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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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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喜成亲的前一天。很冷,北风把刚从温室里抱出来的花骨朵吹的一地凋零。

陪着安喜在宫中辞完别,天色也快要沉了。

看着脸带不舍的妹妹和小声安慰她的迟池,宋荣轩想到以后她便与自己在一起了,心里满满都是幸福感。

将到角落处,他对迟池说:“多陪陪妹妹。”

“谢过殿下。”迟池的脸上也难得微笑了一下,决定,是她一生最初的期待。

抬起的眼眸汪汪的润着水似的,宋荣轩的脸瞬间红了一红。

他还在原地等待,却忘了旧人曾经的愿望。

迟池含笑对着他,把他肩头上的雪拍落。“回去时小心一些,以后出来时,手炉别忘了带上。”

对不起,她要从前那样的自己!

宋荣轩诧异的看着她。

迟疑地问:“迟池,你怎么了?”

“没什么!”迟池看了他良久,心不在焉地拉起他的手,却出了神。

“到底有什么事?”宋荣轩忍不住再问。

迟池伸手摸摸他的脸,像初来的时候那样,然后说:“安喜要走那么长的路,奴婢替她担心罢了。”

“你又瞎操心了,有夫婿亲迎,她又坐在马车里,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外有侍卫保护,外有宫人嬷嬷。”宋荣轩掸掉她鼻尖上的一点雪。

“不同的。都是外人。”她叹了一口气,放开他的手,眼睛落在高高的宫墙外。

宋荣轩的牙齿咯哒了一声,脚步虚浮地倾在她的肩上。

迟池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冷冷的雪在她的周身围绕。“衣裳也不穿得厚些。”

是的,他突然觉得很冷,心中有一个答案仿佛就要水落石出,可是突然间他失去了询问的勇气。

幸好她的手顺势又握住他的手,他像溺水时抓紧一根稻草一样,反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迟池踮起脚尖亲了他的唇。

她的脸正红着,衬着墨色的头发,风吹过发边的梅花钗,扑在脸上好像有点点的梅花香。

能主动的女子无疑是妩媚的,但是这样的主动说不出的奇怪。况且在她并不在熟练的情况下。

她伸手覆在他的手上,说:“这几天奴婢不能陪你,心中还是有些想念的。”

这真的是从迟池嘴里说出来的话吗?宋荣轩用力掐住自己的手心,把方才的狐疑,怀疑一扫而空。

“奴婢记得这里的西小院儿人是值夜的人的地方,这会子应该没人吧!如果殿下不觉得委屈.........”

半含半露的言语少年人虽然难能抵挡的住这般风情,但却伸手搂住她的肩,低声说:“不太好,你身子骨素来不强壮,孤怕那里被子单薄,再说咱们来日方长,别为了这点子贪欢坏了你的身子。”

刚说完,上头簌簌落了泪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烫在他的心窝里。

看得宋荣轩一阵心疼。上前两步,拿着拇指在她的脸上拭泪。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放心,孤比不得从前少不更事,如今该心疼你,自然会心疼你。”

抽噎了好一会的迟池猛得抱住他。那些泪珠儿全都渗到他胸口上的衣襟上,湿了一大块。

从他嘴里呵出的气吐出围在她的耳朵上,那样的缠绵悱恻,合着她的短促的气息声律,一样长,一样的短。

到后来宋荣轩拍拍她的肩,轻声说:“时候不早了,明日你送完妹妹后早些回来,孤等着你!”

刚推开她,迟池却一下摔倒,扑在前面的柱子上。

宋荣轩想笑,却不敢笑,扶起她,却不明白她的泪为什么会落得更凶。

“好了,乖!别哭了!真疼了随孤回去,孤给你上药。”

迟池一边哭着一边摇头。

“坏迟池!”宋荣轩扳起她的脸。“傻乎乎的,连路都不会走。”

迟池在他的怀里垂着头看自己鞋尖,仿佛在掩住自己所有的神色。

“没事就好,孤先走了。”宋荣轩放开她后一路朝最辉煌的地方走去,背景很快和这座巍峨的宫城融为一体。

“殿下!”迟池奋力地在他背后喊了一声,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他。

宋荣轩在边上停下,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朝她笑了笑。就象方才抚慰她的时候一样,温柔似水的笑。

迟池的头发突然散了开来,全垂在身后飘荡,象一朵即将盛开的花朵,却在风落处时萎然的落下。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骗子的,不知怎么的,脸上的泪珠子不曾断过。

身边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雪打着旋儿无声无息地飘到了地上,时间也仿佛凝固了。

第二天,安喜出嫁。

满宫的人都在议论她未来的夫婿的事。

正在上妆的安喜叫来了迟池。“等这一天过去了,什么事儿都过去了,姐姐要不要反悔?”

她摇了一下头。

可是那样的表情,令人知道她的伤心。

安喜的脸色暗了一暗,却并没有说什么话。

她们沉默好久,看来来往往的人,安喜低声问:“姐姐真的跟我走吗?走了就不能回来了。”

“是的。奴婢知道以后不能回来了。”她轻声回答,却没有迟疑。

然后默然地抬头看她,看她脸上有些不忍,然后眼里却突然有了湿意。

这女孩儿心里还是想着她的。

安喜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如此,你先出宫去吧,找驸马,让他先安顿你。你要出宫的事,也瞒不了一时半会的。”

哪怕她从浣衣局出身,但后这几年居于人上,渐渐地就有了一股说不出的雍容,当年娇弱的小儿女身,已经渐渐消失。这话之间,虽然还是微笑示人,但眉宇之间威仪外露,令人不得抗拒。

“是!”真的马上可以走了,但是迟池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可是她想她大约是在难过。

出宫的马车走得很顺,车轴轧轧的响,那声音既平静又规律。

可是迟池自己都没发觉,她在车里坐得直直的一动不动,望了一眼在自己身后的宫城,再见了宋荣轩!

----这骄傲的少年!

渐渐的,马车的速度渐渐变得慢了起来,她微微掀起一角车帘向外张望。

外面的商铺,走动的行人,让她觉得那样不真实。

就这样离开了皇宫。

跟着公主远嫁的日子会如何?

虽然从前已经设想过,但是真的到来了,心底总会有些忐忑。

她深吸了口气。

车子转了一个弯,拐上另一条街。

外头传来驾车人的声音:“姑娘,先在一处地方歇歇,驸马的住处人多嘴杂。恐人看见姑娘再上报,多生是非。”

迟池想了想,低声说:“可以。”

她心事重重,却不觉得马车把自己带去哪里,只觉得好象没过多长时间,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姑娘,请下车吧。”

车帘被掀开来,有人伸手过来扶她。

脚刚一沾地,便有人上前在一旁扶了她一把:“姑娘请进吧!”

“嗯,有劳了。”

她抱着包袱,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扇门。

青砖黑瓦很普通的小院儿。

她走上踏脚处的大青石,发现这座院子在一处深深的巷子处。

心无来由的狂跳,可是听得底处隐隐约约有孩童嬉戏追逐的声音,心又踏实了起来。

门被打开了。

出来一位女子,头上包着的素帕,这不新鲜,最奇的是,里头的院子瞧起来,有些荒芜。

她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儿了。

“这里头很久没人住了,不过临时收拾了一下。这样还好一些,哪怕宫里有人得了消息知道姑娘出来的事,也找不到这里来。”

迟池松了一大口气。

还没来及说上话,就被推进了屋里。

屋里有一张占了大半位置的床。里面是张新棉被,帐子也是新的,上头甚至还有一套新衣裳,料子不知好歹,可是灰扑扑的颜色,瞧起来不显眼。

这?

迟池转头看带她进来的女人,

“姑娘先歇歇,换身衣裳,先在公主出城,然后再和她一块走。”

“有劳了。”迟池忙应了一声。

“那好,姑娘先歇一会吧!小的就在外头,要茶要水的也方便。”

“好!”

迟池把随身的包袱放下,慢慢拔掉自己的头上的玉钗子,拨了一肩的发。

上头的宫花都落了下来,她捡起来放进了包袱里。

衣服也是宫制的,不能现在穿了,她脱了下来,套了外衣。

看着铜镜子里头的人渐渐的换了模样,她轻轻的吁了口气。

有种感觉,她形容不出来。

头发学着外头的妇人挽起,正要包上帕子,又突然想起,包袱里有银票,她想了想,拿起一块油纸包了起来,藏进了头发里头,再包上帕子,外头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她看着镜子抿着嘴笑,没想到自己到现在还是有点不踏实的感觉,明明人已经出了宫。

天色不早了,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巷子的外头有了喜乐的声音。

驸马该进宫迎亲去了吧!

不知道宋荣轩........他这时候在做什么?

只盼着他忙起来,没有发现自己不见。

正想着,忽然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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