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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揭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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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状况,令柳轻瑾容颜失色,下意识地从袖中取出长鞭。

怎么回事?竟然会有刺客偷袭?!

门前已被堵死,只见为首的蒙面男子冷笑两声:“玉逍白郎,当日你夜闯乔府,杀死滇亲王的心腹手下,以为躲在天都某个地方,我们就会找不到吗?”

他话音甫落,在场人除了萧扶白与展宁,俱听得一头雾水。

柳轻瑾先是一愣,继而横眉怒视:“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什么玉逍白郎、滇亲王的,这里根本没有这些人!”

孰料蒙面男子大笑一声,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接着用剑直指某人:“真是没想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玉逍白郎,鸿一门宗主,如今就站在你身前,你竟然不识庐山真面目!”

“什么……”柳轻瑾恍遭雷击。视线顺他所引,缓缓移向旁边。

萧扶白却目不转睛盯着蒙面人,眉梢轻挑,透出不屑一顾的淡然:“莫非今日,你们想来取我的性命?”

蒙面男子目光一敛,不再多言,挥手道:“杀!”

萧扶白迅速开口:“展宁。”

展宁心领神会,一抽腰上软带甩过半空,已成柄明晃晃的长剑被擎于手中。萧扶白则亮出短笛,于指尖一个漂亮旋转,下瞬,冒出锋利的尖刃。彼此一左一右,成为两道坚固的屏障。

因笛音的杀伤力太强,予嫣然她们是无法承受的。

“轻瑾。”萧扶白担忧地转过首,却见柳轻瑾呆呆站在原地,一双清莹如水的眸子映入他,其中正含着错综不明的情绪,似是震惊、似是迷惑、似是不解……仿佛眼前已不是她所熟识的人,而是另一个陌生男子。

心,被那眼神刺痛了下。萧扶白眉宇压紧,就像压下欲诉的千言万语,转看向铁石头:“你们都去后院!”

铁石头本也呆若泥塑,但很快被他的声音唤回神,带着碧连与嫣然,凑近柳轻瑾身边:“快走!”

“……”柳轻瑾依旧不动,铁石头只好拉住她的柔荑往外跑。

然而柳轻瑾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那人身上……白衣胜雪,姿秀绝尘,手中冰寒的刃光,宛若点破黑暗静谧的一羽雪翎,飞舞如幻下,已是夺人性命。

鸿一门的宗主……

江湖上令人闻风色变的玉逍白郎……

柳轻瑾惊醒地睁大眼,猛然想到,刚刚展宁,是称对方为“宗主”的吧?

“糟糕!”跑出前堂后,铁石头一声大叫。

柳轻瑾终于省神,只见屋外顶檐上聚着一片密密麻麻的蒙面人,正以他们为核心,飞扑下来。

要被包围了吗?

碧连与嫣然躲在角落,吓得浑身瑟缩。

柳轻瑾握紧皮鞭,一咬牙:“铁石头,走,咱们拼了!”

谁知她刚跨前两步,院墙上蓦然又窜出一群黑衣男子,个个身法敏捷,带着矫鹰之速,拦截住那些蒙面刺客的攻袭。

咦,怎么又冒出一批人来?

这、这到底是演得哪一出啊?

那群蒙面刺客显然也出乎意料,开始进行反击,双方迅速陷入一场激战中。

没多久,院内木门半折,窗纸破开大洞,翠竹被砍得七零八落,因形势变化得太快,柳轻瑾简直看傻了眼,就瞧他们刀剑比划着在自己面前闪来闪去,打得一团热闹,根本无暇注意自己。

“轻瑾!”屋顶一块砖瓦松落,直朝她砸下。

柳轻瑾闻言抬首,惊得面露慌张,而眼前白影掠过,揽花捧月一般,将她抱入怀里,及时避开危险。

衣袂拂动,一束乌发在空中飘扬流香,柳轻瑾睁开眼睛,正对上那一双柔情含笑的眸子,幽黑之深,仿佛天地所绘的精美墨华。

“没事吧?”修长的指捋过额发,将她仔细打量。

柳轻瑾才发现自己竟被他抱着来到房檐上,瞪大的瞳孔,映满那张精致瘦削的容颜。

萧扶白莞尔,声轻如风地安抚:“放心,很快就要结束了。”

就要结束了?

柳轻瑾迅速扭头朝下望去,果然,就见为首的蒙面男子捂住一只受伤胳膊,往后倒退数步,随即朝众人下令:“走——”

一群人跃上院墙,转瞬消失在夜幕中。

溯离见状道:“追上他们。”几道黑影紧随而去。

移时,柳轻瑾随萧扶白下来,溯离立即恭敬跪地:“属下有违宗主之命,还请宗主降罪!”

萧扶白语气淡淡:“罢了。这次事出突然,不怪你们出手。”

铁石头与嫣然她们从角落里走出,方才虽受惊不小,不过都安然无恙。

当看见萧扶白,铁石头简直像看到神仙下凡,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真是江湖上传说的那个玉、玉逍白郎?”

事以至此。萧扶白只好双手负后,颔首回答:“是。”

铁石头眼睛瞪得老大,依旧不敢置信:“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大暗势门派,鸿一门的宗主?”

萧扶白微笑:“是的。”

“天哪!”铁石头脸上充满崇拜与惊震,激动得快要跳脚。想他区区山贼,竟然能结识到这等足以令风云变色的人物,不止如此,自己还与他一起吃饭谈笑,共处同一屋檐下,将来与外人说起,该是件多么风光体面的事啊!

铁石头兴奋不已的同时,萧扶白却将视线转到旁人身上。

出乎意料,柳轻瑾神色平静,既无惊奇,也无慌张,此刻一瞬不瞬地望来,反倒叫萧扶白有些不安。

“轻瑾……”他失去一脸从容,抿动薄唇,似乎不知该从何解释,“其实这些事……”

“刚刚铁石头问你的,都是真的?”柳轻瑾突然打断问。

萧扶白一怔,继而回答:“是……”

柳轻瑾听完,眸底瞬间涌现一股怒意,好似喷流岩浆,双眼都被染红。

萧扶白心慌,移步上前:“轻瑾,你听我说……”

“走开!”柳轻瑾却咬紧牙根,朝他狠狠骂道,“萧扶白,你这个骗子!”

萧扶白浑身僵住,伸出的手都滞在半空。

柳轻瑾也不理会众人,径自跑回房间。

一场猝不及防的暗袭,令整座小宅犹如遭受狂风暴雨般的席卷,门窗破坏,几处墙角坍塌,一排排翠竹如今也变得寥寥无几。尽管尸体被很快处理掉,但宅院受到损坏的地方却不是一夜之间就能修葺好的。

这一晚,铁石头与展宁挤在同个房间睡下。而萧扶白呢,却是独自倚靠床头,眼神空茫,毫无睡意,脑子里回响的,全是柳轻瑾离去前的那句话。

翌日清早,展宁发现他竟然不在房间里,后来从嫣然嘴中得知,对方是去了厨房。

跨进门槛,展宁便闻到空气里飘荡着一股粥的醇香,随即见萧扶白正站在灶前,轻轻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尝试味道。

眼前一幕,令展宁目瞪口呆:“你、你在做什么?”

萧扶白睃了他一眼,云淡风轻道:“煮粥。”

“煮粥?”展宁揉揉眼睛,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接着又不可置信地提高嗓门,重复一遍,“煮粥?!”

“嗯。”萧扶白扬唇,似乎比较满意,开始将煮好的荷花粥一点点舀入瓷碗里。

展宁忍不住问:“你这是给谁煮的?”

不料萧扶白突然一抬眸,莫名的,竟看得展宁有些心惊肉跳。

最后他端着瓷碗离开,展宁在原地怔仲一会儿,紧接快要发疯地想——

天啊,这还是他们的宗主吗?怎么活像变了个人似的!竟然、竟然亲自到厨房给人煮粥?!

如果被门中那些老家伙知道,只怕都会惊得下巴掉到地上吧?

当然,展宁还不知道,他们这位宗主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人家煮粥喝了。

********

柳轻瑾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内生闷气,连早膳也不肯用。

萧扶白站在房前,轻轻叩门。

很快,里面传来声音:“我不饿,拿走吧。”

萧扶白闻言,只好启开唇:“是我。”

字音落下,房内陷入短暂寂静,但随即,响起某人近乎暴跳的怒吼——

“你这个骗子!”

似乎早有预料,萧扶白表情如常,温言劝说:“轻瑾,把门开开吧。”

“我不开,就不开!你这个骗子!”又是一阵气急败坏。

或许太过熟悉,凭借声音就能想象到此刻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萧扶白笑了笑,将脸贴近门前,声音带着几许蛊惑:“我煮了荷花粥,要不要尝一尝?”

“不!”毫不犹豫地。

“为什么,上回你说很好喝的。”

“我……我还没生完气呢!”

“不吃饭,又怎么能有力气继续生气?”

这真是来劝人的么?!

就听房内“噌噌”几步直奔门前,柳轻瑾打开门,原本明净无暇的容颜正憋得涨红。

她盯住萧扶白,目光充火,活要把对方大卸八块一般。

“你……”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口,萧扶白就趁她旁边空隙,溜进房里去。

得知上当,柳轻瑾简直又恨又气,原地一跺脚:“你这个混蛋,竟然骗了我这么久!”

“嗯……是我不对。”萧扶白一边嘴里答着,一边手端瓷碗转动调羹。

柳轻瑾忍不住又补充句:“亏我以前这么信任你!”

“是、是……别生气了。”就像哄着一个爱怄气的孩子,萧扶白走近过来,突然将一勺粥递她唇边。

柳轻瑾反应不及,顺势就张开口。

“怎么样?”他轻声问。

“嗯……”柳轻瑾眼珠子一转,品着味道,“不错,但是比上次的甜?”

“你不是说喜欢甜的吗?”

“是啊!”柳轻瑾点点头,觉得好喝,正准备再喝一口,不料表情下瞬僵硬,回过味来。

“喂!”她叉腰,又恢复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萧扶白搁下调羹,叹口气:“轻瑾,我不是存心要欺骗你的。”

“我知道,因为你是堂堂的鸿一门宗主嘛,所以身份不能轻易暴露在外人面前,对不对?”柳轻瑾简直对答如流,笑意里却含着无限讽嘲。只因这句话,另一个人也曾经对她说过,实在太熟悉不过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所认识的男人,身份都如此与众不同?为什么到最后全要欺瞒她?!

偏偏此时,萧扶白还露出一抹很欠扁的笑容,朝她颔首:“没错,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因此连解释也省掉了?这算什么回答!

柳轻瑾蓦然有股冲突,恨不得立即把这个男人给掐死。

她回到桌前,萧扶白也紧随其后坐下。

柳轻瑾仍不甘心:“当初你说自己出师下山,其实都是假的了?”

“嗯。”

柳轻瑾两眼一瞪:“那葫芦老仙,也根本不是你师父?”

“是的。”

柳轻瑾眉梢隐隐抽跳:“至于什么葫芦拳法的,其实全是你满口胡诌的?”

“不错。”

柳轻瑾很认真地看着他:“萧扶白,我真佩服你的口才。”

“不客气。”对方微微一笑。

柳轻瑾已经忍无可忍,“啪”地一拍桌子,满腔怒火正欲发作,谁知唇形刚启,又被一勺香粥及时堵住。

于是这口怒气,便随着美味香甜的荷花粥一同咽了下去。

柳轻瑾鼓起腮帮子咀嚼,半晌,声音嘟嘟囔囔地问:“这么说来,展宁也不是你的师弟。”

“嗯。”萧扶白收回瓷勺,从碗中轻轻舀一点,凑近唇边试探温度。

柳轻瑾皱眉:“那他与你什么关系?算是……护卫?”

“可以这么说。”萧扶白见她喝完,又寻隙喂了一口。

柳轻瑾像是适应了,随之张开小嘴。

“你的那位远房表叔呢?”

“假的。”

“说他是茶庄老板也……”

“假的。”

“为什么你只带了展宁出来?”

“玩。”

“陪我来天都也是?”

提到这里,萧扶白动作滞住了。

“唉……“柳轻瑾却已无心听下去,觉得自己实在败给这个男人。十句话里几乎没一句是真的,彻头彻底的大骗子。可为什么,自己心底明明是气的,但在对方面前偏偏又发不出火来?

“你对我,就没说过一句真话吗……”

许久,她叹息,声音低如蚊蚋,几乎是在自言自语,竟透着霜秋凋叶般的失落与感伤。

然而萧扶白听得清楚,吐出四个字:“当然不是。”

他掀开两扇幽墨的睫,其中仿佛藏匿着暗夜玄宝,一与人相触,便吸慑心魂。

那是不可忽视的认真,以及蕴于最深,任人无法读懂的情感。

许是他答得太快的缘故,柳轻瑾有些措手不及,可当触碰到那一如既往深静,几近迷离的幽眸,有什么冲融入内心,让她心跳急遽起来。

他说不是……

但,究竟是指什么呢?

柳轻瑾忽然不敢再往下想。

“昨夜那些蒙面人,都是冲你来的?”稍后她问。

萧扶白点头一应。

柳轻瑾神色惊愕:“你、你真的杀死了滇亲王的手下?”

对于此事,萧扶白似乎不愿多谈,语气淡淡:“我不过是在处理门中事务。”

柳轻瑾却急得愁眉苦脸:“那往后该怎么办?对方可是亲王啊,如今知道你的行踪,下次再派人来……”

“嗯,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住下去了。”他气定神闲地接话。

柳轻瑾目光直视:“那我们该怎么办?”

她愁容满面的样子映入眸中,萧扶白轻然一莞:“别担心,总会有法子的。”况且此事,并不是表面看去这样简单。

他放下瓷勺,随着方才一问一答间,碗里的粥已全数喂她喝完。

柳轻瑾表情怔住,见对方掏出帕子,开始细心地替自己擦拭起唇边渣滓。

“我自己来吧……”这样子太过亲昵,她紧张地伸手阻止,却一不小心,正好碰到对方那白腻如雪的肌肤,吓得又立即缩回去。

萧扶白笑了笑,目光转而流转在她紧抿生红的唇上。

那似两瓣盛开的桃花,泛着一层水色的淡粉美丽,隐隐间,仿佛还散发香气。

即使不点胭脂,也如寂静雪谷中朱樱堕落的一捻红,绽开的一抹滟,光线下,惊刺着人的眼睛。

如许旖柔,好似随时会碎作晶莹的泪露,留不住的美,令人砰然心动。

一时间,萧扶白的眼神有些恍惚。细长的指,不知怎么就轻滑到她的唇上,只觉那份触感,柔软得快让人承受不住。

他的眸光凝固,手指却像在进行着一场千年描绘。

“轻瑾,我会来天都,并非因一时随性,而是因为……”

话未犹完,他目中荡漾出温柔地笑意,恍令冬天猝不及防的春风,将一切融冰成水,汇成潺潺流淌的暖溪。

一双使人迷失的瞳眸,正有最深的情挚逐渐表露出来。

柳轻瑾像被他的举动吓住了,不禁屏住呼吸,只见那薄如玉的唇轻启欲诉,似乎下一刻,便会听到某个让自己难以相信的答案。

这家伙,该……该不会又在戏弄自己吧?!

她如此想着。然而那指尖与唇瓣的摩挲,分明牵绕出一层旖旎暧昧的热度。

她糊里糊涂的,孰不知自己就快沦陷在那无法抗拒的氛围里。

彼此间,如同受某种引力一点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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