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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告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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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一个拉扯间,让她倚近自己,尹世澜俯首关忧地问。

柳轻瑾先是痛得呲牙咧嘴,紧接发出蚊子般低细的声音:“我、我又崴到了……”

没缘由的,她突然瞄了瞄萧扶白的脸色,模样竟似犯错的小孩,唯恐受到对方责怪。

可不是吗,就她这个折腾劲,外加粗心大意的毛病,别人几天就能痊愈的事,她却恨不得花上个十天半个月。有时候,萧扶白真想把某人绑在床上算了。

他倏地颦眉,但当触碰到柳轻瑾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小嘴紧抿一副生怕挨说的样子,心房又忽然像被花瓣轻轻拂动了下。

唉……他只觉好笑又没辙,随之展眉霁颜。

不生气?!

柳轻瑾双眸一亮,开始傻呵呵地咧开嘴。

他们俩在面前这样眉来眼去,尹世澜实在看得心头窝火,不禁又将她往怀里一拽:“轻瑾,你腿脚不适,本王扶你回房休息。”

“啊?我还不想……”柳轻瑾话未说完,就被他强硬地往外搀去。

门前,尹世澜目光颇深地扫了萧扶白一眼,才转头离开。

萧扶白却从后静静注视着二人背影,看到他对旁人那所流露出的温柔关切,竟似情挚至深,不掺杂丝毫假意。

回想那一夜发生的事,萧扶白陷入沉思。

来到房间,柳轻瑾刚一转身,不料就被尹世澜紧紧搂进怀里。

“你、你做什么……快放开。”她措手不及,连忙挣扎。

“轻瑾,本王现在对你来讲,到底算什么?”见她挣开自己的双臂,尹世澜眼神含着伤感,有情绪破碎其中。

“我……”一时间,柳轻瑾被那目光所刺痛,变得哑口无言。

尹世澜垂落眼帘,禁不住嗤笑:“难道在你眼中,我已经与那些寻花问柳之徒没有区别了吗?”

“不是的!”柳轻瑾脱口否定,眸底继而生出矛盾纠结。

尹世澜追问:“那你为何不愿随我搬到别府去?”

柳轻瑾抿了抿唇,讲话支吾:“我、我粗人一个,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况且是来寻亲,住哪里都一样。”

她再次拒绝。尹世澜双眼如被夜色染暗,难以抑制的嫉狂,开始在内心深处炽烈燃烧,竟突如其来的迸出句:“你是不是舍不得他?”

“他?”柳轻瑾却眨眨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见她满脸迷惑,尹世澜喉咙一哽,只好换种方式问:“你受了脚伤,平时谁照顾你?”

“扶白啊。”柳轻瑾张口便道,稍后又想了想,“还有嫣然。”

“是么……”听她如此亲切地唤着对方名字,尹世澜咬着牙根笑问,“怎样照顾的?”

柳轻瑾坦然道:“就是喂我喝喝药啊……哦,还有替我脚上的伤敷药。”

都这般亲昵了?尹世澜浑身绷紧,呼吸有些紊乱:“没了?”

“嗯、嗯……”莫名的,柳轻瑾想到上回被对方抱起的情景。

尹世澜却看出她神色间的犹豫,分明,分明还发生了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尹世澜顿觉心肺膨胀得厉害,她明明,明明只能是自己的,那一肌一肤,都应该属于自己才对,岂能容得其他男子来染指!

他颤抖地攥紧手,仿佛一个控制不住胸口便会炸裂,直至半晌,脸上才逐渐恢复优雅的笑容:“萧兄他……还真是细心体贴之人啊……”

哪有。柳轻瑾却撇撇嘴:分明是个折磨人的家伙。

尹世澜抑着怒火道:“轻瑾,你虽自小在山中长大,行为不受拘束,但如今是在天都,许多礼节还需注重,特别是……”提到这里,他轻咳一声,“你与萧兄毕竟有男女之别,诸事会有不便,今后若被人所误会,那可就……”

“哎呀,这点你放心好了。”柳轻瑾却蛮不在乎地摆摆手,“他是我的好哥们儿,展宁、铁石头他们都一样,碧连跟嫣然也是知道的,日后如果有人敢七嘴八舌胡言乱语,哼,我就打烂对方那张嘴!”

听到最后一句,尹世澜嘴角莫名抽搐下。

不过很快,他又略微欣喜地问:“他在你眼中如此,那本王呢?”

谁知柳轻瑾突然低下头,良久才吐字道:“你、你是王爷……”

“轻瑾!”尹世澜立即扳过她肩膀,神情焦急而痛苦,“究竟要怎么样,我们才能恢复如初?”

恢复如初……听着他在潭间吟诗,听着他在耳边倾诉,彼此共守在夜下瞻月……曾经的一幕幕,就仿佛虚梦中的繁花缤纷,美好竟似不曾在命中出现过。

然而,无法忘记他的身份,更无法忘记古奉庙他与那人执手相顾的情景。

纵使得知当初全因一场误会,但现在,又像有什么已经变了,就如同东去的流水,逝去便难以挽回……

她想要的,只是他,是与自己嬉伴在山水间的那个人。

“我……”柳轻瑾双唇启阖,心绪变得缭乱不堪,根本不知该如何表述。

“轻瑾。”尹世澜执起她双手,眸子里正凝满深挚的情,好似画墨的香那样化散不开,一字一句,直听得人心颤欲碎,“本王,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

柳轻瑾胸口一痛,已无法承受那份目光,缓缓别过脸。

“你、你再给我些时间……”最后她抽回手,低喃地落下句。

不久尹世澜离开房间,当跨过石拱小门,却见萧扶白背身静立在一排翠竹旁,白衣衬出飘逸之姿,望去如纯融的雪从水翡翠谷流泻出来。

尹世澜低眉一凝,定住脚步。

随后对方转身,他方佯作诧异道:“咦,萧兄怎么一人在此?”

萧扶白上前微施个礼。尹世澜则似笑非笑道:“方才轻瑾还跟我谈起,萧兄乃是细心入微之人,这几日多亏有萧兄的照拂,本王为此也就放心了。”

他话语间的暗示挑衅,萧扶白恍若未觉,只是启唇而言:“身处污泥未染泥,白茎埋地没人知。生机红绿清澄里,不待风来香满池。殿下既衷情于庭园中的那株青荷,自该爱护周全才是。”

他突然迸出这么一句话来,尹世澜大感意外,细品之下,微笑自若:“这是当然,凡是本王所钟爱的,必定倾心竭力,视捧如金,更容不得他人染指一丝一毫。”

不知为何,萧扶白长睫幽落,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殿下珍视这株青荷,但又岂知身边的人,也能做到同样的珍护呢?”

尹世澜心头一惊。

萧扶白不再多言,雪白衣袖擦过他的右肩,轻然亦如云朵浮过水面,径自离开,不留一丝痕迹。

而尹世澜因他这句话,久久站在原地。

马车里,窗外流离的光透过帷幔,在那张美如雅月的容颜上投落一层阴影。

一路上,尹世澜心绪难平,始终思索着对方那句话的含义。

莫非,他是在提醒自己什么?

想轻瑾无缘无故就受了脚伤,而起因连碧连都一无所知,今日轻瑾对自己更是言辞闪烁,好像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蓦然,神经一紧,尹世澜回想近几日,确实不见傀九的行踪,难道说……

他狠攥手,内心气息翻涌。

********

仁庐怀顺着地下石阶缓步踱行,入耳是一声接一声的鞭响,回荡在阴暗幽冷的密室里,不禁让人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

随即他看到的,是一个半身赤-裸的男子,双臂展开被铁链紧紧锢住,厉鞭正一下下地抽打在他身上,此刻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活脱脱变成了个血人,委实触目惊心!

然而那男子只是低着头,既不挣扎也不反抗,仿佛感觉不到痛,一声呜咽也无。

尹世澜坐在旁边,冰蓝华贵的衣裾委地,单手轻轻支颐,表情平静地注视前方,竟透着一股残忍的美丽。

“殿、殿下……”每一鞭落下,都听得仁庐怀心惊肉跳,替对方求情道,“再这么打下去,只怕他……”

尹世澜却侧首睨了他一眼,玉唇微启,清音曼然:“你放心好了,对于如此不听话的人,本王只是稍作惩罚,又岂会要了他的性命。”

“可是……”仁庐怀万万没料到受惩的对象会是傀九,“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不晓尹世澜脸色阴沉下来,眼神寒冷如冰:“他伤了本王最心爱的女人!”

仁庐怀不由打个激灵。

尹世澜见他脸色煞白,两手发颤,唇边抖出似深非深的笑意:“本王惩罚的是他,先生又何必紧张呢?况且此事与先生毫无关系的,不是么?”

听他反问,仁庐怀莫名的一阵心虚紧张。傀九刺杀对方,自己虽没参与其中,但当初傀九正因听了自己一席话的缘故,才导致对柳轻瑾动了杀机。

眼前一幕,就像暗含别样警告,忽然刺眼起来,让仁庐怀深记心头。

良久之后,尹世澜挥手示意:“姜念,停手。”

将众人摒退,他慢悠悠地从位上起身,走近对方跟前。

“傀九……这一次,你真的很令本王失望啊……”

他叹息般地落下一语,莹白秀长的手指点在对方裂绽的伤口处,微一用力,皮肉里的血液迅速向外溢得更多,染在指尖,好似朱砂沁入瑶玉,惊艳而刺着人的眼睛。

“抬起头,看着本王。”血的味道在指上揉捻散开,尹世澜启唇下令。

傀九本似无知觉的身体,倏然抖动下,随即,脸从头发的阴影中脱离出来。

那是张丑陋无比的面容,而所对视之人,却拥有一张优雅绝伦的容颜。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天差地别,令人感到诡异而惊撼的画面。

或许换做另一个人,都会因那张不堪入目的脸孔而感到极度惊怖,然而尹世澜只是静静瞩目他,眼中既无笑意,也无厌弃轻蔑。

“怨本王这样惩罚你么?”半晌,他开口问。

傀九看着他,原本死气沉沉的双眼竟瞬涌动荡,让人清楚看到那一股炙热的忠诚。

尹世澜满意勾唇,在他面前微微弯下腰身,附耳畔吐息着:“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声音压得极低,徊于彼此之间,再无第三人可以听见。

“你是想替我铲除掉一切阻碍的,对吗?”尹世澜轻声问,垂长细睫为眸底渲上一片幽晦迷色,如在对他保证着什么,又像在喃喃自语,“那件事我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忘记……可是,你也不能再伤害她。”

紧接他抬眸,那仿若冲破一切的坚持,像地狱最深的黑暗冲击在傀九脑中,并且还有一点灼芒,正在强烈而无声地燃烧,仿佛不久的将来,便会烧融了血,烧裂了心,那样熟悉,竟是与对方内心相同的痛!

被那目光深深刺激到,傀九浑身震栗,带动伤口裂流出愈多的血。最后……他点点头。

尹世澜眸光一漾,继而问:“是谁伤了你?”

傀九道:“一个穿白衣服的人。”

尹世澜旋即蹙眉:“只他一人?”

傀九答道:“是。”

尹世澜心起惊澜。没想到以傀九的武功,竟然都败在对方手上!

萧扶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尹世澜五指拢紧,却无论如何都理不出个头绪。直至良久,又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傀九身上。

“你曾经发过誓言,这一生,都只会效忠本王一人。”伸手撩下他凌散的头发,尹世澜语气倦淡,仿若感慨,“而本王亦不会让你死的……因为这世上,唯一能懂我的人……傀九,就只有你了。”

接着他蓦然一笑,逐渐扩大的声音从唇齿间逸出,却是饱含了太多的情绪,似乎有恨、有怨、有悲悒不甘、有愤怒癫狂,以及那诉说无尽的痛苦,如斯之伤,竟宛若夜下杜鹃滴血的绝泣!

只因懂他的人,这世上,就唯有这个人了……

********

“怎么?”日暮时分,萧扶白见展宁突然来到自己的房间。

“宗主,终于找到他的消息了。”展宁将一封秘笺递给他。

萧扶白撕开蜡封的封口,把信纸摊展眼前,长睫轻扇几下,快速过目一遍,方道:“原来他就在天都。”

展宁接来信纸一阅,恍然:“难怪他消失三年没有留下半分踪迹……如今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萧扶白缄默不语。

展宁想了想,随之皱眉:“可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藏匿在那个人的身边。”

萧扶白慢慢开口:“无论是谁,都无法破坏本门的规矩。”

平静无波的声音,却牵出一丝夜的冷意。展宁见他依然慢条斯理地举盏喝茶,竟有些不适地打个哆嗦。

********

子时,万家灯火渐渐熄灭,陷入幽暗的街巷,只被天上一弯冰月清冷地照映着。

不久,几道马蹄声踏破夜的寂静,最后停在乔府门前。

为首高踞马上的男子,宽眉粗面,年约二十七八,体格壮硕,而他,正是乔府的主人。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赶来家丁,便大步走进府内。

得知妻子与爱儿早已入睡,乔钦才径自回到自己的书房。

谈起他的身份,倒算有些复杂。几年前成为滇亲王的随侍,因深受信赖,后来又娶了对方庶出的六女儿为妻。

他武功之高,性格冷静,替滇亲王完成不少阴私。滇亲王用人一向谨慎,而他,如今却可称得上是对方的至亲心腹。

此时书房内一灯如豆,忽明忽暗地亮着,气氛颇有几分诡异。

桌案上正摆着一个铜盆,隐隐有药味散溢,乔钦俯首凝视,并不清澈的水面里倒映出自己恍惚的影像。

随即,他两手伸向耳侧,只听“嘶嘶”几声,一张轻薄的□□竟被他从脸上缓慢揭下。

那是张与先前完全不同的面孔,烛光晃过,衬得坚毅深致的轮廓愈发清晰,宛如一柄横卧绝壁间的古剑流露锋芒。

或许乔府的家丁们这刻都无法相信,侍奉多年的主人竟然一直以另一张面孔示人,就连他枕边的妻子都不曾知晓。

将□□泡浸药水里,下瞬,耳边劲风响起,乔钦警惕地一凝眉,素墨屏风后那扇紧闭的轩窗为之敞开,水色月华洒照进来,寂黯的房内似有了波漾的明亮感觉。

平素这个时候,乔钦都是将家仆支开,连门前值守的人也没有,一是为行隐秘之事,二是他自身武功高强,也无需人来保护。

但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难道是有刺客来袭?

乔钦蓦地一惊,只见被月色近乎照透的屏风后,竟隐约浮现了一抹人影,倚窗而坐,长衣委落,垂首之间,流散的发丝从脸侧微微倾下,那如梦似真的姿影,宛若绘在屏画中绝美。

乔钦不禁大斥:“什么人?!”继而拔剑出鞘,将素墨屏风劈开两半,那隐藏其后的虚影就像脱离开迷迭云雾,迅速出现眼前。

“哐啷”一声,当看清楚,乔钦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仿佛是面对着某种奇景异象,手中长剑竟一下子滑落至地。

夜风拂动乌发,空气里飘来锦竹幽香,萧扶白倚着窗,侧过清颜,浅含笑意的眸子凝注在他身上时,竟令对方感到一股致命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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