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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第 3 章 (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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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眠了。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房间里一片漆黑,静的只能听见四小少睡梦中绵长的呼吸和我自己的心跳声。

我拥被坐起,实在夜不成寐,就披衣起身,轻手轻脚的来到客厅。

我怕吵醒温长安,只点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手里捧着一杯刚刚泡好的热咖啡,蜷在沙发的一角,盖着薄毯,一边喝咖啡,一边出神。

四年前的我,像只别扭的刺猬,从来不肯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哭,是自己哭。笑,才对着别人笑。我害怕为别人改变自己,我和司绍在一起,却同时固执的保留着最完整的一个自己。

温长空常常跟我说,许棠歆,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得学着去信任司绍,学着坦诚。

我嘴上却还在犟,我说我怎么不坦诚了?我对他不够好么?

温长空就是摇头。她说,你自己知道。

司绍当年分手的时候,话说的很绝,绝情到很多年后我想起来,还会觉得胸口窒息般的痛苦。我记得我一定要去见他时,他发短信跟我说,“你别逼我换手机号,别逼我换□□,别逼我一个一个通知认识的人,如果你一定要来,那么所有后果你自己承担。”

我把这条信息转发给安五月,她当时就吓疯了,她怕我看到司绍这样的态度,会一个人哭死在中州机场。

可是其实我没哭,我笑了。是真的笑了。

这样的刺伤一下子激起了我所有的高傲和冷清。我竖起全身的尖刺来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我那时是真的没有难过,没有心情去难过,我想的只是如何反击,来保全自己。

所以我那时用了我此生最不在乎的语气,发短信跟司绍说,“司绍,我觉得咱俩相识一场,我现在想见你一面,委实不算什么过分要求。我不是来找你哭闹的,也不是来求你回头的。我只是想见你一面,见完了,我就死心了,我好安心的回家。”

司绍回信的语气气急败坏,他说“我不想见!你别逼我了。你的朋友一个一个的来找我,你到底是有多金贵啊?!”

我想了又想,才用我觉得最好声好气的语气说,“绍哥,你看在过去我好歹也是巴心巴肝对你的份儿上,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也别跟我生气了。那些去找你的妹子,也不是去声讨你的,也不是我让她们找你的。无非都是希望咱俩能好而已。好心办了错事,你别往心里去,我替她们给你赔不是了。我要求见这一面,真的没有恶意。”

他说,“如果我找个新女朋友你能死心么?”

我觉得莫名其妙,我说“你找个新女朋友我也得见你啊,咱俩的事儿是咱俩的事儿,跟别人没关系。你要是有,就领出来我请你们俩喝茶,没有的话就不用麻烦群众演员了。”

他过了很久说,“不用见,你那么聪明,能感受到的。”

我到昭市后,是司绍的朋友来接的我。

他们担心我一个小姑娘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的街头惊慌失措,可是见了面,却发现我早安排好了自己的住处,笑吟吟的跟他们打招呼,然后说,“我饿了,咱们去吃东西吧?你们问问司绍来不来?告诉他,我不是来找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对面的几个小伙子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我跟他们娓娓道来,只诉说着司绍其实是如何的好。说着他只是不喜欢我了,不喜欢一个人,也不是错。

从昭市走的那天,我给司绍发短信,我说我走了,祝你以后一切顺利,找到更对的人,和她一起变的更好。

我说司绍,我放下了,如果你哪天也放下了,我们可以做朋友。

回到燕市之后,我脱胎换骨,每天兴高采烈,讲起来去昭市的种种眉飞色舞绘声绘色。这才让温长空,李沫源,安五月她们放了心。

我知道,最后对司绍这一仗,我赢得太漂亮。

哭哭啼啼太没骨气,愤愤不平又太小气。

而我以豁达洒脱的姿态,赢得了所有人对我的刮目相看。我逼的司绍狼狈不堪,自己一个转身,转的漂亮潇洒,仪态万方。

我赚足了面子。

可是在无数个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个人缩在一个角落里,喝着热咖啡取暖,我有多想哭着求这个人回头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想起他冰冷的语气说的那些绝情话心里有多疼多苦多难过,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甚至想,只要他回来,让我拿什么换都好。帝都,昭市,澳洲,哪里都好,他去哪,我就跟他去哪。

我最后跟他说了那么多的话,其实都是假的,都是我说谎。我真正想跟他说的话是多么简单,我只想说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再试着喜欢我看看?

我想跟他说,亲爱的,其实我很难过。很难过。

可是天亮的时候,我跟自己说,许棠歆,没有人可以让你依靠,你还是要自己走下去,坚强勇敢笑容灿烂的走下去。

于是,我又变成那个勇往直前的许棠歆。我不需要别人,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

我暗暗对自己说,谁没失恋过?我没有多受伤,我也不难过。

半年后,我去抱回来朋友家一只新生的萨摩耶,他在我怀里,就是一团白白的小雪球,闭着眼睛整天都在睡觉。我给他起名字,叫四小少。

后来一个姐姐跟我说,谈恋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二分之一加二分之一等于一。我听了心里泛起一阵苦涩,但是什么也没说。

也有人跟我说,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

我被李沫源拉着去跟旁边理工科学校的男生们参加过联谊会,可是每次去,我都坐在角落里不说话。偶尔有男生过来聊聊,我也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头摇头。

直到对方很礼貌的问我要电话,我才一愣,然后缓缓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有一回对面是个笑起来一脸阳光的大男孩,一般人这个时候早就识趣的走开了,他却没有,反而在我对面看着我,笑着又问了一句,你有喜欢的人了?那他呢?

那他呢?

我苦笑,声音苦涩,却又那么温柔的不像话,我说,“他啊,他……曾经喜欢过我。”

房间里的另一盏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起来,也是一盏小灯,在夜里发出幽幽的昏黄的光。

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之后,我慢慢抬头。

我看见温长安,睡袍外面披着一件衬衫,倚在他房门口那盏灯下,默默的看着我。

我被他那深沉的眼神看的一紧张,握着咖啡杯子的手突然就狠狠的一紧。

我努力做出轻松的样子,我轻轻笑着,说,“你也睡不着?要不要一起喝咖啡?”

他却突然走近,一把拿走我手中的杯子,冷漠的跟我说,“许棠歆,别装了。你累不累?你总摆出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你累不累?”

我呆呆的仰头看着温长安。这样的温长安,带着冰冷的怒意,让我觉得很陌生。

我印象里的温长安,该是任凭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是一笑置之。

我父母都是军人。常年在外地执行任务。有时候因为保密,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哪。我从小和爷爷生活在一起。我爷爷是退休的老红军,是我们那个军区的司令。从小跟着爷爷,我走到哪里都是受着别人的夸赞,说这是许司令的孙女!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只除去一样,就是陪在身边的父母亲。

后来我知道,其实我父母的感情也并不深,当年是两家老人冲着门当户对结的亲,生下我之后,父母亲也是聚少离多,每次难得一起回到燕市,也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饭桌上谁也无话,很和谐,但是也很疏离。

所以小时候,我妈不在家,我就经常跑去温长安家蹭饭吃。温妈是个特别特别温柔的女人,她经常搂着温长空亲,温长空很抗拒,可是我看着却很羡慕。

温长安年轻的时候不算是个好哥哥,不肯带着我和温长空一起玩,上了初中高中更是身边姑娘不断,更是不要我们两个当电灯泡了。可是每次有人欺负我俩,他拼着自己那一身排骨身板,也肯定要冲上去。我就在后头死命的拽着他,我说哥你别!温长安就猛的一回身甩开我的手,瞪着我吼道,“许棠歆你给我松手!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他们还真当你是没爹没妈的小孩好欺负了?!”

我还是不撒手,直说拉倒吧拉倒吧你看人家一伙人呢你就你一个啊!你傻吧?惹不起咱躲的起啊!

温长安眼中的怒色更浓,怒斥我说“你看你这点儿出息,哪里像是咱部队出来的了?!”我很想跟他解释我不算部队出来的,我只是家属而已,很无辜的家属……可是还没等我说,温长安就已经扑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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