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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十一 兄弟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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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里香”略略垫了下饥荒,见日头已经升得老高,怕是快近午时了,两人便上了马车,许玠驾着车匆匆往府上赶。

一进门,薛逾之扶着林浅刚下车,便见门房上的小厮青迟迎上来打了个千,“见过王爷王妃。七爷和十一爷已经在前厅等着了。陕嬷嬷去了宫中还没回来。”

薛逾之“哦”了一声,一扬眉毛,对林浅道,“不想他们两人倒也有空过来了,今日府上可是热闹了。”

林浅倒是听入耳了另一句,“陕嬷嬷去宫中做什么?”莫不是想在她与薛逾之新婚第二天,便入宫去告上一状。

薛逾之挥退了青迟,脸色古怪的道,“她进宫去呈送东西。”

“什么东西?”林浅正在气闷,想也未想便问。脑子里只翻腾着一个念头,他们俩是正牌的皇子王妃尚且进不了宫,陕嬷嬷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录事嬷嬷竟能进得去,也不知这大襄朝是谁尊贵过谁。

薛逾之愣了一下,这才俯身在林浅耳边轻道,“元帕。”

林浅的双颊腾得烧了起来,昨夜她还曾呆呆地问薛逾之,他们锦床上铺的素白帕子是什么东西,薛逾之便回了她这两个字。

又告诉她,有了这元帕她的名字才能登上玉牒。过了昨夜,已经人事的她,自然知道元帕是做什么用的,顿觉在薛逾之面前有些不自在,连他平静如常的目光都有些灼人,忙不迭要逃开。

“王爷自去和兄弟们叙话,我去准备些茶水就来。”林浅呐呐道,转身跑向一旁通往花厅的小径。

薛逾之看着林浅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眼神格外温柔,见她转了个弯,不见了踪影,这才向前厅走去。

走了这么远,羞意褪尽,林浅猛想起一会儿自己便要见薛逾之的兄弟了,后知后觉得紧张起来,转念又一想,庶出王爷中,薛逾之为长,向来与众位庶出兄弟亲厚,既然早晚要见薛逾之的这些弟弟们,她倒不如索性大方些,博一个长嫂如母善雅温良的贤名。

正想着,远远的看见□□尽头有两个青年男子正对着一丛开得正旺的秋海棠谈笑风生,背对着林浅的一人着靛色长衫,正指着那海棠朗声笑着,似是听了什么难得的笑话,另一面色白皙的素衣男子与他相对,却沉稳了许多,只是看着他微微扬着唇角。

一错眼,就越过靛衣青年的肩,看到了向他们走来的林浅。

素衣男子轻咳一声,侧行一步绕过靛衣男子对林浅作了个揖,彬彬有礼道,“这便是三嫂吧。我是俭之,这是十一弟行之,见过三嫂。”

薛行之也跟着行礼,目光却只在林浅面上打转。

看他们装束虽也平常,却透着一股子华贵气质,林浅方才便猜着这两人定是青迟说的七爷和十一爷,只是辨不清哪个是哪个。

薛俭之一说话,她便心里有了底,当下颔首对他俩道,“七弟,十一弟,怎么都在这里站着吹风?王爷已经去了前厅,你们可去寻他。我去备些茶水茶点,这就回来。”说着自两人身边退行而去。

隐隐听见风中送过来十一薛行之的声音,“七哥,不是说三嫂年岁尚小,比颜之还要小上一岁,怎么看起来这般老气横秋?还是这短短几月,她便被三哥拧了性子不成?若我府上将来也弄这么一位,我可不要闷死?”

“照旧是这般出言不经心,小心三哥听见撕了你的嘴。”薛俭之斥骂的声音渐渐远了,想是两人正往前厅走去。

林浅心下气闷,拉下脸来回过头去瞪薛行之,不巧又对上薛俭之淡然的目光,她一愣迅速转过头,小跑着进了花厅,礼服的裙摆却长,她一跑便踩在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幸亏扶住了梁柱这才没有出丑。

薛俭之见她狼狈模样,忍不住轻笑两声,也不理会薛行之疑惑的追问,两人便进了前厅,薛逾之正负手立在门口等。

兄弟三人分别落了座。

“你们怎么今儿来了?若我们进宫去拜礼,不是让你们白等了?”薛逾之问道。

薛俭之未开口,只静静坐在一旁。

方额阔脸的薛行之是个急性子,听见兄长问,急急地便道,“嗐,昨个儿静妃娘娘陪着皇后去赏什么花,就那么半炷香的时辰,皇后娘娘可就病了。我原没打算今儿来,是去找十二弟到秋苑习射去的,结果静妃娘娘在宫里抹眼泪,十二弟也不敢说出门的事,我想着皇后娘娘既然身子不爽快,你今日也不一定能进得宫去。就找了七哥来,若你们午时不回,便再回七哥府上就是了,反正不过劳烦七嫂多备我一份饭菜。”

“说起来,七弟,怎么不带了弟妹同来?也好让离儿与她熟络一番,日后你我两府也少不了往来。”薛逾之道。

薛俭之虽比他小两岁,今年春上便开了府成了亲,倒是抢在了他这个哥哥前头,娶的是正议大夫刘坊的小女儿刘秋时。刘坊的官职虽是从四品上,却是个闲职,就这般,还是前年他的长女刘苡被成王爷看中做了个夫人才将他的官职提上去。

薛俭之见薛逾之问起,便淡淡道,“她今日也是有些身子不适,不大便利出门的。”

“才不是,三哥,你可不知道,七嫂知道我们过来见新嫂子,高兴得什么似的,一迭声要同来,七哥那个厉害,一眼横过去,七嫂立马没了脾气,这会儿不定是不是在府里哭呢。”薛行之却一句话将真情透出。

方畅意说完,见薛俭之的目光正向自己看来,便指着他道,“看看,三哥,就是这么个冷眼。七哥生就一副菩萨面孔,怎么眼神却这般骇人?”

“行之,”薛逾之喝住行动无状的薛行之,又娓娓对薛俭之道,“俭之,我听杜鹤说,你府上的原是个知书达理的,府里府外操持的都周到,你何必如此冷落于她。你需记得,姐姐是姐姐,妹妹是妹妹。她也不能为了嫁与你,便断了与姐姐的情分。”

“三哥,你多虑了。实在是她这几日身子不适,并非我刻意冷落她,原是冯太医嘱咐不许她乱走乱动,我怎么敢让她乘车坐马呢?”薛俭之笑了笑,“若果是我冷落于她,她那大姐夫岂会与我罢休?”

薛逾之恍然大悟,也只点了点头。倒是这个愣头青薛行之不明白两人打的哑谜,还一再追问,“七嫂真真生病了不成?为何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薛逾之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薛俭之回头戏弄他道,“十一弟,我怎觉得我这个做夫君的竟不如你这个做小叔子关怀她?看来,是我做的实实不好啊。”

薛行之红了脸,梗着脖子道,“做兄长的,竟拿我开涮。笑吧,笑吧,能让你们这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笑里藏刀的俩人开怀一笑,也是我的造化了。且不说别的,三哥,你看七哥府上,总是一派笑语盈盈,三嫂和七嫂年岁相若,怎么性子就差了这么许多?来年父皇若为我赐婚,我才不管我老丈是几品大员,需是七嫂那般活泼性子我才肯呢。”

薛俭之正想斥他“异想天开”,便听方才听过一回的清脆声音道,“七弟,十一弟,久等了。请用茶。”却是已经卸了花冠换下礼服的林浅着了一身素色衣裙领着青盏来送茶水和点心。

林浅亲端了托盘将茶杯一一放在薛逾之兄弟三人面前。

薛行之因自己背后编排林浅的话被正主听了去,正涨得满面通红,见有茶水喝,忙说着“谢谢三嫂”,借着喝茶想掩去面上的尴尬,却一口尽数喷了出来。

林浅早有防备退开了在几步外,见他这般,忍住笑,做出一副无辜的形容道,“十一弟,怎么,可是茶水不好?”

薛行之兀自龇牙咧嘴,吐着口中的残水,薛逾之看了林浅一眼抿了一口茶水,也有些疑惑地看向薛行之,薛俭之正在凝神盯着茶碗,见此情景,也端到口边,只觉得入鼻一派清香,再喝一口,亦是唇齿皆芳,出言道,“我这杯倒是好喝的紧,三哥,你呢?”

“我喝着倒也爽口”,薛逾之道,看了一眼已有些忍不住笑的林浅,知道是她暗中捣鬼,无奈道,“离儿,给十一弟换一杯茶吧。”

林浅却不肯,道,“七弟他们不晓得,王爷应该晓得,这几杯茶都是一壶里泡出来的,怎么能就十一弟那杯不中喝,怕是十一弟年轻,喝不惯咱们府上这老气横秋的陈茶吧。”

她这话一出,连性子沉稳的薛俭之都差点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生生咽了下去,却呛得自己咳了几声。

薛行之的脸色更苦,忙起身对林浅连连作揖,求告道,“三嫂,三嫂,是行之的不是,三嫂大人大量,饶了弟弟这回吧。弟弟下回再也不敢了。”

薛逾之不知晓方才□□上的事,皱着眉头问,“离儿,行之却是哪里得罪你了?他是兄弟,已赔了礼,你做嫂嫂的多包涵他就是了。”

林浅只是哼了一声,不肯讲,反回过头去和青盏窃窃私语,两人目光瞟向薛行之,都忍不住吃吃笑。

“行之,你说。”见林浅不理会自己,薛逾之无奈摇摇头,只好又问薛行之。

薛行之方想开口,林浅一眼看过来,喝道,“你敢说?你若再将那个词说一遍,怕是日后你在硕王府上只能喝你喝不惯的茶了。”

他便又委委屈屈地坐了下去,一个字也不敢说。

薛俭之顺过气来,闷笑道,“咱们几兄弟府上,如今终归有个制得住这一根筋的人。三嫂,就冲这个,俭之可是对你心服口服。”赞完了林浅,便回过头将方才的事,略略对薛逾之提了一提。

薛逾之摇头叹道,“怪道呢。老十一,你如今可知道,你家三嫂,可不是个没脾气的人。”

薛行之怏怏道,“是,我记下了。日后,宁可得罪三哥,七哥,也绝不敢再开罪三嫂了。”

“还敢得罪我们王爷?”林浅斜睨了薛行之一眼,薛行之立马改口道,“不,不,不敢。”

“行之,你可记得,日后,也只有我这个没脾气的菩萨七哥,容你得罪得罪了。”薛俭之品着自己的茶,气定神闲地在一旁火上浇油道。

见薛行之被几人挤兑得说不出话来,林浅这才重倒了一杯茶给薛行之送过去,见他瑟缩着不敢接,失笑道,“喝吧,这杯是和他们一样的。方才那杯我在杯沿上抹了些姜汁,所以难喝。”

薛行之这才将信将疑地将茶杯接过去,小小得嘬了一口,觉香气四溢,再一口便将整杯饮尽,道,“这茶好喝。三嫂,我还来一杯。”

林浅苦笑摇头道,“我们府上这茶原来在十一爷眼里竟是饮牛的。”却也回身让青盏拿了茶壶过来为薛行之蓄满。

见薛俭之的杯子也见了底,又转身为他倒上,薛行之在一旁看到,嘟囔道,“三嫂果然偏心。七哥同样喝完了,怎么只说我,却不说他?”

“什么是品,什么是饮(yin,四声),我还是看得出的。”林浅笑意盈盈道,见壶内没了热水,取下壶盖,准备加上开水。

薛俭之探头看了一眼,道,“怪道我说这茶杯里怎么一丝茶叶也不见,偏偏这般香醇,三嫂果真奇思。”

薛行之也探头过来看,只见林浅将茶叶做成了小茶包,吊在茶壶里,也啧啧称奇。

“什么奇思,不过是她惫懒,总拿捏不准沏茶的浓淡。当日她有这奇思构想,可把硕王府上下苦了许久。”薛逾之想到林浅初做茶包的时候总是掌握不好茶叶的量,不是浓了便是淡了,有好几回他喝过酽茶夜间不能成寐,一夜辗转,第二日在文华苑精神萎靡,倒令陆其骧认为他是生了病,力劝他告假休息。

林浅见薛逾之揭她短处,回头嗔道,“王爷,我可是为你们兄弟忙活,偏你不领情。”见她眼波盈盈,薛逾之只觉心头一颤,也不再戏谑,只笑着低头品茶。

却不知,他那难得的笑意,令林浅闪了神,热水溢了出来差点洒在她身上,还是薛俭之见势快,一把将她拉开。

“怎样?可烫到了?”薛逾之在上首看见,放下茶杯,忙过来问。

林浅赧然得摇头,青苧跑过来禀道,“王爷,永岚宫的芷兰姑娘带着小殿下到了。”林浅趁机抽身道,“王爷,我去给十五弟把那笼包子拿到厨下热一下,你们可还有别的想吃的菜式没有?我一发让厨下做出来。”

“家常小菜就好,三嫂。我们吃得惯三哥府里厨子的手艺。”薛俭之笑道。一旁向来嘴快的薛行之却惧了林浅没了声响。

林浅应着便离了花厅,没觉得身后因为她的离开,陡然变得有些沉默的兄弟三人。

前厅外,早晨在锦端门给薛逾之送东西的宫女芷兰拉着活蹦乱跳的十五皇子薛瑝之正向兄弟三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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