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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70、蛇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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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阔……天阔……”雪歌亲眼见到姜芒把楚天阔推下深渊,她崩溃地跑到悬崖边,:/

楚天阔微笑地望了雪歌最后一眼,便消失在云海飘渺的深渊里。

雪歌痛不欲生,既然生不能与楚天阔相守,不如死同穴,她正要一头扎下深渊。

姜芒却赶在她跳下悬崖前,将她紧紧抱住。

雪歌奋力掰开他双手,拼命挣脱开他,她嘶声嚷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姜芒丝毫不愿松手,他说:“雪歌,我不准你陪他一起死。”

雪歌回过头,双手使劲捶打他胸口,她痛恨地说:“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我多么希望死的人是你!”

姜芒抓住她双手,狠厉地说:“你要我死,我偏偏不死!”他逼视她,继续说,“你们害得我父亲被凌迟处死,我妻女流落江湖,整个宰相府树倒猢狲散,你可知道我有多恨?我在天牢中听说楚良鹏死了,如今楚天阔也死了,只剩下一个软弱无能的皇帝,倘若我东山再起,杀了赵成旭,这天下又是我的!而你,也是我的!”

“我一定杀了你,踩碎你的梦!”雪歌瞪着他,恶狠狠地回击他。

“好,我等着你!”姜芒苦笑着说,“今生我能死在你手上,也是一种荣幸。”他钳住雪歌的手,拖着她下山。

到了半山腰,姜芒望见山下驻守了大批皇家官兵,衣着龙袍的赵成旭也在其中。姜芒自知寡不敌众,只有拉起雪歌,重新登上山巅,他在茂密的丛林中,寻一个隐秘的山洞作为他俩的栖身之处。

他们在山洞中躲了一天一夜,姜芒猜想雪歌一定害怕赵成旭打她主意,她应付不了赵成旭,所以这一天一夜里,她才愿意与他相处。

其实,姜芒想错了,雪歌之所以留下来,是要对付他。她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拉着姜芒一起下地狱,替楚天阔报仇,这是她最后的心愿。

“雪歌,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不是仇人,一起相守会是什么样?”姜芒在她发愣时,静静地问她。

雪歌没有回答,她从未想过与他会修成正果。只是这个问题为何这么熟悉,似乎姜聪也问过她这样的问题。那个男人也爱了她一世,还在死前对她说,如果有来生,他依然希望遇到她、爱上她,直到他死的那一刻!

雪歌的双眸闪过刹那的光亮,一瞬间的动情后,又渐渐暗淡下去,她陷入恒久的哀伤中。

姜芒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叹息说:“你瞒不了我,在你内心最深处,是有我的位置,但你从不肯承认,你只愿用恨来阻隔你我。但你怎么忘得了我?你胸口的牡丹花,在楚天阔碰你时,你就没想过咱们也曾那么亲密吗?”

“你不要说了!”雪歌匆忙打断他,她是宁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心里有他。他不过是自作多情,她对他只有恨。雪歌转了另一个话题,问,“既然你有机会活下去,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妻女,与她们一起归隐?为何你要执迷不悟、还想东山再起?”

姜芒愤愤不平地回答:“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赵成旭也要将我碎尸万段。所以,我不能回到她们身边,连累她们。”

“你……也是爱她的吧?”雪歌随口问他,她并不在意他的答案。

“也许吧,她是我心中唯一的美好。”姜芒并不否认他对楚画锦的感情,却又说,“但我更爱你,你说过咱们是不折不扣的恶魔和妖女,不必背负道义,只做自己喜欢的事,纵然九死一生,也无怨无悔。”他痛快地向她倾述了内心的想法,这一生,他与她也就这个机会,可以互诉衷肠。

雪歌不愿听他说下去,与他独处,她总担心他会克制不住,像虎狼吞了绵羊一样吃了她。她尽量不去招惹他,在她还没想到办法置他于死地前。她低眉顺耳说:“我……我有点饿了,你能找点吃的来吗?”

姜芒自然清楚她不是那么好应付,却也不想拂逆她,他说:“山腰处有一株苹果树,我去摘些苹果给你吃。”他凑到她耳根,说,“我知道你不会不辞而别,在这里等我!”

他果然出去了,雪歌呆在山洞里,既然没有好的办法杀他,她只有从山洞口捡了一截竹子,她将竹头磨得很尖锐,迫不得已,她就用这根竹头插入敌人的心脏,与他同归于尽。

她磨竹子的声音引来了一对主仆,她们站在她面前。其中一个女人正是那个被她伤害过、她也伤害过她的霖铃郡主。

霖铃郡主依旧那么貌美如花,可惜男人偏偏不懂得欣赏她的美,让她这样的如花美眷,随水流逝。天底下,又有谁比得了她悲哀?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霖铃郡主开口说,“你想杀了他,为楚大哥报仇。”

“你也知道天阔死了?”雪歌丢下竹子,站起来忧伤地说着。在这一刻她也是同情她的,她们同样悲剧,爱上的男人,却永远离开自己。

“嗯,所以,我是来帮你的!”她拔下头上锋利的金簪,递给雪歌说,“用这支金簪,总比竹子容易杀人,而且不会引他注目。”

雪歌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要接过她的金簪。哪知霖铃郡主簪头一转,忽然刺向雪歌的手臂,雪歌被她刺得藕臂流血。她喊道:“你疯了吗?”

霖铃郡主满意地笑道:“恭喜你,大功告成!我这支金簪上有毒,你中了毒!”

雪歌纳闷地说:“你要杀我,何必还下毒?叫你们敦王府的人来杀我就行。”

霖铃郡主摇头说:“我不是要杀你,我只是在试探大侯爷。如果他不想你死,他就得死。如果他不想死,你就得死!这个交易很公平吧?”

“这到底是什么毒?”雪歌蹙眉问道,她的心噗通噗通地跳,不知为何竟很害怕霖铃郡主的回答。

霖铃郡主笑得更荒诞,她说:“这毒是敦王府搜查宰相府时找到的,听说你以前也中过这种毒,它叫#春毒!”

雪歌听到春毒这个名字,一时间感到天昏地暗,她终于明白她的居心。

霖铃郡主耻笑说:“你口口声声说为楚大哥报仇,该不会连这点声誉都不愿牺牲吧?像你这种勾三搭四的女人,还不知有没有声誉可言?”

雪歌反驳她说:“你总恨我接二连三破坏了你的婚姻,但可你知道我也怨你,你害了我和天阔唯一的孩子,让我连生的念头都没有。”

“你害了我,我也害了你,咱们的恩怨两清,从此再无瓜葛!”霖铃郡主对小绮说,“咱们走。”

小绮与霖铃郡主同行,见她神色倦怠,她也不敢吭声。

霖铃郡主疲惫地说:“小绮,咱们向皇上辞别,回敦王府吧。”

小绮问霖铃郡主:“你不等明天的消息吗?明天咱们便可以亲眼见到雪歌的下场。”

霖铃郡主叹气说:“无论她是生是死,都是最痛苦的人,我已经报复了她。”

小绮点点头,又问:“郡主,你以后有何打算?”

霖铃郡主停住步伐,她眼神空洞,无所依托地答道:“楚大哥死了,我的心也死了。如果不是有高堂在上,我早就下去陪他,可惜我不能死。我会请我父亲在王府起建素心庵,从此我在庵内带发修行,不问世事!”她抬眼望了望前方,虽然前方有路,可她这一生,到这里已是完结。

姜芒摘了一堆苹果,躲过重重官兵的搜查,好不容易寻了条隐秘的小道回到山洞。四处都有官兵,看来已是四面楚歌,他很难有活路。

天已近黑,又是冬季,入夜的山洞越来越寒冷。姜芒抽了口凉气,放下苹果,用枯叶燃起火堆。既然逃不了,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姜芒对雪歌说:“这边暖和,你过来睡吧。”

雪歌不敢吱声,她不能让他知道她中了春毒后,身体有多热,渴求又有多么强烈。

姜芒见她一动不动,便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推了推她,他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该不会是饿晕吧?”他一触碰她,便感到她身上的热度。他将她扳过身来,借着火光仔细瞧她的脸色。

雪歌的嘴角还残留血迹,她刚才火气攻心,吐了口血,如今喉咙焦渴、酥胸起伏,像有千万把刀割着她内脏。

姜芒目睹过雪歌这种状况,他不敢相信地问:“你……你中了春毒?”

雪歌咬着牙关,吐出一句话:“你滚!”

姜芒痛惜地看着她,他问:“是谁给你下的毒?”

雪歌只希望通过说话转移欲望,她回答:“霖铃郡主。”

姜芒神色凝重,说:“一定是敦王抄了宰相府,得到这种毒药。可惜,我父亲死了,我也不知道#春毒的解法。”

雪歌的心彻底凉了,她如今不抱任何希望,死对她来说,本来就是一种解脱。只是,她还没杀死姜芒,为楚天阔报仇。

姜芒凝视着雪歌,他该怎么办?救不救她?也许明天朝廷逮捕到他,他又要被凌迟处死。既然要死,不如救她一命。他这一生的遗憾,在于从未得到过雪歌。如果最后能得到她,又为她而死,死在她身边,未尝不是上天的恩赐?

姜芒思忖了很久,终于说:“雪歌,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会救你!”他自嘲说,“你一定不会相信,可是,我爱你,胜过我自己!”

“不要!”雪歌吼道,“我宁可死也不要你碰我!”

姜芒却下定决心,他毫不犹豫扒开她的衣裳,让她完全#裸#露在他面前。他的瞳孔燃起炽烈的火焰,要将自己和她燃烧。

雪歌明明渴求强烈,却又极力在逃避。

姜芒摩挲她的玉肤,说:“你再这样压抑自己,会死的!”他直接压上她的身体,霸道地撬开她的嫣唇,热烈又深沉地吻着她,洗刷她一切的感官。

雪歌明白这次,她再也逃不了。当他的灼热进入她身体、在她体内斗志昂扬时,雪歌的眼泪终是淌下来。在他们都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还是成为她第二个男人。

姜芒将她卷入情#欲的海洋,不容喘息地让她随着他浮沉。

雪歌只感到倘佯在窒息的海水里,他无孔不入地包围自己,从开始的温柔,到后来的狂野,他深入她的骨髓,让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有他的烙印。

“啊!啊!”雪歌呻吟着、颤抖着,她不想做任何反应,但她的骨头却被他融化了。他仿佛把这一生对她的心思,全部用在这一次上面。他是个很强悍的男人,一个高#潮后又有另一个高#潮,且有层出不穷的花样。

雪歌的泪水又止不住滑落,她怨恨自己,他丑恶,她也肮脏,他们都满身罪孽。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她将他带入地狱,用她的身体狠狠报复他。

激#情过后,姜芒恋恋不舍地从雪歌身上下来,躺倒在她身边。他带着欲望的满足,留着最后一口气,对她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雪歌,这一生与你有这么一次,我知足了!”

雪歌见他筋疲力尽,清楚他就像上次的楚天阔一样,将要陷入沉睡。她该恨他,还是感激他?

姜芒双眼慢慢阖上,嘴里却还说:“雪歌,余生好好活下去,忘了我!我给过你太多伤害!”

“我会永远忘了你!”雪歌忍不住出声。

“那就好!如果有来生,我想……我再也不会辜负画锦!”姜芒的声音越来越微小,他说完后,不复醒来。

他真的睡着了,静静躺倒在地上。

雪歌从他身边爬起来,拾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穿上。她失魂落魄地从山洞口捡来那截被她磨得尖锐的竹头,却犹豫着该不该插入他的心脏,让他永远都没有复活的机会。

她终究是没有下手,丢下竹子,雪歌转身离开山洞。三天内,如果有人救了姜芒,也许他就会醒过来,也许他永远都不会醒过来。或者姜芒被朝廷的人发现,赵成旭又要将他碎尸万段。无论何种结局,她说过,她会永远忘了他!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雪歌身上,却无法温暖她的身心。

雪歌一步步走到悬崖边,万丈深渊,那是楚天阔的归宿,也将是她的归宿。

“歌妃,你怎么在这里?”赵成旭带着大批官兵站在她身后,他悲喜无从地呼唤她,像是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可以遇到她。

雪歌一言不发,默默俯瞰深渊。衣袂飘飘、出尘如仙,众人都看痴了。雪歌只觉得脚下云海飘渺,让她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赵成旭又问道:“歌妃,你有没有看到楚贤卿和姜芒?”

雪歌定了定神,并没有回头,她只是淡淡地回答:“他们都死了。”

赵成旭难以置信,急忙问:“死在哪里?”

雪歌指了指脚下,说:“就在深渊里。”

赵成旭仿佛理解了雪歌的哀伤,他轻轻劝道:“歌妃,跟朕回宫吧!朕还会像从前一样待你!无论你相不相信,朕的心里一直有你!”

雪歌神情落寞,并没有把赵成旭的话听进耳朵,她忽然问道:“皇上,你见过折翅的飞鸟吗?”她不等他回答,纵身一跃,坠向深渊。

“歌妃……歌妃……”赵成旭站在崖上,肝肠寸断地呼喊她,纵然他贵为天子,却也有他无能为力之事。

凌厉的风呼啸而过,撩起雪歌的记忆。宰相府后院,她一丝#不挂,楚天阔爬向她;雪溪前,姜聪灿烂地对她笑着;桃树下,姜芒波澜不惊地盯着她……

冬天最后一场雪,洋洋洒洒地飘落。

楚天阔卷起车帘,望着漫天飞雪,陷入深思中。

马车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楚画锦柔声说:“天阔,去悬崖下等雪歌吧。”

楚天阔伸出手,揉着雪花,他问楚画锦:“她会在那里吗?”

楚画锦回答:“会的!如果我是她,你死了,我一定跳下去殉情!”

楚天阔目露忧郁,问:“那姐姐你呢?”

“你不用担心我,我有清儿,还有菲儿做伴,我们会活得很好!”

“是呀,楚少爷,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大夫人和孩子。如果大侯爷还活在世上,他迟早会回来找大夫人!”菲儿说着。

楚天阔下马车前,感恩戴德地对楚画锦说:“姐姐,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楚画锦感慨万千,说:“不,这次是我们欠你的!”

楚天阔等马车消失在地平线后,才迈开步伐。雪歌会在悬崖下等他吗?她也许在那里,也许永远都不在。他摔下悬崖,能活着是个奇迹。他相信,雪歌会是另一个奇迹。

冬天最后一场雪依旧下着,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既然冬天就要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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