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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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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让白薇起疑心,可她还是警觉起来。

“你去找过冷媚?”

“还没有,打过几个电话,她都不在。”

白薇愈加警觉,“她也出门了?”

他怔了一下,不好再隐瞒,况且隐瞒也总有露馅的时候。

他如实说:“是的。”

白薇立刻变了腔调,叫了一声:“这是个阴谋,杨飘一定是跟那坏女人合计好

的!”

他也紧张了,可嘴上仍宽慰白薇,说:“你不要瞎猜,事情还没弄清楚,再说

不会有那么严重的!”

“不,”白薇哭起来。“杨飘完了……”

“白薇……白薇……”

电话里一片哽咽……

第十章

1

为对康庄夫妇有个交待,同时也把冷媚的意思透露给他们,好让他们事先有个

思想准备, 郑思渊挤一上午闲暇,搭公交车去了市郊的C大学。康庄夫妇就住学院

教职楼里。

这是三室一厅的居室,三口之家,住房还是相当宽绰的。虽说这楼房是早年传

统建筑,砖瓦结构,式样陈旧,但在城市人口爆满,住房紧张拮据的今天,能得其

所居,已属不易了。康家没什么大变化,室内陈设一如他们的装束,简朴、素淡,

一副落伍于时代的老式模样。除书房几橱汗牛充栋的大书架,一张可对坐的写字台

外,其余便无甚长物了。自然,郑思渊注意到书房新挂一书法条幅,上书“板凳要

坐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字空”。这许是康庄夫妇共同的座右铭了。

张荔不在家,她上午有课。天赐送了幼儿园,周末才能接回家,惟康庄一人在

家伏案疾书,正赶写一篇有关李贺诗歌浪漫主义奇诡风格的论文。

郑思渊的到来,让康庄很是惊喜,忙放下手头活计,让座、沏茶、递烟,一时

有些手忙脚乱。待他忙完,在郑思渊对面坐定,便话入正题:“你找她谈了?”

“谈了。”他呷一口茶。

“那东西和钱是她……”康庄这些天一直在等他打探的消息。

“是的。”

尽管早有预感,但康庄仍很吃惊,“她什么意思?”

“看来她反悔了。”

康庄木住,呆呆地看他,少时,两手急急相搓,站起,来回踱步,说:“看看、

看看,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会有这一天……”

他见他焦灼万状,顿生怜悯,说:“你也别太焦急,还有时间,咱们可以慢慢

做工作……”

康庄站下,求助地望着他,说:“可这工作怎么去做呢?”

“她说她想见见你们。”

“她要见我们干什么?”

“有关天赐的事,她想常常见见她……”

“这怎么行!”

“她毕竟是天赐的生母……”

“她到底什么意思吗?是想要点……钱?”

郑思渊一笑,“你错了,她不需要钱。”

康庄默了会儿,兀自坐下,说:“那你说我们是见,还是不见?”

“既然事情出来了,回避也总不是办法。”

“你是说去见她?不,张荔怕也不会同意。她不会同意的。”

“你先不要紧张么,好好考虑考虑。”他站起身,“等你们考虑好了,再打电

话告诉我。以我的想法,见见她也无不可,把你们的想法摊开,也好让她死了这条

心——好啦,你等张荔回来,好好商量商量,我走了。”

康庄立刻起身,欲挽留他,“你这就走么,不等张荔回来了?”

“不了,”他笑了笑,“总之,主意还要靠你们自己拿,你可要有主心骨啊!”

康庄送他下楼,在楼门口郑思渊拦下他,说:“回去吧,你还要赶写文章呢。”

“好吧。”康庄跟他握握手。

他伸手拍拍康庄,转身走了。他知道,康庄今天恐怕再难写出半个字来了。

2

郑思渊走出C大学, 朝大门不远处公交车停靠站走去。遥遥看去,站牌下竖着

几个零落的等车人,其中一位少妇还手扯着个小女孩。

兴许是那小女孩的触发,他忽然想到了天赐,一个水灵灵露珠般的婴孩,这最

初的印象一直保留至今。屈指算来,从第一次在大观园酒楼为她举办百日庆贺宴会

上见她,至今有好几年没再见过她了。日子过得真快啊,她现在恐怕已出落成一个

单纯活泼的小姑娘,一定更加漂亮、可爱了。这从康庄夫妇如同己出的疼爱中便可

感觉到。漂亮的小女孩总是招人爱怜的。他们夫妇自从收养了天赐后,的确过了一

段平静的日子,相厮相守,总算熬到天赐上了幼儿园。这期间他们将天赐奉若掌上

明珠,与她朝夕相伴,水乳交融,已建立起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天赐无疑已成为

他们生命的一部分。冷媚这时候插上手来,的确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她许是已不

满足于仅仅逢年过节给女儿邮寄点礼物,斗转星移,她怕是不愿再独守空房,饱尝

骨肉思恋之苦……

天赐一定长得很像冷媚吧?这想法一浮上脑际,立即铁钩子般抓住他,挥也挥

不去。对,去幼儿园看看天赐,以验证一下他刚刚的想法。这念头很执拗,强烈地

驱使着他。细想想,他是企图从天赐身上找到冷媚的影子。童年的冷媚,一定是个

天真活泼的小姑娘,有自己的亲情、自己的幻想、自己的……可今天的冷媚呢?他

不禁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并不由想起他的同行左拉的一句话,大都市能使贵族女

性沦落为娼妓,同样也能使寻常儿女锤炼为一代骄儿,就看你抱负着怎样的愿望。

今天的冷媚到底有着一种怎样的愿望呢?他如雾里看花,实在难说清楚。冷媚至今

对他仍是个谜。

他来到公交车停靠站,朝一边站着候车的少妇打听,“请问,附近有幼儿园吗?”

少妇朝马路对过一侧绿树掩映的红房于指去,“喏,那儿就是。”

他道了声谢,欲朝马路对过走。这时,一辆公交车在对面不远的招呼站停下,

扔下几个零星的人,又拾起几个零星的人,然后嗡地跑走。车身一过,他立刻从刚

刚下车的人中看见一个极熟悉的身影,他猛然吃了一惊:冷媚!

不错,是冷媚。她到这儿来干什么?哦——她是来看天赐!他的心豁豁直跳,

无意中窥到冷媚的秘密,让他既惊喜又隐隐感到紧张。

冷媚下了车,用手压压头上的遮阳帽,戴上太阳镜,然后目不旁视地朝前方绿

树掩映的红房子走去。脚步急急相错,显出几分焦切。

他目光尾随她,呆呆看了片刻,突然竖起西服领,像个侦探似的跟踪上去,始

终与她保持一段距离,以防冷媚回头时发现他。

冷媚急急前行,踅入一条岔道,他略一怔忡,转睛见幼儿园红房子就在眉睫,

耳畔已隐隐响起孩童盈盈的欢笑声。他紧跟几步,转身折入那条岔道,一旁是一片

绿丛丛的泡桐树林。他狸猫般钻进树林,盯望着冷媚背影,绕着一棵棵的树逶迤前

行,直至随树林延伸到幼儿园白色木栅栏的院墙前。木栅栏上起伏着爬满不知名的

藤蔓,葳葳蕤蕤,参差披拂,绿意可人。

冷媚在幼儿园矮门前站下,昂头朝园内张望,一群穿红着绿的孩子在木马、滑

梯前,正围坐在一起作游戏。幼儿园阿姨站在一圈中,冲一个装扮小花狗的男孩拍

着巴掌,捏尖嗓子,学鞠萍姐姐模样,奶声奶气唱着儿歌:

有个哈巴狗

蹲在大门口

两眼滴溜溜

想吃肉骨头

那装扮想吃肉骨头哈巴狗的小男孩,果真两眼珠滴溜溜转,稚态可掬,令人捧

腹。

冷媚看到那孩子,脸上洋溢着温煦动人的微笑。可她眼睛很快从小男孩身上移

开,在人群中搜索、寻觅,忽然她眼睛一亮,目光凝注在一个露珠般的小女孩身上,

久久盯望着她,目光近乎贪婪,就像要将那小女孩深深烙印在她心灵的底片上。这

时,她一扫忧郁,云开日出,脸上一片灿烂的笑容,清澈而明亮,犹如早春妩媚的

阳光。

他站在一棵粗硕的泡桐树后,这位置极隐蔽,不易被冷媚发觉,又能将冷媚和

幼儿园的情景统统揽入自己的视线。此时,他顺着冷媚目光爬过去,定睛在天赐身

上。尽管他许久没有见过天赐了,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是的,他的想法在天

赐身上得到印证,她的确太像冷媚了,所不同的是现在的天赐纯洁无邪,玲珑稚巧,

没有丝毫的忧郁,她完完全全生活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之中。冷媚呢,她只能在血缘

上与天赐找到千丝万缕的联系,却生活在另一个阴郁的世界。

在天赐身上,他似乎找到冷媚童年的影子,也找到了可以与冷媚相沟通的地方,

那就是一个扎扫帚把辫儿的小女孩和一个苍白忧郁的女人的联系,冷媚也有她纯洁

无邪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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