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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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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不

使他感到迷茫、困惑。难道是他的笔触动了冷媚,使她对自身行为有了痛苦的反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倒没什么可担忧的;倘若是自己的笔无意中戳破了冷媚心灵

往日的伤口,使她再次流出血来……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郑思渊还是惶惑。

陆晓琳从厨房走出,将饭菜一样样摆到餐桌上。她瞄郑思渊一眼,说:“我看

还是算了,别再异想天开捣鼓什么电影不电影的,你还嫌人家出丑没出够啊!”

郑思渊顿时不悦,“你这是什么话,小说毕竟是小说,谈不上给谁出丑不出丑

……”

陆晓琳冷下脸,说:“那你也该设身处地为别人想想,倘若你当初不认识她,

不去有意接触她,也不会……”

郑思渊默然。他不想为此跟陆晓琳发生口角,这是毫无意义的。他皱起眉头,

静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这么说冷媚看到了……”

“这还用说。慧娟说是冷媚拿着你的小说去找她的。她伤心透了,见了慧娟就

哭哭啼啼,说你是吃饱了撑的,拿她们这些人寻乐子,还说你这是公子哥儿的作派。

不然,慧娟也不会动气。唉!”

郑思渊嗒然,他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竟伤害了冷媚。可他到底又写了些什么呢?

猥亵不堪,还是展览了丑恶?不,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半点拿“沉沦女”寻开心的猬

亵之笔。他是抱着深切的同情,尽可能善意的理解去写她的。如果说冷媚从中读到

糟践之意,那真是他所难逆料的。就连现在“沉沦女”这个作品标题,也不是他的

意思,那是编者为吸引读者而强加于他的,他从心里也是不愿意接受的。他还是喜

欢原先的标题《以一个女人为中心的群像》。这才体现了他作品的主旨。

“还愣着干吗,吃饭吧。”

陆晓琳坐到餐桌前招呼他。他闷闷不乐走过去,捏起筷子,突然毫无食欲。他

站起身,从厨房拎来一瓶酒,又默默回到餐桌旁。陆晓琳见他开酒,抬眼瞟瞟他,

说:“事情过去了,就别再去想它了。你也真是的,自讨没趣。当初你要写她,我

就反对,可你固执己见,非要……唉,你想想,谁愿意让别人揭自己的伤疤,更况

且冷媚这种女人。”

2

犹豫再三,郑思渊还是没有给杨飘回信。

由《沉沦女》而引发的适得其反的结果,的确搅得他心烦意乱。这情景就像好

心对弱者抱以同情的微笑,却被对方反手掴了一巴掌,让他感到火辣辣的难堪。他

一度曾动念去找冷媚,或是先找齐慧娟解释解释,但想到解释的结局只会是越解释

就越解释不清,甚至欲盖弥彰,便作罢了。

郑思渊想彻底忘掉这件事。他想即便自己无意中伤害了冷媚,那就让时间去慢

慢治疗她的创伤吧。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良药。

可是,总有人不愿让他忘记,那就是杨飘,还有一位是齐慧娟。

大概在他接到杨飘来信的一星期后,郑思渊在报社又接到杨飘跟踪追击打来的

电话,这无疑又使他陷入一种难以自拔的境地。说他难以自拔,是因为杨飘居然巧

舌如簧,将死马说话,让他不由自主地卷入了以后头绪纷繁的故事,而且越陷越深。

当然,这是后来的事。

“是郑先生吗?”杨飘在电话里恭敬如仪。

“你是……”

“我是杨飘啊!”

郑思渊倏地僵立住。

“怎么,您想不起来了?我的信您收到了吧?”

他手握话筒,木然而立,不知该怎么说,憋了半天,终于吞吞吐吐地说:“收

到了,你能喜欢拙作,这我很高兴……”

“那就是说先生您有合作的意愿,这就更让我感到高兴了!”

看看,尚未晤面,他就跟你粘乎上了。不,应该立刻堵住门,让他无隙可钻,

彻底死心!

“说到合作, 我想就没必要了。 ”这话说得太不委婉,让人一下接受不了。

“我是说,拙作不成东西,实在不敢劳您费神了……”

“郑先生,您就别客气了。实话对您说吧,您的《沉沦女》我已初步拉出分镜

头本了,只想再求得……”

“什么?!”

郑思渊吃惊不小,杨飘居然已对他的小说动了剪刀,该不是玩先斩后奏的把戏

吧?他这人怎么好自作主张!作品是作家的产儿,其产儿再丑陋,毕竟是作家用心

血凝成的骨肉。杨飘竟可以不经他这做“父亲”的同意,就对他心血凝成的孩子指

手画脚、大动干戈!他暗暗不快,甚至有些气愤。他认为这是一种不尊重别人劳动

成果的行为。反过来想,他发觉从一开始,他就自觉不自觉地钻入了杨飘设计好的

圈套,一个并不怎么高明的圈套。

“郑先生,您不高兴了?”杨飘嬉皮笑脸起来。“我也是不得已啊,我太喜欢

先生这篇作品了,希望您能理解我这种心情;再说了,受益是双方的,这您尽可放

心,我是守信用的人,您作为原著者跟我合作是不会吃亏的,这……”

郑思渊不冷不热地说:“谢谢你看得起!”——他不知自己怎么突然冒出这句

话。

“不客气。”杨飘没听出他话的意思,立刻趾高气扬。“这样吧,你看我能到

府上拜访吗?”

“这个……”

郑思渊对此毫无准备,不知如何回答他。直接拒绝,好像不近情理,人家毕竟

怀抱一片诚心,他实在不好拒人以门外,再者受益是双方的,杨飘不是这么说么。

另外,郑思渊内心的确觉得自己实在难以抵挡电影的诱惑,况且这是千载难逢的机

会,又是别人主动找上门的。又有谁会把送到嘴里的肉,再吐出去呢?!

“你有把握吗?”郑思渊到底说了真话。“我是说搬上银幕……”

“哈哈!”杨飘好像得意忘形。作为钓者,他看到鱼上了钩,自然喜不自胜。

“老兄,这你放心——这样对你说吧,我信心百倍,很有把握的!”

郑思渊觉出他话里的狂妄,也许他有自己可以狂妄的资本。他现在还不摸杨飘

的底细,更不知他的深浅。当然,他在影视圈里谋职,有他得天独厚的条件,无疑

也有他自己的一套路数。郑思渊觉得不妨会会杨飘,一则见识见识这位弟台,二则

可以掂量掂量他的深浅分量,再作定夺也不迟。主动权毕竟握在他手里。

“好吧。”郑思渊结结实实咬住了杨飘送上的鱼钩。

“你约个时间吧,我看你方便。”杨飘说。

陆晓琳是后天的白班,一整天不在家。她所上班的医院距离他们家很远。郑思

渊觉得这事还是不让陆晓琳知道的好,以免又横出新的事端。

“那就后天吧。”郑思渊说,“我就住在……”

“这我知道。”

他知道?郑思渊暗自惊叹:妈的,这小子简直是个侦探!

“郑先生,那咱们后天见……”

3

书案上摆着那本封面花哨的《新潮小说》杂志,扉页的字里行间活跃着他忧伤

的“沉沦女”西妮,只是他将生活中实实在在的冷媚,变成了小说人物西妮,一位

在痛苦的泥淖中挣扎的女性,一个饱尝生活忧患的女人。

暮春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宽大的书案上,光束犹如一只柔若无骨的

小手,温存地抚摸着他翻开的杂志的扉页,那一行行动情的文字似乎在妩媚的阳光

里跳跃、扑闪。不,那跳跃着的是窗台上亭亭玉立的水仙花的暗影,倩姿婆娑,幽

香飘逸。

郑思渊目光朝那株花瓣如雪、枝叶滴翠的水仙花看去。的确,水仙花生性倔强,

品格高雅,枝叶挺拔,不失为人之楷模。正是这个缘由,郑思渊钟爱水仙,陆晓琳

天性好洁,亦极喜欢它。每天看到它,郑思渊总有一种新的感受,它不时启迪他的

思想,给他以灵感,同时又滋润了他的笔墨,故而,他总把这盆水仙摆在书案的窗

台上。此刻,他看到它,心中却暗暗耻笑自己。人到底不如花,他就没能脱俗,约

见杨飘,说到底不就是内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东西在作祟吗!他还是没能经得起

杨飘的诱惑,除了名誉的考虑之外,他不还渴望一些经济上的实惠么!现在回想起

来,当时他动念写《沉沦女》,不也怀有同样的动机!他是拿冷媚换钱,只是采用

的手法被一种高尚所掩盖了。真不幸被齐慧娟言中,他是“掉钱眼里了”,让文字

也染上了俗气……

郑思渊挥挥手,想排斥这漫无边际的自责,他不想再苛责自己,以破坏他会晤

杨飘的情绪。人有时是害怕真实的,因为真实的东西有时是可怕的。故而,他想躲

避自己内心的真实。他像是已决定和杨飘谈改编的事了,不然,他怎么会把《沉沦

女》翻出来呢?不能否认,他是喜欢自己笔下的西妮的——那是他心血孕育的产儿;

至于生活中的冷媚,他已无暇顾及。

“笃笃笃”,有人叩门,重重的,是杨飘。

他霍地从藤椅上弹起,三步并两步朝房门扑去。此刻,他才发觉自己是那么急

切,那么焦灼地想见到杨飘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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