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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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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内。

丁孝蟹泰然自若的坐在她的对面,开口就问:“录影带在哪?”他看不出急躁,反而是方婷对于他的到来多少有些吃惊。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录影带。”她镇定的回答,吃惊的表情被她掩藏得很好。

“你如果把带子交给警察你知道后果。”丁孝蟹用近乎不带感情的冰冷语调说:“方婷,这样你觉得很过瘾吗?”她就像故意一样,故意用挑衅的语调去激怒他,说:“后果?好,很好。”她说着站起,拿起包,回眼看向他,“我现在就走出去,谢谢你的忠告,老公。”

她走了,他端起杯,小抿了一口,眉角略皱起,烈酒就是烈酒,你就是品尝多少口都无法品出甜,那种味道是苦涩,但值得回味,望着她的背影,他放下酒杯跟了出去……

酒楼外,方婷等待着出租车,可不曾想,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到了她跟前,从车上下来两个壮汉,二话不说跑向她面前面,预感到危险的她,迈开了步子想要跑,可还没跑开一步就被他们两人捂着嘴,抱上了车……门外,他看着一切的发生,在她被塞进车时,同时,丁孝蟹也钻进了车里。

凌晨。

一间废气的工厂里,方婷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上,一盏大光直接打在了她脸上,刺得她无法睁眼,嘴被捂着,惊恐的看着跟前的黑衣人,她终于看清了其中一人的样子,是阿成,他身边的阿成,她哼了一声,原来真是他干的。

见方婷始终不开口,阿成站出来,说:“大嫂,别硬撑了,交出录影带,孝哥说了,就放了你。”

方婷挣扎着想说话,阿成见状,将捂着她嘴的条巾扯下,说:“大嫂,你肯说了?”她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他们,强装笑,嘴角却渗出了血,说:“去告诉他,他只有这点本事,对女人下手!”

阿成为难的低下了头,手指一动,两手下上前,巴掌狠狠的扇向了她,脸火辣辣的疼……仓库内的一间铁皮屋中,丁孝蟹清楚的听见了巴掌清脆的声音,却不曾听到她吭声求饶的声音,心和神情一下闷了起来,他猛吸着烟,一支烟只是吸上一口,随后就是任它自己燃尽,一支两支,三支……

阿成进屋,说:“孝哥,没办法,看样子,打死她,她也不会说的。”

“你们从家带她来的时候,她在干什么?”他问阿成,可眼中却闪着狡黠,阿成低下头,想了想后回答:“在阁楼那里。”

两小时后。

“老婆,我们的阁楼该打扫了吧。”

不知什么时候丁孝蟹已站在昏沉的方婷身后,双手捏住她的肩:“真笨,藏在那!”

“我恨你!”方婷在抬头时不经意间对上了他的眸子,丁孝蟹被她眼里那股深深的痛苦震撼,一股酸痛从心里冒了上来……“彼此彼此!”丁孝蟹还是决定用这样的话去继续伤害她。片刻,阿成走到了他们身边,手里拿着那个塑料袋,“孝哥找到了。”

丁孝蟹接过袋子,双手大力一放,就将方婷整个人放倒在地上。

“送她回去!”丁孝蟹接过袋子后,即可打开,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走到工厂门外时,方婷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冰冷的看了他一眼,说:“丁孝蟹。”她带着哭音叫他,他却没给她一丝怜悯之心,依然冰冷的皱眉看她,“什么你都得到了,求你让我回家,好吗?”

“如果你想离开我,随便你!”他冷着脸看着方婷在也不想看自己一眼的脸说……

阿成他们将方婷载到了远离工厂的一条大路上,就放了她,等他们离开后,她才仿佛回过神来,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缓缓的坐在了地上,摸着手腕上,脸上的伤痕,心就会剧烈地痛,以前的,现在的,剐心的痛,她傻傻的看着远处,当一切好像都无望之际,她的身子陡然一轻,像被人抱起一样,眼缓缓的闭上后,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当她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中,床头还有一杯清水,这是她现在需要的,她伸出手拿起杯就喝下半杯,“醒了?”

方婷抬眼看他,原来是何嘉杰:“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也不知道,找了很久,才找到。”他说,说得哀伤,方婷听得心伤:“婷婷。”

方婷放下了水杯,无力的看着他:“什么事?”

“我下个月去法国里昂,上级推荐我进ICPO。”何嘉杰始终眼神深深的看着她,“如果你觉得累,跟我一起去法国吧。”

方婷凝视住他真诚的双眼,她明明知道话是发自内心的,可是还是不可以,她不可以拖累他:“你要让一个有夫之妇跟你去法国?”她拒绝的滴水不漏。

“我不介意,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会介意。”他轻轻的点头,没看她,似乎这样他才有勇气将话说完:“看看现在的你,如果连我也不在你身边,你会怎么样?”

方婷无神空洞的双眼看他说完,眼中只显出绝望的灰暗,“嘉杰,我,不能。”

何嘉杰走了,但他还是把选择权留给了她,可是方婷手握医生检查报告时,无声的落下了眼泪……

夜晚的夜中会中,全部清场,只剩丁孝蟹,阿成则站在门外,吧台上空酒瓶散落在台上,一地的烟蒂,当裂酒入喉后,心中有一种破裂的声音,脑中不时的显现出方婷在别的男人身边的画面,还有两人之间的狠话,“方婷!”他狠狠的咬牙说出了这个名字。

“老大。”不知什么时候丁利蟹已走近他身旁,面色复杂的看着他的后背,“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说啊!”丁孝蟹不耐烦的解开领带,甩在地上。

“方婷好象怀孕了。”他说,丁孝蟹一转眼就问:“几个月了。”

“她是在我医学院一个学长的那里检查的,学长说有3个月。”

“开玩笑,从澳门回来才三个月,在澳门我根本没碰过她!”他坚决的说,心却在这时猛然一紧,随即嘴角哀怨的笑意慢慢泛开,“妈的!”酒杯被他甩在地上,摔得粉碎……

怀孕不仅给她带来的是痛苦,还有焦虑与不安,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咚!咚!”

巨大的敲门声惊醒了方婷,拖着疲累的身子下床,开了门。

“是你?”她惊讶于他的到来,可他却怨恨的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方婷!”丁孝蟹用凶狠无比的双眼上下扫视她一遍:“你怀孕了?”他问,眼中总还是带着点希冀。

方婷本能的身体向后一退,用手捂着小肚,“怎么样?”

“谁的?”他希望那个答案,即使是一个谎话。

方婷眼里像有不甘般看着他,一巴掌打向了他:“你认为是谁的就是谁的,既然你已经认定了,那就别来问我!”她转身,想关门,却被丁孝蟹一把推开,从身后紧紧拥抱住她,脸帖上她冰冷的脸颊上,“别走!”

“放开我!”方婷挣扎着,用力想撇开他束缚在自己腰上的双手,还有那扑鼻而来的酒气,让她难受:“放开我!”

“我不让你走!”他就像个即将失去一切的孩子般,想赖在她身边,他焦着的抱着她,不让她离开,说:“蒲羽正已经死了,我不介意!”方婷终还是用力一甩,挣脱了他的束缚,转身那一瞬间,又是一巴掌打在他通红的脸上,她怨恨的指着他:“滚!滚出我家!”

眼泪,离婚协议书,那是方婷今晚给他的,但是当他拿到协议书时,一切就在那一刻崩溃,恶语再次相向,“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为蒲羽正守寡了吗?”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在如何伤害她。

“随便你怎么说,当你眼都不眨一下的在我面前夺走一条生命的时候,一切就结束了。”她努力平复心绪,背着他说。

丁孝蟹气急的脸上,变得可怕,他一手拉住她,将她整个身体转向自己,说:“离婚可以,但是要在协议里注明,你跟人通奸。”他一字一句就如尖刀刺进方婷的心里,他竟然能在嘴角挂着笑对她说。

“无赖!”方婷高举的手被他迅速的挡在半空。

“我无赖?那你是什么?”他狠绝的将她的手甩开,方婷自觉自己已经无泪在为他流下,可是现在眼泪却在他面前再次落下,她眼里满是质问的看着他,失望的向他摇着头,让他离开,“你走吧,真的没什么要说的了。”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自己犯贱,自找的!”她说,心口闷着,手不自觉的扶到了饭桌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他站在她身边,痛苦万分,可是他却又不能去扶起她,因为方婷的眼神已经拒绝了他,“在澳门,你不该那样对我,醒来后,我每天都在想你。”他还是这样的话,方婷越听越难受,说:“我也受伤了,蒲羽正每天都照顾我,照顾得很好,他是我的朋友,不止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你知道的,可是你们却要鱼死网破,我不是冷血,也不是傻子,你那么步步紧逼,我明白他将失去什么。”

“我在他身边,我想也许,也许你会放过他的。”方婷哽咽声音说,丁孝蟹目光澄澈间却看不见柔情,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你做得最错的事,就是选择了他!”

“我做得最错的事,是回到你身边。”她坚定转身看他的双眼,好恨啊!“对不对?丁孝蟹!”

她反问他的话,让他心急如坟,“你想怎么样?生下孩子?”他问方婷,完全失去的自信的问她,“是不是?”

方婷向他摇着头,走向门口,拉开了大门,“你走吧,如果你能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随便你要添加什么,都随你,”她眼中心灰意冷……

两个礼拜后香港机场。

“祝你一路顺风。”方婷连最后的机会都没给他,也放弃了那个选择。

可他似乎有些不甘心的拉起了她的手,将她冷冷的手帖在了自己脸上:“跟我走。”他离她的脸很近,彼此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而方婷却在那一刻将手收回了,“嘉杰,你要幸福,知道吗?”

“没你,我不可能幸福的。”他将压抑住的情感全摊在了她面前:“从以前到现在,没你在身边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了,我有多爱你。”

“我有爱过你。”方婷脱口而出的话,彻底打断了他的情愫;“只是爱过。”她补上了一句,何嘉杰终还是放开了她的手,就在眼泪落下的刹那,“我一直爱你。”他说完后,提起行李,离开了她……不能让她生下别人的孩子!

一出机场外,方婷定定的站在原地很久,她在回忆何嘉杰的话,很感动,就算将头仰起,她还是感动得哭出了眼泪,以至于她多次的回头看向登机门……

“砰!”一声巨响,伴随的却是方婷的倒地……肇事车也在人群围拢那刻消失在了机场……

夜晚,圣博伦医院。

丁孝蟹镇定的站在手术室外,直到阿成走到他身边:“孝哥。”

“你跟我来!”他一拍阿成胸口,随后大步的走向了医院后楼梯,他面色凝重的看着阿成,厉声问道:“我说过,不要孩子,但是别伤她!”

“孝哥,孩子在方小姐肚子里,我们已经很小心了。”阿成回答,心里却惧怕得很。

方婷经过手术,保住了命,可孩子却活不成了,至此后,丁孝蟹将方婷接回了海边别墅,照顾得很悉心。

夜晚,他都会抱她许久,眼中无法掩饰的情感,那是对待心爱之人会有的眼神……一入睡,她会感觉到痛,心,身,都痛,他只能紧紧从身后将她抱住,而她会在睡梦中舒服的窝进他怀中……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过去……

清晨,早餐。

“吃吧,是白粥。”丁孝蟹那久违的微笑终于重新挂上了嘴角:“不喜欢?”

方婷推开面前的粥碗,摇摇头:“我不想吃。”她嘴唇微颤,说:“我在想,如果孩子还在我肚子里,你会不会也这样,陪着我,像以前那样。”她眼中那些东西,是丁孝蟹读不懂的,得不到的,因为心已冷。

“孩子没了,谁都不想。”他说,说得心平静气,“我们以后会有孩子的。”

“哼。”

她轻哼一声,看向了窗外,说:“你应该在庆幸,孩子没了吧。”

丁孝蟹不发一言,情绪就在一瞬间爆发,手中的刀餐被他狠狠的摔在了桌上,“我说是,我在偷笑,怎么样?”

他坚决的说,“我是你丈夫,你总不能生下个不是我的种,让他天天提醒我,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吧!”

她又哭了,哭得那么无力,眼中又闪过痛楚,她离开了座位,走上了楼……医学院,年终年会上。

“利蟹啊。”

会一完,就有人叫住了丁利蟹,“嗨,LESTER。”

“我想跟你说声抱歉。”那人有些歉意的低下了头,“你大嫂的那张化验报告我搞错了。”

“什么搞错了。”丁利蟹满眼疑惑的问。

“其实问题不大,是护士,把你大嫂的化验报告拿错,丁太太当时到我医务所查的时候怀孕只有5周。”

“你他妈的!说什么!”丁利蟹立刻向他举起了拳头,将那人打倒在地……

海边别墅,春姐下了楼,丁孝蟹站在楼下,“太太呢?”

“太太说不想去医院。”春姐说完就走回了厨房,这时门铃也响起了……

“老利?”当丁孝蟹开门见他时,被站在门外一脸颓丧的丁利蟹震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老大。”丁利蟹欲言又止的话让他心生不安,“我。不知道开口说。”

“你说什么?”他听了丁利蟹的话,笑了,笑得疯狂而痛苦,“5周?”,顿时眼前天晕地转,脚也空了一般,整个身体重重的靠在了沙发上,手无力的想撑起来,却无力,丁利蟹没有说话,想去扶起他,却被他挡住了:“别碰我,别碰我。”他想,5周,那正是方婷回香港后,那一夜……

“老大,是意外,护士拿错了检验报告。”

“我他妈亲手把自己的孩子给送上了黄泉路!”丁孝蟹低着头,低声咒骂自己,伸出手重重的扇在自己脸上,“我竟然让人去把自己的孩子撞死了!”他咬着牙,手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地板上……

“哈……哈!”

方婷已站在楼梯上,看着他,她也在笑,歇斯底里的笑着,她伸手指向他,大吼:“你现在知道了吗?畜生!你根本不是人!”她残喘着气息,走上了楼,想回房间?脚却带着她走向了窗户边,二楼的所有门都关着,就像在拒绝她,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只有那扇半开的窗户,似像她伸出了双手……她在走向解脱……

“咚!”

闷声一响,坠落的声音划破宁静的黑夜……

医院急救室。

他痛苦的捂着脸坐在手术室外等待……

“你是伤者的什么人?”医生出来了,问。

“我是她丈夫。”丁孝蟹站起回答,双手抓住了医生的双肩,“我太太怎么样?”

“生命是保住了,可是你太太的求生意识好象很弱,我们无能为力。”医生说完就又走进了手术室中,丁孝蟹低垂着头,手扶在墙壁上,找到支撑,却用力的时候,身体整个滑倒在地上,眼泪顺着眼窝流下,他像可怜虫一样蜷缩在角落中……一个月后,不想醒来但还是醒了……在昏迷中,有人问她,“你想远离这个世界?”

“你是谁?”她问,前面是一面镜子,她揉了揉眼睛,始终无法看清自己……

“婷婷。”

现实中却是,那张最不愿看见的脸出现在了她眼前,“你醒了。”

“丁孝蟹,既然我们都无法用爱继续生活,那就让我们怀着仇恨生活下去吧。”她说完将头撇向了一边,这时的丁孝蟹没有更多的表情,他握上她的手,跪在了她床边,低头诉说:“婷婷,不管以后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无所谓,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我愿意用一切来赎罪。”他的眼泪就落在了她手上,“求求你!”

可是方婷却甩开了他的手,伸进了被子中,整个身体翻转向一边,不想在听下去……

以后的将是什么样的生活?里面将会有什么,他们都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痛苦将相随他们……

法国餐厅。

“你想吃点什么,自己点。”他将菜牌小心翼翼的递给了方婷,是啊,现在他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可是方婷却没接过的意思,只是看一眼菜牌后,将头转向了一边。

“我帮你点。”他说,收回了手,“龙虾,怎么样?”

她没回答。

“红酒烩牛肉?”

她也没有回答。

他知道自己在赎罪,在乞讨,可是那是他该着她的,无怨无恨,他还是笑着为她点好了菜。

“我们重新去日本玩,好不好?”丁孝蟹好象又找到了个新话题。

方婷就在那一刹,怔仲了一下,只是一下,终于开口了:“那就是一次恶梦。”她在否决他们的曾经,一切,毁得那么彻底。

“哦。”他就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说:“那换地方。”

“去澳门吧。”方婷突然变得眉羽全舒展开,就像在刻意去刺激他。

“为什么要去那?”刀餐在他手中自然的一紧。

“我去看看蒲羽正,告诉他,我有多后悔没嫁给他啊。”她含着眼泪对着一个男人说她后悔,这是多有效果的伤人方式:“然后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巴掌。”

“够了!”他小声却有力的说,双手重敲在桌上:“别说了。”话又放轻了……

晚餐结束,等车的时间,他们都站在彼此认为适合的位置上,让人看不出他们认识,甚至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

“丁董事长!”

一个暧昧的声音出现在了他们两人身后,蒲羽儿正挽着一个男人,看样子足够做她的父亲了,走向了他们。

“好巧啊。”

她嘴角带着轻蔑的看了眼方婷,丁孝蟹很不舒服的看了眼她,没有说话:“丁董事长这么好,陪自己老婆来吃饭啊。”

“关你什么事?”丁孝蟹终于说话了,他轻视的看着她。

“做为前妻,我现在的这种身份连表示下关心都不行了吗?”她眼中瞬间变得哀怨无比。

“什么身份?”方婷问,她想知道会听到什么。

“别理她,婷婷。”丁孝蟹拉起她的手,想拉走她,却被方婷甩开了。

“妓女。”蒲羽儿快说,就像是生怕方婷被丁孝蟹拉走。

话完,丁孝蟹单手捂着半张脸,痛苦的低下头,想再次拉上她的手,却被她挡开了:“别听她的。”

“我哥被你害死了,我呢,被你的丈夫找人轮我,然后现在的我,就是个妓!”她说得很轻松,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简单……

家,楼梯上。

“别碰我,求你!”

她双手捂着痛苦的脸朝楼上走,丁孝蟹跟在她身后,想去抓住她,可是每次她都这么说。

“你不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你离开的时候我就像疯了一样,我根本不能忍受任何人在我耳边说风凉快话。”他也很痛苦,追着她,却像永不能在牵住她的手一般。

她终于停住了步子,转身,他看着她方婷的眼泪流下,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那是一种痛苦,更是一种折磨。

“阿孝,我爱你。”

她说了,眼中却已没往昔的热烈,曾经的热烈已经毫无痕迹的消逝了,只剩下了满心的疲惫和满眼伤悲。

他怔怔的看着她的眼,他根本不信,她能如此冰冷的说出爱自己,却不给自己一点希望:“你骗我!爱我?你却不原谅我!”

她摇头……

清晨,教堂。

她跪在圣父面前,双手合十,神父在她身后。

“神父,前面路好长,我总是望不到尽头。”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住了:“人们说上帝宠爱的人都会在年轻时死去,是吗?神父。”

神父都哑声了,他好象也无法直视方婷眼中那绝望无助到麻木的伤痛,那会让看到的人也心碎。

法国,里昂。

“我爱他,我还是爱他!我是疯了,还是怎么了?嘉杰,我还爱他……就像从未变过一样,即使他做了那么多坏事……我好痛!对不起,我对不起所有人……家人,朋友,爱我的人……”

这是他收到的信,是方婷写给他的,还爱他,也许是信里的全部,也是最重要的……他含着眼泪读完了信,也预感着不幸。某日的一天,他还是希望着的,一切都会好转,即便要他永远这么乞讨下去,都心甘。

“陪我回大宅,参加个舞会,可以吗?”

他走向梳妆台,双手轻轻的搭在她肩上,她竟然笑了,这是两年来,她第一次对他微笑,“好啊。”

曾经的温柔,让他动容的站在她身后很久:“你还是那么美。”

她又笑了,笑得纯真,笑得柔软入心;“出去吧,我换衣服。”

舞会中。

他和她的一舞,让他们似乎找回了最初的美好,“阿孝,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对吧。”

“是。”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确认着是什么事,“婷婷,你是说?”

她执意微笑,却不在多说,泪就挂在睫毛上,他迷茫了,用颤动的眼神迷惑的盯着她:“你说,我们可以继续什么?”

“你结婚的时候,我发现,我还爱你,我希望他们都去死,蒲羽正,蒲羽儿,甚至……”她说出世间最恶毒的话,在她无法回到过去的爱情面前。

话完,又沉默了,她低垂着眼眸抬起,凝思片刻,眸中坚定如山,但好象又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答案,她轻拭去睫毛上的泪水,“我想我该去补个妆。”她放开了他的手,坚定的转身,离开……他看她的背影,眼里有一抹复杂,也有希望……

楼上,她走向了他的卧室。

枪就在他的抽屉中,那是他的习惯,她拿出了枪,走向阳台,爱情已死,只剩下无力的幻想,甜和苦是共存的,是平均的,可当苦多于甜时,她会选择死亡去结束……她只想把曾经最珍贵的爱带走,而留下痛苦,她是自私的……她现在唯一能交出赎罪的只有她的生命……

她笑着哭,终将枪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义无返顾的扣下了扳机……

墓地中。

“为什么?”

他不断的问,呆呆的跪在墓前,眼泪洒在墓前的鲜花上,“对不起。”

“她爱你!你这个不懂珍惜的王八蛋!”何嘉杰出现在了方婷墓前,在身后指着丁孝蟹大骂,“她竟然还是爱你!”

丁孝蟹站起,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哭什么?”何嘉杰憔悴的脸上写的鄙夷,“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一切跟你换,换站在这哭的权利!”

“你还有什么资格哭?是你逼死她的!你夺走了她的一切,连一点希望都不给她!”

而在不远的地方,陈滔滔就站在那里,静默无声,他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你跟我说死?”丁孝蟹指着自己的心,看着他,眼里绝望满溢,他从身后的阿成腰间掏出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孝哥!不要!”阿成上前想拉住他,可是他已经扣下了扳机,可是他却还活着,他愕然,老天连去陪她的权利都没给他,枪被阿成抢了下来,“卡膛了。”阿成打开弹夹说。

“注定的。”何嘉杰笑了,笑得蔑视,他将黄色的玫瑰花放在了她墓前,“你永远失去她了。”说完,他走了……而丁孝蟹却永远的失去了那份爱,连同他的灵魂和心都一起被埋葬在了她墓里……

一九九六年,回归前夕。

丁氏企业在股市全面溃败,旗下娱乐场所遭警F查处,上市公司被全面停盘……丁家也与亚洲南美各黑b交恶……

一九九七年,年底。

丁家四子被控走私贩,但在警方逮捕前潜逃,下落不明……

三年后新加坡,丁益蟹丁利蟹丁旺蟹被枪手打死在酒店门外,丁孝蟹下落不明……

又过了很多年,有人说丁孝蟹被人杀死在了公海,丢下海,也有人说看见他出现在一个南太平洋的小渔村里……很多年后,还是有很多这样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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