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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雪麟的话话音未落宋纯已经向前一步,疾声劝阻:“元帅不可!此事多有蹊跷,还是查一查在动手,免得冤枉了人!”

宋纯一说话王世伟也站不住,亦劝道:“顾大人乃圣上钦点的押粮官,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咱们又拿不出个证据来,这不是公然对圣上不敬么!”

统帅者扫视了两眼他们,意志仍然不改:“有什么要查的关起来再查,有什么要问的,关起来就知道了——来人!速速押往回春院!”

墨书兀自吵闹不休却不得不被人押着走,但顾朝曦那边却没有见跟上来。

事实是,不是他们不跟,而是他们跟不上来!

一左一右两个押着顾朝曦的卫士死死扣住顾朝曦手肘手腕肩周,想要押着他走,顾朝曦却低垂着头,低低地说了一句:“放开我。”

他们两个的手竟然就放开了!

二人死死盯着自己的手,对视一眼再去抓顾朝曦,顾朝曦照样是一句“放开我”,他们竟然连顾朝曦的身都近不了。

顾朝曦扶着墙一跃,淡淡烛光透出的廊上一道白光射出,他在空中一个腾身落地,已到了院中,竟然还轻巧地没有一点声音。

那轻功好得好似不是人可以练就出来的,倒真是像一只鸟儿腾飞,身姿轻盈地令人咋舌。

二人还是不死心,几步冲进院中,展开双臂把顾朝曦单薄的身板一抱,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浑身剧烈一颤,急忙搂紧。顾朝曦张着嘴,没出声,四肢挣扎不已。

抱在他身的人索性一个上一个下把他往下一压,准备压下去再那绳子捆了。

然而,就在顾朝曦被压到地上的那一刻,他们耳边陡然响起一声尖利叫声,瞬间穿破了他们的耳膜,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要是这里是山林之中,必定可以达到百鸟惊飞的震撼效果。

两个卫士被那声音震翻在地,想必是昏厥过去了,崔雪麟几人也是下意识捂了耳朵,往院中走去,却见方才可以发出近乎于魔音穿耳声音的男子也已经昏过去了,那张清秀绝伦的脸上,满满的竟然都是恐惧。

宋纯和王世伟都蹲下身去查看顾朝曦,探得他呼吸顺畅之后稍稍安心,一致看向崔雪麟:“元帅,你看这……”是不是不要关押地好?

崔雪麟思绪巍然不动,又招手叫来两个卫士:“把他扛到回春院去。”

宋纯和王世伟拦又拦不住,只得目光急切地追随着顾朝曦的身影,宋纯忍不住问崔雪麟:“元帅,你这样做究竟是何意?你明明知道在门外偷听的人必定不是出云!”

“我为何要知道?”崔雪麟缓缓反问,“你们为何这样信任他我不管,不过我不信任。”说完,一甩手,进了寝阁去。

宋纯气不过想要追上去问个明白,却给王世伟拉住了,后者低声对他道:“元帅向来不做没有道理的事情,我们既然猜不到,不若静观其变吧。”

肌肤贴近引起毛骨悚然的触觉,每一次触碰都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浑身发颤,遍体恶寒,胃中翻腾,几欲呕吐。

距离上一次那种噩梦一样的触碰也不是很远,左不过几个月时间,那个时候,还在京城中,就在八宝楼里。

如果宇文家大公子宇文少华说自己在京城纨绔弟子排行榜中是第二,那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因他整日斗鸡走狗流连烟花之地,孔孟之道一字不识,吃喝嫖赌五毒俱全。

他最喜欢的勾栏是是声声楼,因为声声楼的红牌是一对兄妹,哥哥清雅妹妹明艳;他最喜欢的酒楼是八宝楼,更因为有一对他最喜欢的兄妹会经常光顾这里,哥哥叫顾朝曦妹妹叫慕容瑶月。

一年到头八宝楼的包厢起码半年是空着的,只要有人,也只有三个,宇文少华、顾朝曦和慕容瑶月。

在宇文少华的心中,声声楼那一对被他逼迫卖身的兄妹不过是他心中慕容瑶月和顾朝曦的替身,在他心中,他最钟爱欣赏的兄妹花早早晚晚是要和声声楼那对一样要被自己握在手中的!

那日,慕容瑶月和顾朝曦光临八宝楼的消息一传到宇文少华耳朵里,宇文少华就跟火烧了屁股似的马不停蹄地从万年县赶回京城。

万年县离京城不远,可等这消息传到他再赶回来,天已经暗了下来。

他直冲上临海阁的时候,那位化名为“宣公子”微服出巡访美人的大燕九五至尊正好出恭,临海阁里只剩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兄妹俩。

怕表妹出事,顾朝曦还是寻了个由头让慕容瑶月先走,自己留下来只身对峙宇文少华这都**,等着慕容瑶月搬救兵来。

他同慕容瑶月说的什么“燕子高飞就在暗中保护”这种话统统都是虚话安慰而已,他的确是结交了江湖上的高手朋友,但人家又不是自己的贴身护卫,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躲在暗处保护自己。

看着表妹平安出了门,他还没松完一口气,眼前一花,宇文少华肥硕的身子已经压了过来。

双肩背压制得生疼,狠狠撞在饭桌上碗碟剧烈摇晃跌落在地,肥厚嘴唇喷薄在脸上的浑浊灼热的气息让他下意识避过脸,瓷片在地上哀嚎粉碎的模样的声音环绕在他眼前耳边,加剧了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难道,他真的要再一次让自己屈服在这个世间的光怪陆离之下么?

他浑身恶寒地承受着纨绔公子粗暴的触摸,衣襟像薄薄的纸片,一扯就开。那指尖还算是细腻的,但为免太过于粗大、用力过甚,分明是自己屈从承欢,却反而像真证的暴行。

肌肤被捏揉触及之处疼痛不已,不去看都知道绝对是青紫不已。

双膝软了下来,宇文少华一把扯下他裤头,单腿挤进他腿间,嚣张和得意的笑声敲打着他的耳膜,直击心灵,敲打地他头痛不能自持。

“顾朝曦……啧啧,凭你是什么东林书院谪仙才子,大漠昆仑女仙的徒弟,不也是个人么?只要是人就注定是要成为我手中之物的,何必之前做无谓挣扎,你看你现在这样,有多么可口、多么好看?”

施暴的那个人只看得到红木桌上玉体横陈衣衫凌乱魅惑横生,看不见也不在意他眉目中无法拯救的绝望。

那人在他耳边冷笑:“任凭你真的是云彩上的神仙,也要给我宇文少华从云头上扯下来!”顿了顿,湿热舌尖一舔他耳根,让他不由惊叫。

听他惊叫看他痛苦,宇文少华更加欢愉,放声大笑:“今天是你,明日,你家妹妹一同来,我又收一对国色天香的花儿——古往今来有谁能有我的福气!”

国色天香……

古往今来……

只为虚名……

在你们这些仰仗父辈积存的荣华权势的权贵公子眼中,还有什么是不能恣意践踏损毁的?又有谁是可以让你们停下沾满罪恶的手?!

直到双腿被架起的那一刻,他终究还是忍受不下去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凭什么,一定是自己,一定是要承受?

他当初违抗师命逃下山来,不是为了得到现在这个下场的!

疼痛来袭的前一瞬,他狠皱着眉心在心中大吼——我要你们宇文家家破人亡宇文少华你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眼前突然亮起炫色光晕,顾朝曦睁开双眼,直挺挺起了上半身,在看到床帐铁钩垂下的丝绦流苏时浑身气力瞬间被抽尽,身体重重落回床上。

原来是……是梦么?将胸口积郁之气吐尽,但他还依然犹自惊疑不定。

幸好是梦,可就算是梦,也是……噩梦!

耳畔突地有人问:“你要谁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他猝不及防,脱口而出:“宇文少华……”转过眸,少年将军英挺俊帅的眉目和记忆中那张肥硕的脸重叠不在一起。

他混乱了一下,继而才反应过来:“崔、崔元帅。”

换上黑衣长袍的男子背着床行走踱步的身影在他眼前眩晕起来,让他觉得眼前是一切都不曾清晰不是真的。

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如果是在梦中,虽然对崔雪麟印象不好,那二择一也是选择长睡不醒;如果是现实,又为何自己在这里?不是应该被关在……

顾朝曦明白过来,这里就是自己被关押的回春院。

他思忖这一瞬,掌握着他生杀予夺大权的男子转过身来,看着他。

他问:“崔元帅,还是要依循旧例,杀了我这个押粮官吗?”

崔雪麟闻言挑眉:“看来顾大人对有很多误会。”

“是误会的话,必定有智者明知。”

崔雪麟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道:“所以你不是智者。”

顾朝曦怒了,冷声道:“崔元帅不觉得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前事之因么?无缘无故关押杀害朝廷命官可以,但死者不服,必有一日,你会遭天谴的。”

那男子朗声大笑,充满自负和骄纵,“手染鲜血统领千军万马的人,是不会怕区区一个天谴的。”

“不过,”崔雪麟顿了顿,却说,“我既然要取信于你,自然会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我又能够告诉的一切。”

倒回几个时辰前,顾朝曦和墨书刚被崔雪麟下令关押的时候,王世伟和宋纯坚决反对崔雪麟此举,崔雪麟沉默对抗久了,王世伟渐渐从中看出点什么。

拦下宋纯时有人进来禀告,“秉元帅,杨公子已经从后门悄悄离开,是不是要……追?”暗卫琢磨了一会儿,才选了这个字。

崔雪麟微微一笑,摆手的姿势颇为潇洒:“不用,他要去哪里本帅早就了若指掌,只要他离开,即可。”

暗卫退下,房中重归寂静。

宋纯脑子直,不是很明白这其中奥妙,而王世伟却有些激动地向崔雪麟拱手道:“元帅隐忍许久,只为此时?”

宋纯拉拉他的衣袖,满眼疑惑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替出云求情,怎么又扯上那姓杨的小子了?

崔雪麟不说话装深沉,王世伟只好细说:“杨泽叛军之人,取投敌献计二事看,此人非但不是个弃明投暗之人,反倒是个左右摇摆,一个觉察靠不住就会投敌者。”

没听完宋纯就大怒:“难道他觉得我军有败北之像才跑的?!哼!这种有眼无珠之人不要也罢!”

王世伟简直想把老友脑壳敲开来看里面到底是长了什么奇葩,给气得无力,省下诸多过程,只剩下精简的结局:“元帅以为,杨泽并非叛逃投降我军,乃是潜伏为细作。”

“为何?”宋将军想起杨泽提出的那个挑拨太子和萧荣的关系,让太子安插人手和萧荣抗衡争权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他既然心向魏国,就不该出这样大损魏国元气的主意才是。”打仗就是打钱,战事拖得越久,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宁度日,国家就一日不得不盘剥百姓凑取军费。

王世伟欲言,上座者开口打断:“因为杨泽是太子的人。”

二人一起将目光投向统帅。

崔雪麟缓缓说:“杨泽心中没有魏国。”

——他心中,只有太子。

“他手里好像端着什么东西。”

从背后看,杨泽身姿纤弱,瘦条一杆,唯独胸胁处支起肘弯,的确像是端着什么。

墨书一抚掌,低声嘀咕:“我知道了!一定是杨公子看崔元帅和将军们议事议得晚了,怕元帅饿着了所以来给元帅送晚膳的。”

这件事明明挺正常的,可从墨书嘴里说出来听在谁耳朵里,谁都觉得奇怪。

顾朝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前面杨泽突然转过身来,因转动太快幅度太大,他手上端着小案上盛着粥都洒了一圈粘稠米粒,那双玉珠子般的眼睛多是惊慌。

他看了眼房中,快步向顾朝曦走来,将手中的小案往顾朝曦手中一递,一递就松手,容不得顾朝曦不接。

“我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要办,”杨泽侧眼慌忙看了眼寝阁房门的方向,急促道:“这晚鸡蛋粥就麻烦顾大人帮我送进去了。”说完举步就走,脚下生风一般,几个回身就不见踪影了。

这叫什么事?主仆二人对视无言,完全搞不清状况。

顾朝曦看着倾斜出了一圈粥渍的小案,猜想:“这是不是杨公子亲手做的?”

墨书赞同点头:“肯定是!”

“那我还拿进去吗?”别冒名顶替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墨书“诶”道:“怎么杨公子不自己拿进去?”

顾朝曦皱眉,他觉得事有蹊跷。

墨书却突然道:“他八成是害羞吧!”

顾朝曦顿时在自己和墨书差十万八千里远的思虑和墨书说的杨泽害羞这个直角拐角处转不过弯来,直愣愣问:“你说谁——”

“哗”的寝阁的门推开了,房外的动静终于是惊动里面的人。

第一个走出来的崔雪麟一身锁子甲,淡淡的月色在他甲鳞上洒下冷光,顾朝曦望进他沉静的双眸中去,竟然被里面蕴含的意味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感觉到了……杀气?!

手中小案砰然落地,瓷碗子啊地上跌了几个口子,却没有碎多少,顾朝曦盯着那晶莹的粥粒的看的时候,双手已经被剪绞到身后,卫士粗糙指节捏得他手腕疼痛不已。

身后一统被擒住的墨书大吼道:“你!你们要做什么?放了我!放了我家表少爷!”

冷光浸淫一身的男子冷冷一挥手,下令:“把他们两个押往回春院关起来,分开关押!”

第八章 花开花落不长久(3)

崔雪麟的话话音未落宋纯已经向前一步,疾声劝阻:“元帅不可!此事多有蹊跷,还是查一查在动手,免得冤枉了人!”

宋纯一说话王世伟也站不住,亦劝道:“顾大人乃圣上钦点的押粮官,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咱们又拿不出个证据来,这不是公然对圣上不敬么!”

统帅者扫视了两眼他们,意志仍然不改:“有什么要查的关起来再查,有什么要问的,关起来就知道了——来人!速速押往回春院!”

墨书兀自吵闹不休却不得不被人押着走,但顾朝曦那边却没有见跟上来。

事实是,不是他们不跟,而是他们跟不上来!

一左一右两个押着顾朝曦的卫士死死扣住顾朝曦手肘手腕肩周,想要押着他走,顾朝曦却低垂着头,低低地说了一句:“放开我。”

他们两个的手竟然就放开了!

二人死死盯着自己的手,对视一眼再去抓顾朝曦,顾朝曦照样是一句“放开我”,他们竟然连顾朝曦的身都近不了。

顾朝曦扶着墙一跃,淡淡烛光透出的廊上一道白光射出,他在空中一个腾身落地,已到了院中,竟然还轻巧地没有一点声音。

那轻功好得好似不是人可以练就出来的,倒真是像一只鸟儿腾飞,身姿轻盈地令人咋舌。

二人还是不死心,几步冲进院中,展开双臂把顾朝曦单薄的身板一抱,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浑身剧烈一颤,急忙搂紧。顾朝曦张着嘴,没出声,四肢挣扎不已。

抱在他身的人索性一个上一个下把他往下一压,准备压下去再那绳子捆了。

然而,就在顾朝曦被压到地上的那一刻,他们耳边陡然响起一声尖利叫声,瞬间穿破了他们的耳膜,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要是这里是山林之中,必定可以达到百鸟惊飞的震撼效果。

两个卫士被那声音震翻在地,想必是昏厥过去了,崔雪麟几人也是下意识捂了耳朵,往院中走去,却见方才可以发出近乎于魔音穿耳声音的男子也已经昏过去了,那张清秀绝伦的脸上,满满的竟然都是恐惧。

宋纯和王世伟都蹲下身去查看顾朝曦,探得他呼吸顺畅之后稍稍安心,一致看向崔雪麟:“元帅,你看这……”是不是不要关押地好?

崔雪麟思绪巍然不动,又招手叫来两个卫士:“把他扛到回春院去。”

宋纯和王世伟拦又拦不住,只得目光急切地追随着顾朝曦的身影,宋纯忍不住问崔雪麟:“元帅,你这样做究竟是何意?你明明知道在门外偷听的人必定不是出云!”

“我为何要知道?”崔雪麟缓缓反问,“你们为何这样信任他我不管,不过我不信任。”说完,一甩手,进了寝阁去。

宋纯气不过想要追上去问个明白,却给王世伟拉住了,后者低声对他道:“元帅向来不做没有道理的事情,我们既然猜不到,不若静观其变吧。”

肌肤贴近引起毛骨悚然的触觉,每一次触碰都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浑身发颤,遍体恶寒,胃中翻腾,几欲呕吐。

距离上一次那种噩梦一样的触碰也不是很远,左不过几个月时间,那个时候,还在京城中,就在八宝楼里。

如果宇文家大公子宇文少华说自己在京城纨绔弟子排行榜中是第二,那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因他整日斗鸡走狗流连烟花之地,孔孟之道一字不识,吃喝嫖赌五毒俱全。

他最喜欢的勾栏是是声声楼,因为声声楼的红牌是一对兄妹,哥哥清雅妹妹明艳;他最喜欢的酒楼是八宝楼,更因为有一对他最喜欢的兄妹会经常光顾这里,哥哥叫顾朝曦妹妹叫慕容瑶月。

一年到头八宝楼的包厢起码半年是空着的,只要有人,也只有三个,宇文少华、顾朝曦和慕容瑶月。

在宇文少华的心中,声声楼那一对被他逼迫卖身的兄妹不过是他心中慕容瑶月和顾朝曦的替身,在他心中,他最钟爱欣赏的兄妹花早早晚晚是要和声声楼那对一样要被自己握在手中的!

那日,慕容瑶月和顾朝曦光临八宝楼的消息一传到宇文少华耳朵里,宇文少华就跟火烧了屁股似的马不停蹄地从万年县赶回京城。

万年县离京城不远,可等这消息传到他再赶回来,天已经暗了下来。

他直冲上临海阁的时候,那位化名为“宣公子”微服出巡访美人的大燕九五至尊正好出恭,临海阁里只剩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兄妹俩。

怕表妹出事,顾朝曦还是寻了个由头让慕容瑶月先走,自己留下来只身对峙宇文少华这都**,等着慕容瑶月搬救兵来。

他同慕容瑶月说的什么“燕子高飞就在暗中保护”这种话统统都是虚话安慰而已,他的确是结交了江湖上的高手朋友,但人家又不是自己的贴身护卫,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躲在暗处保护自己。

看着表妹平安出了门,他还没松完一口气,眼前一花,宇文少华肥硕的身子已经压了过来。

双肩背压制得生疼,狠狠撞在饭桌上碗碟剧烈摇晃跌落在地,肥厚嘴唇喷薄在脸上的浑浊灼热的气息让他下意识避过脸,瓷片在地上哀嚎粉碎的模样的声音环绕在他眼前耳边,加剧了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难道,他真的要再一次让自己屈服在这个世间的光怪陆离之下么?

他浑身恶寒地承受着纨绔公子粗暴的触摸,衣襟像薄薄的纸片,一扯就开。那指尖还算是细腻的,但为免太过于粗大、用力过甚,分明是自己屈从承欢,却反而像真证的暴行。

肌肤被捏揉触及之处疼痛不已,不去看都知道绝对是青紫不已。

双膝软了下来,宇文少华一把扯下他裤头,单腿挤进他腿间,嚣张和得意的笑声敲打着他的耳膜,直击心灵,敲打地他头痛不能自持。

“顾朝曦……啧啧,凭你是什么东林书院谪仙才子,大漠昆仑女仙的徒弟,不也是个人么?只要是人就注定是要成为我手中之物的,何必之前做无谓挣扎,你看你现在这样,有多么可口、多么好看?”

施暴的那个人只看得到红木桌上玉体横陈衣衫凌乱魅惑横生,看不见也不在意他眉目中无法拯救的绝望。

那人在他耳边冷笑:“任凭你真的是云彩上的神仙,也要给我宇文少华从云头上扯下来!”顿了顿,湿热舌尖一舔他耳根,让他不由惊叫。

听他惊叫看他痛苦,宇文少华更加欢愉,放声大笑:“今天是你,明日,你家妹妹一同来,我又收一对国色天香的花儿——古往今来有谁能有我的福气!”

国色天香……

古往今来……

只为虚名……

在你们这些仰仗父辈积存的荣华权势的权贵公子眼中,还有什么是不能恣意践踏损毁的?又有谁是可以让你们停下沾满罪恶的手?!

直到双腿被架起的那一刻,他终究还是忍受不下去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凭什么,一定是自己,一定是要承受?

他当初违抗师命逃下山来,不是为了得到现在这个下场的!

疼痛来袭的前一瞬,他狠皱着眉心在心中大吼——我要你们宇文家家破人亡宇文少华你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眼前突然亮起炫色光晕,顾朝曦睁开双眼,直挺挺起了上半身,在看到床帐铁钩垂下的丝绦流苏时浑身气力瞬间被抽尽,身体重重落回床上。

原来是……是梦么?将胸口积郁之气吐尽,但他还依然犹自惊疑不定。

幸好是梦,可就算是梦,也是……噩梦!

耳畔突地有人问:“你要谁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他猝不及防,脱口而出:“宇文少华……”转过眸,少年将军英挺俊帅的眉目和记忆中那张肥硕的脸重叠不在一起。

他混乱了一下,继而才反应过来:“崔、崔元帅。”

换上黑衣长袍的男子背着床行走踱步的身影在他眼前眩晕起来,让他觉得眼前是一切都不曾清晰不是真的。

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如果是在梦中,虽然对崔雪麟印象不好,那二择一也是选择长睡不醒;如果是现实,又为何自己在这里?不是应该被关在……

顾朝曦明白过来,这里就是自己被关押的回春院。

他思忖这一瞬,掌握着他生杀予夺大权的男子转过身来,看着他。

他问:“崔元帅,还是要依循旧例,杀了我这个押粮官吗?”

崔雪麟闻言挑眉:“看来顾大人对有很多误会。”

“是误会的话,必定有智者明知。”

崔雪麟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道:“所以你不是智者。”

顾朝曦怒了,冷声道:“崔元帅不觉得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前事之因么?无缘无故关押杀害朝廷命官可以,但死者不服,必有一日,你会遭天谴的。”

那男子朗声大笑,充满自负和骄纵,“手染鲜血统领千军万马的人,是不会怕区区一个天谴的。”

“不过,”崔雪麟顿了顿,却说,“我既然要取信于你,自然会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我又能够告诉的一切。”

倒回几个时辰前,顾朝曦和墨书刚被崔雪麟下令关押的时候,王世伟和宋纯坚决反对崔雪麟此举,崔雪麟沉默对抗久了,王世伟渐渐从中看出点什么。

拦下宋纯时有人进来禀告,“秉元帅,杨公子已经从后门悄悄离开,是不是要……追?”暗卫琢磨了一会儿,才选了这个字。

崔雪麟微微一笑,摆手的姿势颇为潇洒:“不用,他要去哪里本帅早就了若指掌,只要他离开,即可。”

暗卫退下,房中重归寂静。

宋纯脑子直,不是很明白这其中奥妙,而王世伟却有些激动地向崔雪麟拱手道:“元帅隐忍许久,只为此时?”

宋纯拉拉他的衣袖,满眼疑惑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替出云求情,怎么又扯上那姓杨的小子了?

崔雪麟不说话装深沉,王世伟只好细说:“杨泽叛军之人,取投敌献计二事看,此人非但不是个弃明投暗之人,反倒是个左右摇摆,一个觉察靠不住就会投敌者。”

没听完宋纯就大怒:“难道他觉得我军有败北之像才跑的?!哼!这种有眼无珠之人不要也罢!”

王世伟简直想把老友脑壳敲开来看里面到底是长了什么奇葩,给气得无力,省下诸多过程,只剩下精简的结局:“元帅以为,杨泽并非叛逃投降我军,乃是潜伏为细作。”

“为何?”宋将军想起杨泽提出的那个挑拨太子和萧荣的关系,让太子安插人手和萧荣抗衡争权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他既然心向魏国,就不该出这样大损魏国元气的主意才是。”打仗就是打钱,战事拖得越久,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宁度日,国家就一日不得不盘剥百姓凑取军费。

王世伟欲言,上座者开口打断:“因为杨泽是太子的人。”

二人一起将目光投向统帅。

崔雪麟缓缓说:“杨泽心中没有魏国。”

——他心中,只有太子。

第九章 花开花落不长久(4)

渡江驾车,从汉水过长江,他手持通行令牌安全度过道道关卡,抵达南魏都城建邺宫城时仅仅用了七天不到。

秦淮河上的摇桨声还在耳边阵阵回响,他已经踏进东宫的宫门。

他杨泽,终于归来,完成了任务,带回来重大情报——归来。

而在他心中却只是想着,终于可以,再见到阔别已久的那个人,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侍从宫女见到他面容的那刻,先是露出惊讶,继而,却是无法抑制的悲伤和……闪躲。

太子寝殿门前站着一位趾高气昂的黄门,晚风拂过他的耳畔,刮在他的脸颊上,让他从抑制不了的激动中平静了下来。

纵然再心急,还是不得不恭谨客气地打招呼:“瓯子总管,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瓯子轻哼一声,不去理会他,目光在风尘仆仆的他身上流连片刻,眸中带着轻蔑的光。

即使在不喜,眼前这个却还是太子身边的东宫内侍总管,要是不摆平他,怕是进不去门。

杨泽咬了咬牙,从腰间荷包取出一枚东珠递上去——这是太子赠他的东珠腰带上的饰物,去了敌方不能带走那腰带,他只好掰下东珠带着,日夜放在枕边摩挲,珍视至此,此刻却要用来换取见太子的机会,这难道是太子料到的?

看到那圆润的东珠,瓯子带着赏识的目光扫了扫杨泽一眼,却一甩拂尘说:“杨公子兰心蕙质,怪不得能在诸位公子孺人中脱颖而出,可今日……殿下真的很忙,怕是没有时间见你,杨公子舟车劳顿。不如明日午时再来?还能捞上一餐午膳。”

杨泽心中一沉,抬头望了望头顶高大的匾额,忽然明白了几分,却怔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站了很长时间,四周宫人都不由接连去劝过他了。

他们都关心他,因为他自幼在宫中长大,和他们都熟悉,他们看着他长大,都心疼他。

既然人家不见,和比再多做纠缠?那可是皇家呀!

杨泽客气地回拒了,面上带着温和的笑,让人只觉得叹息无力,往往自作孽的人,其他人都那他没治。

杨泽便是这样的人,只是为着的那个人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去做,只为了看最后换来的东西……

杨泽背脊挺直地站在阶下,熠熠眸中光如天上星辰,他坚毅道:“我一定要见殿下,无论他在做什么,哪怕是皇上在,我也要见!”

魏帝最是厌恶太子身边的男宠娈童,每每知晓太子招幸都要大发一顿脾气,杨泽曾经经受过无数次雷霆震怒,若论心中最惧,便是此了。

而他此刻可以说连皇帝都不怕,足见他的坚定,想必雷打都不动。

瓯子大怒,命人将他拉开,他被拉扯着双手,眼睛死死望着寝殿的大门,双唇颤抖着,拼了命一般大喊起来:“殿下!殿下!我是杨泽!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你听到了吗?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走了!你要不见我,就踏着我的尸体走向别人,哪怕只能在你脚下感受你,我也甘愿。

寝殿的门竟然在他的呼喊之下再度打开,在内伺候的今夜送进去的左孺人身边的大宫女恨不得把下巴抬到天上去,极其轻蔑地瞟了眼杨泽,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殿下说,让他进来。”

说完竟然退到一边,给杨泽让道,杨泽进去后,关上门和其他人一起守候在外,没有再踏进去。

寝殿里连灯都没有多点几盏,宫室里昏暗得几乎让杨泽不敢往前走,凭着记忆摸索,他在黑暗中缓慢前行。

这个地方他实在太熟悉。

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得罪了魏帝,全家没入掖庭为奴,他本来是太子身边侍读,然后,变成了侍童。

以前陪读书,后来陪暖床。左右是陪,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差别,更何况后来太子将赦免全家当做破他身的礼物,这般恩重如山的雨露,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日后日日夜夜,他都不曾离开过这个地方,哪怕很多时候他并不是在过夜,而是守夜,守着别人承欢太子的夜。

从此,在阳光下行走和在暗夜里前行对于他来说,没有区别。

没有数走过了几个鸾鸟金架烛台,面前寝阁里透出暖色的光来,一同透出来的,还有里面说话的声音。

听多了才会发现,那其实只是一个人咋说话,女声,婉转娇媚的那种,很频繁地响起,什么话题什么话头都有,却无人回答。

杨泽站在门外听着,手指抬到距离门框还有一寸的地方,巍然不动。

相对于太子左孺人的焦急,他有耐心得多,他了解太子的性格——你若是急,他便越是缓,你若是缓,他便急切起来。

夏日蝉鸣的声音在空寂中愈发地嘹亮起来,杨泽默默背诵诗句的声音不急不缓,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听得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郎啊郎,恨不得……”

房中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夹杂着女子急怒的低呼,然而,怎么阻得住来人的脚步。

淡定和无争,是他存身于太子后宫的唯一方法。

门扉哗然大开,那黄绫锦缎**的男子一把抓住他伸出的手,连他的脸容都没有看清便将他拉入怀中,用力很大,仿若要将他撞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被狠狠揉搓了几下,杨泽扣着太子腰上绸衣丝滑的面料,轻声说:“夜深了,让左孺人回去吧。”

他的淡定只是鹰盘旋空中准备搏击猎物时的准备,而无争却真的是无争,他不争,自有人给他争。

太子休音没有让下什么命令给房中的妃嫔,而是一弯腰将他轻巧地抱起,向寝阁另一边走去。

杨泽埋头伏在休音胸膛间,手指挑开衣襟一点,接着微弱的光摩挲胸前烙印的红痕,心中微微咬牙——那女人知道自己快回来了,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把脸贴上去,他埋在衣襟中的发出的声音闷闷的:“殿下身上,有脂粉的味道。”

“不喜欢?”休音轻笑两声,下巴揉了揉他头顶的发,“你看你浑身上下都是风尘的味道。”

风尘?杨泽皱眉,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休音又道:“你赶路赶了那么多天,当然是满身风尘,我现在就带你去好好洗洗,连带着我自己,也洗洗。”

杨泽在沉默中知道了目的地,他们这是要去浴堂。

说完这句话之后,休音的脚步明显加快了许多,着表明他很急切。可不知为什么,杨泽在这突然加快的脚步中觉察出些许不妙了。

他才回来没有一个时辰,怎么会惹到太子?微微蹙眉,他揪着绸衣启唇:“殿下……”下一刻他的双眼瞪大,一颗心几乎是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身上环绕的手离开,他没有上天也没有入地,而是在……半空中!还是以抛物线中向前移动着。

在踢开门进浴堂后,休音将怀中的人往池中一抛,杨泽扯着他的衣襟拉开了他松垮垮套在身上的衣衫,接着,他也跟着往里跳,赶在杨泽跌入水中撞到池底的时候环抱住。

饶是如此,过程中带来的惊惶仍是免不了,杨泽在睁大了双眼入水又出水之后,眼睛承受不了酸涩地闭上。

到此,没有完。

休音将他往光滑石壁上一推,双手和他的双手交缠压制,狠咬上他的唇瓣,狠狠地吻着他,几乎将他唇舌咬出血来。

在身上衣衫被尽速撕扯褪下,剥得光溜溜的时候杨泽才确定了,太子生气了,很生气。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杨泽在大腿内侧被抚摸搓揉的时候微微走了下神,但很快被酥麻刺激的感觉刺激回过神,口中已经呼喊了一声。

“阿泽,”压着他大半年没有**欢爱的身子,迫不及待进入的人在他耳边咄咄逼人地说,“你还记得回来!”

“哈——我、我!”耳垂被咬了一口,僵直起来的腰椎立刻松软下来,杨泽连声音都控制不住,理智又怎么能残存?

休音放过那小巧圆润的耳垂,顺着他扬起美好线条的颀长颈脖啃咬下来,留下的痕迹好像一串梅花印在上面。顺带忙里偷闲地问:“这是被碰过吗?”

杨泽恍然摇头。

休音满意地放过,咬上肩头,吻上胸前锁骨,□是不是一阵冲撞,就像锥子嵌进窄小紧致穴中,拔不出进不去,却还是要连连作乱。

上上下下被弄得凌乱,已经很久没有承受这般云雨的杨泽连眼泪都渗出眼角来了,手指扣在休音肩头,苦苦哀求:“殿下、殿下!我知道错了!殿下要我做什么,我都去……啊!”

听到他的话,休音的暴虐并没有减少半点,反而剧增,反扣了他的手腕将他压入水中,双唇覆上,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睁开了,却注视近在咫尺的未来君王。

与往常的喜怒莫变不同,休音此刻呈现在脸上的表情是完完全全的震怒和痛恨,一面在往杨泽口中渡气,一面还要咬着柔软的唇瓣,细细研磨。

在水中扑通了好几下,才出水面来,杨泽虚弱靠在池壁上,困倦和疲惫和方才一连串的惊吓几乎让他昏睡过去,只是体内的感觉仍然不住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得不清醒。

他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造成的,他明明没可能惹到阔别重逢的太子。

像方才那样求饶的话,他印象中只说过为数不多的几次,记得最清楚的一次便是休音让他陪同新送进宫的一批新人侍夜。大床上横陈着三个,门外站着身穿薄纱等待的两排,他发起脾气来,咬着牙就是不上床。

休音把其他人都叫进来,当着众人的面狠狠要了他一番,还有内侍在旁讲解他用在身上的各种姿势,那般羞耻残酷的一夜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人间了。

可再次醒来时,依然躺在休音怀中,休音只问他一句话:“你知道错了么?”

他说:“殿下,我知道错了。”

从此以后,他变成了最乖的那一种宠物,不敢在轻举妄动,哪怕是休音将所有的宠爱都放在他身上,他亦无心炫耀骄矜。

帝王之爱,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他杨泽一介凡人,身上系着一家大小的性命运途,怎么能够像那些孩子一样自由地撒欢。

在休音面前,他什么都不敢做。

杨泽咬了牙忍着身后传来的阵阵冲击,趴在池壁上,手指抠着根本没缝隙的石砖,勉强保持一丝清明的神智。他问道:“殿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请殿下,明示!”

休音顿了顿动作,冷哼了一声,杨泽竟然听到磨牙的声音,太子殿下咬牙切齿地问他:“你哪里曾经被碰过?”

杨泽听得心中一跳,脱口而出:“是哪个狗奴才竟敢这样诋毁!在敌营成日如履薄冰,如何能做这种事?”

休音仍然不放心,沉着声问:“崔雪麟、崔雪麟……”

“殿下,若是殿下不信我,何必让我承欢?”长睫扇下,杨泽口吻中透着丝丝心酸无奈,“我离开殿下时已是五脏俱焚,每日忧心思念,好不容易偷得情报回来,哪料殿下竟然这样疑我。”

他惨笑了一声,“既然殿下不信我,何不让春坊侍从套了我的话出来,下令杀了我就好。”

鸟尽弓藏,历来如此,为何还要这样**,让人往黄泉路上都走不安宁?

出乎意料地,休音竟然很是温柔地拥着他的身腰,手指在他胸前已经结痂褪疤的伤口处停顿摩挲,说出的话竟然……要是没听错竟然是,酸气?

“你去得太久,宫中留言四起,都说你和崔雪麟同进同出相携相行,两相对视眉梢眼底俱是情谊,我气不过便让辜幸去刺杀崔雪麟,结果你竟然……”

语气从缓慢变成凶恶:“你竟然替他挡箭?!我就站在高台上看,看到你替他挡箭!阿泽你知道我那时是有多生气么?!”恨不得撕碎了崔雪麟,恨不得把你立刻抢回来,先把你按在身下,让你浑身都充满自己的气息!

杨泽听得莫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却更是难以置信。“殿下的意思是?”望着太子蕴含着某些情绪的双眸,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地问出那句话来,可他发觉,自己还是无法问出口。

休音将浑身给他自己掐得青紫的杨泽抱起来,一步步走出了浴池,取下衣架上的浴袍给自己和怀中的人披上,再往寝阁而去。

空荡荡的走道上只有休音的脚步声传来,休音说的话已经脱离了情爱纠葛,而是问到正经事情上:“你这次回来,带回了什么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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