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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同了。
“不用了,只是一箱宣纸而已。”夏天有些尴尬地抖了抖肩上的包,另一只手放进了大衣的口袋。
韩离低头看了看那个大大的纸箱,大半夜的回来就为了一箱宣纸?“不碍事,我正好有空。”
夏天想着刚才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挪移了这么几步路,要搬下楼,还要打车回去,突然有些头疼,“那就麻烦你了,就帮我搬到楼下吧,我打车回去。”
“他不来接你?”韩离鬼使神差地就脱口而出,不由有些暗自后悔,毕竟这醋意再明显不过了。
没想到他会这样接话,夏天迟疑了片刻,“喔,我没告诉他要回来拿东西,现在还不晚,打车也很方便。”
听着好像是在解释什么,夏天也说不出有多别扭,反倒是韩离已经不再多言,弯腰就抱起地上的纸箱。
为了避嫌,韩离也识趣地没提出要送她回去,毕竟她一开始就暗示得很明显了,要自己打车回去。于是两人就迎着寒风站在路边等车,韩离还穿着薄薄的线衫,月光下的侧颜清冷俊逸。即使已经人烟稀少,他依旧站得笔直,气质不凡。
“那个,夜里天气冷,你穿得又这么少,还是先回去吧?我待会儿让司机帮我搬上车就好了。”
这再显然不过的逐客令,不忍见她如此不自在,韩离也不执意留言,只点了点下巴就往回走。他人刚一转身,出租车就停在了面前,司机利落地下车帮夏天搬东西,只是开了封的纸箱被不小心撞到了门边,掀开了盖子,夜风吹走了表面的几张纸。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夏天有些气愤,语气自然不好,也不顾司机的道歉踩着高跟噔噔地去捡散落在马路上的笔墨。
刚拾完一回头就看见韩离背着光立在风中,本就不太结实的身躯显得有些单薄,“咦,你怎么还在?”
“你掉东西了。”结冰般的嗓音,夏天晃眼一看,他下垂的手上拿着一张写着字的宣纸。
他应该看到了吧?他肯定看到了吧?夏天心里一紧,不知作何解释,其实她心里是觉得没必要解释,“嗯,谢谢你了。”
韩离没有把纸还给他的意思,只眼神黯淡地看着她,可这注视偏偏让夏天觉得直破心房,让人无处藏身。
“这是你在德国的时候写的吧?”
“——是。”
“呵呵,原来如此。”果不其然,你在德国朝思暮想的都是他,现在想来,你愿意回到A市不是因为你放下过去,反而是因为你放不下他,是你无法再忍受没有他的生活。
“韩离,我很抱歉。”你这么才情过人,这么出类拔萃,我不是看不到,我只是控制不住,我只是做不到接受除了他以外的人。我真的从未想过,此生非安倾城。
“夏天,我从未觉得自己如此不堪,谢谢你的提醒。”韩离嘴角隐着笑意,双眸亮得慑人。
只此一句,夏天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可以践踏别人的情感到如此地步,哪怕非她所愿。
“我不想说你有多好,因为那是再显而易见不过的事实,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因为那都是我无法回应你的借口。韩离,我想起可儿临走前说的一句话,她说让我们一定要幸福。我想,这话应该改成我们一定要,各自幸福。如果我给你的伤害让你觉得难以释怀,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无论作为同事、师妹还是朋友,我都希望你可以幸福。”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这么完美,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没有一个与之媲美的人在等你呢?
“你没有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所以我们之间永远不存在原谅和被原谅。”你只是什么都没做,而我难以释怀的,就是你什么都没做。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韩离缓缓抬起手将宣纸递于她,夏天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就在这时韩离快得惊人地换了另一只手环住了她,将人紧紧锁在怀里,夏天不敢动了,她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动、更不能拒绝,这是他的告别,宣告对自己的情感到此结束。他们是最佳搭档,她又怎么会不了解他?
两人都没再说话,韩离只是静默地闭上了双眼,这是她和夏天唯一一次最亲密的接触,从今以后,他再无任何理由和借口去亲近她,哪怕他如她所说难以释怀;从今以后,他也有任何理由去放不下她,因为这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事,而已。
夏天回到和安倾城的爱巢已经10点过了,正准备拿钥匙门就打开了,某人一身便服却英气逼人,笑得那叫一个人如其名。
“什么东西?”低头晃了一眼看见有个纸箱在她脚边。
“别管,帮我搬进来再说。”夏天见有了出力的人,也就悠然地换鞋进门了,安倾城挑眉看了她一眼,听话地将东西搬了进去。
正想打开看看却被夏天出手阻止,“只是些旧物,想着公寓迟早是要退了所以就先搬过来了。”
“你回去过?”安倾城神色有些复杂,想必是遇到了那人吧,才耽搁了这么久。
夏天忍着笑板着脸,“是呀,我还遇到韩离了。”
安倾城果然脸色一变,“是吗?那有没有叙叙旧呀?”
“那是当然,我还进他家喝了一杯茶呢!喏,这箱就是他这三年来写给我的情书。”夏天越编越想笑,见他脸也跟着越来越臭。
谁知道安倾城接下来并没有恶言相向,反而眉目一缓,“正好,天气这么冷,停电的时候可以拿来生火取暖。”
“你敢?”夏天急了,死死护住箱子。
安倾城一看就纳闷儿了,有这么宝贝吗?心里明知道不是什么情书也窝火,“我还就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让人碰都碰不得!”
说着强势地抱过夏天往沙发上一丢,大手一掀,重重叠叠的好厚一摞笔墨,苍劲浑厚的字体直入眼帘,安倾城措手不及。
夏天委屈地瘪着嘴,“粗鲁,蛮横,霸道!”
明明是指责的话,听在安倾城耳里却要多甜蜜有多甜蜜,自顾动手翻了翻,每张都写着一样的字。
“看够了没?我的颜体见不得人的!”夏天傲娇地翘着腿,不拿正眼看他。
安倾城不理会,继续翻看着,见他没反应,只是背对着他看自己的,心里一阵温暖嘴上却有些不服气,“喂,我就不信那些字比我人还好看了?用得着这么目不转睛吗?”
安倾城像手捧绝世宝贝般轻拿轻放,起身走到她身旁坐下,双眸似水,“什么时候写的?”
“你明知故问,我回来被你气得连吃药都降不了火,哪还有心情习字?”
面对夏天的嗔怪,安倾城全当是撒娇,不由分手地拥过她,“夏夏,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明白那三年在等待的从来不是我一个人,还有谢谢,你爱我。
一片赤诚
几千张笔墨,每张上全都写着同样的三个字,安倾城。
因为一般乖巧内敛的字体,哪里显得出如人般的张狂凛然?没错,我的颜体着实见不得人,可是我只练这三个字,每天都练,总会写好的。倾城,每当我想你想得打滚的时候,我就逼自己静心,一遍一遍地写你的名字。
“一句谢谢就完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写情书!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都是收人家情书长大的!安倾城,是不是该有所表示才对,最起码也要下个决心非我不娶吧?”夏天乐呵呵地挑刺,尖着手指戳他的脸。
一道耀光闪了安倾城的眼,垂首寻去才看清她指上的璀璨,难怪她手一直踹兜儿里,“你还留着?”见她这些日子都没重新戴上,以为是三年前背着自己早丢了。
“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戒指得值多少钱呀,我还指望着哪天落魄潦倒卖了它过下半辈子呢!再说了,这不是你给我的分手费吗?多有纪念价值呀!”夏天满脸欣喜地摆弄着手,觉得这粉粉的钻石好看极了。
想起当年分手的时候夏天说着就要拔下戒指,他们之间是有约定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取下来,取下就意味着两人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了。当时安倾城气得撂下狠话,说是就当好聚好散的分手费,如果她敢还给他,他就敢立马毁了!
最后夏天戴着戒指不再多言地离去了,安倾城兀自长舒口气。她永远也无法想象,当时自己有多么庆幸,庆幸她没有断了彼此最后的退路。也是那个时候他坚信她是舍不得的,不是舍不得那枚戒指,是舍不得自己。
所以他开始漫无边际的等待,因为他知道她会回来,他一直都知道。
“小妖精,还记仇呢?”安倾城一把将人抱起放于膝上,用下巴去压她的肩胛骨。
夏天歪着身子直躲,“什么呀,敢做还不敢当了?”
“傻瓜,这哪里是什么分手费,这是我的心呀。你看,我的心一直在你手上,即使你不要我了,我的心也依旧只愿给你。”安倾城浅笑着拾起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戒指,一腔柔情相对。
夏天,我恨不得掏心挖肺,双手奉上。
一时间无语凝咽,只能分秒不舍地锁着他满眶的情意,夏天抬起另一只手划过他深邃的眉眼,低下头蜻蜓点水地吻他的额头、鼻尖、唇角,“你再敢说我不要你,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倾城,我就知道你是想着我的,不然我怎么会夜夜心痛?一定是你这里哭了,对不对?”说着,指尖滑至他心房的位置。
安倾城的睫毛蓦然湿润了,扬起脸就去追寻她的唇,轻轻含住,缓慢辗转,夏天低眸就可见他让人迷醉的神情,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探进他的唇腔,寻得他的纠缠。
只觉腰间的手越来越紧,他反攻为主加深了缠绵,手移至她臀下将人托了起来,夏天顺从地张开了双腿骑坐在他腿上,任他帮自己脱了大衣。里面就一条贴身的裙子,安倾城顺着裙摆就扶摇直上,不轻不重地捏她腰间的嫩肉。
“呃~”夏天仰着脖子让他撕咬,柔弱无骨的纤指穿□他的发间,似有似无地主动用下|身套他的炙热。
安倾城指锋一转,径直朝她的禁地试探,隔着底裤也润热得不行了。于是迅速扯下障碍物,拉下自己的长裤,帮她扶正位置,夏天乖乖地坐了下去,两人皆是一个激灵,充盈无比。
“今天回家取的?”两具白皙优美的身躯交叠,被浴缸里的泡泡包围着。
“嗯,前些日子没空回去。”夏天挪了挪,舒服地靠在他颈边。
“一直放在家里的?”
“我哪里敢带去国外招摇,人生地不熟地的,被人剁了手都找不到人哭诉!”
“是这样吗?”安倾城的语气有些黯淡。
夏天知道他误会了,以为自己是怕睹物思人才不随身携带,翘起嘴角别过身去看着他的下颚,“因为别的地方,我不放心。”
这是你的一片赤诚,岂能经得起任何闪失?我之所以留它在A市,也是在暗示你,倾城,我的心也始终留在这里。
感觉到身下的人有些不对劲,顺着腰间摸了摸,果不其然,某人又要兽性大发了,夏天直呼头疼,“喂,你还有没有人性?有你这样的吗,我在这里真情告白,你在哪儿满腹淫|乱!”
安倾城笑得胸腔起伏,双臂一收扣紧怀里的人,“夏夏,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越是一本正经就越让人浮想联翩。”看着她郑重其事地跟自己解释,专注的神情,被温水烘得红润的小脸,亮晶晶的唇瓣,无一不让他心猿意马。
“还敢找借口!你这都是什么频率呀?禽兽!”夏天说着就挣扎着要起来,再被他折腾一次,估计明天只能坐轮椅去上班了。刚才就穷追不舍地从沙发到床,从床到地板,又从地板到浴室,闹腾得她大腿现在还抽筋。
不动还好,这一动安倾城就更硬了,滑唧唧地美人在他身上一阵乱蹭,哪个男人还把持得住?
“给你一个选择,是浴缸还是洗漱台?”
“我哪个都不选,你给我滚开!”夏天使劲儿去搬他横在胸前的手,扭着身子就要撤人,一来一往的,撩得安倾城已经忍无可忍了,哑着嗓子只说了一句,“好,你已经选了浴缸了。”
夏天还来不及咒骂,就被情潮吞噬了。
经过昨晚的一系列激烈运动,夏天是四肢无力又头昏眼花,整天工作都不在状态,腹议安倾城辣手摧花令人发指的同时,不由暗叹岁月不饶人,刀刀催人老呀!想当年,就这个节奏,她还是跟得上的。
正心不在焉地转着笔,就被一阵手机震动惊醒,未知号码?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谁?”“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