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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再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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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杭州。

已经过了立秋,曲苑风荷的荷花已有些残了,密密的莲叶排在水面上,挤得密不透风,近看时,反而没那么美好。几枝莲蓬擎在水面上,包裹着还有些青涩的莲子,和莲子的一番苦心。

西泠印社在孤山,树荫遮在门前。这天有些阴,不算太热。

早上开了门,看伙计王盟扫着地上的落叶。看了一会儿,吴邪又转身回屋里去,打开电子邮箱。

有一阵子没收到梁倩那边发来的邮件了,也不知道他们最近怎么样。

吴邪泡了一杯茶,刷了两遍邮箱,还是没有新邮件,又把原先的一些邮件翻出来看。

(一)

天真:

见字如晤。

来信已经收到。云彩的事果然惊险,幸好最终没有人再死去。胖哥英雄救美的行为,不知能否为他老牛吃嫩草的计划添砖加瓦。笑。

宁姐后来跟我讲了潘子哥的事。在巴乃的时候,我一直不知道应该怎样劝慰你。后来这几天,慢慢想明白了一些。我不知道潘子哥的想法具体是什么样子,但至少有一点,请你一定要明白:我们每个人,都在选择自己的路。那条路上,不管是荆棘还是鲜花,是幸福还是死亡,只要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最终都无怨无悔。

天真……我最终还是想叫你天真,而不是小三爷。你是一个善良而富有责任感的人,但,你要知道,我们无法预防那些根本不能预知的事情。不要把责任都往自己的头上揽。要相信,我们每个人自己,才是应该为自己负责的第一人。

菩萨畏因,凡夫畏果。当结果未知时,出于无畏的那些选择,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当初的选择,必然有当初的原因。不要把太多的枷锁扛在自己身上了。

希望,下一次见你,还能叫你天真。

梁倩

(二)

天真:

见字如晤。

上封信里,你问到那个所谓“秘密”,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能说,那是和所谓“长生”有关的。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说一说我的猜测。

从我们走过的这些地方来看,无论西王母国也好,万奴王也好,铁面生也好,汪藏海也好,那些曾经说要追寻长生的,从来没有一个成功。但必然有什么东西,使他们开始觉得,所谓长生术,或许是有可能的。

如果按照时间顺序,我认为,最初的所谓“长生术”,起自于西王母国。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不知采用什么手段,制造了一批人首蛇身的人(在西王母国的浮雕里也有过),而这些人,寿命可能都比较长,但距离“长生”还有一段距离。

后来,在夏朝,后羿篡位(这个你肯定清楚,不是射日那个,是夏朝的),可能从某些传说里,他知道了西王母国,然后去那里求来所谓“不死药”,也即人首蛇身的技术。那时候,西王母的技术可能有了进步,在特殊的地方服下不死药之后,可能会使时间变慢。所以,就有了宋朝的佛塔地宫。这个故事我以前也和你说过了。如果那上面的记载是真的,嫦娥最终算是长生了,但换来的却是无法解脱的痛苦。

再往后,西王母的技术再次改进。当周穆王到来时,她给出的方法,应该是丹药与玉俑共同作用。但这里有一点很奇怪,按照我们看到的玉俑,里面只是会呼吸的湿尸而已,明显不是长生。于是我猜测,丹药和玉俑,缺少其中任何一个,最终都会失败。周穆王少了玉俑,变成血尸;而我们墓里见到的那个,缺少了丹药,最后也只成为一具行尸。但即使这两者都有,我想,最终也绝对不会成功。西王母国最终都变成废墟,哪来真正的长生?

再后来,应该是东夏和万奴王。蜈蚣人,看起来和人首蛇身,有极大的相似之处,可能与西王母国有很深的渊源。而他们依靠青铜门的重生方法,最终还是失败了。我不知道云顶天宫的修建是为了什么,但我们眼里看到的,是最后一代万奴王已经被炸药炸成粉末,所谓“长生”,也只是一场虚幻。

至于一直年轻的东夏人,应该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或许和青铜门有关。以人牲皮覆盖青铜门,或许就是某种祭祀手段,或者代价,保证万奴王的所谓长生,和东夏人的所谓不老。但万奴王长生未果,东夏人也再无法寻觅。

汪藏海在青铜门后不知看到了什么,也对我们上面所猜测的这些产生浓厚的兴趣。但从海底墓的情况来看,他最终也没有得到长生。

六道轮回,循环往复。真正的超脱是“来去自如”,如果不能由自己作主,则所谓这些“长生”,也不过万年守尸鬼而已。既有其生,必有其死,这本来就是自然的循环代价。只是人类对某些身外之物的执著,迷了他们的眼。

你所猜测的,有关那支考古队几十年的事,正是这样的悲剧。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下去。

裘德考临终放手,霍婆婆至死未悟。

但我们都还年轻。

愿最终一切皆能安好。

梁倩

(三)

天真:

见字如晤。

来信已经收到。前两天从宁姐那里听说,你已经重新振作了起来,甚是欣慰。(趁他不注意加一句:闷油瓶君也看了你上回的信,脸色看起来好多了。笑。)

我们最近一切安好,用你以前的话说,就是“践踏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哈哈。他还是会经常受伤,不过幸好都不太严重。

胖哥那里近期如何?前两天打电话去,没人接。还是像你上回说的,他留在瑶寨,决定金盆洗手,过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了?如此也好。

前一阵过年,我们在陕西,当地农村敲敲打打的,甚是热闹。我们在那边的几天,他们正在为正月十五闹元宵做准备,每个村都出节目,我还跟着学了扭秧歌。甚有趣。附照片一张。(注:他这身打扮是被我逼的,哈哈。)

过年那几天,所在的地方没有信号,所以也没给你们拜年。趁着没出正月,补上吧。

新年快乐。

梁倩

(四)

天真:

见字如晤。

我们依旧安好。上回信中所附灵峰梅花甚美,我这里也有路上拍的一些照片,虽不及钱塘风物秀美,但山河壮丽处,也别有一番味道。

听闻胖哥处一切进展顺利,很是开心,以茶代酒,尽一大觞。

你的面具已经快要摘下了吧?戴着这面具时,可能做了许多大违你本心的事,但那些都是面具,从来不是你本来面目。你曾选择戴上,那么现在,再选择摘下来吧。佛经上说众生“遗失真性,颠倒行事,性心失真,认物为己,轮回是中,自取流转。”皆是不识本心故。你就是你。

愿下回再见时,你还是你。

P.S.,宁姐信中说她寻你做生意,你不愿合作。何也?笑。

梁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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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封信,已经是三个月前,也不知他们最近如何了。

吴邪关了邮箱,端着茶杯,正要出门,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怎么又来了?”吴邪脸色变了变。

远远的,只见阿宁穿着一身OL装,拎着手袋,穿着高跟鞋,仪态端庄地走了过来。

自从巴乃之行后,阿宁就脱离了原来的公司,自己做起生意来。她那模样,一看就特别现代特别白领范儿,和古董什么的并不搭界,但她在裘德考公司多年,见识也算广,人脉也广,倒起东西来,居然又快又好,已经有“美女收藏家”的称号。

吴邪自认这间小古董铺子并没什么特别的好东西,可阿宁每回来杭州都要晃两圈,把店里的东西挑剔一遍,从经济学角度论证这家铺子开不下去的可能性。

虽然这是位赏心悦目的美女,虽然大家曾经一起出生入死,但……

吴邪直起身,深吸一口气,准备好面对阿宁新一轮的嘲讽攻击。

阿宁走过来,却没进店,只往里扫了一眼,怏怏道:“没人啊。”

“我算什么?”站在门口的吴邪恨不得一个失手,把手里的茶泼在阿宁身上。开口一句话,就贬损起人来,哪怕先寒喧几句呢?

“哟。”阿宁仿佛才刚看到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从短袖棉T恤,看到脚下的人字凉拖,“吴先生啊。”

“宁小姐又有什么见教?”那个“又”字,说得格外铿锵有力。

“没。”阿宁微笑,摇了摇手袋,“算了。再见。”说完,竟转身走了。

吴邪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十分不畅。想了想,转身推了辆自行车出门。

沿西湖骑了一圈,出了一身汗,才觉心里舒畅了。

吴邪擦着汗,回到铺子里,却见伙计王盟站在店口,指着店内,神色古怪。

难道阿宁那女人又回来了?哼,老子才不怕你!

吴邪把自行车往树下一顿,大踏步走进店里。

“咦,这个拓本其实挺有意思的啊。”一个留着齐肩头发的姑娘,低头看着吴邪店里滞销的拓本,向旁边一人道。

她身旁那人“嗯”了一声,也过来看了看。

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包。

“你们怎么来了?”吴邪惊喜问道。

来的,是梁倩和小哥。

“我们等了一会儿啦。”梁倩放下拓本,回头笑道:“西湖的荷花好看不?”

时已近午,吴邪手一挥:“走,我请你们吃饭,去楼外楼。”

梁倩看了看小哥,笑道:“正好,宁姐也说楼外楼。”

在楼外楼找了张临窗的桌子,不一会儿,阿宁也过来,和梁倩拥抱了一下。

小哥的神色,看起来安静淡然,模样和一年前没什么变化。

梁倩晒黑了些,皮肤也粗糙了一些,但笑容也没什么变化。

看来,果然如信中所说,他们一切安好。吴邪这才放下心来:“吃菜吧。这边几个是素的。”

“你的事情,完成了?”吴邪问小哥,他点了一根烟,却被阿宁掐灭了。

“嗯。”小哥点点头,“结束了。”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阿宁看了看梁倩,微微皱眉:“我记得你……还像还上学来着?”

梁倩一怔,张大嘴巴:“呀,这事我已经忘了……”

吴邪和小哥说了一会儿话,觉得还是阿宁这边交流比较流畅,梁倩说说笑笑,回答得甚是欢快。

“你们是打算留在杭州还是哪里?”吴邪转过来问梁倩。

“嗯……”梁倩想了想,道,“我们打算先去长白山。”

“长白山?那么冷的地方,去做什么?”阿宁疑惑道。

梁倩一笑,道:“有事情要处理呀。”

“不是都结束了么?”吴邪看了看小哥,“怎么还有事情?”

“最后一件,最后一件。”梁倩连连摆手,声音略有一丝迟疑,“这件之后,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吧。”

小哥转过脸来,看了看她,缓缓转回去。

气氛忽然有一点冷。梁倩低头喝着西湖莼菜羹,一声不吭。

吴邪和阿宁对视一眼,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

风从窗口刮过,微微有几分冷意,果然要下雨了。

菜吃的差不多,梁倩看了看小哥:“要走了么?”

“嗯。”小哥点点头,背起包来对吴邪道:“再见。”

梁倩背起包,抱了抱阿宁,凑在她耳边悄声道:“宁姐加油。”然后挥了挥手,道:“再见。”

阿宁忽然拉住她:“是farewell,还是see you again?”

梁倩一怔,只见那边吴邪也拦在小哥面前。

“好吧。”梁倩扶额苦笑,看了看小哥,“看来我演技比较差,演砸了。”

四个人重新坐下,梁倩想了想,道:“我们要去长白山……会再次进入青铜门里面。 ”

“那么危险的地方……”吴邪本来想说“再去做什么”,忽然想到小哥的事,又改了口:“就你们两个,太不保险了。”阿宁也盯着梁倩。

梁倩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会那么危险。这一年来,比那里危险的地方,多了去了。还有……我们必须要去。”

“为什么?”阿宁面色很严肃,紧跟着问道。

“因为……”梁倩眼神有点飘忽,看了看小哥,忽而笑道:“因为他的问题要解决一下啊。那,你看……他一直都这个样子,还时不时会失忆,这样多不保险啊。所以我们要去那门后找方法解决。”

“为了这个,冒着可能的生命危险?”吴邪微讽地看着她,“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天真吧?我叫吴邪。”

梁倩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当然不只是这个原因,但……确实是非去不可。而且……有可能会解决哦,不是只可能有坏的结果。”

“你们要去多久?”吴邪看了看一旁沉默淡然的小哥,知道从他那里休想问出任何东西,还是问梁倩比较靠谱。

“我想……”梁倩拿手点着下巴,仔细思索:“加上路上的时间,大概……两个月?”

“那行,两个月后,我到营山村接你们。”吴邪果断道,“你们要是敢不出来,我……我……”“我”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有什么可以拿来要挟他们的。

“你以后就绝对不告诉我们吴家小侄子,他有这么个不靠谱的阿姨。这够狠了吧?”梁倩笑。

“行了,你们回去吧。”梁倩背着包,回头朝吴邪和阿宁挥了挥手,转身挽起小哥的胳膊,沿着湖边的路慢慢远去。

天阴得越发厉害了,凉风从湖上吹来,湖边的婆娑古柳被吹得飒飒作响。

远远听着梁倩似乎在唱戏,唱的是《白蛇传》里的段子。

“驾彩云离却了峨眉仙山……”

她倚着小哥的臂膀,旁若无人地放声歌唱,路边匆匆经过的行人诧异地看了一眼,又露出几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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