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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军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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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北京,热得要人命,更糟的是,还必须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

身上的汗渍被晒干,结在迷彩服上,成了一块一块的盐疤。

被子要叠得方方正正,东西要摆得整整齐齐,走路要两人成行,三人成列……

以上种种,就是苦逼的大学新生军事训练。全国皆然。

站军姿,踢正步,拉练拉歌,各种二事层出不穷。外人看着,或者事后自己想起来,觉得非常傻叉,但当时大家都这么做,于是完全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觉得热血沸腾。

青春啊~~

比起其他同学,梁倩的身体素质算得上极好了。站军姿什么的,完全无压力,只是觉得有点无聊,眼神呆怔怔看着前方,不一会儿就走神了。

此情此景,总觉得有些熟悉哩。

虽然想不起所谓“前世”的若干细节,但经常有一些情景,忽然就觉得似曾相识。但别人,似乎也有过看到某物似曾相识的经历,并非她独有。比如宿舍有一位姑娘,说她高中时和同学去爬一座山,原来从没去过,但去了之后就觉得很熟悉,还没上去,就说上面有个佛像,大致什么样子,爬上去之后,居然是真的。

唉,这么说起来,莫非正如佛经中所说,每个人都有前世,只是轮回中忘却了前世?那我又算什么呢?轮回有逆时间投胎的么?六岁的时候感觉到的东西确确实实不可能是六岁孩子的模样啊。而且后来学的一些东西,莫名其妙就会,那又怎么解释呢?难道又如古人所说,“书到今生读已迟”,其实大家都是拼前世的底子来着?

暑假里见到小哥,开始觉得他是穿的,后来越来越发现是原装的,这件事情,给梁倩带来不大不小的震动。小哥身上种种不合理却又偏偏是现实的表现,使她甚至对自己的“穿越”来历也产生了怀疑。

军训的时候不必看书,不必动脑,脑子闲得发慌,没事儿就开始胡思乱想。

“呀……”身边几声惊叫使她回过神来,哎哟,连忙伸手,扶住旁边又一位果断中暑的姐妹。

其实从某种角度上讲,军训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难得有那么一大批人在一起犯傻。

比如拉歌,一堆人扯着嗓子嚷:“***,来一个”,“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活像一个大姑娘”,热烈之中浓浓的脑残味道,身在其中的人是完全不明白的。

每到休息的间歇,不同连队之间就开始猛烈地拉歌,而几个女生连更是诸多男生连调戏的对象。羞涩而奔放的大男孩们忽拉拉跑过来,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而女孩们则红着脸,由几个大方的回他们“女孩的心事你别猜”。

拉歌活动中,有时是合唱,有时是个唱。个唱环节里,因为梁倩的民族写着“苗”,所有人都觉得少数民族必须能歌善舞,在屡次推脱之后,终于有一次推脱不掉,梁倩硬着头皮上去。但……唱苗族情歌什么的,根本就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外嘛~于是想了想,来了一段京剧,《四郎探母》里铁镜公主唱的“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这段西皮流水节奏明快,而且还短,一会儿也就唱完了。

结果她这里才方唱罢,男生连里站起一个人来,先叫了一声“公~主~啊~~”,接着就唱起了下面的快板:“我和你好夫妻恩爱不浅,贤公主又何必礼太谦。杨延辉有一日愁眉得展,誓不忘贤公主你恩重如山。”

快板之间节奏接得极快,他那里“山”字尚未落下,梁倩已经下意识地接了下去:“讲什么夫妻情恩德不浅……”

两人你一段我一段,一直唱到“站立宫门叫小番”,那男生嘎调没上去,这才笑着作罢。众人听得都呆了,此时才回过神来,又是鼓掌,又是叫好,再加起哄。

后来得知那个男生叫杜茗,学物理的。家住石家庄,虽是理工科学生,却很有文艺气息,平时就喜欢京剧啊历史啊什么的。

以上,是梁倩同寝室的姑娘们打听的结果。而梁倩的信息,自然也已经被其他的人打听过去。

青春就是这么不讲理。

不过是共同搭了一段戏,而两人唱的时候又稍微敬业地入了一下戏,就激发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八卦心理。很快,梁倩有了个外号叫“公主”,而杜茗自然是“驸马”。有时候,某些故事就这样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推动下形成。梁倩自认为心理年龄灰常成熟,于是淡定,并且哭笑不得。

但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驸马同学,似乎并不那么淡定。

军训结束之后的某一天,梁倩的手机里收到了某陌生号码的短信:“你好,我是杜茗。周六长安大戏院演锁麟囊,我这里有两张票。能邀请你一起去看吗?”

看到“麟”字,梁倩心里一颤,忽然想起遥远的那位麒麟小哥。

前两天叶成打过电话,据说那位小哥现在正积极地参与到陈皮阿四的倒斗活动中,道上“哑巴张”之名已经渐渐叫响。只是他的行踪很神秘,在不用倒斗的时侯,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梁倩叹口气。

前两天她也给小哥的号码打过电话,没有人接。不知是那个手机,他根本没带,还是只是不接。但至少有一点,那位神秘的小哥,似乎真要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虽然最终结果表明,他真的不是她的同类之人,但想到古墓中初见、他拿刀放血驱蚊,苗寨吊脚楼看夜色,以及巴乃那有些诡异的经历,心里竟隐约有些怅惘起来。他到底是什么人?是否已经找回了记忆?这些她参与了开头的谜题,忽然没了下文。

也罢。各人有各人的命,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梁倩点了回复:“谢谢。非常乐意。需要准备什么吗?”

梁倩的大学生活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与杜茗的联系一直在进行中,偶尔就同去长安大戏院看戏。一次他请,下回梁倩就必然要求由她回请。

与叶成的联络也断断续续进行中。她人在北京,而这里不是陈皮阿四的地盘,所以也没什么事让她出动。然而这样一来,她的收入就没有了,所以从大一开始,她就经常跑到潘家园那边逛,以她的眼力,以及莫名其妙的运气,居然捡过几回漏,也算小有积蓄。

杜茗知道了她还有淘古玩的爱好,有时也会把周末看戏活动,改为潘家园探险。只是他的兴趣并不在此,眼光更是极差,险些叫人晃点,幸好有梁倩在。

梁倩在他眼中,仿佛是个谜。

她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痴迷于服饰和流行,反而对那些古老时光里沉淀下来的东西有极深的感情。在长安大戏院,在潘家园,她的脚步像猫一样轻巧,脸上的表情像初春的阳光一样温暖。她温和淡然的眼光,一直追逐着那些古老而神秘的印记。无数次,他看着她微笑的侧脸,感觉她仿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她懂的东西极多。如果说她于历史、文学、艺术等的造诣,可以归因为她的专业是考古——当然杜茗并不知道,考古专业跟玩古董完全是两码事——那么她对于自然科学的了解又让人难以想象。物理系的课程里,有无数复杂的公式推导,某次他在她面前展示自己推导了三页纸却还没推出结果的作业题,她却淡然地指出从第二页开始就出错了……

她似乎一直都在微笑,却从来不去凑热闹。她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不来找她。

这些神秘的表现,在情窦初开的大男孩眼中,文艺地演化为《前赤壁赋》里的描述:“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然而,残忍的是,对于这个一直追逐着她的侧脸的男孩,梁倩却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她喜欢去长安大戏院,也喜欢去潘家园,在做这些时,并不排斥另一个人在身边。或者,其实她也希望有个人在身边,即使那个人,其实未必真的对这些东西非常感兴趣。所以,如果梁倩想去某个地方,她不会去约杜茗;而如果杜茗约她去某处,而那里她正好很感兴趣,她也不会拒绝。

至少……这个人并不可厌。

在穿越者梁倩眼里,杜茗的举止思维,很像个孩子。他笨拙地向她展示自己,但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她眼里,却如此青涩稚嫩。

她觉得自己看得透透的。

是的,这个人喜欢她。她并不讨厌他,可也不算喜欢。大约……仍然只是朋友吧。

她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比他大得多,偶尔试想到“如果和这个杜茗谈恋爱”的情况,就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破廉耻的囧感。

然而……只是一起听戏逛街……应该不算什么吧。

她自欺欺人地想到。

一个学期很快过去了,寒假开始的时候,叶成打电话来,说过年还是回来一趟吧,一个人在北京多没意思,回去他请客。梁倩拿不准这是叶成的意思,还是陈皮阿四的意思,于是还是答应了。

杜茗却有些失望。他寒假报了新东方的出国英语培训班,原本梁倩觉得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打算在北京做点兼职什么的,结果又要回去。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杜茗已经知道梁倩是个孤儿,由别人收养长大,于是对于她的养父母也表示了尊敬,说让梁倩回家时帮他带个好。梁倩把“养父母”自觉替换成陈皮阿四那伙人,黑线如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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