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6 失踪,住院(一)(1 / 1)
就在两天前他还说喜欢她,今天却搂着另外一个女人温柔以对,终究是她太笨理解错了他的意思,还是他欺骗她?
她心里反反复复纠结着这个问题,不自觉放慢了脚步。右侧装潢考究的女饰专卖店里射出苍白的灯光,穿过幕幕雨帘投在她身上,照得她无所遁形。大型落地玻璃上的影子,湿透的衣裤狼狈地贴在身上,表情诡异而扭曲,仿佛从某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爬出来的孤魂野鬼。
橱窗里侧靠右的地方摆着一具模特,身上相似的女性服饰让她想起了今天在樱花园看到的那个女人。象牙色的衬衫领口拨开两粒纽扣,内里的春色若隐若现却恰到好处地撩拨着流人的视线,细微精致的褶皱更让胸部显得丰满,顺畅的流水线自腋下一裁而下,至腰处一收,窄腰丰胸的效果完美得凸显出来,幽幽诉说着无限韵味。衬衫下摆的花边如春水般层层叠叠漾开,妩媚中不失端庄娴静。她站在南宫荀的身旁,婉转风情,艳丽的不可方物,连头顶娇嫩的樱花都失了颜色。反观落地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强烈的反差化成无尽的讽刺,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幽幽地轻笑起来,越笑越大,大滴大滴的冰凉液体落进大张的嘴里,顺着舌头滑进喉咙里,她却毫无所觉依旧狂放地笑着,仿佛不能自抑。下一秒,她突然弯下腰拼命地咳嗽起来,却不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将掉进气管的那滴水咳出来。咳着咳着,有液体从她面颊上缓缓流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滚落下来,汹涌不绝。她再也支撑不下去,蹲下身,大声地哭了起来。
林萌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林以锋和江琪如同两只野兽正疯狂地相互撕咬。
半小时前,两人各自同自己的男伴和女伴在同一家餐厅共进晚餐;五分钟前,林以锋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那个男人将她抵在墙上正准备吻她,而她明明已经看到了他却不拒绝男人的靠近,反而主动伸出双臂勾住男人的脖颈,似乎很投入。纵然知道她是故意为之,他还是忍不住愤怒。妒忌愤恨仿佛藤蔓在他体内疯狂地滋长,充斥整个身体。然而它似乎犹不满足,继续膨胀,尖锐的倒刺扎进肉里割的血肉模糊。
就在男人将手伸进江琪裙底的那一刻,滔天的怒火终于再也无法抑制,爆发出来。他冲过去就是一拳,狠狠地抡在男人的脸上,表情阴鸷的恐怖。那男人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看到他的脸色纵然愤愤却不敢还击,算是吃了个哑巴亏,悻悻地走了。
江琪正准备转身离开,林以锋一把拽过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硬将她拖到停车场,塞进车里。在拽了几下车把后仍没有打开车门,江琪放弃,转过来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个男人是谁?”林以锋面如寒霜,口气森冷。
江琪嘴角勾了勾,似是嘲讽,转回头去不再看他,语气冷漠之极:“与你无关。”
“那个男人是谁?”他用力掰过她的双肩,固执地问。胸膛剧烈起伏却还能做到声调平缓,不难看出是拼命压抑的结果。
双肩传来的剧痛让她难受地皱起了眉,语气也不再平淡,“林以锋,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林以锋眼神一滞,顿了顿才牵强地说道:“就算是普通朋友,互相关心也不为过。”江琪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冷冷地轻笑:“普通朋友?互相关心?我想你的普通朋友应该没有干涉你私生活的权利吧?”林以锋顿时语塞,他看着那张自己尝过百遍的冷艳红唇,谁能想象这样甜美的嘴里竟然会吐出那样尖刻的话语?是啊,他怎么忘了?大学时期她被评为“最佳辩手”,最擅长的就是话锋尖锐并切中要害,往往将对手驳的哑口无言无力还击。
他话锋一转,“那男人是你的新欢?”眼前又浮出那男人有怒却不敢言的懦相,讥讽地说道。
“是或不是都不牢林先生操心!”
隐忍的怒火因为这句话死灰复燃,心底明明已经怒极声音却无比平静。林以锋冷笑连连,身体一点点靠近她,在离她的唇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不关我的事吗?”说罢,低头狠狠撅住她的唇,粗暴地啃噬撕咬,将心底所有的焦躁和怒火发泄在她的唇上,辗转蹂躏。
她推柜的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踢腾的双腿被他压在腿下,她整个身体被困在他和座椅之间。所有的反抗成了池塘里青蛙的扑腾,明知完全动不了他分毫还是不肯服软,反过来撕咬他的唇。
林以锋的身体起了变化,他离开她的唇转到耳垂,轻轻含住又吐出,来回反复舔噬轻咬。左手放肆地钻进她的衣服里,推高她的文胸覆上去,重重地揉捏。江琪渐渐情动,微张的嘴里溢出低低的呻吟,身体也软了下来。林以锋右手摸进她的裙底,来到敏感地带熟稔地逗弄起来。再次凑近她的唇轻轻摩挲,双眼迷蒙喘息着,“这里有没有被别人碰过,嗯?”尾音悠长,慵懒而低哑,“都湿了。”
江琪恼羞成怒,再次剧烈地挣扎起来,狠狠地瞪着身上的男人,大睁的双目因为情欲而染上无边春色,这一瞪更像是无声的邀请,勾人魅惑。偏偏她又无比倔强,反驳道:“那也只能说明你技术高超而已。”林以锋的眸色加深,手上的力道加深,喘息着再次咬上她的唇,用力的吮吸啃咬,江琪也不甘示弱地反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两个同样骄傲倔强而又万分固执的人,明明深爱却因为那点可笑的自尊相互攻击,到最后两败俱伤却依旧不肯服软。又做不到抽身离开,只能在互相折磨中筋疲力尽。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游鸿明深情低沉的嗓音在这个充斥着粗喘和呻吟声的空间内来回跌宕,响了一遍又一遍,有主人不接誓不罢休的味道,情欲再浓也被它搅得兴致全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