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刘柱与锦娘(1 / 1)
吴心在听周围人的七言八语,看自己这般膜样,没有一言是可怜,没有一语问过是谁人所害,何言给自己打抱不平者,相反入眼全是恨,入耳全是骂,难道自己真是一个恶人,人们都说自己不是人,不是人,那是什么,是过街老鼠,只听骂声,却无人喊打,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遭遇和众人说了明白,可众人并为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只有老者隐约听了个大概,众人听了老者的陈诉,再也不看吴心一眼,纷纷涌进常生家门。
常生的家里只有一对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女和一个青年,青年在屋中走来走去,四处张望,嘴里念叨着生哥哥哪里去了,绣儿姐姐也不要我了。
中年男女像似刚刚哭过,满脸悔意。
见众人涌来,他们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用生疑的目光在众人群中寻找什么,中年妇人哭声说道:“绣娘,妈妈错了,不该将你和常生赶出,妈妈好想你,妈妈现在才知道,妈妈真的离不开你,妈妈来接你了,你哪去了啊,快回来跟妈妈回家啊。”
声音悲切,闻者伤心落泪,涌进的人群中都在默默流泪,中年男子悲呼一声,绣娘,你哪里去了,急死爹爹了。
真的绣娘到哪里去了呢,我们还要看你的刺绣锦衣呢,是的,绣娘为何不言语一声便离去,绣娘科没有那样无有礼节,该留的她留下了,她为报答王员外的养抚之恩,她给王员外刺绣了一大批锦绣,让王员外挣了一生都花不完的钱,她为了报答卫城人对她的善待,她对吴心的恶行也作了严惩。她还能做什么,只有离去,去属于她自己的天地。
绣娘走完了她在卫城和王家庄的路,这段路是她千年修行的一个小小情节,是她体验人世间世情的一个小过节,她度过了,而且过的很完美,知道了父爱,母爱,兄弟爱,情爱,情爱让她心醉,她满足了,她满足的走了,她感到自己没有扔下亏欠,得到的是思念,也许自己心中会有思念,卫城人需要的时候,也许自己会身不由己的再回来看看自己要看的,看看自己要做得。
绣娘对吴心的惩罚手段,让人不能不对她有些深解,她不是一般的世间凡人,她是什么人呢?绣娘是一个已有五百年修行的白狐妖,她不是拯救世间施善的好妖,也不是危害世间行凶作恶的坏妖,至少现在还不是,她只想按照自己的心愿去行事,没想过做完了自己愿做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她想在世间找一个心爱的凡间男子,结成恩爱夫妻,过上一段男耕女织的世间生活,这是她的心愿,费尽了脑筋,先在关山北的山坡前安置了一个家,家有了,可谁和自己住进这个家呢,找,到世间去找,可现在这个样子去找,看见一个自己心爱的人,拉过来,就说我爱你,咱俩婚配成双,还不得把人吓跑呀,哪个凡间男子愿意和狐妖共度一生呢,所以,我要变,变成一个凡间美丽女子才行,哪怕婚成后,我失去五百年修行,也甘愿换得凡间人体与他共度一生。
她化身成风,在关山城寻找机会。
(作者言:绣娘的故事先放放,咱先说说锦娘的故事。)
正得一日,关山城北,一家姓万的人家,家业也确实不小,人称万老爷,万老爷有一女,名唤锦绣,芳年一十五岁,貌美颜秀,让关山许多青年看后都昼思夜想。
一日,锦绣小姐在屋内待的心烦意燥,总觉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在屋内坐立不安,对镜打扮一番,便换来丫鬟月儿,说:“月儿,陪我去院前走走。”
月儿应声入屋,问道:“今日小姐要出屋散步宽心,不知为何?”
锦绣说道:“我总觉心在上下翻个,想必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主仆二人顺步来到了院内,院内虽是花草满园,但她却无心观察,无意走出院外,对面正迎来一青年,十五六岁,长得十分厚实俊俏。见了锦绣上前施礼道:“小姐,您画画吗?”
锦绣听了,心里感暖,两腮有红云生起,细声说道:“你是画画的,能画人像吗?”
青年说道:“小姐本人想要做画,小生虽画工不佳,但也愿为小姐画上一幅,画的好,小姐可赏些饭钱,画的不好,分文不取,就算给小姐作笑了。”
小姐一见对方面就感心暖,听了他的一番言词,更是春意上涌,让月儿将他让到屋中作画,自己转身走进院院子,进了闺房,月儿领那画人随后而至,锦绣让坐,月儿沏茶倒水,稍候锦绣问道:“你是何方人氏?怎么称呼?”
青年言道:“小生不才,家住卫城南关,名唤刘柱。”
锦绣又问道:“你就是以画画为生吗?”
刘柱说道:“家父作画一生,画的一手好画,我受父亲影响,也是爱画如命,我已经作画多年,还算能得生计,不知小姐想要做何画?”
锦绣小姐言道:“你能否将院中景色画给我看?”
刘柱听了锦绣小姐之言,意有怕画不好,便说道:“我可给小姐试上一试。”
说完起身向院中走去,也难怪小姐对他有所怀疑,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能画上一般简单的粗画,也就算是了不起的乐,她却忘了,有志者不在年高,刘柱的志向在于画,心在画,哪有志不成的道理。
刘柱走到院外,也没要桌凳,站立着拿出纸笔,面北勾画起来,左画右画,上钩下连,只半刻功夫,便将院内的景物勾画成图,院内景物无一不在画内,刘柱走进屋内,将画铺平在桌面上,细看画图,笔又在画面上慢慢运走,一幅逼真的画境展现在锦绣面前。
锦绣看着画面和画画人,她把眼睛掉在了画面上,将心送给了画画人,锦绣是有话说不出,有脚不能动,只是痴痴的看着画卷,呆呆的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画作完了,不知小姐似否满意?如有不满意的地方,还望小姐赐教,小生好重新改过。”
锦绣从痴梦中醒来,看着刘柱,芳心一阵阵悸动,面上如若桃花盛开,她看着刘柱,脸上飞起朵朵红云,心跳如擂鼓,似要喷出腔外,说起话来都不太连接了,“刘公子辛苦了,月儿快些给公子上茶。”说完这句,下句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飞了,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她满含春水的秋眸还在刘柱周身上下寻找,原来是将芳心遗落在刘家公子身上了。
月儿多年跟在锦绣小姐身边,小姐的心不管有什么千变万化,都逃不脱月儿的双眼,小丫头微笑着对刘柱说道:“公子请用茶,这茶可是我家小姐特意让我拿来沏给公子用的,要知道平时连我家老爷都舍不得喝呢。嘻嘻,公子年纪轻轻画的一手好画,简直神乎其神,让我家小姐看画生情,婢子感到情谊浓浓呢。”
锦绣听后,脸上的云彩变得更加红艳艳,心甜如蜜,偷偷的看了刘柱一眼,接着伸手向月儿的脸上伸去,羞声说道:“月儿,你要在说糊话,看我不掐烂你的嘴。”
“嘻嘻,瞧月儿这张嘴呀,怎么就说实话了呢,让自己小姐恼羞成怒了。小姐,你别掐月儿的嘴,月儿这就要离开了,要是再不走,那可真就成了一根点不着的蜡烛,立在你们中间了。”说着,做些回头回脑的丑态向屋外跑去。
月儿跑出去了,锦绣的妈妈,万夫人却迎了进来,这么大的房间让两个人呆该多空荡,她来了,月儿也陪着回来了,屋里的人没少,反倒又多了一个,月儿本来是想离去,让小姐和刘柱在培养一下感情,感情甜上没能加蜜,反倒加上了一把盐,糖加盐,这成什么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