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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狐女璎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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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中郎将王岫一跃上前,将哥舒叶拦住。王岫身形甚高,挺立时如一杆乌枪般笔直,即使是对哥舒叶说话时也只是略微垂头。

哥舒叶迟疑了一下,无奈叹道:“我只是心中着急。”

王岫表情纹丝不动,答道:“事已至此,殿下着急也没有用。”

哥舒叶点点头表示同意,折身回去坐好,默然不语。

这个案子是他向皇帝求来的,办好了是他分内之事,若办不好便是罪过。

哥舒叶接手此案后,立刻传唤了所有与晋王有关联的人,问审,拷打,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用过了……

疑犯虽有不少,却无任何凭证,还牵扯些一堆无关要紧的枝枝蔓蔓,徒添许多麻烦。

宫中圣命频催,他只好硬着头皮和宗正府尹、大理寺卿等大臣一同上奏,说晋王是无疾而终,并非他人加害。

可惜皇帝痛失爱子,心内如焚,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随后数道圣旨接连颁下,命他们一行速速将晋王一案查明,如若不然,便领着自家内眷出京,回北边去给先祖守陵。

哥舒氏先祖的陵寝远在漠北,自十年前南下称帝后,荒凉严寒的故土已没有族人居住,等同于废弃。

如今若把朝臣逐去此间,何异于流放?

朝中诸多大臣皆为哥舒叶鸣不平,认为他一心为追查兄长死因奔波劳累,兄弟之情苍天可鉴,可惜皇帝看不清这一切,还一味怪罪于他。

皇帝的子嗣并不多,皇长子在早几年前薨逝,如今晋王也亡故,仅存的成年皇子只剩陈王一人。

倘若他被驱逐,待皇帝百年之后,这哥舒朝的锦绣江山又该托付谁人手中?

旁人感叹不已,哥舒叶倒显得很镇静,每日仍与大理寺、宗正府的一干官员埋头查案。无奈与晋王有关联的人抓了一拨又一拨,案情仍全无进展。

直到日前,洛阳城中流言四起,说洛阳城里藏着许多妖物。

这话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信的人终日惶惶不安,唯恐自己下一刻便成为妖怪的果腹之物:不信的冷眼嘲笑那白衣术士,断定他只是借机故弄玄虚,好博得一番虚名而已。

宗正府尹等大臣多倾向于前者,这倒让这桩无绪案件找到了一处突破:或许晋王的死真是妖物所为也说不定!

哥舒叶便也同意了让那白衣术士到晋王府来捉妖。

只是那人进去了许久,除了打斗声外便再也没有其他动静,哥舒叶有些坐不住了,又不好当着一群下属的面发作,只好暗自咬牙切齿地说:“他最好真的能把妖怪给我抓出来!”

与此同时,一辆油壁轻车自远处驶来,在晋王府门前缓缓停下。

有一名玄袍男子自车中走出,相貌倒是普普通通,平常得很,但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超凡气度,让人一望便知此人不可小窥。

他举步踏上王府前白玉长阶,对从府内传出搏斗声置若罔闻,连一丝惊讶的神情都没有,仿佛心中早有所料。

一人上前为他撑起伞,另一人叩开了晋王府森严禁闭的大门,将他迎了进去。

玄袍男子负手徐行,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左右金龙卫纹丝不动,仿佛谁都没有来过一般。

那男子一路穿过重重宫阙,绕过层层曲廊,直入王府女眷所居住的内院。

搏斗声愈加清晰,偶尔还夹杂几声女子的呜呜哭咽,伴随着漫天雨声,在昏暗凄凉的晋王府中不住回荡。

那玄袍男子听了,嘴边却逸出一丝冷笑。

那几个人承了圣意追查谋害晋王的真凶,一时查不出线索,宁肯相信术士之言,将凶手之名都推到妖怪身上了事。

又担心朝中有人质疑妖怪的真假,知道他通鬼神之事,便把他请到晋王府来,说是让他为妖怪验明正身。

这晋王府里有没有妖怪干他何事?

偏偏这差事他又推脱不掉,只得连夜冒雨前来。

院中没有一点灯火,只有前方领路的青衣小童挑起一盏琉璃灯,光芒柔淡透着冷意,勉强照亮前路。

转眼间,玄袍男子已走到清心湖前,对岸便是漱玉阁。挑灯在前为他领路的青衣小童停下脚步,躬身退到一旁。

漱玉阁中似有兵刃刺透了什么,声音短促沉闷,伴随着一声尖锐惨呼,如野兽濒临死亡前从喉底发出的无助绝望的悲鸣。

玄袍男子一听,不觉蹙了眉,隐藏在玄色衣袖下的拳也渐渐捏紧。

漱玉阁的朱漆雕门猛然打开,黑暗中有一人提剑从内走出。

一道闪电如长蛇般划破夜空,恰好照亮了那人的模样。

双眸带着桃花色,眼角斜上飞挑,竟是俊美至极的白衣少年郎。只是他的脸色十分苍白,身形略微单薄削瘦,隐隐带着三分病色。

他的襟前沾了几片血迹,鲜红欲滴,十分刺目,更衬得他的面色愈加惨白。

夜雨深宅中,这突然出现的少年诡秘而艳丽,竟与传说中的狐妖有几分神似。玄袍男子一时恍然,险些分辨不出他究竟是人是妖。

电光一闪而过,四周又陷入沉沉黑夜,昏暗中依稀见得那人白衣皎皎,身影单薄。

雷声隆隆,左右回廊下走出一列卫士,高擎着火把,拥着哥舒叶徐徐走出。

火光温暖柔和,那漱玉阁前白衣少年的脸上勉强晕染出了一层血色。

不待他人出声,他便抢先开了口,问道:“这位是何人?”目光落在深夜造访此间的玄袍男子身上,又看向哥舒叶。

哥舒叶走到玄袍男子身侧,为二人引见:“萧先生,这位是我朝国师程长离。”虽然他是来自西域的外族,但一口中原官话却说得极好,几乎听不出口音。

程长离略一拱手,算是与他见了礼,

萧融的兴致似乎转瞬变淡,连回礼也懒得敷衍,侧身后退一步,半倚着门框,“妖物就在阁中,两位贵人不想进去看看?”

哥舒叶与程长离对视一眼,并肩行过九曲桥,踏入漱玉阁中。

阁中一片凌乱,几重罗幕扯落在地,嫣红水碧交叠,遮蔽了倒在地上的身影。地面血迹蜿蜒,正源源不断地从绫罗之下流淌而出。

哥舒叶拔出佩剑,挑起覆盖其上的绯色烟罗。

只见绯罗之下,一具女尸仰面倒卧在地,艳丽花容已成死色,惟有两道血痕自眼中淌下。惨白容颜同刺目血痕交相辉映,竟有夺魄惊魂之美。

只是她的双眸至死不闭,圆睁的妙目正狠狠望向前方,目光空洞失神,让她的模样看来更为惊怖。

哥舒叶别开目光,不愿再触到她的眼神。他自年少时便随父兄征战四方,经历无数次杀戮。本该是寒铁铸就的心肺,此时却生出了几分不忍,或者说是不敢,迫使他不愿再对上她的眼神。

不等他回醒过来,女子尸身周围骤然泛起一团白光,身上的衣物纷纷坍落,珠翠花钿散落一地。

等哥舒叶提剑再拨寻时,只余一头白色狐尸倒卧在绫罗血泊中,双目依然圆睁,目下是同样有两道血痕。

程长离漠然扫了一眼,向哥舒叶点一点头,表示他已证实了狐妖的存在,随后背过身去静观檐下夜雨如织。

王府的诸多女眷不知被关押在何处,自入夜后便坠泣不止,至今没有片刻停歇。哭声呜咽悲凉,伴着凄凄雨声愈发显得悲怆。

是在为无端暴毙的晋王落泪,还是为了自己不知向何处去的明日?或者只是单纯的,畏惧狐妖的存在?

廊下一排白色风灯随风摇摆不定,火光跳动,让人心生不安。程长离望着夜色中的晋王府,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萧融倚着门框,拿着一方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碧色罗帕,自顾自地擦拭手中三尺青霜上残血。碧色沾了血,化作暗沉沉黑褐色,直叫人看了心恶。

他噙着笑意问道:“国师竟心慈至此,见不得妖物被诛?”

这一问似乎毫无端由。

程国师斜瞥他一眼,语声如先前般疏离漠然:“程某从来没有多余的慈心,何况那只是一只狐!”

“不是狐,”萧融略直起身,对上他冷淡无波的眸,“是狐妖,百岁之狐。”

中原大地有关狐妖的传说甚多。世传狐狸修炼百载便可幻化成人形,女至媚,男至俊,凡人一见,无有不贪爱其貌的。

然而妖毕竟是妖,千百年来,害人的妖物从来不曾少过。于是释道两教中人高擎降魔除妖之旗,见妖必杀必逐,绝不轻易放过。

风雨如故,檐下雨滴飞溅,如珠玉帘幕被人扯落一地。程长离略微皱了皱眉头,思量了片刻才出口:“萧先生似乎十分憎恶妖族?”

“妖孽为祸人间,统统该死!”萧融手中长剑入鞘,眸中笑意不减,一字一句却说得极为清晰,“尤其是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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