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 7(1 / 1)
朗月躺在床上心神不宁,向左边翻身是尹祖的脸,向右边翻身是陆思寒的脸。
她坐起来抱着枕头仰头大叫两声,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梆梆地敲门声。
尹祖焦急问道:“朗月,发生了什么事?”想必那梆梆的敲门声就是他的杰作。
另一冰冷的声音说:“见鬼了吗?大半夜你乱吼什么?”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尹祖的疑问声:“这位先生,你是谁啊?”
尹祖竟然没有认出这位大名鼎鼎的钢琴家,难道真让何大嘴说对了,他是文盲吗?
“我是谁有必要向你报告吗?”
“但是你为什么跑到我们门前吵闹?”
“我们?!请你先弄清楚,是她把我吵醒的!”
“……”让他们自娱自乐去吧,她才懒得理,戴上耳机她重新躺在床上装死。
第二天是尹祖打来的电话把她吵醒的,一夜无梦,窗外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的地板上,看起来心情也好了不少,她伸伸懒腰,开心的按下接通键,神清气爽的说道:“早上好,有好的计划吗?我们去哪里玩?”
电话那头似乎被她的语气感染,笑了两声:“要先填饱肚子才走的动路啊?”
早饭看起来很美味,但是朗月对着不远处坐着的同样吃早餐的那张脸确实提不起胃口来,刚才过来的时候还没看见陆思寒坐在那里,选了早点过来,他就端着盘子坐在那里了,朗月在心底暗叫不走运,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根本就是他故意的。
尹祖今天穿了件奶油色的T恤,活力十足,看起来容光焕发的,见朗月基本没动筷,只是无聊地拨弄面前的菜,皱皱眉头问道:“你还有没胃口的时候?怎么着也给饭店点面子吃几口,待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朗月被他都的咯咯笑起来:“还不乐不思蜀呢,现在我就想念变态鸡翅了。”
尹祖欢快说道:“我们可以去岛上找找,还真有也说不定。”
“就你说谎不眨眼。”朗月回嘴,抬头正好对上陆思寒那张冰山脸,笑容僵在脸上。
阴魂不散,此刻用在他身上简直最合适不过。
尹祖有双好看的手掌,手指干净细长,捧着陶瓷品,简直与艺术融为一体,朗月怎么也没有想到尹祖领着她在小道上弯弯转转找到的地方竟然是一家座落在偏僻旮旯的手艺店。
店老板大约三十多岁,留着一撇黑色的小胡子,一口地道的北京口音:“我来这里快八年了。”
“哎呦,老板好厉害,生意不错吧?”
老板爽快笑笑:“回头客挺多,这里的东西可以带回去作纪念,自己动手,意义重大。”
朗月回头对尹祖投去赞赏的目光:“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挺厉害的。”
“我是偶尔从网上知道的,好评如潮。”这家伙的中文越说越地道。
做瓷品的时候,陶土弄得朗月满身都是,看看自己的手指,没有半分尹祖的优雅,他的腰间绑着小围裙,一本正经地坐在板凳上,手眼并用,很快泥人雕塑就有了原型,他这边抹抹,那边弄弄,眨眼功夫,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姑娘从他手里诞生了,朗月左看右看,店老板替他上色。
他拿在手上摆弄半天,突然递到朗月面前歪头笑道:“像你不?”
朗月拿手里的陶土捏成个粗糙的猪头:“这个更像你。”
他也不还嘴,傻呵呵地笑起来,说道:“你可真是笨,难看死了,肯定卖不出去。”
“要你管啊,卖不出去我自己留着。”朗月一边往猪头上涂颜色,一边笑嘻嘻地回答道。
“别啊,咱俩换换,你看成不?”他盯着朗月手里的泥塑,把手里的小人放在桌子上,朗月想了想,这生意太合算了,高兴地应承下来。
他们在外面高高兴兴地玩了一整天,晚上回到酒店,路过一楼大厅,朗月走过去又退回来。
她敲敲柜台上的桌子问道:“楼上2207的那位先生退房了没有?”
服务生点开电脑查了一下,礼貌答道:“还没有。”
看来陆思寒真的要打持久战,朗月在心里嘀咕道。
“那他的那间房付了几天的钱?”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都是先住房后结账。”
土炮了吧?丢脸了吧?朗月吐吐舌头灰溜溜的上楼去。
说曹操曹操到,她心里正琢磨着,没想到在走廊上碰到陆思寒,他换了身正装,看样子是有饭局,银灰色的西装里面是件白色衬衫,他似乎很钟爱这个颜色,配上他英俊的相貌,儒雅冷峻,她忍不住多看两眼,西装的袖口用金线织着他的英文名字的缩写“DY”,想起刚才的DIY手工猪头,朗月不由得笑了一下,笑容还没展开,感觉陆思寒的脸一冷,她连忙噤声从他身边过去。
“你想好了没有?”就快要过去的时候,他冷不防问道。
“啊?”朗月下意识的回头,刚张嘴就后悔了,她应该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才对。
陆思寒见她脸上悔意连连,笑道:“我有的是时间,你慢慢想。”说完就大步踏进电梯。
“会弹钢琴了不起啊?”朗月翻翻白眼。
其实会弹钢琴确实了不起。
朗月坐在沙发上连换了三个频道,都是关于DY要来这里开演奏会的事情,当地的推销小广告也退居二线了,来就来,还至于铺天盖地的报道?不是钢琴王子吗?虚张声势给谁看呢?
尹祖啃着苹果扭过脸看看朗月:“你再瞪,眼珠子就掉下来了。”
朗月:“这里好玩的地方是不是我们都去过了。”她在想着回去的事情。
“你以为那些有钱人好打发?这里可是旅游胜地,我们只不过是刚刚开始,名牌商店,酒吧,还有充满风情的小巷,等着吧,我明天带你去看更好玩的。”尹祖从沙发上坐起来,咬着牙,就像他跟钱有仇似地。
朗月撇撇嘴继续换台:“你说你都知道,还跑来再玩一遍有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陪着你来的,你得感谢我,时刻记在心头。”
“是吧?”朗月冲他皮笑肉不笑的呲牙咧嘴,“那我谢谢你啊。”
“咱俩还这么客气干啥,是不?”他一伸胳膊,将她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