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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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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手就把九寿儿带到了蛇坑。田京儿一见,就问道:“九寿儿,你这是怎么了?”

九寿儿说:“你守了那么久的蛇坑,还没有喂一个人进去,我来试试哩。”

田京儿吓得浑身发抖,抱着九寿儿大哭起来。九寿儿说:“你哭什么呢,马上就有把戏看了,不正好吗?”

田京儿说:“要是你守坑就好了!”

“好啊,现在,我们俩一起来守就是了。”九寿儿哈哈大笑几声,随后又呜呜地哀号起来。

行刑手见他俩没完没了,就催开了。田京儿只好开了门,望着一坑的毒蛇,又抽咽道:“要是知道第一个喂你,老子就不守这蛇坑了!老子再也不想守了!”

九寿儿苦笑道:“你要是走了,我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你莫走呀!”

田京儿想想也是,就说:“好好,我不走。你要是想吃什么,你就说一声,我给你弄去!”

九寿儿就破涕为笑了:“我想吃土司的肉,你敢去吗?”

田京儿就哑然了:你啊,难怪不得好死哟!你谁不招惹,何必去招惹土司呢?

一道光影投进来,行刑手一把就将九寿儿推了下去,只见他在蛇堆里翻滚几下,就一身血淋淋的了。惨叫声破空而出。田京儿张大着嘴巴,竟喊不出话来了,因为一下子,九寿儿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天啦!”田京儿大叫一声,就栽倒下去。

第三十八章 平山爵府(1)

在中府住了一月,几乎无日不下雨,就像处在细雨绵绵的深秋,四月初才开始放晴。于是,田舜年就邀顾彩一同前往平山,他则先一天出发了。

第二天早上,顾彩他们也一早动身了。沿着细柳城通向平山的山道逶迤而上,山北全是悬崖绝壁,不敢俯瞰,只得下马,杵着手杖,一边走,一边休息。出了峡谷,却见一片红色石壁,崖上崖下,全是竹木,清流则在山涧淙淙流淌。连鞋底也湿透了,寒气也直串脑门。下坡就是天心桥了,桥悬在两崖之间,崖深千丈有余,一看就头晕起来。这两面崖壁,就像两面镜子,反射着光亮,烟雾轻轻地浮在其间,缥缈若纱,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路就在悬崖之上,一步步登上,就像凿子凿上了悬崖,仅仅容得下脚,迟迟疑疑的,好不容易才探到了桥面,方才舒了一口大气。顾彩顿生好奇之心,向崖下扔了一块石头,那石头就像一只鸟飞了下去,发出一阵霹雳之声,很久才听见落地的声响。又扔一纸,轻飘飘的,直往下荡,就像鸡毛轻歌曼舞似的,不时随上升的气流左右飘浮,总是落不下去。于是过桥而上,登了四五百丈,又上到一关口,就是土司所设的一道扼颈锁喉的险关,此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悬崖之上,则全是月白之色,就像铺开的一张巨大的白纸,可惜没有苏、米的笔迹在上头,全然是一块洁净的处女地!

在这关口以上,就叫下平山。从此关仰视,只见那座关夫子庙就像一只展翅的岩鹰,悬浮在半空之中,因被如纱的云雾萦绕着,才不至于掉下去。而与庙前对峙的两块奇石,撑起的一台戏楼,更是临空飞旋,就像山崖间悬挂的一只鸟窝。上得山来,才知是一块平地,这就到了胡亲将的家——三十二峰草堂。草堂下临深涧,面对三十二峰,正是田舜年宴游的所在。他在这里等候他们一行已经很久了。这时候,山光明媚,鸟语花香,声声扑入窗帘,卧于其间,就像置身于神仙境界。

第二天一早,田舜年就来到草堂,将《由细柳上平山一路山色可玩》一诗递与顾彩,请他指点。顾彩枕着枕头便看了起来:“容阳天险孰跻攀,休道咸秦百二关。”他见起句不凡,立马坐起,继续往下看:“一线锦江通细柳,千盘红坞上平山。”承句更是突兀见奇,于是急忙看了下去:“丹崖碧嶂森兵气,嫩蕊浓花点豹斑。疑是蓬莱隔沧海,因风吹去又吹还。”于是连道“好诗好诗”,也便起了床。这时候,虎啸猿啼之声,在山间回荡,声如洪钟大吕。顾彩说:“山里大虫,好生吓人!”

田舜年就指着细柳城方向:“先生看见那里有一个镇子吗?那就是太平镇牛王坪。”

顾彩笑问:“牛与虎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田舜年笑笑,这就讲起了土司之境流传不衰的牛斗虎的故事,以及小时候随父上平山时对牛与虎大战的感慨。

顾彩见这故事不仅有艺术性、战斗性,还具有哲理性,于是心有所感,便吟诗一首,然后叹息道:“英雄惜英雄,又何必如此大战呢?”

第三十八章 平山爵府(2)

田舜年哈哈大笑:“这牛虎之斗,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想想吧。”然后,又指着浮现出来的两座山峰,说:“那就是小昆仑和紫山!”

“昨日这两座山哪里去了,莫不是愚公夜里移来的?”顾彩好生奇怪。

大家都好笑起来:“先生就是夸父,昨日夜里托来此二山,自己居然不知!”

田舜年大笑,顾彩也大笑。笑过,田舜年又感叹道:“有此平山之险,我可以高枕无忧也!——诸土司又奈我何哉?”

顾彩摇头,又继续吟道:“两峰如决战,未敢定雌雄。胆落阴崖窄,神伤古壁空。劖天无鸟道,裂地有蛟宫。楚国镆鎁剑,还应葬此中。”

田舜年一怔,久久没有言语,因为他听出了顾彩的诗外之音:顾先生是在规劝自己不要再跟邻土司争雄了,其结果就像牛斗虎一样,只会两败俱伤!他不觉脸红起来,就邀顾彩往平山爵府来了。

宣慰使行署就在平山街,背靠上平之山。此山就像一柄插入云霄的断剑,一半凛然巍巍,一半无影无踪。司署大街铺着青石板,可以十匹马并行而去;西边可到达水沙坪,东边可到达小昆仑,长共有六华里,两边居民稀稀落落,但是桃柳成行。槿树园是诸郎君读书的地方,下坡为戏房,为优人教歌之所。在西街的尽头,下临深渊,立了两排篱笆,为的是防止行人失足掉将下去。后街只有二里多长,但民居颇多,且全是以炼粉和纺织为业的,却是个热闹的所在。

田舜年带着顾彩走了一圈,虽然没有说及其他的事,顾彩晚上还是知道了行署闹鬼的情形,所以一个晚上都没法合眼。第二天一早,才到行署来看了个仔细。在大堂的西面,是“延春园”,土司的书室,楼叫“天兴楼”,也是一片辉煌气势。这日,他们就在此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歌舞。顾彩突然问道:“听说行署闹鬼,太都爷见过吗?”

田舜年便面带愧色地说:“大儿丙如说见过,多讹诈,不可信!”

顾彩却说:“我昨晚是一夜也没睡着,真是想看看鬼的,可惜鬼没有来!”

大家又好笑起来。于是酒就喝出了兴趣,一连讲起了几个鬼故事,吓得那些唱戏的小女子们,也失了腔调了。

第二天,他们又开始登小昆仑。小昆仑距司东只有半里路远,怪石临空,宛如一个笔架耸立。中间一峰,高出一头,山上有一佛舍,四周都是曲栏,正是田舜年藏书的地方,里面摆满了书橱。他的许多著述,像《田氏一家言》、《容阳世述录》、《二十一史纂要》、《六经撮旨》等,都是在这里相继完成的。山前的道路很窄,就像苍天裂开的一条缝隙,从中凿出的一条石级,人若要过去,须得曲背,像螃蟹一样爬行。家人送来的食物,也只能系着绳子,悬着吊上去。这时,顾彩手扶曲栏,又开始作诗了。

第三十八章 平山爵府(3)

田舜年说:“可惜丙如那儿不知诗书,要是能跟先生一行,体会一二,说不定也能脱胎换骨!”

顾彩笑道:“看得出,土司也很有学问的,只是深藏不露而已,难得难得!”

田舜年讪笑:“这就对了,他是阴肚子心,连他老子我也看他不透的,更何况外人?!”

顾彩却夸奖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我们做长辈的,应该高兴才是!”

田舜年摇头,喟然长叹:“要是如此,我就感谢老天爷了!”

顾彩知道他父子俩向来不和,所以只好转移话题。

在小昆仑小住了两日,看了田舜年的著述,他们就来到了紫山。紫山虽与小昆仑相对峙,但要过去,又要过天心桥,才能上得去。看似不远,走起来却要老半天。时逢小雨,路极其难行,而且紫山比小昆仑还高,上有真武殿,四月桃花依旧在殿前盛开,又如置身桃源圣地;山之左的畚山上,还有一文殊寺,先前曾是他父亲田甘霖的修行之所;壶川出家后,法名绝尘,也一直在此修行。上得山来,雨更大了,满世界都是烟雾笼罩着,但田舜年还是来到了文殊寺看望壶川。

壶川那时正在打坐,面对文殊菩萨,样子很是虔诚。待壶川念经完毕,田舜年才前来问候。壶川“阿弥陀佛”一声,仍旧面无表情,不愿再问红尘中事。田舜年于是给壶川介绍顾彩,壶川才显出百般的热情来。田舜年就哀叹一声,他知道壶川还在生他儿子丙如的气,心想壶川前来修行,决不是因为悟透了什么,而是因为邬阳关之战废了他的睾丸所致。所以,他又不觉痛上心来。心想当年,壶川乃是一位多么勇敢、多么善战的将领啊,可是谁又能想到,最后只落得身披袈裟,伴着古佛青灯,消磨苦难时光呢?人生又是多么无常呀!于是,在山上小住两日,给寺里赠了些钱物,他们便回到行署,又准备去游万全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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