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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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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鬼宫时是春末,繁花似锦的季节,只是岭南这地方,已是初夏了,天天有雨,澳热闷湿,她忽然便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北方的天气适意一些。她心中暗笑,看来她也跟娘一样,喜欢干爽的天气呢。

回到鬼宫时,她察觉到似乎是有些不一样了,却说不上有哪里不对。只是宫人严肃了一些。她在修罗殿见到的依然是哥哥,她的父亲似乎又闭关了,但问及父亲时,她从宫人脸上看到一丝的紧张。

哥哥似乎很忙,早晨时能在修罗殿大殿见到他,但若过了晨会的时间,便再寻不着他。

那天,她忽想起自己从晅城给哥哥带回来了玲珑九酿,便让琴娘送去修罗殿。过了一会儿,琴娘就回来了。她正在那里制香,抬头瞥了一眼琴娘,却见她涨红了脸,一付气恼的样子。平常她遣琴娘去修罗殿,她必是要盘桓一番的,今日却是古怪。她不经意地问:“怎么了,没遇到人?还是酒打了?”

琴娘恨道:“人倒在,只是差点见不着。现在修罗殿内殿居然也有把门的了?”

她“喔”了一声,道:“是新的护卫么,难道你去他们都不让你进啊?”

琴娘轻哼了一声:“护卫有,倒没拦我,不知哪里来的骚货却是拦在内室帘前,说是宫主正忙着,不让打扰。忙什么?不就是男女间的那点破事么?姑奶奶又不是没见过。”

她惊诧地望她,她从来没听琴娘如此破口大骂过。

她安慰道:“大约是我们时间选的不对,哥哥这等私密的事那个打扰了也是不好。”

琴娘依旧皱眉道:“她若好好说,我自会在外静静等。她哪是怕打扰了宫主,是怕打扰了宫主宠幸她。什么对宫主不敬的,又不是没被宫主宠幸过。却是拿出一付女主人的派头。呸,这鬼宫内宅还由得她当家作主啦?”

说到这里却是忽地住了嘴,下意识地看了看她。

她心里便明白了,琴娘只怕早是哥哥的人了,难怪一直不肯嫁人,但哥哥又没说将她收房。不过这是她跟哥哥间的事,与她无关。

气氛有些小尴尬,她便将话掩了过去:“谁啊?谁想当鬼宫女主人?”

琴娘道:“还不是那粉头伶歌?她也不想想,即便她当了宫主夫人,也未必是女主人,在无子嗣的情况下,圣女才是宫主的继承人。她那样的身份,只不过是宫主的玩物罢了。”

她忽问道:“琴娘,你为何称哥哥为宫主,我父亲还没说交接了吧?”

琴娘有些惊慌地张了张嘴,忽低头道:“圣女,其实,老宫主已将十字星芒交给了少主,他现在便是宫主了。”

她一惊,忽便有些委屈。十字星芒交给哥哥是迟早的事,可是什么时候交接的星芒,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琴娘道:“就是我们往晅城去的那段时间。我也是回来后听说的。”

她扔下手中的瓶瓶罐罐,转身就走:“父亲是不是还在地宫,我去寻他。”

琴娘慌忙拉住她:“圣女,老宫主,听说,是已经去了。宫主怕你伤心,叫上下都瞒着,不让你知道。”

仿佛有闷雷滚过天际。岭南的这个季节,打雷是时常遇到的事,可是,这个雷,却象是打在了她的心上,叫她捂着胸口坐倒在椅上。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她才有些踉跄起身:“琴娘,跟我去修罗殿。”气息羸弱得仿佛是从死人堆中爬出。

一路上,她都在想,她实在是太不孝了,她早就该想到自从母亲去后,父亲的情绪便一直不对,身子也大不如前,她却一直没有关心他都在何处默默地疗伤的,没有陪着他,这会儿倒好,连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得。

修罗殿前殿静悄悄的,后殿前却站着四个护卫,看见她来,想拦又不敢,低头行礼道:“圣女!”

她问:“我哥哥呢?”

一护卫道:“宫主出去了。”

出去了?琴娘方回来没多久,方才还在行乐,现在却是出去了?况且,她从赤魅殿往走前,经过修罗殿后殿的围墙时,依稀听得里面有丝竹及嬉笑之声的。

她淡淡道:“那什么时候回来?”

那护卫道:“这个属下不知。”

她径直往前走:“那好,我去里面等他。”

护卫上来拦:“这个,怕是不妥。”

这倒奇了,方才琴娘来,外面这护卫并未拦,她来,竟连琴娘也不如了吗?她有些恼怒地直视着那人:“你凭什么拦我?妹妹进不得兄长的居所,还是圣女不得见宫主?”

她一向脾气甚好,不太斥责宫人,也不会折腾下属,乍一怒,令那几个护卫俱是一凛,讪讪地退了下去。她心中极为不悦,不知道哥哥究竟在做些什么事,竟是连她也防着?

说是修罗殿后殿,其实和赤魅殿一样,也有着二进的院子,走过天井和曲廊,便听到管弦琵琶的声响,还有女人的细细的媚笑。她的眉皱了起来。后进的堂屋倒是敞着门的,教她站在天井里一眼便看到屋内的景象。

竟是十分地香艳绮旎。

正位是一张十分宽敞的长榻,铺着软缎锦绸的椅垫靠背,上笼纱帐,倒似一张舒适的床铺。姚一荻正倚着一个女子半躺着,外衣敞着,中衣亦是半开,露出一点黝黑而强健的胸肌。除了他身后的女子,旁边还半倚着一个艳丽的女人,亦是衣裳半褪,露出一小片细腻的背和前胸。那女人将脸贴在姚一荻的胸口,一只纤细的手轻轻地抚在他的腰间,慢慢地向下而去。姚一荻半眯着眼,似是十分享受。而其下的青砖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毡,散落着一些软垫,其上或坐或跪着七八个女人,着衣甚少,正在卖力地各自抚弄着乐器。两边又各站了几个捧着洗漱之物的女侍与小厮。

见此情景,琴娘的脸上先自有了几分讶色,亦有几分怒意。而她是有些愕然的,知道哥哥有些风流,没曾想方正式掌了鬼宫,便是这般作派。

见有人来,下座的乐女中有人犹疑地住了手,有人拔错了音。

榻上之人冷哼出声:“怎么回事?”

侍者忙上前通传:“宫主,圣女来了。”

他的眼方正式张开,一双凤目凌凌地向门口望来,她走到门口,便也一声不响地站着看他。

他坐起身来,淡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喔,酒不错。”

她往前走了两步:“你为什么要瞒我?我问你,父亲哪里去了?”

他站起身来,抬手止住了乐声,轻一挥手,那七八个女子便退了下去。榻上两女子起身,一个替他披上外衣,另一个却是有些愀然不乐地瞥了一眼她和琴娘。她细细一瞧,原来是伶歌,只是这女子,怎么倒比方入鬼宫时更风尘些了呢?

姚一荻又不耐烦地摆了下手,伶歌带着另一女子也转到后面去了。

只剩下她、他与琴娘了。他走到她眼前道:“父亲?他自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他竟然将父亲的离世称作“他该去的地方”,她有些惊诧了,更伤心于他的冷漠。她不由激动起来:“那你为什么瞒我?难道我不能见他最后一面吗?他葬在哪里?是跟母亲一起吗?”

他的声音冷漠得近乎恶毒:“哈哈,我怎么会让他跟你母亲在一起?”他中间的那个“你字”说得甚模糊,激动中的她并未听出来,却是急急地问道:“那你,究竟将他葬在何处,总要让我祭奠一番吧?”

他的唇角露出一点刻薄的笑容:“祭奠?不必了。或许,你以后有机会祭奠他的。”

看着他面容上的冷笑,她几乎不相信他就是以前那个笑得十分阳光的哥哥。

好半天,她才问道:“你与父亲吵架了?是不是你将他怎么样了?”作出这样的揣测,她已经觉得自己有些阴暗了,亦是有了一些赌气的成份。

可是他的声音却是象冰一样:“吵架?何须吵。我将他怎么样了,哼!”

她的心上仿佛是被浇了冰水,父亲的死竟然真的跟他有关。她低低地问:“为什么?他一直以来就是想将鬼宫交给你的,你就这般急迫?”

他哈哈大笑,笑得却是尖利而恓惶:“你说我是为了鬼宫?哈哈,是,我就是要抢了鬼宫,给我的有什么意思,抢了,让他不好过,那才好玩。”

她一下子便呆住了,他与父亲间该是怎样的不和啊?怎么她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

她怔怔在问:“你……恨他?可是,你凭什么恨他,他对你不好吗?他对我们一直都是个好父亲。”

他笑得越发讽剌:“好父亲?对你,或许是的。我都不知道他竟然可以做得这么好。可惜,对我来说,却不是。很久以前,我就不想叫他父亲了。”

她被这样一个她无意中揭开的真相惊着了,开始有些发呆,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冷声道:“你回去吧,不要再来问他在哪里,我不会让你知道的。”

她知道有什么事情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知道的,但是头昏昏的,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还没等她重理思絮,就听他冷声吩咐琴娘:“带圣女回去。以后些许小事不要再劳动圣女奔波。”

他,竟是要不许她来修罗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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