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断情义(1 / 1)
宇文鸿捂着腰,怒道:“扈云海,我宇文鸿和你无仇无怨,你何故如此?”
扈云海道:“宇文庄主少安毋躁,待我们找到灭了常青门的真凶之后,自会给庄主解药。此药在九九八十一天之内并不会对庄主造成伤害,还请庄主忍耐。”
原来,扈云海在出发之前便与韩澈和阮无因商量过,宇文鸿和莫白衣定会忌惮阮无因。所以与其将配好的毒揣在阮无因身上,还不如扈云海和韩澈各备一支。
“弄了半天,你们还是怀疑我是灭了常青门的凶手!”宇文鸿气笑了,道:“原来韩澈当日找我,说我不是灭了常青门的真凶,不过都是假话,目的是要我帮忙救朱雨。”
扈云海并不否认,却听宇文鸿说道:“我真是低估了韩澈,他竟然变得这么聪明!”顿了顿,他又道:“看来莫统领的担心并非无道理,可惜我疏忽大意,没有听他的。”
马轻蕙见情况不对,怒道:“扈云海,你对我夫君做了什么?”说罢,她急急地奔来。
这样一来,韩澈那边便落了单。荆红叶见准时机,举剑就要刺韩澈,却被韩澈躲过了。韩澈剑尖抵住荆玉岫的脖颈,道:“荆红叶,你再上前一步试试!”
而这边,扈云海用剑抵住宇文鸿的脖颈,道:“你乖一点,你若杀了我,便没了解药。八十一天后你夫君身上的毒不解,他就会命丧黄泉!”
马轻蕙停住了脚,手中的剑‘当啷’落地,一脸惊惧之色。
这厢,荆玉岫对荆红叶说道:“你走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哥哥。”
荆红叶不可置信,道:“荆玉岫,你说什么?”
荆玉岫答道:“我根本就不想回天地罗,也不想做天地罗首领的弟弟。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哥哥,从今以后,我荆玉岫就和天地罗没有任何关系。”说罢,他把脖颈往韩澈剑上一蹭,韩澈惊得急忙收手,荆玉岫才幸免于难。
荆玉岫道:“荆红叶,看到了么?就算你杀了我,我的答复也是一样。”
荆红叶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好,好,我真是有个好弟弟。既然你不认我荆红叶为哥哥,那我又何必将你放在心上。只是可惜,韩澈手上便没有了‘荆红叶的弟弟’这个筹码,我如何能放过他?”说罢,荆红叶竟也不管荆玉岫如何,挥剑便刺向韩澈。
荆玉岫心中暗叫糟糕,自己太大意,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韩澈哪里有工夫计较那么多,他见荆红叶来势汹汹,急忙脚下移动,带着荆玉岫便躲开了荆红叶的攻击。一旁的扈云海和宇文鸿心中诧异,韩澈竟然几步便摆脱了荆红叶,他何时变得这么厉害的?扈云海虽知韩澈天分比自己高,但自己可比他习武更久,也不会用这招。
宇文鸿心道:‘这步法极似常青门的路数,但我从未看到过。’他又回头看了看扈云海,却见对方也是膛目结舌,心里又想:‘似乎扈云海也不知道韩澈习得这武功,看来这武功是韩掌门独自教给韩澈的,可见他对韩澈多么重视,把他当继承人培养。’
韩澈摆脱荆红叶之后,心中暗暗庆幸:幸好自己勤于练功,把那日老乞丐借给他的秘籍好好练习,不然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人头还在不在脖子上。原来,韩澈用来躲避荆红叶攻击的步法是出自那老乞丐借给他的秘籍。
就在扈云海目瞪口呆之时,宇文鸿趁他毫无防备,左手一把揽过他,右手用剑抵着他的脖颈,对站在一旁观战的阮无因道:“阮姑娘,还请把解药交出来。”
“扈云海!”阮无因大喊一声,对宇文鸿道:“你放开他!”
“无因,别把解药给他!”扈云海冲着阮无因喊道,随后又对宇文鸿说道:“宇文鸿,只要我们查明你没参与灭常青门之事,自会把解药给你。你怕什么?”
宇文鸿冷笑一声,道:“我不是害怕,我是信不过你。”
扈云海也不甘示弱,挑衅道:“你是信不过我,还是做贼心虚?”
宇文鸿盯着眼前的扈云海,道:“扈云海,你名声在外,江湖中人谁敢信你?”顿了顿,宇文鸿道:“我如何相信你查明真相之后会按时把解药送来,又如何知道你没有和人串通好,图谋我的性命?我宇文鸿可不喜身家性命被人握在手里的感觉。”
“没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道:“如果你查明真相也就罢了。假如有人从中作梗,让你误认为是凤凰山庄庄主宇文鸿灭了常青门,那宇文庄主岂不是白白送命?”
韩澈带着荆玉岫躲避荆红叶的攻击,偶尔予以反击。荆玉岫在逃脱之余,瞄了眼那老者,道:“九转飞针盛星河!”他是师父的好友,以前还见过他,难怪这声音如此熟悉。
“呵呵,”那老者捋了捋胡须,笑眯眯地道:“莫白衣的徒弟,还不快到这边来?”
荆玉岫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韩澈,又看了看盛星河,咬了咬牙,举棋不定。盛星河似乎看穿荆玉岫的心思,道:“既然韩澈要杀宇文庄主,便是和凤凰山庄为敌。而你是凤凰山庄右统领莫白衣的徒弟,便没有理由和韩澈站在一起。”
韩澈心叫‘不好’,如此一来,便成了他韩澈独自一人对付荆红叶及其两名手下的局面。韩澈心想这盛星河真不愧是八大门派之一,不过一句话,便用自己要挟了扈云海。
扈云海怒道:“盛星河,你......!”他担忧地看着韩澈,却无可奈何。
盛星河笑意盈盈,对阮无因道:“阮姑娘,是否考虑把解药交出来?”
阮无因警惕地摸了摸随身的布兜,焦急地看了看扈云海,又一脸防备地看了看盛星河,对宇文鸿说道:“宇文鸿,是不是我把解药给你,你就把扈云海放了?”
宇文鸿道:“那是自然。”
扈云海急忙喊道:“无因,不要给他!快去救韩澈!”
韩澈一脚将荆玉岫踹出战局,独自一人抵挡着荆红叶极其手下,喊道:“阮姑娘,不要把解药交给宇文鸿,你快去救师叔,不要管我!”
阮无因冲着扈云海喊道:“你们两个笨蛋,我要是不交解药,你就死定了,韩澈也支撑不了多久!”说罢,她手从布兜里抽出,扬手将一样东西朝着宇文鸿飞掷过去。
怎料盛星河一跃而起,将那蓝色瓶子紧紧捏在手中,道:“我替宇文庄主接了它。”
宇文鸿将扈云海攥得更紧了,压制住怒气,道:“阮姑娘请见谅,若我刚刚接了那解药,便会自行松开扈云海。还没等我判断出这药的真假,扈云海便逃之夭夭。”
阮无因急得直跺脚,道:“宇文鸿,你真是奸诈!我是阮宇的唯一传人,还能骗你不成?”
宇文鸿惊愕道:“你是阮家的人?”
阮无因将手腕上印记一亮,道:“那是当然。我们阮家的人名声在外,注重信誉,可不会说谎。可不像那常青门的扈云海,臭名昭著,江湖中谁都不信他。”
“阮家的人,”宇文鸿和盛星河飞快地对视一眼,道:“也罢。”他话音刚落,便松开了剑,脚抵在扈云海的屁股上,将他一脚踹向阮无因。
阮无因急忙扶住扈云海,却听扈云海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救韩澈!”
这时一个女声响起,道:“天地罗首领荆红叶,你听好,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和凤凰山庄并不关系。刚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是常青门的韩澈欺骗了宇文庄主,骗他来救朱雨,而宇文庄主也险些被常青门的扈云海所害。若宇文庄主知道韩澈等人心怀不轨,怎会如此相助?希望你把这件事想得明白。”
“好久不见,搅魂索金如意。”荆红叶看着那女人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杀了安长老那人究竟是谁。”荆红叶虽是粗旷汉子,却并非不懂进退之人,眼见凤凰山庄人多,又有盛星河,金如意和云庄主做外援,自己怎能有胜算?既然金如意说出这话,给了自己台阶下,那他荆红叶还犹豫什么?不如就在这里看常青门和凤凰山庄的这出戏吧。
马轻蕙见到金如意,大喊道:“金姨,你为何在这里?”
金如意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稍后再议。不如现在去看看莫统领和云庄主那边战况如何?”说罢,她便要朝云庄主和莫白衣那边走,转身之际,却惊愕道:“朱雨呢?”
韩澈光顾着和荆红叶缠斗,怪自己大意,道:“雨儿,雨儿不见了!”他刚要去找,却被荆玉岫拦下了,道:“韩大哥别急,朱雨姐姐不见了,这未必是坏事。”
荆红叶似乎也是才发现这个问题,怒而对手下道:“朱雨呢?还不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