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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邀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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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渐渐停了,湿漉漉的草地散发出雨后独有的清香。

莫白衣一袭白衣,摇着扇子翩然行至凉亭前,夜色中毫不显眼。他沉默片刻,看着凉亭内独自豪饮的那人,道:“现在的你,心里恐怕是左右为难,毕竟一方是你长年效力的凤凰山庄,一方是秦家庄,是你原本的家。”

秦鹤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道:“我还没有你想得那么优柔寡断。对我来说,秦家庄终究是过去的事情。我是凤凰山庄的人,以前效忠的是庄主宇文迹,现在效忠的是宇文鸿。”

“是嘛,”莫白衣欣慰笑着,他行至石桌旁,兀自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酒,道:“让我陪你喝一杯吧,我们也很久没有坐下来叙叙旧了。”如今凤凰山庄内忧外患,是你我再度联手,施犬马之劳的时候了。

秦鹤爽快,道:“我先干为敬。”说罢,双手捧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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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宇文鸿仍坐在桌前审阅着凤凰山庄的大小事宜。他时而皱眉,时而似乎想通了什么,面色缓和下来,随后提笔书写。他身旁站着个干瘦老头,毫不起眼,毕恭毕敬,似乎随时在等宇文鸿询问什么或者下达命令。

宇文鸿笔下停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执火教和淡月教情况如何?”

那干瘦老头答道:“淡月教失去了月华和冷月,已经溃不成军,众弟子四散而逃。至于执火教......,”那干瘦老头警惕地四下张望一眼,说道:“自新教主上任之后,内部在清理门户。前任教主马雪深的几个心腹陆续惨遭毒手,现在已所剩无几。”

“行动够快的。”宇文鸿道:“执火教新教主有没有和秦家庄时常往来?”

“这倒没有,”干瘦老头回答:“秦家庄的人这几日都在寻找天地罗杀手朱雨的下落,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尤其大少爷秦无涯,竟然亲自出马,想要把朱雨绳之以法。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秦家庄最近是疏忽了执火教和淡月教。”

想到秦无涯那气急败坏的嘴脸,宇文鸿笑道:“朱雨和韩澈现在行踪隐蔽,在你的保护之下,秦无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出来的。更何况秦无涯虽然是天下第二庄秦家庄的大少爷,却是个草包,武功平平,心浮气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足为惧。”

那干瘦老头面色凝重,弯腰抱拳道:“此言差矣。”

“哦?”宇文鸿不解,放下笔来,玩味的看着那干瘦老头,道:“迟文远,你说下去。”原来眼前这干瘦老头便是凤凰山庄的情报头子,亦是宇文鸿的心腹之一迟文远。

迟文远道:“恕在下直言,庄主是小看了秦无涯。七八年前,老庄主还在世时,秦无涯曾跟随秦庄主到凤凰山庄来作客。当时他面上彬彬有礼,背地里却差人调查凤凰山庄的真实情况。”顿了顿,迟文远又道:“而且据我所知,此次秦家庄和执火教结盟,主要是秦无涯在其中穿针引线。秦家庄内秦二爷为首等人竭力反对,却仍让秦无涯占了上风。”

宇文鸿陷入沉思。迟文远道:“此人喜欢扮猪吃老虎,他虽任性嚣张,却不是平庸之才。江湖中传言秦大少爷不务正业,本事平平,实则是对他的误解,抑或是他的障眼法。”

......。

迟文远离去已有一会儿了,宇文鸿仍旧在想他说的那番话,自言自语道:“看来,秦家庄不仅有秦庄主,秦老二和秦老三这几个难缠的对手,秦无涯也不是省油的灯。”

*********

夜深了,宇文鸿‘腾’地从床上坐起,惊出一身冷汗。再回头望望身边的马轻蕙,睡得香甜。

宇文鸿披上外衣,走到门口,推门而出,却见手下携信件在屋外等候。兴许是走得急了,那名手下一脸汗,道:“启禀庄主,万里山庄庄主连夜送来信件一封,还望庄主一阅。”

万里山庄素来和宇文鸿交好,又在江湖中很有威望,再加上这封信来得似乎很急,宇文鸿便对此信格外重视。信上的字迹严整而有力,略显古板,寥寥数十字便将云庄主的意图展现出来。云庄主说她有重要情报,想和宇文庄主私下谈谈,还望宇文庄主独身前来。

宇文鸿一脸沉静,心中却有些许疑惑。凤凰山庄和万里山庄交好,因此宇文鸿和云庄主私下会面,商谈要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正好他早就想找云庄主,商讨让万里山庄和凤凰山庄联手对付执火教新任教主的事。只是这次云庄主特意交代要宇文鸿独身前来,似乎有点蹊跷。

再加上深更半夜,宇文鸿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宇文鸿说道:“让夏元清和迟方卓到老地方找我,我有事和他们交代。”让这两个手下一个负责镇守凤凰山庄,替我瞒天过海;一个负责在万里山庄之外接应,以免情况有变。

他转身回屋,轻手轻脚地收拾行囊。烛光下他看了看马轻蕙的睡颜,欲抚摸她的脸颊,手却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刹那缩了回去。心中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当初娶她是为了自保,现在却不是了,有个名为感情的东西在二人之间发酵。

她是执火教曾经的大小姐,如果她知道自己要将执火教连根拔除,会做何感想?想到这里,宇文鸿心里一沉,他不想再思考这个问题。他将包裹背到身后,转身推门而去。

*********

天蒙蒙亮,宇文鸿急匆匆地赶往万里山庄。他压低斗笠的边沿,心中的疑惑又加重了一层。他上次来万里山庄是去年的冬天,如今再走这条路,却觉得物是人非,什么都变了。

和凤凰山庄的宏伟气势不同,万里山庄以肃穆寂静而闻名。如今万里山庄竟热闹了起来,正午时分,附近的集市上人来人往。但奇怪的是,人们都低着头不说话,气氛沉重。

宇文鸿略一思索,决定夜深人静时去万里山庄,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夜里,群星寥落,灯火零星,万里山庄内死气沉沉。宇文鸿穿着黑衣,蒙着脸,来赴云庄主的‘邀约’。

宇文鸿身手矫健,他翻过万里山庄的围墙,越过守卫们的防备,消失在黑暗之中。他躲在一面墙后,四下张望,见周围没有人,便紧贴着墙,沿着回廊跑去。回廊的尽头便是万里山庄的练武堂,宇文鸿估摸着,这时候云庄主八成在练武堂里教他儿子云破晓武功。

云破晓是万里山庄未来的继承人。对于这个儿子,云庄主格外重视,以至于连她漂泊在外的女儿都不管不顾了。闲暇之余,云庄主不是手把手教云破晓武功,便是传授他为人处事之道。

离练武堂一丈有余,宇文鸿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练武堂的屋顶上。他趴伏下身子,轻轻地揭下一片瓦,眼前便是一片光亮,他将云庄主和云破晓的举动尽收眼底。

练武堂里,云破晓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看得出云破晓十分努力,但仍不能让云庄主满意。

云庄主不冷不热地说道:“上个月教你的剑法,今天再练,似乎有些生疏了,而且力道也不够。”说罢,云庄主抽出剑挥舞起来,熟练而有力,和云破晓刚刚舞剑的情形截然不同。云庄主是江湖上少见的高手,纵使武功高强如宇文鸿,若是和她对阵,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一套颇有难度的剑法,高下立见,差距如此之大,让站在一旁的云破晓心中有种挫败感。

宇文鸿在房顶上看着,内心思量:云破晓虽然勤奋,悟性却不够。云庄主对他期望太高,教得太快,想让他速成,这样只怕会毁了他的自信。云庄主要是有耐心,一步步来便好了。

宇文鸿又想道:这套剑法太复杂,云破晓才十五岁,习之尚早。宇文鸿随即联想到弟弟宇文霖,心道:云破晓和我弟弟该是差不多的类型,若是好好教导,武功也不会差到哪去。

宇文鸿哪里知道,云破晓活了十五岁,规规矩矩,却从未获得母亲的半句表扬或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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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一队守卫走过,宇文鸿见时机成熟,取出准备好的短箭,扬手朝那群守卫们扔去。

短箭飞过守卫们的身边,直直插在树上,把他们吓了一跳。守卫头子倒是冷静,他喝止其他守卫,上前抽出短箭。短箭上绑着字条,守卫头子打开字条,借着灯笼仔细地读起来,吓了一跳,急忙喊:有人来万里山庄盗宝,你们两个通知庄主和大少爷,其他人跟我去捉贼!

云破晓和云庄主在练武堂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云破晓颇有身为大少爷和未来继承人的自觉,他还没等云庄主一声令下,箭也似的冲出去,身先士卒地领着那群守卫们抓贼去了。

云庄主一脸似笑非笑,她见人都走了,才喊道:“人都走了,你藏了那么久,也该出来了。”

宇文鸿从房顶一跃而下,脚下移动,迅速地钻入练武堂中,随手关上了房门。此时天黑,练武堂周围灯光微弱,再加上守卫们和云破晓都捉贼去了,便没有人发觉宇文鸿的行踪。

云庄主轻轻一笑,说道:“多日不见,宇文庄主的步法增进了许多,想必武功也进步不少。”

宇文鸿心知云庄主注重辈份,便投其所好,恭恭敬敬地答道:“云庄主过奖了,也实在高估了宇文鸿。宇文鸿就算进步再大,哪里是云庄主的对手。下次切磋时,还望云庄主手下留情。”

云庄主将宇文鸿上下打量一番,看他如此打扮,刚刚又从房顶跳下来,便说道:“我让你前来赴约,可没说让你穿成这样。好好的大门不走,你反倒做了‘梁上君子’,还偷听我和破晓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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