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师道法(1 / 1)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什么也看不见,还以为自己中毒失明。一阵慌乱后,才想起摸出荧光棒来照明。拿出背包中仅余两根荧光棒中的一根,轻轻一掰,荧光棒就亮了起来,幽幽的蓝光虽不强烈,但也足够把这不大的寝殿照亮。
还能看的见,我长吁一口气,伸手到黄国兴的背包中拿出他的水壶,喝了两口后有些舍不得的放下来。
现在我非常口渴,可是刚才我和伍源笙两人的水在给黄国兴清洗酸液时用掉了,这就是说现在我们三人一共就只剩这一壶水。一会伍源笙他们也需要喝水,所以虽然我渴的厉害,也只在喝了不大的两口后就停了下来。
喝完水,我又在墙上靠了一会,等感觉恢复了些力气,就试着站起来寻找出去的机会。
冥殿是回不去了,可是这深埋地下的全铜寝殿也不是好打注意的地方。仔细的将四周的铜壁都检查了一遍,我发现所有铜板的厚度都在一寸以上,连接处的缝隙也处理的非常牢固,不要说现在我们的铲子都已经损坏,就是装备完好,想从这里反打盗洞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即使这样我也不打算放弃,仍然努力把能接触到的每一块铜板都检查清楚,希望能找到机关之类的东西,使情况出现转机。在我检查了大约一半墙壁的时候,伍源笙黄国兴方向传来悉悉嗦嗦的声响,接着便有人*起来。
见有人醒了,我停止了搜索走过去,到了跟前发现发出声音的是伍源笙。大喜之下我赶紧把他身子扶正,拿起水壶轻轻的喂了他几口水。
歇了一会,伍源笙恢复了些精神,抬头看了看四周后骂道:“妈的,老子刚梦见和兰兰一起把晚餐吃完,还没来的及做快乐的事情,就又他妈回这个鬼地方来了。”
“我说源笙啊。你也别嫌这地方不好,我刚才看了看都是铜墙铁壁的结实房子,弄不好咱们就得在着长住下去了。”我见伍源笙好了起来,心情也放松许多,笑着说到。
“再好也是二手房。老子怎么也的住新房子不是。再说了,旁边那位肯定和咱们搞不好关系,常言道恶邻如虎,咱们现在就想办法搬走才是真的。”伍源笙说着,自己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
“咳咳!”我们正说着,一旁的黄国兴咳嗽两声也醒了过来,我俩赶紧停止了说话,又照顾起他来。
经过一番喂水捶背,黄国兴也慢慢缓过劲来,知道现在的情况后望着我们说:“都怪我说要回来,要不然也不会连累两位兄弟。”
“老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子还不一定死呢。有空说这废话,不如想想怎么出去。”伍源笙最听不的这样的丧气话,直接打断黄国兴道。
虽然伍源笙嘴里说不一定死,但我听他语气也知道到他的情绪实际上有些低落,怕两人的悲观情绪相互影响,赶紧给他们鼓气说:“道家最注重自然之道,一般都会在死地里留一线生机。咱们再仔细找找,说不定真有脱困的可能。”果然,听到还有机会出去,两人的精神都好起来。黄国兴更是自己摸摸索索的扶着墙站起来,就想开始找出路。
见两个人重新振作,我也放心下来,转身走向刚才检查到一半的铜墙,谁知刚走几步就听见黄国兴说:“古兄弟,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现在大家都处于非常敏感的状态,听黄国兴这样一说,我生怕有什么意外,赶忙问道:“什么地方不对。”
“我感觉这里有风。”黄国兴接下来的话给了我个惊喜,我赶紧向他所在的地方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到了黄国兴所站的地方,我完全没有感受到黄国兴说的风。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我太兴奋导致不够敏感,闭上眼睛使平静下来,过了好一会我还是没有半丝风的感觉,忍不住开口问道:“老黄你是不是感觉错了,这那里有风啊。”
我这样一说,旁边同样没有吹到风的伍源笙也嚷道;“是啊,那里有风啊,我说不是你老黄身子虚感到冷吧。”
“真的有风,还吹的我凉飕飕的,不过这风很奇怪,一丝丝老在一个地方吹。我脖子这里就有一丝,不信你把手伸过来试试。”黄国兴听我们两人都说没风,有点着急,拉着我的手就往自己脖子上摸。
手放到到黄国兴说的那个位置,我还是没感到有风,有点泄气的说:“老黄,看来真的是你身体太虚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要不你先休息,让我和伍源笙来找出路。”
“不可能,我现在把手放上去,风就吹到我手上了。什么幻觉也不可能是这样吧。”黄国兴把自己的手放到脖子上,试了试后肯定的说。
他这样说,倒把我和伍源笙给说愣住了。要知道这风对我们实在是太重要了,有风就等于有缝隙,有出口,说不定大家活命的希望就在这上面,见黄国兴说的如此肯定,我想了想对伍源笙说:“我还有一跟荧光棒,你那里应该还有三根吧,拿两根出来,咱们就在着附近找找,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我们三人各拿着一根荧光照明棒,把黄国兴感到有风的那块地方仔仔细细的找了个遍,就在我要泄气的时候,黄国兴又说:“不对啊,我怎么一直都感觉有风,刚才在那里有,现在我走到这边还是有。”
“老黄,我说这他妈肯定是你的幻觉,这地方要真有缝,应该有光才对,怎么会只有个破风。”伍源笙找了半天没找到什么风,现在又听见被黄国兴说有风,终于忍不住唠叨起来。
“伍兄弟,我敢对天发誓真的是有风,决不是骗你。”黄国兴见伍源笙发火也不生气,只是心平气和的解释。
这时我也被搞糊涂了,要说真有风,为何我和伍源笙感觉不到,但要说黄国兴产生幻觉,看现在他的状态和精神又不象有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结果。
着时伍源笙的脾气也上来了,转身走到墙边一靠,摸出根烟来点上说:“反正都他妈要死,老子死也要死个痛快的,老子……。”话说到一半,伍源笙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定着手中烟头上升起的青烟。
只见那一缕细细青烟,缓缓的离开烟头后没有象平常一样消散,而是象一根细线般直直的往上升去,到达一定高度后,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青烟先是在空中停滞了一会,聚成一个小小的圆球,而后又分散成几股向不同方向飘了过去。这几股分开的青烟路线还不一样,你上我下的,在空中沿着一个奇怪的轨迹游走着。就这样青烟在空中飘游着,过了一会,我终于看出点门道来。
是符文!青烟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个复杂难明的符文,按一种无法言喻的规律,前后高低不同的排列起来,它们围绕着寝殿中心的棺椁缓缓的旋转,最后成为一个由青烟组成的符文活阵。
“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风。”黄国兴用手去摸空中的烟雾符文,触到符文后喊道。
不过这时候已经没人去注意他说的是什么,我和伍源笙都被这眼前的奇景震撼的说不出话来,就这样痴痴的呆望着符文阵法转动。
这才是这个铜墓的真实面目,千年前天师张恒的道法精华。难怪即使有通道,血脔蜉地也没有生长到这里来,看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个阵法的原因。我痴痴的看着眼前这虚幻如雾却又无比真实的符文大阵,脑海逐渐被一个个由青烟绘出的符文占据,这些符文在我意识深处也形成一个同样的阵法,缓慢而又玄奥的运动着。忽然,我意识里的阵法运动加速了,符文围绕着我疯狂的旋转起来,阵法深处一道白光射出,登时我整个眼里脑里满是白色。
随着白色淡去,我看到一个身着宫装的绝色佳人,正独坐在一座空旷的大殿之中。佳人面前摆放了一个精美的锦盘,锦盘中盛着一盏装满酒液的盘龙金杯。佳人静静注视着身前的金杯玉液,一双美眸中哀痛与凄苦纠缠着。时间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美眸中的凄苦被怨恨与不甘代替,已是泪染衣襟的佳人才从怀中摸出一包黑褐色的粉末服下,而后端起那盏金杯将其中酒液一饮而尽。
光影流动中画面变幻,我又看到一个素衣白发的老道站在有如熟睡的佳人尸身旁,俯身检查一番后,再恭身向身边一位身着龙袍的男子述说着什么,两人神色均是凝重之极。接着白发老道又回到高阳公主身侧,摸出根金针猛刺下去。
看到这里我张口欲呼,却发现自己还是站在着寝殿之中,只是不知何时走到了阵法的中心地带。
我登时对这一切都明白过来,高阳公主被赐死前,带着对家族的怨恨服了下了含有血脔蛊虫的密药,企图报复家族,不料却被天师张恒看破。为了镇压辩机和尚投胎的恶鬼和高阳公主身上的血脔蛊虫,天师张恒说服了唐高宗李治在高阳公主的寝殿里建立了这个法阵,把这两种凶物都牢牢封镇在这寝殿之中。如果不是我们打开棺椁将它们放出来。那恶鬼便永世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高阳公主也不会变成血脔蜉地那样的怪物。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时的皇家没把高阳公主安葬到皇陵。因为唐高宗李治怕这恶鬼邪物污了皇家的气数,才会大耗财力的修建这个铜墓来加以封镇,即使如此,他也担心被人传出污了皇家名声,所以才千里迢迢的把高阳公主埋到这深山老林之中,并且不允许当时的史官留下文字记载。
想通了这一切,我心里有些破除迷雾的兴奋,却又难以真正高兴起来。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找不到出去的办法,最后还不是要同真相一道被埋葬在这古墓之中,就象过去千年的岁月一样,将一切归于这永恒的黑暗。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站在高阳公主的棺椁旁,抬头望着寝殿的殿顶。
等等。殿顶!我心里好象突然闪过什么,想要抓住却又不知从何抓起。我知道我应该是想起了与脱困有关的事物,可是越急脑子就就越是混乱,连那一丝感觉都找不到了。
看着我沉默不语还不断的用手搔着脑袋,伍源笙终于忍不住走过来道:“难道站在这怪阵里会使人头皮发痒。我看那个什么劳子天师也只是个半吊子水平,弄个阵出来镇不住恶鬼不说还有这副作用。”
现在的我那有心情和他鬼扯,完全不理会他的废话,继续在脑海里努力寻找着,想要去抓住那点希望。
见我不理他,只一个劲的在那里不断搔头,伍源笙还以为我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伸手摇着我的肩膀到:“古哥你没事吧。不行咱们回冥殿去再试试,按我们打开通道的办法,从我们进来的那个盗洞出去。再说那个婆娘吃了我一刀,说不定现在已经挂了。咱们……”说到后面,他自己也没信心,声音小了下去。
“等等。”我突然抬起头来,望着伍源笙说:“你刚才说从我们先前打的那个盗洞出去?”
见我这样直直的望着他,伍源笙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有点紧张的说:“我的意思是,从先打的那个盗洞……其实也不是……我是想那个高阳公主……”说到后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见他这样,我也懒的和他再说,转头对黄国兴说:“老黄你不是带了炸药吗?咱们可以从这里炸个口子出去吗?。”
“不行!”黄国兴听我这样说,立刻就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