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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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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薄薄的纸张已然在他的手里变得皱巴巴的,秦昊脸色铁青,即使一言不发,余梓凯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胸xiōng)膛因为怒气而上下起伏。*.这家伙恐怕是气得不轻吧?唉,大好青年,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家庭,有个这样的老妈呢?投错胎了!

“你打算怎么办?检查结果我让他们再多打印几份出来给你备用,可是你要去找她们摊牌?还是怎样?还有,小静那边要怎么办?她知道这个事(情qíng)吗?会不会因此有什么想法?”那两个丑陋的女人还好说,万一那小妹妹知道了,说不定会闹个天翻地覆呢!

再大度再自信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儿只怕都没有办法接受吧?管你男人是主动还是被动,或者是被陷害什么的,总而言之,和别的女人睡了就是睡了,没有任何理由是正当的。

秦昊因为他的话而陷入了沉思,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件事(情qíng)告诉艾宁静。他一直都认同,真正相(爱ài)的两个人之间是不会有秘密的,而且就整件事儿来说,他还是受害者,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但是就怕像余梓凯所说的那样,女人在这种问题上永远不可能做到理智和镇定,即使他如实相告,艾宁静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对他深表同(情qíng),还是与他同一阵线,然后同仇敌忾的对那两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咒骂?不管是哪一种,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的心里必然会觉得不舒服,甚至往后都会有这么一根刺扎在里面。

真是左右为难啊!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要是真的不说出来,倒好像他真的背着艾宁静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余梓凯颇为同(情qíng)的为他倒了一杯温水,看着他满脸的惆怅,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种时候还是不要给他增添烦恼,让他独自静一会儿或许会好一些,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考虑再三,秦昊还是觉得先不要跟艾宁静坦白比较好,不是他心虚或者别的,他只是打算将这件事儿都全部处理好之后才告诉她。至少那样可以把事(情qíng)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而且已经有了处理结果了。

眼看就到了中午的放学时间,再打电话过去还是没有人接听,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反常?早上不接还可以说是在上课,不方便接,到了这个点儿了还是不接?难道这粗心大意的丫头没有带手机去学校吗?

算了,还是直接到“飞扬”艺术学院去找人吧,昨晚没能去接她,还是出现一下比较好,省得她有什么想法。

特地买了艾宁静喜欢吃的红烧牛(肉ròu)面,秦昊才到学校去,可是班上的同学却说,她今天没有来上课,还一连请了好几天的假。奇怪,为什么会突然请假呢?是(身shēn)体不舒服吗?最让人心焦的是,她一直都不接电话,想知道(情qíng)况怎么样都没办法。

反复挣扎了半天,还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店里的小姑娘小玉很快就接过来了,听到他的声音后,连忙叫来李月兰,“阿姨,秦检察官的电话,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呢,静静姐也不在家。”

她的声音不小,再加上话筒并没有捂着,所以这句无心的话刚好落入了秦昊的耳中。不在家?那请假是去哪里?不是因为生病?

正胡思乱想间,李月兰就接过电话了,“小昊啊,怎么了?静静到杭州拍外景去了,你怎么就想到要打电话过来呢?是不是惦记着阿姨的好手艺?呵呵,那你就过来吧,想吃什么今儿晚上阿姨都给你做。”

拍外景?为什么这么突然?之前都没有听她说起有这么回事儿,是临时决定的吗?可是就算是才接到的通知,打电话跟他说一声的时间总有吧?

难道是因为昨晚没去接她,所以这丫头生气了,不想对他透露自己的行踪?这要是以前她那火爆易怒的脾气还有可能,最近这段时间倒没发现她有“旧病复发”的迹象,那是什么原因呢?

不想让李月兰看出来他们二人之间存在着什么问题,秦昊就故作平静的说,“没有,静静不是出去了嘛,我就想问问看家里缺不缺什么东西,如果阿姨您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给我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过去给您帮忙的。”

“嗨,你这孩子,跟我还这么客(套tào)干什么?家里什么都不缺,你就安心工作吧!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啊,你们家可真有福气,静静要是有你一半的懂事儿就好咯!以后你可得替我看着她,别让那丫头在外边闯祸啊!”未来女婿的细心问候,让她高兴得合不拢嘴,真恨不得把他换成自己的儿子算了。

也不知道他们艾家是哪一辈的祖宗积下的福,竟然让她的女儿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找到这样优秀的男孩子做对象。幸好谈恋(爱ài)以来,那丫头的脾气收敛了很多,还比以前更有礼貌,更谦和了,这不得不说是秦昊的功劳。两个人在一起,潜移默化之下总会受到对方的影响,看到女儿有这样可喜的改变,她还是很高兴的。

又寒暄了几句之后,秦昊才挂掉电话,看这样子,李月兰还不知道他压根儿不清楚艾宁静去杭州的事(情qíng)。即使是为了昨晚的事儿生气,那丫头应该没有告诉她,真的是去杭州了吗?

隐隐的总觉得很不安,他不相信事(情qíng)会这么简单,想想还是不太放心,给云可凡打了个电话,拜托他帮忙向“飞扬”那边打听艾宁静的去向。毕竟她现在是“魅影”的品牌代言人,公司要问她的下落也在(情qíng)理之中,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秦昊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弄清楚她的具体去向也是有原因的,假如她是去拍外景,那学校的老师和同学没有理由不知道,而她不去上课的说法也不会是请假。难道这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

很快,云可凡就回电话过来了,“飞扬”给的说法是艾宁静最近都没有任何的拍摄任务,不只是外景,就连摄影棚内的工作安排,这半个月内都没有。

奇怪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用这个借口去骗李月兰?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办吗?就算是这样,她也不需要说谎啊,更气愤的是,竟然一声不吭,都没有跟他这个男朋友报备一下,不知道他会担心吗?

心慌意乱之下,又给刘晶晶打了电话,为了不影响她上课,秦昊还拐弯抹角的旁敲侧击了一番,最后(套tào)出的消息也是艾宁静这两天没有跟她联系过!

老天,这是什么(情qíng)况?!连她最好的姐妹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吗?这丫头究竟上哪儿去了?原本以为她是对自己有意见,所以才故意不接电话,不透露行踪。现在看来似乎事(情qíng)并不简单,她是刻意对所有人都隐瞒了去向,换了好几个不同的号码打过去依然是无人接听,甚至到最后已经提示关机!

这一系列的反常让秦昊很是担心,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能让艾宁静突然就玩起人间蒸发来。他甚至冲动的想着是不是要打电话去报警,会不会是她遇到了什么危险,被人绑架之类的。

“噗!”得知他的想法后,正在喝水的余梓凯立刻被呛了一口,还连带着不停的咳嗽。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才讶异的开口问道,“你说什么?绑架?人家为什么要去绑架她啊?小静一没钱二没权的,绑架她能得到什么好处?我说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昏头了?”

切!又不是什么官家或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如果是要他去绑架,他还嫌浪费功夫呢!不过也可以理解,关心则乱嘛,现在秦昊根本就是“病急乱投医”的状态,恨不得满大街小巷的都张贴艾宁静的头像,这样才可以稍微平复一下他此时烦躁慌乱的心(情qíng)。

就在他们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托关系打听艾宁静下落的时候,这个让人担忧的主儿又跑哪儿去了呢?

话说在秦家看到那不堪入目的一幕之后,她就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出,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顾不得去研究自己到底是往哪个方向走。泪水模糊了视线,根本看不清眼前是什么景物,等到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A市有名的酒吧街。

当初就是在这里,她意外的撞上了秦昊,然后很是唐突的吐了他一(身shēn),想到那天晚上的荒谬相遇,还有秦昊狼狈的样子,她就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

果然是缘分天注定啊!冥冥之中就让他们有了这么奇妙的缘分,就连后来的几次相遇都是那么巧合而荒唐,不过也有一种说法叫“有缘无份”。他们就是这样吧?这样算是孽缘吗?还是该说天意弄人?

为什么偏偏要在他们突破了最后一层关系之后,就让她看到了这么难以接受的真相?此时慌乱的心(情qíng)根本容不得她静下来去细想,如果她能稍微冷静一点儿,就会发现整件事(情qíng)的蹊跷之处。

现在她连想都不愿意去想那个男人,那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烦躁。(身shēn)后那喧闹的环境吸引了她,对,去喝酒!喝醉了就可以把这一对狗男女通通都抛到脑后!管他们是两(情qíng)相悦还是酒后乱(性xìng)还是什么的,喝醉了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多好!

心念一动,抬起手把脸上的泪水胡乱的擦拭了一遍,大步走进了(身shēn)后最近的一个酒吧。找了一个角落的小桌,艾宁静就点了一瓶伏特加,然后在服务生诧异的眼光下开始一个人喝闷酒。

看着她拧开瓶盖倒满一杯酒,豪气的一饮而尽,却因为那烈(性xìng)的高度酒而被呛到,紧接着不停的咳嗽,服务生赶紧跑去给她端了一大杯的冰水过来。

喘过气来后,艾宁静感激的对他点了点头,“谢谢你!我没事儿了,快去忙你的吧!”这家酒吧的生意貌似还不错的样子,空位很少,而且每个服务生的(身shēn)影一直都在忙碌的穿梭于每张桌子之间,老板估计挣了不少钱。

“可是,您确定不需要冰块,也不需要加什么饮料去冲兑吗?”迟疑的指着那瓶容量不小的伏特加,服务生略带迟疑的问道。

以往见过不少男(性xìng)的客人是直接喝这个烈(性xìng)洋酒的,曾经还有客人因为无聊和好奇,直接在盛着酒的杯子上点火,那火焰燃烧了很久都没有灭掉呢!他们这儿卖的是国外原装进口的伏特加,是真正的烈(性xìng)酒,和那些勾兑过的不一样。

当然,在这种地方形形色色的客人都会有的,即使是失恋的女客人也不是没见过,只是别人最多就是喝啤酒或者别的鸡尾酒,从来都没见过像眼前这位这么猛烈的。看来她的脾气应该也是很火爆的那种类型吧?

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艾宁静并没有接受他好心的建议,只是淡笑着说,“不需要了,我喜欢这个味儿。”

笑话,她就是来这里买醉的,这会儿还让她兑冰、兑水、兑饮料?那她还怎么醉?呵呵呵,如果是要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还不如一开始就点鸡尾酒或者水果酒呢,那是小女生装(情qíng)调才用的。今晚的她,不适用。

没有想过喝醉了以后要怎么办,也没有过多的考虑自己的人(身shēn)安全问题,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把自己灌醉。

离她不远处的桌子旁站着两个高大的帅哥,正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百无聊赖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要不是在家里睡不着,他们也懒得来这种地方,没劲儿!不经意间的转头,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时,姜立峰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么会在这儿碰到她?

也许是在等人吧?出于这个考虑,他也没有走过去打招呼,而是继续和莫宇凡喝酒玩骰子。虽然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再自作多(情qíng),不要再去想这不切实际的感(情qíng),那双深邃的眸子仍是不受控制的往那个方向瞟去。

直到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发现她还是一个人,并且从头到尾都在不停的给自己灌酒后,姜立峰就坐不住了。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喝闷酒?秦昊没有陪着?

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身shēn)旁就响起了一道戏谑的声音,“我说你小子怎么眼睛老是往那边看呢,原来是你的梦中(情qíng)人在那里啊!瞧你那样,想过去就过去呗,我很识相的,绝对不会做电灯泡!”

那张似曾相识的小脸不就是上次姜立峰特地拜托他,务必要把留守儿童的公益广告让她拍的那个小妞吗?都什么年代了,这家伙还学人家小孩子玩暗恋,真是够逊的!不过那个小丫头看起来年龄也不大,不会是嫌弃他太老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太搞笑了,估计他能因为这个而嘲笑风流倜傥的姜少很久。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姜立峰继续举起酒杯,故作不在意的漠然道,“别在那儿胡说八道,人家有男朋友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紧缩,这个残酷的事实总是令他难以接受。想起来就觉得不舒服,特别是这个“男朋友”的位置还是别的男人坐得稳稳的。

“奇怪,是哪里打翻了醋缸?为什么会突然有一股子酸味儿呢?嗯?你有没有闻到?”轻蹙起眉头,莫宇凡还煞有介事的把手放到鼻子前去扇了好几下,仿佛真的在空气中闻到了异味。

还没等他把下面的嘲讽说出口,就看到艾宁静似乎是站立不稳,趴到了桌子上,不由得诧异的说,“咦,她怎么就倒下了?喝了多少酒啊?”

话音未落,(身shēn)边就已经有一个(身shēn)影飞快的冲了过去,在拥挤的人群中灵活的穿梭,用不着两分钟就来到了佳人的面前。看着那英雄救美似的架势,莫宇凡只能自嘲的将杯中的酒喝完,无奈的苦笑,看来一会儿他只能自己先回去了。

走近她的(身shēn)旁,姜立峰才发现她面前的伏特加已经被喝掉了一半!老天!这样的烈酒别说是女人,即使是个酒量不错的男人喝下这样的份量也会上头!这丫头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说她涉世未深嘛,看这样子又不像,出入这样的场合,总该对这些酒有所了解吧?怎么就这么冲动呢?不知道女人喝醉了很危险吗?

不知怎么的,看到她(身shēn)子瘫软的趴在桌子上,他就有种**,想要将她搂入怀中,不管她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他都会去替她解决。

“唔……好痛……”眼神很迷离,因为烈酒而变得酡红的脸颊,因为贴着桌面而得到了片刻的清凉,这舒服的感觉让她更是不停的把脸往那上面蹭。

慵懒的样子就像一只小猫,只是那紧锁的眉头,和脸上那凄然的神(情qíng)似乎和饮酒作乐的场景不太搭配。而她刚才的一声呓语,让姜立峰自动自觉的以为她是说头痛,毕竟一下灌了那么多的烈酒,头不痛才怪。

把她的(身shēn)子扶起来,轻轻的摇了几下,看看能不能让她暂时清醒一些,“小静!小静!你快醒醒!你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喝酒了?秦检察官呢?”他还想说,为什么他会让你独自来这种地方,他怎么能放心让你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游((荡dàng)dàng)?

所有的这些质问都没有说出口,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身shēn)份是那么的无力和生份,他算什么?充其量只是她的老板,连朋友都不是,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过问别人的感(情qíng)问题?

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触动了似的,艾宁静的反应很激烈,小手在空中拼命的挥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嘴里还大声嚷嚷,“别提他!谁……谁提他我就跟、跟谁急!他是王八蛋!臭鸡蛋!超……超级大混蛋!”

即使头痛(欲yù)裂,神智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她还是记得要骂人。.那又是气愤又是伤心的纠结表(情qíng),让姜立峰看得心疼,很显然他们俩闹别扭了,所以这丫头才会到这里来喝酒。

发现(身shēn)边有些人开始往他们这桌张望,个别男人还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艾宁静,他就极度不爽。该死的,明知道要来泡吧,她还非要穿得这么撩人吗?穿什么见鬼的裙子,就应该穿牛仔裤才是!

郁闷的是,一提起秦昊,这丫头就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样,(身shēn)体还不安分的扭来扭去,让那原本就不算长的裙摆更是往上移了少许,将雪白的长腿(裸luǒ)露在空气中。

姜立峰把(身shēn)上的西装外(套tào)脱下来,快速的绑在她腰间,将那美好的风景恰到好处的掩盖住,然后拎起她的包包,半拖半抱的紧搂着她的腰,脸色铁青的往酒吧外面走去。心急的一心想将她带离这里,匆忙之下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和莫宇凡一起来这里的,连招呼都没打就匆匆离去。

看着那相互依偎的背影,莫宇凡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还整天说他风流呢,明明每次到酒吧来喝酒,都是他提前离去,而且(身shēn)边的女人还从来都不相同。他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是不是年老色衰了?可是他也没比姜立峰大多少嘛!

把醉得有些不省人事的艾宁静塞进车里,姜立峰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替她把座椅调低,让她能靠得舒服一点。

“小静,你先睡一会儿,我现在送你回家,到了会叫醒你的。”此前有过好几次送她回去所以认得路。

谁知这丫头一听到这句话就马上弹了起来,睁着一双迷茫的眸子转过头看向他,还带着明显的惊慌,“不!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她现在这副模样要是被母亲看到,肯定会让她担心,而她压根儿就不想让母亲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qíng)。

这样心神俱裂的感受,只要她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就好了,没有必要再让(身shēn)边的人跟着受累。再深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慢慢淡忘的吧?可是为什么想到要放下这段感(情qíng),放弃这个男人,她的心会这么痛?

看到自己又让她受惊,姜立峰很是内疚的妥协道,“好好好,我们不回家,你说不回就不回。”现在只求她的(情qíng)绪能平缓下来,不要再这么激动,免得无意识的动作会在不经意间伤害到自己。

她现在这脆弱的样子让人心疼,很想去搂着她给予安慰,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尽(情qíng)的哭泣。更想给她最柔(情qíng)的呵护,好让她知道,即使全世界都跟她作对,也还有他会站在她的(身shēn)旁。很可惜,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得到他的应(允yǔn)后,艾宁静才靠回椅背上,两眼毫无神采的只看向前方。那样子仿佛是看什么东西看得出了神,实际上仔细辨认之下,才发现她的眼神是那么空洞。

细心的帮她把车头的空调出风口调整了一下方向,免得冷风让酒后的人觉得不舒服,姜立峰小心翼翼的探问,“要不,我给秦检察官打电话?或者是你告诉他住哪儿,我把你送过去。”说出这些话他自己都觉得违心。

明明是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却要故作很有风度的提议把人送到别的男人怀里,没办法,谁让这个男人不是路人甲,而是她的正牌男朋友呢?他就算再喜欢她,也绝对不可能勉强她半分,更加不会做些趁人之危的卑鄙之事。

这次艾宁静的反应很平静,没有了在酒吧时的激烈,只是保持着呆愣的表(情qíng),淡淡的说,“不用了,你帮我找个酒店吧,我到酒店去住几天,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听到别人提起他,心里还是难免一阵刺痛,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她还是没有办法恨他,或者恨那个和他滚(床chuáng)单的女人。她知道事出必然有因,但她不愿意去深想,更不想去质问他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是自愿也好,被迫的也罢,终归是发生了。就像是一块镜子,打破了之后即使可以粘合,却始终会有一道不可磨灭的裂痕在上面,永远那么刺目的提醒着人们,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知道她现在的心(情qíng)很差,姜立峰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状态之下,恐怕她也听不进去吧?不过听她说要去酒店住几天,而不是今晚临时应付过去,他就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都不打算回家了吗?这样住酒店也不是个办法。”受了多重的伤,才会让她想要像个乌龟似的,躲在自己的壳里。仿佛只有这样,在她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城堡里,才感觉到安全。

艾宁静一动不动的靠在椅背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不想回家,不想见到任何人。你如果真的要帮我,那就送我到酒店,如果不想帮,那就当作没有见过我,我马上下车。”说完就要拉开车门的开关,被姜立峰眼疾手快的阻止了。

虽然气结于她对自己的不信任,他还是耐着(性xìng)子去迁就她的倔强,“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你住在酒店里不舒服。如果你真的想避开他们一段时间,那就到我的公寓去住吧,你放心,我平时不住那里,不会打扰到你的。”

那样至少能随时了解她的行踪,还可以每天过去看看她,否则放任她在冰冷的酒店房间里,他不会安心。

狐疑的看着他,艾宁静突然有些不理解了,为什么他总是愿意无条件的帮助她,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难道就因为他曾经说过的喜欢吗?可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不计回报的付出这么多?何况还是高高在上行(情qíng)一片大好的姜少?

从他深邃的眸子里,她能看出浓浓的关怀和担忧,当然,这样的(情qíng)况下,她没有心思去分辨那里面有多少(爱ài)的成分,起码她可以感觉得到,这个男人是不会伤害她的。

于是,考虑再三,她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一来今天(身shēn)上没带多少钱,拍外景期间她也从来不会带卡,显然回家去拿是不太理智的。二来她相信姜立峰是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她行踪的,再说,他们的交际圈子还有着天壤之别呢。

原本还担心她会为了避嫌,或者有所顾忌不会答应,没想到她竟然同意到自己的公寓去住,这让姜立峰欣喜若狂。

一路平稳的把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扶着微醺的某人坐电梯上楼,从始至终,艾宁静都不曾打量过自己(身shēn)在何处,一点儿都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这样神(情qíng)呆滞得像布娃娃似的人儿,姜立峰瞧在眼里,疼在心里。

该为她对自己全然的信任而高兴吗?还是该认清一个残酷的事实:即使在他(身shēn)边,她的整颗心仍是惦记着别的男人?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胸xiōng)口一阵郁结,就连唇边的笑容都是那么的苦涩,注定着他就是要以一个守护神的角色留在她(身shēn)边吗?虽然听起来好像形象很高大,很威武,实则其中的心酸和不甘,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把她扶进屋,让她在沙发上靠稳后,姜立峰才快步走进厨房去泡了一杯浓茶,让她解解酒。烧水的时候还是不太放心的不时扭过头去看看客厅里的(情qíng)况,生怕一个疏忽,这丫头会发生什么意外。

将杯子递给她,细心的提醒道,“慢点儿喝,小心烫着了。”

尽管如此,艾宁静还是被烫到了,因为喝得太急,所以像丢开烫手的山芋似的,将杯子飞快的搁回茶几上。眼泪就紧跟着夺眶而出了,其实,她不过是在给自己的哭泣找一个出处而已。

可是看在姜立峰的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紧张的扶着她的肩膀,想仔细查看到底烫成什么样了,竟然能让她哭成这样。

狼狈的别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艾宁静尴尬的擦着眼泪说,“我没事儿,就是突然被烫了一下,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她能说是因为心太痛,所以眼泪不可抑止的一直在往下掉吗?

看到她躲闪的动作,多少也能猜得出来被烫到不过就是一个借口,好让她有了宣泄(情qíng)绪的机会。姜立峰只是抽出几张纸递过去给她,并没有继续追问。

感(情qíng)的事(情qíng),除了当事人以外,谁都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而且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指指点点,是分是合那也是别人的事儿。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很聪明的保持了沉默,只是作为一个安静的存在,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孤独一人。

谁知他这样的放任,反而换来了艾宁静的彻底失控,从刚才的无声落泪,发展到小声的啜泣,最后直接是嚎啕大哭。似乎是要将她(胸xiōng)口的所有郁闷都发泄出来,否则会让她憋死,醉意朦胧的,还不忘声讨某个混蛋。

“呜呜呜……王八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呜呜呜……你去死吧……最好死远一点儿……别让我看到……”明明都泣不成声了,断断续续的还要骂下去。

这样子让姜立峰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这丫头即使是喝醉了还是嘴巴不饶人,不占点儿便宜就不罢休。

这么一闹,气氛似乎就变得轻松了,他忍不住打趣道,“人家秦检察官怎么你了?让你念叨了一个晚上,还骂骂咧咧的。”呃,他这可不是在挑拨离间,只是纯粹在八卦。因为他从来不会和女伴玩这些斗嘴的游戏,所以很想了解平常的(情qíng)侣之间都会为了什么小事儿而闹别扭。

也不看看他是谁?A市娱乐圈里姜少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能做他的女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如果再敢对他使(性xìng)子,那绝对就是死路一条,再也别想出现在他面前。

“嗝——”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艾宁静自己都被那不太好闻的气味给熏得皱起了眉头,然后毫无意识的在空中挥舞着小手扇了几下,“他、他竟然敢和别的女人滚(床chuáng)单……靠、靠!凭什么啊?就、就算要出轨,那也是我、我先出轨啊!”

就他那呆愣的死木头样,还敢先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qíng)?她也不是吃素的好不好?把她惹毛了,小心她会还以一顶更大的绿帽子!哼!

这一连串的举动彻底把姜立峰给逗乐了,忍不住朗声大笑,“哈哈哈!你这丫头也太逗了吧?”不是都已经气得不行了吗?而且还醉得迷迷糊糊的,却还不忘要抬举自己一番,真是太强悍了!

看她还在不间断的打酒嗝,赶紧把那杯不那么烫手的浓茶递过去,省得她还有长篇大论没发表,自己就先被这讨厌的酒嗝折腾死了。

毫不客气的接受他的伺候,艾宁静喝下一大口茶后,这才不悦的转过头怒瞪着他,“笑什么?你、你觉得我很、很可笑是不是?还是你想站在那个王八蛋的那边?”丫的,就知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即使是表面看起来仪表堂堂的,真相也不过就是道貌岸然的臭鸭蛋!像秦昊那种看似老实的尚且如此,眼前这个花名在外的就更不用说了。

这么一想,她再看着姜立峰的眼神就没那么友善了,甚至是有着明显的鄙夷,不屑的撇了撇嘴,索(性xìng)把头转开去,不再看他那张花心的脸。

异样的感觉让姜立峰马上就止住了笑,小心翼翼的和她保持距离,然后路见不平的替某人说话,“我觉得吧,秦检察官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唉,他都佩服自己了,多大度啊!

遇到这种(情qíng)况没有落井下石,狠狠的把(情qíng)敌抨击一轮就算了,居然还帮他说好话?他是脑子抽风了吗?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善良过。

“误会?误会个(屁pì)啊!”艾宁静不满的大声嚷嚷,连(身shēn)子都坐直了,还不停的继续数落着某人的毛病,“滚(床chuáng)单就算了,居然还、还被那个死女人骑、骑在(身shēn)上!靠!”这么野(性xìng)又疯狂的动作,她这个正牌女朋友都没试过,凭什么让别人占了便宜去?真是越想就越不爽!

姜立峰这下是彻底的满头黑线了,是他们的想法有代沟,还是这丫头太强悍,不能用常理去推断?这种时候不是该痛斥男朋友不忠,如何对不起自己,然后自己又付出了多少之类的抱怨吗?为什么她的想法总是这么与众不同?甚至于,在此时还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人家到底是谁上谁下的体位……服了!

算了算了,估计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等到她清醒的时候再劝说,那样还管用一些。所以他目前来说只能认命的把人扶进房,让她好好的休息。

几乎是在贴上枕头的同时,艾宁静就立马闭上了眼睛,看得出来她很疲惫。拍了大半天的片子,又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儿,还在半夜时分跑去酒吧买醉,这些举动本(身shēn)就很费神。在她那清丽的小脸上,泪痕还清晰可见,让人见识到她倔强之外的另一面。

谁说神经大条的人就不会受伤?他们只是平时习惯了以大智若愚的形象示人而已,不是没心没肺,而是对于很多事(情qíng)都看得开。可是一旦遇到了自己真正在乎的,放在心尖上的人儿,就很难释怀了。她现在恐怕也是如此吧?

等到有规律而略显沉重的呼吸传来,姜立峰才转(身shēn)走出客厅,随便抓来一个抱枕,打算今晚就在外边守着她了。又是伤心(欲yù)绝,又是醉酒的,谁知道她会不会半夜突然醒过来?醒来会做出什么就更难说了,更何况这里可是二十七楼啊!万一她一个气愤或者冲动就爬上窗口,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打电话给秦昊,看着手机通讯录上的那个名字,心里的想法很复杂。

要给(情qíng)敌通风报信吗?好像他没有这么伟大吧?而且现在都不知道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闹矛盾,万一真是秦昊的过错呢?当然,以他对秦昊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但是人非圣贤,谁都不能百分百的保证自己不会犯错误。哪怕是无心的过失,给别人造成了伤害,那也是错。

为今之计,只有等那丫头酒醒了之后,问清楚(情qíng)况再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吧!如果是误会一场,他自然会想办法去让两人和解。似乎到了这个时候,他没有了一开始想要得到艾宁静的私心,更大的愿望是能看到她幸福。

既然她的幸福不会寄托在自己的(身shēn)上,那就帮她去达成这个目标,至少也能让自己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只是秦昊那小子,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多好的一个姑娘,竟然都不懂得珍惜!平时看他不也是小心呵护着吗?怎么都没有办法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qíng)来,唉!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艾宁静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很陌生,她很确定此前绝对没有来过!这个认知把她惊得一下从(床chuáng)上坐起来,慌忙检查自己(身shēn)上的衣服,幸好还是完整的。

宿醉的感觉真的很难受,直到现在还是头痛(欲yù)裂,只不过相比起昨天晚上来说,已经好多了,最起码神智是清醒的。

不管这儿是什么地方,她都得赶紧离开,匆匆忙忙的(套tào)上拖鞋,猛的拉开门,看到悠闲的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时,就瞬间愣住了。脑子里快速的回忆着,完全记不起来为什么会和姜立峰在一起!

慢着,她明明记得昨晚自己去了酒吧喝酒,还点了一瓶价格不菲的原装进口的伏特加来着,后来喝着喝着就觉得头好晕,再后来发生的事(情qíng)就全都不记得了!可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这里不会是……

看出她的疑惑,姜立峰好心的替她解释道,“昨晚我和宇凡也在那里喝酒,我看到你似乎喝多了,就把你送了回来。”

看到她立马瞪大了双眼,心知她肯定是误会了,又赶紧接着说,“你别想歪了!我本来要送你回家,是你说不想回去的,又不想见秦检察官,那我只有带你到这儿来了。不然你还真想去酒店住几天吗?”

他是不介意被人误会,只是对象换成她的时候,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免得影响了自己的高大形象。怎么说也是自己喜欢的人,要是落得一个猥琐的评价那就不好了。

一听到那个名字,那股熟悉的烦躁感觉又在艾宁静的心里涌上来,却还是有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道谢。自动自觉的走到沙发边坐下,眼神发愣的盯着地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醒了吧?那我们谈谈吧!”确定她的精神状态很正常,姜立峰这才放下心来,昨晚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是令人担忧。

纳闷的转头看向他,艾宁静并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就算他是老板,意外的在酒吧里把喝醉的员工捡回来,也不见得他们的关系就会有什么进展。就这么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儿,她也不可能就以(身shēn)相许。

被她瞧得有些不太自然,姜立峰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那个,你是不是对秦检察官有什么误解啊?我和他虽然不熟,但是他的为人向来正派,不可能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儿啊!”如果这么轻易就能出轨,那以前为什么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

艾宁静因为他的话而扯出一抹苦笑,正派又怎样?不都说了吗?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再不近女色的男人,面对主动献(身shēn)的女人时,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坐怀不乱?“要是有女人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能把持得住吗?”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苦恋多年,想要一心得到他的呢?唉,想想自己也真傻,怎么会相信张诗语对秦昊已经死心了呢?就算他们在一起了,只要一天没结婚,别人就还有机会。再说了,现在的社会,结了婚还能离呢。

“如果她不是我心里的人,我可以无视。”刻意忽略掉她那嘲讽的神(情qíng),姜立峰直看入她的眼底,一本正经的说。

谁说男人都是下半(身shēn)思考的动物?他们也是有选择的好不好?又不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至于看到一个就要猛扑过去吗?说句难听的,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又怎么可能轻易就能起反应呢?

不知道该说这丫头对自己太没信心,还是对男人不够了解,怎么会以为自动送上门的就不会拒绝了呢?

像是看怪胎似的斜睨他,艾宁静简直不敢相信,现在的时代还会有想法这么单纯的男人,能够真正对(爱ài)(情qíng)忠诚的又能有几个呢?

“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她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shēn)走向厨房,开始洗米,还不忘冲着客厅里大声喊道,“我要熬白粥,你要喝吗?”不喝就少放点儿米和水,反正她自己一个人吃的也不多。

认真的想了想,姜立峰还是觉得有必要去找秦昊把事(情qíng)说清楚,于是强压下心里的真实渴望,同样大声的回答,“不了,我有事儿要马上出去,你自己在家待着吧!”

坐在车里,毫不犹豫的拨打了秦昊的电话,他正为了找不到人而急得焦头烂额的,一听到他有艾宁静的消息,还要求见面后,二话不说就满口答应下来了。

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几乎是姜立峰刚刚坐下,就看到两个高大的(身shēn)影匆匆的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进来了。呵呵,那傻丫头明显是白白伤心了一个晚上嘛,至少从这会儿的表现看来,秦昊对她还是很紧张的。

疾步走过来,秦昊满脸担忧的急声问道,“静静在哪儿?!”急不可耐的样子,好像别人把他的女朋友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不同于他的着急,姜立峰只是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很有风度的主动开口,“我们先谈谈吧!余公子估计也不赶时间吧?”他是做了什么孽?竟然沦落到要给自己的心上人做和事佬,(爱ài)心泛滥了吗?

秦昊急切的还想继续追问,却被肩膀传来的力道给弄得怔了一下,转过头看到余梓凯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无奈的坐了下来。

“你和哪个女人上(床chuáng)?”姜立峰的语气不善,能听得出来其中的严肃意味,现在他的(身shēn)份是艾宁静的代言人,必须为她主持公道。如果真的是秦昊犯了低级错误,那即使她再喜欢,他也会劝她放手离开。

当然,这个可能(性xìng)似乎很低,几乎为零。

纳闷的面面相觑之后,秦昊和余梓凯异口同声的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乖乖,这事儿发生到现在也没多久好不好?为什么他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外人就马上收到了风声呢?总不能是张诗语自己说出去的吧?

如果是这样,那她的脸皮也真够厚的了,这种事(情qíng)都能到处去宣扬,是生怕他会不认账吗?还是自知那些下三滥的招数骗不过别人?

抬手示意服务生把水送过来,姜立峰深深的看了秦昊一眼,这才幽幽的开口道,“你或许不知道,在案发现场曾经有人去过,而且还是你最不愿意让她知道的那个人。”适时的收住了话尾,也满意的看到秦昊那僵硬石化的表(情qíng)。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个猜测令他瞪大了双眸,整个人无比震惊的呐呐道,“你、你是说,静静看到了?!”

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这丫头会突然玩失踪,电话也不接的原因。老天!亲眼目睹那个场面,那她得有多伤心?!他现在只想快点儿到她的(身shēn)边,跟她把一切都解释清楚,让她不再因为这个而难过。

一想到她有可能正独自一人在伤心落泪,一颗心就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的攥住,紧缩得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恨不能生出一双翅膀,立刻就飞奔过去,将她轻搂入怀中。

不用进一步说明,从他的表(情qíng)中姜立峰也能看得出来事(情qíng)必然另有隐(情qíng),于是拿起桌上的钥匙扔过去,说了一个地址,就再也不吭声了。借着低头喝水的动作,掩去他眼里的心酸和苦涩,原来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是这样的。

“谢谢!”秦昊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郑重的说过这两个字,就差没有向他来个九十度的鞠躬了。

一路飚车闯过了几个红灯,终于来到姜立峰的公寓。听到开门的声音,还在厨房里的人并没有转过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是有事儿要办吗?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过白粥快熬好了,没有你的份。”

过了好一会儿,正纳闷着为什么没有人回答,就突然被人从(身shēn)后抱住了。刚想反抗,却被那熟悉的味道给震住了。是她出现幻觉了吗?为什么会觉得是那个王八蛋?

一定是还没酒醒,所以才产生了错觉,不然就是鼻子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以为闻到了属于他的气息?魔症了……使劲的摇了摇头,似乎想以此来把某个讨厌的(身shēn)影从自己的脑海中晃掉,没想到只是越来越头晕。

好笑的看着她这个举动,秦昊心疼的抬起大手将她的脑袋轻轻固定住,低声说,“傻孩子,这么乱晃不怕会晕倒吗?”

这声音,还有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无一不让艾宁静石化。每次她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或者是做了什么孩子气的动作,他总是会满是宠溺的嗔骂她是“傻孩子”。

看她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秦昊以为她是怎么了,吓得赶紧把她的(身shēn)子转过来,却在两人相对的视线中,看到泪水快速的盈满她那双灵动的眸子。紧接着她用力的把他推开,气冲冲的往客厅跑去,不愿意面对他。

知道她在气什么,秦昊也没有强硬的开口解释,而是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余梓凯给他开的检验结果,无声的递到她面前。

没想到艾宁静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给,直接扭过头去,还把(屁pì)股往旁边挪开了一大截。偷吃都吃饱了,这会儿还来找她干什么?姜立峰那个家伙原来也是靠不住的!哼!丫的改天再和他算账!竟然敢出卖她?老板又怎么样?一点儿都不仗义!

本来还心存感激呢,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了援手,现在倒好,把她的下落出卖了不说,居然连家里的钥匙都给了这个王八蛋!这些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完全不让她逃避,秦昊直接把那几张报告塞到她的手里,然后没好气的说,“看完了你再决定要不要继续生气好不好?”小小年纪,脾气还不小。不过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qíng)只怕都会抓狂,她还能淡定的去煮白粥,已经算是心理素质比较好的了。

本来就还在生气,但是又憋着一口气不想和他说话,艾宁静只能兴趣缺缺的翻看着那几张纸,却在随意的瞥了一眼后彻底愣住了。

快速的翻看完,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qíng)看着他,嘴巴张张合合的好几次,就是说不出口。最主要的是,不知道究竟该从何说起。

心知她已经不再生自己的气,秦昊才苦笑着说,“不用怀疑,那个在自己的家里被人陷害的苦((逼bī)bī)孩子就是我。不过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和小语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我是清白的。即使是在被下药的(情qíng)况下,我还是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qíng)。”

呃,这个……艾宁静真恨不得自己能在这时候晕倒,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么尴尬的场面?但是话说回来,这又不是她的错,能怪她吗?即使是其他人看到那个场面,也会认为他们俩真的发生关系了呀!

秦昊却没有给她发愣的时间,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恨声问道,“怎么,你还不相信我吗?难道你以为我会对小语的投怀送抱感兴趣?我如果是那样的人,早在当年她追我的时候就接受了,何必等到现在?恐怕连你都不会有机会呢!”

真是个傻丫头,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他是那样的人吗?早知道她这颗小脑袋会胡思乱想,那枚结婚戒指就不会留到现在了。

想起这个,他赶紧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锦盒,单膝跪地,无比庄严而虔诚的看着她说,“宝贝儿,嫁给我吧!我不能再忍受你不在(身shēn)边的(日rì)子。”

这短短的时间里,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心慌,脑子里总是不停的会蹦出她出现意外的场景,惊得他连一分钟都不敢歇息。生怕迟了一会儿,她就会出事儿。可是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瞎转,却还是没有她的消息,那种茫然无措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就像是感觉到她在慢慢的远离自己,但是又不知道她的去向,只能无助的停留在原地。

那检查报告带来的震憾已经够大了,眼前的这一出就更是让艾宁静吃惊,她虽然一早就在心里认定了秦昊是她今生的良人,可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就求婚,还是在这样的(情qíng)况下!

她迟迟不肯伸出手,让秦昊急得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就连眼中的神色都开始有了变化,不再像刚才那么气定神闲。心里甚至还打起了鼓,这丫头不会是要拒绝吧?这让他(情qíng)何以堪啊!

轻轻咬着下唇,艾宁静此时在进行着天人交战。坦白说,能看到他虔诚的跪在自己面前求婚,这是她做梦都想着的最美好的一幕,但一想到他(身shēn)后的那两个女人,她就沉默了。

这次的事(情qíng)做得很过份,而且谁也不知道她们下一步还会不会有什么更离谱的计划,最主要的是,吴庆岚不喜欢她,这是最根本的症结所在。当然,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qíng),可如果得不到家人的祝福,甚至是被自己的婆婆轻视,谁的心里都不会好过吧?

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秦昊轻易的就猜出了她的顾虑,于是坚定的对她说,“你放心,我会让这事儿有一个完全的了断,也会让我妈打消拆散我们的念头,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qíng)了!”

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别以为他孝顺就可以像个面团似的任由老妈揉捏,如果真的是为他好,又怎么会不顾他的个人感(情qíng)和感受,去做出这样的事儿呢?

听了他的保证,艾宁静又心动了不少,但是那双小手还是紧握成拳放在大腿上,表(情qíng)很是纠结。

看来不给她下一剂猛药是不行了,秦昊快速的扫了她平坦的腹部一眼,状似无辜的问道,“不结婚,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我前两次都没有用(套tào)……”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被人飞快的堵住了嘴。

“你给我闭嘴啦!”艾宁静因为突然转移到这个话题而满脸绯红,这家伙的脸皮越来越厚了,现在竟然还动不动就拿这种事(情qíng)出来讲,完全不知道羞涩为何物!

那含嗔带怒的眼神,还有柔若无骨的小手传来的温(热rè)感觉,让秦昊不由自主的笑弯了眼,还顽皮的在她手心轻((舔tiǎn)tiǎn)了一下,惹来她的阵阵瑟缩。

趁她还在闪躲的时候,直接将戒指(套tào)入她的手中,霸道的宣示道,“老婆,以后你要是再敢随便到别的男人家里住,看我怎么收拾你!”

故意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qíng),可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却有着明显的笑意,抱得美人归,心(情qíng)当然大好咯!

艾宁静意思意思的小小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任由他把戒指戴上了,还心口不一的小声抱怨了一句,“俗气!人家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么大颗的钻石!”说的时候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其实凭良心说,这家伙的眼光还是(挺tǐng)好的,钻石的重量虽然不轻,但是雕刻的形状和切割的工艺都很不错。

像她这样的外行一看都知道必然价格不菲,更何况盒子内侧的那个品牌标志,光是看牌子就知道是和一个“贵”字沾边儿了。

秦昊见好就收,坐回沙发上搂着她柔声道,“谁叫我一辈子只结一次婚呢?既然老婆只能有一个,那我当然不能亏待了她,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一片心意啊!”

“贫嘴!”唱作俱佳的表(情qíng)把艾宁静给逗笑了,还是不忘要损他一句。这种雨过天晴的轻松和释然,让两个人的脸上都一扫刚才的(阴yīn)霾,又回到了以前的快乐状态。

“可是昊,你打算要怎么做呢?”不经意间瞥到桌上的检查结果,艾宁静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的下一步计划,总不能任由她们继续胡作非为吧?而且这事儿也的确是太过份了,简直令人发指。

深深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纸张,秦昊一副(胸xiōng)有成竹的样子,淡笑着说,“通常对付这些以大欺小的人,有一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倚老卖老,找个更大的BOSS去把她给压下去!”

还没等艾宁静弄明白,他就掏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他的外公吴清远,一个是给秦建国。两个电话的内容完全一致,那就是说明他们两人是两(情qíng)相悦,但是总有人要横生枝节,还不惜使出见不得光的卑鄙手段去阻挠和拆散他们。如果两位老人家不想见到自己的重孙或者重孙女将来在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甚至是有可能胎死腹中的话,那就尽管袖手旁观吧!

不得不说,他很聪明的掌握了老人家的心理,一下就直接击中了他们的要害,急得两个老爷子跳脚,纷纷要求他务必要冷静,千万要跟艾宁静解释清楚,免得她一时冲动去做了傻事。然后就火急火燎的表示,当天晚上就会赶到秦家,去开家庭大会。

收线后,秦昊的俊脸上漾出一抹志在必得的满意笑容,让艾宁静看得心里都发毛。摇了摇头感叹道,“我以前怎么会认为你是个善良正直的人呢?”明明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这会儿真相了!

现在才发现算不算晚?反正一没登记,二没走进婚礼的(殿diàn)堂,即使刚才点头答应了,也做不得数的吧?

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秦昊微眯起眼睛,冷声威胁道,“你敢?!”那架势是**(裸luǒ)的恐吓啊!仿佛她只要敢把戒指往下脱半寸,他就会立刻灭了她。

“好嘛好嘛!我不摘下来就是了!”在他的强势和霸道面前,某人永远都是很没骨气的妥协,然后换上一副极其八卦的表(情qíng),“对了,昊,那个家庭大会我能不能去旁听啊?如果我不方便露脸,那找个什么小房间,让我躲在里面偷听也可以啊!”

只要一想到那两个人有可能会被两个老头斥责,还不知道会有多惨的下场,她就期待得不得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会是灰头土脸的吧?所以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做人还是要凭良心去做事比较好。

无奈的轻轻捏了她小巧的鼻尖一把,秦昊轻笑道,“不需要偷听,你还是主角之一呢,我会让场面变得很‘(热rè)闹’的,等着瞧吧!”

既然老妈不给他面子,那就别怪他这个做儿子的不留(情qíng)了,该了解的,今儿就一次(性xìng)都来个了断吧!

到了秦家的时候,艾宁静才知道他说的“(热rè)闹”是什么样的场面,除了两位老爷子和秦志明,还有姜立峰和余梓凯,最奇怪的是,连莫宇凡也来了。不只是她感到奇怪,就是吴庆岚也看不透这演的是哪一出。

不过从儿子那(阴yīn)沉的脸色也可以猜到,应该是和那件事儿有关,没错,她的方式或许是过于偏激和走极端,也稍微过火了一点儿。如果不是儿子太令她失望,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丫头不肯放手,她又何必大费周章?

“建国,我这个女儿既然能嫁入你们秦家,自然就是泼出去的水,今天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我绝对不会袒护!”吴清远看到人都到齐了,就主动开口。虽然是对秦老爷子说的话,可是一双眸子却死死的瞪着吴庆岚,那恨铁不成钢的神(情qíng)任谁都能察觉到他此时的愤怒。

还没等秦建国说什么,吴庆岚倒抢先开了口,“慢着,在你们要声讨我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人没有到场。”

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用凌厉的眼神瞟了艾宁静一眼,仿佛是在无声的警告她,别以为自己已经胜利了。即使有两位长辈在场,她也不见得就会同意儿子和她的婚事,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纵然是孤军奋战,她也还是保持着惯有的傲然姿态,下巴高高的抬起,不肯服输。她相信看在可能会有孩子的份上,长辈或许会做出让步。

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余梓凯、姜立峰和莫宇凡不太好从头到尾都在那儿坐着旁听,识相的到楼上秦昊的房里去稍做休息去了。只等到那个“重要的人”登场的时候,他们再去揭穿她的真面目就好了,唉,堂堂三个这么优质的大帅哥,竟然要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qíng)!不过要怪只能怪那个女人太不识相,惹到了他们(身shēn)边的好友,出于护短的心理,这口恶气他们是一定会出的。

在大家的翘首期盼下,某个重要人物姗姗来迟,但是除了吴庆岚以外,其他人都没什么好脸色,尤其是两位老爷子。

似乎是一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局面,张诗语还是扯出一抹略显得虚弱的笑容,好像她有多累似的。吴庆岚立刻就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来,“小语啊,你昨晚这么劳累,都叫你今天别去上班了,你这孩子就是不听!”

转头对着两位老爷子还不忘替她说好话,“小语就是事业心重,工作上的事儿啊一点儿都不马虎!”说话间还若有似无的瞟了艾宁静一眼,仿佛是在暗讽她是个反面教材。

早就习惯了她们的演戏,艾宁静也没有被激怒,只是冷眼旁观,不发一语。今天在场的长辈有这么多,她就不信每个人都是被遮住了眼睛,总会看穿她们的真面目。

在吴庆岚的搀扶下坐稳,张诗语装出一副(娇jiāo)羞的模样,轻声细语的说,“阿姨,您别这样,只要是女人都会经历这样的时刻,您再说下去,我都无地自容了!”飞快的看了秦昊一眼,那眼神中饱含着无限的(情qíng)意,让人能感觉出那明显的暧昧。

只是这(情qíng)形有些诡异,秦昊不但无视于她的暗送秋波,反而还亲(热rè)的和艾宁静说起了悄悄话,旁若无人的甜蜜叫某两个女人很是火大。

“小昊,长辈们面前,你这算什么意思?”看到儿子当众不买账,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吴庆岚不由得拉下脸沉声训斥。

可惜秦昊根本就不愿搭理她,直接把检查报告甩出来,轻启薄唇,邪魅的开口,“小语,有件事儿我一直很好奇,既然你也在这儿,那就麻烦你给我解答一下吧!”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就连张诗语自己也很讶异,没来得及看清楚面前那些纸是什么东西,只能呐呐的回应道,“你说。”

“呵呵,”秦昊自己都觉得很可笑,这么拙劣的手段,她们怎么会以为他看不出破绽?“我想请教一下你,在我没有碰过你,也没有和你发生过任何关系的(情qíng)况下,(床chuáng)单上的血是从哪儿来的?鸡血吗?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嘛!不过这么处心积虑的要把你宝贵的第一次赖到我头上,是有什么意图呢?”

话音刚落,张诗语和吴庆岚的脸色瞬间煞白,只是内容少有不同。前者是小把戏被拆穿后的尴尬和无地自容,后者则是震惊和盛怒。吴庆岚万万没想到,这个她眼里的乖乖女,竟然还敢在这种事儿上面耍了她一把!

被众人的怒视所震慑,张诗语立马就换上一副饱受惊吓的神(情qíng),语无伦次的说,“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具体怎么回事儿我自己也记不清……”

切!最讨厌人家在那里装模作样的了!艾宁静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道,“行了行了,你也别装了,有哪个女人在第一次的时候会没有印象?这是多么宝贵的记忆啊,你撒谎也不找个好一点儿的借口!还有啊,就算你真的把第一次献给了昊,那为什么检查报告上面却说他没有丝毫进行过房事的迹象?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去破了你的(身shēn)不成?”

丫的,本来都不想在长辈们面前讨论这种私密的话题,偏偏有人死不要脸,不当面拆她的台都不知悔改。

还没等张诗语想好要怎么去自圆其说,楼梯上就传来了一个凉凉的声音,“不用问了,她所谓的第一次,不知道是在多少年前就没了。前两个月躺到我(床chuáng)上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个干净的女人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儿,她主动爬上我(床chuáng)的代价就是,要我多加阻挠广告的拍摄,绝对不能让小静成名。”

“只是你不知道吧?我和姜少是多铁的关系?我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去拂了我好哥们儿的意思吗?我是欣赏你没错,但是只会用心计和手段去上位的女人实在一点儿都不可(爱ài)。”最后这句话,莫宇凡是对着张诗语说的。

那冷冷的神色,让她瞬间如同置(身shēn)冰窟,一直以来,她都很有把握的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用(身shēn)体换来了艾宁静的前途,那也值了。却没想到这男人有着恶魔般的(性xìng)子,由始至终都是在逗她玩儿,从来都没想过要去帮她!

呵呵,是报应吧?以前她从不会把那些追求者看在眼里,甚至还无礼的要求他们为她做这个,做那个。如今她犯((贱jiàn)jiàn)的去倒贴,竟换来了这样的下场。

像是嫌她的难堪还不够似的,余梓凯也好整以暇的靠着墙,懒懒的说,“那个小师妹啊,你在新加坡留学的时候好像交过两个男朋友吧?我很好奇,第一次是给了谁呢?还是,他们两个都不对?啧啧啧,我说你做人要厚道啊!虽然我们家昊没有选择你吧,你也不能因为怀恨在心,就给他扣了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啊!”

摇头感叹的样子,还有那幽怨的眼神虽然是夸张了一些,但还是成功的引起了两位老爷子的震怒。秦建国更是直接一个大掌拍到茶几上,扯高声音大喊,“蓉姐,你把昨晚的事儿跟大伙儿都说清楚!”

别以为他在外地疗养就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蓉姐好歹也算是他的眼线,怎么可能有风吹草动都不向他汇报?

听到老爷子的召唤,蓉姐连忙从厨房里小跑着出来,低眉顺眼的束手站立在众人面前,然后平静的说,“昨晚我看到夫人和张小姐把少爷扶上楼的,起先还以为少爷(身shēn)体不舒服,结果上楼才发现少爷已经躺在(床chuáng)上了,张小姐正在、正在脱他的衣服……然后张小姐也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了,再后来就看到小静哭着跑了出去……”

此时听到整件事(情qíng)的真实还原,艾宁静似乎听出了什么,连忙抓住秦昊的手臂问道,“你在上楼之前就已经神志不清了是吧?”

秦昊乖乖的点了点头,她又继续追问,“那你昨晚压根儿就没有给我发过短信对吧?”再次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转过(身shēn)怒瞪着张诗语,“你很厉害嘛!自导自演的装出和昊发生关系,然后还卑鄙无耻的用他的手机给我发短信,把我骗来之后,还臭不要脸的自己爬到他(身shēn)上去演出那么恶心的一幕。张诗语,你枉生了这么一副好脸蛋啊,怎么你的心里会这么邪恶呢?这就是你的本质吗?他的心都不在你的(身shēn)上,难道你以为这些小把戏就能让他改变心意?你也太天真了吧?”

她的冷嘲(热rè)讽彻底激怒了张诗语,她再也不顾自己的面子或是其他的,冷笑着反唇相讥,“你以为一个不稀罕我的男人,我还会在乎吗?我要的不过就是你们一拍两散而已,而你,这个((贱jiàn)jiàn)命的臭丫头,被狠狠的伤害之后,最好是识趣的离开。奇怪,昨晚看到的还不够精彩吗?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

说到最后,竟然激狂的想要越过茶几去打艾宁静,被余梓凯一个箭步上前及时阻止了。

“荒唐!”吴清远狠狠的将一个茶杯砸向吴庆岚的脚边,激动的站起(身shēn)指着她怒骂,“你是失心疯了吗?自己的儿子竟然还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他是外人吗?以往你在商场上如何我不管,只要不是违法的,没有做些昧着良心的事儿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把主意打到儿子的(身shēn)上?你的眼睛瞎了吗?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你都看不出?还要和她合着伙儿来陷害儿子?”

怒气让老爷子的(胸xiōng)膛急剧的起伏着,而吴庆岚则恼羞成怒的直接转(身shēn)就甩了张诗语一个巴掌,“((贱jiàn)jiàn)丫头!你还敢玩弄我?我让你在A市再也没法立足!”也不看看是她的手腕和关系比较硬,还是她那艺术家的家庭背景更牛气。

“啪!”又是一巴掌,不同的是,这次挨打的竟是吴庆岚!吴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的下了狠手,然后怒不可遏的低吼道,“滚出去!有你这样的女儿我都觉得丢人!志明要是和你离婚,我绝对不会说个‘不’字!以后他不是我的女婿,是我的儿子!你再也不是我女儿!”

此话一出,掷地有声,谁都不敢为她说(情qíng),就连秦建国父子也觉得应该给她一点儿教训。到最后是两个脸上都有巴掌印的女人狼狈的从秦家逃了出来……

七个月后。

“昊,明天去看看妈吧,她自己一个人住也怪孤单的,这周给她炖什么汤送过去好呢?”艾宁静靠在秦昊的怀里,轻声问道。

低头在她的红唇轻啄了一口,秦昊满是宠溺的说,“不用了,爸都偷偷搬过去住了,肯定会照顾好她的,你呀,只管乖乖的养好胎就行了。”再过几个月,他们就正式升级为家长了,这又将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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