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中毒(1 / 1)
喝完喜酒,我和色狼也准备离开了,看见她们姐妹俩能得到幸福,我很替她们开心,我也换上女装不再装作男人。
姐妹三人加上喜儿在闺房里送别,说了些离愁别绪的话。
“可心,这个玉佩你就收下吧,我相公是刑部侍郎,你和慕容公子做劫匪以后万一被捕,拿着这个他一定会救你的。”需要说成劫匪这么难听吗?
明明是大侠嘛。我也毫不推辞的接受了梦娅的心意,揣在怀里,有些担心的问:“你爱杜公子,可是他爱你吗?他对你好吗?以后要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生你的气?”梦娅幸福的笑着:“你不用担心,相公对我好着呢,我已经把事情真相都告诉他了。原来他来提亲时候的那次月下邂逅,不只是我对他一见钟情,他也爱上了我。现在好了,歪打正着,我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梦妮和书生相爱相守的来之不易,一定会更加彼此珍惜的,也不用我操心。
可是喜儿她……我始终感到内疚,虽然不是故意的,可终究是欺骗了人家的感情。
我有很多很多对不起要说,可是这三个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看着喜儿悲伤的眼神我终于没有说出一个字,倒是喜儿勉强的笑着:“真的没有关系,是喜儿笨,女孩子行走江湖诸多不便,换做男装是应该的啊,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我感激的握着喜儿的手。
依依不舍的聊了很久,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色狼不耐烦的敲门催促,给了色狼一记白眼,背上包袱,上了马车,离开了小镇。
“我们现在去哪啊?”我好奇的问,已经赶了很多天的路,又没有刺客追杀我们,也没有重要的事要办,有必要这么赶吗?
“这条路怎么这么熟悉?我们来扬州的时候是不是走过这?”色狼捂着胸口,气若游丝。
我发现他这几天来脸色越来越差,该不会大少爷四处奔波水土不服,生病了吧?
我关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好像很烫。
“哎呀!你发烧了?”
“我……我没事,旧病复发,我们现在就赶去找师父,他会救我的。”色狼浑身哆嗦着,头冒冷汗。
“你是不是很冷啊?”这才八月啊,还是秋老虎的高温季节呢,我脱下了外套披在他身上,薄薄的一层纱好像不起什么作用。
晚上,我们赶到了一座荒村,偌大的村庄里只有几户人家,住的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没有发现年轻人和孩子,我们投宿到一个善良的婆婆家里。
“你们是夫妻吗?来这里做什么啊?”婆婆拿了简单的晚饭,关心的问着。
“呃……是啊,呵呵……我们去看望师父的,我相公病了,他师父是神医。”考虑了半天,我还是决定拿夫妻关系挡一下,好方便照顾他嘛。
色狼虽然不买账的嘲笑着饿哦,可是也没有不知死活的否认,要不是看他病了,我一定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
“哦,呵呵。可惜我是稳婆,不会看病,不过如果你以后生小宝宝的话,可以来找啊婆,阿婆技术可好了,以前在宫里的时候,那些贵妃娘娘们都指定让我接生,保证你以最小的痛苦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咳咳……”色狼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我跑过去喂了他一杯水,扶着他躺下,色狼病了还不改本性的嘲笑我:“怎么?我们的男人婆,小色女想生宝宝了?哈哈……”我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恼羞成怒的转身回到桌子旁,不管他了。
婆婆看好戏的笑着。
“婆婆,这里就你一个人生活吗?你没有亲人了吗?”
“我还有个弟弟,他在宫里当差,现在已经做了侍卫队长了。他每个月都会回来看我一次,给我送家用的。哈唔……我困了,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人老了就没用喽。”婆婆打着哈欠,起身回屋休息,留下不知所措的我和病的快死的色狼。
本来想打地铺来着,可是这土啦啦的地下让我一个有洁癖的大姑娘怎么睡啊,还是在桌子上趴一夜算了。
我拿了冷毛巾给色狼降温,色狼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在做噩梦,双手环抱着胸口,直喊冷。
我摇了半天也没有叫醒他,就把床头的被又加了一床,盖的严严实实的。
色狼还是头冒冷汗,一个劲的喊冷,我在一旁急的直冒汗。哎呀,豁出去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救人要紧,我把衣服一脱,也钻进了被子里,厚厚的棉被里依然是冰冷的,色狼的身体也是冰冷的,难怪一直叫冷。
我稍稍用力打了色狼两个耳光,确定他还是昏迷状态,就安心的扒去了他的衣服,用自己的身体给他保暖。
“记住以后要还的。”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谁给我解毒啊,我可不想给你陪葬。
大概我身体的温暖起了作用,他不再冒冷汗,睡得似乎比较安稳,也没再叫冷,我也困倦极了,进入了梦乡。
清早,婆婆拿了早饭叫我们起床。我赶紧起床穿好了衣服,可是色狼还是没有醒,怎么办啊。
“这里不要说大夫了,连个像样一点的人都没有。”婆婆也无能为力的叹着气。
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现代医学都是怎么救人的呢?对了,生理盐水加葡萄糖!
我赶忙拿来的糖和盐,凑合着用吧。喂了一勺盐水,又喂一勺糖水,就这样交替着喂完了两碗,色狼终于争气的睁开了眼睛,我喜极而泣的抱着他哇哇大哭,突然很害怕失去他。
色狼安慰的抚摸着我凌乱的头发,
“你到底是什么病啊?”我开始怀疑身体一向健壮,又武艺高强的他怎么会又旧疾,突然我脑子里一闪而过一幅画面:在江府,色狼去捆绑疯婆子的时候,手脚利索的他突然顿了一下,莫非……
“你是不是中毒了?是江夫人下的毒对不对?你绑她的时候下的?”我直愣愣的盯着他,等待答案,色狼犹豫了半天还是点头承认。
“你把最后一颗解药都给了我是不是?”不知是担心还是内疚,我又抑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色狼有些慌张的替我擦着,安慰到:“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去找师父,天黑之前就能到达,他一定能治好我的,不要担心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我胡乱的擦了把眼泪,扶起他就要走。
“等等……为什么我没穿衣服?”突然觉得很搞笑,就像个花脸猫似的又哭又笑,帮他穿好了衣服,像师父的草庐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