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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回忆之前忘记之后(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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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前(21) 原来,十年相伴的岁月真的敌不过最初的情动。 4015 918 2012-03-22 21:11:35

在你变成回忆之前(21)

广州天河体育中心《美声乐队》的演唱会来到了尾声,六万的观众如痴如醉,他们被他们的声音,以及对歌曲的完美诠释,对待观众的态度所深深的折服。

最后,演唱会的所有歌曲曲目都演唱完了,在大家意犹未尽的时刻,广州人心中的骄傲果然不负众望,柏安妮来到了台前向大家深深的鞠躬,说。

“下面我将为大家做特别的演出。”

再次出场的时刻柏安妮换了衣服,那是她最为经典的造型,黑色的中性西装,戴着礼帽,拿着那把瑞典王室赠予她的金色小提琴,缓缓的来到台前。

她停顿在舞台中央,眼睛直直的落在某一处地方,微微的笑了起来,那笑容一点点的扩大,低头,嘴唇去亲吻小提琴,舞台上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一束从天而降的白色光芒落子柏安妮身上。

那束白光宛如捅破黑夜,白光下的柏安妮宛如精灵。

手一抖,悠远的琴声响起。

柏安妮拉的小提琴是克莱斯勒的爱之喜悦,在她极具感染力的表演下充满了欢乐浪漫的情调,有如恋人们在田园间奔跑嬉戏,有如恋人们在星夜下窃窃私语,有如恋人们砸仲夏的绿荫下相互凝望。

台下的观众如痴如醉。

最后,柏安妮的手一挥,小提琴的尾音划破长空,手指在半空中勾勒出了一个美好的弧度,落在自己的礼帽上,礼帽摘下,在她把礼帽丢到观众席上的一头秀发如三千里狂泻而下的瀑布。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优雅,魅惑,宛如脚踏在草尖上跳舞的精灵。

这是属于柏安妮不可复制的经典时刻,台上抢到柏安妮帽子的年轻男孩喜极而泣,大声的呼出,柏安妮我永远爱你。

我爱柏安妮的声音响彻全场。

站在那束白色的亮光,柏安妮耳环上的钻/石一片流溢这光彩,她把手放在自己的唇上示意大家安静。

很快的,全场安静了下来,他们听到他们的女神这样说着。

“爱的喜悦献给我挚爱的人,谢谢他来到演唱会现场,和我分享属于我最后的一场表演。”

最后的一场表演?显然,大家被这个讯息弄糊涂了,他们呆呆的望着台上的人。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刚刚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场演出,大家不必为我感到难过,再过两个月我就二十八岁了,这么多年来,我的世界就只有音乐,如果我二十岁的时候我会无比骄傲的说出,我的世界就只有音乐,可是,我现在二十八岁了,现在我更需要的是爱情,所以,我想退出了。”

六万的人呆呆看着柏安妮,她的脸印在大银幕上,眼眶里浮动着泪光。

“在这里,我想在大家的见证下向一个人认错,那个人是我的初恋,我想对他说,那个时候对不起,我想对他说,那个时候是我错了,我还想对他说,那个时候请原谅,我想对他说,那个时候开始我一刻也不曾忘记过他,我想问他,能不能原谅我,我什么都不在乎的,我只请求他能原谅我。”

“如果,你愿意原谅我的话,就到我面前来,什么也不需要说。”

柏安妮直直的站在那里,满怀的希翼。

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过来。

柏安妮要退出《美声乐队》像很多风华绝代的女星一样为爱隐退一样。

柏安妮现在正在把舞台当成了告白场所,而显然那个幸运儿是她的初恋,那个幸运儿想必是在场下。

此时,六万多名观众才弄清楚搞不好他们是一场美丽爱情的见证者,不由得把眼睛睁的大大的想要把那个一定长有一张白马王子的脸的男人给找出来,在他们眼里,能让柏安妮恋恋不忘,为他隐退的人一定是出彩的。

然,白马王子迟迟没有上场。

大银幕上柏安妮的神情紧张,宛如在等待一场末日审判。

同一时刻的北京首都机场,连好脸色灰败,站在机场的休息区的电视前,电视里正直播柏安妮的广州演唱会,当兰廷芳一身黑色的正装,带着薄薄的毛线帽子和大口罩上台和柏安妮拥抱,柏安妮哭得像一个孩子。

那时,连好觉得兰廷芳还真是有本事的男人在同一天里让两个女人哭得像傻瓜一样。

只是,两个女人的泪水所表达的是两种心情!

这就是当天柏安妮特别邀请她看到的。

原来,十年相伴的岁月真的敌不过最初的情动,原来,每一段初恋都是刻骨铭心的,可是,兰廷芳也是顾顾连好的初恋啊!

他手缓缓的落在柏安妮的背上,眼里有着钟爱,闭上了眼睛,连好不敢再去看,她想,她也许是来到了人生的临界点,不会再有坠落的时刻了,不会了。

没有什么上帝最终会看到你的,没有的!那些都是骗人的,那些都是花言巧语,是大人们为了自己的孩子变成好孩子,拿那些话来哄骗他们的。

木然如行尸走肉般的来到机场大厅,有人撞到了连好,手中的机票落在地上,那人帮她捡起来,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金发妇人,有温和慈爱的眉毛,她笑着说,小/姐的裙子很漂亮。

连好笑了起来,还好,兰廷芳早上有看到她穿这件裙子,这件远涉重洋而来的裙子她最终穿着它见到了兰廷芳了,可此时,她也要穿着它离开兰廷芳了。

妇人把一块巧克力放在连好的手上,说把难过当做巧克力吃掉吧。

明明,她是在笑啊,怎么这位陌生的妇人会说自己难过呢,怎么会呢?

在机场的角楼里蹲了下来,连好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裙子了,她想,这难过忍忍就会过去的,就像在忍受身体受伤时的那种疼痛,缓缓就会过去的!

而那难过绵长得像细细的丝,在你的心上缓缓的绞着,不疼,却让你毛然刺骨,从头发上的毛孔到脚趾头。

连好拿起了手机,手机接通。

“妈妈!”这声妈妈宛如打开了心灵的缺口,悲伤奔腾的涌入海洋,没有边际。

连好开始泣不成声,开始上气接不到下气。

“妈妈,我现在好难过,妈妈,你怎么也猜不到我现在有多难过,妈妈,我和廷芳离婚了,妈妈,我以为我会和他白头偕老的,我觉得我们怎么都得白头偕老,可是,妈妈,没有,这该死的没有,妈妈,为什么就只有我在爱他,为什么。。。。”

美国的正午时间,接到自己女儿的突然来电,何美音正在开车,连好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她赶忙把车子停在路边的车位上。

“妈妈,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好难过,为什么就只有我在爱他,为什么连最后的一刻还要让我这么的难过。。。”她听连好哭着说。

“连好,不要紧的,不要紧的,你瞧,妈妈也不是这样走过来的吗!”握着手机,何美音心如刀割,她不知道她的女儿连好原来也会这样的哭,从来就不知道。

“妈妈,人们不是说你没有运气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要积极的态度,妈妈,我很积极的,积极的去爱他,可是,没有用,没有用啊!”连好摇着头,泪水四溢:“妈妈,不爱就是不爱,不管多么的勤劳积极。”

机场广播里响起了前往华盛顿的班机的旅客做好准备,连好站了起来,听见妈妈说着。

“没有关系的,连好,来妈妈身边吧!”

电波断断续续了起来,妈妈的声音似远有近,她说。

“连好,妈妈爱你!永远!”

二零零七年八月八号,顾连好北京二零零八奥运会倒计一周年的漫天的烟花离开了这个让她心碎的城市。

一个礼拜后,上海,永福路最顶级的私人会所里,这座约有七十年历史的西方建筑灯火辉煌,绣锦靠在玻璃回廊上,眯着眼睛,花园里被布置成了一个渡口,带着华丽面具各种各样的人靠在精美扶栏上,扶栏下有歌者站在繁花丛中效仿意大利唱腔在唱着歌剧。

这场舞会名曰威尼斯狂欢节,据说,兰廷芳在两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了。

眯着眼看着那对被众人包围着身着华服的男女,绣锦这个时刻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那位叫顾连好的女人悲哀了,从北京来到上海的班机上,寇祖望一个劲儿的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然后,她才知道那个叫柏安妮的女人才是正主。

原来是这样啊!这种事在有钱人的圈子是见怪不怪的,可在这纸醉金迷的场所里,绣锦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兰廷芳的妻子。

那个小小的女子应该很爱兰廷芳吧?

她是女人她懂的,所有的深爱都很难成为秘密,那个人会让你眼神专注,那个人会让你表情柔和,那个人会让你所有的肢体语言散都在告诉着你在深爱着他。

花园中央的喷泉颜色随着古典的双人舞曲响起变换成了仲夏天空时的那种蓝,兰廷芳把手伸向了柏安妮,两个人在喷泉跟着歌曲旋转了起来,镶在面具下的水钻一片流光溢彩。

有歌者在轻声吟唱着天堂与地狱之间。

“安安,这些天和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快乐,快乐的如同身在天堂!”

面具遮住脸,兰廷芳举起了手,她在他的手心中旋转,一圈,两圈,三圈,手一弯,她顺着他的手势,靠在他臂弯里。

他说:“安安,这是我特别为你举行的舞会。”

她说:“我喜欢你为我举行这样的晚会。”

他说:“安安,你爱我吗?”

她说:“我当然爱你,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就没有停止过!”

他说:“我的妈妈也说她爱我,可在爱我的时候她也同时爱着她的体面生活,为了那种体面生活她嫁给了大她二十七岁的老头子,为了他她还每天啃阿拉伯语!”

她说:“兰兰,我是我,你妈妈是你妈妈,我们的爱不一样!”

他说:“不,你们的爱是一样的,妈妈说爱我可是她假装不知道和她年纪一样大的继子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手段来对付我,你说你爱我看我你却为了你那所谓的梦想打掉属于我们的孩子,怎么?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这样的爱吗?”

他说:“知道我是怎么从那个家庭里逃出来的吗?我当着他们的面焚烧了古兰经,这下,我终于被逐出了那个家庭,可笑的是我的妈妈还泪水涟涟的就像你明明是那么的决绝的打掉我的孩子现在还有脸来请求我的原谅,你和我的妈妈一样贪得无厌!”

他说:“知道吗?安安,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从天堂到地狱之间的舞会,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那样的时刻,在我知道有孩子到失去孩子的仅仅一分钟,我最恨的是我的爸爸毫无交代的选择离开我,他让我在漫长的成长岁月里去猜测是不是我不好他才离开我的,而你让我成为像我爸爸那样的人,甚至于你让我来不及为那个孩子做出任何努力。”

他说:“柏安妮,我要你为那一分钟付出代价,你都那么厚颜无耻了那么我也可以乐意奉陪。”

他说:“知道吗?去年,从前那个老是欺负我的兔崽子夹着尾巴向我忏悔来了,一把泪一把鼻涕的,他哀求我停止在发那些似是而非的报道。”

他说:“怎么样,柏安妮,从天堂到地狱的游戏好玩吗?”

他说那些话就用了短短的一分钟左右,柏安妮觉得天旋地转,然后想起了顾连好的话。

“至于廷芳,柏安妮,你又了解他多少,还以为他还是当初你的那个兰兰吗?岁月历练了他,而我是那个见证者,以一个妻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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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 顾连好爱上了兰廷芳成了一场蝴蝶效应,最后,那场蝴蝶效应带走了她的妈妈。 3424 1074 2012-03-25 11:45:55

蝴蝶效应

“妈妈,我想是那个玻璃瓶子的错,因为它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我总想写点什么,于是就写了。妈妈,是海水的错,怎么会把它送上岸了。妈妈,是那个孩子的错,他不该捡起那个玻璃瓶子的,更不该把它交给了兰廷芳。妈妈,是那颗小石子的错,它不该让我跌倒的,如果我不跌倒的话我就不会到兰廷芳的宿舍里去找邦迪那么我就不会发现那个玻璃瓶子的。妈妈,还是电影的错,它们美好得像人心生向往。妈妈,如果那个玻璃瓶子最后没有落在兰廷芳的手里,我想我不会决定那么不顾一切去爱他的,如果我不那么爱他就不会和他那么奇怪的结婚,如果我不和他结婚就不会那么的执着,如果不那么执着就不会老想干那些傻事,如果我没有干那些傻事就不会那么的难过,如果我不那么难过就不会的电话给你,如果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会把你的车子停下来了,如果你不停下车你就不会离开我。”

“所以,妈妈最错的人是我!是我的!妈妈!”

二零零七年八月十五号晚,连好坐在华盛顿的樱花树下刻着顾连好和何美音的长椅上缓缓的说着,从最初的轻描淡写到最后的泣不成声。

她的妈妈在停下车和她讲电话的那一时刻遭遇了连环车祸,在遭遇车祸后还很平静的说出,连好,妈妈爱你,永远。

她甚至于还用手机拍下了她最后看到的那方蓝天,她只交代把她拍的那方蓝天送给她的女儿,她在她的记事本里歪歪曲曲的写着---

连好,天空很蓝很蓝的。

蝴蝶效应,源于气象专家爱德华.罗伦兹提出的一种混沌现象,南美洲的一只蝴蝶无意中拍动了翅膀可能在北美掀起了一阵龙卷风。

现在,连好知道原来生活中也存在着这般的蝴蝶效应。

顾连好爱上了兰廷芳成了一场蝴蝶效应,最后,那场蝴蝶效应带走了她的妈妈。

公园的灯光染着哀愁,连好细细的抚摸着妈妈的名字,妈妈是盖着五星红旗回国的,有很多很多的人来接她,送她,中央政府为妈妈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很多很多的人在妈妈的追悼会上落泪,受过她帮助的人更是不远千里。

最后,连好把妈妈的骨灰送到了外婆的身边。

妈妈爱的那个男人也来了,连好只允许他在妈妈的灵前停留五分钟,那天,连好在妈妈的笔记草本上看到妈妈很久以前写的话,那字体很乱,写着精神上的出轨比肉体上的出轨更让人心寒,从黛茜阿姨的口中连好知道原来爸爸一直念念不忘他的初恋情人,后来,他的初恋情人出事了,爸爸利用法律的灰色地带帮助了她,知道后,妈妈向爸爸提出离婚,爸爸不久后就和他的初恋情人在一起了。

那天,连好很客气的把他送出门口,连名带姓的叫着他的名字说,我情愿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也不愿意妈妈遇到你。

那个男人,老泪纵横,跪倒在冰冷的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妈妈很可爱的,和连好不同,生活中她害怕小虫子,不会做菜,喜欢一边跟着音乐节拍扭着腰一边脱鞋,喜欢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喋喋不休。

“妈妈。。”连好眷恋的念着,把脸颊轻轻的贴在了何美音这三个字上。

两个月前,她明明和妈妈还在一起,那时,连好以为属于刻着何美音和顾连好的椅子是遥远以后的事情的,也许是她白发苍苍的时刻。

这张椅子是黛茜阿姨和妈妈一起弄的,名曰占地,她们还为了这张椅子特意办了手续,这地方也是经过千千挑万选的。

连好把脚卷缩在椅子上,听着晚风落在樱花树枝上的声响。

过来一会,有人在连好的身边坐了下来,那人在她身边轻轻的叹气,一件衣服盖在了连好的身上。

“连好!”黛茜轻叹着气,她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去安慰老友的女儿:“就像你妈妈说的,天空还是很蓝很蓝的。”

“嗯!”没有了的泪水又生出来了:“天空还是很蓝很蓝的!”

两个人静静的坐着。

许久,黛茜黯然:“以后,有什么打算?要不,和我一起生活吧?就当陪陪阿姨!”

“不了,阿姨。”连好坐正了身体:“我定了前往智利的机票。”

说完话后连好拍了拍自己的脚:“然后,用这个前往圣地亚哥。”

黛茜讶异的瞧着连好。

“如果,你迷失了自己,那么,就丢掉你的手机,砸掉你的笔记本,花光你银行的存款,背着背包和你的双脚结成最亲密的伙伴让它带着你来圣地亚哥吧!它会帮你找到最初的灵魂的。”连好喃喃的念着。

“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黛茜阿姨,我相信的,我相信我会在那里找回最初的灵魂的,然后,我才可以体会妈妈口中的那个很蓝很蓝的天空的,我知道这是我妈妈最希望我明白的!”

黛茜不住的点着头,伸手去握住连好的手。

“那好,也带上我!”

同一时间的北京,上午八点多钟,兰廷芳刚刚回家打开卧室的门,卧室里面空空的,依稀,他觉得这一次和以往的每次回家都不同。

清冷,这是他打开卧室的第一个感觉,那清冷类似空洞,再次拨打连好的手机,还是接不通,和这个礼拜的回应一样。

这卧室里的一切和平常是一样的,除了连好出差用的旅行袋不见了,以往,她每次出差都会和他说的,可这次没有。

兰廷芳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那股慌张延续到下午,下午三点多钟,在他的办公室里兰廷芳见到了马韦强,连好的代表律师,他把一叠文件放在他面前。

兰廷芳仔仔细细的看了每一份文件,然后,面无表情:“什么意思?”

“我是来通知兰先生一声,顾连好已经不是你的法定妻子,我受我的当事人嘱托,把一切物归原主,我的当事人决定把她手上亚太传媒的%11股权买给兰先生,她嘱托我把所得款项委托慈善机构分期购买粮食把所购买的粮食定期捐献给非洲之角。”

“顾连好不是我的法定法定妻子。”兰廷芳笑了起来,这是他听到最好笑的事情:“这是什么事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他把那些文件狠狠的摔到地上,他和连好的结婚照轻飘飘的落在兰廷芳脚下,照片里顾连好笑的傻兮兮的,和她平常都不一样。

马韦强抱着胳膊静静的看着他。

兰廷芳抓住了马韦强的西装领口:“顾连好在哪里,让她来见我,我倒想看她一个人怎么做到和我解除夫妻关系的。”

“她可以的,兰先生,你忘了,你们之间有一份协议,那份协议中表明我的当事人可以单方面随时随地和你解除婚约关系,在她签名的那天起就生效了,而我已经把它带到了公证处存档了,现在你和我的当事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兰廷芳这才想起来,原来顾连好真的可以做到单方面和他解除婚姻关系,原来她那天说的顾连好要放弃兰廷芳的答案是这个。

“告诉我!顾连好现在在哪里?”兰廷芳觉得自己的声音尖锐得可以刺穿耳膜。

马韦强冷冷的说着。

“她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现在的她一定很伤心,因为她的妈妈一个礼拜前去世了。”

她妈妈去世了?一个礼拜前?而一个礼拜前自己在哪里?

对了,一个礼拜前自己正在实行那个伟大的复仇计划!

烂廷芳缓缓的在椅子上做了下来,半响,抬头:“有没有烟?”

拿着烟,怎么也点不着,最后,疲惫的靠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

岁末,北京下起了倾盆大雨,这场大雨再加上下午的下班高峰导致路上的车排起长龙,兰廷芳和他的车被困在西二环路上,夜幕降临时,他点起了烟,其实,他并不急着回去,最近他有点害怕回家,他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

开了广播,他又听到了那个有着如尼古拉声线的电台主持人的声音了,他正在用他好听的声音安慰把电话打到电台上哭诉她和男友的种种矛盾的女孩子,女孩子说她每天和自己的男友为一些小事情天天吵架,她觉得她快要活不下去了。

“你爱他吗?”他问她。

“我爱!”她回答。

“那么,你有为你的爱情做了一些什么呢?”他叹息着。

接下来主持人开始向那位女观众简述了一段有关于守候,有关于瓶中信的爱情故事。

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被困在西二环路的人们都看到一个男人在大雨倾盆中狂奔。

兰廷芳回到了家里,找出了许久以前连好交给他的钥匙,那时她说,廷芳,我把我的秘密交给你了,我希望你去发现它,我希望我的秘密可以成为你拥有的一段美好的回忆。

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那关着顾连好秘密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个橱窗什么也没有,那个橱房还是空空的,在橱房的一边有一个小小的玻璃台,上面放着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淡蓝色的信笺。

打开了信笺,里面写着。

----曾经,我以为你是我遇见的一道美丽极光。

从眼里掉下来的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那刻,兰廷芳想起的是顾连好走就走了,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那刻,兰廷芳想起的是为什么自己连一个婚礼也没用给她呢?就让她在烈日炎炎下拿着小小的旅行袋来到他的租住铁皮屋。

对了,当时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篮球,一个女孩子家抱着一个篮球是挺古怪的,当时他觉得。

“顾连好,你真是一个古怪的女人!”他坐在地上,说。

这是兰廷芳对于顾连好的全部认知。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很多,难过很多,牢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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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 “兰廷芳,我诅咒你,深爱着顾连好!” 3218 1005 2012-03-25 22:19:07

蝴蝶效应

中秋的时候,柯莹在这一天同时见到了柏安妮和兰廷芳,在两个不同的时刻。

中秋这天,亚太传媒那位最高的领导人会在这天通过视/频向他的员工们发出节日贺词,亚太集团旗下的每一个部门都会派出一名代表到所属地区的总部参加交流会,那名代表一定要是部门里的红人,只是柯莹有些纳闷她并不是部门的红人怎么会被派到总部。

知道就是来到总部也不会碰到兰廷芳柯莹才不情不愿的来到位于王府井附近的总部办公大楼,那天,她是抱着咔咔过来了,想到总部露个脸后带着它去打预防针,反正那些高层们也不会认识她这个小喽啰。

把咔咔寄放在保安处,刚到大厅就见到了柏安妮了。

柏安妮一个月前最后一场告别演唱曾经在整个乐坛乃至传媒界刮起了一阵旋风,一时之间关于她和她神秘初恋的罗曼史呈现出了各种各样的版本,对于那场广州演唱会发生的事情大家褒贬不一,有人指责柏安妮任性,把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也有人支持她说追求自己的爱情有什么错。

境外的媒体更是把柏安妮批得一文不值,说她是没有职业道德的艺人。

而关于柏安妮的初恋坊间看热闹的人们只能干着急,关于那天那位上台的神秘人士的报道少得可怜,有时候某小报大胆的发挥它们的八卦精神,第二天就会被莫名其妙的勒令停刊,还是没有限期的停刊,几次下来下来才意识到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从此后再用没有人去报道那位神秘人士了。

反正那新闻热度一直到前几天某大牌被爆隐婚才慢慢的减退。

柯莹带上了入场证从柏安妮身边经过,特意瞧了她一眼,包得像一个粽子似的,在和前台的工作人员沟通,意思就是想见见兰廷芳。

“我们总裁是不会随便见没有预约的任何人的。”工作人员冷冷的说。

柏安妮摘下了挡住大半张脸的大墨镜,露出了憔悴的脸,不再像舞台那般的千娇百媚,柯莹心里冷冷的一哼,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也有今天。

柯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总部大厅的宴会上见到兰廷芳,他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下亲自发表了中秋致辞,远远的,柯莹无法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表情。

柯莹提早的离开的宴席,面对着兰廷芳她总会想到连好转身进入机场的落寞身影,从连好离开那天柯莹请光了她一年所能请到的假到部队去看自己的男友了,连好走了一个多月也没有和她联系,柯莹也没有和连好联系,她知道总有一天连好会主动联系她的,现在唯一可以帮到连好的就只有时间。

从保安处领回了咔咔,在前往地下室停车场的长廊的转角处,柯莹听到了哀怨的女声。

她在说着,兰兰,你在怨我吧?那时,我知道是我不好,那时我不该没有和你商量就拿掉孩子,我错了,可是我是爱你的,你不也是吗?告诉我,你到底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原谅我?

冷冷的男声响起,柏安妮,你不是很骄傲吗?干嘛这么的三番两次的缠着我,因为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兰兰?别!别!别这样叫我,你每次这样叫我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吞了苍蝇一样,还有,大明星你好像有妄想症,我也爱你?你觉得我爱你吗?不过,如果你想那这个来当你的精神支柱的话,我不介意的,你觉得我爱你的话就当我爱你了,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面前了,OK?

柯莹一直知道兰廷芳这个男人的嘴巴是刀的,一句一句的从不留情面,果然,转角处传来了柏安妮轻轻的啜泣声。

刚想离开,咔咔就从她的怀里溜走了,柯莹只好硬着头皮追了上去,拐过那个转角,柯莹就看到咔咔被兰廷芳抱在了怀里,它正在亲昵的玩着兰廷芳别在西装上礼花,兰廷芳低着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正落在了咔咔的长毛上。

柯莹面无表情的从兰廷芳怀里抱回咔咔,转身,加快脚步,后面脚步追上来了。

“柯莹。。”兰廷芳在她背后叫着她的名字。

柯莹停住,回头,转身,一个箭步冲到兰廷芳的面前,抡起拳头,握住,在兰廷芳的面前晃了晃,拿出跌打师傅家女儿的气势。

“兰廷芳,你给我闭嘴,现在,我不想和你说任何一句话,你比苍蝇还不堪,你是一堆狗屎,谁踩到了谁倒霉。”

岁末,一段真实的关于瓶中信的爱情故事在京城里流传在那个寒冬了温暖着那些或是在一起或是已经分开了的恋人们的心,很多人套用了最初把这段爱情故事通过电台讲出来的主持人的话。

---我们为我们的爱情做了些什么?

后来,电台里有了一个叫《我们为我们的爱情做了些什么》的情感节目,很多人会打电话到电台去跟大家分享自己曾经为爱情做过了些什么。

新年过后,柯莹在报社清洁工的垃圾箱里看到了一份属于八月份的旧报纸,报纸用一个很大的版面注解着著名外交官何美英在华盛顿遭遇连环车祸的报道,翻开另一页,赫然看到穿着黑色丧服带着白花捧着母亲的骨灰盒的连好,孤零零的茫然站在一大堆同样穿着黑色礼服的人的中间。

许久以前,顾连好和柯莹的人生里头有这样一句永不褪色的格言,最终,上帝会看见的。

因此,她们一直是勤劳的好孩子,兢兢业业的在等待着上帝来发现她们。

瞧瞧,上帝都干了些什么呀?

更可笑的是,亚太传媒还派出了新闻组全天候的进行追踪报道,从下飞机到开追悼会,事无巨细的给出了来参加追悼会的名单。

瞧瞧,上帝都干了些什么?

抚摸着报纸上连好的脸,柯莹疼得心都绞了起来,第一时间就拨打了连好的手机,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那个十一个阿拉伯数字组成的号码。

三个小时后,柯莹单方面的向报社提出解约。

一个礼拜后,柯莹得到了亚太传媒最高领导人的接见,在兰廷芳的办公室里柯莹冷冷的看着兰廷芳。

“解约可以但我要咔咔,这是唯一的条件!”他如是说,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喜乐。

柯莹突然笑了起来,这个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什么意思现在对大家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了。

柯莹一步一步走进顾连好把他当成宝一样的男人。

“兰廷芳,我问你,在连好妈妈去世的那一刻你在哪里?在连好妈妈举行追悼会的那一刻你在哪里?在连好孤零零的站在灵堂里你在那里?在连好把她妈妈的骨灰送到她外婆的身边时,你又在哪里?她陪伴了你十几年的岁月而你竟然让她独自去面对这一些”

他还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只是脸色有些发白。

柯莹继续在笑,这个男人还真是极品,这白皙的皮肤再加上那刀削一般的轮廓,在加上那阴郁的眼神简直比《夜防吸血鬼》里汤姆.克鲁斯,布拉德.皮特扮演的吸血鬼伯爵还要有风情。

“那天,兰先生应该和你的老情人正在共普你们初恋的恋曲吧?请问兰先生,不知道重温旧情的感觉如何,音乐精灵小/姐有没有让你□啊?”

“柯莹!”兰廷芳站了起来:“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给!给!求之不得。”柯莹耸肩,双手一摊:“我希望那个小东西会让你时时刻刻想起顾连好这个傻女人!”

兰廷芳来到柯莹的面前,面对面,阴翳着眼神:“你们女人,还真复杂!喜欢让男人们来猜她们的心思!”

“复杂?”柯莹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揉散了那些聚在眼眶里的泪光:“也许吧,可是,顾连好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女人,是她爱的男人永远如珠如宝。”

很久很久以前,顾连好豪气万千的说着,柯莹,只要我爱的男人我就一点也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柯莹恶毒的笑着,笑着说。

“兰廷芳,我诅咒你,深爱着顾连好!”

第一次,柯莹见到那个神一样的男人表情破败。

初春,柯莹收到一把房子钥匙,一个瘦瘦自称绿水花园的售楼员的中年女人把钥匙交给了柯莹,告诉她在差不多半年前有一个姓顾的小/姐买下了绿水花园的一处住宅区说是送给朋友结婚用的,还交代她在春暖花开的时期把房子交到房子主人的手上。

那把钥匙拿着沉甸甸的。

中年女人把一张卡片交到了柯莹的手上,柯莹打开卡片。

卡片上有顾连好娟秀的字体,上面写着。

---柯莹,在春天的时候和他结婚吧!也和他幸福快乐的生活吧!

顾连好,真是一个多事的,婆婆妈妈的女人,和她的外表一点也不搭。

柯莹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来到郊外,坐在车盖上,柯莹一遍遍的看着连好的那张卡片,直到眼里出现的浮光。

周遭绿意盎然,小小的野花长在路边,叶子落光了的树木长着新芽,春天,这春天真的来了!

拿起了手机,接通,柯莹说。

“陈建中,我们结婚吧,在春天里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扫墓去了,带了小雏菊去看望奶奶了,那位老太太挺让我挂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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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 终于,女壮士顾连好迎来了属于她的崭新生活! 3521 1031 2012-03-26 21:20:44

蝴蝶效应

柯莹的婚礼很简单,是在陈建中部队附近的一处农场举行的,那些热情的阿兵哥以及两方的亲友团让整场婚礼显得温馨浪漫。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婚礼中见到兰廷芳,他给出的理由很牵强,顺路。

顺路的他衣冠楚楚还带来了礼金,甚至于坐在酒席上,那双眼睛如精确的扫描仪在全场扫描着,把来参加她婚礼的女性以及她的伴娘给神魂颠倒了。

趁一个空档,柯莹把兰廷芳叫了出来,毫不客气:“你可以回去了,我希望自己在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保持心情愉快!”

他低下头,声音一改平日里的冷淡,低低的问出。

“她没有来吗?她有没有联系你?她过得好不好?”

“兰廷芳,良心不安了?”柯莹心情好极了。

他闷声不吭。

“放心吧!顾连好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女人,她会过得很好很好的,最终,她会遇到懂得她,珍惜她的男人的,顾连好,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拥有幸福生活的资格。”

那天,柯莹看着那个男人踏着暮色脚步满珊的离开。

婚礼过后,柯莹租了一百多坪的包公楼招收了两名员工办起了关于介绍北京的美食夜市文化的杂志社,杂志社开张的那一天,收到了兰廷芳亲自送来的花篮,几个和柯莹交情较好的出版商是看看花篮写的名字再看看兰廷芳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然后,整个圈子里都流传着柯莹和兰廷芳是亲戚关系,然后,柯莹的小小的杂志社莫名其妙的红火了起来。

初夏,亚太集团大张旗鼓的把设在东京的总部往北京迁移。

北京的夏天随着二零零八年的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举行万众瞩目,这个八月,兰廷芳和他的亚太传媒也让西方的媒体大呼惊艳,亚太传媒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夸张不失风趣的视角向整个世界呈现出了一个充满活力的国度,一举摆脱了西方人眼中中国媒体的刻板,模式化。

亚太传媒极具效率的新闻组,智囊团,危机公关,以及从南美请来的热情洋溢的评论一时名声大噪,在加上到他们总是能把那些比较难搞的重量级体育界名人请到他们的演播室,继而聚集了所有人的眼球。

这个夏天,这位兰廷芳的年轻人被推到了金字塔的最顶端。

亚太传媒的股价每一天都在涨,知名企业把能在亚太传媒博得版面视为实力的象征,亚太传媒的广告部每天都会接到来自世界各地知名品牌的天价合同。

有好事者更是每天在计算着兰廷芳的身家。

十月,兰廷芳接受了英国天空电视台的个人专访,专访播出后兰廷芳有了个雅号,这个雅号来自于那位主持人,那位年过半百以严谨著称的金牌主持人亲吻了兰廷芳,大叫兰廷芳是迷人的天使。

于是,这位迷人的天使在二零零八年年末成为票选出来的梦幻情人,更啼笑皆非的是同时他也成为很多男同钟情的交往对象。

柯莹在看到这则报道时唯一的感觉是兰廷芳变风骚了,然后是生气,这个男人和连好离婚后还过得挺滋润的,他在天空电视台专访的那个画面是挺引人遐想的,完美的身材比例,挑不出一个毛病来的轮廓再配上那绝好的皮肤还有属于天生散发着专属于坏男孩身上的颓废气息使得这个男人让女人们,男人们欲罢不能!

接下来,兰廷芳不时的会在一些各个平台上也就是俗称的八卦媒体杂志上露脸,比如在某个海湾国家的海域上和他的豪华游艇被拍到,比如他参加了某位名人举行的趣味派对,比如他在某慈善晚宴以高的吓死人的价位拍走了某件物品,比如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一掷千金。。。。。

这样诸如此类或褒或贬的报道使得兰廷芳以他的张扬乖张成为了新一代年轻富豪的代表人物。

每当见到关于兰廷芳时不时的报道柯莹总是感到头疼,在这个讯息时代连好要忘掉兰廷芳恐怕更难了。

二零零九年的情人节,柯莹被陈建中放鸽子,因为部队有特殊的任务所以无法和自己的她过情人节,柯莹拿着电话狠狠的把自己的丈夫痛骂一番,回头就见到了在高级餐厅门口拿着手机骂骂咧咧的苏四。

苏四原名叫苏真,是京城的富三代,在家里排行第四,因此别名称为苏四,以泼辣著称,顶着视觉分析师的名号荣归故里,回国后没少闹过事,机缘巧合之下和柯莹称妹道姐。

就这样,柯莹在情人节的晚上和男友疑似出轨的苏四杀到了只闻其名不闻其身的风林阁。

柯莹没有想到的是在风林阁里会见到大人物兰廷芳。

苏四揪着一个趴在一个年轻男人身上打扮妖娆的女子,有人打开了包厢的大灯,然后柯莹就看到了兰廷芳,他坐在正中间,歪着头,身边坐着一个女孩,几位年轻女孩正在正在玩用嘴唇接扑克牌的游戏,她们身上的衣服少得可怜,一边放着一堆衣服,男人们坐在一边看着,随着冒失的苏四突然闯入,扑克牌掉了下来,一群人起哄着脱掉,脱掉。

美人美酒,靡靡之音,这里显然是另一种世界,大多人永远无法到达的世界。

在安静的走廊里,兰廷芳点了一根烟,在柯莹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他说。

“今天是我生日!”

现在的兰廷芳没有了他出现在各种版面上那般的光鲜亮丽,相反,那沉寂的眉梢眼角使得他看起来颓废而落寞。

难道这人还想听到自己说一句生日快乐,柯莹心里冷冷的一哼,转身就走,又听他说。

“她好不好?”

这下,柯莹不着急走了,她慢悠悠的来到了兰廷芳的面前,慢悠悠的问:“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还中了我的诅咒,难不成你发现自己深爱顾连好!”

他没有回答,大口大口的吸着烟。

柯莹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诅咒那么的灵验。

“不管你安的是什么心,兰廷芳,你不许惦记顾连好,因为你不配,你也没有那个资格。”

“兰廷芳,接下来的话你给我好好的听着,如果你觉得对不起连好的话,就像我一样用你的真心去希望她幸福,有一句话说得好,不相见变可以不相念,以后,假如有一天你们在路上碰到了,你也要绕道走,这是你欠她的!”

五月初,柯莹在超市里被一个女孩子撞到了,手中的手机也摔坏了,那女孩子看着二十出头年纪,梳着马尾辫,皮肤白皙,模样清纯,她忙不迭的道歉。

出了超市,柯莹又看到了刚刚撞到她的女孩子,她急急忙忙的进了一辆车里,那车看着挺亮眼的,柯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那几眼下来柯莹在车里看到了兰廷芳,他坐在后座上,那女孩子也坐在后座上,前面开车的年轻男人,那年轻男人柯莹见过,他叫小刀是兰廷芳的司机。

看着车子呼啸而过,柯莹不由的自嘲一笑,这个男人好像找到了柏安妮的代替品,她不明白为什么最后兰廷芳没有和柏安妮在一起,柏安妮也在北京定居了,前不久还知道她在北京开办了工作室,转战幕后,当起了音乐制作人,工作室就离亚太总部不远,这样一来柏安妮的意图很明显,只是兰廷芳这般的矫情又是为那般?

刚刚的那个女孩和柏安妮有几分的神似,柯莹从手袋了拿出了刚刚那个女孩写给她的姓名以及手机号。

舒小小?柯莹挑眉,这名字还真是取得别致,把那纸条往垃圾桶一堆,算了,手机摔坏了就当摔坏了,她不想和蓝廷芳有关的人有任何的纠葛。

八月的时候,柯莹的那个属于顾连好沉寂已久的电子邮箱终于迎来了她所盼望的,连好向柯莹发来了一张属于她的照片。

照片中连好和几个孩子脸上涂着五颜六色的油彩站在一个高大的印第安人身边,在一片绿油油的丛林里,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太阳花。

柯莹也跟着照片里的连好笑,笑得眼里聚满了泪光,柯莹知道连好发来这张照片的意义。

终于,女壮士顾连好迎来了属于她的崭新生活!

二零零九年年末,在东京举行的亚洲电影传媒大奖的一种关注单元中,有一部三十分钟的电影短片牢牢的吸引了各位评委以及观众的视线。

那部电影的题目就叫着《梦》,那是一部科幻电影,可简述的却是关于情感,关于一个来自水星的女人爱上了一个人类的男人,因为沟通的问题男人一直不知道女人一直在默默的爱着她,女人有一天要回到水星了,她要把在人类星球学到的唯一一句话告诉男人,她在他们初相见的地方等到了最后一秒,最后一秒她还是没有等到那个男人,最后一秒她在说出了“我爱你”这句话的同时也学会属于人类的眼泪。

从女人眼里掉落出来的眼泪变成了一个梦。

后来,男人懂了,知道了,明白了。

后来,男人因为救了一个男孩遭遇了车祸,在他被送到了医院的途中所有的仪器都证明男人已经停止了呼吸,可神奇的是这个男人的身体还是暖和的,甚至于他的心脏还在轻微的跳动,这样神奇的时刻维持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男人的表情发生了变化,本来绷紧的表情变得柔和了,嘴角里挂着类似满足的笑意,然后,浑身冰冷。

没有人解释得了那神奇的两个小时。

后来,在男人和女人初相见的地方那里的所有钟表两个钟头停止转动。

整部电影没有半句对白,贯穿电影始终的是一个好听的男人的大量旁白,最后,电影留下了这么的一句旁白。

“那个男人用他的死亡换来了时间倒流的两个小时,那两个小时里,男人终于听到了女人学会的第一句人类语言,男人也终于见证了女人学会了流的那第一滴眼泪。”

这部短片获得了那年的最受观众喜欢电影奖,没有人去领取奖项,拿着影片来参展的人告诉主办方这只是一个人的一次圆梦之旅。

这部短片往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一下,明天隆重推出大人物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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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 =连好,告诉我,你怎么样才肯重新来爱我? 3351 1080 2012-03-27 21:23:51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

===连好,告诉我,你怎么样才肯重新来爱我?===兰廷芳。

二年一零年初夏的傍晚,表情兴奋的粉丝们和各路媒体媒体的老早极聚集在亚太传媒总部大楼的红毯外,今天是亚太传媒精心打造的一档时尚频道正式开播,这档时尚频道会把来自全球最炫最酷最潮的时尚资讯第一时间呈现在观众面前,这样的场面又怎么少得了那些大牌明星,在亚太传媒的官方网站中列出的那些会来出现在红地毯上的明星们的名字已经足以让大批的粉丝尖叫了。

身着华服的明星们陆续的到场,他们和记者以及影迷的互动惹得了尖叫声一浪盖过一浪,粉丝们拿着相机,手机不住的拍照,甚至于被隔在禁戒线的疯狂的影迷想逃开保安的牵制和自己心中的偶像合影。

舒小小的身边就有这样的一位影迷,她的马尾辫几乎要给那个疯狂的影迷扯断了,和她一起来的黄因狠狠的把那位影迷的手掰开。

黄因拉着舒小小的手来到一处较为不拥挤的所在,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大声的问舒小小:“你确定你会见到你的那位。”

她是前学校里唯一知道舒小小秘密的人。

舒小小脸红了红,给了黄因一个大白眼,尽力的睁大眼睛想在红毯中找出他的身影,他应该出现在红毯上吧?应该会吧?在亚太传媒的官网里已经给出他会出席的讯息啊!

舒小小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那天他刚刚在她那里吃完了她做的饭接到了一个电话就脸色大变,他拿着电话粗着嗓子喊出,他妈的?你竟然让咔咔生病了!

那天,他就气急败坏的从她那里离开。

那是舒小小第一次见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然后就开始不安,那个咔咔是谁,听着像一个孩子。

接下来,舒小小就没有再见到过他也没有接到他的一通电话。

又一拨高分贝的尖叫声想起,韩国的流行团体乐队使得一众眼睛冒着爱心的女孩子们纷纷讲起了怪模怪样的韩语,大喊着,哥哥,我爱你们。

在外头热火朝天的时候,亚太传媒大厅里倒是一片以和为贵,明星们坐在各自的席位上交头接耳。

在这里元英雄算是外来的和尚,那些明星他和他们不熟,也懒得和他们熟,拿着手机打着游戏,在他正投入时方有为出现在他面前。

在金色的会客厅里,元英雄第二次见到了那个叫做兰廷芳的男人,米白色的修身西装,宝蓝色的领结,墨兰色的宽裤管牛仔裤,明明是这样不着边际的搭配硬是让这个男人穿出了范来了,他在一片金色的背景下宛如那些名著中走出来的中世纪迷人的庄园男主人。

“很高兴再次见到您!”元英雄对兰廷芳伸出了手。

毕竟是关乎到自己往后的银行存款数字以及自己以后在这个新兴市场的发展,以及自己在四十岁退休以前在太平洋买到的小岛的面积可以有多大。

所以,该客套的还得客套。

兰廷芳回握了他的手,马上就放开了,元英雄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个男人十有八九是有洁癖的,他还甚至在心里偷偷的幻想出这个男人在浴室里用洗手液拼命的戳自己的手的画面。

两个人一起落座。

“听说元先生这次是来和我们公司签约的,元先生想清楚了?”兰廷芳侧过头来问他。

“是的!”元英雄把准备好的合约递了上去,兰廷芳的行政助理马上接过了合约交给了一边的律师。

清了清嗓子,元英雄有些好奇:“请问兰先生,为什么会选中我来当你们频道的代言人?”

他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他微微的一邹眉,半响才说。

“因为我无意中听到了你的一句话,你说,不管这个时代怎么的酷,爱情始终在那里,曾经,另一个人也这样的说过这样的话!我们现在打造的这个频道需要达到集传统和流行前端于一身的效果,我觉得元先生具备了以上条件。”

这话让元英雄心里舒服了起来,他咧嘴:“回去后我要好好的教训我那管家婆,闹了半天这句话原来不是她原产的。”

很应景的,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手机铃声听着有些熟悉,兰廷芳不由的朝他的手机望了望,那是一款最新款的黑莓手机,人物框是一朵开得极绚烂的红色太阳花,人物框上跳动着“管家婆”这三个字,那个三个字使得那个男人眉笑目笑的接起,捂着手机乐滋滋的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兰廷芳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又掉进了那个大窟窿里去了,以前的心是空空的,现在呢。。。

自嘲的笑了一笑。

现在的心是荒凉得一眼望不到边的沙漠,是腐烂掉了的动物的尸体,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他整个都吞噬的黑色海洋。

管家婆?应该是他最亲近的人吧?也许是妻子?也许是相交多年的女友?第一次见到这个叫元英雄是在意大利的一个公共频道上,那时他顶着T台造型在接受一家香港媒体采访时用极流利的汉语来回答主持人关于他的爱情观。

他说,有一个可爱的女人对他说,不管这个时代有多么的酷,爱情始终在那里,他说渐渐的他开始认同这种说法。

元英雄讲完手机的时候回到了会客厅时兰廷芳已经不在了,就只剩下那名行政助理还有律师。

半个小时后,元英雄成了亚太传媒的最时尚频道的代言人,每一个周末都必须出现在摄影棚里录播一个小时的节目,负责介绍新的一个星期里全球最新的流行元素。

三个小时后,元英雄以亚太传媒的一份子被带到了启动仪式上。

晚宴上,元英雄感觉到那些盛装而来的女明星们把若有若无的秋波都给了这场宴会的男主人,兰廷芳往那里一站就是无与伦比的存在了,这让在西方美女们眼里一直很受宠的他心里有点的吃味,怪不得他的经纪人告诉他在东方的娱乐圈,你光有漂亮脸蛋还是不够的。

随着启动仪式的结束,兰廷芳草草的回答了媒体们的几个问题就提前离场,出现在宴会里也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

宴会结束后方有为把元英雄和他的经纪人埃米带到了公司为他准备的公寓里还给他安排了一名叫小凡的生活助理。

公寓到亚太传媒总部只有十五分钟的车程,三房一厅,简洁明亮,倒是很合适两个单身男人。

签完约的第二天,元英雄就出现在录音棚里了,显然,东方和西方的工作环境有很多的差异,在西方从导演到场记所表达出来的都是较为轻松奔放的,而东方的摄制组较为严谨认真,这让元英雄略感到不适再加上埃米的中文是半吊子,工作几个小时下来元英雄觉得自己既当爹又当妈的,录制完节目时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钟了。

出了摄影棚,元英雄就捡到了一个小东西,那是一只毛茸茸的吉娃娃,在他带来的大背包中呼呼大睡,他们初来乍到对于这样的的不速之客束手无策,那些工作人员都说那吉娃娃不是他们的,结果,在动物保护协会成员埃米的建议下元英雄做了一件傻事,就坐在那里等,连他也不知道他是在等吉娃娃醒来然后告诉他地址还是在等吉娃娃的主人找来。

不过,他的蠢事干得还真值,他没有想到那只吉娃娃的主人竟然是兰廷芳的心肝宝贝,从那位方有为行政助理的几乎要口吐白沫的情况下这小东西对于它主人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那小东西就叫咔咔,方有为说他是想带咔咔今天到兽医诊所例行检查,当他到他办公室拿完文件后咔咔就离家出走了。

据说,小东西的主人一听到咔咔已经失踪超过三个小时了已经从新加坡赶回来了。

这样的事情听在元英雄的耳朵里倒是有点匪夷所思,兰廷芳一看就是那种有洁癖的人而这样的人竟然会为一条小狗搭飞机连夜从新加坡赶来!

倒是埃米听得那是一脸的兴奋,元英雄接下来猜半个钟头后埃米一定会很不专业的标版这位热爱小动物的兰先生是一个好人。

被方有为抱走时那只叫做咔咔的小东西还在呼呼大睡。

元英雄在北京的第一个工作日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元英雄完成了昨天还没有录制完的节目后意外的兰廷芳出现在摄影棚里,他的到来显然让所有的工作人员受宠若惊。

第二天的录制比昨天的效果好多了,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就收工了,兰廷芳是在五点的时候来到摄影棚的。

“元英雄,晚上和我一起吃饭吧!”他在大家的面前如是说着。

这下,大家都把暧昧的眼光落在这从两个脸蛋到身材都十分相配的男人身上,源于只适合活在他们昂望的地方的大Boss那吹弹得破的皮肤还有是男同们眼中的梦幻情人这样的名号和来自在西方男同已经逐渐成为一种合法关系的俊美青年有没有可能????

元英雄被看得头皮发麻,虽然他不歧视男同,可他真的不是。

兰廷芳把他带到了一家中国味极浓的餐厅里,要了顶楼开放式的包厢,服务生送上让人垂涎欲滴的菜肴。

这一顿晚饭大多都是元英雄一个人在吃,那位就靠在一边,他吃完一顿饭他吸了一根烟,那个男人仿佛忘了他存在似的,一个人就那样靠在那里。

元英雄不得不承认,兰廷芳和他的名字一样充满了风情,那风情可以让女人着迷也可以让女人着迷。

这样的男人常常会诱惑你打开了你丰富的想象力!

作者有话要说:兰渣渣要一点点的洗成兰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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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 为什么他能在最后,知道了他口中的“她”的好! 3640 1014 2012-03-28 21:06:34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

“元英雄谢谢你,为咔咔的事。”兰廷芳说。

元英雄险些被水呛到,他没有想到落在自己头上的那个莫大的荣耀竟然来自于那个小东西,是的,小凡偷偷的告诉他要他把这次和兰廷芳吃饭的事情当成莫大的荣耀,因为,兰廷芳这是蓝廷芳以私人的名义请他的员工吃饭。

当那个生活小助理满脸兴奋的告诉元英雄这些话时,元英雄心里是恨的牙痒痒的,自己怎么成了兰廷芳的员工了,明明是合作关系好不好!

还没有等元英雄那口气缓过来,兰廷芳又抛过来第二句:“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打开中国市场!”

元英雄自尊心被小小的伤了一下,皱眉:“不需要,兰先生!昨晚那样做只是源于每个人的那种本能,我也无意于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更不会那一只小狗来做文章!”

“我没有那样想,我是真心感谢你的,你也许不知道,咔咔。。”他说道这里顿了一顿:“咔咔,对于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它对我来说绝不是单纯的一只小狗!我不能失去它。”

元英雄明白了,兰廷芳是真心的感谢自己的,他在念大学的时候无聊修过心理学,那只咔咔的小狗应该属于这个男人的一种移情倾向,把不能得到或者失去的人或物的情愫移情到和那人和物有关连的物件上。

点了点头,元英雄打量了这家餐厅,这家纯中式的餐厅有一个极喜气的名字叫“喜乐福”。

那些唐人街里标版着纯中国风的中国餐厅和这里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觉得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充满了年代感,那些穿着中国传统制服挂着亲切的笑容的服务生使得这里仿佛坠落在另一个时空里。

于是,元英雄觉得蓝廷芳刚刚的抽烟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要命的是他还从铁盒子抽出了第二根,还没有等他去阻住倒是另一双手抢先了。

“你不要命了!”寇嘉铭生气的夺走了兰廷芳的烟,这人要是再这么毫无节制的抽下去就像医生所说的过了十年他的肺部成了一个炸药桶。

叹了一口气,他把特意让后台厨师为兰廷芳煮的药膳放在他面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待会趁热吃吧,这对长期吸烟的人有帮助,往后一个月来一次,我让厨房给你准备!”

元英雄猜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应该是这家餐厅的拥有者,他还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这样的举止有点像兰廷芳的妻子,妻子?来北京之前他特意看了一些兰廷芳的的报道,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第一次见到兰廷芳是埃米引荐的,不知道为什么元英雄第一眼看到兰廷芳就有好感,他觉得自己和兰廷芳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共同的磁场,这种磁场在中国应该被称为合眼缘。

关于对兰廷芳的报道大多都是一些比较笼统的,至于他的私生活倒是极少有曝光的时刻,他的婚姻状况更是扑朔迷离。

“我讨厌人家这样盯着我!”对面的人冷不防的冷冷的说着。

元英雄讪然间他的手机来了短信提示。

兰廷芳不经意的瞄了瞄,手机屏幕上还是那朵太阳花,那朵太阳花的主人显然愉悦了元英雄,他一边看一边笑,那笑容使得兰廷芳心里突然烦躁了起来,别开眼,不在去关注。

是的,元英雄是非常愉快的,愉快的看完了短信,愉快的拿着手机,嘴里就这样飘飘的冒出。

“她要来了,下个月初她要来北京了,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她了!”

兰廷芳不置可否。

今晚元英雄是小酌了几杯,元英雄一粘上酒就会特别喜欢说话,埃米最害怕的就是他喝酒,他说老是喋喋不休的元英雄是在自毁形象。

心里小小的快乐就这样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元英雄很想让和他有着共同磁场的兰廷芳分享他的快乐,他觉得那个管家婆对自己的调教简直是成功极了,明明他是冷酷有闷骚又有点自闭倾向的,现在好像自己的心态越活越小了,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孩子迫不及待的想拉来一个人分享他的甜樱桃。

他还觉得兰廷芳很适合和他分享他的甜樱桃。

“知道吗?最初我是讨厌她的,她是我妈妈朋友的女儿,说也奇怪,我那老妈在她离世之前竟然把我托付给她了,她就这样气势汹汹的来到我面前说她是来接受我妈妈留给她的遗产的,而我就是她的遗产,你说奇怪不?她还做了很多无厘头的事情,她还真的把我当成她的遗产,管我这管我那的,不许我参加通宵派对,不许到酒吧闹事,不许我结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她啊。。。”

说道这里元英雄自来熟的拉开了自己的衣袖,指着手上的几处地方:“看到没有,她还揪着我硬是把我手上的几处纹身给去掉了,她力气可大了,嗓门也不小,嘴也毒,这些我都不怕的,可奇怪的是我竟然害怕她掉眼泪,那天,我打碎了去纹身的药水,她就抹泪了,在那里说阿姨的儿子就得干干净净的,健健康康的,堂堂正正的。”

“后来,后来,她的那些从前我很讨厌的无厘头行为渐渐的变得可爱了起来,然后,我开始一天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就不舒服,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心里就空落落的,可是,这个不负责任的女人竟然在成功改造了我之后跑去一个破学校教中文,说什么要帮她妈妈完成遗愿。”元英雄发着牢骚。

兰廷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听一个男人在述说他的罗曼史,当最后听到他一脸庆幸的说出。

“还好,最后,我知道了她的好!”

这个时候,兰廷芳的心里狠狠的一抽,心里的某处所在又开始腐烂了,对面元英雄变成了他最深恶痛觉的形象。

为什么他能在最后,知道了他口中的“她”的好!为什么上帝给了他那样的机会?

远英雄正说得起劲,没想到对面的那位一脸阴翳的站了起来不给面子的丢出。

“我希望像你今晚这样的状况往后不要出现在公共场合,我不想我们极力打造出来的是一个话痨的形象。”

话。。。话痨?元英雄想了一阵子才想明白这句话痨是什么意思!这话是贬义词,绝对的贬义词!

小刀小心翼翼的透过车镜去看后座的人,深色的衣服让兰先生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沉郁,小刀甚至于感觉兰先生的每一个肢体语言透露着忧郁,在人前他表现得很自然,可一旦放松了下来他就好像遁入了另一个空间,有一次,小刀听见喝得醉醺醺的兰先生问他的朋友。

“嘉铭,你说我有资格去找她么?”

“不,你没有,我也听说了那段故事,我觉得你错过了太多,多得你再也无法追回了。”

“如果,我变得很好很好呢?以前我很坏很坏她都爱我,如果我变得很好很好的话。。。”

当时,小刀听着兰先生最后的话都像是在乞求了,仿佛就在乞求一种肯定。

“廷芳,你说一个女人又多少个如花般的十年?我听到一个故事,古时候有一个青年他听说了江南桃花的美,一直心心念念这去看桃花,可每每总是被一些事情耽搁了,后来,在晚年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了江南看了桃花,当他站在桃花树下却发现他已经失去当初看桃花的心情了。错失的就是错失了,廷芳,不要去打扰她了!我觉得这样最好!”

“不要去打扰她?寇嘉铭,没有想到你也这样说,所有的人都叫我不要去打扰她。。所有的人都这样说。。。。”

最后,兰先生发出了一种像哭又像笑的声音。

小刀不知道他们之间指的“她”是谁,只是,在去年的方助理无意说漏了嘴小刀才知道兰先生和兰太太离婚好几年了,可小刀明明记得之前有一次他无意中问起了兰太太,兰先生淡淡的回答,连好去环游世界了。

沿途的灯火擦着挡风玻璃一盏盏的越过,两边的住宅区窗户映射出了的灯光带着兰廷芳所憎恨的暖色调,从前,他的家也有这样的灯光,也有的。。。

闭上了眼睛,手抚在太阳穴上:“小刀,掉头,去湘园。”

一个礼拜后,元英雄主持的节目终于上档了,对于主持人这份工作元英雄是驾轻就熟的,在意大利的时装淡季他都会接一些主持类的工作以此来保持曝光率。

在北京元英雄主持的这档节目叫做《与意大利连线》首播后取得很好的效果,他也觉得满意,镜头前的自己表情自然,语言流畅。

节目播出后隔天就有观众纷纷打电话到节目组来要求主持人的个人详细档案,不少业内人士给出不俗的评价,已经有不少的时尚界的名牌厂家提出了要对其节目进行赞助。

在首播的庆功宴上,还来了不少的高层,只是这次元英雄没有见到兰廷芳,小凡告诉他兰廷芳很少会出现在内部的聚会中的。

六月初的第一个周末,元英雄起了一个大早,把房子收拾了一番,也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站在全身镜前,白色的T恤,灰色的休闲裤,整齐的发型,对着镜子微笑,很好,干干净净的,清清爽爽的,她喜欢的模样,很好,再过六个小时就可以见到她了。

一品香馆是效仿日本十八世纪中叶时期的酒馆,在京城地位显赫,那里有温泉,有地道的日本清酒,有来自最顶尖的料理师,有训练有素的艺妓,有精美的包厢。

有着幽柔光线包厢走廊里,暗香浮动,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靠在描着扶桑花的包厢墙上,两位身材姣好的女郎趴在他的身上,手就像正在生长的蔓藤,不住在男人的身上攀爬着大有至死方休的意味。

只是,这活色生香的画面要是多出了一位造访者该是有点大煞风景,走廊的尽头有身材苗条的女人在那里顿了顿,然后,她的脚步声放低了,急急的朝这边走来。

两位女郎丝毫没有把这位不速之客放在眼里,继续和男子纠缠。

这走廊并不宽敞,不速之客是挨着他们走过的,也许是因为走得太急的关系,她脚上的鞋偏偏在这个时刻落下了,那鞋偏偏就落在那一男两女的脚边,她声音小小的咒骂了一番,倒退了几步,硬着头皮。

“对不起,打扰了,我想捡一下我的鞋。”

这声音宛如仙乐,男人仿佛从一场迷梦中醒来,然后,溢出。

“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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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 兰廷芳!兰廷芳是顾连好前世的墓志铭! 3240 1032 2012-03-29 21:08:19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

“连好!”在幽柔的灯光下,那个声音在发着颤,如变调的大提琴尾音。

“兰廷芳!”属于一种本能,当看清楚那靠在墙上的男人时,它就这样的像长了翅膀一般,破茧而出。

兰廷芳!兰廷芳是顾连好前世的墓志铭!

兰廷芳是顾连好拿来遗忘的,也已经遗忘了,兰廷芳这三个字太浓来烈了,顾连好只能用夭折来怀念它。

连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回到北京的第三天就会见到兰廷芳,还在这般香艳的视觉下,这突如其来的相遇使得连好有点发懵,一时呆呆金鸡独立在那里,忘了她的鞋。

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让她的脚搁在自己的大腿上,捡起一边的鞋,轻轻的套在她身上,再轻轻的抓着她的脚腕放在地上。

连好皱起了眉,兰廷芳依然蹲在地上,看着她,他脸上的大部分表情都隐在阴影中。

“兰总,你们认识?”其中一个女郎娇滴滴的问。

连好想起来了柯莹还在包厢等她,她刚刚从包厢里出来讲电话了,讲着讲着就迷路了,于是就有着这离奇的相遇,淡淡的点了点头,连好抬脚就想离开,还没有等她迈开脚步,身体就被一个力量狠狠的拽住了。

连好再次皱眉,兰廷芳紧紧拽住了她,两个人就这样僵着。

“兰总。。。”那个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滚!”兰廷芳狠狠的吐出。

两个女郎走后,走廊里显得更安静的,就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兰廷芳,放开我。”连好平静的说着:“柯莹在等我,我已经出来好一阵子了。”

兰廷芳的声音透着局促:“连。。。连好,能不能谈谈,就一会,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你看,行吗?”

“我觉得我和你也并没有什么好谈的。”连好挣了挣手,可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连好不耐烦了起来,瞄了他:“而且,我觉得兰先生现在的样子也不适合谈话。”

兰廷芳顺着她的目光,心里一沉,慌忙用那只空出来的手去整理自己的衣衫,而这越慌就越乱,白色衬衫的领口上有几处口红印,衬衫已经被打开了三个纽扣。

她面对着灯光站着,淡蓝色无袖小洋装,露出了锁骨,头发长了,刚刚及肩,眼神清亮。

她很好,如柯莹所说的顾连好是真正懂得生活的人。

她平静的,波澜不惊的看着他,这样的眼神让蓝廷芳的心一点点的下陷,从刚刚的天堂掉进了地狱之中。

所有的人都让他不要去打扰她,所有的人都在说他已经错过了,所有的人都在说他已经不配再去拥有了,所有的人都说顾连好值得更好的。

颓然的放开了她的手。

她走了!兰廷芳靠在墙上。

仿佛,属于兰廷芳的好运气已经被他大手大脚的用光了,竟然在这样情况下和她相遇,他只是被寇嘉铭他们拉过来的,一大群人有男有女,他觉得闷就出来透气,靠在墙上时,那两个女人就出来了并且缠上他了,恰巧他懒得动,当那其中的一个手伸到他的腹部时他刚想推开就听到了连好的声音了,也千真万确的看到她了。

有人说浪费太多机会的人最终会受到惩罚的,还真是这样的,兰廷芳笑得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痛了。

其实,从连好离开的那天上帝已经在惩罚他了。

一品香馆靠南的包厢里,柯莹极力向连好推荐的苏四小/姐正拿着艺妓的伞穿着木屐踏着小碎步,她的怪模怪样把结束了表演的两位艺妓逗得掩嘴笑着。

这位苏四小/姐听到连好说可以一边看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一边吃泡面,还曾经称赞俊雄可爱时一下子恨不得和连好结拜,因为她恰巧也有在看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时也在吃泡面,她恰巧也觉得脸上涂了很多白色的粉的俊雄君也可爱,于是,就自来熟的“连好”“连好”的叫了起来。

几个小时相处了下来,连好也觉得苏四也是个可人儿,爽朗,大方,在四川麻辣馆出来后苏四就嚷着要玩优雅的,于是就叫上了她的几个朋友兴冲冲的来到了一品香。

苏四是人来疯,喝了点清酒后就优雅不了了,正当她在极力模仿艺妓的表演时,门被拉开了,进来了几个男人,为首的那个敞开了双臂:“四妹妹,哥哥和你们拼桌来了!”

令连好想不到的是那个叫苏四为四妹妹的男人竟然是寇嘉铭,后面跟着房祖望,房祖望后面又跟着两个生面孔,而兰廷芳走在最后,他已经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衫。

包厢里除了柯莹和连好外,其余的几为女孩子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来的人都是相貌堂堂的人,特别是压轴出场如天人一般的兰廷芳,他刚一进来,坐在连好对面的女孩子已经惊呼一声“兰廷芳”,第一时间她就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了。

寇嘉铭看着和苏四挺熟络的,套玩里近乎之后他来到了连好面前,笑容里有辛酸,伸出手:“顾连好,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连好没有伸手,继续坐在地板上的日式软垫上只是淡淡的向他点了点头,房祖望呐呐的也来到了连好的面前,在人前他一直圆滑得体可在顾连好面前终究心虚了,他想起了那天在寇嘉铭的别墅上他甚至于做了顾连好和柏安妮的牵线人,那时他是藏了私心了,总觉得柏安妮和兰廷芳就该在一起。

后来,某个纸醉金迷的午夜里,他听说了一段瓶中信的故事,那故事就这样柔柔的刺进了他已经麻木许久的内心,他突然庆幸自己听到了这个故事,他还庆幸这个故事是真实的。

后来,他还真的被顾连好大吃了一惊。

此时,再次见到顾连好面前,房祖望很想抱一抱那个让他大吃一惊又很佩服的女人和她真诚的道歉。

手扬了扬,在她清亮的眼眸下终究什么有没有做。

兰廷芳很礼帽的问坐在连好身边的女孩能不能把座位让给他,女孩讶异的微微张了张嘴,还是站了起来。

包厢里的气氛因为这样的小状况显得有些尴尬,苏四眼珠子一转,难得在这里见到兰廷芳,她怎么也不能让气氛冷场,摇动着沙锤,笑得花枝乱颤。

兰廷芳是苏四眼中的第五元素男人,神秘,性感,迷人,平日里聚会常常会听到他的名字可也就只闻其声不闻其人,好不容易见到兰廷芳她可不会放过这个好好观察他的机会,当然,她对他纯属好奇,更谈不上有什么非分之想,在苏四的眼里第五元素男人拿来当性|幻想对象可以,要是一起生活那就免了,她可不想变成神经质的女人,每天活在疑神疑鬼,担心自家的男人又被谁谁惦记上了。

柯莹对于这种状况极头疼,还好,连好一副云淡风轻的的模样,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喝了一口水,柯莹心底里释然了起来。

如果问连好对此刻坐在自己身边的兰廷芳又什么感觉的话,连好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只觉得无奈,没有激动,没有憎恨,有的就只有无奈,确实,连好没有想过再遇见兰廷芳,也不想再遇见。

兰廷芳于顾连好只是一段遥远的破碎记忆。

垂下了眼睛,听他在她耳畔叫了一声连好。

“嗯!”连好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正在跳舞的艺妓身上。

“连好,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们谈一谈!”兰廷芳的声音似近又远的在连好的耳畔盘旋着。

终于,连好把目光拉到了兰廷芳的脸上了,她皱着眉:“要谈什么?我们好像已经没有事情可以谈的了。”

兰廷芳躲开了连好的眼睛,扯开话题:“连好,咔咔一定很想见你,你见见它吧,去年,我把它带到墨西哥去了,那小家伙一回到自己的出生地闹腾得很。”

连好没有搭话,兰廷芳就这样继续讲着。

“它很可爱的,我专门请来了训练师教它,它会打滚,会卧倒,会和人握手,会立正,我想有一天你回来了看到它这样一定会很高兴的,我还打算。。。”

“够了,兰廷芳!其实,我没想过要遇到你,我这样说你明白吗?”连好的手握住了水杯。

兰廷芳的脸迅速泛白,像是一瞬间被人抽干了血,他艰难的喝了一口水,涩涩的问出:“我明白,连好,你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来让我请你吃一顿饭!”

手揉上了自己的眉心,连好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说:“兰廷芳,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我过的很好。”

有来自于连好无名指上如星光的光芒随着她手的扬起刺痛了他的眼睛,待看清楚后兰廷芳的脑子一阵空白。

“兰先生,到此为止吧!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举列告诉你我现在过得有多好,你要听吗?”

“不需要!”兰廷芳大声的喊出。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这里,只见那个平日里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就这样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着,不需要,不需要。。过得好就好,过得好就好。

他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包厢。

房祖望紧跟着也追了出去,寇嘉铭深深的看了连好一眼叹了一口气也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连好和柯莹相视苦笑。

命运常常会让你有无可奈何的时刻。

28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 房祖望从来没有想到也不知道兰廷芳也有这样的时候。 3498 985 2012-03-30 21:09:02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

房祖望开着车一直追着兰廷芳的车子跑一边狠狠的咒骂兰廷芳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在北京公路上表演飙车,超车不是疯子是什么,还好这个时候不是交通拥堵的时刻,但也有不少的司机把头伸向窗外爆粗口,最后,还惊动了交警,交警在一处十字路头拦下了兰廷芳的车。

房祖望和交警经过了几轮的交涉才得以让事情平息,自始至终兰廷芳都把头趴在方向盘上半句话也没有说。

凌晨时分,他们来到了一处高架桥上,兰廷芳坐在副驾驶座上,手伸到了车窗外,展开手指。

房祖望静默着,车里的气氛因为兰廷芳阴翳的目光变得压抑了起来,几个小时之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如梦游般的说出,我见到她了,眉梢里有掩饰不住的狂喜,然后把包厢里男人的衣服逐个闻个遍,最后硬是扒下了寇嘉铭的黑色衬衫,因为寇嘉铭的衣服没有香水味。

当他在另一个包厢里见到顾连好时房祖望才明白了兰廷芳为有如此怪异的行为了,看到自己的朋友眼巴巴的凑了上去,不由的感叹原来造化也可以如此的弄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祖望听兰廷芳幽幽的问出。

“祖望,你说一个离婚了的女人在自己的无名指带着戒指是什么意思?”

一个离婚了的女人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这样的问题由兰廷芳问出房祖望觉得难受,他想了想:“能有什么意思?也许是。。。”

兰廷芳显然是不想他说出答案,急急忙忙的接上他的话:“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房祖望心里在叹着气,即便是兰廷芳也亦然如此,他有看到顾连好无名指上的戒指了,一个女人在无名指上戴着戒指还能意味着什么?顾连好离开的这几年,房祖望见证了兰廷芳最绝望的时刻,这个时候,房祖望突然不忍心了。

清了清嗓子,假装轻描淡写:“在国外,我听说一些离婚了的年轻女性都会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去避免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说在职场上杜绝了某些同事上司们的骚扰。”

兰廷芳的双眸就这样无与伦比的灿亮了起来,他的眉目生动了起来,就这样握住他的肩膀:“对,对!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面上去,前不久我也看到了这样类似的报道,我怎么就给忘了,对,对,那些想出这样办法的女人们真是聪明可爱,这个办法真是妙极了。。。”

房祖望勉强的笑了笑,喉咙里却是呛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肩被握得太疼了还是心里涌出来的酸楚。

他从来没有想到也不知道兰廷芳也有这样的时候。

小刀是在凌晨一点半左右被自己的老板叫醒的,隔着电话兰先生的语气十分兴奋,他说,小刀,明天去汽车美容中心把复古传奇给开回来。

方有为是在凌晨两点左右被自己的顶头上司叫吵醒的,他以一种史无前例的口气告知了他,明天不用上班,把咔咔带出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方有为握住电话发呆,在思考着这是不是一通恶作剧电话,然后,听到自己的Boss又这样说,咔咔的妈妈回来了。

咔咔的妈妈?另一只狗狗?

第二天,方有为还是把那只小东西送到了宠物中心去了,现在他到这里来已经见怪不怪了,方有为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自己还真的被吓了一大跳,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还有这样的所在,这里豪华得可以比拟那些星级场所,有专门为宠物弄造型的美发沙龙,有为宠物设计衣服的设计师,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里竟然还有宠物心理师,有一次,咔咔有一段时间表现得特别烦躁,那时,方有为发现自己的Boss竟然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了宠物中心,如一个好学生般的倾听着宠物心里医师给他分析这段时间咔咔的心里状况。

那天起,方有为再也不敢怠慢那只看起来眼神总是有点可怜兮兮的吉娃娃了,他知道这只叫咔咔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小东西对于兰廷芳来说是很重要的。

方有为把漂漂亮亮的的咔咔如期的交到了自己Boss手上,眼前的兰廷芳还真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头发剪短了,露出了美丽的轮廓,白色透亮的衬衫,深灰色的范思哲商务西裤,这样的打扮把他的男色衬托得淋漓尽致,怪不得那位今天据说得到了兰先生的笑容的小白领兴奋得惊声尖叫,她手舞足蹈,口沫横飞,兰先生对我笑了。

“方有为,看够了没有!”耳边,冷不防响起了Boss恼怒的声音。

方有为尴尬的把目光收了回来,半响,呐呐的:“兰先生,邹医师说今天的咔咔心情很好。”

兰廷芳讨厌职场上的那些称谓,除去在极其隆重的公共场合大多的时间里兰廷芳都让方有为称他为兰先生。

咔咔的心情很好,显然这个讯息愉悦了兰廷芳,他高高的抱起了咔咔,只是,咔咔脖子上的粉红色蝴蝶结使得他微微的皱了皱眉,最后,一脸嫌弃的表情带着咔咔离开了办公室。

兰廷芳离开后方有为开始收拾办公室,在办公室的休息区里他无意中碰到了兰廷芳的电脑,然后弹出一个文件,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那个文件,那文件还让方有为傻眼了。

文件里面竟然列出了一系列如何讨女孩子欢心的妙招,那些妙招显然是从那些杂志上搬来的,除了这些,还有一张关于你在女孩子心中有多少的好感指数的问卷调查,那张问卷调查上兰廷芳毫无意外的得到了负分,其中有一项问出,你会选用哪种方法向你的女友道歉。

方法一:买她最喜欢的花真诚的向她道歉。

方法二:亲手做她喜欢的食物,在极具罗曼蒂克的气氛下和她说对不起。

方法三:顺其自然。

方法四:不知道。

兰廷芳在这一项中选择的是第四。

这世界上有一类人,智商高得出奇可情商方面却是一塌糊涂,方有为觉得兰廷芳应该是属于那一类人。

小刀把那辆兰先生都会定期送去保养的“复古传奇”开回到清源的车库里再把车钥匙交还给了兰先生,接过钥匙的兰先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意,那笑容耀眼得小刀不敢把目光胶到他脸上,只能改落在兰先生怀里的那只吉娃娃脖子上粉红色的蝴蝶结上。

兰先生的心情无疑是好的,而且是好到了一定的程度,在一处红绿灯前,小刀甚至于听到了他对他怀里的小东西小声的说着,咔咔,明天见到你妈妈一定要好好表现,最好把她勾引回到了咱家里。

幻听,这一定是幻听,小刀这样催眠自己,至于是不是幻听到最后成为了一个谜。

只是假如不是幻听的话,那么咔咔的妈妈是谁?另一只狗狗吗?

连好回到北京的第五天第二次见到了兰廷芳,在院长的推荐下出现在政府为他们安排的招待所里,这次连好来北京主要是应某位文化界官员的邀请带着孔子学院十几位孩子来参加北京的文化夏令营,那十几位孩子大多对这个遥远的东方古国怀着浓浓的兴趣。

吴院长和妈妈是好朋友,她是潮汕人童年时代跟随着自己的父母移民到了新泽西,现在是新泽西孔子学院的院长,一直致力于推动着中国文化,妈妈那时答应她等她退休了就到她的学院教中文,可谁知。。。。

一年前,连好代替了自己的妈妈到学院当了一名中文老师。

想起了妈妈连好有点黯然,重新打起精神面对着吴院长视为贵宾的不速之客。

小的简陋的会客室里,连好把水分别摆在兰廷芳和吴院长的面前,想退下去时吴院长叫住了她:“连好,兰先生想做一些关于我们学院的报道,他还想了解关于资助我们学院的具体情况,你们年轻人比较容易沟通,今天孩子就由我来带队了,你就负责为兰先生解答他不明白的问题。”

难怪吴院长那么高兴,孔子学院属性是半公益学校,大多都是靠政府补贴以及对外集资,往往着愁完了这个学期就得愁下一个学期。

交代完一切后吴院长乐呵呵的走了。

连好不知道兰廷芳为什么一大早就找到这里来,她以为自己前天晚上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

刚刚还和吴院长表现得相见欢的兰廷芳从吴院长走后就没有说半句话,连好来到他面前,抱着胳膊直直的看着他:“兰先生,如果你是真心的想要资助我们学院的话,我可以把一切详细情况列成一份报告交给你,如果你怀有其他目的,那么,你请回吧!”

兰廷芳拿起了水,狠狠的喝了一口后,说:“连好,我是真心想资助的,我还没有吃早餐,你能不能陪我,我们可以一边吃早餐一边谈,你看们这样行吗?”

连好没有理他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这个本来很美好的清晨因为兰廷芳的不期而到变得烦躁起来。

在收拾孩子弄乱的衣物时连好不小心踩到了孩子们玩的小跳球,身子一歪,在她以为自己必定要招疼的时刻她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曾经无比熟悉的怀抱。

连好的第一个反应是直接弹开,仿佛,不马上弹开的话就会被黏住。

站定,昔日曾经爱过的男人笑得极苦涩。

连好的目光逗留在蓝廷芳的脸上,这个男人更好看了,眉梢眼角如迷人的画卷,你想象那画卷里的风光有多美好它就可以有多美好。

渐渐的,兰廷芳白皙的脸上起了泛起了可疑的红晕,连好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在兰廷芳的脸上逗留太久了。

“连好,陪我吃顿饭吧,我把咔咔也带来了,它就在车上。”兰廷芳低眉顺目,他昨晚做了一夜的功课,据说女人们大多对低眉顺目的男人没有抗拒能力的,特别是长得好看的男人,果然。

“你到外面去等我吧!”连好点了点头。

换完了衣服,连好站在镜子前,发呆了一会,才走出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的要求一下,留言好不?没有留言被各种孤独各种寂寞入侵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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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5) 顾连好熟悉的兰廷芳是怎么捂也捂不热的花岗岩。 3426 964 2012-03-31 21:11:35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5)

换好了衣服,连好走出了房间,接下来她还真的让兰廷芳给吓到了,他竟然从她手中接过手袋,动作极不自然,显然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一来到招待所的大厅,兰廷芳就觉得烦躁了起来,今天连好穿了黄色的短袖衬衫配褐色的短裤,那两条白花花的腿就这样不住的在他眼前晃动,兰廷芳突然觉得顾连好一到夏天就喜欢穿短裤是一个坏习惯,她的腿不是很长可胜在均匀再加上肌肤胜雪大厅里的男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她的腿上。

在招待所的前门,连好微微的一怔,她没有想到她还能见到自己的那辆“复古传奇”甚至于它此刻看起来比自己离开的时候还要崭新几分。

“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把它去保养。”兰廷芳在她身边说着。

连好刻意低下头不去注意那在朝日下泽泽发亮的心头好,那车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顾连好很难喜欢上一样东西的,在异国他乡在一望无际的高速公路上她常常会怀念那个大家伙,总觉得那大家伙的的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的声音是任何一款车子不可比拟的。

手还没有碰到车门,就被抢先一步了,兰廷芳为她打开了车门,当然,动作也变扭,远远没有英伦绅士们的优雅风情。

他站在车门边,脸微微泛红:“你的驾照已经过期了,就由我来当你的司机吧。”

连好被动的上了车,一个漂亮的宠物篮里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露了出来,额头上长长的毛被小蝴蝶结固定着露出了滴流滴流的眼睛。

“咔咔!”连好把它抱了起来,脸迫不及待的埋在了它的长毛里,第一次在宠物店见到它是连好觉得要是在冬天里头抱着这个小东西一定很暖和的,当真冬天来到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在它身边了。

那小家伙好像把她给忘了,一副并不待见她的样子,它使劲拿爪子趴连好的头发。

“咔咔,停下!”刚刚上车的兰廷芳提高声音,咔咔就这样乖乖的趴在了连好的怀里。

兰廷芳从连好的怀里接过了咔咔,把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宠物篮里,从车子后座拿出了保温箱。

保温箱里放在连好从前极喜欢的永和豆浆以及几样她常常配着豆浆一起吃的小糕点,他一样样的拿给了连好。

连好没有去看兰廷芳,只是被动的他的注视下一样样的吃到自己的肚子里。

好不容易把那些吃完,兰廷芳递上了纸巾,连好接过那纸巾狠狠的在自己的嘴上乱擦一通,再狠狠的把纸巾往窗外一丢。

“兰廷芳,你到底想干什么?”连好不可抑止的冲口而出。

兰廷芳一边收拾着车里的一切一边的低声说着:“我不干什么!连好,今天咔咔要参加比赛,我们。。。我们就一起去看看。”

连好几乎要以为眼前的人不是兰廷芳了,兰廷芳不是这样的,兰廷芳的身上是披着一层又一层的壳的,十年来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拨开任何的一层,顾连好熟悉的兰廷芳是怎么捂也捂不热的花岗岩。

可现在他就像不是他。

这样的兰廷芳让连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毛茸茸的小东西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好无兴奋,它露出了小脑袋,呆呆的看着连好,似乎是极力的想从记忆库里掏出点什么,那熟悉的模样使得连好心里柔软了起来。

“好吧!一起去吧!”连好俯下头,手指轻轻的梳理着咔咔的毛发,这样柔顺的毛发想必是经过精心呵护的吧。

半个钟头后,连好跟着兰廷芳来到了一处秀场,这是连好第一次知道还存在着这样奇异的地方,半米高的T台,面面俱到的灯光设备,T台两边还设有评委席,T台下各种各样的打扮时髦的吉娃娃在自己主人的带领下招摇过市,有得吉娃娃甚至于穿金戴银,甚至于又一只吉娃娃的鼻子上还嵌着砖石。

连好抱着咔咔光顾目瞪口呆,没有注意到兰廷芳过来揽住她的腰,没有注意到现在自己俨然已经被他框在了怀里,没有注意到兰廷芳此时眼角眉梢都盛满了融融的笑意。

等到咔咔的训练师来了兰廷芳才悄悄的放开了连好,把咔咔交给了训练师。

之后,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的把饮料倒在连好的短裤上,兰廷芳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女式长裤,连好就穿着那件女性长裤和兰廷芳坐在秀场下观看了小狗狗们宛如T台上的模特一样穿着花枝招展的服装在各自的训练师的手势下摆出了各种各样的Poss,咔咔是倒数第二个出场的,一身可爱的粉红色再配上米黄色的毛发整个就像一个小粉团,它一出场就在训练师的手势下朝各位评委大送飞吻。

轮到才艺表演,当咔咔要穿过训练师手中的火圈时连好紧张的握住了兰廷芳的手,兰廷芳把手盖在了连好的手背上。

“不碍事的,我们的小家伙会很勇敢!”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如音色浑厚丰满的大提琴音。

在连好怔然期间咔咔已经用一个漂亮的跳跃式征服了火圈也征服了评委观众们,他们纷纷报以掌声,得意洋洋的咔咔把眼神拉到他们这里来,连好一激动就站了起来,猛的朝咔咔挥手。

她展开的眉目在灯光中流光溢彩。

回忆与岁月仿佛在这一刻无意中打了一个照面,一些些的画面开始逐渐得清晰了起来,那年,在一场篮球赛中他投中了制胜球他随手把那个篮球送给了身边给他递水的女孩子,一双眼睛就只顾着在球场中寻找柏安妮的影子,透过清晰的画面兰廷芳似是在看着一场无声的电影,递水给他的女孩子脸都被挤扁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水在别人在为胜利狂呼的时刻她就只记挂着他会不会口渴。

那个女孩子有短短的剪发,明眸皓齿,后来,那个女孩子和那个已经被遗忘了的篮球一起来到他的身边伴随着他度过十年的岁月。

十年是由十个三百六十五天组成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一个小时六十分钟,在那么多以亿为单位的分钟了里他怎么会,会弄不懂她的心情呢?怎么会?

连好被一股大力量拉出了秀场,在秀场的一处角楼里,她被狠狠的拥进了一个怀抱里。

“连好,从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笨成那样。”

没有去回抱他也没有挣开,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连好想,这个男人最终还是知晓了自己最初的心意,其实,在更早更早之前他也许隐隐的就知晓了只是那一刻他不想去面对而已。

“回去吧!我不想错过比赛结果!”连好拉了拉兰廷芳的衣服。

比赛结果咔咔力压那只戴着钻/石的叫莱昂的吉娃娃拿到了第二名,领证书发表得奖感言聚餐相互交流育狗心经乱七八糟的一阵子折腾下来出了秀场已经是华灯初上。

兰廷芳把咔咔交给了训练师。

默默的跟着蓝廷芳上了车,夜色以及霓虹赋予了这座古老的城市别样的色彩,也许是这座城市叫做首都连好在别后的日子里也曾在最落寞的时刻遥望着北京的方向,在充斥着陌生语言的环境里疯狂的想念字正腔圆的母语。

连好把头靠在了车窗上,一盏盏的霓虹从她的脸上跳跃而过。

兰廷芳把车子开得极慢,她无名指中的亮光明晃晃的。

“戒指很漂亮!听说在国外单身女人们都喜欢在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来阻挡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兰廷芳清了清嗓子,带着那么一点点的不经意,只是手握着方向盘的手心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连好抚摸了自己手中的戒指,笑了笑,没有回答。

八点的时候,兰廷芳带着连好来到了一家法式的餐厅里,整个餐厅就只有他们两位客人,背景音乐是连好所喜欢那种缓慢轻快的乡村音乐,餐厅的经理领着他们来到了正中央的桌位上,褐色头发的厨师亲切的为他们介绍食物,厨师退下去的时刻来了小提琴表演者,那是一位有着沧桑脸庞的中年男子,褐色的眼睛也不知道来自于那个国度,拉出来的琴声宛如秋日草原悠扬的风声。

用餐的时间所有的人餐厅的服务员都退了下去,兰廷芳站了起来,为连好倒酒,细心的把切好的牛排推到连好的面前。

隔着花瓣上还沾着露珠的白色郁金香,连好心底里有落落的疼,这样的时光要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该有多好啊!

那时,顾连好很爱很爱兰廷芳的。

一顿晚餐下来,兰廷芳做到了所以花季少女所热望的一切,像多情的王子,虽然手法笨拙,虽然在已经过了花样年华的连好看来有些幼稚。

那顿晚餐足足的吃了一个半多钟头。

当连好回到招待所的时刻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在高大的叫不上名字的乔木下,兰廷芳为连好打开的车门。

下了车,连好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兰廷芳,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说。

“兰廷芳,我希望一切到此为止,再下去就过了,虽然说在这个时代很多人都说离婚后还可以继续当朋友,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连好,其实,在昨天我查了很多关于如何讨一个女人欢心的资料,今天的这些我都是按照书上做的,我只是想。。。”

“我知道!”连好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多少我是了解你一点的,你认为我们结婚了那么多年就那么匆忙的的离婚了有点遗憾,你觉得我们应该有一个正式的场合来一场离别仪式,所以,今天我已经很配合你了,就让一切到此为止吧!”

“离别仪式?”兰廷芳牵动着嘴角。

在和连好离婚的最初他的确有这样想过,可后来渐渐的就不是了。

“顾连好,今天不是一场离别仪式,今天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兰廷芳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好像有姑娘心软了,本来还准备了满清十八酷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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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6) 兰廷芳答应过顾连好要给她一个奥运宝宝的。 3245 920 2012-04-01 21:14:21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6)

“顾连好,今天不是一场离别仪式,今天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兰廷芳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兰廷芳这样对连好说着。

兰廷芳和以前不一样?连好在心里叹着气,那和她又有何干?

“好了,兰廷芳,不管你和以前有没有一样都和我没有关系了,现在,你听着,我能在北京呆的时间不多我也不想花时间和你周旋,我没有欠你什么也没有那个义务,如果你是真心想赞助我们学院的话,我会把详细情况记录下来发一份电邮给你,自此,我不希望同样的话说两次!”

连好说完了这些话后头也不回掉头就走。

兰廷芳没有马上离开,他靠在了车上,目送这她的身影穿过树影进入了招待所,从车上放烟的地方抽出了一根烟,握在手中刚想点火,手滞了滞,垂下,把没有点上的烟丢在了地上。

答应了要戒烟的答应戒掉烟和她生一个奥运宝宝的,兰廷芳答应过顾连好要给她一个奥运宝宝的。

“嘿,嘿,先生,不要乱丢烟蒂!”一个声音很唐突的响起。

兰廷芳皱眉头,侧过头去,不太明亮的灯光下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他缓缓的走来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烟。

“兰先生,怎么是你?”

“元英雄,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约而同的,他们同时发出了声音。

元英雄把烟放到了垃圾箱离,他晃了晃手里的保温瓶,笑嘻嘻的:“我刚刚录完节目,怕我那管家婆饿肚子了给她送宵夜来顺便博取她的好感!”

兰廷芳讶异:“她也住在这里?”

“她也住在这里!”元英雄点了点头:“也?那么说来,兰先生也有朋友住在这里了?”

元英雄看着兰廷芳的眉目柔和了起来,他看着招待所的那些从窗户透出来明明灭灭的灯光,声线柔和:“嗯!她也住在这里!”

走进招待所时元英雄回头看了看,兰廷芳还没有离开,他还靠在车子上脸朝着某一个方向,似老僧入定,那时元英雄想这招待所里一定住在对他十分重要的人,会不会是一个女人呢?会不会是一个另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呢?那个女人会不会和那只叫做咔咔有关?电影都是这样演的。

光顾着想,元英雄就“彭”的一声碰到了一堵明净的玻璃门上了。

一声熟悉的笑声就这样在他耳畔晕开了,元英雄咧咧嘴,朝着那一抹恼人的笑声走去。

十二点多,兰廷芳把车子停在一家老字号的宵夜店门口,排着队买了宵夜,据说这里炖出的地瓜粥是京城最地道的,顾连好很喜欢吃地瓜粥的,这是他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关于她的喜好。

从前,在广州,他们摆完夜摊她可以吃掉两大碗地瓜粥。

在一处红绿灯路口,兰廷芳拨打了连好的手机,手机被接起一听到他的声音马上就被挂掉了再拨打过去已经处于关机状态。

兰廷芳颓然的靠在了驾驶座上,身边的手机响了他触电似的拿起一看到跳跃在手机上的那一串号码后自嘲的一笑,随手关掉手机。

她怎么可能给自己打电话,怎么可能?

舒小小捂住了手机,电话还没有接通就被掐断了,想必,他是不高兴了吧?木然的来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的自己瓜子脸,眼神清澈明亮,脸上不施任何脂粉,据说,男人们都钟情于这种女孩,单纯如白纸一般的女孩,所有的人都说舒小小是一个单纯的女孩。

单纯的女孩?很久很久以前也许她是,可是穷困总是在你的生活中设置了一个个障碍,等你消除了那些障碍后你会发觉你怎么再也单纯不起来了。

今年她二十二岁,二十岁那年的情人节她认识了他,那时,她接了一份代驾的工作,其实,那时她要接的人不是他,当时他喝得醉醺醺的打开了她的车门叫她“小刀”。

那是一张很漂亮的脸,而且还是一张经常出现在杂志上的脸,每一次他的脸出现在杂志上的封面时她的同学们总会捧着杂志尖叫。

杂志上的人聚合了这个时代里所有让你为他疯狂不顾一切的因素,财富,样貌。

是的,舒小小把财富排在了样貌之前,因为舒小小只可以爱上有钱的男人。

当他座上了她的车子后,舒小小想了三秒钟,然后,将错就错。

在现实世界上,不会有善良的巫婆会真的用南瓜为你变出漂亮的马车把比送到金色的殿堂去的,在她的同学们着迷于那个人的迷人脸庞时舒小小只着迷于属于那张漂亮脸庞所拥有的金色殿堂。

那晚,舒小小把车子开到一处空旷的所在,金色朝日铺天盖地迎面而来,他醒了,他在她的后面问,你是谁?

回过头,舒小小堆出了盈盈的笑意,说。

“很美吧!我以为只有在我的家乡才可以看到这么美好的日出。”

后来,舒小小从学校的宿舍搬到了湘园,偶尔他会来看她,给她带来了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小玩意,也偶尔带她出去参加朋友的集会。

最终会爱上他舒小小觉得是一件必然的事,那个男人具备了所以让人疯狂的条件,于是,舒小小飞蛾扑火了。

因为他很巧的拥有这财富又很巧的拥有着让人很难不爱上的外在条件。

隔日,连好在招待所的门前看到了摄制组,工作人员正在一辆大型注有亚太传媒标志的面包车上往学院的孩子发放大礼包,兰廷芳正在和吴院长已经这次夏令营的主办方的几位官员相谈甚欢。

吴院长兴冲冲的告诉连好亚太传媒想为这次的北京夏令营拍摄专题片,他的提议得到了主办方的热情回应,连好冷眼看那几位,显然,能得到亚太传媒的青眼足以使得他们受宠若惊,那模样简直要感恩戴德了。

连好没有想到昨晚的那一番话后兰廷芳还会再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言笑晏晏,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带着不经意:“吴院长还不知道吧我和连好是老同学!”

吴院长投过来目光时连好干干的笑了笑。

孩子被送到了大巴车,摄制组的车子跟在后面,源于自己了兰廷芳是老同学的关系连好硬是被吴院长塞进了兰廷芳的车子里。

今天连好坐在后车位上,兰廷芳也没有多说话就这样默默的开着车,偶尔连好会在车镜里撞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每到这个时刻连好就觉得如坐针毡。

这一天下来,学院里的孩子倒是玩得很愉快,因为亚太传媒的护航那些很难弄到票的文化景点免费为他们开放,倒是连好心惊胆战的就怕孩子们一不小心就把那些文物弄坏了,好不容易盼到日西沉,摄制组终于收工,跟来的几位文化部的官员不知谁建议去参观亚太传媒大楼。

粗粗的参观了亚太传媒大楼的那些电视台台以及演播室在兰廷芳的热情邀请下他们在金色的大厅上用了一顿丰富的晚餐,那些孩子们把兴奋都写着了脸上了,连好被动的被安排坐在兰廷芳的身边。

当兰廷芳细心的为连好扒开那些放在鱼身上的调料,露出了白色的鱼肉,再把鱼肉沾了酱料放在碟子里推到她面前时。

看着那摆在的碟子,连好问自己现在算什么,怎么她会和这个人共座在餐桌上接受他的殷勤。

顾连好真的和兰廷芳做不了朋友。

除了天真无邪的孩子外,那几个人人都带着了然的表情目光若有若无的往自己的身上投,甚至于吴院长也满怀希翼,连好不是不知道的,吴院长有多么希望得到兰廷芳的资助,学院里的图书馆已经很老旧了,宿舍楼不够用,因为薪金少教中文的老师流失很严重,有几笔资金还没有到位,那些赞助人都是短期赞助的,政府补贴的资金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从曾经是兰太太的顾小/姐到现在的已经不是兰太太的顾小/姐踏进亚太总部方有为就意外了,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顾小/姐会出现在这里,想不通一直很不待见顾小/姐的兰先生怎么好像对顾小/姐热络了起来。

还没有等方有为想通兰先生又让他意外了,没想到兰先生竟然还有这样体贴的一面,当他把碟子推到了顾小/姐的面前时方有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同时,他觉得此时此刻兰先生终于像一位疼爱妻子的丈夫了。

连好站了起来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离开餐桌,她走出了大厅,在走廊里身后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追了上来,从走廊两边的职员脸上的表情可以分辨的出来追上来的人是谁,连好走得更快了,可那条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似的,最后,他追上了她。

抓住了连好的手,兰廷芳不顾走廊里那些探究的眼神:“那里不舒服?是不是吃坏了东西了,我带你去医院。”

连好停住,四处看了一下,那些人好奇的眼睛纷纷的躲闪。

这个极保护自己隐私的男人在这大庭广众中闹得又是哪一出?甩开了他的手继续往前走,他再次跟了上来,终于来到了长廊的拐角处,连好回头,一字一句。

“兰先生,我没有不舒服,你还不明白吗?那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我避开你的借口,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清楚了。”

他垂下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了一道阴影,宛如□的翼。

作者有话要说:愚人节快乐,哈哈,我最喜欢愚人节了,那些恶趣味可以得到名正言顺的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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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7) 她说她要过新生活,她要过新生活那么他该怎么办? 3297 864 2012-04-02 21:10:14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7)

“兰先生,我没有不舒服,你还不明白吗?那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我避开你的借口,我以为我已经变现得很清楚了。”连好一口气说出。

他低着头:“没有不舒服就好!”

连好吸了吸鼻子,掉头想离开,毕竟是自己如珠如宝的爱了十个年头的男人终究看不到他如此的低声下气。

手被抓住了,他说:“我送回去吧,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就只送你回去,如果,你不喜欢说话我一句话也不会说的。”

连好真的拿这样的兰廷芳没有办法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停车场,兰廷芳稍稍和连好保持一个身位的距离,刚刚打开车门让连好先进去就听到了停车场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兰兰!”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

兰廷芳心里一沉,终于,他相信了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会获得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额度,只是,在老早老早以前他已经透支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额度,现在,上帝再也不允许自己轻易去触碰了。

“兰兰”这个称呼曾经在许久以前如钉子般的钉在了连好的心上,柏安妮总是用软绵绵的声音唤着她的“兰兰”,可那时顾连好连嫉妒都不敢。

连好坐在车上,闭上了眼睛,穿过布满灰尘的光阴,她又仿佛看着自己的模样,躲在一处没有人的所在像老鼠一般的轻声学着柏安妮的模样叫着“兰兰”这个昵称。

兰廷芳僵在那里,他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柏安妮了,他以为自己的拒绝已经够清楚了。

柏安妮并没有意识到车里有人,她来到了兰廷芳身边,堆出了迷人笑意,做举手投降状:“唉!你看,我有忘了你不喜欢我叫你兰兰的,也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叫你兰兰是怪怪的,好了,好了,我记住了,以后我不这样叫你就是了,你看你,眉头怎么都皱成了这样?”

柏安妮的手刚想抚上兰廷芳的眉,半空中就被抓住了。

兰廷芳的声音宛如寒冬里的冰刀:“柏安妮,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他推开了她打开了车门。

柏安妮微微的颤抖着:“廷芳,我愿意等你,我愿意发一辈子的时间来等你。”

兰廷芳启动了汽车引擎,柏安妮大声的喊出:“那个叫舒小小的女孩我见过了,为什么你宁愿接受她就不能接受我呢?”

当流线型的车身划过柏安妮的眼前,她才看清楚兰廷芳的车子坐在一抹纤细的身影,柏安妮呆呆的站在那里,那车里坐的是那个叫舒小小的女孩吗?那女孩她见过,笑起来的时候有自己从前的影子。

车子开得飞快,最后发泄般的来一个紧急刹车然后有平稳的行驶着。

一会,兰廷芳透过车镜看着后座的连好,缓缓的开口:“我和她没什么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和她有什么的,那时。。。”

“好了!”连好阻止了他继续把话说下去:“你没有必要和我说那些,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顿了顿,连好轻声的说:“兰廷芳,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在二零零七年八月八号的那天起顾连好和兰廷芳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那些凸出来的骨节仿佛就像要刺穿皮肤:“顾连好,当时,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我。”

“是啊,当时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你?”连好不仅一次的想当时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他,如果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不管结果如何妈妈都不会离开她的吧。

连好微微的叹息着,这隔音效果极好的小小车厢仿佛把外面那个喧闹的,每天总有着生离死别的世界隔离开,顾连好爱了十年的兰廷芳仿佛已经长成了她身上的一块骨头,在这个小小的车厢里,那块骨头连着她的血肉变成了灵魂深处的殇。

“廷芳,你还不知道吧女人们有时候会有很多奇怪的心思,就像在看电影时看到了一些肉麻的情节嘴里不屑可心里又何尝不盼望那些肉麻的情节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其实,顾连好也常常有那么的时刻。”

“我总以为自己等了你陪了你十年应该有资格有让你来等我几个小时,可是,你好像并不那样认为,这也对,情感的付出并不等同数字题最终都会得到应该得出的答案的。”

缓缓的,车子仿佛静止不动,然后,在路边的一处车位停了下来,兰廷芳头趴在方向盘上,双肩微微的抖动着,许久,他说。

“对不起,顾连好!”

连好点了点头,侧过头擦拭眼角的泪水,垂下眼睛不敢去看兰廷芳:“廷芳,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都明白那些留在时间里头的人与事其实再也寻不回来了,不管你遗憾也好懊恼也好愧疚也好都到此为止吧!”

“兰廷芳,我并不想见到你,所以,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需要开始新生活,也在开始了新生活了。”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启动车子,到了招待所,为她开了车门,把她送到了她房间门口,和她挥手说再见。

兰廷芳漫无目的的开着车,车里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一种类似于甜蜜混合着忧伤的气息。

把车子停了下来,伸手,她落在车后座的手机就停在自己的手掌中,那是一支普通的2008年出厂的诺基亚手机,手机的棱角已经掉漆了,顾连好是念旧的女人,兰廷芳很高兴顾连好是一个念旧的女人,这样一来他的机会就增多了,可她说她要过新生活,她要过新生活那么他该怎么办?

我需要开始新生活,也在开始了新生活了。刚刚她这样对他说,不知道她的新生活和中午接到的那通电话有没有关系,那通电话足足讲了半个钟头她就靠在墙上,大多时候笑得很开怀,开怀得让他嫉妒起了让她如此开怀的电话彼端的那个人。

在她下车的时候兰廷芳就看到她掉落在后座的手机,他不想告诉她,甚至于他还沾沾自喜着这应该是上帝给他的一个小小的契机,让他好明天拿着手机来见她告诉她他是来还她手机的。

点开了手机的通话记录,近期的通话记录出现最多的昵称是令人头疼的遗产,下午的那通打了半个多钟头的也是属于令人头疼的遗产。

令人头疼的遗产?兰廷芳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不对劲在哪他也说不出来,毫不犹豫的按下令人头疼的遗产的接通键,在等待电话接通的那个时刻兰廷芳的手心都出汗了,脑子里闪过的是连好无名指上那一抹光芒。

终于,电话接通了,电话的那一端是一个女声,兰廷芳掐断了电话,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如死里逃生,像一个疯子般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好是一个多么念旧的女人啊否则怎么会心里藏着一个男人一藏就藏了十年。

在兰廷芳哈哈大笑的同时小凡拿着元英雄的手机莫名其妙,偷偷的看了看正在拍照的英雄,这元英雄真让人流口水啊,可是,刚刚的那个打电话来的管家婆又是谁?

学院里的孩子们差不多十点多钟就回来了,这一天满满的行程显然把他们累坏了,几乎一碰到床就会周公了,连平常最好动的艾玛也乖乖的洗完澡爬到了床上,连好为她盖好被子谁知这小小少女掀开了被子一把搂住了连好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连好,我喜欢兰,长大后我要嫁给他。”

连好有点啼笑皆非,这小小少女可真早熟,一个月前还说嫁给比伯转眼就恋上了兰廷芳。

兰廷芳!兰廷芳!连好在心里叹着气。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刚刚洗完澡就有人敲门,连好以为是吴院长开了门后才发现竟然是兰廷芳。

门就只打开了一半,连好站在那一半敞开的门的缝隙中,还没有等她开口,兰廷芳就笑嘻嘻的晃动手中的纸袋,他手上还拿着她的手机。

“你手机掉到我车上了,我是来归还手机的顺便买了粥,晚上你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我怕把你饿着了。”

招待所灯光不是很足的走廊里,兰廷芳的眼眸像浸在水中的星月,辗转着芳华,连好别开眼睛,这午夜的边缘,在你心里住了十年的男人热切的望着你。

这样的场景会让人容易激动容易让人掉进了一场迷梦中,这样的场景让她害怕,很久很久以前顾连好的心已经是白发如霜了。

“嗯!我会吃的,你回去吧!”连好接过了兰廷芳手中的纸袋和手机。

我会吃的,这四个字让兰廷芳心里有莫名的喜悦,她说这话时的温柔声线让兰廷芳心里有莫名的喜悦,她在看他时的温柔眼神让兰廷芳的心里有莫名的喜悦,这些喜悦加起来混搅了兰廷芳的脑神经,影响了他的视觉导致他忘了走廊里的玻璃门,以及眼里都是她刚才温柔的模样从而让脸蛋伴随着一声“彭”的声响和玻璃门华丽丽做亲密接触。

背后听到浅浅的笑声,那笑声也让兰廷芳喜悦,回过头说了他后来想起来觉得有点傻乎乎的话。

“不疼,连好,不疼,一点都不疼!”他不仅在口头上表达自己不疼还延续到肢体语言去了,还朝靠在门框上的那抹人影摇着手。

回到车子里,兰廷芳脸微微的有些懊恼,他觉得刚刚那个很挫的男人一定不是自己。

回到了家里,手机响了。

在阔别了差不多一千个时日里,兰廷芳终于再次接到了顾连好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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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8) “廷芳,我结婚了”“廷芳,这个戒指不是拿来唬人的。” 2999 876 2012-04-04 21:05:52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8)

兰廷芳,明天晚上你来接我,我们明天晚上一起看电影吧!”她在电话的彼端轻声说着。

兰廷芳紧紧的握住电话,缓缓的来到了咔咔的房间里,手落在了它的毛发上,一下一下的梳着,也许是太舒服了它抖了抖,继续睡大觉。

寂静的午夜兰廷芳听见了自己的自言自语:“咔咔,刚刚,你妈妈约你爸爸看电影了,你说它这是什么意思啊?看看,这次又被她抢了先,应该是我先这样说的这连好我们晚上一起看电影吧,这话应该我来说的!但没有关系,往后,我会一点点的学习,学习电影里那些让人觉得肉麻的桥段,你妈妈说其实她也喜欢那些的,往后,她喜欢的,我都会每一样每一样的去学习。”

这边,连好挂断了电话,来到了窗前,半个肩膀斜靠在墙上,北京的夜仿佛总与寂寞有关。

这一天下来方有为觉得兰先生的气场极其的诡异,这一天下来兰先生做的最多的事情是看手表,早上开会开到一半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刚刚说了什么?他还把近期的海外行程一一的延后或者推掉,有些近日被提上日程的项目被无限期搁浅。

会日本客户时两个人竟然交流起来家庭观,家庭观里百分之七十都是兰先生向日本客服讨教如何讨好自家的孩子的妈。

还有拿着电子记事本神神叨叨的下午四点多就提前下班了,据说和他擦肩而过的男女职员们都得到了他迷人的笑容了。

兰廷芳是在七点的时候来接连好的,连好出了招待所的大门就看见他了,在一片初上的花灯中。

接过她的手袋帮她打开车门这一次他的动作流畅自然,年幼的时候,连好常常跟随着外婆到澳门去,在古老的爬满蔓藤的街上她常常会看到年轻俊朗的绅士会为穿着漂亮裙子的苗条女子提手袋开车门,那时,连好总想自己会不会也长成那样的淑女然后有一天邂逅英俊的绅士,那时,她以为爱情其实很简单的,简单得提手袋开车门便是爱情了。

爱情,其实说简单可以很简单可是论复杂这世上什么都没有它复杂,所以,她和他一直在兜着圈子。

车厢里流淌着轻柔的音乐,极好的音质宛如天籁,连好坐在副驾驶上,以有着完美流线著称的阿斯顿马丁在夜幕下中世纪的优雅的骑士划过了霓虹布满的街头。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了空无一人的电影院。

在布置得宛如一片星空下的电影院里连好看了一部叫做《梦》的电影,谁也没有说话就只有电影胶片和着光和影在沙沙转动着。

电影长长的镜头带出了来自水星的女人和人类的男人的悲伤爱情。

电影结束的时候连好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空白的银屏,然后空白的银屏浮现出了漫天的花火,在那些花火中连好看到了这么一组字体。

----兰廷芳至顾连好的电影。

到这个时刻,连好的泪水终于滴落了下来。

这电影要是在三年前连好看到了会觉得这是最莫大的幸福,那时,顾连好也许还会这么想着就是上帝在那刻带走了她她也不会觉得遗憾了。

可是,不一样了。

泪水就这样“啪啦”“啪啦”的滴在了她的手上,连好觉得那泪珠一定很大颗不然这么会发出声音。

他向她靠近了过来,捧起了她的脸,拇指分别从两边擦去了她的眼泪,他说。

“原来,顾连好是这么哭得。”

他的脸一点点的像她靠近,她曾经深爱的轮廓,她曾经迷恋的气息呵!

可是,不一样了。

在他的唇即将贴上她的唇时,连好别开了脸,说。

“廷芳,我结婚了。”

缓缓的,连好拉着他的手来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廷芳,这个戒指不是拿来唬人的。”

就这样,电影院静悄悄了起来,过了一会,连好听到了兰廷芳嗤嗤的浅笑着,他趴在了她的耳边,宛如耳语。

“顾连好,我看,你好像误会了,你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挽回你吗?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以前我他妈的有点混,让一个女人陪我整整十年而什么事情都没有为她作,你不是说喜欢像电影的那些肉麻情节吗?我觉得自己可以为你做一些,我想弥补这十年来对你的亏欠,就这样而已,你也不必用结婚了的这个幌子来和我划清界限。”

连好动了动,抽出自己的手,好像,刚刚顾连好闹了一个乌龙了。

“是这样啊!”动了动嘴。

“当然是这样!”兰廷芳风轻云淡的把目光落电影银屏上去:“不然你以为是怎样?顾连好,你还不晓得吧,现在兰廷芳对于那些姑娘们有多么大的吸引力,我的公关部每天都会我的私人社交网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求爱信头疼,有些女孩为了表达对我的爱意在她们的身体上纹了我的名字,有的姑娘搜集了我的所有照片,名媛们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里暗示想和我交往,每次我出现公共场合那些女艺人们让我烦不胜烦。。。。”

“廷芳!”连好站了起来:“我们回去了吧。”

兰廷芳没有动,他淡淡的说:“嗯,我让小刀送你回去,待会,我还要赴一个约会,我不习惯让女孩子等我。”

小刀再次见到那位已经成为兰先生前妻的顾小/姐后,才隐隐约约的明白顾先生这几天来的怪异行为,送顾小/姐回她的住处的途中好几次想替兰先生说几句好话再看到顾小/姐那张平静的脸时就咽下了。

也许有些事情会不会只是兰先生的一厢情愿。

连好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孩子们都已经睡下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喝了点酒连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坠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好被一阵毫无章法的敲门声叫醒了,迷迷糊糊中她还以为现在还在新泽西,孩子们又开始恶作剧了,迷迷糊糊中开了门,看清楚门外站的是兰廷芳后连好醒了一点半,想起了现在她人在北京,想起来几个小时前这个人还在像自己炫耀姑娘们为兰廷芳这三个字疯狂。

还没有等连好弄清楚这位不速之客的来意时被一股极大的力量给拽进了他的怀里,还没有等连好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嘴就被堵上了,他沾着酒精的舌头长驱直入,卷住了连好的舌头,如蔓藤。

一点点的连好被带进了房间里,门被关上了,她被压倒了门板上,他的手掌固定着连好的后脑勺逼她做出了回应的姿势,榻榻米处的灯光随着他们激烈的纠缠一闪一闪的,连好用脚顶他,他就这样空出另一只手抓着了她的脚逼迫她的脚来缠住他的腰,他的吻沿着嘴角一直往下,来到了她睡衣的领口里,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连好甚至于感觉到贴在了自己小腹上的那股灼热。

连好放弃了挣扎,木然的靠在了门板上,木然的说着:“兰廷芳,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想不出来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这样对我。”

兰廷芳的动作瞬间停顿了下来,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僵着身体趴在连好的身上,谁也没有动,空气里头只剩下了他充满□的喘息声。

他趴在了她身上,用他的鬓角不住的上上下下的蹭着连好的脖子,他的语气如乞求怜爱的小兽,他说。

“连好,告诉我,你怎么样才肯重新来爱我?”

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击中了流泪的穴道,泪水无声的沿着眼角的两边淌落了下来,北京是一座让连好总是轻易流泪的城市。

他吻走了她的眼泪,他对她说着。

“是不是因为柏安妮,我怎么想都觉得是这样的,是不是昨晚的事情让你害怕了,你怕我会再一次因为柏安妮抛下你,不会了,连好,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连好,我怕了,后悔了,甚至于我不止一次希望我能像电影里的那个人类的男人一样,拥有着回到过去的两个小时,那么,我必定会出现在那个礼堂里,听你和我说,说你爱我的这一件事,然后,牵着你的手来到教堂里,在所有的人面前和你海誓山盟,向所有人承诺着只有死亡才可以把我们分开。”

这个人,怎么一下子说出了这么多的情话,这个人,把顾连好爱着他的十年里所想听到的情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这些话要是在对的时间里头讲那该有多好!那该是有多好啊!

连好的手轻轻落在了兰廷芳的头发上。

“廷芳,那天我不是告诉你吗?我已经开始了我的新生活了,而且,我觉得自己过得还可以。”

“廷芳,我是真的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黯然销魂掌啊黯然销魂掌~~

PS:玩傻了,头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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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9) “连好,在情感方面廷芳是一个新手,莽撞懵懂。” 3530 852 2012-04-05 21:06:00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9)

“廷芳,我是真的结婚了。”连好低低的说着。

他还是趴在自己的身上纹丝不动。

连好继续说着:“一年前我就结婚了,我们是在加州注册,他人很好。”

如电影里的慢镜头,兰廷芳的从连好的身上起来,手狠狠的扬起,门板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的脸和连好的脸就只有二十多公分左右,他的脸上布满了阴霾,他的眼神染上了戾气,就这样直直的逼过来。

“顾连好!”兰廷芳捏住了连好的下巴,每一缕声线都尖锐的刀锋:“你他妈的全是在给我扯淡,结婚?他人很好?你别把我当孩子耍?你舍得和别人结婚吗?舍得吗?不是说爱了我十年吗?不是弄了很多花样想来感动我吗?好了,你成功的感动我了,我也主动的贴过来了,现在又想给我拿乔了?是不是这几天我干得那些蠢事让你觉得过瘾啊?”

他的脸朝她越逼越近。

“说说看,你还想让我干些什么?你他妈的要我裸奔我都会眼都不眨,他们都说女人们都喜欢男人们为她们疯狂的,那好,我就彻彻底底的为你疯狂一次,谁叫我着了你的道,顾连好,你倒是和我说看看,你还想看到我怎么样出糗,只要你想得出我就做得出。”

连好靠在门板上只觉得疲惫。

“兰廷芳,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刚刚,我只是向你阐述一个事实,我结婚了。”

“闭嘴!不要老把结婚挂在嘴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连好使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推开了兰廷芳,愤怒的情绪在叫嚣着:“信不信由你,我也无所谓你相不相信,兰先生,现在你给我听好,这是我最后一次忍受你的无理行为,如果你下次再做出类似的行为,我会告你对一个有夫之妇进行性骚。”

“无理行为?性骚扰?”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顾连好,你好像忘了,从前你可是很喜欢我的无理行为,要不要我来提醒那时你有多喜欢?嗯?”

连好扬起手,巴掌落在了兰廷芳的脸上,即使在最绝望最伤心的时刻连好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巴掌会落在了兰廷芳的脸上。

为什么今天会落到这个地步?

连好颤抖着手,呆呆的站在那里,兰廷芳白皙的脸上迅速的浮现了她的巴掌印,那巴掌她可是用尽全力的,一定很疼!

兰廷芳并不介意,他犹自带着嘲讽的笑意,面对着连好:“明天,八点在喜乐福,你把他带来,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有个他对你很好,不要和我说那些他没有办法赶到这里来,我的私人飞机会愿意为你效劳。”

这个人到底凭什么这么狂妄?连好问他:“兰廷芳,你到底凭什么这么的狂妄?”

“如果你想让你们的学院从此高枕无忧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他带着理所当然的语气:“明天,带他来见我。”

从来都是这样的,兰廷芳从来都有着一颗自私自我的灵魂,对周遭总是不屑一顾。

连好昂起了头,微笑。

“那好,明天八点钟我就带他去见你,也不需要兰先生的私人飞机效劳了,他正好也在北京,我希望兰先生见到了他后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他摔门出去,兰廷芳临走时还嘲讽的如是说着,顾连好,还有这么巧的事情,明天,我建议你要找也要找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不要随随便便的拉来一个凑数。

连好苦笑,有人说双鱼座的男人是最多变的男子还真是。

第二天早上,一则影射亚太传媒创始人在某豪华场所参与深夜斗殴事件的报道出现在一些小报上,从而亚太传媒的老对头们也陆续跟进,他们在他们的头版头条刊登了被殴打人士所在医院的地址,嗅觉灵敏的记者狗仔们蜂拥到了医院。

连好在十点多钟的时候透过电视看到从医院出来的兰廷芳的代表律师,他声称这只是一场误会,还在媒体面前和伤者表现出哥俩好的姿态,本来大家以为会掀起新一轮的口水战就这样随着这样的一幕草草收场。

中午的时候吴院长喜滋滋的告诉连好兰廷芳已经给了学院一份长达十年赞助的协议书,她刚刚从兰廷芳的办公室回来。

晚上八点钟,连好如期的来到“喜乐福”,寇嘉铭站在韵味十足的台阶上最她展开了笑容,他领着连好走过雕琢着传统花纹的贵宾通道来到了靠南区的包厢里。

包厢古典华丽,古香古色的方形餐桌紧挨着和桌子同款风格的屏风,餐桌上放着精美的中式餐具。

寇嘉铭为连好拉开了靠屏风处的椅子,他在连好身边做了下来,服务生为他们送来了茶具。

“这是刚刚出产的洞顶乌龙。”寇嘉铭把泡好的茶放在了连好的面前:“我是这家喜乐福经营者,一半前已经开始在全球连锁。”

寇嘉铭的话倒是令连好略微讶异,她没有想到寇嘉铭会进军餐饮界,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寇嘉铭的家族是经营药材的,“喜乐福”连好是知道的,这是近阶段餐饮界新兴崛起的后起之秀,在海外拥有品牌连锁店,打着不管你来自哪里在喜乐福永远可以尝到最地道的家乡菜的口号在华人圈子享有盛名。

寇嘉铭把手搁在餐桌上,静静的说着:“虽然,我是喜乐福的经营者可真正的大股东是廷芳,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他说嘉铭咱们就把喜乐福开着所有华人最密集的地方,帮那些远离家乡的人唤回对于家乡的记忆。”

说道这里他笑了笑:“连好,没有想到吧,兰廷芳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后来他又做了奇怪的事情他为每一位广州的客人准备了伴手礼,也就是说每一位来自广州的客人都可以得到喜乐福为他准备的小礼物,后来,我有些明白了他的心思了,虽然他没有说但我猜他一定特别希望有一天你在地球的某个角落的某个时间踏进了喜乐福,吃到了地道的家乡菜。”

本来应是甘甜的茶水在听了寇嘉铭的话变得苦涩了起来,虽然,连好的出生地在广州,可连好的童年时代却是在大澳长大的,她也你不喜欢吃广州菜,倒是对香港的围村的大盆菜情有独钟,儿时她老是跟着外婆到外婆嫁到围村的姐妹家做客,过年的时候他们会聚集在大大的院子里大家围在一起吃大盆菜,每到那个时刻连好就觉得快乐,小小的她就坐在外婆的身边听着年长的人说话,小小的心灵为那种闹哄哄的场面感到欢喜,后来,和兰廷芳结婚的时候连好总是想当他们有孩子的时候,她也要带着她的丈夫孩子一起到围村去。

然,并没有那个后来。

连好低下头,盯着杯子,心里惶惶的。

“连好,别看廷芳看着挺厉害的样子,其实,在某些方面他就像一个孩子,他很多时候都不懂得去表达自己的情感,一直都是女人们在爱她,安妮是,你也是,所以造就兰廷芳的自私自我,所以他老是干一些连他也不明白的事情,我猜他每隔一段时间里会出现在那些畅销杂志上以及知名电视台上是因为你,在他潜意识里一定害怕你会忘记他,所以他偶尔会闹出一点事情来吸引眼球,也许,其实他真正的心思是想吸引你去注意。”

“连好,在情感方面廷芳是一个新手,莽撞懵懂,自从你回来后他就像一个热锅里的蚂蚁,恨不得一下子变成了情感方面的专家。”

心里的那股惶惶然更深了,连好勉强的喝了一口茶,勉强的挤出了一抹笑容:“寇嘉铭,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管你所猜到的是真是假对我已经毫无意义了。”

寇嘉铭还想说些什么。

“我现在想一个人呆着。”连好挥手示意。

寇嘉铭回到办公室里竟然看到了站在窗前发呆的兰廷芳,他的脸色有些不好,额头有一处轻微的青肿,想必是昨晚在风林阁闹的,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竟然对着一个男人狂打。

寇嘉铭围着兰廷芳转了一圈,把手托着下巴上,点头:“嗯!兰廷芳,现在你这个样子够颓废,不知道顾连好看到你现在这样子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心疼。”

兰廷芳半垂着眼帘,一顿:“她来了?”

“嗯!她来了!”

“她一个人?”他状似不经意。

“当然是一个人!”寇嘉铭奇怪:“不然要几个人?”

寇嘉铭在说完这句话后觉得兰廷芳更奇怪了,他听了他的话后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似乎卸下了一座重大的山,眉目开始生动了起来,他推着他的肩膀语气急切:“快,到酒窖去把我去年从里昂带回来的那瓶七五年的葡萄酒拿来给我。”

寇嘉铭出去后过了好一会兰廷芳才出现,连好的目光在烂廷芳的额头上逗留了一会才收回。

“没事的。”兰廷芳冲着连好笑:“那些报道想必你也看到了吧,昨晚那男人有点欠揍光顾着玩乐把结婚纪念日都给忘了,他妻子找了过来他还对她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大堆混账话,我一生气就揍了他,连好,我觉得在揍他的时候就像在揍自己,其实,我以前和他一样是个混蛋。”

连好垂着头在想如果她没有回到北京那就好了。

兰廷芳把带来的葡萄酒放在了连好的面前,抚摸着挂在葡萄酒标签上记载的属于葡萄酒出产地以及年份。

“这葡萄酒是我在拍卖会拍到的,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拍下它,只是听说了它75年份的,它的出产地是里昂的时候那时我觉得自己是非要它不可,等把它拿到手的时候我又在想为什么我非要它不可,渐渐的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了你对我说有一天你妈妈带你去参加她一位朋友的聚会,在聚会上你品尝了75年份来自里昂的葡萄酒,你说那瓶葡萄酒很神奇,一入口,那些小泡泡就在你舌尖上跳跃,每一个小泡泡都有落在里安大教堂塔尖金色骄阳的味道。”

“连好,你说我怎么这样,你在我面前时说的话我不记得,等到你离开的时候我倒是把你的话记得清清楚楚的。”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各位妞已经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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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0) 连好,你说这样好吗?你愿意给我时间吗?他这样问着她。 3094 882 2012-04-06 21:04:52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0)

连好,你说我怎么这样,你在我面前时说的话我不记得,等到你离开的时候我倒是把你的话记得清清楚楚的。”

连好紧紧的绞着自己的双手,绞得手都疼了,她害怕,害怕兰廷芳继续说话,可他仿佛不知道她的慌张,还在继续说着。

“其实,我能记起你的话并不多,我对于你的喜好也少得可怜,可是,连好,我愿意一样一样的去学习,一样一样去发现,连好,你说这样好吗?你愿意给我时间吗?”

连好,你说这样好吗?你愿意给我时间吗?他这样问着她。

时间其实只是过去一点点,可是连好切觉得这时间仿佛再也迈不过去是的。

“不,我不愿意!”缓缓的连好说着:“廷芳,这个世上有一种缘分叫做覆水难收,离开你以后我度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时刻,好不容易我挺过来了,现在,我不愿意再回到过去,廷芳,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的女孩子会愿意花时间去爱你并且去等你的。”

兰廷芳觉得现在的表情一定有些扭曲也不知道是因为难堪还是因为绝望还是因为慌张,他就这样紧紧的抓住了连好的手,仿佛那是属于他最后的一根稻草,他在脑海里极力的搜索着能说服眼前这个女人的语言。

说服她去相信兰廷芳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连好,这个世界上是有一种缘分叫做覆水难收但也有一种缘分叫做破镜重圆,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的女孩子会愿意花时间像以前的你一样爱我等我,可是她们都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愿意你来爱我。”

有那么一瞬间,连好想抽出自己的手,用自己的手指去触摸她曾经所深爱的脸,那张因为爱他才觉得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脸。

连好的手在抖着。

仿佛,上帝并不太愿意上演这样剧情,于是就安排了外来的入侵者,包厢里的门被推开了,一张俊朗的脸伴随着法语,英语,粤语,国语的道歉声出现了。

“元英雄,你来这里干什么?”

“兰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人又再次很有默契的惊呼了出来,前者带着恼怒,后者带着讶异。

元英雄来不及讶异好奇因为他看到兰廷芳的手握住了连好的手,这怎么可以?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再不动声色的把连好的手从兰廷芳的手中解脱出来。

“顾连好,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随便握住你的手?”元英雄揽着连好的肩,装模作样的皱着眉头。

兰廷芳的目光无意识的落在了元英雄搭载连好肩膀的手上,那搭在她肩上的手的无名指上也带着和连好同款的戒指。

一些凌乱的片段如破裂的胶片一般在兰廷芳的脑海中闪过,黑莓手机里的太阳花,太阳花下跳跃着的管家婆的字体,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有一个可爱的姑娘告诉她不管这个时代怎么酷爱情始终在那里。

这一点点的片段串联在一起使得他一阵眩晕,不会的,不可能是那样的!

“元英雄!”兰廷芳冷冷的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录音棚里吗?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兰廷芳指了指元英雄的落在连好肩上的手上:“还有,把你的手给我从连好的肩上拿开,那个女人不是你随随便便可以碰的。”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得连好有些混乱,在理清头绪后连好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两个男人彼此认识。

连好狠狠的甩开元英雄的手,冷冷的对着元英雄:“元英雄,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嬉皮笑脸的元英雄做求饶状,双手合十:“对不起啊连好我又骗了你,其实,我来北京不是走秀的,我是和电视台签了约的,你不是老把要到太平洋的某个小岛终老挂在嘴上吗?和电视台签了约我才可以买下太平洋的小岛。”

“谁让你买下太平洋的小岛了?”连好头疼,买下太平洋的小岛该得花多少钱啊?这人,老是常常干一些头脑发热的事情。

“好,好,是我自己想买,是我自己想买。”元英雄觉得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目前有个男人正在虎视眈眈着连好。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兰廷芳,他元英雄在当舞台背景也没有自卑过,面对着那些超级模特也没有自卑过,唯独这个叫兰廷芳的男人让他产生出了一点点自卑,甚至于觉得上帝好像在兰廷芳和元英雄这两个男人之间略略偏袒兰廷芳一点。

“连好。”元英雄赶紧宣示自己的主权,学习小布什同志的先发制人论:“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兰廷芳。”

再不情不愿的道出:“这位兰先生就是付我薪金的人,呃。。。应该是广州人俗称的老板,对了,连好,看你们刚刚的情况你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连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元英雄竟然和兰廷芳的电视台签约,这还真的应了那句话,戏如人生。

点了点头,连好打起了精神:“嗯,的确,我们认识!”

生活走到了这里成为了一出黑色的诙谐剧,连好站在了两个男人的中间,做着她觉得再滑稽不过的介绍。

“这位是兰廷芳,我前夫,这位是元英雄,我现任丈夫!”

连好的这一段介绍的前一段让元英雄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在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前任就代表的是一种过去式。

连好的这一段介绍的后一段让兰廷芳脸色迅速的灰白,宛如一个心脏病突发的患者,那灰白只是维持了短短的一瞬间,又迅速的推起了浅浅迷人的笑容,那笑容在扩大到最后他不可抑止的笑出声。

手指落在了连好的脸颊上,把她脸色的发丝轻柔的别到了她的耳后,眼里满是爱怜,可声音切带着嘲讽。

“连好,怎么偏偏找了元英雄客串你的现任丈夫,这个人据说有一大票女粉丝,各种肤色都有,据说想和她交往的女孩子都可以组成一个联合国了,你要找也要找一个说服力的,比如也找一个离过婚的。”

元英雄听出了了这个男人的语气是不善的,只是他对于博大精深的中国式语言理解的较为缓慢,于是粗着嗓门:“兰廷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兰廷芳收起了笑声,眉目冷峻得如殿堂里的修罗:“在中国,像顾连好这样的情况应该算二婚,二婚!在中国二婚就像一种滞销产品,是过期的食物,而你是属于一种让大家争前恐后抢购的商品,你觉得你们搭吗?你们配吗?你们能让我信服吗?”

滞销产品?过期的食物?这就对了,兰廷芳又回到从前的那个兰廷芳了!充满了攻击力,从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你伤痕累累。

这个男人刚刚还说什么来着。

他说,连好,我愿意一样一样的去学习,一样一样的去发现。

他说,连好,你愿意花时间来等我吗?

连好以为自己不会再为兰廷芳这个男人伤心了,可还是伤心了。

兰廷芳在说完这些话就后悔了,后悔得要死,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在听到她如此坦然把自己归结为前夫,在她说眼前这个据说有很多女孩子为他着迷的男人是她现任丈夫时他害怕了,害怕顾连好会是那些女孩子其中的一个。

所以,那些话就那样说出口了。

这下,元英雄知道了,听懂了,知道兰廷芳在用他的语言欺负连好,他愤怒了,他把连好拉到一边。

“二婚?二婚算什么她就是十婚我也不在乎,连好是我认为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兰廷芳,我也告诉你,这个女人不是你可以欺负的,在这个世界上顾连好只有我才可以欺负,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也就只心甘情愿让顾连好欺负。”

欺负?兰廷芳这个时候想起的是一些旖旎的画面,缠在一起的肢体,相互挑逗的肢体语言,她如迷人的山峦的身体展开在他面前,脑子里有什么开始轰然炸开,一个左勾拳上去狠狠的砸在元英雄的脸上。

元英雄没有想到兰廷芳竟然这么野蛮,还没有来得及防备的时候他紧接着就来了第二拳,显然,这个男人是想把他往死里打,那拳头又狠又重把他打得一个踉跄身体往后移最后连同屏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如果可以,兰廷芳会很愿意把元英雄打得脑浆都流出来,把那张漂亮的脸蛋打到成一种极其恶心的扭曲程度,至少要让顾连好看得倒胃口。

第三拳下去,一个身影扑了过来,用一种母鸡保护小鸡的姿态。

顾连好仅仅用一种姿态就硬生生的给了兰廷芳一记最致命的黯然销魂掌。

兰廷芳生生的收住了拳头,木然的走至包厢的门前,没有回头,说。

“顾连好,你长本事了,竟然请来了米兰先生为你跑龙套。”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这场面还真是让人抓狂~~~新欢旧爱。。。。

35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1) 到了这个时候,寇嘉铭终于明白兰廷芳爱顾连好 3355 859 2012-04-07 23:09:43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1)

在另外一处楼道的拐角处,兰廷芳木然的靠在了墙上寇嘉铭走了过去和他一起靠在那里,他刚刚从那个包厢里出来,寇嘉铭没有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顾连好竟然结婚了,那么爱兰廷芳的顾连好竟然结婚了,还和那样优秀的男人。

寇嘉铭拿出了烟,抽出一只递给了兰廷芳:“要不要来一根!”

兰廷芳没有去接,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半响,说:“不了,她不喜欢我抽烟,几天前我询问了我的家庭医生,他说要是想有一个健康的宝宝这一阶段要戒烟少喝酒,我打算把烟戒掉了。”

听着听着寇嘉铭心酸力了起来,玩着手里的烟,想了想,慢慢的说出:“廷芳,连好结婚了。”

静静的楼道里寇嘉铭听到了蓝廷芳在笑,很浅很浅的笑着,他从他面前越过,走了几步停下,没有回头。

“嘉铭,那是连好玩的小伎俩,不要被她骗了!”

说完话,他头也不回的挺着背部一步步的走下了楼道。

到了这个时候,寇嘉铭终于明白兰廷芳爱顾连好,比所有人,甚至于兰廷芳自己所想象中的都还要深刻。

方有为又在三更半夜被自己Boss的催命电话吵醒,他又打了电话去吵醒人事部的负责人,人事部的又打电话吵醒档案部的就这样他们这几个倒霉鬼在凌晨出现在Boss的办公室了把那位最近很火的元英雄的所有资料奉送到了Boss的办公桌上。

半个钟头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他和脸色阴翳的兰先生。

桌子上的档案使得蓝廷芳的心里一阵一阵发沉,在婚姻栏上注着方方正正的两个字,已婚。

这一夜,兰廷芳都坐在电脑前,他把所有关于元英雄的报道事无巨细的翻个遍,那些报道里从来没有提及关于他结婚的报道,这个和很多明星名模都传过绯闻的漂亮男人却在最近一年多的时间里成了绯闻绝缘体,有周刊爆料元英雄已经有了固定的女友,也因为女友洗心革面,还有网友在深夜里拍到了疑似元英雄的男人和一个女人开车出现在新泽西的加油站,唯一被拍到的那组出现在加油站的照片十分模糊,可兰廷芳还是一眼就看出坐在车子副驾驶上的女人就是顾连好。

这一晚,兰廷芳第一次感到命运如此的来势汹汹。

因为Boss的臭脸色,方有为连声音都不敢大声的吭一出,就怕自己变成了那尾池鱼,

跟在他的身边这么久了,蓝廷芳从来都是少年老成的,从来都是不露声色的,很少见他表现得像今晚一样。

今晚的兰先生犹如困兽。

天方呈鱼肚白的时候,方有为接到了兰先生交给他的一张名片。

“照着这个地址去找找地址上的人告诉他我在在最快的时间里知道元英雄的所有资料包挂他的私生活。”

此时此刻的另一处地方,连好皱着眉头醒过来,昨晚她像一个暴发户一般的把那瓶价值不菲的葡萄酒和元英雄在公园里头喝光了,恍恍惚惚中连好记得自己一直在说话,最后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现在,她正躺在公园的长椅上头枕着元英雄的腿,身上盖着元英雄的衣服,缓缓的撑开眼睛,眼睛上方是又亮又透的天空,元英雄就在那方又亮又透的天空下愀着她。

晨间,公园的树上有小鸟的清脆叫声,叫得连好心里安静了起来,闭上了眼睛,微笑,再次睁开眼睛时元英雄的脸近在咫尺。

“干嘛?”连好皱了皱眉头。

“顾连好,有时候你的神经还真大条,怎么在一个男人想吻你的时候问这种问题,应该是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奉送你的红唇的。”元英雄也皱眉。

连好拿起手袋往他的头上一拍:“又油嘴滑舌了。”

“我没有油嘴滑舌。”元英雄十分的无辜:“刚刚我真的想吻你来着。”

天再泛白一点点的时候,连好望着公园上方的天空,轻轻的说:“元英雄,对不起,把你拉下水了。”

元英雄在玩着连好的头发,连好有很好的发质,摸起来又柔又软的,明明是三十岁的女人了,可她发脚还有很多属于那种类似于孩童时期的茸毛,冬天她睡醒的时候会看见那些茸毛因为静电乱七八糟的竖着,元英雄觉得那个时候的连好最可爱。

“都老夫老妻的还说什么对不起。”元英雄怪模怪样的学着京片子。

连好拿起了手袋又往元英雄的头上一拍,想起身被他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指来到的连好的鼻梁骨处的穴位上,轻轻的揉着,连好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原来兰廷芳就是让你吃尽了苦头的男人啊!”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元英雄感觉顾连好眉心的纹路一收。

元英雄知道顾连好有一段六年的婚姻史只是她很少提前她的前夫,不,应该是说她几乎不提,有一阶段他实在好奇试探了几次她都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有一次实在避无可避她恼怒的警告他,往后不许提那个让她吃尽苦头的男人。

只是,元英雄竟然没有想到那个让她吃尽苦头的男人竟然是兰廷芳,心里苦笑,怪不得他觉得和兰廷芳有一种奇怪的磁场,原来那种磁场来自于这个叫做顾连好的女人。

“连好!还爱着他吗?”

连好横着手来到自己的脸上,用手腕去挡住逐渐亮透的天光,另一只手落在自己的心上。

“爱?我好像已经把这个字给忘了连同着个字所拥有的那种感觉,如果不是再次碰到他我都以为兰廷芳是属于我的上辈子了。”

“听你这话的口气怎么就像一个老太太似的,顾连好,你还是一个黄毛丫头呢!”

元英雄不喜欢连好用这种口气说话,他拿开了连好横在她脸上的手,刚刚一触及,就触温温的湿意,没有再企图拉开她的手,把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往她的身上拉。

顾连好,让元英雄心疼了!兰廷芳,让元英雄嫉妒了!

“工作的事情还想继续吗?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可以帮你和他说!”连好抬手抚摸了元元英雄脸上红肿的地方:“兰廷芳变野蛮了,怎么把你打成这样,英雄,要不,咱们告他去,让他吃几天牢房,我来当你的目击证人。”

“顾连好,你还真的把我当成了你的遗产了!”元英雄无奈的摇着头。

“你是我遗产没错啊!”连好一本正经的:“黛茜阿姨可是很郑重的把她最珍贵的遗产托付给我的。”

在妈妈离开的半年后黛茜阿姨就离开了,死于乳腺癌,那位爱美的女士常常假装忘了自己有乳腺癌这件事,还很慷慨的提出和连好一起到圣地亚哥去,最后在圣地亚哥当地的医院里在最后的时刻里就这样抓住了连好的手,说,连好,我把我最珍贵的遗产元英雄交给我最信任的你,我希望你用你的方式告诉他什么是真正的生活。

“英雄,你想黛茜阿姨吗?”这样的透亮的清晨让连好它像极了天堂的颜色,不知道妈妈在天堂里遇见了黛茜阿姨没有。

点了点头,元英雄默然。

“英雄,我也想我妈妈了!”连好重新闭上了眼睛,那眼皮仿佛一下子变得厚重了起来。

元英雄回到公司就接到通告,一个半小时座上了前往泰国的班机,据说在录一辑以南洋风情为背景的节目,他是在机场给连好打的电话交代了几句,最后,拿着电话,说。

“连好,等我,我一定会为你在太平洋买下一座小岛的,到时,我们一起,一起吃我们菜园种的菜。”

元英雄在二十岁后就很会讲情话的,对各种各样漂亮性感的女郎,可单单对顾连好,元英雄讲不来那些情话。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然后还是那种恬淡的声音叮嘱着:“元英雄,在外面自己多注意一点。”

元英雄苦笑,顾连好还是一如既往选择回避,这个女人并不迟钝可她总是把她自己变得仿佛很迟钝似的。

连好这边慢吞吞的放下了手机,垂下眼睛,手中去轻轻的触碰那无名指上的戒指。

接下来的两天里连好带着学院的孩子们继续着主题为文化之旅的行程,孩子们在夏令营里交到了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古老的北京城以及充满北京特色人文风俗让他们感到新奇雀跃。

这两天里兰廷芳都没有来找连好,吴院长这两人都到亚太传媒的总部去也没有听到她特别的说出些什么,连好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在连好那口气刚刚松懈下来时,第三天的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连好接到了来自房祖望的电话。

“顾连好,你要是想看到明天兰廷芳这三个字出现在刑事版面就不要过来。”房祖望在电话里狠狠的搁下了这一段话。

连好第二次来到了风林园,还是美轮美奂的场景,还是穿着效仿中世纪皇室司机泊车小弟,小刀站在门口见到她来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顾小/姐,兰先生喝醉了嚷着非要见你,不然就要去砸场子。”小刀期期艾艾的说,今晚他算是领略了兰先生发酒疯的样子了,说实在的还真不敢让人恭维。

兰廷芳喝醉了,还嚷着要见她,不然还要去砸场子?这是怎么了,兰廷芳也会做这样的事?此时此刻,连好觉得小刀在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连好跟着小刀上了内部的私人电梯,电梯停在了七楼的私人区域,连好跟着小刀进了一个有着柔和灯光的房间了,轻轻的拨开了如流星一般的珠帘,在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中,兰廷芳半靠在阿拉伯式的软榻上,风林园美丽的女主人坐在她身边,表情复杂的凝望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空空如也,咳。。。今晚要用四个钟头来码字,上帝保佑我不要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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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2) 这里曾经名曰“家”住在一个叫顾连好的女人,曾经,她的身份是兰廷芳的妻子 3405 789 2012-04-08 21:07:31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2)

一直以来,绣锦都以为兰廷芳心里头装的是柏安妮,她见过那位叫舒小小的女孩,很安静的一个女孩,透过那个女孩的脸依稀可以感觉到也许柏安妮从前就是那般模样,好几次绣锦撞见了兰廷芳和舒小小亲密行为,微醺的兰廷芳会亲吻着舒小小脖子后面,小心翼翼的,像对待着最稀世的珍宝。

小刀带着久违了的顾连好出现时绣锦心里有讶异,讶异之余是有淡淡的心疼,源于她是兰廷芳前妻的这个身份,直到她低下头,绣锦看清楚了她脖子后面的那小小的像珠子的那个伤疤时她愣神了一会,舒小小的脖子后面也有类似的印记,那时,绣锦才恍然大悟。

连好低下头,第一意识就是为兰廷芳整理衣领以及帮他扣好纽扣,从前,兰廷芳和醉酒的时候连好都会这样做,这些动作仿佛变成了一种储存在电脑里的一项模式。

扣好了他衬衫的扣子时连好刚想把手拿开就被紧紧的抓住,兰廷芳抓着连好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连好,我们回家,回家。。。”他宛如梦呓。

连好一时呆在。

“连好,跟我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连好,连好。。。”他喃喃的唤着,尾音缠绵,声息里有酒精的芬芳。

那酒精的芬芳仿佛一下子传达给了连好,本来是应该甩开的手变成了回握住了他的手,本来是应该拒绝的语言变成了:“好,我们回家!”

一路上,他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他们坐在车厢的后座上他把头搁在连好的肩上,偶尔嘴里会像小狗儿般的用他的鼻子往连好身上嗅,然后,如纯真无邪的孩童般满足的笑着,迷离的霓虹装点着沿途的道路,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仿佛在某个遥远的时代了也有过这个的光景。

那光景就像水中的镜月。

狂乱的夜色里,连好再次来到了曾经属于她和兰廷芳的家,小刀帮她把兰廷芳扶到卧室后就离开了,连好坐在海洋一般的床单上对着整间房间发呆,这卧室还维持着她离开时候的样子,只是从前床对面的露出半边脸的油画换成了一副一望无际金黄色麦田的油画,那副油画是连好在捷克的布拉格广场向一位街头画家手中购买的一直放在自己的书房里。

连好想抽出一直被兰廷芳紧紧握住的手,刚一动,下一秒就被兰廷芳扯倒在床上,然后,他就用一种类似于婴儿卷缩在母体的姿势窝在了连好的身边,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贴在额头上,几辍较长的盖住了他的眼帘。

依稀,连好又记起了那个午后,秋千链子发出的“嘎吱”“嘎吱”回响声在静寂的周末校园午后,连好靠在树荫下,用拇指和食指架起了摄影镜头,对准不远处正在荡秋千的男孩,男孩的头发偏长,初夏的微风吹起了男孩的头发,那些沾着秋日金色阳光的发末随着秋千来回的弧度飞扬,天空澄清,秋把周遭的树叶染成了淡淡的黄,那是极好的画面,当连好懂得了天空会随着季节变化颜色的时期连好就极度迷恋电影镜头,那个午后,秋千上的男孩就像一组美好的电影镜头。

一会有个女孩拿着书包叫唤着,兰廷芳,安妮在校门口等你。

那时,连好才知道原来秋千上的男孩就是学校里很多女孩子喜欢聚集在一起偷偷的带着羞涩谈论的兰廷芳。

对于第一次见到的兰廷芳连好并没有多大的印象,对他存有的印象是他的头发有些长,有极好的电影画面感。

那年,连好十六岁,迷恋电影镜头,梦想着成为一名导演拍出像诗一般的电影,两年后,连好还是迷恋电影镜头可她更迷恋的是一个叫兰廷芳的男孩,梦想着有一天当兰廷芳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

回忆如断裂地带,充满各种各样的坑坑洼洼,在这熟悉的房间里,陷入酣睡的兰廷芳仿佛一下子变成了那个午后荡秋千的男孩,连好手指在空中抖动着,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拂去遮挡在兰廷芳额头上的发丝,最终,展开的手指一个个的收缩了回来,变成了拳头状,一用力,连好从床上起身。

站在了卧室门口,如情怯的游子,缓缓的连好打开了卧室的门,手去摸索开关,它还在那了,轻轻一按,整个房子亮堂了起来,一室柔柔的灯光就这样展开了,连好喜欢暖色系的光,在很多很多冬季的夜里它总是可以帮她驱散内心深处的荒芜。

连同这一室的亮光一起突如其来的是失落,这房子每一个角落都藏有着属于顾连好的失落,盼望,等待,失望,落寞是顾连好一天里头的四部曲,在日复一日的上演着。

最后,连好把目光落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斑驳的回忆画面里连好似乎看到曾经的自己,卷缩在沙发上,嘴里咬着笔头,呆呆的望着对面的钟表,希望十二点前过得慢一点,这样会不会下一秒他就回来了,当十二点过去后她又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然后又可以开始第二天的等待。

傻吗?是有点傻!连好自问自答,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顾连好,都过去了!

就像经书里所说的,再漫长的黑夜最终会过去的。

掀开了眼帘,天花板上立体的结构在宿醉后如一个万花筒,晃得兰廷芳心里一阵烦乱,心里的空旷又开始无边无际的延伸,他讨厌在回到这熟悉的环境来,可是往往在逃避一个阶段他又会回到这里来。

这里曾经名曰“家”住在一个叫顾连好的女人,曾经,她的身份是兰廷芳的妻子。

曾经?兰廷芳这刻很憎恨这个叫曾经的名词,就是这个曾经让他把他的妻子遗失了。

外面有细微的声响,兰廷芳翻了一个身把杯子蒙住了头,他讨厌这种幻听,那种幻听在每一个宿醉的清晨总是不厌其烦的折磨着他,黑乎乎的被单里头兰廷芳记起了昨夜依稀的梦,梦里头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了来自于连好身上独一无二的香气,连好离开的头一年里,兰廷芳曾经和不少的妙龄女子约会过,她们身上有擦香水的,也有没有擦香水的,他企图在她们身上找出属于连好身上的那种香。

那是一种总让人想念的香。

渐渐的,他明白了这世上有些人身上的那股香其实都是来自于你的感觉,据说,那股香气只来自于你所深爱的人,那时,他觉得这是最没有逻辑的事,深爱?明明,顾连好于他只是好女孩,好女人,好妻子,但一直都不是他爱的女孩,他爱的女人,他爱的妻子。

看看,现在,她成了别的男人爱的女孩,别的男人爱的女人,别的男人。。。。

想到这里,兰廷芳的心被揪得生疼,疼的他只能卷缩自己的身体,外面的仿佛有东西掉落的声音,隐隐的兰廷芳听到一声柔柔的叱喝,咔咔,你能不能给我安静一点。

那声音宛如夜空里的花火就这样在兰廷芳空荡荡的脑海中荡开。

在厨房里头,咔咔围着连好的转,一会扯她裤管,一会摆弄着她的拖鞋,弄得连好十分苦恼。

本来想趁兰廷芳没有醒来的时候离开的,昨晚连好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咔咔就窝在她的身边,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于是,连好就出现在厨房里,本来是想给咔咔填饱肚子,想了想,连好抓了一把米熬了粥,兰廷芳宿醉后有喝白粥的习惯,而且每次还要在白粥上加一点盐巴。

厨房里所有的一切摆放还维持着她那时的模样,熟悉得连好晃神,仿佛,未曾经历过离别,呆呆的望着白粥带出来的水蒸气,已经饱足的咔咔又在啃咬着连好的裤管。

“咔咔,你就不能给我安静一点。”连好无奈的低下头去看咔咔,正好它也抬起眼睛愀着连好,无辜的模样,连好笑了起来。

很快的笑容僵在唇上,有修长的手指从连好的背后圈过来,她被按在了他的怀抱中,她听到她来自于背后柔和得可以滴出水的声线:“原来,昨晚,我没有做梦,连好,真的是你。”

连好想去扯开他的手被他反手握住:“乖,别动,就一会,让我抱一会。”

时间是强大的,留在时间里头的轨迹在某个特定的时刻会如让你怀念的老电影画面,顾连好和兰廷芳并不是没有美好的回忆。

他为她做过早餐,陪她度过了美好的早晨时光。

他背过她,在初夏融融的风里,趴在她的耳边和她窃窃私语。

他为她系过鞋带,动作比浪漫的爱情电影情节里男主角还要帅气。

他为她戴过手套,在最寒冷的冬季了他把他的手套戴到了她的手上自己的手被冻得红红的。

他在深夜里冒着风雪出现在机场上帮她搬运行李还给她带来了热乎乎的汤,告诉她是他是来接她回家的。

他亲吻过她他进入到了她的身体里,让她领悟了属于恋人间的甜蜜让她完成了一个女孩蜕变成了一个女人美好疼痛的过程。

顾连好和兰廷芳的回忆里并不都是苦涩的,在连好沉浸在回忆里时有如蝴蝶般的触感轻轻的落在了连好脖子后面的那被烫到的小疤痕上。

连好闭上了眼睛,仿佛她又回到自己还年幼时的模样,外婆拉着她的手一步步的拾着青苔布满的台阶来到了古老的寺庙,她一边唱着刚刚学会的儿歌,从她面前经过的风里有善男信女祭拜菩萨点的香的香气。

似乎,连好又闻到了寺庙里头的香气,兰廷芳的唇好像沾满着让她总是留恋着的香气,他吻上了她的嘴角,他在她耳边呵气,他说。

“连好,离开他,回到我身边来。”

一声类似一汽车碰撞产生的巨大声响就这样刺进了连好的耳膜。

作者有话要说:狂个欢一下~~~欧耶~~~西班牙帅小伙佩德罗终于打破进球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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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3) “和他离婚,连好,然后,和我在一起!”兰廷芳在她的耳畔轻声说着。 3339 752 2012-04-09 21:09:58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3)

“连好,离开他,回到我身边来!”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轻声呢喃着。

一声类似一汽车碰撞产生的巨大声响就这样刺进了连好的耳膜,她狠狠的推开了兰廷芳,弯下腰喘气,手下意识的去抚摸无名指上的戒指。

连好的这个动作直接刺痛了蓝廷芳,他一把连好推到了流理台上,用双臂把她锁在自己的怀里。

退无可退的连好只能握紧拳头,顶着了兰廷芳来和拉开一点点的距离。

“离开他,他配不上你。”兰廷芳一字一句。

离开他,他配不上你?连好想起了几天前在喜乐福包厢里兰廷芳说的话,这个男人还真可笑。

“他配不上我?”连好笑了起来:“兰先生好像忘了我是二婚,兰先生还说过二婚在中国是滞销产品,是过期的食物,这才几天过去,怎么兰先生口风完全变了。”

该死,兰廷芳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自己一顿。

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兰廷芳极力的使得自己的口气平稳,他托住了连好的腰,手在她背上上下顺着,他讨厌她在自己的怀里身体是僵着的。

“我用了四十八个小时就知道了一切,在那些媒体版面出现过的以及没有出现的我都知道了!”

连好心里一紧,颤抖着声音:“你知道了些什么!”

“我知道了你和元英雄搞在一起是因为他的妈妈,他妈妈希望你帮助他,帮助他摆脱时尚圈的种种恶习,可是你没有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搞在一起?”连好摇着头,这个人的口气还真让人不愉快:“兰先生,请注意你的用词,我和英雄是合法夫妻,我们的关系受法律保护,而且。”

“而且。。”连好加重了声音:“而且,我觉得能和英雄结婚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美妙的事情?这绝对是兰廷芳听过的最让他难以忍受的说辞,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流理台上,带出了一阵碟子噼噼啪啪的声响,从手掌里传出的疼痛使得他敛眉,同时,疼痛也提醒着他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调整好气息,兰廷芳的脸颊贴上了连好的鬓角:“连好,他配不上你,同时,他也不适合你,他的圈子太复杂了,还有他的私生活太乱了,他磕过药,和有妇之夫调情,他还发表过攻击政府法律的言论,还曾因为非法持枪受过拘押,而顾连好是一个喜欢简单生活的人,你们在一起不适合。”

他的口气是温柔的,温柔得就像一个希望她好的长辈,对于这样的兰廷芳连好觉得彷徨。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连好艰难的发出声音:“廷芳,我不知道你最近以来的种种行为是出自于何种原因也不想知道,我唯一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我们已经成为了一种过去式了,我还可以告诉你的是英雄很好,我们没有存在那种你所说的不适合,我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

在说完这些话后连好的肩被兰廷芳握的生疼,他胸腔强烈的起伏着,仿佛在传达着一种愤怒的情绪:“元英雄很好,顾连好你还想骗谁,你又知不知道在你们结婚一个礼拜后那个你口中的很好的男人和意大利叫莫妮卡的艳星在酒店里鬼混,这样的男人我怎么放心把你交到他的手上。”

终究,莫妮卡这个名字被翻出来了,连好苦笑。

“那件事情我知道,那是一场误会。”连好撇开脸去。

“误会?”兰廷芳再次把拳头重重的砸向流理台,橱柜上的餐具应声而落,清脆的声响把咔咔吓得一愣一愣的:“顾连好,他是这样告诉你的吗?那么,要不要我把那段视/频拿出来给你欣赏一番,由于角度掌握得好,画面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连好气得发抖:“兰廷芳,你竟然派人调查他,你懂不懂什么叫做隐私,你他妈的是一个混蛋。。。你。。。”

她为了别的男人骂他,这个认知使得兰廷芳无比的恼怒,他更紧的贴住了她:“我。。。我什么?顾连好,那个男人背叛过你,你还维护他。。”

“我。。。。。”他的气息热热的喷在了连好的耳际,痒痒的,使得连好越发慌张了起来,甚至于失去了语言的组织能力。

强行托起了连好的下巴,兰廷芳直直的望进了连好的眼眸,一点点的兰廷芳的嘴角扬了起来:“连好,此时此刻,在听说了我的话你不是应该表现出一个属于妻子的悲伤和嫉妒吗?怎么反而责问起关于一个人的隐私保护。”

说到这里兰廷芳声音变得轻柔了起来,这个发现毫无疑问的使得他心情大好,手指在她的脸颊上上下下撩拨着,带着一点点的调情技术:“连好,是不是你并不在乎他有没有背叛过你,连好,是不是,对于他你没有一点点的男女之情,连好,是不是,一直以来你心里还没有放下我所以你无法对别的男人动情。”

落在她脸颊的手指就像一种危险的电源,连好抑制不住的颤栗了起来。

“和他离婚,连好,然后,和我在一起!”兰廷芳在她的耳畔轻声说着。

也许是贴得太紧的原因,导致连好脑子呈缺氧状态,所以无法思想,他的脸一点点的靠近,他长长的睫毛宛如森林里黑色艳丽的蝴蝶翼,就这样无边无际的朝她盖过来。

他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接着是鼻尖,接下来是唇,也不知道他的舌头是怎么撬开她的牙齿的,也不知道他的舌头是怎么和她的唇缠在一起的,仿佛有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告诉着连好其实也渴求着这样的时刻,因为渴求导致连好颤抖的手缓缓的环上了他的腰,导致她踮起了脚尖。

胸口一凉,纽扣掉落在地上发出了细微而清脆的声响,那小小的响动带出了滔天巨浪,在一声尖锐的惊叫声中第一辆车因为刹不住车撞上了第二辆车,第二辆车被动的撞上了第三辆车,那些停靠在路边的的汽车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就像多米诺骨牌,最后被撞上的是一辆黑色的丰田车,车里的女人正在讲着电话,表情焦虑。

第二颗纽扣掉在地上的时候,连好狠狠的推挤着整个头颅埋在自己胸部上的男人,可她推不动他,好像这个时刻她是一名失去语言能力的病患,泪水大颗大颗的从连好的眼眶里滑落。

泪水的温度硬生生的使得兰廷芳收住了所有的动作,刚刚一放松连好就拼命的挣扎,那张泪流满面的脸让兰廷芳一呆。

下一秒,身体狠狠的被推到在地,紧接着手掌一麻,她就这样躲路而逃。

连好逃到了客厅里拿起的手袋来到门前,听他在她背后说,连好,别走。

顿了顿,说:“廷芳,我结婚了,这是你所要认清的事实,我不希望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了类似今天的事情,而且,我讨厌你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

说完这些话后连好没有一丝犹豫的打开了门。

望着关闭的门,兰廷芳紧紧的握着拳,从手心里传来了阵阵的疼痛,被餐具割到的伤口渗出来的血滴在了米白色的地板上,触目惊心。

周末的时候迎来了本次北京夏令营的倒数第二个节目,民俗游,在民俗村里孩子们被那些充满着洋溢着民俗趣味的活动深深的吸引住了,他们在象征着各个少数民族的迷你村落穿梭着,玩得不亦乐乎。

傍晚时候,民俗村的工作人员搬来了柴火,因为孩子们和摄制组的到来他们特意燃起了平常只有在节日才会举办的篝火晚会。

篝火刚刚燃起,兰廷芳就来了,带来了食品号称探班,他让跟着他一起来的小刀和方有为把食品一一的派送下去,径自来到了连好的身边。

从那天早晨起兰廷芳已经有两天没有出现在连好面前了,孩子们和吴院长对于兰廷芳的到来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号称长大了要嫁给兰廷芳的艾玛已经亲昵的拉住了他的手,兰廷芳拍了拍她的头听着艾玛用不太娴熟的中文喋喋不休。

篝火映衬在他的脸上,他精致的五官宛如午夜的曼陀罗,魅惑人心,似乎是感觉到连好的注视他侧过脸来看她,然后,微笑。

那一笑,在红艳艳的篝火之下带有倾城的魔力。

连好一慌,随之别开脸去,感觉耳根一点点的辣了起来。

孩子终于吃完了民俗村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晚餐,兰廷芳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拍了拍手掌:“孩子们,在这里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以及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他面带着微:“亲爱的,你们明年还想不想再来到北京,跟着你们的爸爸妈妈一起来?”

孩子们欢呼雀跃。

接下来兰廷芳向他们宣布接下来的十年里亚太传媒都会在每年举办亲子夏令营,每年他都会分批赞助来自学院的五百名孩子和他们的家人来到北京参加亲子夏令营。

这消息让吴院长以及孩子们喜出望外,有些心急的孩子甚至已经拿起了手机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大洋彼岸的父母,有些孩子已经嚷嚷着要报名,吴院长来到了兰廷芳的面前表达了感激之情。

在孩子们的叽叽喳喳声中兰廷芳再次拍着手掌,示意他们安静。

等孩子们都安静下来时,兰廷芳的目光落在了连好的脸上,说。

“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把你们的顾老师借给我,现在,我在征求你们的意见以及你们顾老师的意见。”

孩子们刷刷的把眼睛落在了连好这边来,连好的脸色有些白。

“连好,你愿意把你借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给点意见嘛~~~~这兰#$%**不知道改造得到了那种阶段,是还渣呢还是已经洗得半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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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4) 他平静的说着,在这里,我想谢谢一个人,我也对她说一些心里话。 3268 741 2012-04-10 21:10:41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4)

众目睽睽之下,兰廷芳问连好:“连好,你愿意把你借给我吗?”

孩子们一个个用期盼的目光愀着连好,连好心慌慌的把目光转向了吴院长,那位和妈妈一样已经不年轻的脸也有若有若无的期盼。

其中一个叫杰西的黑人孩子拉住了连好的手,用她交给他的中国语言说:“顾,你就答应吧,我想带我妈妈来中国,吃中国的烤鸭,听中国的京剧,爬北京的长城。”

杰西父不详,从小生长在贫民窟,热爱中国文化的妈妈用她打零工赚来的钱把杰西送到了学院。

在那样清澈带着期盼的眼神连好眼眶发热,弯下腰,亲吻了杰西的额头,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举手:“好吧。”

她的话惹得孩子们像软糖一样的粘了过来,对她大灌迷魂汤。

连好是被兰廷芳强行从孩子堆里拉出来的,在一阵起哄中他一路拉着她跑,出了民俗村,连好狠狠的甩开了兰廷芳的手,用的力气很大,兰廷芳敛起眉,捂住了右手,连好这才看清楚兰廷芳的右手缠着绷带。

“手怎么了?”连好声音极轻的问着。

“那天,在厨房里你推我的时候碰到地上的玻璃了。”会这样的回答连兰廷芳也始料未及,只是当她这样问他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声音告诉他,让她愧疚吧,最好愧疚得对他言听计从。

二十岁时候的兰廷芳从来没有想到十一年后的自己会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使用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

果然,那女人一点点的靠近他,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低声说:“我们这是要去那里?”

“今晚全听我的安排好不好?”兰廷芳凑了上去,她没有躲开,只是垂下了眼睛,点了点头。

兰廷芳心里有小小的得意,他在一本教男人们关于和女人们说话的艺术的书中看到女人们在好吗,可不可以,好不好等等几种选择中最青睐于好不好这样的询问方式,据说这是代表着百分百的尊重。

连好任凭着兰廷芳把她带到了车上,车子来到了京城里的名品街,再次回到车上时连好身上穿的是香奈儿的黑色暗花裙装。

穿着裙装的连好是典雅的,没有多逼人的美丽,可她的眉目在兰廷芳的心里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仿佛,她的鼻子长再高一点点就不讨喜了,仿佛,她的眼睛再大一点点就碍眼了,仿佛她的眉毛再粗一点就不秀气了。

摇着头,兰廷芳也不知道这是从哪来生出来的逻辑。

连好被他灼灼的目光愀得不自然了起来,眼睛往下移,落在了他西装的黑色的西装上,她这才发现兰廷芳今晚穿得十分的正式,来自意大利的手工西装把他衬得更是卓尔不群。

连好心里又还是惶惶了起来,惶惶然期间,兰廷芳的轻抚着连好的耳垂,惶惶然期间,他为她戴上了耳环。

很古典的珍珠耳环,耳环的亮光影印在车窗上,流光溢彩。

轻轻的抚摸着连好的珍珠耳环,兰廷芳黯然:“对不起啊连好,在你当我妻子的时候我没有把它戴到你的耳朵上,这对耳环是我奶奶的,是从光绪年间祖辈们一代传一代的,其实,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应该把它给你的,而我却没有把它交到你的手上,是我的错。”

心里有小小的伤感,也许,和他结婚六年了原来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真正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子,也许,他真正想戴着珍珠耳环的人是柏安妮吧?

连好手移到了自己的耳朵上,想拿下那对珍珠耳环。

“别,连好。”兰廷芳压住了连好的手:“你说今晚全听我的。”

迟疑了一下连好手缓缓的落下来。

兰廷芳眉目染上了淡淡的欢喜:“现在戴着它跟我去参加一场慈善晚宴。”

兰廷芳所说的慈善晚宴是在国家剧院举行的,看着那偌大的标题连好才知道兰廷芳带她参加是是属于政府举办的一年一度带着慈善性质的嘉奖晚会,每年中央政府都会对若干对社会做些重大贡献的杰出人士进行荣誉嘉奖。

晚宴外面戒备森严,挂着政府部门的车辆不在少数,兰廷芳的车子刚刚停下方有为和几位保安人员就迎了过来。

“连好。”兰廷芳叫住了欲下车的连好:“你和方有为先进去,我待会在进去。”

连好点了点头,跟在了方有为身后跟随着两名保安人员进入了通往晚宴现场的特别通道。

走在前面的方有为放慢了脚步,和连好肩并肩走着,他看了看连好,迟疑了一下,说:“顾小/姐,兰先生不让你和他一起进来是因为他不想你曝光,你都不知道那些杂志上最喜欢写那些乱七八糟的,还有,那些狗仔们一天到晚就会捕风捉影,要是你被拍到和兰先生在一起,他们会把你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得一清二楚,还有他们会把你曾经在所学校就读,考试成绩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拿来折腾一番,还有,他们肯定会天天到你住的地方报道,还有。。”

“这些我都知道。”连好微笑的打断了紧张兮兮的方有为。

方有为讪然。

进入了会场,就有司仪查看了他们的邀请卡然后把他们带到了最前排的特别嘉宾座位上,落座后连好粗粗的环顾了现场,台上布置简单,除了一个颁奖台其余的全是垂下的金色幔帘,透过台上折射的灯光台下的座位坐得满满的,和简单的舞台相反的台下都是清一色的大人物,有几张面孔更是常常出现的国际频道中。

连好刚刚坐了一会就看见兰廷芳在司仪的带领下坐到了贵宾席上,连好在看他的时候恰巧兰廷芳也在看她,他朝她微微一笑。

而这一笑又恰巧的落在了另外的一个人眼中,柏安妮怔怔的凝视着贵宾席上的兰廷芳,刚刚,他是在对她笑吗?有多久,他没有对她这样笑过了?

柏安妮赶紧拿出小镜子,看看自己的妆容可否得体,知道今天他会出现在这里,她用了很多办法才得到了这张邀请卡,平常只喜欢淡妆的她用了三个小时在美容院里化了现在最风行的裸妆。

镜子里的自己是美丽的,对着镜子柏安妮心里苦涩,很久很久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总是清汤挂白面,脚拖着拖鞋就去见他。

只是,现在,柏安妮有点想不起来以前的自己了。

从兰廷芳出现柏安妮就再也没有去关注了会场的一切了,台上身着正装的主持人说了一系列官方的话,然后是进行了对于一些名人物品进行拍卖,兰廷芳七次举牌购走了三样物品,同时再把所购得到的三样物品捐献出去,他的这一举动博得了阵阵掌声,他微欠□对那些人微微颔首,从容淡定。

那样的蓝廷芳看得柏安妮心里一阵伤感,他再也不是那个在地下酒吧胸前挂着老旧的贝斯狠狠宣泄自己青春的叛逆男孩了。

这个时候,柏安妮终于知道,那个安安的兰兰已经被岁月蒸发了,在时光飞逝中沉淀成了眼前的男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像世上最诱人的香。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到了自己这一边来,这个认知使得柏安妮激动。

小型的拍卖结束后,晚会进入了真正的主题。

这种属于政府颁发的奖项是可望不可及,每年就只有两个个名额,最杰出贡献奖,最杰出青年代表。

最杰出贡献奖一般都会颁发给老一辈的,而那个最杰出青年奖才是重头戏,受到嘉奖的人,它代表着,象征着未来。

最杰出贡献奖颁发给了一位科学家,来到宣布最杰出青年代表人物时特邀的开奖嘉宾拉长着声音,大约三秒钟的时候缓缓的念出了兰廷芳三个字。

坐在兰廷芳身边的几位杰出青年代表候选人向兰廷芳伸出了手表示祝贺,兰廷芳站了起来,又再次朝她这里望了望,柏安妮心里头有淡淡的甜蜜,她爱的男人在穿着旗袍的司仪的带领下一步步的登上了荣誉的殿堂。

和刚才拿到奖杯以及荣誉证书白发苍苍眼含热泪在领奖台上嘘唏不已的老科学家不一样,兰廷芳从嘉宾手中接到奖杯时简单的说了一声谢谢。

主持人在兰廷芳领完奖时宣布有一个特别来宾将赠送新鲜出炉的杰出青年代表一份特别的礼物。

主持人话音刚落,从后台上走出了一位黑皮肤的中年男人,他一上台就和兰廷芳拥抱,主持人向来宾介绍了他的身份,黑人中年男人是国际红十字会成员,此行他带来了红十字会特意给兰廷芳的荣誉勋章还有非洲很多孩子给他写的信以及他们亲手制作的卡片。

主持人念了几封孩子写给兰廷芳的信,那些孩子们质朴的语言让台下的不少人动容,兰廷芳拿起了其中的一个孩子送给他的胸花虔诚的别在自己的西装上。

拿着主持人的麦克风一步步的来到了台前,站在哪里,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某处所在,他平静的说着,在这里,我想谢谢一个人,我也对她说一些心里话。

坐在台下的连好别开脸去,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

和连好有几个席位的柏安妮心里突突的狂跳着,她极力的思索着兰廷芳要感谢的人会是谁?

兰廷芳从来是一个冷清的人,让这样冷清的人愿意走到台前表达自己的感谢实属不易。

那个人,会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还是有很多人不满意兰XX啊,好,咱就继续打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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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5) 不了,现在不是了,现在,顾连好已经是兰廷芳的前妻了。 3393 707 2012-04-11 21:01:47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5)

兰廷芳站在台上,目光落在连好身上,他想起了在朝阳区的那个小礼堂,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站在台上怀揣着不安。

“我认识一个人,她陪了我很多年,我不懂得她的好,所以她生气了,她走了,她走了却把她的痕迹留下了了,她每年都会带着一大堆东西到非洲去,回来的时候又黑又瘦的,有时候还会生病,我觉得她这是在自讨苦吃,她说是那些孩子们清澈的眼神一次次的驱使她踏上那块土地,后来,她离开的时候,我好奇了,于是我也去了她和我说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人们给它命名为非洲之角,踏上那里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还存在那样的一片土地,每年那片土地得到的水分只有几毫米,那里种不出任何庄稼,那里的人们每天大部分时间里都会在救济所排队等待发给他们少得可怜的食物,那里的母亲们每天在睡觉前都会担心在自己身边睡觉的孩子在天亮的时候会不会醒来,那里的孩子们有时候会在醒来时触摸到自己亲人冰冷的身体,二十岁的时候我不知道这些的,二十岁的时候我整天都在抱怨,抱怨生活给我的不公平待遇。”

兰廷芳顿了顿,在灯光下眉目柔和。

“二十岁的兰廷芳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变成现在的模样,是的,我想,我应该感谢她,我还想告诉她,是她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我。”

“我想,每一个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刻,不知道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所为为何,我很庆幸自己在那样的时期里遇到了她,那个时期的我就像一个不会写字的顽童是她手把手的教会我写出了端正的文字,从而出了那些文字所蕴涵的意义,从而今天让我站在了这里。”

会场里静悄悄的,仿佛大家正在沉浸在某一段声情并茂的演讲当中。

柏安妮悄悄的站了起来,悄悄的离开了会场,出了会场,她在墙上靠了一会,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些掌声如龙卷风般过境到了她的耳膜,抹了抹脸,柏安妮木然的走进了洗手间。

连好在那些如雷鸣般的掌声中悄然的起身,悄然的离开了座位,一步步的离开会场,感觉有来自一处地方的一股强烈视线死死的落在了她的脊梁上。

可她现在无法去接触那道视线。

柏安妮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拿起了口红,那是一款美宝莲最新出产的口红,颜色跳跃,适合二十几岁的女孩,可她偏偏就选用了那一款。

涂上了口红,镜子里的脸明媚了几许,苦笑,柏安妮,什么时候你变得不自信了?

刚刚,兰廷芳口中那个他深情款款所想表达感谢的人会是谁,除了自己又会是谁陪伴了他度过了那么漫长的岁月。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柏安妮摇了摇头,点了一支烟无力的靠在了墙上,那袅袅的烟雾宛如岁月的烟云,朦朦胧胧,怎么瞧也瞧不清楚,怎么留也留不住。

兰廷芳,怎么会变成了情感主义者,把那些话说得有模有样的。

兰廷芳,你又是变了多少,在柏安妮不再你身边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如她所说的,现在的你已然不是昔日的你,那么,她见证了一切么?如她所讲,以一个妻子的身份!

不了,现在不是了,现在,顾连好已经是兰廷芳的前妻了。

那么,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今晚台上那个柏安妮所不熟悉的兰廷芳所说的又代表着一些什么?

真烦,柏安妮熄了烟,对着镜子皱眉,柏安妮,你不仅变得不自信了还喜欢胡思乱想了,顾连好和蓝廷芳已经成为了一种过去式了,现在,你还在他的身边而她已经离开了他的身边了。

出了洗手间,有穿着黑色小礼服的窈窕背影背对着她,一边的肩膀半靠在墙上,低着头在讲电话,声音细碎而恬淡。

她依稀在说着,英雄,你什么时候回来。

英雄,你什么时候回来!乍听她这么讲柏安妮有趣,那个和她通电话的人该不会叫做英雄吧?还真有人敢把名字叫做英雄啊!

和英雄通电话的女人背影很美,后颈秀美,有着这样秀美颈部的女子最适合穿旗袍了,柏安妮模糊想着,一点点走进的时候,那在讲着电话的人的声音变得似曾相识了起来,似曾相识得让柏安妮停下了脚步。

久远的记忆里,兰廷芳有一个尾巴姑娘,那个尾巴姑娘常常跟着他的后面提醒着他,兰廷芳,你还没有吃饭,兰廷芳,你把笔记落下了,兰廷芳,你应该换一双鞋了,兰廷芳,你要不要喝水。。。。。

兰廷芳,兰廷芳尾巴姑娘老是把兰廷芳挂在嘴里弄得她烦不胜烦,最后,她像他说,兰廷芳,我讨厌顾连好。

那个午后,在绿荫下,尾巴姑娘又叫着兰廷芳的名字了,因为他把书忘在教室里了,他就这样从她手中接回书,很直白的对着尾巴姑娘说,顾连好,以后不要老是跟着我了,安妮不喜欢。

尾巴姑娘静静的立于树荫下,简简单单的应了一句,好。

彼时,柏安妮是很不喜欢顾连好的,她出生良好,学习成绩优秀,柏安妮总觉得叫顾连好的外交官的女儿在骨子里有一种高贵,与出身无关与学习成绩好无关,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那种高贵使得她穿着最廉价的衣服安静的呆在一边也有着很强的存在感,使得她在一群有着略带青涩的脸的学子们遗世又独立。

因此,怀着一种微妙的心灵,柏安妮纵容了顾连好和兰廷芳的靠近,因为她想让她挫败。

那时,柏安妮不知道绿荫下的尾巴姑娘顾连好伤心了没有,她只是远远的看到她在绿荫下站了许久。

后来她真的很少出现在兰廷芳的周围。

后来尾巴姑娘竟然成了兰廷芳的妻子。

那个背影还是低着头在讲着电话,柏安妮的手掌一片冰凉。

挂断了电话,连好没有进入会场,她低着头玩着手里的手机,点开了手机相册,最后,翻出了和妈妈的合照,那时,她们站在高大的橡树下,她一脸变扭,妈妈一身正装,表情也略微拘谨,黛茜阿姨曾经告诉连好妈妈说过他的女儿比任何外交场上交际来得难以把握,怕把她框得太紧了会产生反弹,怕框得太松了会产生了无法逾越的距离。

“傻妈妈!”连好手中抚上了妈妈的眉目。

“顾。。。顾连好。”一个迟迟疑疑的女声在连好的背后展开了。

连好没有回头,从来,顾连好并不是一个听觉太敏锐的人,但背后的声音她应该猜到了是谁,可以把兰兰叫的像诗,可以唱出最空灵的和音。

“连好,顾连好。”背后的那个声音微微的在颤抖的。

连好回头,柏安妮站在那里,美丽而精致。

柏安妮快要拿不住手袋了,手指紧了紧,下一秒已经微微抬起了下巴,向连好走近了几步。

“连好,什么时候回来的?”浅笑。

用柏安妮式的浅笑,即使是最黑暗的时刻也要动人心魄的笑给自己看,这是最令兰廷芳着迷的柏安妮。

“回来几天了。”连好把手机放回了手袋中,淡淡的回答。

“衣服不错。”指了指连好黑色的礼服:“很适合你。”

连好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她当然不会以为柏安妮是打算和她谈论衣服来着的。

“你也受到邀请了?还是。。。。”柏安妮顿了顿:“还是和廷芳一起来的?”

她话说到这里,方有为就一脸着急出现,微喘着:“顾小/姐,兰先生到处在找你。”

一切已然不言而喻了,方有为柏安妮见过几次,兰廷芳的贴身助手,她好几次让他见了自己的笑话,有一次他还把自己当成了对兰廷芳死缠烂打的爱慕者口气严厉的叱喝自己。

事实上,她还真的像那些对兰廷芳死缠烂打的爱慕者没什么两样。

方有为此时才看到了柏安妮,这样的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对于兰先生绝对不利,他半个身位挡住了柏安妮,对着连好表现了毕恭毕敬的姿态。

方有为护着连好从柏安妮的面前经过,八寸高的鞋子支撑着柏安妮把背挺得高高的,心里慢上的钻心的痛,柏安妮讨厌自己现在这种状态。

明明,很久很久以前在绿荫之下,因为自己的一句讨厌顾连好兰廷芳就选择和顾连好划清界限。

会场的人已经陆续从出口离开,在媒体采访区人声鼎沸,拍照声伴随着记者争先恐后的提问声此起彼伏,他们一律长枪短炮的对准了兰廷芳。

方有为把连好带到了采访区,被团团围住的兰廷芳脸色并不是太好,眉宇间有不耐烦,记者们的问题几乎是围绕着他在台上所想传达感谢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对这个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在记者们孜孜不倦的提问中兰廷芳冷冷的说“这个,你们不需要知道,也收起你们的好奇心,我不认为这对于你们会有什么帮助,相反,还说不定会为你惹来了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你们想保住你们的饭碗你们最好给我安静一点,也千万不要发挥你们的想象力。”

这话如果由别人说的也许会惹来了记者们的围攻,可这话一旦是兰廷芳说出来就掷地有声,亚太传媒绝对有在传媒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领,一时之间,大家都开始打起了哈哈。

“廷芳要谢谢的那个人是你吧?顾连好。”柏安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连好的身边:“他是该谢谢你,他能站到今天的这个高度有一半功劳来自于你,你有一位人脉发达的妈妈,虽然,他嘴上没有说可是我知道他一直感激你。”

“顾连好,廷芳他很感激你,我想,这一辈子他都会感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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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6) 兰廷芳最做过愚蠢的事是假装读不懂顾连好的爱情。 3277 690 2012-04-12 21:12:53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6)

顾连好,廷芳他很感激你,我想,这一辈子他都会感激你的。”柏安妮站在连好的身边眼睛盯着兰廷芳,说。

这一辈子他都会感激你的?一向,柏安妮都会宣示着自己对于兰廷芳的主权,在连好没有和兰廷芳结婚前是,结婚后是,甚至于离婚后亦然,就因为他们青梅竹马吗?就因为她比她早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吗?

连好讨厌因为一个男人总是陷入了这样可笑的局面。

“一位酿酒师曾经说过男人的成长就像是酿酒的过程,会经历着每一个时期,柏安妮,假如你爱这个男人的话你就要学习理解他的每一个时期,这个时期的兰廷芳你理解吗?如果你理解的话你根本不需要在我的面前如此迫不及待的强调他对我的感激。”

顾连好淡淡的面部表情以及那淡淡的说话口气是柏安妮所深恶痛觉的,所有的事情在她的口中仿佛理所当然了起来。

不经意的理着垂在胸前的卷发,那经过几个小时打理的卷发达到了一种自然的效果,极妩媚的模样。

笑,就像自己头发一般的自然:“连好,听说你曾经是个撰稿人,果然是靠笔杆子吃饭的,说的话还是很动听很华丽,但不实用。”

侧过头,连好注视着柏安妮:“假如你爱那个男人的话你不仅要学习去理解他的每一个时期还要去接受他的每一个时期,接受他爱你或者已经不爱你了的这个事实,这就是我所理解的爱情。”

连好的话针一般的刺进了柏安妮最薄弱的地带。

“顾连好,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今天像慈悲为怀的观世音。”柏安妮耸了耸肩:“所以,廷芳一直感激你而不是爱你,因为从前你对他太好了因为太好了他一直想弥补你,也因为亏欠你太多了他觉得和我在一起变成了一种罪。”

心里头没上来也许是悲哀吧,毕竟在那个人身上倾注了十年最美好的年华,那悲哀一下子令连好哑口无言。

方有为一回头,那两个女人又凑在一起了,拍了拍自己的头,现在他必须要把顾小/姐送到车上去,要是让Boss知道这两女人碰在一起的话那么就一定会殃及他这尾池鱼,会狠狠的扣掉自己所有的假期。

回程的路上,连好靠在了车窗上出神,兰廷芳把车子开得极慢,显然,自己在台上的时刻并没有感动她,那些,可是他想了又想才想出来的,当然,那些可都是他的真心话,只是,把真心话当着那么多人说出来需要莫大的勇气。

顾连好心肠还真的变硬了,听了那些他花了巨大勇气说出来的话竟然连吭都不吭一声,兰廷芳心里发着牢骚。

“连好,怎么了?”蓝廷芳小心翼翼的问:“是会场的空气让你不舒服吗?”

许久没有等来回答,她只是幽幽的问,廷芳,为什么没有和柏安妮在一起?

为什么经过了那么多的轰轰烈烈,恩怨情嗔还是没有在一起?

兰廷芳心里一抖,心情霎时变得恶劣:“怎么?你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吗?”

他不喜欢顾连好这种置身事外的样子。

“那天。。。”连好对着街景嗟叹:“那天,在机场,我看到了,看到你出现在柏安妮的最后一场演唱会上了。”

需要有多大的勇气去触摸当天在北京首都机场的那一幕,透过电视屏幕看到的一切,泪流不止的穿着红色衣裙的女人,有着慈爱脸庞的老妇人拿着巧克力告诉红色衣服的女人吃完了巧克力就不会觉得悲伤,角落里红色衣服的女人在讲着电话,那通电话最后变成了缠绕她一生的梦魇。

演唱会?是啊,的确有那么一个夜晚,在万众瞩目之下他款款情深,这是兰廷芳做过第二愚蠢的事情。

兰廷芳最做过愚蠢的事是假装读不懂顾连好的爱情。

最后,变成了悔不当初。

兰廷芳无法想象出连好在那样的夜晚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接受那样的画面,一个妻子鼓起了勇气想向和自己结婚六年的丈夫诉说自己的爱情,而让她倾尽一切的男人却出现在自己昔日的初恋情人面前表现了他的温柔。

兰廷芳把车子停在一边,现在他没有办法开车,习惯性的想拿出烟才想起自己已经在开始戒烟。

艰难的把那口气咽了下去,艰难的吐出:“对不起,连好,那天。。。。”

接下来的话还是说不下去,难道要说他是为了报复,报复他的初恋曾经扼杀了一个带着他血脉的小生命?

不,不。。。兰廷芳现在没有那个勇气,现在的兰廷芳是一只惊弓之鸟,他怕她知道自己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恶劣,怕她知道原来在先于顾连好之前兰廷芳已经和另一名叫柏安妮的女子有了血肉的牵绊。

看着他那些费心的思考着,连好才觉得自己好像又干了一件蠢事,抚了抚自己的太阳穴,摆手:“送我回去了,我现在有点困了,会场里的空气的确不好,现在我有点累了。”

兰廷芳重新启动车子,连好闭上了眼睛,她是真的累了,一触及那机场的一幕连好总觉得累。

迷迷糊糊中,连好感觉有温柔的手轻触自己的眉目,被抱进了熟悉的怀中时连好又迷迷糊糊的想。

她的丈夫呵!终于解了一次风情,要知道连好很多次故意睡在沙发上为的是让他回来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又无可奈何的把自己抱到了卧室去,可偏偏那人总是不解风情,一次次的把自己从沙发中叫醒。

兰廷芳呐!是猪,是猪头,那时连好总是在心里头偷偷的这样骂他。

不知道为什么迷迷糊糊中还是有泪水溢出,连好把头深深的往那个胸怀靠,日历还停在二零二七年八月八号之前,那时,妈妈还在大洋彼岸那方天空下。

迷迷糊糊的,温柔的手脱下了她的鞋,然后是丝袜,细细的腰带被解开了,衣服的领口被松开了,脱去那层束缚,连好感觉自己成为了海洋里自由自在的鱼,温柔的海水舒服得令她叹息。

有人和她一样在这个时候也叹息了,温温的毛巾轻柔的抚摸上了自己的肌肤,那种触感使得连好生喜悦,仿佛自己是那一缕银色的月光在某个时刻里终于触碰到了肖想已久最温柔的海平面。

迷迷糊糊中,身边的地方踏陷下去了,那熟悉的体温靠近了过来,终于,兰廷芳和顾连好的那张大床不再是太平洋了。

连好闭上了眼睛任凭自己沉溺,因为时间停留在二零二七年八月八号之前,妈妈每一个月都会如期打来越洋电话,每隔一个阶段总可以在报纸上零星的电视画面上看到她的身影。

海蓝色的床单,墙上挂着的金色麦田画像,连好呆怔着,过了一会眨了眨眼睛,随着那样的一个眨眼思想开始转动了起来,一种灰色的情绪却上了心头,顾连好,还真可悲,竟然让自己一厢情愿的陷入了晦涩的梦里。

站在全身镜前,她从前的睡衣取代了昨夜的黑色礼服,头发乱乱的带着些许的慵懒,因为昨晚做了美梦睡了好觉脸色红扑扑的。

不对,这张脸应该是愤怒的,他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就把她带到了这里,他甚至于还私自为已经是有夫之妇的她换了衣服。

现在,顾连好的身份是元英雄的妻子。

门被推开了,他操着宛如春风般的声线:“醒了,我准备好了早餐,你该饿了。”

他的身影投到了全身镜里,驼色的休闲裤,暗灰色的罩衫,乱得极有型的发型,轮廓精美得如艺术品,白皙透明的肤色竟然看着如不食人间烟火般,所以,这幅皮囊使得拥有了“天使”这个称号。

连好还记得那时在纽约的地铁站,几个亚洲女孩拿着以男色著称的的杂志,那是在北美很风行的杂志,两个月才出一期,几乎在那本杂志封面的男人都会引起姑娘们的疯狂追逐,那几名亚洲女孩当时很兴奋因为她们那杂志上终于出现了和她们一样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面孔了。

摄影师把那名叫兰廷芳的东方男人以一种极梦幻的角度把他呈现了出来,一个眼神就可以诱惑女孩们掏出口袋里的钱把他从书店里买下来放在床头上期盼那张脸可以出现在自己的梦乡。

据说,那期杂志买到了脱销,据说,那期杂志出来后姑娘们都知道了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如天使般的男人。

“天使”用着他的天籁说:“先喝一杯牛奶吧,润润胃!”

真可笑,兰廷芳还真可笑,这般的的温情脉脉在这个早晨扮起了二十四孝好男人,以前的兰廷芳可是很吝啬的。

握拳,连好回头,从他的手中抢下那杯拿在他手上显得可笑的牛奶,狠狠的往地上一砸,白色的乳液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在这个宁静的清脆发出了一道不和谐的音符,就像断了玄的吉他。

“兰廷芳,谁让你把我带到这里的,谁允许你为我换衣服的。”连好知道自己现在不可理喻,可她害怕啊。

连好害怕这熟悉的一切害怕和兰廷芳再次牵扯到一起,刻骨铭心一次就够了。

兰廷芳露出了难堪的神色,他低头看了地面,她白皙的脚趾头印在地面上,盯着那脚趾头眼睛怎么也移不开。

在别后的很多个深夜里,兰廷芳是十分想念她那些可爱的脚趾头,它们就像轻柔的羽毛在他心里挠着痒。

作者有话要说:心碎啊心碎~~~留言一少我就会心碎,你们这些懒妞,好吧!说一些情话吧,我对你们那是相当的朝思暮想,想和你们朝朝暮暮~~~

PS:留言的姑娘会走桃花运哟~~~留言的姑娘怎么吃都不会胖哟~~~留言的姑娘皮肤会变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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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7) 轻吻着她的头发,兰廷芳哑声说着:“连好,给我一个机会。” 3153 721 2012-04-13 21:06:48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7)

“兰廷芳,谁让你把我带到这里的,谁让你为我换衣服的。”连好指着兰廷芳恨恨的说着。

他没有理睬她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的脚趾头,连好极力的把自己的脚趾头往睡裙里缩,身体也往后退,刚刚退了一步他就逼了过来把她打横抱起。

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连好越发生气了起来,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溜下来,他在她耳边轻声呢语:“我可不希望你美丽的脚丫子踩到了那些玻璃碎片。”

美丽的脚丫子?连好在这个时候又举例出了兰廷芳的又一罪状,对一个有夫之妇进行了语言上的挑逗。

他把她抱到了客厅里,放了下来。

指着自己的鼻子:“生气的话可以指着鼻子骂我。”

拍着自己的肩膀:“实在是气不过的话可以打这里。”

伸出自己的手腕:“要是以上两个你还不解气的话,那么可以咬我。”

这是兰廷芳吗?连好呆若木鸡,这位是兰廷芳吗?

他叹了一口气,说:“连好,你不是说要把自己借给我吗?这可是你当着孩子们的面前答应下来的,竟然都把自己借给我了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吧,你的行李其实在昨天已经被搬到这里来了。”

这个人又自作主张了,此时此刻他如此这般又是为了什么?感激,愧疚,头脑发热,还是他已经习惯了有一个女人那般掏心掏肺的去爱他,是不是和著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异曲同工。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被绑架者对绑架者因为时间所衍生类似于依赖的微妙情感。

连好再次把拳头握得紧紧,没有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没有打他的肩膀,也没有咬他手腕,只是冷冷的说。

“兰先生,你好像记性一点有点不好,你好像把我已经结婚了这件事情给忘了,兰先生,是谁赋予你权利为一位有夫之妇换衣服的?”

有夫之妇,这是一记重拳狠狠的眨在兰廷芳的心里面,兰廷芳坏脾气了起来:“顾连好,你的记性也不好,我不是说让你离开他吗?我已经让律师准备了你和元英雄的离婚协议书,到时,你只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你的名字,其余的你就不需要管了。”

兰廷芳把离婚协议书咬得又狠又重。

连好几乎都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兰廷芳竟然可以狂妄到这种程度,为她准备离婚协议书。

一时之间,连好怒极反笑,连说话的声音也抖了起来:“兰廷芳,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为我准备离婚协议书?我。。我是不会离婚的。”

“不。。”连好大声的喊出:“永不!”

“他配不上你!”兰廷芳的耐心也所剩无几了:“顾连好,你不是问我凭什么吗?那好,我来告诉你,你不爱他,同时他也配不上你,当凭这一点我就可以让你们离婚。”

权利与荣耀似乎把这个男人打造得目中无人了。

“然后呢?”连好抖着声音。

“然后。。。”兰廷芳目光柔和了起来:“然后,我们结婚,我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我要让世界所有人知道你顾连好是兰廷芳的妻子,再然后,我们就会有我们的孩子,再再然后,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候我们在公园里分享同一个冰淇淋。”

婚礼,孩子,白发苍苍,共同分享冰淇淋这些曾经是顾连好所有的向往,原来,这个男人是知道的。

“我们,八月举行婚礼,你不是喜欢捷克吗?到时,我们就在布拉格广场举行婚礼!”他说这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连好都不知道兰廷芳哪来的自信,就因为她为他干了那么多的傻事吗?就因为自己一直是柏安妮口中兰廷芳的尾巴姑娘吗?

连好捂着额头笑,笑得不能自己,她太生气了,以至于她说不出任何话来驳斥这个狂妄的男人了,一边笑着一边拿起了电话对着兰廷芳。

“兰先生,信不信我把你刚刚说的话捅到报社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被誉为天使的兰廷芳竟然介入别人的婚姻,不,应该是破坏别人的婚姻,到时,我想兰先生会名誉扫地,还会人格破灭的,兰先生不是很讨厌那些狗仔吗?到时,他们会乐意天天来向兰先生报到的,所以,兰先生,适可而止吧。”

“顾连好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吗?兰廷芳从来就不懂什么是适可而止!”

兰廷芳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顾连好竟然威胁起他来了,上前几步,从她的手中抢过电话,拨出了一串号码,接通后把话筒硬生生的放回她的手中。

“这个报社是我的死对头,相信他们会和乐意听到这样的爆料的,顾连好,可以告诉你的是,这家报社会帮你达到你所想要的效果的。”

话筒里传来了询问声,连好呆呆的拿着话筒,这个时候,那个话筒仿佛变成了烫手山芋了。

顾连好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窝囊,什么也干不了,狠狠的把电话砸在地上,连好攥住了兰廷芳胸前的衣襟,踮起了脚尖,用尽全身力气。

“兰廷芳,你到底要干什么?”

是啊,兰廷芳,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可知道顾连好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一往无前的顾连好了。

在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后泪水掉落了下来,那泪水把连好变得脆弱,她哀哀的说着:“廷芳,你就放过我行吗?我们已经不。。。”

兰廷芳没有让她的那句不可能说出来,他堵住了连好的嘴,长驱直入。

他的舌尖如最缠绵的蛇,一点点的威胁着一点点的挑逗着一点点的残食着她的思想,让她仿佛坠入了五千米的深海。

终于,兰廷芳放开了连好,很满意的看着她已经红肿的唇。

下一秒,连好拉起了兰廷芳的手,狠狠的往他的手腕咬了下去,她恨他也恨自己,有多恨就咬的多狠。

他没有动就任凭她咬着,直至她没有力气,直至细小的血珠子渗出了白皙的表皮,连好颓然的坐在了地上,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兰廷芳蹲了下来,把她的身体环在自己的怀抱中,感觉她的身体在颤抖着,不是不心疼的,不是想这么逼她的。

可好像,上帝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既然上帝把所有的路堵死了,那么,就让只有靠自己来找出那个突破口。

轻吻着她的头发,兰廷芳哑声说着:“连好,给我一个机会。”

在他近似哀求的语调中,连好在他怀里拼命的摇着头,拼命的说着,兰廷芳,我已经结婚了,兰廷芳,我已经结婚了,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

微卷的头发也不知道是因为泪水还是汗水贴在她脸上,红肿的嘴唇,茫然而慌张的眼眸,兰廷芳何尝见过这样的顾连好,这样狼狈的顾连好。

一时,兰廷芳心里大痛。

“好,好,我不逼你,我不逼你了。”抱着她,手指轻轻的落在她的发顶上,一下一下的梳着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傍晚的时候,兰廷芳去了公司一趟再到超市购物,这是他第一次到超市的生鲜区,后面跟着一个小刀。

小刀觉得本来今天的兰先生已经够诡异了,竟然兴起了亲自到超市购物的念头,还那般的兴致勃勃,结果兰先生往生鲜区一摆气氛更是达到了更为诡异的效果,生鲜区的大妈大婶们从兰先生刚刚进来的克制偷偷看两眼到最后索性干脆旁若无人的盯着兰先生瞧,一副能看多少就赚多少的感觉。

当若干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巡视再返回到兰先生的身上时,一副暧昧了然于心,小刀这下要炸毛了,这年头,那些大妈大婶最喜欢把一些看法往那些奇奇怪怪的影视剧里凑,那些眼光让小刀憋屈的很,这年头,两个男人一起到超市购物就那么让人浮想联翩吗?

再喵喵兰先生,他也好不到那里去,皱着眉,白皙的脸因为在大妈大婶们的关注下微微泛红,这么一看,还有点人面桃花的感觉,这下,大妈大婶们更为欢脱了,有人甚至问起了兰先生是不是那谁谁谁,反正那些大妈们口中的谁谁谁无一是常常活跃在荧屏上的奶油小生。

“小刀。”兰先生被问得不耐烦了:“让她们统统给我闭嘴。”

好!霸气外露,小刀早就想在这些大妈大婶面前露两手威慑她们一下了,于是,从一位大婶头顶上拿下了一个看着很结实的发夹,捏在手里,一用力,那发夹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很均匀的颗粒,虽然不至于像影视剧里那么夸张的变成粉末,但也成功的让那些大妈大婶们闭上了嘴。

然后,兰先生一脸淡定的千挑万选走了一条东星斑的石斑鱼,一个不怕死的胖大妈乐呵呵的,小伙子,这鱼这么新鲜一定要水煮啊!媳妇吃了还会美容呢!

兰先生听了心情大好的模样,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接过大妈的话头,嗯!我媳妇就喜欢吃水煮鱼。

媳妇?呃。。。。小刀嘀咕,哪有媳妇啊?就是有也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啦!确切一点应该说只前妻。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大家都在找英雄,难不成他的名字讨喜?瞧这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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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8) 十年是一段多么漫长的时光,顾连好用她的十年在我的心里烙下了烙印了。 3237 689 2012-04-14 21:18:20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8)

一开门,整个房子里静悄悄的,她没有在客厅里,一间间找都没有,兰廷芳来到卧室里,还好,她的行李箱还在。

苦笑,兰廷芳,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花房里传出了她清清浅浅的声音,兰廷芳站在花房外,她坐在花房的藤椅上,握住手机,手一边逗弄着盆栽的绿色叶子。

她说:“英雄,今年圣诞节我们到芬兰去吧,住那种可以看到极光的玻璃房子,也坐雪橇,去年没有去成你生气了吧?”

她举起了手做发誓状,声音甜腻:“好了啦,我发誓,我保证。”

兰廷芳听得心里一阵发冷,顾连好从来没有对他撒娇过,可瞧瞧,现在她正在隔着电话响元英雄撒娇。

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中连好挂断了手机。

厨房里头的垃圾桶里一条石斑鱼在垂死的挣扎着,超市的购物袋里的一些家居用品以及蔬菜食品掉落了一地。

弯下腰,连好把那些食物分类放到冰箱里。

兰廷芳,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开着车子,有多快就有多快,音乐有多吵就有多吵,兰廷芳一听着音乐一边笑着,五个小时前他就像一个好脾气的丈夫在有多讨好就有多讨好的劝说自己生气的媳妇吃饭,四个小时前他站在门前用连他都唾弃的语气一再叮嘱着顾连好一定要在家里等他,三个小时前他在公司里归心似箭,两个小时前他在脑子里极力的想要干什么事情会让她感动,一个小时前他在超市装模作样的像一个这个时代里百分百的好男人一样在为自己的妻子挑选她喜欢的菜式。

半个小时前,他听到了他和别的男人撒娇。

真恶心,三十岁的女人也学起小女孩撒娇了起来,也不怕恶心到自己,兰廷芳空出一只手砸在车椅上。

很好,顾连好学会了对男人撒娇了。

顾连好还不知羞耻的邀请了别的男人到芬兰去住能看到极光的玻璃房子,还真他妈的的肉麻,兰廷芳再次把手狠狠的砸在了椅上。

很好,住可以看到极光的玻璃房子,那么,就是也一起睡在玻璃房子了。

很好,真的很好!好极了!

兰廷芳一个类似于漂移的急转圈,车子在风林园的车位停了下来同时车头也狠狠的亲吻在了前排的车尾上了。

坐在驾驶座上,兰廷芳喘着气,如享受般的听着前面刺耳的车警报声划破夜空。

风林园的七楼私人房间里,房祖望在,刚刚飞车过来的顾嘉铭也在喘着气

“兰廷芳,你再这样下去会被当成疯子的。”房祖望指着靠在沙发上眼睁睁的盯着天花板的兰廷芳吼:“你看看,这几天来你多闹出了多少事情来。”

房祖望绝对清楚兰廷芳是故意的。

“拜托,你都多少岁了,你已经已经不是那种为了引起自己在意的女孩故意闹事来吸引她的年纪了,不要再去做那种幼稚的事情了。”

兰廷芳还是毫无反应,表情木然,寇嘉铭看着心里不忍,在他身边坐下,轻声的说,廷芳,顾连好已经结婚了,你也把她忘了吧,然后也像她那样去找一个适合的女孩一起和她过吧,这样,对你们都好。

“忘了她?”兰廷芳喃喃的念叨着:“忘了她?我也想啊,可是为什么她要在我的生命里留下那么浓墨重彩的一笔,为什么她要干了那么多让我心疼的傻事后一走了之,嘉铭,你没有听到人心是肉做的吗?”

“嘉铭,十年是一段多么漫长的时光,顾连好用她的十年在我的心里烙下了烙印了。”

寇嘉铭默默无语,房祖望嗟叹:“可是,廷芳,连好结婚了,顾连好是死心眼的女人你也是知道的。”

是啊,顾连好结婚了,是啊,顾连好是一个多么死心眼的女人啊。

兰廷芳手揉了揉之间泛酸的眼睛,缓缓的说。

“房祖望,你去找一个女孩子来,最好是个处,要有纯真的脸孔,妖娆的身材,这个女孩还必须在表演系找。”

房祖望皱眉:“这样的女孩上那里找,还有,你找来这样的女孩干什么?”

一下子,兰廷芳仿佛回到了那个在媒体面前年轻睿智的决策者,他一字一句的说。

“我要给元英雄设一个局,我要让连好看清楚那个男人配不起她。”

“你疯了。”寇嘉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房祖望抱着胳膊,无可奈何的摇头。

最后,寇嘉铭直视着兰廷芳:“廷芳,你有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后果,要是让连好知道的话她会恨你的。”

“那就让她恨吧!恨也是一种存在感。”兰廷芳咬着牙溢出,带着孤注一掷。

夜深沉,兰廷芳站在自家的楼下,愀着透过窗户印出来的暖色灯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只觉得那些暖色的灯光象征着小小的幸福。

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一室暖暖的灯光铺天盖地,柔和了他心里的每一个角落,这柔和不是来自于这些灯光而是来自于给为他留着灯光的那个女人。

兰廷芳,费尽了沧海桑田的光阴才明白了这些,才懂得了这些。

冰箱里整齐摆放着他从超市里买来的食品,环保购物袋很整齐的挂着,厨房窗户多了绿色的蔓藤植物,使得这厨房看着趣味横生。

这就是顾连好,用属于她独特的方式守候着他,不张扬,如绵长静默的溪水。

推开卧室她没有在里面,一间一间的找,竟然在咔咔的房间里找到她,兰廷芳从来不知道顾连好还有这样可爱的模样。

一人一狗就窝在躺椅上,更要命的是一人一狗的头发都是微卷的,除去颜色差别外。

兰廷芳一时之间竟然嫉妒起了咔咔来,嫉妒它得到了她的青睐,嫉妒它可以紧挨着她睡觉,把咔咔从她怀中拿走,轻手轻脚的抱起了她,他得小心复小心才行,不然把她弄醒了她又该张牙舞爪了,又该老是要说一些倒胃口的事情了。

推开卧室,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她身上有沐浴的香,拂去她那些挡在了她脸上的发丝,露出秀丽的眉目,手指沿着她的眉形行走,此时此刻,这有着顾连好的房间美好了起来,美好得就像心里被塞进了一团棉花糖,一点点的化开了,甜蜜得这世间没有任何语言可以与之匹配。

洗完澡后,忍不住的兰廷芳又回到了卧室,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孩童得到了他最梦寐以求的宝物,怕一眨眼它就不见了,怕一转身它就消失了,于是总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想时时刻刻的守着它。

撩起了被单,兰廷芳又看到了连好的脚趾头了,小小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看着看着他的耳朵微微发热。

不管了,兰廷芳爬上了床,一点点的往连好身上蹭,直至,两个人形成了缠绵的弧度。

连好是在兰廷芳的怀里醒来的,头像小猫儿的搁在了他的肩窝,手自然的缠住他的腰,这奇怪的状况使得连好想狠狠的爆粗。

抬头,又看见了兰廷芳的睫毛了,连好一直怀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有这么长的睫毛,每一次煽动仿佛会勾魂似的。

连好盯着他的脸,这男人在睡觉的模样还真得像天使,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柔软杂乱的头发,掩去了平日里眼底里总是不经意露出来冷漠与嘲弄,这样的兰廷芳就像雨后澄清的天空。

“顾连好,每天看着这样的一张脸醒来会让你心情愉悦的。”兰廷芳闭着眼睛勾着嘴角打着广告:“这绝对是一种享受。”

这样的脸再配上这样的声音谁说不是呢?连好的手落在了自己的心上觉得悲伤,若是从前它一定会因为这样的话狂跳不已。

“廷芳,我们谈谈吧。”连好在这个清晨唯一知道的是再不能这样下去。

早晨八点时分,连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兰廷芳坐在她对面,咔咔也跑来凑热闹,趴在连好的腿上眼睛滴溜溜的在两个人身上转。

连好执意选择去忽视兰廷芳写满了忐忑不安的脸,开门见山:“直到学院结束行程的这个阶段我可以住在这里,你不是要赞助我们学院吗?住在这里的期间我可以详细列出一份资料供你参考,而期间我们的接触谈话仅限于工作上的事情,如果兰先生再对我做出出格的事情以及兰先生再和我讨论私人的问题我权当兰先生没有半点诚意或是怀有其他目的才和我们学院合作的,我们学院虽然面临着资金困难可也不需要用意不纯的赞助人,所以,请兰先生好好考虑要不要接受我以上所说的条件。”

兰先生?连好的左一句兰先生右一句兰先生让兰廷芳心里冒火,她发表的那些官方语言听着刺耳极力。

欺身过去,现在,他就想堵住她的嘴,在顾连好说那些话的时刻那玫瑰色的嘴唇令他心猿马意了。

连好冷冷的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脸,知道他的唇离自己的几公分的距离,伸出手挡住。

“兰先生,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可以辞职然后离开北京。”

兰廷芳拳头握的紧紧的再松开,敛着的眉也松开,趴在她的耳畔,宛如耳语。

“好,连好,我答应你。”

最重要的,她留在他身边了,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给她逃开的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的是大家也不要太讨厌兰廷芳了,是他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他的冷漠,偏激,自私。你们想,七岁的时候就亲历了父亲的自杀,接下来是母亲的改嫁然后是寄人篱下再接下来是恋人的背叛,这样的男人会让女人受苦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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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9) 或许,所有的女人内心里都藏着一条纤细的弦,那条纤细的弦名曰柔情 3153 867 2012-04-17 19:46:09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9)

舒小小都不知道第几次往窗外望了,今天是她二十三岁生日,去年她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在听课的时候无意中往窗外一望就望见了他,他的车子停在校门口,他半靠在车上,那个侧面看着好看极了,那时,舒小小收起了书在黑胡子教授的横眉竖眼中离开了课堂。

他记得她的生日他还给她带来了生日礼物,限量版的水晶手链,那手链她一直不舍得戴。

舒小小知道男人们不喜欢被牵绊,尤其是成功的男人,更尤其的是那个叫兰廷芳的男人,所以,她尽量不去主动联系他,可是,今天是她生日。

和舒小小坐在一起的黄因推了推魂不守舍的好友,做唾弃状:“是不是在想着今天会收到什么样的惊喜啊?”

惊喜?舒小小心里苦涩,有一次黄因跟着她一起去了风林园,回来后就在自己的身上贴上了灰姑娘的标签,还羡慕着兰廷芳对自己的种种好。

是啊,他是对自己很好,可舒小小明白那种好是源于某一种情绪,那种好来源于某种寄托,为了抓住他,舒小小梳了马尾辫,他喜欢他梳马尾辫,因为柏安妮在念大学总梳着马尾辫,他只喜欢轻吻她脖子后面的所在而从不亲吻她的嘴唇,他看着她的时候常常闪神。

柏安妮念大学的时候喜欢穿简单朴素的衣服舒小小也挑一些简单朴素的衣服穿,柏安妮喜欢素面朝天舒小小也素面朝天。

不是不介意而是舒小小深信愚公移山的精神,在这个世上要找一个像兰廷芳那般完美的男人就像被陨石击中的机率还要小,所以,舒小小懂得在兰廷芳面前什么时候撒娇,懂得在兰廷芳面前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仿佛,到目前为止,兰廷芳对她挺满意的。

日西沉时,舒小小握着手机怅然的站在了空旷的校园广场上,他没有出现在校园门口也没有打来一通电话。

手机拿在手里都捏出汗来了,要给他打电话吗,要吗?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被他掐断电话。

在迟疑间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黄因一脸了然:“要是想他就去找他吧,谁规定只有他来找你你不可以找他。”

“可是。。。。”舒小小迟迟疑疑的。

“没有什么可是。”黄因抱着胳膊:“今天你是寿星公你最大。”

四点多的时候,兰廷芳到公司溜了一圈就回来了,其实,他也就做做样子的,从早上和连好谈判完后他就处在家里,眼睛老早不由自主的跟随着连好转一直到连好不耐烦的说,兰先生,你不用到公司去吗,于是,他就东拖拖,西磨磨还真得让他蹭到了顾连好的一顿午饭,尽管菜式很简单可第一口下去兰廷芳还是心里酸楚了。

那是一种久违了的味道,有舌头转自心灵。

吃完饭后在连好的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兰廷芳无可奈何的上班了,解决好了几份文件后挨到了四点后就迫不及待的赶回家。

打开门就听到了她柔柔的声音,她在浴室里帮咔咔洗澡,一边洗着一边发着牢骚,兰廷芳就这样靠在了浴室的门柱上贪婪的看着这一幕。

半个钟头后连好终于把咔咔给搞定了,一抬头,就见到了兰廷芳站在那里,也许是因为来不及躲藏兰廷芳眼里的落寞和伤感□裸的呈现在连好的面前。

依稀,连好又忆起了那段岁月,那个如白月光的男孩在充满着糜烂气息的地下酒吧里孤独的站在小小的台上,有时候接受着嘲笑,有时候接受着怜悯,有时候接受着某些女人的言语轻佻。

依稀,连好记起兰廷芳那段晦涩的岁月,自杀的爸爸,远嫁的妈妈,把他当成叛逆男孩视他为累赘的叔叔婶婶,小小的要转身都困难的房间。

所以,兰廷芳会变成了变扭的男人也许是必然的。

或许,所有的女人内心里都藏着一条纤细的弦,那条纤细的弦名曰柔情。

当他呐呐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连好心里的那根弦动了,愀了他一眼说,要不要般咔咔吹头发。

兰廷芳没有面子的在心里感激涕零了,心灵在一万次的称赞顾连好这个女人真可爱。

令连好讶异的是兰廷芳给咔咔吹头发的手法竟然是如此的娴熟,咔咔趴在沙发上舒服的皱着鼻子。

像是看出她的疑问,兰廷芳轻描淡写:“没事的时候我都会给咔咔洗澡,洗完澡就会给它吹头发,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兰廷芳光顾着和连好说话吹风机拿歪了,这下,咔咔好像不干了,它一边不满意的嘟囔着一边用它的前爪来抓兰廷芳的手,仿佛要提醒他不要光顾着说话了。

那模样极可爱,连好忍不住“噗嗤”一声。

那盈盈荡开的眉目让兰廷芳直接把手中吹风机献给了沙发,这下咔咔更闹腾了。

关于永恒,兰廷芳一知半解,觉得那是完美主义者们的口号。

可是,在这一个时刻,兰廷芳希望它变成永恒,那个坐在他身边笑意盈盈的女人,那只很无厘头的吉娃娃可以凝聚在时间里头,他可以触手可极。

手机伴随着吹风机响了,绵长而突兀,打碎了永恒。

“不接电话吗?”连好提醒。

兰廷芳恼怒的拿起了手机,房祖望的名字不知廉耻的跳跃着,接起。

连好看兰廷芳在接起电话数十秒后脸色微变,他不着痕迹的看了自己一眼捂着手机走了出去。

一会,他拿着车钥匙,站在连好的面前,呐呐的:“连好,房祖望找我有点事,我出去一下,那个,我。。。”

“好了!”连好抱着咔咔站了起来:“其实,兰廷芳,你不用向我交代你要到哪里去,如果你这样做会造成了我的困扰的。”

车钥匙几乎要让兰廷芳捏碎了,点了点头,兰廷芳移到了门前。

兰廷芳轻轻的带上了门,连好望着那道们发呆,他离开时的背影钉子一般的钉在自己的心上。

他离开时背影肩是垮垮的。

舒小小忐忑不安的坐在风林园的包厢,房祖望在给兰廷芳打了电话后绣景就把她带到了这个包厢来了,绣锦指着包厢意味深长说,舒小小,这个包厢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同时它也是代表着一种态度,聪明的姑娘应该懂得适可而止。

舒小小知道绣锦就是那种适可而止的女人,她的适可而止为她赢来了今日的地位,风林园的主人同时也是房祖望的情人,舒小小自问自己可以做到她绣锦那样的吗?答案是不知道,但舒小小觉得自己比绣锦幸运,因为兰廷芳和房祖望不一样,兰廷芳目前单身,而且他不需要一位身份尊贵的太太来帮助他的事业。

令舒小小心里不安的是这次她没有被带到七楼,七楼是兰廷芳他们的私人场所,正如绣锦所说的,把她带到这里来是代表了一种态度,她是他的客人,而不是之前可以挽着他的手和他一起出现在他的圈子里的女伴。

很快的兰廷芳就出现在包厢里,舒小小小心翼翼的看着这张一个月多月没有见着的脸,这一个多月里,她知道他闹了事了据说卷入了斗殴事件,因为她知道他不喜欢她擅自打电话给他就发了信息了他没有回,这一个多月里她知道他获得了杰出青年代表她也忍不住发了信息了他还是没有回。

他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拿起了酒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放下了酒瓶手改落在柠檬汁上。

“我来!”舒小小半跪着着,把柠檬汁倒进了杯子里。

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柠檬汁,他靠在沙发上目光紧锁在她身上。

“今天是我生日。”舒小小垂下了眼睛,琉璃台上映着自己的模样,很是悦人的模样。“嗯!”听他淡淡的应了一句。

“我只是想在我生日的这天看到你。”舒小小又添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她预感到了自己今天主动的找他是错走的一步棋。

“舒小小,从此后,湘园属于你了。”他瞧了瞧腕表。

舒小小脸色一白:“兰。。。兰先生,是不是我今天找你你。。你觉得不适合,兰先生,我可以保证以后我不会再做出类似的举动了。”

“不是那样的,舒小小。”兰廷芳抚了抚眉心:“你是聪明的女孩,你应该明白此举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什么?”舒小小颤声问道。

不是不明白,只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代表着什么?”兰廷芳嗤笑:“舒小小,其实,你应该明白的我们之间并没有存在着半点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义务,甚至于我们还没有达到那种好聚好散的层面上去,之因为把湘园送给你只是觉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庭状况不好再加上你弟弟需要照顾,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过得舒心一点而已。”

舒小小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向,舒小小对于男人们都很有把握的,她可以冷眼旁观学校的男孩子们为她争风吃醋,可以不留痕迹的让学校里年轻的导师为她打开后门。

只是,对于兰廷芳这个男舒小小没有半点把握。

作者有话要说:吼一句~~~这倒胃口的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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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0) 顾连好给予兰廷芳最多的是想念,日以继夜,孜孜不倦。 3188 634 2012-04-17 19:54:19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0)

“兰先生,柏安妮小/姐来找过我。”舒小。

兰廷芳皱眉。

舒小:“柏小/姐来找过我,兰先生,是不是你们要结婚了,如果。。。”

舒小小闭上了眼睛:“如果我说我可以当第二个绣锦呢!你想和她结婚没有关系的,我,可以当你的情人。”

“嘭”的一声,玻璃瓶子掉落狠狠的被摔在了地上。

和那些愤怒的玻璃碎片不同的是兰廷芳的脸上的嘲讽。

“我见过一些年轻的女孩子用她们的身体和青春去换那些不实用的奢侈品,你好一点,你只是想摆脱穷困的生活,舒小小,明明,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为什么今天会说这样的蠢话。”

“情人?舒小小,你还不知道吧在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情人这样单词,我妈妈在当了别人七年的情人后变成了那个人的妻子,舒小小,你是不是想和我妈妈一样。”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以你对我的了解,应该清楚我并不是一个好男人的,一直以来,你在我面前卖乖,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替代品,怎么?舒小小,你都不会让自己的行为恶心到吗?还是,你觉得凭你的那点小聪明以及手段可以有一天登上兰太太这个宝座。”

仿佛被放在显微镜之下,舒小小在这个分崩离析,扬起了手,现在她想用一个巴掌来阻止他再说出那些令她难堪的话。

半空中,手被握住了。

“在这个世界上,兰廷芳只愿意,只心甘情愿让一个女人摔巴掌,但是,那个女人永远不会是你。”他说。

他稍稍一用力,舒小小就跌落在地上,红酒的液体滴落在她白色的雪纺裙上,这裙子还是他从欧洲带来给她的。

舒小小怔怔的盯着裙子那些晕开的红色液体发呆,听他说。

“舒小小,明天我会让律师把湘园的房产证交给你,你不需要多想就当是我想真诚的向你表达谢意。”

顿了顿:“舒小小,在那阶段我很谢谢你,从来也没有把你当成替代品,我只是在你的身上寄托了一些从前我曾经遗憾没有为一个人做的,就仅此而已。”

“更有。”他的语气加重了:“我需要你记住一件事,从今往后你要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世界上,有一些游戏是有它的规则的,不要觉得无辜,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都是这么玩的。”

这些话说完话,兰廷芳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带上了包厢的门。

走了,他走了。

这短短的半个钟头里,舒小小把所有最糟糕的情绪都经历了个遍,卑微,徒劳,羞愧,愤恨,心碎。

果然,在兰廷芳的内心深处藏着一个女人,一个让他心甘情愿的挨巴掌的女人。

只是,那个女人是柏安妮吗?

房祖望在七楼等兰廷芳,他递给了他一杯酒,兰廷芳摇了摇头,一脸沉郁,一直和他们处的很好姚属开起了玩笑,兰总,你的小情人今天没有和你一起,怎么?怕我们把她带坏了。

姚属是寇嘉铭的表弟,他是家里的独子又是权钱组合的结晶,仗着家底说话常常不经脑子,只是这个二世祖没有想到往自己身上泼水的第一人会是平时闷声不吭的兰廷芳。

“下次说话的时候麻烦你先用用你的脑子。”兰廷芳拿着水杯,居高临下。

“兰廷芳,你。。。”姚属想冲上去,被寇嘉铭一把抱住。

“闭嘴!”兰廷芳微微弯下腰,不无轻蔑:“如果不想让你老子惹上麻烦你最好给我乖一点,要是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的话可不是就一杯水这么简单了。”

姚属连他也不相信的闭上了嘴,直觉告诉他这个叫兰廷芳的男人绝对可以做到的,做到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

一直以来,姚属把兰廷芳定位为小白脸,现在,看来他大错特错了,有些人只是藏起了他的锋芒,有些人单单一个眼神就会让你信服。

姚属被拉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兰廷芳和寇嘉铭。

“把那舒小小解决了。”寇嘉铭没好气:“你说你干嘛去招惹她,人家就一学生弟弟还在坐牢,虽然接近你动机不纯可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你说你。。。”

“寇嘉铭,我又后悔了。”兰廷芳苦笑:“知道吗?那时当她和连好说着同样的话带着我去看同样的风景时我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最后当看到她脖子后面又类似的疤痕时我就疯了。”

“你也许永远不会体会到满满的好满满的疼惜想那般无怨无悔的送给一个人时那个人却已经让你错失了,那个人你已经失去资格再也是你不配拥有了的感觉吗?于是,舒小小就填补了我心里的那种会随时随地都会让你觉得窒息的遗憾。”

“嘉铭,从连好离开后我过得很不好,也许那种不好可以称之为艰难,行尸走肉般的。”

寇嘉铭哑然,拍了拍兰廷芳的肩膀,无语。

连好抚摸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贴在那个印着枫叶的印章还在,那次,由于飞机遭遇了气流的原因在加拿大上空盘旋了四十分钟最后紧急迫降在加拿大,当飞机降落在加拿大机场的时候连好恍若隔世,为了纪念自己的劫后余生她在机场买了象征着加拿大的枫叶贴纸,现在,贴纸上的枫依然鲜艳,电脑看着纤尘不染,不仅电脑,连好写稿时用的眼镜,滴眼液一些她随手的涂鸦,素描本,笔都被保存得十分完整,衣柜里连好的衣服并没有因为主人的长久没有用而发出了霉味,浴室里她的洗刷用品还放在她从前的位置,书房里的书连同读者给她的信以及明信片一如从前,她从各国淘来的小玩意整整齐齐的放置着。

抚摸着笔记本,连好喃喃自语,你到底想干什么?兰廷芳,你真的不适合干这些傻事。

那个兰廷芳期盼了许久的画面重新回来了,她盘腿坐在大沙发上带着眼镜白皙的手指头对着笔记本忙碌着,笔记本的荧光落在她专注的脸上。

她离开的日子里,兰廷芳总是无可救药的怀念着那个画面,从最初的抗拒到最后想念。

顾连好给予兰廷芳最多的是想念,日以继夜,孜孜不倦。

手指头仅差一公分的距离就可以触碰到她的头发了,然而,听她冷冷的哼出,兰先生,你回来了。

又是兰先生,真是一个固执的女人,兰廷芳硬生生的收住了手,想在她身边坐下,又听她说,兰先生,我不喜欢在我做事的时候被打扰。

意思就是说要他识相点离开她的视线了!想起现在自己还是待罪之身,兰廷芳艰难的移动脚步,然而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在她白花花的腿上巡视了一番,单单几秒钟的时间就使得他头脑发热,荷尔蒙乱窜。

明明,沙发上的女人还是从前的顾连好,可不一样了,觉得她的每一缕头发都呈现出了一种妖娆的之态,她的每一缕气息都是撩人的。

有一瞬间,兰廷芳就想把她压在沙发上,手指缠上她的头发,气息和她交缠,让她的腿来缠住自己的腰,进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进行了最原始的接触,和她的灵魂共舞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

“兰先生。。”她不耐烦的模样。

点了点头,兰廷芳僵硬的移动脚步。

兰廷芳无可奈何的靠在浴室墙上,无可奈何看着自己因为情动而高高撑起的部位,就像安抚一个孩子般的。

没有关系的,咱们来日方长。

兰廷芳把自己收拾妥当后从浴室里出来。

本来想和兰廷芳谈睡觉问题的连好一见到兰廷芳的行头,傻眼。

浴。。。。浴巾?全身上下就。。。就只拦腰围着一条浴巾,兰廷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这样的状况连好和他结婚六年都没有出现过。

“兰。。。兰廷芳,你。。为什么不把衣服穿上。”连好结结巴巴。

“没必要!”兰廷芳嘴上轻描淡写,手把正在滴水的头发往耳朵里抓,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发烫,其实,他是硬着头皮来着,想用自己的身体唤起连好以往的记忆,曾经,他们有过最亲密的时刻。

他的身材好像比以前更好了,连好模糊的想,这个男人好像对健身不感兴趣,可线条完美,每次一贴上自己的时候就像会灼人似的,可以让你水里火里。

“反正,待会就上床了。”兰廷芳故意把床这个字拉得常常的,他很满意的顾连好现在的表情,显然,他影响到她了。

“上。。。上床?”连好又觉得不利索了,下一个念头上来时连好才想起了想告诉兰廷芳的话。

理清自己的思想,连好没有再去看那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完美线条她合上了笔记本,拿下下了眼镜。

“兰先生,我已经把我的东西搬到了客房去了,这阶段我就住客房。”

当她的目光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流连使得兰廷芳怅然若失,令兰廷芳更怅然若失的是连好接下来的话。

“还有,兰先生,以后,你这样围着浴巾出现在一个有夫之妇面前实属不雅举动,以后,请兰先生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PS:霉运,你不要再闹了,你可以走了,最好以后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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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1) 顾连好竟然在他们的厨房里给别的男人煮粥! 3303 644 2012-04-18 23:08:37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1)

元英雄站在七月的骄阳下,深深的呼吸,虽然北京的天空和空气远远没有马来群岛的那种海洋气候特有的赏心悦目。

可,这是顾连好在的城市,是顾连好所念念不忘的城市。

埃米皱着眉头,最近,他和一位马来西亚的姑娘打得火热,现在,总部一通电话下来无疑是棒打鸳鸯,背着大包小包的小凡意犹未尽,那里的美食美景显然让这个刚刚走出校门的菜鸟乐而忘返了。

元英雄戴上了黑超,只露出了三分之一的脸,当那天连好隔着电话软软的说,英雄,你什么时候回来时,元英雄心里不争气的闹腾了,好吧,他承认那是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元英雄被顾连好需要了。

当然,元英雄知道连好的那句话代表绝对不会是爱意或者是想念什么的,元英雄还猜到顾连好说着那句话也许和兰廷芳有关,也许是因为兰廷芳让顾连好惶然了,所以顾连好这个傻姑娘把他当成了类似稻草一般的物件。

被顾连好当成稻草其实他是不在乎的,反而,心里有窃喜,她想到他了。

在马来西亚,摄制组令元英雄炸毛,这摄制组和在北京俨然是两个模样,在北京是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分钟来用,而在马来,十几个人悠闲的如来度假似的,导演每天就穿着沙滩裤拉着他到处去找拍摄景点还有寻找美食。

一、两天下来,元英雄明白了,是兰廷芳不想让自己和连好接触就使用了这种幼稚的方法,对于兰廷芳的这种作为元英雄是十分唾弃的,他觉得喜欢一个女人就用鲜花,用温柔,用热情来告诉她。

他元英雄要是喜欢一个姑娘就直接告诉她,事实上他也照做了,可惜,顾连好永远和他装蒜,把各种各样的防守做得滴水不漏。

元英雄眼中的顾连好勇敢谁都没有她勇敢,怯弱谁也没有她怯弱。

在马来的第十四天里,总部的一通电话就把他召回北京了。

不知道兰廷芳又想玩些什么游戏,元英雄好奇,可他现在没有心思去猜想兰廷芳让他回来有没有存在目的,现在他就想见连好。

一出机场那位兰廷芳行政助理就等在那里还自来熟的做出了一副热烈欢迎的表情,毕恭毕敬的把他迎上车,毕恭毕敬的说一句,兰先生让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

元英雄没有想到方有为会把他带去试礼服,方有为解释到是因为他明天必须得出席一场时尚派对,而他是公司力推出的新人之一,磨磨蹭蹭的从中午折腾到天黑,好不容易试完礼服后以为可以收工了,谁知,元英雄被告知还要接下来要和几个专门为他而来的广告商有个饭局,趁一个空档元英雄打了电话给连好。

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来着,好吧,也许有水分的惊喜,在元英雄每次自以为惊喜出现的顾连好面前的时候那个女人总是有办法让他挫败。

总是,元英雄,你该不会有惹了什么麻烦吧。

总是,元英雄,你这样冷不防出现在我面前不好玩,我得发时间来打理你。

那个女人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妈妈留给她的遗产。

元英雄摇着头,拨通了连好的手机。

元英雄的来电打断了连好的烦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向连好炫耀关于他的艳遇,最后一如既往附上一句,连好,你有没有吃醋。

有,有,吃得厉害,连好十分配合他。

本以为他会顺着连好的话侃下去,以往都是这样的,元英雄是一个说话大师,他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说一些话让你放松。

“连好,我在等你,一直。”沉默了片刻,他低低的说出。

没有等连好做出反应,他就挂断了电话。

连好对着手机屏发呆,顾连好的情感世界怎么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浴室里传来了兰廷芳的洗澡声音,在着静寂的空间里无一透着暧昧,连好烦躁的开了音响,选了U2乐队的歌,于是,已经年过半百的老男孩们开始嘶声裂肺着。

半个小时之前,兰廷芳在客厅里打电游,连好在整理一些柯莹要她帮忙整理的初稿,连好几乎想都不想的说出,廷芳,你来一下,我不知道那个“喏”字怎么拼。

由于连好是在香港念的小学,较早之前香港的小学制并不是特别热衷于汉语拼音,所以,连好有时候在码字的时候会被那些复杂变化多端的拼音字母所难住,那个时候要是兰廷芳在家的话连好会让他来帮自己。

这话说出来后连好就呆住了,然后,后知后觉,她和兰廷芳已经离婚了。

十年岁月所衍生出来的习惯自然得像长在自己身上的发肤,不是你想丢掉就可以丢掉的,那一刻,连好的心里泛起了深沉的悲哀。

来北京一个月零三天了,她和兰廷芳住在一起有八天了,度过了一两天的变扭期在他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也没有说出任何出格的话后连好竟然可以和他自然的相处了。

连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可以有一天和兰廷芳自然的处在同一片屋檐下,兰廷芳就像一条泥鳅一样让连好拿他没有办法,他所掌握的一切都恰到好处,恰到好处的说一些不让她反感的谈话内容,小心翼翼的掌握话语的尺寸,又恰到好处的表达了对她的关怀,那关怀中又是恰到好处的带着一点暧昧,甚至于他还很恰到好处的和她进行了肌肤接触,比如递给你一颗葡萄的时候会用他的指尖不经意的触碰你,在他云淡风轻的眼眸低下你寻不出一丝蛛丝马迹,反而会让你为自己心中的疑虑汗颜。

兰廷芳,仿佛变得似远又似近,也熟悉也陌生。

就像昨晚,和柯莹的聚会,他以她没有驾照为由把她送到了聚会场所,两个多钟头后一群人从PUB走出来他还纹丝不动的坐在车子里面。

柯莹敲开了他的车门,说了一句,兰廷芳,你恶心到我了,同时给你一句忠告你不适合当一只忠犬。

当时,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指着她们几个人,夜深了,如果没有司机接送我可以为你们效劳。

这下,把包挂苏四在内的几个女孩子目瞪口呆了,还有一个女孩子问苏四,他真是兰廷芳吗?

是啊,他真是兰廷芳吗?还是兰廷芳吗?从前不管顾连好怎么使力去爱都坚如磐石的兰廷芳吗?这样的兰廷芳让连好束手无策,这样的兰廷芳让连好烦躁,以至于今天连好看着一天处在家里的兰廷芳在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去上班的时候她叱喝他,兰廷芳,你不上班吗?

今天是周末,他低声的说,神色难堪,以至于连好感觉自己变成了凶恶的婆娘。

叹了一口气,连好关掉了音乐,好像越听心越乱,周遭静悄悄的,浴室里传来的兰廷芳的声音。

“连好,我忘了拿睡衣了。”他如是说着。

忘了带睡衣,这样奇怪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兰廷芳身上,连好不情不愿的来到衣帽间,随随便便的选了舒适的家居服,在随随便便的来到浴室敲门。

浴室的门开了,他□的大半个身位就这样唐突的出现在那道大门缝里,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水滴沿着他的颈部往下滴。

这样无边的春色就这样直直的涨满了连好的眼帘,像摄影师特意为你营造出来最让你浮想联翩的杂志插图。

通常,性感的男人会扼杀女性的一部分思维,知名的女性专家总是在她们的专栏里这样强调着,连好终于知道这话不是没有依据的,起码,在连好觉得自己应该别开脸去的时候她没有别开脸去,兰廷芳的身体她有不是没有见过,她一边盯着他胸膛上的水珠一边如是对自己说,以一种小女孩又好奇又害怕的心态,在极力的鼓动自己去驱除那层害怕。

在连好的心里害怕比好奇更接近危险。

他慢吞吞的接过连好的衣服,在慢吞吞的说,连好,你好像没有给我准备内裤。

噢!!!!内裤,在这样的情景下内裤变成了极其暧昧的物件。

“我的内裤还放在原来的地方。”他又把那个代表着暧昧的物体重复了一遍。

连好拍了拍头,浴室里的水蒸气让这个性感的男人像森林里的一只魅。

“我要黑色的。”他慢条斯理。

噢,噢。。。。。。

“兰廷芳,你自己去拿!!!”连好吼出。

“哦。。”他再次慢条斯理:“那我不要穿内裤好了。”

这语气听着就像在撒娇,如赌气的孩子。

噢噢!!噢噢噢噢!!!!!

“我--去---帮----你----拿----”连好咆哮。

兰廷芳从浴室出来后看那紧紧闭着的门,哑然一笑,果然,泡妞的最高境界是你一定要敢于耍流氓。

次日兰廷芳醒来的时候房子里静悄悄的,那种安静一下子就蔓延到了他的心里导致他冲进了连好的房间里。

还好,还好,她的行李还在,兰廷芳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厨房里有些凌乱,看得出来是因为赶时间没有来得及收拾,待兰廷芳看清楚厨房垃圾袋的残物,这个现场告诉了兰廷芳一个事实。

顾连好竟然在他们的厨房里给别的男人煮粥,顾连好竟然在他们的厨房里给别的男人煮粥!

手中的水杯狠狠的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在兰廷芳大发雷霆的时候,连好正赶往去见元英雄的途中,带着他最爱的胡萝卜粥和可以治愈他喉哝上火的枇杷冰糖水。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评论过200咱来跳一段草裙舞~~~~~~

为了今晚的巴萨咱要码字看足球通宵~~~~~

大家把我当足球疯子好了不要理我了,估计要是赢了的话会很自然的亢奋二十四小时的。

美人们,这不,英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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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2) 兰廷芳和顾连好?是元英雄和兰廷芳?还是顾连好和兰廷芳和元英雄? 3328 621 2012-04-19 21:07:25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2)

连好是在清晨六点多钟接到元英雄的电话的,倒时差,吃进肚子里的都是没有营养的食物,喉哝上火,寂寞,空虚,等等等把他理解的不理解的单词用无比哀怨的口气一股脑的塞到连好的脑子里,逼迫她要带着她的心意去探班。

元英雄这次在马来被紧急召回是为了拍摄宣传照,据说亚太传媒想为元英雄拍写真,还请来了在摄影界有大师之称的艾伦,那位艾伦大师忽发奇想想为元英雄拍摄一组以“曙光”为专题影集,于是,摄影场地由摄影棚搬到了亚太的二十五层楼的露台上,既然名曰“曙光”了就得与牺牲睡眠挂钩。

连好赶到摄影场拍摄元英雄正在完成最后的一场拍摄,连好还真得被那组画面震撼了,露台上摆放着一系列类似于冰凝的道具,元英雄一身白色,连眼睫毛也被漆成了白色,日光被巧妙的安排在一个个冰凝的缝隙中射出,元英雄赤着脚逆光站着,手提着鞋微昂着头遥望着天际,光从他的下颚渗出,在被打造得宛如末日的场景中,纯净的男人,温暖的日光,还真像一抹“曙光”,象征着希望的“曙光”。

不由得,连好会心一笑。

仿佛,感觉到她的笑容,元英雄对连好勾了勾嘴角。

艾伦大师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嘴里叽里呱啦的丢出一连串摄影术语,一边兴奋的猛按快门。

末了,他停在连好面前,大叫她是元英雄的女神,还对连好又搂又抱的。

显然,大师的举动惹恼了元英雄他,装都来不及卸就向艾伦表达了他的不满。

“好了,寂寞,空虚的元英雄先生,你的肚子不饿吗?”连好没好气的举着手中的保温瓶对还在骂骂咧咧元英雄说。

小凡有点八卦的打量了她在考虑要不要把他编成单相思对象之一的元英雄和拿着爱心食物来探班的叫顾连好的女人之间的奇妙气场。

恋人?朋友?亲人?小凡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之间和她在心里所举例出来的关系都像,此时,元英雄正在狼吞虎咽,而顾连好完全取代了自己和化妆师真在无比认真的用棉签沾着卸妆水帮元英雄眼睫毛的白漆给去掉。

身为经纪人的埃米则是拿着手机见怪不怪在一边和他的南洋姑娘视/频,真奇怪,小凡觉得再怎么元英雄也是一个偶像,而且还是偶偶像,埃米不是应该表现出十足的紧张感想守候着令人垂涎欲滴的蛋糕一样保护着元英雄的偶像光环吗?再说了元英雄因为主持风格幽默风趣真诚在加上那漂亮阳光的脸蛋他的人气呈井喷状态,已经成为各高校女生的新宠。

让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对元英雄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要知道,这年头,连一只小狗都懂得摆弄摄影头。

既然人家愿意代劳,不八卦就白不八卦,小凡是这样认为的,磨磨蹭蹭的蹭到埃米身边,用不入流的英语和着肢体语言表达,埃米,那顾连好是英雄哥的什么人。

显然意大利人不高兴了,他狠狠的盯了自己一眼。

一个多月下来,小凡知道这个外表厉害的一塌糊涂的意大利人其实光长相威武了,毫不理会埃米的冷眼,继续凑上去外加灿烂的笑脸,继续表达自己的好奇。

离自己只有几十公分的板着的脸似乎接收到了强烈信息脸谱化的荡出了极具官方的笑容,意大利人把他的手机往自己的手中一塞,欠起了身体。

“兰先生。”入乡随俗,埃米操着怪模怪样的中文。

小凡顺着埃米的目光,待看清来人时,她的心里乐开了花。

荣幸啊!!!今天第二次见到了兰廷芳了,小凡在第一次见到兰廷芳的时候就把他列为第一号单相思对象。

用她的思维来说,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帅得那么一塌糊涂,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有钱到那样一塌糊涂,一个男人的皮肤怎么可以好得那么一塌糊涂,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完美得一塌糊涂,这么多的一塌糊涂加起来后,金小凡觉得不单恋白不单恋。

小凡眯起眼贪婪的吞噬着那抹越来越近的身影。

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模样不难看,真的不难看,小凡咽了咽口水,很好,果然是一号单恋对象啊,出场很偶像剧。

元英雄皱起了眉,连好前脚刚到兰廷芳后脚就杀到,瞧瞧,那些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的嘴脸,刚刚还看着很专业的工作人员因为一向高高在上的大老板的突然出现表现了了一副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表情。

元英雄知道兰廷芳是向他示威来了,不动声色的拉起了连好的手表现出了一位欢迎伟大的老板来探班的表情。

兰廷芳摆了摆手阻止了那些人在他耳边唠叨关于业绩如何如何的喋喋不休,来到了元英雄面前,兰廷芳紧紧的盯着连好和元英雄握着的手。

小凡这个时候嗅到了一股浓浓的八卦气息,在兰廷芳,元英雄,顾连好这三个人之间一定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关系,瞧瞧兰大大帅哥简直要把那双紧紧握着的手要烧出一个洞来了。

该不会是。。。兰廷芳和顾连好?是元英雄和兰廷芳?还是顾连好和兰廷芳和元英雄?

小凡的兴奋没有延续下去,因为方有为过来清场了,于是不相干人士都被统统清出场外,弄得她是一步三回头。

露台上就只剩下了五个人。

“埃米。”他冷冷的哼着:“合约第三条你念。”

埃米硬着头皮:“不得在公共场所和女人表现出了亲密的举动来影响形象。”

埃米在念完这些后求助的看着连好。

连好恨恨的对上了一脸阴翳的兰廷芳,手想从元英雄手中抽出来被元英雄紧紧的攥住,连好朝英雄笑了笑,那笑容极具妩媚的模样,元英雄放开了连好的手回以微笑,然后,连好把抽出来的手掌去握元英雄的手。

这短短的几秒钟互动传达出了这样的一个讯息,这对男女有着绝佳的默契,那种默契是岁月衍生出来的心灵相通。

这短短的几秒使得兰廷芳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兰先生,我想说的是其实我是元英雄的粉丝,是我主动对元先生做出了亲密的举动的,我想,兰先生应该尊重一名粉丝对于偶像的热爱。”

兰廷芳的目光落在了已经空空如也的保温瓶上,感觉大动脉激烈的跳动着,很好,顾连好。

“埃米,我会让我的律师拟出关于违反合约第三条的违约金和相关处罚,两个小时后,你到我办公室来。”这个时候的兰廷芳就像一名精明冷漠的商人。

元英雄耸了耸肩,揽住了连好的肩,还轻吻了连好的头发,满不在乎:“顾连好,你跟这位兰先生说说咱家有多少财产,当然,包挂我们妈妈留给咱们的。”

兰廷芳不为所动,他只是把元英雄搁在连好肩上的手狠狠的扯下来,盯着连好,声音又冷又硬。

“又很多财产是吧?元英雄,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的财产变得一文不值而且还会变成了负资产,让你从此后天天得靠你那张脸蛋到处讨生活,顾连好,你应该告诉他,用你对我的了解来告诉他兰廷芳是什么样的人,告诉他兰廷芳从来不打诳语。”

连好脸色泛白,由于愤怒导致她说不出话来,嘴就在抖着。

“兰廷芳,你不觉得自己太狂妄了吗?还是你以为自己有只手遮天的那个权力。”元英雄好笑。

兰廷芳也回以元英雄淡淡的微笑,举一个手势,方有为马上走过来。

“方有为,半个小时后把元英雄曾经发表的那篇攻击美国政府的言论给登出来,用最大的版面最快的频率,炒热。”

他一步步的走向了元英雄,漫不经心的一字一句。

“元英雄,有时候,人们常常会有无可奈何的时刻,至于有多无可奈何接下来你就会知道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养了一大堆黑客,只需要我一个电话他们就可以杜撰出可以以假乱真的邮件,比如你和反西方组织的那些敏感网站长期有邮件来往,那些邮件的内容可以是你的卷入洗钱的纪录,可以你参和某个恐怖组织成员的友好对话,你是美国公民,你应该知道美国政府对于这些有多么的敏感。”

“我不仅养了一大堆黑客我还有我的智囊团,他们可以想出你怎么也想不到的办法让你见识到生活有多么的残酷。”

“怎么,元英雄,听了这些你还有心情来炫耀你那点微薄的财产吗?”

连好的身体晃了晃,元英雄一个拳头挥了过去。

那个拳头过去后兰廷芳的身体晃了晃,再定住,他的嘴角染上了血,那血再配上他白皙精致的脸庞在配上他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就像开在悬崖上的玫瑰。

“方有为。”他笑着,有多开心就有多开:“给野田打电话就说我受到激进分子的袭击。”

连好大骇,野田她是知道的兰廷芳的事业版图初次登陆日本时野田就是他的御用律师,野田以阴狠著称,去年甚至于成为为东京最臭名昭著的山口家族律师团中的一员,是律师团里的灵魂人物。

十二年后的兰廷芳已经不再十二年前那个牙齿被打掉了也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吞只懂得音乐的少年了,而她是见证他一步步的蜕变的人。

而元英雄,崇拜蝙蝠侠收藏了每个时代的英雄人物的漫画憎恨自己妈妈为了一己之私去破坏人家的家庭的元英雄又怎么去相信那个和他同样年轻的男人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他口中所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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