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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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3) “如果说告诉你这些只是为了博得你的一点怜悯,一点不舍你信不信?” 3270 609 2012-04-21 19:26:11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3)
曾经,兰廷芳对连好说过,不要企图去触碰我的内心,因为有时候连我也不了解自己,现在,连好后知后觉,也许兰廷芳不仅有着自私的灵魂也许还有着如恶魔般的灵魂而就是他所说的有时候他也不了解自己吧。
埃米是见过世道的人,他慌忙的来到兰廷芳面前,用不是很地道中文企图为英雄解释,兰廷芳对于意大利人的解释不为所动,只是直直的看着连好。
他一边看着一边示意方有为为自己拍照:“只是照侧面就好,抓一个角度让伤口清楚呈现出来。”
连好走了过去,抢过方有为的手机,看也没看就往天空上一丢。
方有为肉疼,瞄了瞄Boss,他只是用一种溺爱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前妻,仿佛她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只能自叹,莫非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炮灰。
元英雄过来揽住连好,指着自己的脑子:“这个人这里不好,不是自大狂就是妄想症,这种疯子我见过不少,我们不用理他我们走。”
埃米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元英雄,你还有通告,你已经迟到了半个钟头了。”
目前,保住元英雄最要紧,埃米扯着元英雄就走,以他的资质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兰廷芳是一个惹不起而且言出必行的男人,这问题的症结就出在顾连好的身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看看顾连好能不能帮到元英雄。
赔偿什么的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元英雄卷入那些敏感话题。
“好了,英雄,你走吧。”连好指了指地上的保温瓶:“我把这些收拾往后再去找你。”
元英雄在埃米的连拉带拽之下痒痒燃的走了,他们前脚刚走方有为后脚也离开了。
露台上还残留着宛如世界末日的场景,和着场景一样的是连好心底里的绝望,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曾经深爱的男人变得自己都不能接受。
没有起收拾带来的保温瓶,连好拿着手袋看也没有看兰廷芳一步步的往露台的出口走去,一边走一边从手袋里拿起了手机,找出了一串号码。
下了十来级的阶梯,停在电梯门口,连好接通了电话:“喂,航空公司吗?我想订机票。。。。。”
手机被抢走了,兰廷芳一张脸乌云密布。
“顾连好,你该不会天真得以为一张机票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吗?你该不会以为我没有办法对付你吧?要不要现在我来举例出对付你的办法。”
说出这些话后,时光仿佛被粘住似的,电梯门缓缓的张开了,连好木然的走了进去,兰廷芳跟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之后,连好就这样勾住了兰廷芳的脖子,把身体贴了上去,同时唇也贴了上去,粘上了他的唇,连好伸出舌头,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得到了回应。
两具成人的躯体就这样缠在了一起,连好的手指穿过兰廷芳的纽扣指甲在他的胸膛上或是画着圈或是轻轻的刮着,引起了他阵阵的颤栗,她的腿也开始若有若无的往他的敏感之处蹭着。
当触碰到那股灼热时,连好推开了他,电梯的数字停留在17这个数字上,兰廷芳的眼睛已然染上了□。
连好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了纸巾,狠狠的擦拭自己的嘴唇,看着他下腹鼓起的所在,轻浮的笑着:“兰廷芳,原来你想这样啊?也不早说,又不是没有做过,搞了这么多花样是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连好靠在电梯墙上,抱着胳膊,语气轻佻:“酒店房间你定,当然,我也不反对那些情趣房间如果你还想更有趣一点我也不介意穿情趣睡衣如果你想玩手铐什么的那些另类的我也可以奉陪。”
“只是。”连好冷冷的说着:“我希望是一次性的买卖,从此后不要来缠着我了,你这样阴翳的男人让我倒胃口。”
很成功的,连好见到所有的血色从兰廷芳的脸上离开,在幽暗的电梯上就像长期不见光的吸血鬼。
突然,他笑了起来,随着他的笑纹他的眉目开始展开,如尘世间最艳丽的色彩。
点了点头,他的手指落在了连好的脸上:“顾连好,你成功的激怒我了。”
在连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她就被他扛到了肩上。
那个周日,因为加班而留在公司少数出来摸鱼的员工有幸看到他们的总裁扛着一个女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肩上的女人一直在动着,动的厉害的时候总裁大人就伸手打在女人的屁股上,这一幕把他们看的是目瞪口呆,只是可惜了,那女人的脸被她下垂的卷发遮挡住了,只露出尖尖的下巴,不过,他们的脑海之中已经把那女人当成了具有倾城之色,要和总裁大人相配就得是那样子的。
一个刚刚来上班不久的菜鸟在这样充满浪漫色彩的时刻既然冒出了一句,要不要报警,搞不好是一起绑架什么的。
兰廷芳把正在他肩上拼命挣扎的连好硬生生的塞到了车子里,把车门全部都落锁。
因为太生气了连好就像一个泼妇般的扯兰廷芳的头发,甚至于指甲在他脸上都抓出抓痕来了,他不管不顾,启动了车子,掉头,加速。
随着他的一个加速,连好一甩,自动安全带把她固定在副驾驶座上,连好直挺挺的坐在那里,泪水瑟瑟的坠落。
差不多一个半个钟头后,兰廷芳的车子停在了一处幽静的所在,连好目触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翠绿,周遭绿荫环绕。
又是一阵连拉带拽连好被兰廷芳从车子里拉下来,看着又像是一副要把她扛在肩上的意图。
“我自己有脚。”连好冷冷的说。
连好没有想到兰廷芳把她带来见一位叫郝之民的心里医生,在那间雅致的房间里,兰廷芳轻飘飘的丢出,郝之民,把我的病历给她看。
车子停在几株修竹下,连好打开了车窗,透过那方车窗连好望着深远的天际,在这天际低下有多少的事与愿违。
许久,许久,不知道从哪里泛出来的悲凉导致她抱住了兰廷芳的腰,趴在他的身上呜呜的哭着,一边垂着他的肩膀,一边喃喃自语着,兰廷芳,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你不知道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吗?为什么,你要把这样强加到我身上,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恐怖症又名恐惧症,焦虑症其中的一种,恐怖症病患平常和周围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会潜藏着对于模样物品,某个事件,某个人物,某段回忆有根深蒂固的恐惧,严重者会导致他们在面对自己恐惧的事物脑子缺氧而导致昏厥。
兰廷芳是一个多么自私,多么狂妄的人啊怎么会患那种奇怪的病呢?怎么会?而且,在连好看到的兰廷芳的病历中还有一行小小的红字,写着。
----不排除转成抑郁症的可能。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这世界上谁都可以和那种奇怪的病历牵连在一起,唯独兰廷芳不可以。
兰廷芳是顾连好守候了十二年,爱了十年的宝物,她舍不得他和那么难听那么惊悚的医学名称扯在一起。
抚摸着她的头发,兰廷芳说出。
“如果说告诉你这些只是为了博得你的一点怜悯,一点不舍你信不信?”
抱住了他,连好的肩抖得厉害。
“七岁的时候,我把爸的爸画拿起做风筝了,爸爸特生气他拿着棍子打我了,那天,我看着他掉泪了,隔天,傍晚时分,我放学回家,我还记得那是三月末,不是所有的三月天都是孩子的脸吗,刚刚还天空晴朗的一下子就昏天地暗的,大雨磅礴的,我冒着雨回家,那时我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考满分的考卷向我爸爸摆显来弥补我犯的错。”
“连好,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吗?”
连好紧紧的抱住了兰廷芳颤抖的身体,她隐隐猜到自己会听到些什么。
“我看到了晃动在我面前的双腿在我家的大厅上,就这样荡来荡去,知道我那时有多傻吗,我就这样扯住他的腿,爸爸,你快下来,你看我考了一百分了,然后,我碰到了他冰冷的脚板了,据说,那那种冰冷就叫做尸体的温度。”
“那时,我就想,会不会是我把爸爸的画拿去当风筝了所以他太生气了,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想起了自己小小的手指碰到爸爸脚板上的那种冰凉,连好,每当那个时刻,我就会起浑身鸡皮疙瘩。”
“连好,我总是不敢去回忆那个时刻。”
连好觉得快要窒息了,她无法想象小小的兰廷芳满怀喜悦所目触到自己的爸爸悬挂在那里的情景,更紧的抱住了他,仿佛想把所有的力量都传达给他,那是她那刻唯一能做到的。
“后来,我知道了其实我的爸爸死于抑郁症,连好,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抑郁症也是有一部分来自于家族遗传。”
“连好,我害怕,害怕自己变成了那种一部分人之一。”
连好惶然了,她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话来安慰他,唯有更紧更紧的抱住了他,然后,抬头,然后说。
“不会的,廷芳,不会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你不会就不会,你信吗?”
兰廷芳的眼眶里有浮光,水水的润了他的睫毛,手指慢慢的落在了连好的脸上,这总是傻乎乎的姑娘呵!
“我信,只要顾连好说的话兰廷芳都相信,只要顾连好说不会就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青梅,李子,杨梅,凤梨,桃子。。。。。。哇哇哇,好时节啊好时节,留口水啊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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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4) 他怕因为自己的举动惹起她的不悦,他不敢去破坏这来之不易的时刻 3228 565 2012-04-21 21:11:51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4)
回归线一点点的偏中,跟随着车流兰廷芳开着车空出了一只手来握住连好的手,连好没有挣开。
“连好,待会我们一起到超市买一些东西回家。”
“嗯”
“连好,我想吃胡萝卜粥。”
“嗯!”
“连好,我还想喝枇杷冰糖水。”
“嗯!”
“连好,晚上陪我到一个地方去。”
“嗯!”
“连好,你生气我告诉你这些?”
“嗯!”
“连好,你不要太生气好吗?”
“好!”
兰廷芳觉得现在自己就像一个上幼稚园里的孩子,连好就像幼稚园里的老师在进行着对话,孩子呢是小心翼翼,老师呢。。。。
老师一脸平静,偏着头注视着车窗外的世界。
接下来连好和兰廷芳度过了自重逢以来最温馨的时刻,他们一起去了超市,兰廷芳推着购物车,连好在一边挑东西,连好每挑一样东西就会惹来兰廷芳的关注和没话找话,连好有时候被他问烦了会狠狠的盯他一眼,惹来了他和咔咔一样无辜的眼神,于是,连好会在心里发一阵呆,明明是三十多岁了,明明曾经有过多么冷漠的眼神,明明经历过了那么多,可是,为什么他的眼里还会有如孩童一般的纯真。
这样的兰廷芳会让连好想起了寇嘉铭的话,其实,兰廷芳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去爱的孩子,一直都是女人们爱他,他不知道怎么去爱。
在超市结账的时候由于周日来超市购物的人很多,连好只好拉着兰廷芳一起排队,显然,由于排队队伍中多了兰廷芳一切变得微妙了起来,女孩们的目光躲躲闪闪的还是回到他身上,女人们大方多了,她们把他当成了明媚的风景来欣赏,今天的兰廷芳穿着一件紫罗兰的格子衬衫,袖口松松的挽着,如芝兰玉树。
当看到排在兰廷芳后面打扮妖娆的女人肆无忌惮的把她的胸器往兰廷芳的后背上顶时连好皱起了眉头,踢了踢兰廷芳的脚。
干嘛?他用眼神询问。
这男人明明很精明的,可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被别的女人吃豆腐:“出去外面等我吧。”
“待会我要帮你拿东西。”他还在做着类似于讨好自己的事情,真真切切的表情就像忠心耿耿的小猫小狗。
显然,他这样的表情令人浮想联翩,那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回过头来愀着连好,眼里有轻蔑,看来,这个女人一定往那方面想了,比如,他是她包/养的,比如,她权利熏天他不得不屈服。
“去外面等我!”连好板起了脸。
“哦!”兰廷芳闷闷不乐的模样。
走了几步他又折回来了不由分说的把一张卡塞到连好的手里,呐呐的说着:“待会用这个结账。”
那是一张无限卡,黑底金边著有世界银行的商标,妖娆的女人紧紧的盯着连好手中的卡,几秒钟的时间冷哼一声别开脸去。
兰廷芳走了几步,依稀听到一个女声说,小/姐,你先生对你可真好,模样长得俊又体贴。
就像雷达一样兰廷芳迅速的支起了各种各样的接收系统,兰廷芳停下脚步,此刻,他很害怕连好否认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她没有否认,她没有否认!没有否认的顾连好太可爱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兰廷芳的脚步变得轻盈了起来。
连好提着购物袋走出超市,在熙熙囔囔的人潮里第一眼她就看到了他。
在巨幅的百事可乐的广告牌下,他侧着脸站在那里,背景很深很深的蓝,那种蓝应该来自很遥远很遥远的童年里大澳的海的颜色。
连好站在那里,看看看着眼里闪出了泪光。
回程的车上,连好依然把目光放在了车窗外的世界,兰廷芳一只手依然盖在了连好的手背上。
“廷芳,不要那么对待英雄!”连好轻轻的说:“你那样对他,我会伤心的。”
手被握住,很紧的握住,然后,松开,然后,他说。
“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车厢是充满,很闷重的那种沉默。
“连好,这个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元英雄,连好,听到你在我面前维护别的男人我心里并不好受。”
兰廷芳仿佛把他的不好受传染给了连好,连好测过脸去,兰廷芳长长的眼睫毛划出了类似于落寞的弧度。
为了打发那说不清道不明情绪,连好清了清嗓子:“兰廷芳,在超市刚刚顶住在你后背上的那个女的的胸部据你的判断里面有没有含有硅胶?”
“呃。。。。。。。。”兰廷芳大大的讶异了。
“傻瓜!”连好拍了拍他的头:“都让人吃了豆腐还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吃豆腐?”想起来什么似的,兰廷芳也侧过脸来看连好,那眼眸亮亮的:“所以为了不让我继续被人家吃豆腐你支开了我?”
“还是其实你很愿意让人家吃豆腐?”连好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连好!”兰廷芳小心翼翼的:“我可不可以把这个理解我其实你有点介意我被别的女人吃豆腐这件事?”
连好愣了愣,迟迟的说:“看前面吧,别忘了你现在正在开车。”
说完这话后连好就闭上了眼睛,她害怕去触及兰廷芳的眼眸,那眼眸太亮太清了,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他的眼波下。
现在,连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一会,听他如叹息般的讲出,对不起,连好,我忘了你不喜欢听我讲这些的。
连好的心里更为难受了。
回到家里,连好就开始煮胡萝卜粥,她把胡萝卜切成了小小的方块,和上肉丝,再把姜蒜切碎,兰廷芳就在一边给他打手,咔咔也跑来凑热闹,拱着屁股这蹭蹭那儿嗅嗅。
在连好切蒜的这会儿,兰廷芳贪婪的愀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厨房是那种开放式的,采光极好,午后的日光透过大面积的玻璃在厨房晕开,在澄亮的餐具投出了反光,那些反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在她的头发镀下了白色的光亮。
缓缓的伸出手,想拨开她后脑勺的头发,看看她脖子后面的疤痕,那个小小的在离别的日子里老是在摇曳在深夜里让他浮想联翩的疤痕。
她切姜的动作停下了,兰廷芳猛然收住了手。
他怕因为自己的举动惹起她的不悦,他不敢去破坏这来之不易的时刻。
小刀提着手中的礼服来到兰先生的家里就看到这样的一番情景,男人在收拾餐桌,女人在收拾厨房,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粉团趴在地上自娱自乐的打着滚。
小刀站在那里一愣一愣的,偷偷的去打量男人,虽然没有夸张的围着围裙,可他眉宇间流露出来的柔情使得小刀怎么也不敢和他平日里的兰廷芳联系在一起。
离开清源的时候,小刀后知后觉,这兰先生眉目间的柔情来自于那个厨房里的女人,这兰先生近日里的反常举动应该想上演一出破镜重圆的戏码。
只是,这镜子能重圆吗?
连好不解望着那套白色的礼服,兰廷芳把那套礼服往连好的身上比了比,点了点头,很好,很保守的款式。
“你不是答应我晚上和我去一个地方吗?”兰廷芳抖了抖手中的礼服:“今晚陪我出席一场时尚晚宴好吗?”
他问她好吗?从前,他从来没有向她提出类似的要求,总是单枪匹马的出现在那些公共场合上,所以,在他们结婚六年了他给了所有人单身的假象,所以各种各样的杂志报道把黄金单身汉的头衔冠在他的头上。
那礼服摸着的面料及柔软,连好垂下了眼睛:“你应该知道的我的身份不适合陪你出现在公共场合上。”
我的身份?勉强压住了从心里因为这四个字所带出来的狂躁,这是一场为顾连好和元英雄准备的晚宴,她怎么可以缺席呢?
“这是一场私人性质的晚宴,出现晚宴的就是一些公司的股东,不会有媒体出现的,更不会有人会质疑你的身份。”兰廷芳淡淡的说:“元英雄也会去,他是这场晚宴的主角之一,电视台想推出一批新人,他是新人之一,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司高层面前露面。”
连好继续看着自己的拖鞋:“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去?”
“因为。”兰廷芳是手抚上了连好的头发:“我在书上看过,每一个女孩都有一个公主梦,华丽的宴会,精致的霓裳,挽着自己手的王子,连好,我不介意自己是不是你臂弯里的王子,但我希望我是那个为你营造出那个梦的人。”
许久,连好点了点头,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只是,久远的年代里连好真的有过那样的公主梦,在看电影《剪刀手爱德华》的时候,连好也曾期望邂逅像爱德华那样的恋人,用他的双手为她剪出一座梦幻庄园。
夜幕刚刚降临,亚太传媒的中央礼堂门口外,布置现场的工作人员一拨一拨的撤出,司仪服务生取代了工作人员进入礼堂,有人在进入礼堂的台阶上铺上红毯。
房祖望身着正装,他身边站着一个做服务生打扮的女孩,他在礼堂门口顿了顿,避开了所以人来到角落里,拨出了兰廷芳的号码,电话接通。
“兰廷芳,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嗯!我必须要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向你们保证的是,这会是一段很美的故事,这几天故事初步结构的整体成型了,它美到我了。
PS:千万不要觉的我自大。
PS:真是的,就不能给点鼓励,我基本上已经把终日恍恍惚惚小/姐这个雅号给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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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5) 元英雄从来都知道时间是强大的,他害怕自己最好会输给时间。 3309 587 2012-04-23 13:06:05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5)
说实在的,元英雄觉得那些穿着正装表情官方的派对一点都不好玩,尤其是今晚这场让他觉得稀里糊涂的派对,他和埃米就这样像是商品一样的跟在方有为后面跟着公司里的某某董事会面,握手,微笑,客套,然后,某某董事世故的拍了拍他的肩,我看过你主持的节目,很棒,有前途。
在中国,据说,这是一种官腔。
当然,像他这样的还有几位,他们也是亚太传媒力推的新人,这阶段,亚太传媒处在新老主持人接替的阶段,不过,那几位新人显然比他好多了,他们面部表情诚恳,一副悉心受教的乖模样,握手也是呈四十五度的标准。
埃米撞了撞他,元英雄脸上马上推起了笑容,嘴里不住的说着谢谢,谢谢。
谢谢?谢个鬼啊!从马来回来后就只休息两个小时,他又不是不用休息的机器人,更令元英雄烦心的是手机被埃米没收了,连好说好了来看探班结果连一个影也没有,更过分的是连电话也没有,不知道会被兰廷芳给拐到那里去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进入会场的人更多了,大腹便便衣冠楚楚的大叔挽着浓妆艳抹的女伴,打扮时尚的男士携手同样打扮时尚的女士陆陆续续的鱼贯入场,据说来参加宴会的还有投资商广告商,还有经纪公司影视公司的头,元英雄胃里直冒酸水,不知道还要拜多么码头,在中国的娱乐圈都是这样推出新人的吗?
终于,埃米良心发现,把手机还给了他,元英雄一拿到手机就到一处较为不惹眼的所在拨打了连好的电话。
许久,才接通。
“元英雄。”她的声音似远又近。
“连好。”不知怎么的元英雄心里有小小的脆弱,这个古老的北京城仿佛把他和连好的距离拉远了。
因为古老的北京城里有一个兰廷芳,元英雄和顾连好的相处时间就仅仅只有兰廷芳和顾连好相处的时间里的四分之一。
元英雄从来都知道时间是强大的,他害怕自己最好会输给时间。
“连好,你不是说要来看我吗?”元英雄发着牢骚。
“对不起啊英雄!”
听到她小媳妇般的腔调,元英雄心里乐的很,顾连好一直都是强硬派的代表,难得有服软的时刻,元英雄清了清嗓音:“顾连好,那晚上就给我弄宵夜吧,我现在还在工作累得要命。”
“你现在还在工作?”那边提高了声音。
“咳。。。。”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当然是在工作,一个姿势一摆就得几十分钟,导演一定是嫉妒我太帅了,现在正在变相的表达他对造物主的不满,不过,连好,为了你我会坚持下去的。”
小凡都告诉他了,吃苦耐劳的男人在中国很吃香。
“然后呢。。。。。”那边连好这样问他。
“然后啊。。。。”元英雄托着下巴:“然后当然是。。。。”
一阵骚乱身从礼堂门口传来过来,元英雄下意识的朝礼堂门口愀了愀,也不知道哪位大人物出现,礼堂里的人如在迎接古代的皇帝一样纷纷涌现礼堂门口,由于角度关系元英雄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耳边听到连好那边也传来了噪音,然后她轻轻的说,英雄,我挂了。
然后,元英雄知道了为什么她说挂了,因为顾连好就差不多离他五十米的礼堂门口,白色高领无袖的包臀宽裙摆礼服,站在金色的大礼堂中间的红毯上,如一尾人鱼,在人鱼的身边站的是同样穿着白色复古礼服的兰廷芳。
那两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出宫廷剧里最俗套的剧情,公主和王子的共同出场。
元英雄一步步的走了上去,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现在他想看清楚顾连好的表情,看看她是不是像宫廷剧里的公主一样带着幸福的表情。
十米,穿黑西服的汉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不着痕迹的隔开了他,那个汉子肌肉结实,手法专业想必是保镖吧?元英雄很想让那名汉子见识一下自己创造的摔跤式,手被赶过来的埃米拉住了,这只社交狐狸对自己摇了摇头。
元英雄无奈的垂下手,隔着几个人看着兰廷芳和连好。
礼堂里大家不约而同的让出了一条路,她款款走来,没有多美丽,没有多艳光四射,可却胶住了元英雄的目光,还好,她的手没有让他牵着,还好,她的表情还是一贯恬淡的模样。
礼堂中央有很大的冰雕,冰雕周遭是小小的喷泉,巨大的吊灯打在冰雕上,美轮美奂,他们在冰雕身边停下了,他从侍者精美的托盘上取走了盛着红酒的高脚杯递给了她,她很礼貌的道谢,六十开外很有精神气男人走了过去,指着顾连好笑着问兰廷芳,这位是。。。
“她是我很久以前的好朋友。”他淡淡的这样说着,没有半点暧昧,仿佛他和她真是许多年的老友。
大家把将信将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也不介意,犹自饮着酒。
元英雄觉得顾连好也许还可以像她妈妈一样当一名出色的外交官,也许自己是感觉自己长期的注视她抬起头,他们的目光接触到一起。
她皱了皱眉,把杯子放回托盘里,向他走来,停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指辍了辍保镖先生,低低的说:“先生,请把你的手拿开,他是你们主人请来尊贵的客人。”
保镖先生在用眼光征得主人的同意后说了一句冒犯了迅速的退到了一边。
元英雄心里觉得乱没面子,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名字,不过,在看到兰廷芳的表情好他心里好受多了,那老兄显然是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那脸色像是会掉下灰来似的。
赶走了保镖,女侠眉头并没有松开,把箭头指向自己:“元英雄,你不是说现在在工作吗?元英雄,你又习惯性的撒谎了。”
那位的脸色更不好了,他的和身边的人寒暄着,目光如冰刀一般飞踹过来,为了以防被那冰刀所伤还有自己对顾连好的主权,他很绅士的为躬下腰:“人鱼小/姐赏脸和我跳一支舞吗?”
人鱼小/姐?跳舞?连好啼笑皆非,这人又想卖弄了。
连好把手放在了元英雄的手上,在他的带领下来到舞池,显然,来参加宴会的人更热衷于品着红酒体面的聊天,舞池里就只有寥寥的两对男女的跳舞,连好和元英雄是第三对,他们刚刚踏进舞池音乐马上就法国抒情音乐换成了印度欢快的舞曲,连好傻眼,对于那些快节奏的双人舞她是一窍不通,跟何况她身上穿的裙子注定会令她出糗。
“别担心,宝贝,像我们那时参加里约热内卢狂欢节那样干就行了,你只要把手给我就行了。”
元英雄插着腰,把连好的另一手往自己的臂弯里带,伸出左脚,微笑,开始了,连好。
开始了,连好,那年在里约热内卢他也是如是说着,然后,他们跟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在大街上跳舞,最后,他带着她登上了花车,在花车上他抢了巴西女郎头上的花冠戴着她的头上,他们大喊最经典的电影台词,我是世界之王。
不,他们让电影台词多出了一个字,我们是世界之王。
是的,我们,在那一刻,她觉得顾连好可以和元英雄组成了我们,就像何美音和元黛茜一样。
那个我们让她在大千的世界里不再寂寞。
其实,连好一直很感激叫黛茜的聪明女人,感激她赐予她叫做元英雄的珍贵遗产,那个聪明女人把一种责任强加于她,让她在没有了妈妈,失去了爱情的世界因为那种责任变得充实,不自暴自弃。
元英雄真的成为了顾连好得到的一笔珍贵的遗产。
他插着腰勾着她的手,她踏着小碎步由他带领肩并肩着跟随着舞曲的节奏转圈,她的白色裙就像海面上白色的浪花荡开着。
舞曲稍慢一点,元英雄侧过脸对着连好:“顾连好,说说看,你是怎么和他勾搭在一起的。”
连好也侧过脸瞪他:“噢,甜心,注意你的用词还有你的骑士风度。”
元英雄眯起眼睛去找寻兰廷芳的声音,他白色的身影随着转圈投在湖中的影子随着涟漪一圈圈的旋转着。
“那么,亲爱的,你是怎么和他一起出现在舞会上的,别忘了,我们是盟国关系,你别忘了早上他有多么的邪恶,怎么仅仅一天,你就如此轻易的推开你正直的盟友,投入到了敌人的怀抱了?”
“元英雄。”连好笑了起来:“莫非,昨晚,伟大的莎士比亚先生与你梦中相会了。”
仅仅一天?可这一天可真够漫长的,顾连好的人生又坐了一回过山车。
继续转圈,一圈,白色的影子还在那里,两圈,白色的影子还在那里,再转圈,白色的影子还在哪里。
闭上了眼睛,兰廷芳永远都像绕在顾连好心头上的白月光,清冷,寂寥,惹她心伤。
“元英雄,现在,我就住在他的家里,元英雄,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开北京了,元英雄,在离开北京的这几天里我想对他好。”
“元英雄,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对他好,只是心里头就想对他好而已,想为他洗头发,想为他做饭,想为他在家里留一盏灯,想把他的床单拿到太阳底下晒好让它们满满的都是日光的味道,现在,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对他好了,元英雄。”
眼角里有泪水滑落,随着旋转纷纷扬扬的离开她的脸,遗落在空气中。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后台49章,前台45章。问一下最近都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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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6) 其实,在连好的心里也有着一个大窟窿。 3271 518 2012-04-23 21:09:16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6)
“元英雄,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开北京了,元英雄,在离开北京的这几天里我想对他好。”连好在元英雄的耳畔中传达着这样的一个讯息。
欢快的舞曲又换成了慢音乐了,元英雄停了下来,连好也停了下来,站在舞池中央,她的脸因为旋转红扑扑的,像多年前在同学的农场中苹果树上成熟的苹果颜色,几缕发丝掉落在她的脸颊上。
这个时候的顾连好很是妩媚,妩媚得元英雄生不出一点火气来。
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把她的发丝轻柔的别在了她的耳边,叹着气。
“顾连好,今天你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所以,我生不起你的气来,所以,顾连好,你可以对他好,如你所说的,为他洗头,为他做饭,为他晒被子,为他留一盏灯,就仅此而已,记住了,再超过的话我可真得会生气的。”
连好重重的点了点头,用元英雄的喜欢的方式行了一个美国海军军礼,知道了,长官。
余光中连好见到了白色的影子像他们走来,他停在了他们之间,微笑,连好,我们跳舞吧。
相信,因为兰廷芳的到来这个舞池变得万众瞩目,所有到场的嘉宾几乎把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
连好就像和兰廷芳真的是多年老友的模样,朝大家莞尔,毫不芥蒂的把手落下兰廷芳的掌心里。
魂断蓝桥的电影主题曲缓缓的响起,老老的的音乐旋律仿佛一下子勾起了那些较有年岁的男女的情怀,他们纷纷来到舞池里,随着音乐重温着旧日的轨迹。
透过兰廷芳的肩,连好见到了元英雄离开的背影,垂下了眼皮,跟着优美的旋律垫脚尖,向前,退后。
妈妈很喜欢这部老电影的,黑白画面,邂逅,相爱,战争,分离,重逢,最后魂断蓝桥。那些吃过妈妈苦头的政治家把妈妈称之为强硬派的女人,就是那样的女人每次在看这部老电影时总会留眼泪,鼻子红红的。
妈妈说没有见到外婆最后一面成了她心里的一个大窟窿,其实,在连好的心里也有着一个大窟窿。
“怎么了?”他揽着她在她耳畔轻声问道。
“我想我妈妈了。”连好盯着他的西装衣领,很立体的衣领偏偏在周围滚上了亮白色的边。
兰廷芳的身体一僵,想起了那时柯莹问他,连好的妈妈出事是你在哪里?是啊,他那时应该和柏安妮在一起吧?在她孤零零的捧着妈妈的骨灰回国,在她独自一人站在追悼会上,在她把她妈妈的骨灰送到她外婆的身边,他也许都是和柏安妮在一起的。
“对不起,连好!”兰廷芳心惊胆战的极困难的吐出:“妈妈。。。。”
“别。。。”连好慌忙阻止了兰廷芳的话,心里慌得像林中遭到猎人围剿的鹿。
慌慌张张的把那口气压下去,连好重新挺了脊梁再次跟上了音乐,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们别说那些,我们跳舞吧。”
兰廷芳松了一口气,收紧了连好的腰,让她的身体更近的贴向自己,让她的头可以舒服的搁在自己的胸腔上。
“好,我们什么都不说,我们只跳舞。”
元英雄刚刚要了一杯鸡尾酒,一群人就不约而同的靠近了过来,几句话下来,元英雄才搞清楚男的是来套近乎的,因为他认识了和兰廷芳相交多年的好友,女人是来八卦的,比如兰廷芳和他带来的女伴到底是什么关系,自己又和兰廷芳的女伴有什么关系,她们是恨不得把自己引进老套的三角线路里去。
环顾了四周,埃米无影无踪,这个散漫的意大利人一定是烟瘾发作了,元英雄只能彻底的装傻,好像,众人并不想轻易的放过他,依然还在喋喋不休。
在他们快要把元英雄的耐心都磨光了的时候一位男侍者告诉他埃米在吸烟室等他。
跟着男侍者元英雄来到了礼堂东面,临近礼堂的那扇小门时元英雄回过头来看了看舞池里的连好和兰廷芳,他们的礼服相得益彰,她裙摆摇曳,他裤管笔直。
“嘿,嘿,元英雄。”元英雄拍了拍自己的脸:“要有骑士精神。”
在元英雄走后,兰廷芳也带着连好离开了舞池。
男侍者带着元英雄上了宽大的楼梯到了二楼,男侍者指着走廊:“元先生,往左边拐就是吸烟室了。”
说完后他就走了。
和楼下不同的这走廊里十分安静,走廊两边是工作室,元英雄顺着男侍者所指的往左的方向拐。
在一阵阵的高跟鞋声和低低的抽泣声中元英雄在往左的拐角处撞上了一个女孩,一个穿着女服务生制服的女孩,她抬着嘴慌张的看着他,眼角还挂着泪水,眼眶里含着泪光,惊慌失措的模样就像山林里无意中闯入家宅的白兔。
往下一看,元英雄就知道了那些挂在她脸上的泪水是因何而来了,她上衣有被撕裂的痕迹,衬衫上最上面的三颗扣子不知所终,黑色的中裙更是惨不忍睹,由于慌张的原因,她忘了去扯紧她的衬衫,以至于露出了大半乳白色的胸衣,那胸衣是立体型的,把她大半个胸部衬得很容易让人心辕马意。
一眼就可以看出女孩身材极好,想必就是因为身材极好才会惹来男人们的想入非非吧?
“小/姐。要不要报警?”元英雄小声的问,
女孩的身体突然抖了起来,结结巴巴的摇着手:“不。。。。不要报警,我。。。我没事。。他。。。他没有。。得逞。。我。。我跑出来了。。。”
“小/姐。”元英雄把声音放的更低了,深怕自己的声音过大了就会惊吓到这只小兔子:“根据法律,你也可以选择报警。”
“不,不。。。。”女孩把手摇得更凶了:“不。。不可以。。我还是一个在校学生今天。。。今天在我朋友的介绍下来当临时的服务生就想赚一点散钱,还有。。还有,那。。。那个人常常出现在电视上。。。那种人。。我们这些人。。惹不起。”
女孩的嘴抖着,脸上没有施加任何化妆物,泪水一颗颗的滑落,清亮的眼神如浸在水里,手因为摇动的幅度大被约束在胸衣的□呼之欲出。
元英雄慌忙别开脸去。
这女孩纯真且妖娆,在元英雄的周围很少出现这样的女孩。
耸了耸肩,元英雄礼貌的问:“那么,小/姐,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
女孩听了这话露出了一脸的戒备,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要不。”元英雄很遗憾自己被当成了不怀好意之徒,清了清嗓子:“小/姐,要不这样吧,我去帮你找一位女服务生来?”
在元英雄想转身的时候手被扯住了,女孩怯生生的望着他,怯生生的说:“先生,我现在很怕,你能给我找一个地方我想静一静。”
元英雄点了点头,正好对面有一间房间半敞着,元英雄带着女孩进入了那间房间了,那是一间配音室。
女孩靠着墙角缓缓的蹲了下来,头埋在膝盖里,肩在瑟瑟发抖着,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元英雄看着十分的不忍,倒了一杯岁,半蹲在女孩面前,轻轻的拍打着女孩的肩膀:“小/姐,会过去的。”
“小/姐,我叫元英雄,如果过几天你冷静了想为你讨回一个公道了我可以帮助你。”
女孩停止了抖动,缓缓的,把头从膝盖中解脱了出来,噙着泪水的眼睛凝望着元英雄。
这个画面通过隐藏的针形摄影孔被传送到了一墙之隔另一件房间里,监控画面很清晰的纪录下了这个时刻,女孩的模样足以让很多的男人疯狂。
兰廷芳和房祖望守在监控电视面前,房祖望叹为观止:“现在的小姑娘真厉害,这女孩他日定可以大红大紫。”
兰廷芳紧紧的盯着那个画面,说实话,他现在心情很复杂,既想元英雄可以落入陷阱,有怕连好会因为元英雄失望。
女孩停止了抖动,缓缓的,把头从膝盖中解脱了出来,噙着泪水的眼睛凝望着元英雄。
慢慢的的,女孩说着:“真的是元英雄啊?我还以为只长得像他的人呢?元先生,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
元英雄愕然,随之也见怪不怪了,这种情况他碰到不少,有的更直接往臀部的,点了点头,元英雄索性蹲了下来。
女孩的手很柔软,她手指轻轻的抚上了他的鼻梁,如在梦呓:“我们班的女孩们可喜欢你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中午的食堂里,你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是双排扣那种,那时,你说,只要喜欢手中的菜篮子也可以变成独一无二的皮包,只有喜欢,十五坪的房子也可以是皇宫,只要喜欢,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也可以是香榭丽舍大道,最重要的是要自己喜欢,那时,我就喜欢你了,把你当成偶像来着,我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你的真人。”
元英雄对女孩温柔的笑着。
女孩的手缓缓的落在了他的唇上。
“真神奇,我竟然可以见到你,还得到你的帮助,元先生,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很多很多。。。”
她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说到最后宛如在催眠,元英雄就像中了魔法般的倾听着,直到她的唇印上了自己的唇。
另一间房间里,方祖望心里大叹完了,那女孩就像在给元英雄织网的女妖。
兰廷芳勾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英雄啊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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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7) 你为他伤神我不愿意了,要伤神也只能为我伤神 3307 526 2012-04-24 21:03:11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7)
当女孩的唇贴上元英雄的唇时,元英雄想只要她不把舌头伸出来就让她吻好了,这女孩现在不是挺可怜的吗,就把自己的唇当成是礼貌性的安慰礼物。
下一秒,元英雄狠狠的推开了女孩,她还真的恶心吧啦的把舌头伸出来,女孩茫然的看着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元英雄抚头,吸气,然后,微笑。
“小/姐,我看我还是去找个人来帮你吧!”元英雄转身就走。
女孩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说。
“元英雄,我很喜欢你很喜欢你的。”
元英雄一点一点的掰开女孩的手指:“很谢谢你喜欢我,不过我并不喜欢你。”
女孩呆住,手一点点的松开,塞在耳朵里的耳麦想起了冷冷的声音,用你的身体引诱他,如果他不受你的引诱你也要做出他受你引诱的假象。
房祖望不可思议的看着兰廷芳。
兰廷芳继续说着,到目前我觉得你干的很好,你不是想当影后不是想让所有的人都认识你吗,那么,就拿出你的魄力来。
这下,房祖望怒了,他揪着兰廷芳的衣领,兰廷芳,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结果出来了,事实证明顾连好的选择没有错,元英雄是值得信赖的男人,你这样做不觉得卑鄙吗?
“卑鄙,也许吧,我只知道顾连好本来是我的,她也只能是我的,不管我用什么手段我都会让她回到我身边来的。”
兰廷芳狠狠的隔开房祖望,目光依然紧紧的盯着监控画面,画面里女孩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扇门,元英雄和她拉扯着,越拉扯她的衣服就越摇摇欲坠,最后,她一股脑的砸进了元英雄的怀里,然后,哭泣。
女孩丰满的胸部挤压着元英雄,把元英雄惹的烦不胜烦,最后忍无可忍把女孩一个过肩摔把她摔倒地上。
不过这个过肩摔的后果是,女孩确实被他摔倒地上了,可女孩的上衣还在自己的手上,地上的女孩就只穿着一件胸衣。
仿佛受到刺激似的,女孩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的往后倒退,最后,退无可退,她的手撑在那些配音键上。
“呃。。。。。。”元英雄拿着衣服尴尬不已:“对不起,小/姐,那个。。我无意的,这衣服你穿回去吧,呃。。。待会要是感冒了。。。”
在礼堂里,连好站在哪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一些她认也不认识的人搭话,礼堂里突然响起了女孩惊慌失措的声音,不,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只是把你当成偶像喜欢的,我没有想过和你做这样的事情,不要过来。。
小/姐,你不要激动,还是先把衣服穿上,一个男声说着,声腔带着安抚。
那声音带着回音在礼堂里无处不在,像长了翅膀在人们头上盘旋着。
礼堂里众人讶异的寻找那个声音的源头,只一声,连好就知道那个男人是元英雄发出的,那个女声还在继续仿佛是在轻轻的抽泣。
一步步的,连好寻着那在哭泣着的声音。
停在二楼左边拐角处的房间外,推了推门,门并没有锁很轻易的连好就推开了,那扇门就像一组用长镜头缓缓拉开的画面,画面里元英雄正把一件衣服徒劳的想套在梨花带雨,衣不遮体的女孩身上,因为自己的出现那两个人呆呆的用眼睛愀着她。
连好皱了皱眉,元英雄手中的衣服掉落了下去,女孩掩住了胸部。
连好第一时间做的事情是关掉也不知道被谁无意中打开的扩音键,挺在女孩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元英雄,这是怎么一回事?”连好冷冷的问。
元英雄这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明白现在这里是类似一个不太光彩的桃色现场,还没有等元英雄解释房间又进来一个人。
而且,是一个无比庆幸出现这种情况的人。
连好只觉得烦,只觉得累,这样的情况从前她就帮元英雄收拾过好几次,最后一次是在一年多以前。
一年多以前,一场由一个叫莫妮卡的女人带出来的一连串风波把连好弄得筋疲力尽,最后,她对元英雄说,元英雄,这是最后一次我为你收拾的烂摊子。
“连好,从此后,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那次,他这样保证着。
连好再细细的看了看女孩,这样的女孩对于元英雄来说应该算是充满诱惑的,谁也没有她纯真,谁也没有她妖娆,于是,元英雄又生出热情了。
“连好。。。”元英雄呐呐的开口,想为自己解释:“你要相信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的。。。”
虽然,自己的劣迹斑斑,可在经历了莫妮卡事件后自己真的已经改了。
女孩隐忍的抽泣着,连好无力垂下肩,最后,低下头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兰廷芳过来牵连好的手。
“连好,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处理的。”
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离开房间,元英雄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现在他的头脑乱糟糟的,这件事来得太蹊跷了,他得好好的想一想。
兰廷芳就拉着连好的手从礼堂的后门溜了出去,小刀已经把车停在了后门,兰廷芳让小刀先行离开,把连好带上了车。
阿斯顿马丁如夜魅般的穿行在宽大的北京公路上,沿途高楼林立,车子划过北京最有代表性的建筑物鸟巢,水立方,连好别开脸不去看,把头靠在了车窗上,眼睛茫然的盯着前方。
一年多以前那名叫莫妮卡的女人所带来如梦魇般的记忆又开始卷土重来,黑乎乎的房子,身材强壮面目狰狞的黑人,还有他们手中的枪/支,那是连好完全陌生的世界。
只觉得累,脱掉高跟鞋,把膝盖卷在车椅上,连好幽幽的说出。
“廷芳,你说会不会前世我是一个让很多男人伤心的坏女人,所以,这一世,我还男人的债来了。”
车的速度很明显的快了起来。
“一定是的。”连好自言自语:“以前是兰廷芳,现在是元英雄。”
汽车马达飞速运转的轰鸣深几乎要震碎连好的耳膜,一路上的公路时速监控不时的闪动着蓝光,这个人还真狂竟然敢在北京城的公路上飙车,相信,明天他会收到很多雪花片一样的罚单,说不定还因为这辆阿斯顿马丁惹来一阵围观,大家一定都会说,某某二世祖开着豪车无视交通法挑战着人们的底线,好像,大家都喜欢谈论这样的话题。
“兰廷芳,我还不想死。”连好继续盯着前方飞逝的景物,这般不要命的车速使得她天旋地转。
“可是我想死,顾连好,我不喜欢看的你为他伤神。”一脸煞白的连好让他不忍,放慢了车速,兰廷芳坏脾气又发作了。
连好闭上了眼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心里的涌起的是失望吧,因为元英雄对她说过,顾连好,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她信的。
兰廷芳把车子开到了一处高处的楼盘开发地上,他们静静的面对着万家灯火,莫名的,连好伤感了起来,指着那些窗透露出来的灯火。
“廷芳,你说别的女人三十岁的时候都在干些什么?她们现在也许在给自己的丈夫准备明天出差时的行李,也许在灯光下陪自己的孩子做作业,也许承欢于父母膝下。”
低下头,连好抚摸着自己礼服的裙角:“我呢?甚至于连灵魂也无所寄托。”
兰廷芳心疼了,很心疼很心疼。
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腔上,来压抑那股疼痛,咬了咬牙,说出。
“原本按照我拟定的剧本现在是应该安慰你的,应该劝说元英雄这个男人配不上你的,可是见你为他伤神我不愿意了,要伤神也只能为我伤神,这世界上顾连好只能为兰廷芳伤神!”
“元英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个女孩是我弄来的,一切是我设的局,为的是让你和他离婚,为的是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再用那样的方法得到你了。”
连好用了好一会才消化这个讯息。
元英雄叫她相信他的,可是,她没有!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都干了些什么呀?
连好狠狠的挣他的框固,从脚上脱下了高跟鞋,想也没想就那张高跟鞋敲打在他的肩膀上。
“混蛋,你这个混蛋,你不是答应我不要去对付英雄吗,嗯?兰廷芳,你说的话全是在放屁,兰廷芳,我明明没有对不起你啊?当初是你不要我的,我怎么表现都没有把你感动,不管我怎么做你都当没看见,好了,我认了,现在,你怎么可以如此愚弄我呢?你以为这样做我会感动吗?不,不,不是的,从你的所作所为我看不到一丝丝你对我的尊重。”
“尊重懂不懂?如果你尊重她就要理解她的思想。”连好最后大声的吼出。
兰廷芳没有动就这样任由她打,一会,连好倦了,累了,手中的高跟鞋掉落了下来,连好就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他。
“廷芳,你为什么总是让我这么累呢?在这之前我想对你好的,想对你很好很好的,可是,现在,我不想了,不想了,没有力气了。”
“而且,你的傲慢狂妄让我憎恨。”
连好下了车,把裙摆打了个结,提着高跟鞋,一步步的朝公路的亮光走去。
兰廷芳追了上来拉住了她。
连好回头,狠狠的吐出:“兰廷芳,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让我觉的恶心。”
下一秒,连好被他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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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8) 终于,元英雄吻上顾连好的唇了。 3316 548 2012-04-25 21:13:09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8)
兰廷芳抱着连好狠狠的塞到车椅上,两个人的目光对视着,两个人的眼眸里都在冒着火,恨不得就这样把彼此变成灰,变成焚。
先避开目光的是兰廷芳,他颓然的靠在驾驶座上。
“我想见英雄。”连好说。
许久,兰廷芳闭着眼睛:“我让小刀带你去见他,我没有办法带着你去见别的男人。”
“顾连好,在日本有一段真实的新闻,一个日本男人杀了自己变心的恋人,然后把她的尸体藏在冰柜里,和他们同居时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他读报纸给她听,他唱歌给她听,他们就这样相处了一年,直到日本发生大面积停电才被人们发现,那些罪犯心理专家一致认为那个日本男人有心里疾病,然后,男人的精神鉴定报告出来了,各项指标都表面男人的心里没有半点毛病,那些专家又一致认为男人的心里一定潜藏有至今精神界还为发现的某种精神疾病,我想,那些专家们一定没有经历过极致的爱吧。”
“刚刚我真想掐死你,然后像那个日本男人一样把你藏起来,当然,我不会像那个日本男人那么笨的。”
他的指尖轻柔的落在了连好的唇上,如恋人般在暗夜里的窃窃私语。
“连好,掐死你以后,我就带你到北极去,我们在北纬90度的天空下一起生活,在那里我们不用担心会不会停电,北极,我去过几次,那里都是一望无际的纯白世界,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们可以在冰窟下捕鱼,和北极熊当邻居,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他的指尖刮得连好浑身起鸡皮疙瘩,拿开了他的手,连好也闭上了眼睛。
“廷芳,不要让我害怕你,我不想有一天你变成了让我害怕的人。”
他浅浅的笑开来,笑声类似某种动物的哭泣。
“连好,我也害怕自己,害怕自己还真的像那个日本男人一样。”
“你不会像他一样的,顾连好爱了十年的男人当然不能成为他那样,廷芳,去找一个适合你的女孩吧,最好活泼一点,厚脸皮一点,话多一点,每天叽叽喳喳在你耳边烦你,你怎么赶怎么骂她都全当是空气,还有,如果她喜欢闹事就更好了,因为这样你就没有精力来缅怀你心里的创伤,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廷芳,现在,顾连好已经不适合你了,现在的顾连好其实在心底里有一座她怎么也迈不过的桥梁。”
小刀半个多小时就赶到了,连好坐上了小刀的车离开的时候,兰廷芳还在那里,他靠在车门上,夜色和着稀薄的霓虹灯光在他的身上镀出了一个苍凉的剪影,那个剪影使得他就像原野中的长途跋涉孜孜不倦的找寻自己伴侣的狼。
连好别开脸去,不敢去注视那个剪影。
凌晨整,连好被小刀带到了位于王府井旁边的星级酒店里,埃米在酒店大堂等她。
在酒店房间门外,连好极力的推出了轻松的表情,埃米告诉她英雄喝了点酒,元英雄背靠着墙坐在酒店房间的观景阳台上,身边放着酒和酒杯。
连好走了过去,元英雄抬起头来看她,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年多前,元英雄也是用过像这样的表情看着她,在有人拿着他和莫妮卡上床的视/频勒索他时他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出现在她的房间外。
拿着视/频的人开出了天价的价码,莫妮卡吸食可卡因,几次在海关都被查出携带禁药在演艺圈臭名昭著,要是这样的视/频流露出去,元英雄的形象就毁了。
黛茜阿姨把一半的财产托付给了连好用元英雄的名字存了一笔基金,连好拿出了基金里的部分钱换回了那份视/频。
莫妮卡在欧洲艳名远播,有一次在夜店,元英雄和他的朋友们打起来赌,看最后谁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莫妮卡弄上了床,元英雄用了十三分钟就和莫妮卡上了床。
销毁了视/频后没有想到更严重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他们,原来,莫妮卡是意大利黑手党一个成员的长期床伴,意大利黑手党在欧洲猖狂到可以和政府叫板,曾经有传闻和莫妮卡有染的几个男人都无故失踪,盛传那几个男人的失踪全部和黑手党成员有关,有人说他们把那几个男人的尸体拿到大西洋喂鱼了。
幸好,埃米提前知道了消息,于是,连好和元英雄在加州注册结婚,不过,他们的结婚日期在妈妈的一位朋友的帮助下被改成了元英雄和莫妮卡上床的那一天,他们还伪造了登机记录和酒店住宿记录。
他们刚刚把这些事情办妥,意大利黑手党就找上门了,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埃米用他的人脉和圆滑和他们极力周旋还拿出自己和元英雄的印有政府印章的结婚证书,最后,连好和元英雄分别都被关进了黑乎乎的地下室了,外面有佩带枪/支的彪形大汉看守着。
还好,一切证据伪造得天衣无缝,三天后,连好被放出来了,出来后,元英雄哭了,他这样说着,连好,从此后,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那次后,元英雄和连好是公证了的夫妻关系,伪夫妻关系,这段夫妻关系会在几年后因为感情转淡而离婚收场。
“连好。。。”元英雄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唤着她。
连好在他身边坐下,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他低下头,玩着他手里的酒杯。
“我信!”
“我只是想帮她,可是最后不知道这么就变成了那样子了,连好,这事奇怪的很,我一定会找出事情的真相,我不想让兰廷芳觉得你没有眼光,找了我这么一个风流鬼。”
连好接过英雄手中的酒杯,把酒杯里剩下的酒饮光:“算了,英雄,我相信你就好,我们不要去管别人的。”
说到底,连好还是不愿意让英雄知道这件事是兰廷芳策划的。
元英雄点了点头。
“连好。。。”元英雄扭扭捏捏的:“那时,你嫉妒吗?”
“嫉妒?”连好歪着头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我嫉妒!”
还没有等元英雄从狂喜中醒来,那女人马上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我嫉妒她比我年轻胸部比我还要大。”她一本正经的。
元英雄苦笑,每次顾连好总是喜欢装疯卖傻,又冷不防,她说。
“英雄,我们要不要接吻?”
如果这话是别的女人说的,元英雄一定会情深款款的说,这话是男生的专利,应该有男生来说的,可。。。可。。可这个女人她叫顾连好。
“接。。。。接吻?”元英雄不知不觉的舌头打结:“连。。。连好,你说接。。。接吻。”
“元英雄。”连好笑,手指戳着他心上的位置:“在这里,你一定不止一次想过和我接吻对不对?”
元英雄咽了咽口水。
她笑容更深了,顾连好一笑起来那平时总是淡淡的眉目就会舒展开来,笑容深了就像可爱的狐狸。
“元英雄,我们要不要试试?”她用狐狸般的声音魅惑着他。
她闭上了眼睛,唇瓣因为刚刚粘上酒的关系,粉粉的,润润的。
元英雄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那口口水咽了下去,顺着咽喉他还依稀听到它巨大的回响,比它回响更大的是心的跳跃声,以一种飞快的频率,它快得使元英雄怀疑它可以比肩一架七四七。
元英雄怎么可能错过这般美妙的时刻,他微微的侧侧身,托起她的下巴,唇印了上去,在她的唇上。
她的舌尖里有樱桃酒香,那酒香充满了魔力,拉出了漫天的星光。
终于,元英雄吻上顾连好的唇了。
把她唇得快要缺氧,最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慢慢的,元英雄放开了连好,她的脸隐在酒店拉帘带出的阴影里,看不清喜悲。
周遭寂静,就只有他的喘息声。
她的手来拉他的手,慢慢的贴在她的心上的位置,她的声音悲伤。
“英雄,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能接受你,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元英雄手掌下的那处所在如仲夏夜的海港,没有半点波澜,静寂如死。
“可是。。”她的泪水滴落了下来,滴落在他的手腕上:“可是英雄,它曾经因为一个人的眼神,一个人的一句话,一个人的一个声音,一个人的一个动作跳得快的让我害怕,也跳得甜蜜得让我宛如身在天堂。”
依稀,元英雄听到有风在叹息,依稀,元英雄见到了穿着红裙子迎着风行走的女孩。
那次,在巴黎的橱窗外,她指着商店橱窗里挂着的一件红裙子说,我也有一件这样的裙子,我也曾经穿着它去见一个男人。
元英雄亲吻着连好的额头:“没有关系的,顾连好,现在,你只是忘却了爱情的芬芳,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泪水还一直一直在坠落着。
元英雄把头埋在了连好的肩上,难过莫名,心疼莫名。
“顾连好,这个时候我真恨兰廷芳。”
是啊,元英雄此刻真恨兰廷芳,顾连好是世界上最好的那朵玫瑰,可是那个男人却让她独自枯萎在他家的花园里。
“元英雄,有一天我真得会想起来吗?”她在他头顶上喃喃的问着。
“会的,会想起来的,那个让你想起来的人就一定是我,非我不可。”
元英雄的手动了动,慢吞吞的说。
“顾连好,你的胸部还蛮不错的,也蛮耐摸的嘛!而且,可以确定百分之百没有硅胶的存在。”
“元----英----雄-----”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喜欢这章的,当连好让英雄来触摸她的心时心酸了。
PS:熬了几夜,我的巴萨被啃得连骨头都没剩下,而你们越来越喜欢潜水,外面电闪雷鸣的,三重打击啊三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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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9) 再见了,兰廷芳,不,不见了,再也不见了,兰廷芳。 3126 587 2012-04-26 21:08:04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9)
索性,连好和元英雄就在露台上喝起了酒来,喝酒猜酒令,直到酒店的经理很委婉的告诉他们他们这样的行为会妨碍到别的客人的睡眠时间。
酒店经理刚刚离开,埃米就来了,带着一个钟头后前往马来的机票。
元英雄是在凌晨四点离开酒店的,离开的时候连好抱住了他向他说对不起。
因为没有相信他,因为她维护了兰廷芳。
“连好,我们一起存钱买小岛吧。”他这样说着。
这个夜晚,顾连好和元英雄有了一个华丽奢侈的约定,在太平洋上拥有属于他们两个人名字的小岛。
元英雄走后,连好泡在浴缸里,苦笑,差不多的三十个小时里竟然可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还如此的跌宕起伏。
七点的时候,兰廷芳出现在酒店的房间外,脸色苍白,眼睛凹陷,显然是度过了一个不眠的夜。
他一进入到酒店的房间里眼睛就像网球场的鹰眼一样,见到床上的床单整齐,没有半点凌乱的迹象他的表情明显的放松了。
在连好冷冷的目光下,他从他带来的纸袋中拿出了一套女式的衣服,还有早餐。
连好毫不客气的接过早餐,说实在的,她确实是饿坏了,连好吃早餐的时候兰廷芳就坐在她面前看着她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连好拿着兰廷芳带来的女装到浴室去换掉身上的酒店浴袍,和女装放在一起的还有商标都还没用撕掉的内衣。
拿着那些注明某品牌的内衣,连好心里在泛酸。
换好衣服后,连好站在兰廷芳面前,想了想说,廷芳,我定了十一点飞纽约的班机,我要离开北京了。
“我知道!”他面无表情,没用生气没有愤怒只是面无表情。
不仅如此他还从那纸袋里拿出了她的护照以及她要的班机机票,他把机票推到连好的面前,继续面无表情的说着:“这是你让酒店帮你定的机票,我帮你拿回来了,你准备一下,我送你到机场去。”
这倒是大大的出了连好的意料,不过,她没有再问,接过了他手中的机票。
趁还有一点时间,连好让兰廷芳送她到柯莹的杂志社。
柯莹杂志社位于朝阳新区的办公楼群里,离她的家里不远,办公室的面积并不大,一百五十多坪,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连好到了的时候柯莹正对着电话大骂脏话,也不知道谁惹到她了。
柯莹挂掉了电话,一转身就看见了连好。
“好了!”连好指着她的肚皮:“不要带坏你的小宝宝。”
柯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孩子的到来不是在她的意料之下,不过,很快的,她就接受了,她还和连好这样炫耀来着,顾连好,我比你先当上妈妈了。
话别后,柯莹把连好送到楼下,她迟迟疑疑的看了看车上的兰廷芳,迟迟疑疑的说,连好,要是你还爱他,就考虑一下,兰廷芳,我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还有预感,如果你可以放下以前的心结你会从他那里得到很多很多的幸福。
连好没有说话只是抱了抱柯莹。
十点多的时候,连好就到了机场,一路上她和兰廷芳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给她买了咖啡陪她坐在候机厅上。
离登机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连好再也受不了兰廷芳的沉默了:“廷芳,说点什么吧,一路顺风也好。”
兰廷芳的沉默让连好觉得窒息。
“如果我让你不要走呢?”他说。
连好摇了摇头。
“如果,我说我可以不要现在的这一切和你一起离开北京到美国去,你当一个中文老师,我当一个上班族把每个月的工资交给你打理,我们过简单单纯的生活呢?”
连好还是摇了摇头。
兰廷芳没有再说些什么。
机场广播开始播报,前往纽约十一点航班的旅客做好登机准备,连好说了一句对不起拿着机票站了起来。
手被抓住。
“顾连好,我实在不想走到这一步,可现在我毫无办法,除了这一步我想不出来要用什么来留住你。”
“顾连好,接下来你听清楚我的话,如果你想上飞机我不会阻止你,但我保证在你上飞机的后的一个小时后,你所乘坐的班机的机长会接到来自机场紧急的卫星电话,因为有人举报飞机里藏有危险物品导致你们的机长在只能在选择在仁川机场紧急迫降,等他们在紧急迫降后他们会发现这是一起有人蓄意策划的恶作剧,然后调查人员会顺藤摸瓜,于是,兰廷芳这个名字会伴随着各种猜测各种谴责被推到舆论之下形成了名人效应变成了热点。”
连好手中的机票掉落在地上。
“接下来的流程是我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毕竟这个事情闹得这么大,那时,我会出庭亲自接受法官的审判,当然,我不会为自己请律师的,而且,我还会在法庭上表现出自己的傲慢与狂妄,挑起了民众的愤怒以及法律人员眼中的道德底线,这样一来。。”
他笑着俯向连好:“这样一来,连好,你说兰廷芳会不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变态,这样的变态当然得接受牢狱之灾。”
连好叫一软,跌落在椅子上,这是她见证过最为荒唐的事情,可以聘美天方夜谭,兰廷芳真的是一个变态,就像那种出现在嫌疑电影里那些智商高明的变态的犯罪手法,时间,现场一早就被精切的拟定好,然后进行了如行为艺术般的操做。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是怎么想得到的。
因为太匪夷所思了,连好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他的肩,再见了,兰廷芳,不,不见了,再也不见了,兰廷芳。
说完后她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道着,你真幼稚。
“连好,为了落实我的罪名我真的在飞机里藏了奇怪的东西,不过,我是舍不得炸掉你的,放心吧,飞机会安全的降落在仁川机场的,不过,他们请来的那些拆弹专家要是全副武装后发现那只是一枚哑弹不知作何感想,会恼羞成怒的,那奇怪的东西我是在亚特兰的黑市弄到的,我觉得好玩,据说,它曾经被邮送到美驻日大使馆还引起了恐慌。只是,连好,你到时不要觉得慌张也不要企图去告诉他们真相,在危险面前人们大多会选择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的。”
“在二十四小时后这则新闻会占据各大媒体头条版面,我的死对头会大肆宣扬,连好,我是干这行的,我太了解讯息在这个时代的能量,它铸造性和破坏力并存,可以点石成金可以在瞬间把你推向毁灭之谷。”
“兰廷芳,你放狗屁去吧!”这是连好在兰廷芳大放厥词后送给他的。
说完后,连好头也不回。
兰廷芳依然在原来的位置坐着,拿起了戒烟口香糖放进自己的嘴里,拿着手机玩起了游戏。
一会,安检处响起了骚动声,一个女声高声的叫着,都说我身体不适现在不适合坐飞机了。
这显然是一位临阵脱逃的旅客。
兰廷芳勾起了嘴角。
那天的首都机场很多人都看得这样的一幕,一个摆脱了安检处的机场的保安人员穿着乳白色短袖衣服的年轻女人从一位旅客手中夺走了一本书,她拿着那本书朝一个方向走去对着一个正低着头玩手机穿黑色衬衫的年轻男人的头部没头没脑的一下一下的砸了下去。
令他们讶异的是,黑色衬衫男人竟然任由女人对他施暴。
呃。。。。应该是施暴吧,那本书看着有半公斤重还是硬纸板的,女人显然是想把那男人往死里打,她打得是自己头发上的发带都掉落了下来,披头散发的。
见男人没有还手,于是,他们明白了,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戏码。
连好就这样抓着兰廷芳来到女生洗手间,一把关上门,把他推到墙上,手脉抵住了他的喉咙。
恶狠狠的:“兰廷芳,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兰廷芳轻易的拿开了连好的手,愉悦的勾起了嘴角:“连好,刚刚你就像电影里的女特工,帅气极了。”
连好冷着脸。
把她乱乱的头发细心的整理好,兰廷芳的双手轻轻的握住了连好的肩。
“现在是七月十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连好冷冷的看着他。
兰廷芳叹了一口气,捧住了她的脸颊。
“我很想自己在你的心中是一位盖世英雄,可现在看来半点希望都没有了,连好,我请求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在一起,如果,一个月后你觉得还不行的话,那么,我会放你走。”
他垂下了眼睛,神情黯然,声音悲呛。
“如果,你觉得我还是不行,那么,我用我的爸爸起誓,我会放你走的,连好,人的一辈子很长很长的,我会把我们这个月的相处时间当成我所拥有的最珍贵的回忆然后让它陪伴我度过我的余生。”
“连好,答应我,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下,兰同学又要挨骂了吧~~我来先骂一下,XXX你这个变态,不过他的变态是放在连好身上大家就不要嫌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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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0) “最后好女生成功的拯救了坏小子的同时也把自己搭进去。” 3369 518 2012-04-28 21:16:34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0)
连好,人的一辈子很长很长的,我会把我们这个月的相处时间当成我所拥有的最珍贵的回忆然后让它陪伴我度过我的余生。连好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从兰廷芳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
“连好,答应我,好吗?”
要答应他吗?要吗?
“我不甘心,连好,我真的不甘心,明明我们可以像别人一样白头偕老的,明明我们有那个机会的,都是因为我的愚蠢却失去了那个机会,连好,你不会不甘心吗?”
不甘心吗?是啊!是不甘心!
不甘心命运有双覆雨翻云手,而在那双手掌中每一个人渺小如尘埃。
洗手间的外面有人在敲门,那声响越来越急切。
“好吗?连好。”
“好!”
连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从此时此刻起,兰廷芳和顾连好加起来六十一岁的老男孩和老女孩要玩一个假装的游戏。”
兰廷芳的嘴角勾起了顾连好最迷恋的弧度,绚丽而灿烂,如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
“从此时此刻起,假装我们一起坠落到了梦幻岛,在那里没有人类社会,没有长大这回事。”
“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顾连好是一个被兰廷芳的美貌所迷住而瞒着家里人偷偷的和他结婚的不孝之女。”
“我们现在还正在新婚时期,也没有到二零二七年这个年份,还有。。。。”连好昂起了头,说:“还有我的妈妈还在。”
“嗯!”兰廷芳重重的点着头,重复着:“妈妈还在。”
顾连好:“从此时此刻至八月十号。”
兰廷芳:“从此时此刻至八月十号!”
这个时候,他们只是佛前的孩子,向菩萨许愿,愿他们还是没有经历过成长的孩童在属于他们的时代里玩着一场类似过家家的游戏。
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外面有几位表情不满的旅客,连好假装娇羞的整理着一个的衣服,小声的埋怨着,都是你,我都说不可以的啦。。。。
几位旅客马上神色了然,用暧昧的目光在兰廷芳的身上巡视,兰廷芳一脸大噪,不过他还是很配合的嘀咕,谁让你要穿紫色的,你不知道吗紫色是神秘与诱惑共存的吗?你不知男人们对于紫色一向没有抗拒力的吗?
这下,轮到连好脸色大噪,几位旅客又把目光落在连好的身上里,连好一低头,紫色的胸衣在乳白色的丝质衬衫下若隐若现。
天呐,这男人,都给她挑了些什么呀?
出了机场,日正当午,日头火辣,连好指着头顶上的日光,对兰廷芳发号施令。
“兰廷芳,我是这个游戏的倡导者,我要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也不要做出类似刚刚的那种无谓的反抗,知道吗?”
“无谓的反抗?”兰廷芳茫然。
“好吧!”连好无可奈何:“我来指点你一下,刚刚你应该说是我是着不能怪我啊,谁让你艳丽无双,我是一时把持不住。”
兰廷芳的肩在抽搐着,连好眼睛一瞪。
“好。。好!知道了,会改!”兰廷芳赶忙点头哈腰:“是我的定力不够,难以抗拒你的艳丽无双。”
“我的话语权呢?”连好哼着。
“连好!我保证,你绝对拥有百分之百的话语权。”兰廷芳揽住了连好的肩,举起了手:“以后,你说一我绝不说二,你说天空是红色的那天空就是红色的,你说大海是粉色的那大海就是粉色的,你说宇宙是你创造的那宇宙就绝对是你创造的,你说砸到牛顿的那个苹果是你先发现的那我就会向大家证明那个苹果是你先发现的,你说。。。。”
“好了,好了!”连好点开了兰廷芳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迷魂汤还是少来一点,现在,我要让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这身行头给换掉。”
现在的兰廷芳可真惹眼,他还是穿着昨晚礼服,只是把他那件西服脱下来改搁在手中了,浅灰色的衬衫解开了上面的两颗纽扣,袖口松松的挽着,一夜没有洗再加上打着发蜡的发型达到了让人想入非非的效果。
这样的兰廷芳让连好想起了苏四对于他的评价,兰廷芳很兰廷芳,苏四是视觉分析师,她说第一眼的兰廷芳在无与伦比的满足了她的视觉后又无与伦比的满足了她的感官,让她想把他放在橱窗里把他当成艺术品欣赏,又想爬上他的床让他只属于她。
两个钟头后,连好和兰廷芳的身上穿着从平价商场淘来的普通衣服从很有老北京风味的澡堂里出来在澡堂附近找了一家火锅店在炎热的七月里吃起了火锅。
从火锅店里出来后乌云密布,连好站在黑色的云层下,惆怅的望着天空,兰廷芳站在她的身边,用他的手掌来包裹她的手。
连好低下头,看着他们在一起的手。
他们选了一家带有爱尔兰风格的广场式的咖啡座,连好坐在两人座位的椅子上把头靠在了兰廷芳的肩上,望着还没有放晴朗的天空。
“小时候,我很讨厌这种天气的,一看到这种天气我就沮丧,感觉阳光怎么再也照不到心里似的。”
连好手掌去触碰咖啡杯子所传达的温度:“其实,我小时候是很孤僻的,我小学读寄宿学校的,尽管我的学习成绩好,可我的同学们都不喜欢我,他们觉得我是大陆来的,那时孩子们都喜欢讨论这样的话题谁谁的爸爸有个大陆的二奶,念小学的那会我一直都被排挤,可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每次周末回来的时候我总是找不到我的外婆,我的外婆很喜欢打牌的,常常打着打着就忘了回家,于是,我就坐在门前的小石墩上看着天一点点的变蓝,成墨蓝,最后变黑,那是我童年中最讨厌的事情。”
“廷芳,很多人的花样年纪都是明媚的,可我好像除了读书外什么都不会,我不会制做卡片,不会滑冰,不会唱那些流行歌曲,认识的港台明星寥寥可数,不会和男孩们打情骂俏,直到后来遇到你,顾连好的人生才开始明媚了,像那些女孩子一样明媚了,会偷偷的去买了口红藏在书包里,会买了粉色的皮鞋,会鬼鬼祟祟的在家里试穿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会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走路的姿势。”
“曾经,我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每一个女孩都是这样的傻傻的走过来的然后在岁月流逝中幻化成诗歌,我以为我不会成诗成歌,直到遇到你,于是顾连好成诗成歌了。”
“遇见兰廷芳顾连好是心怀感激的,原来,像顾连好这么无趣的丫头也可以在心底里面这样装着一个人的而且一装就是十年。”
“廷芳,以上这些话在我的心里装了很久,那天。。。。”连好嗟叹:“那天,如果你出现了我就想把这些话告诉你。”
厚厚的云层一点点的被风驱散,变薄,云层后面就像有谁拿着棍子一个个的捅破,日光从哪些鸡蛋似的孔里一束束的穿透过来,使得这座繁华的都市有了魔幻般的色彩,在天空下行走的人们表情可爱温暖。
“连好。”兰廷芳轻轻的叫唤着,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连好头发上的发脚:“如果这世界真有时光穿梭机的话。”
“那么,我会是在婴儿时代那个和你抢奶瓶的奶娃,会是那个在长牙齿时把牙印印在你手上的捣蛋鬼,会是在你刚刚学会画图时厚着脸皮要你把他画得高一点画得帅一点的小恶霸,会是你上小学时坐在你后面偷偷拨你头发惹你生气的小男生。”
“据说,小男生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心仪的女生的爱意的,接着,时光穿梭机把我们带到了你上初中的年代。”
“到了那时,我会是那个骑着单车放学回家爬上坡路依然大唱高难度歌曲很会装B的小毛头,会是一天到晚拿着别的女生给他写的情书在你面前摆显的把你气得哇哇叫的坏小子,会是每天做着在幽暗的小巷里在你面前很潇洒的使用一招连环击打把那几个想吃你豆腐的小流氓打得满地找牙这样的美梦的傻小子。
“当然,”他停顿了一下,语气羞涩:“当然,还会是无数次把你没有穿衣服的模样在脑子中臆想导致手||淫的猥琐小子。”
连好笑了起来,更紧的依偎这他。
“接着,时光穿梭机把我带到了你的高中时代,到了你的高中时代,我会是老师指名道姓不要去缠着好学生顾连好的半吊子学生,会是偷偷去放话顾连好是我的马子的臭屁男,会是把那些对你怀有非分之想的男孩堵在巷口用拳头警告他的白痴。”
“据说,好女生和坏小子是一种经典搭配,最后好女生成功的拯救了坏小子的同时也把自己搭进去。”
日光给云层镀上了镀上了金边,连好眯起了眼睛,那金边美得使人眩晕。
“然后呢?”连好问。
“然后在时光穿梭机的帮助下,我们结婚了,我们的婚姻一直延续到现在,幸福美满,只是,刚刚,我们听到了不好消息,还有一个月我们的星球就会沉没。”
连好终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是不是《2012》把你给闹的。”
兰廷芳不乐意了,他捏了捏连好的脸颊:“顾连好,刚刚,我可是在和你讲情话。”
连好的笑里有泪。
“我知道,我知道的,而且这些都是我爱听的,我想,五十年后我也许记不住很多事会记不住很多人,但是,这些话我想我一定会忘不了的。”
谁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直至华灯初上。
“廷芳,这一个月我们要怎么过?”
“人家怎么过我们就怎么过呗!”
“嗯!那么,我们回家吧!”
“嗯!那么,我们就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吃喝玩乐,自暴自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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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1) 会为自己准备早餐并留下温馨的字条的爱人是连好做过孜孜不倦的梦。 3481 464 2012-04-29 22:28:14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1)
拉开了卧房的拉帘,大片大片的阳光倾泻而下,日光刺得连好眼皮发疼,她就这样坐在蓝色的如海洋般的床上对着窗外的阳光发呆。
现在早上十点,离昨天和兰廷芳定下的一个月协议还没有到二十四小时连好就后悔了,后悔得要死。
为什么要和答应他那么奇怪的协议,明明她是到了懂得思考的年纪了,明明到了单靠感情用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年纪了,为什么还。。。????
连好苦笑,捧着头大喊一声,索性把头蒙在被子里,被子里全是兰廷芳的味道,是的,是这味道让连好后悔了。
这是一种会令人上瘾的味道。
昨晚,兰廷芳非得连好睡在主卧房,他自己睡连好先前睡的客房,他温柔的轻吻着连好的额头温柔的说着连好晚安。
那晚安吻仿佛有魔力似的,连好就这样沉沉的入梦,从昨晚的十点半到今天的十点,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像昨晚那般酣畅淋漓的纯睡觉时刻了。
充足的睡眠带给连好的是异常的清醒,清醒得连好认为昨天的一切有点像天方夜谭。
不知道现在反悔来不来得极?连好心虚的想。
在床上纠结了一阵子,连好又侧起耳朵倾听卧房外面的讯息,没有听到外面的任何声响,连好蹑手蹑脚的打开卧房的门。
客厅静悄悄的,鱼缸里的热带鱼惬意的游来游去,咔咔悠闲的窝在沙发上,兰廷芳住的房间的门紧闭着,连好来到了厨房。
厨房的餐桌上摆放着牛奶,果汁,有扮相极好的吐司,还有就像从美食杂志克隆下来的让人垂涎欲滴的煎蛋,最后,连好的目光落在瘦高的水晶花瓶里的那支马蹄莲上,马蹄莲的身边贴着一张便利贴。
连好拿起了便利贴,上面写着:连好,我上班去了,中午我会回来吃饭。
光淡淡铺展在厨房的周遭,连好觉得这一切就像一个梦。
赖床的自己,会为自己准备早餐并留下温馨的字条的爱人是连好做过孜孜不倦的梦。
连好就这样坐着餐桌上,一点点的吃掉了兰廷芳为自己准备的早餐,喝掉最后一口牛奶,连好就这样对自己说。
就这样吧,顾连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就当你无意中闯进了另外的一个时空,那个时空里有彼得潘,有花仙子,有七个小矮人,有芝麻开门。。。。
吃完早餐后,连好给元英雄打了一通电话。
她说:“元英雄,我将很荣幸被邀请到火星去做客,火星人告诉我要等一个月才会放我回地球,你觉得我要不要接受这个邀请?”
电话那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沉默后,他问,顾连好你想到火星上做客吗?
她回答:“我想,英雄,我想。”
还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沉默后,他说,那么,顾连好,不要忘记了从火星回来。
“嗯!”连好重重的点头。
“那么,一个月后我在新泽西的家里等你。”他说。
方有为又不小心看到了Boss的私人电脑了,他一边看着一边告诉自己,这没什么的这只是一个员工想关心一下自己上司的生活状况而已,就而已而已。
兰先生早上到公司来就简单的开了一个每周的例行会议,讨论一下最近的新闻热点,拟定了几项指标后就躲在办公室里闭门不出,方有为就猜到兰先生也许又谷歌又百度了,还没有到十一点,兰先生就兴冲冲的提早下班了。
作为贴身的行政助理方有为是可以自由的出入总裁办公室的,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好奇心会那么重,呃。。。也许该说是八卦。
八卦完了兰先生,方有为一脸正义凛然从办公室离开,转了个弯闪进了特别电梯,低下头,他极力的不要让监控室里工作人员捕捉到自己的脸部表情,现在,他正极力的忍住笑,本来,那事要是搁在了别人身上他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搁在那名叫兰廷芳的男人身上方有为觉得喜庆的很。
就像人们突然发现哈姆雷特有张葛优的脸。
兰先生还真的是一位勤劳的学生,他隐身进入了一间聊天室里,勤勤恳恳的和聊天室里的各位恋爱达人讨教一个男人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赢得女人的心并且充分让女人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尊重,由于他够诚恳,来自世界各地的的达人们纷纷支招。
那些聊天记录中最让方有为笑喷的是其中一位网名叫90后跑酷少年的言论。
玩酷少年:最后实在不行了,就强上了她,用你的男性魅力把自己变成孩子的爸,让她变成孩子的妈。
反观整个聊天室里兰先生和一位网名叫山姆大叔的人的互动最为频繁,最后的聊天记录里山姆大叔给兰先生分析了各个年龄层的女人的心理,山姆大叔说二十岁的女人较为喜欢浪漫可以送鲜花一起旅行,二十五岁的女人喜欢的是情调格调,可以高雅的餐厅技巧性的表现出自己的知性体贴,三十岁的女人开始返璞归真,她们喜欢真实的生活,趋向于在男人身上寻求安定,这个时候可以用你的行为迎合她的平平淡淡才是真,不过还是得在适当的时候表现出自己,比如把她带入了自己的生活圈子让她了解她对自己的重要性,比如在周末的时候带她去体验田园风情或许来一次两个人的旅行。
山姆大叔的话最得兰先生的心,他不住的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兰廷芳是在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连好正在做海鲜面,脚步声在连好的背后停了下来,他从背后圈住了她的腰,轻吻了她的头发,说,真好。
连好没有挣开,只是最初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身体是连好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然,很快的她放开了她,转而去摆碗筷。
从前,兰廷芳喜欢在中午的时候吃海鲜面,在广州那会他们租住的房子里市场很近,因为下面可以节省时间,连好又怕面条没有营养就会到市场买一些海鲜和在面条里一起煮,久而久之兰廷芳竟然吃上瘾来了,后来来到北京兰廷芳不再在家里吃午餐了,久而久之,海鲜面就被遗忘了。
连好总记得在广州窄小的空间里兰廷芳一边大口吃面一边汗如雨下的模样,现在的兰廷芳吃相还是和以前一样,先用筷子卷起面条,一股脑的往嘴里塞,面条还没有凉再加上他吃得太急一下子烫得他眼圈都红了。
“谁让你吃得这么急了?”连好娇嗔,赶忙拿着冰块让他含在嘴里。
冷热两重天,兰廷芳一打颤,眼泪掉下来了。
连好来到兰廷芳面前,弯下腰,手指抚上了兰廷芳被烫的红艳艳的嘴唇,皱眉,唠叨:“嘴唇都烫成这样了,一定很疼吧?”“现在不疼了。”兰廷芳裂开嘴。
他坐在椅子上张大着眼睛愀她,她弯着腰,两个人就只有两个拳头叠起来的距离,连好注视着这张在自己面前晃了十多年的脸,心就这样软了,松了。
最后,兰廷芳还是把连好做的海鲜面给全部吃光。
午餐后,兰廷芳把一张邀请卡交到了连好的手上:“这个月有十几位欧洲电影协会会员和几位导演会来北京开讲座,你拿着它可以进入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课堂。”
“你从前不是很喜欢镜头的吗?顾连好,要不是我的话,现在你说不定已经是某部获奖影片的导演。”
连好打开那张邀请卡,竟然在里面看到了吕克贝松的名字。
“顾连好对于镜头产生兴趣的时候是来自于那位大胡子的法国人,其实,比起他的那部经典的《这个杀手不太冷》你更喜欢那部《碧海蓝天》,你说雅克抱着海豚在碧蓝的水中游动,翻腾的这个镜头常常让你忘了呼吸。”
连好惆怅:“我这么说过吗?”
“十六岁时的顾连好曾经这么说过。”在连好离开的日子里,所有和顾连好有关的事与物在兰廷芳的脑海中一点点的清晰了起来。
十六岁?也许经历得太多了,连好这么也想不起自己十六岁时的模样,也许现在她再也不会为雅克抱着海豚在碧蓝的水中游动,翻腾的这个镜头而忘了呼吸了。
“谢谢你,廷芳,我会去的。”连好抚摸着吕克贝松的名字,十几岁的时候她把那个大胡子有着纯真眼神的法国人当成自己的偶像和梦想,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面对面的在他面前听他的声音。
兰廷芳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就去上班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家政来打扫房间,那是一个胖胖的阿姨,这是连好第二次见到她到家里来打扫,在闲聊中连好知道兰廷芳告诉那位阿姨他的太太现在在国外留学。
“兰太太,以后就不要走了,念书学习知识是好事,可是也不能放下自己的家庭不管啊,兰先生这样的男人你要好好珍惜,我每次来打扫的时候他交代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碰坏我太太的东西,这话都听得我耳朵长茧了。”胖胖的阿姨念叨着。
七月十一号,兰廷芳和顾连好玩假装游戏的第一天,这一天他们过得很平常,平常得像许多尘世中的夫妻一样,用完晚餐后在兰廷芳的建议下连好和他一起去欣赏了一场露天音乐会。
音乐会结束后兰廷芳拉着连好的手在长街上,跟随着长街的灯火移动,七月的晚风略微潮湿。
“廷芳,你说你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取名廷芳,不觉得奇怪吗?”
“我的名字来源于戏剧里的满庭芳,听说,我妈有一天晚上梦见了她家乡的院子里腊梅花一夜全都开放了,那花香满庭院都是,在妈妈做完那个梦后第二天我就出生了,喜欢戏曲的奶奶就为我取名为廷芳,本来是庭院的的那个庭的,可我老是忘了那个广子,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的廷芳了。”
这个夜晚,顾连好和兰廷芳就像第一次认识,顾连好很久以前就很好奇为什么他会叫兰廷芳了。
兰廷芳,一个很美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五一快乐,只是倒霉的是我们这里天雷滚滚,大雨倾盆,要是陷阱天雷阵的妞就冒上来同病相怜一下,好让我心里平衡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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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2) 现在因为她的手在他手掌中,一颗心开始变得很温暖很温暖。 3547 458 2012-04-30 21:24:01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2)
七月十三号,网络上有一段被疯狂转载的视/频,视/频的背景是在北京首都机场,机场上有一个女人正拿着书拍打着一个男人的头部,男人闷声不吭就任由女人打,当连好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傻眼,虽然视/频只照到女人的侧面,男人低着头看不到庐山真面目,可连好当然知道视/频里的女人和男人是谁。
关于这段视/频网友们秉承着万般娱乐精神,什么机场里的我的野蛮女友,什么彪悍姐,什么女豪杰,什么夜叉,等等一大堆外号套在女人的身上,更有人绘声绘色的说被打的男人长得超帅,还有曾经见过兰廷芳的空姐指出男人长得很像亚太传媒的老总,视/频传出的第三天,大家都在谴责女人怎么可以在公众面前对帅哥上演全武行。
和兰廷芳不对盘同行也在他们的报刊上登出套用某某和兰廷芳有交情的友人的话暗指兰廷芳其实有后台很硬的女友,暗讽他是靠女人才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崛起。
于是乎,大家对视/频更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了。
关于那则视/频引发出来的新闻密密麻麻的看得连好头皮发麻。
“现在怎么办?”连好不安的撞了撞坐在她身边的兰廷芳。
兰廷芳忍俊不禁,把连好的笔记本摆在自己的腿上,指彪悍姐这三个字:“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对你的这个外号有何感想。”
当晚,兰廷芳出现在财经频道的直播室里和主持人在电视上聊这一周亚太传媒的股市动向,由于这档节目是是属于较为轻松的节目,临近结束的时候主持人让兰廷芳看了那段最近很热的视/频,还调侃说会不会他就是视/频上的男人。
兰廷芳极具认真的看了那段七十多秒的视/频,然后,发笑,说,我怎么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女人。
透过电视他的表情显得挺遗憾的模样,连好在家里的电视剧前大叹兰廷芳的演技。
随着兰廷芳在电视上的几句轻描淡写,再也没有人去怀疑视/频上的男人是兰廷芳,视/频的事就像所有的网络事件一样热的快,沉得也快。
只是,当这段视/频出现在柏安妮的面前时她再也坐不住了,她当然知道视/频上的男人和女人是谁,只是,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十二年都没有擦出火花的男女为什么会在离婚三年后闹出这样的一出。
这段视/频同时也在北京传媒大学引起了围观,黄茵第三次把这段视/频拿到了舒小小的面前,第三次问,小小,你看看嘛?看看是不是你家的那位,人家好奇的很。
舒小小没有去看那段视/频,依然把目光放在了窗外。
黄茵又说,不会吧,一定不是,兰廷芳是谁,怎么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如果这个男人如大家所说的是兰廷芳的话。。。
“不是的。”舒小小终于把目光从窗外移到了那段视/频上,嘴里虽然说不是但是她知道他是他,只是她不知道她是谁?
真搞笑!舒小小心里在冷笑,现在的网络,媒体们都喜欢大题小做,那也许是误会吧?
也许他们两个人根本素不相识,只是也许因为他无意之举惹怒了视/频里穿乳白色的女子导致她以为他是那种地铁里专爱占女孩子便宜的猥琐男,而那个人一向把自己的隐私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于是就吃了闷亏。
一定是这样的。
顾连好和兰廷芳玩假装游戏的第一个周末兰廷芳开着游艇从珠海出发来到了大澳,连好见到了那片久违了的天空和海洋,他们把游艇停在大澳的码头上,连好带着兰廷芳一点点的寻找着自己童年时代,少女时代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足迹,由于香港政府很重视环境保护和生态保护,大澳除了多出了一些度假村外其余的还是保持原貌,老街,水上人家,船旅馆,船餐厅,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者,食客背上大背包在街上悠闲的来来回回着。
外婆从前住的老房子已经捐献给了香港政府,那些象征着四,五十年代香港老屋现在已经成为了标志性的旅游场所在,在节日里才会对游客开放,连好惆怅的站在已经有些年岁的老屋外,伸手去触碰老屋外墙上的青苔,另一双手覆盖了上来把一个锥形的小石子塞在了她的手上,握住她的手在青苔上写字,写着。
---顾连好和兰廷芳到此一游。
他们刚刚写完,就有一个声音朝他们叱喝,你们在那里干什么?
连好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发毛,这个声音应该是大澳的那位刀疤脸管卫,小时候因为孩子们对于那位脸上的刀疤有很玄乎的传言连好一直很害怕来着。
拉着兰廷芳就跑,那个声音连同脚步声就在他们后面追。
最初是连好跑在前面渐渐的变成了兰廷芳跑在前面,连好就这样让他牵着自己的手在老街上奔跑,风鼓进了她的耳朵里连好觉得快乐,快乐得她笑出声来,她的笑声咯咯的在风中抖动着,随着,兰廷芳也笑出声来,他们的笑声在老街的深巷里交缠,回响。
一个拐角,连好把兰廷芳拉到了一处窄小的小巷里藏了起来,掩住了兰廷芳的嘴,由于小巷窄小,他们彼此的身体就只能紧紧的贴着,连好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伙伴玩兵捉贼的游戏,这久违了的童趣使得连好心里欢腾的厉害。
她的脸红扑扑的,她的眉目顾盼神飞,她的嘴唇红润,她的胸部因为剧烈的喘息起伏着,像凹凸有致的山峦。
兰廷芳觉得口干舌燥,一把火在他的身体里乱窜,他觉得现在应该去舔顾连好的唇,他现在很想很想舔顾连好的唇。
拿开了她捂住自己的手,像她一点点的靠近。
“兰廷芳,你想干什么?”她冷冷的问。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热。”兰廷芳狼狈的回答。
夜晚的时候,他们躺在游艇的甲板上,兰廷芳这次开的是来自荷兰制造的中型游艇,游艇很有荷兰特色,甲板被弄得像一个磨坊,连好和兰廷芳手拉手躺在上面只觉得头上的那方星空离他们特别近,近的仿佛可以看清楚银河的每一缕纹路。
耳边很安静,海浪,海风,潮声,偶尔鸣叫的海鸟,还有远处传来船餐厅里有人拿着麦克风在唱歌的声音。
她的手掌就被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如幼年是祖母口中的那抹春风,祖母常说,春风一吹,杨柳就绿了,麦田绿了,芭蕉也绿了,池塘里的水满了,青蛙开始鸣叫了,月朦胧了,心也就温暖了。
是啊,现在因为她的手在他手掌中,一颗心开始变得很温暖很温暖。
如果世界在这刻沉没,他会微笑的抱着她,紧紧的抱着,然后,一起变成永恒。
连好醒来是翻遍了整个游艇都没有找到兰廷芳的踪迹,最后还是在不远处的小码头上找到他,他正在客串搬运工,和一对夫妇正在把船上的放在泡沫箱里的海鲜一箱箱的运到小面包车上。
“兰廷芳。”连好插着腰,现在的兰廷芳让她头疼,他白色的衬衫还有灰色的休闲裤都涂满了泥浆。
他把泡沫箱搬到了车上,兴冲冲的来到连好的面前,额头上有细小的汗珠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这样的兰廷芳是迷人的,因为太迷人的连好觉得好像思想又混沌了,混沌到只懂得呆呆的看着他。
冷不防一个粗狂的男声响起,你这个女人再看下去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了。
连好笑了起来,显然,丈夫因为自己的妻子老是关注兰廷芳不爽了。
目光重新回到了兰廷芳那惨不忍睹的衣着上,恼怒的把他的袖口卷起来:“你是不是太闲了,还是想改行当搬运工?”
兰廷芳沾沾自喜:“我和那位大哥说好了,要是我帮忙他把船上的东西搬完,他就会把他钓到的鱼送给我们,你不是喜欢吃鱼片粥吗?我看了,那鱼还活蹦乱跳的。”
这下,连好又好笑又好气,兰廷芳身上的这身衣服的价值足以买下这个码头上的所有海鲜了,把他的袖口挽好,连好更头疼了,为他手腕上的手表,那可是劳力士在千禧年推出的限量款。
兰廷芳用劳动力换来的鱼还真是没的说,那个早晨连好就靠在厨房的墙上看着那个好看的男人像模像样的为她做了鱼片粥。
第一口下嘴,那个男人就紧张兮兮的宛如在等待一场审判般可怜兮兮的愀着连好。
“好吃!”连好开口,事实上由于鱼很新鲜鱼片粥做得口感鲜美。
一霎那,兰廷芳眼角眼波里荡出了春风。
下午的时候,连好和兰廷芳来到了大屿山的天坛大佛朝拜,在香港大多的人都信奉佛教,外婆也是一个虔诚的佛教信徒,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吃素,连好虽然不是佛教信徒,可自小在外婆的熏陶下也对佛主有敬仰之心。
他们买了香烛学着那些信徒一样朝拜了各方的大神小神,兰廷芳一时心血来潮捐了很多的香油钱。
略微清瘦的和尚一起陪他们走了很多的景点,黄昏的时候,他们向他告别,他站在鹅蛋黄的天光下,指着连好,女施主额头明亮,眼神清澈,是个有福之人,不日便会添丁。
添丁?生孩子?还是不日?那位高深的大师想表达的是自己会在不久以后怀孕,想清楚那层意思后连好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显然,兰廷芳也听出了和尚话里的意思,沉默了下来,在会大澳的路上就阴沉着脸,连好怎么逗他他都没用说话。
星月浮上天空时,连好和兰廷芳离开了大澳,游艇还茫茫的海中行驶着,连好半夜醒来,披了一件衣服来到了驾驶舱,驾驶舱只亮着一盏小灯,各项行驶指标带出了蓝蓝的幽光,像夜里海水的鳞光。
在那片幽光中兰廷芳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上的烟,半眯着眼效仿着吸烟的模样。
那模样让连好心酸,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轻轻的抽走他叼在嘴里的烟,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身体往他怀里卷缩,心里默默倒数,十,九,八,七。。。
刚刚数到五,他的手就过来了,他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连好闭上了眼睛,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有追《缘定》的待会可以去看,大约十点多钟左右会更最后一个番外,番外哟新鲜出炉的番外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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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3) “不是只有女人懂得守身如玉的,男人也懂的,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一直在等着你。” 3141 488 2012-05-01 21:05:28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3)
七月十九号,吴院长带着学院的孩子结束了西安之行回到了北京,当晚,兰廷芳在喜乐福宴请了他们。
连好拉着兰廷芳向吴院长介绍:“兰廷芳,我前夫。”
立在一边的寇嘉铭见自己的老友微微的敛起了眉。
吴院长在大为讶异后,干笑,你们还真戏剧化,不过,最近电影流行演那些离婚夫妻再度在一起的剧情,希望两位也可以赶上这股潮流。
寇嘉铭又见兰廷芳的眉头松开了,笑得那是如沐春风。
七月二十好,孩子们正式的结束了北京夏令营,连好到机场去送他们也像吴院长承诺等孩子们开学了就会回去。
学院开学是在八月末。
吴院长没有说什么,只是抱了抱连好,最后还是说出,连好,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目送这载着孩子的飞机从头上滑翔而过,连好有一点的茫然。
七月二十一号,连好终于等到了吕克贝松的讲座,讲座设在电影学院,被允许进入的就只有寥寥的几十个人,一向以乖张著称的法国人只带着一名翻译没有邀请任何媒体进入,由于那名翻译表现得十分出色,导致短短的四十分钟里讲堂里妙趣横生,不时传来笑声,连好就像一个小粉丝一样躲在角落里昂望了贯穿自己花季时代那座殿堂,他笑自己也跟着他傻傻的笑。
很快的,翻译用抱歉的语气像大家解释他们还要赶前往上海的飞机,被柯莹唤作大饼脸先生的法国人站了起来,那天,他穿了一件米色的衬衫,黑心的毛衣很自然的搭在肩上,他向大家点头致意,然后在主办方的带领下和自己的翻译从侧门离开,连好盯着那扇侧门,怅然若失。
十几岁的时候她在心里发誓要是有一天见到了吕克贝松的话一定不管使用任何手段都要拿到他的签名。
现在,好像自己没有了那种雄性壮志了。
怅然若失间有人叫着连好的名字,声音充满了惊喜。
叫她的人是出现在朝阳礼堂里的热血DJ,连好想了一会才想起了他的名字,淡淡的笑了笑:“彭海越。”
彭海越表现得十分的热情,仿佛他们是多年后重逢的老友,他邀请她到了电影学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连好和彭海越选了靠窗的座位。
“顾连好,我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兰廷芳。”他说:“以前我停佩服他的。”
彭海越告诉连好是兰廷芳先找上他的,想要回连好送给他的那些瓶中信,源于兰廷芳在他印象中是一个混账男人彭海越言辞犀利的拒绝了他,从那次起兰廷芳会每隔一,两个月就找他,每次他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彭海越,你有没有找到你的杨颖。”连好转开了话题,她不喜欢和那天有关的回忆。
接着,连好知道了彭海越去年和他的搭档结婚了,现在婚姻美满。
“那天听了你的故事后我有些感慨,会不会在我的周围也有着像你一样好的姑娘在默默的为我付出,于是,有一天我心血来潮的问了和我共同主持了六年的搭档,她对我很好很好的,我问她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她当场就哭了,后来,我们就结婚了。”
“顾连好,我感激你,你让我没有笨到无可救药。”
午后的阳光正好,把连好的心照得一片通透。
车子经过了亚太传媒的楼下,连好透过车窗望了望那座巨大的建筑物,用手指数着楼层,兰廷芳的办公室就在二十八楼,连好数到了二十八层,顿了顿,让小刀把车子找个地方停下来。
拿起了手机,连好拨通了兰廷芳的号码,很快的就被接起:“廷芳,要不要和我一起喝下午茶。”
还没有等他回答,连好就用酷酷的口气:“我在你上班楼下的B区停车场等你,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说完这句话后连好掐断了电话,偷偷的笑了起来。
十分钟后兰廷芳满头大汗的准时出现,他的手贴在车窗的玻璃上,上气接不上下去,就差口吐白沫了,小刀正襟危坐,用余光去瞄了瞄兰先生,兰先生现在的这个模样很符合了电影里坠入情网的男主形象。
兰先生,貌似坠得很深呐。。。十分钟,从二十八楼下来,这亚太大楼占地面积就有好几个足球场那么大,再加上还要绕过一大片停车场,这兰先生是怎么办到的。。。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那个下午,连好和兰廷芳去了一家港式的茶餐厅,从茶餐厅出来后连好就拉着兰廷芳去了北京很著名的老家具市场,据说在这里有缘分的人还可以买到从清朝流传下来的宝物,他们一个下午就这样一条街一条街的走下去,和店主们闲聊听听他们说一些发生在这老街的故事,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从老家具市场出来后天色已经微暗。
“刚刚无聊了吗?”连好轻声的问,这个下午兰廷芳一直都是连好在说话他在听。
摇了摇头,兰廷芳揽住了连好的肩,他们的影子在初上的华灯下像一株并蹄莲:“刚刚,我还真希望我们永远被困在那条老街里,一辈子都不要走出来。”
那个晚上,连好做梦了,梦见了她和兰廷芳在那条老街上开了家具店,半夜里醒来时连好就呆呆的望着对面墙上的画。
转眼,就过去了十天了,这十天里除了没有共同睡在一张床上他们就像尘世里所以的普通夫妻一样生活,连好梦了很多年的夫妻生活。
这样的日子让她生出了迷恋。
顾连好和兰廷芳完假装游戏的第二个周末,他们去登山了,他们去了离北京有一百多公里的百花山,他们没有按照地图上指定的路行走,而是选择从较为偏僻的山路开始登山,七月的百花山绿草如茵,百花齐放,万紫千红,虽然是在烈日炎炎下,可来自四面八方的山风还是让连好站在大石头上忘情的高喊,幽静的山谷一遍遍回响起了她的声音,见兰廷芳背着大包小包的瘫坐在哪里连好喊得更爽了。
这人懒得健身,家里的健身室只是当成摆设的。
傍晚的时分,他们在山上的小溪边支起了帐篷搭起了炉灶,好吧,连好承认她和兰廷芳都懒人,于是,两个懒人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协议,把到了半山腰当成了山顶。
夜晚的山间尤为静寂,由于对于黑夜连好有天生的恐惧,尤其在这黑乎乎的山谷中,天一黑就拉着兰廷芳躲进了帐篷里。
这是她和兰廷芳重逢后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同床共枕,连好头枕在他的臂弯上,帐篷的顶的中央有一个天窗,躺着的时候可以看到山谷上方的夜空。
山谷上的夜空看着很安静,黑漆漆的山谷衬托着挂在夜空上的星星又亮又透。
“廷芳,给我吹口哨吧。”
兰廷芳很会吹口哨的,连好最喜欢听兰廷芳吹《红河谷》,《明月千里寄相思》,十七,八岁的年纪里总是很容易被某一些旋律所打动。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发脚,给她吹起了口哨,在静寂的山谷中美妙如斯,连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连好又是在半夜中习惯性的醒来,半夜的山风刮在帐篷上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连好更紧的卷缩在兰廷芳的怀里。
每次连好在半夜中醒来都会要延续一个多钟头的时间无法入睡,帐篷外仿佛有什么声音在草地上爬行的。
“廷芳,廷芳。。”一害怕,连好推了推她身边的人。
也许是因为这一天把他累坏了,推了他几下他都是纹丝不动,皱了皱眉,连好一个翻身手支在下巴上,微弱的荧光灯下,兰廷芳的睡颜有类似于天使的纯净。
拿着白天从小溪边摘下的大狗尾巴草在兰廷芳的脸上,脖子上上下其手,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在这幽静的山谷里在小溪流水瑟瑟的声响中带着一种梦幻般的色彩。
连好从来不知道会拥有这样的时刻,这个时候世界上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颤抖的睫毛缓缓的展开,黑白分明的眼眸愀着她,眼波里有浓的化不开的情感。
连好拿着狗尾巴草的手一顿,表情一呆。
下一秒,她就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小小的帐篷里空气仿佛变得稀薄了起来,连好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你。。。。你没有睡啊。。。”连好结结巴巴。
“没有,一整晚都没有。”他的头越靠越近:“你就躺在我怀里,我怎么可能睡的着,连好,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趴在她身上的他身体很明显的在发生变化,连好推了推他,他山一样的压着她,连好觉得惶恐。
“连好,刚刚可不可以把你的举动当成是对我的诱惑。”近在咫尺的脸目光灼灼:“从你离开或我就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不是只有女人懂得守身如玉的,男人也懂的,我总想要是我真的碰了别的女人的话,那么,我就真正的完了。”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一直在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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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4) 那个声音问,连好,就这样一直一直的呆在我身边,好吗? 3383 490 2012-05-02 21:07:50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4)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一直在等着你。”他说着,气息热热的喷在连好的脸上。
连好静静的注视着他的睫毛,他的睫毛流动着最绮丽的光彩。
兰廷芳的手来到了连好的腰间,他的身体紧紧的挤压着她,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渴求。
“连好,给我,好吗?现在。”他哑声说着。
他的手颤抖的落在了连好的腰间,手指已经缠在她腰间运动裤的打着结的带子上,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挑断它。
他最灼热的地方压着她,山风轻轻的刮过帐篷的顶端,些许渗进了帐篷里,连好打了一个冷战。
“不,我不愿意。”连好别开脸。
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滴落在连好的脸颊上。
压在她身上的身体还在颤抖着,连好推了推他,他从她身上起身,猎豹一般的窜了出去,一会,传来了又急又冲的哗哗的水声,连好坐了起来,拉开了帐篷的门。
在漫天的星光下,兰廷芳整个身体跪在溪水里,帐篷里的光影射着他,他白色的T恤亮的扎眼。
那晚,兰廷芳再也没有回到帐篷。
日出来临的时候光芒把连好照得睁不开眼,她眼睁睁的看着帐篷的顶端,山谷里有不知名的鸟儿清脆的鸣叫声。
“撕”的一声,帐篷的拉链被拉开了,兰廷芳走了进来,连好赶紧闭上了眼睛。
耳畔传来了他的浅笑声,痒痒的如草尖的东西在她的脸上蹭着带着浓郁的花香,睁开了眼睛,各种各样的小花在他的掌中欢欣雀跃,争奇斗艳。
连好由衷的笑了起来。
日西沉的时候他们离开了百花山,这一天下来,连好就拿着相机拍山谷的花,拍山谷的树木,石头,兰廷芳就跟在她后面一会拿着纸巾给她擦汗,还有端茶递水什么的,俨然当起了连好的小跟班来。
回到家里,连好累垮了,就趴在浴缸里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一个熟悉的令人眷恋的气息如棉絮迎面而来,一些声音似远又近,悲伤而悠远,不知怎么的就勾起了她心里的酸楚。
那个声音问,连好,就这样一直一直的呆在我身边,好吗?
好,连好在梦里回答。
梦里,他抱着她在长长的回廊中行走着,沿途有风,风里有风铃清脆的声响。
七月二十八号,周四,顾连好在兰廷芳的怂恿下来到了北京欢乐谷,戴着情侣帽穿着同色的衬衫开着那辆很酷的复古传奇。
周四的欢乐谷游客并不是很多,他们在导游的带领下看了看了很多趣味的表演,其中就有近阶段很风行的新西兰的毛利舞蹈,那些把油彩涂在脸上的舞者更是把孩子们逗的哇哇大哭,孩子们的哭声倒是把一些游客逗笑了。
在导游的推荐下连好和兰廷芳玩了卡丁车,他们就在设置着障碍的赛道里你追我赶,最后组成了同盟国和来自河南的一对新婚夫妻进行了赛车比赛。
欢乐谷,顾名思义,这里仿佛聚满了欢快,玩完了卡丁车连好意犹未尽拉着兰廷芳来到了摆着各式各样的毛绒娃娃的摊子边。
从前,连好很羡慕那些和男朋友逛游乐园的抱着男朋友为她打下的毛绒娃娃的女孩子,十几岁的时候连好偶尔也想有一天她也交男朋友的话她也要让他为她打下她钟情的毛绒娃娃。
一看到那个摊子兰廷芳头皮发麻,印象中这些好像都是十几岁小毛孩玩的玩意,摊子里围着几位花样男女,其中有两个少年正拿着气/枪瞄准十几米开外的毛绒娃娃,少女们在一边叽叽喳喳的为少年加油。
兰廷芳这下更不好意思了,他用眼神哀求连好:不要了,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买。
连好忍住笑,板着脸,手一指:“廷芳,我要那个七仔。”
兰廷芳硬着头皮像那位大叔交了钱,拿着气/枪来到了警戒线上,显然,美男子的出现让那些女孩子们眼里冒着粉红泡了,她们就盯着兰廷芳窃窃私语,而显然这样的状况把两位拿着气/枪瞄准的少年惹毛了。
兰廷芳拿着气/枪瞄准着七仔,十发子弹一发都没有打中七仔,两个少年乐了,其中一位漫不经心的举起气/枪,一声枪响,七仔头一歪,倒了下来。
兰廷芳傻眼,看了一眼连好,连好迅速板起了脸,这个男人除了想出各种各样变态的方法来折磨她之外好像什么都不会。
好吧,连好也想蛮横一点,侧身上去,趴在他的耳朵边,廷芳,那个七仔我非要不可。
于是,兰廷芳又再次硬着头皮,来到那两个少年面前,从皮夹里抓出一把钞票很没有礼貌的指着少年手中的七仔,喏,这个跟你还手中的那个。
这下,兰廷芳在两个热血少年的心中成了不折不扣拿着钞票踩人为了讨女人欢心一掷千金万恶的资本家了,拿着七仔的少年轻蔑的看了兰廷芳一眼,把七仔交给了留着齐刘海的少女手中。
“我们走。”少年拉着他的伙伴们离开了摊子。
兰廷芳无可奈何的对着连好耸肩,连好这时也来了兴致了,笑嘻嘻的来到他面前,站住,在太阳底下,兰廷芳看着是肌肤胜雪,水嫩嫩的,看得连好心底了一阵嫉妒,鬼使神差的手往他脸颊上一掐:“谁让你这么没礼貌的,刚刚,你应该这样说着的,同学,我亲爱的十分喜欢你手中的七仔,请问,你能不能把它让给我。”
连好边说心里边嘀咕,兰廷芳的的皮肤果然触感一流啊!好像稍微用力就可以拧出水来。
好吧,连好承认她老早就想模仿那些滑稽喜剧的麻辣女人一样拎着自己男人的耳朵或者脸颊这个动作了,以前在看家庭剧的时候连好老是在幻想要是有一天对兰廷芳做那样的动作一定有趣极了,呃。。。现在正好借题发挥。
凑近他的耳朵:“廷芳,你要是不给我拿到那个七仔,那么一个月就变成了二十九天。”
这下,兰廷芳急了。
拍了拍自己的脸,兰廷芳荡出了迷人的微笑。
欠腰,挡在拿着七仔的齐刘海少女面前,兰廷芳温柔礼貌:“同学,能不能把你手中的七仔送给我。”
齐刘海的女孩脸马上就红了。
这一幕一分未差的落在了不远处的舒小小眼中,舒小小没有想到今天在欢乐谷会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那两个人同款的帽子,同款的衣服颜色,乍一看还像来公园游玩的普通情侣,男人对女人很殷勤,就像学校想追她的男孩子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似的,男人表现得像初坠爱河的小毛头,可笑的紧。
真是太可笑了,难不成真的像媒体传的那样兰廷芳的事业遇到危机了,现在他急需要一个有钱有势的女人来帮助他,就像很多肥皂剧中所演的桥段那样。
黄茵拿着冰淇淋过来就见到了舒小小呆呆的站在那里,瞳孔涣散,眼珠子只聚焦在某个地方,顺着她的目光黄茵看到一个疑似兰廷芳的男人正被几位少女摆弄成了怪模怪样和她们合照。
黄茵觉得用疑似来形容比较贴切,她真的不敢肯定那个男人是不是兰廷芳,她和兰廷芳就只有一面之缘还是在晚上见到的,初次见面时兰廷芳还真的和他出现在杂志上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冷冽,高贵,神秘。
还记得有一位曾经为兰廷芳拍摄过封面的摄影师曾经说过这世上有极少数的人不管是微笑或者平静他的表情都会戴着类似于属于蒙娜丽莎脸上的那层薄纱,让人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遐想,而兰廷芳就是那极少数的人之一。
可现在被形容戴着蒙娜丽莎的面纱的疑似兰廷芳的男人的形象真是令人不敢恭维,他的头上戴着红色牛角的发箍,那红色的牛角里面还装了会一闪一闪的荧光,在几位学生模样的少女的要求下对着摄像头摆出了胜利的手势,还跟着节奏说出茄子。
最后,一位齐刘海的女孩一脸兴奋的把一个毛绒娃娃交给了疑似兰廷芳的男人手中,那男人重新把帽子戴上把毛绒娃娃交到了那个负责为他们拍照和男人戴着同款帽子的女人手中,还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颊,女人抬脚就往男人的小腿上踢,男人像是不爽的样子,直接把女人一甩,甩上了他的背。
女人这下安静了,她乖乖的把手圈上了他的脖子,脸贴上了他的背,他再也没有让她从他的背上下来,他们的身影一点点的远去。
黄茵觉得那男人和女人的画面看着挺温馨的,男人修长挺拔,女人窈窕纤细,混杂在人群显得温情脉脉。
手中的冰淇淋融化了,腻腻的滑到黄茵的手掌中,黄茵这才如梦方醒,侧过头去看了看舒小小,舒小小的脸色有些白。
黄茵小声的问:“小小,我怎么觉得刚刚那个男人有点像。。像兰廷芳,可是,又好像不是,小小,你觉得呢?”
舒小小没有回答她,而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她越走越快,黄茵把冰淇淋丢到了垃圾桶里追上了她,拉住了她:“小小,你是不是和兰廷芳出了问题了。”
舒小小停住,回过头,对黄茵微笑:“不是的,我们没有出任何问题,刚刚那个男人不是他,他现在在国外,昨晚我们通过电话了,过几天他就回来。”
事实上,舒小小一次也没有打通他的电话,从最初的一天一次到最近的一天十几次,想必,她已经成了他手机里的黑名单对象了,她去风林园找他可是她连风林园的门就进不去,她去公司找他被保安人员拦在门外,只有一次那个叫小刀的男人告诉她这样做只会惹怒兰先生,只会引火烧身。
可是,那双水晶鞋,舒小小舍不得脱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嘻,不容易啊,大家都一点点的接受兰同学了,咱不要让他高富帅让他白富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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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5) 连好向兰廷芳撒娇了。 3491 487 2012-05-03 21:22:30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5)
顾连好和兰廷芳玩假装游戏的第三个周末,他们在家里请客了,请来了房祖望夫妻还有寇嘉铭,寇嘉铭没有可以带的女友就带来了他一只长得像狼叫阿冬的大家伙,连好没有想到的是阿冬就是大名鼎鼎的松狮犬,据说松狮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犬种之一。
咔咔显然是被这个大家伙给唬住了,不一会就成了阿冬的小跟班,连好蹲在地上看着这一大一小的家伙的互动觉得有趣。
今天说是请客,其实连好就也只有看的份,兰廷芳叫来了喜乐福的厨师还有服务生,他们把一切整理的妥妥当当的,她这个名义上的女主人倒是一片悠闲,悠闲得可以空出时间来观察动物们的奇妙互动。
“顾连好,我羡慕你。”一个略微低沉的女声在连好的身边很突兀的响起。
连好抬头向站在面前的人笑了笑,那是朱萌,房祖望的妻子,京城的名媛,某名牌大学的名义教授,反家庭暴力协会的挂名主席,目前的工作是一名主持人,在政府举办的大型外交晚会中总能见到她的身影。
“半年前我还和廷芳问起你了,他说你去了国外进修了。”朱萌的口气带着羡慕:“有时候我累了真想像你那样,把高跟鞋换成了帆布鞋,擦掉脸上的妆容背着大背包去我想去的地方。”
连好一呆,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听到妈妈说过这样的话,把高跟鞋换成了帆布鞋。
垂下头来,连好继续玩着咔咔的卷毛。
喜乐福的师傅手艺十分的了得,连好这晚吃了很多东西,吃完晚餐后在朱萌的建议下他们到了楼上去,楼上有足以聘美星级酒店的娱乐区,有斯诺克室,有小型的保龄球室,还有音响设备一流的小型酒吧,这酒吧可以容得下二十对男女在这里翩翩起舞,朱萌拉着房祖望跳舞,连好和寇嘉铭在一边喝酒,兰廷芳在外面接电话。
啜了一口酒,连好眯起眼瞧着正在跳舞的房祖望和朱萌,他们现在的表现就像一对恩爱夫妻,不由得连好想起了那个叫绣锦的女人,连好不知道朱萌是不是知道自己的丈夫身边还有一个叫绣锦的女人,还是她也在玩着假装的游戏,假装她不知道有一个叫绣锦的女人,他们都说朱萌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的。
是因为聪明才玩那个假装的游戏吗还是根本她就不在乎?
连好想到这里心里有漫上了灰色的情绪。
“好了,顾连好。”寇嘉铭生出手掌在连好的脸上晃了晃:“你面前可是坐着一颗玉树。”
连好又啜了一口就,眯起眼,打量着自称为玉树的男人。
“连好,谢谢你回到兰廷芳身边,我向你保证,以后,他会给你很多很多幸福的。”
很多很多的幸福?不久前,连好也听到过柯莹讲过类似的话,连好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光,刚想再往杯子里倒酒一双手挡住杯子里,兰廷芳皱着眉头。
“廷芳,酒很好喝。”连好柔柔的愀着兰廷芳,软软的说。
寇嘉铭饶有兴趣的抱着胳膊,顾连好对兰廷芳撒娇了。
显然,这样的顾连好让兰廷芳毫无招架之力,他在她的酒杯里注入了小半杯酒,想起什么似的他从吧台里拿来了一些小点心,把那些小点心用刀叉处理好再放到碟子了再把碟子推到了她面前絮絮叨叨的说什么光喝酒会伤胃还用叉着方块的小点心的刀叉交到她的手里。
说实在的,和兰廷芳相处这么就寇嘉铭还没用看到过他还有这样的一面,就是当时兰廷芳和柏安妮热恋期兰廷芳做的最贴心的事也就是等柏安妮下课然后用机车送她回家,还有在柏安妮生病的时候倒水给她喝什么的,其余都是一副酷酷的模样。
这晚的酒好像特别的香醇,连好陆陆续续的喝了好几杯,这晚,除了兰廷芳小酌之外,寇嘉铭,房祖望夫妇也喝了不少。
连好出来阳台透气的时候在阳台上见到了朱萌,她斜靠在阳台上抽烟,连好总能在朱萌的身上轻易的看到妈妈年轻时候的影子,倔强,寂寞,强悍。
从她手中拿走了烟,连好低低的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她抬起妆容精致的脸,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对连好笑,又寂寞又美丽,连好的眼泪就这样掉落了下来。
“为什么哭呢?”她用手指轻轻的挑走连好的眼泪。
连好吸了吸鼻子,面对着清源整片住宅区辉煌的灯火:“我只是想妈妈了,我在想是不是有很多的时刻我的妈妈也曾经像你这样在某场宴会上独自躲在空无一人的阳台上抽烟。”
“我的妈妈很爱她的丈夫的,虽然她很少表达她的爱但我知道我妈妈很爱很爱他的,可是,他的丈夫却在他内心深处藏着他的初恋情人,因为藏得太深太深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他的初恋情人出事了,那位初恋情人是一名医生因为疏忽导致出了医疗事故,他竟然为她伪造了一份假的精神鉴定,例证出她长期处于精神衰弱状态。”
“我妈妈的丈夫是一名政府的高级翻译官,是熟知一切法律条约的公务员可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期间我妈妈该有多么的痛苦,可我不在她身边,我总不在她身边。”
连好捂着嘴。
“所以的人都以为妈妈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包挂她的丈夫也包挂我,后来,我知道妈妈不是的,我见过她躲起来偷偷的哭,还有。。。”
说到这里连好再也压抑不住了,泣不成声:“还有,我妈妈不在的后我在整理她的遗物,你猜她最宝贝的是什么?不是那些她得到象征着各种各样表彰的证书而是我小时候每年都会寄给她的卡片,她还藏着我一岁生日穿的衣服,鞋子。”
朱萌和连好肩并肩,默然。
一会,连好擦去眼泪,不好意思的朝朱萌挤出了笑容,呐呐的说:“今天是她生日,往年的时候我都会去看她的。我只是想找一个人和说一说我妈妈的事,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谈起她了。”
是啊,她已经有很久很久都不敢和别人谈起妈妈了。
房祖望他们回去后,连好窝在沙发上,酒精开始发挥它们的威力,连好喝醉有一个坏毛病,会笑得像一个傻子似的,她觉得自己的嘴角在不受自己脑子控制上扬着,在仅有的一点意识里连好打开了电视,她好像记得这个时间段有英雄主持的节目的重播,果然,电视一开元英雄那张漂亮脸蛋就冒出来。
连好对着那张脸傻傻的笑了起来,元英雄刚刚说到他的丛林之旅电视就被关掉了,面前变成了兰廷芳的脸。
连好迟钝的眨了眨眼,听他说,顾连好,我只允许你看我。
然后他摆正了她的脸,和他面对面。
缓缓的,连好手指轻轻碰上了兰廷芳的鼻尖,鱼缸里的热带鱼在水中冒着泡泡,咔咔在毛毯上沉睡,酒精在脑海中发着酵,眼前的男人眉目英俊,气息迷人,那长长的睫毛宛如黑色的充满诱惑的森林。
“兰廷芳,我好像又被你诱惑了。”嘴里不受控制的说出。
嘴被他堵住的时候,连好觉得应该推开他的,可是好像没有什么力气,可奇怪的是却有力气去勾住他的脖子。
当她的手勾住他脖子的那刻,她的身体被他压倒了沙发上了,她的手从他的脖子上移到他的头发上,插进了他浓密的发脚,她弓着身体,她的唇贴着他的唇,他的舌如漫天的火焰和她的舌死死的纠缠在一起,他的手卷起了她的衣服伸进她的内衣里,他的喘息如惊涛骇浪,他很轻易的抽走她的内衣。
那紫色的胸衣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巧的是落到了咔咔的身上,那小家伙抖了一下继续呼呼大睡,连好又控制不住的咯咯笑了起来。
他重新摆在她的脸,像万分恼怒的孩子,连好,看我。
连好的意识继续涣散,注意力开始不集中,兰廷芳的脸就像倒影在水中,闭上了眼睛,连好喃喃的念叨着,不许我看英雄,不许我看咔咔,只许我看你啊。。。
“嗯!”他哑着声音:“只许你看着我。”
仿佛,他吻着她,他的手在她的身体流动着,仿佛,他想把她揉成水,仿佛她想把她磨成粉末,仿佛,他在她耳畔说着。
“连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眼皮变得沉重了起来,兰廷芳的倒影就像在逐渐扩张的涟漪,一圈圈的荡开,荡开在连好的梦里头。
连好是被饿醒的,她听见自己肚子发出的抗议身,头一动,酒精的余威导致连好的头脑一片空白,最后,脑子里记住的是自己那落在咔咔身上的胸衣以及兰廷芳的手落在自己的胸部上的画面。
现在,她是在卧室的床上,连好一慌,坐了起来,还好,还好,没有衣不遮体,还好,除了头疼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酸痛,在连好纠结中门被推开了,兰廷芳捧着托盘进来了。
“呃。。。。你怎么在家?”连好不自然的问。
分明,昨晚自己表现得是欲拒还迎,她想起了自己躬着的身体,想起了自己手插在他头发上的暧昧举动。
“我怕饿到你了,提早下班买了你爱吃的糕点,现在你该饿了吧,还有,顾连好,你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放下了托盘,兰廷芳站到了落地窗前,拿起了窗帘遥控,好几层的拉帘就这样一层一层的分开。
金色的夕阳宛如最耀眼的帷幕款款拉开,他站在那片金色的光芒下,柔和着眉目,调出了连好心里头最为眷恋的温暖色调。
站在那片金色的光芒下,他说,带着无奈带着调侃带着醉死人的语调:顾连好,昨晚我冲了三次的冷水浴,从沙发离开洗一次,在帮你洗完澡后洗一次,帮你换完睡衣后洗一次,顾连好,昨晚,你的艳丽无双可是把我累坏了。
连好眯起了眼,依稀,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迷恋镜头的年代,在某个静寂的午后邂逅了独自荡秋千有着美丽侧脸的男孩。
作者有话要说:连好和兰同学的这一波糖衣炮弹就好拜拜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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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6)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顾连好和柏安妮就是这样的关系。 3689 474 2012-05-04 21:11:44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6)
八月四号,离顾连好和兰廷芳玩假装游戏还有六天的时间,连好在衣帽间给兰廷芳的衣服重新归类,最近,她好像特别喜欢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喜欢在他下班回来之前为他准备好饭,他进门的时候为他摆好拖鞋,他洗头发的时候为他把头发吹干,细心的在他上班前为他整理衣领,他下班的时候为他挑她喜欢的家居服。
这些做着做着好像就上瘾了,就像早上他上班的时候她在给他整理衣服,他很轻很轻的告诉她下月的月初,游艇俱乐部的一个朋友过生日他们这些会员打算开着游艇到加勒比海去,还会上加勒比海地区的土族人的部落去体验没有电源,没有讯息的生活。
“连好,一起去吧,我想带你让他们认识,还有,你以前不是说要是有机会一定会去体验那种原生态的生活状态吗?”最后,他小心翼翼的,低声下气的说着。
连好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拒绝他。
下个月?连好没有告诉他他们已经没有下个月了,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原因,连好就是不愿意告诉他。
然后,她看到他用一个极炫目的笑容面对着她,然后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喜滋滋的上班去了。
然后,连好就抚摸着那个吻印发起了呆来,感觉他烙下吻的所在灼灼的。
十点多的时间里,兰廷芳往她的手机来了信息了,无非是告诉她他已经到公司了,这人,从前他最讨厌的是发信息,用他的话那手机要传声筒来干什么,发信息是他觉得最浪费时间的事情,可现在他每次到公司都会发出类似的信息,而且,本来是早上八点上班的人总是磨磨蹭蹭的到了九点才上班。
兰廷芳放在家里的衣服并不是很多的他的衣服大多是放在公司里,他的衣服都是公司的公关部给他选的,公关部的主管每隔一阶段都会为他添置一些象征着成功人士的流行指标,什么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从前,连好总想公关部主管好像比自己更像兰廷芳的妻子。
连好正在归类兰廷芳的领带时保安室处来了电话,他们告诉连好楼下保安处有一位叫柏安妮的小/姐想见她,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了。
有一种缘分有一句话是这样形容的,有生之年狭路相逢,顾连好和柏安妮就是这样的关系。
她站在琉璃色的墙角下,鹅黄色的小洋装,淡淡的妆容,褪去了明星的光环像苏杭的刺绣,精致典雅。
“顾连好,没有想到最终你还是住到他家来了。”柏安妮还是喜欢开门见山。
“要不要上去坐坐。”连好回应:“上去喝杯咖啡顺便把你的来意告诉我,我相信你不会喜欢和我浪费时间就如我也不愿意和你浪费时间的。”
要不要上去坐坐?柏安妮听着心里一痛,这叫做清源的住宅区她来过几次,每次最多就只能在外头徘徊,这里据说安全戒备连一只飞鸟也无法进去,周围还设置了反窃听电子干扰磁,为了防止偷拍这里还有360度的旋转摄像头。
第一次来到这里她信心满满,以为不出一个钟头兰廷芳就会下来带自己上去,可是第一次来这里站了三个钟头他都没用带自己上去,次数来多了这里的保全人员有时候会用怜悯的口气劝说她回去,有时候则是不耐烦,有时候则是言语犀利,每一次来到这里柏安妮都感到难堪,难堪过后又忍不住的会来这里,以为,有一天会兰廷芳会心软。
毕竟,他们,曾经很相爱。
当顾连好轻描淡写的说出要不要上去坐坐时,柏安妮觉得人生来到这里仿佛成了一出讽刺剧,明明,廷芳曾经因为自己的一句不喜欢对尾巴姑娘顾连好不加辞色的。
现在,应该站在门里的人站在门外,应该站在门外的人站在门里。
柏安妮浅浅的笑了起来,如果轻易气妥就不是柏安妮了。
“不了,顾连好,你说得对,我来这里不是来和你浪费时间的,我来这里是让你认清一个事实的,等你认清了那个事实后如果你还想邀请我到上去坐坐的话那么我自当奉陪。”
连好很好奇柏安妮到底要她认清什么样的事实,她是表现的如此的自信满满。
连好任由着柏安妮开着车带着她在北京路穿行着,差不多快要到十二点的时候,兰廷芳来电话了。
“你在那里?”他语气着急,想必他回家找不到她了。
“哦。。。”连好拉长着声音:“我中午要和朋友叙旧去了。”
那边唉声叹气,连好笑了起来,看了一眼柏安妮,心里起了恶趣味:“廷芳,我晚上要吃凤梨酥,要台湾街的那一家,顺便,也给我买老婆饼,老婆饼得要老港记元朗那家的。”
从清源到台湾街要开两个钟头,再从台湾街开到老港记要差不多一个钟头,这样一来一回就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
“廷芳,如果你觉得耽误时间还有嫌麻烦的话可以让小刀去买。”连好一边漫不经心的打电话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连好稍稍移开手机话筒,她那部老诺基亚漏音漏得厉害,陆陆续续的传出兰廷芳的声音,不用,不用,我当然要自己买,连好,你回来时会让你吃到香喷喷热乎乎的凤梨酥和老婆饼的。
“这些又不是包子,那会热乎乎的。”连好娇嗔。
“我用我的一颗心给它们捂热呗。”他说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最后他的甜言蜜语简直是信口拈来。
“好了,现在不要嘴皮子马上给我去买。”连好瞄了瞄柏安妮,她还是刚刚一脸平静的模样,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在说明她是生气的。
遵命,尊贵的女王陛下,电话那头兰廷芳的声音又脆又响。
连好挂断了电话,听柏安妮嗤笑:“顾连好,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幼稚了,刚刚想和我说明一下什么?说明廷芳对你言听计从,可是有些人的言听计从是建筑在感激,愧疚之上,就像那天晚上他在台上所说的他谢谢你,感激你。”
“随你怎么说。”连好耸了耸肩:“我只是知道奇怪当初你在我面前那么高调,可是在我离开他这么久的时间里即使是你的工作室离他们的公司就只有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为什么你们还是没有在一起,既然没有在一起了你就没有权利在我面前说出可笑的话,更没有必要出现在我面前,你应该知道的我并不喜欢见到你。”
柏安妮点了点头:“问的好,顾连好,待会我就会让你知道我和廷芳为什么没能在一起了。”
柏安妮把连好带到了一处风景优美有苏州园林别致秀美的别墅群,她泊好了车,站在那块雕刻着【湘园】的浮雕前,指着那些米白色的建筑群。
“这里就是湘园,是富豪们最佳的藏娇之所,是上流社会男人们的金屋,不巧的是兰廷芳也是那些男人中的一位。”
连好只是安静的看着柏安妮,感觉有些悲凉,觉得仿佛年少时的爱恋到了此时此刻成了顺流直下,变成了最俗套的肥皂剧。
如柏安妮和兰廷芳,那曾是顾连好眼中的一部很美好的爱情励志电影。
连好也根本没有办法把兰廷芳和金屋藏娇这样的典故联系在一起。
“不信?”柏安妮没有讶异于连好的平静:“待会,你要是看了舒小小那个女孩你就会信了。”
她带着他到了保安室,保安室拨打了电话,一会,紧闭的电子门打开了。
柏安妮站在靠西南的那栋别墅门前,按下了门铃,一会,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来给她们开门。
韵味十足的房子里又轻灵秀美的妙龄女子站在精致的家具前,略带拘谨的看着两位突如其来的访客。
连好眼前一片眩晕,依稀透过妙龄女子她仿佛看到了昔日的柏安妮,清风朗月般的柏安妮。
“柏小/姐,你找我有事吗?”她目光若有若无的飘向连好问的是柏安妮。
“没事。”柏安妮笑着望向了连好:“我只是带一位朋友过来看看你,她和廷芳也认识。”
“这样啊。。”女孩轻轻的说:“只是最近兰先生很少到这里来,他让我这一阵子不要找他,他有些事情需要忙,对了,昨晚我们还刚刚通过电话说他这一阶段会留在国外。”
她声音柔软,发黑如墨,纯净的脸上写满着不谙世事,这样的女孩确实会有很多男人想把她藏起来,也许,那些男人不包挂兰廷芳,可是,当那张脸染上了从前柏安妮的影子后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就像她的爸爸,何美音的丈夫,很完美的男人,可就是永远无法走出初恋的劫。
这也许这就是男人,连好心里一点的发冷。
来给她们开门的妇人给她们端来了茶,那红红的□使得连好一阵恶心,勉强的把那阵恶心感压下去,连好站了起来:“柏安妮,我们回去吧!”
这一刻,连好真的无法再呆下去了。
舒小小独自站在客厅中,看着两扇白色雕花的的门板缓缓合上,扯掉了头上的发带,头发纷纷的散落了下来,听到柏安妮带着一个女人来找她,隐隐的她就知道会发生了些什么,于是,梳了马尾辫,用柏安妮的状态招待了来访的客人。
在欢乐谷看到和兰廷芳一起出游的女子果然被柏安妮带到了她面前,于是,她就顺理成章了。
看到当天在欢乐谷被兰廷芳背在肩上笑得一脸满足的女人脸部表情逐渐变得僵硬时舒小小心里觉得痛快,就像小时候像公主一般生活的同学有一天摔伤了在脸上落下了疤所有的人都在为她惋惜而她觉得心里快活,而且她比谁都清楚那些为她惋惜的人之中一定也有不少的人和她一样藏着幸灾乐祸的心情。
连好走出了那片住宅区,走回了柏安妮的车里,虽然现在她很想表现出自己的不齿,可她没有办法,甚至于她还不相信兰廷芳在他的金屋里藏在一个酷像柏安妮的女孩,现在,连好觉得她的人生拼盘就像毕加索的画。
开了车窗,连好把头靠在了车窗上,一半伸向窗外,来自四面八方的光和沥青上的柏油散发出来的热量把她灼得头晕脑胀。
柏安妮并没有直接开车,而是把车子倒到了有绿荫的所在,她撤下了车子的顶棚,点了一根烟。
“顾连好,你不是好奇我和廷芳为什么不可能在一起吗?那么,我来告诉你,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两个月零十七天。”在烟雾缭绕中她说。
她知道这句话一定手格斗术里连环击打的最后最致命的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撒花,在这青年节里祝各位青年们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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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7) 原来,原来兰廷芳和顾连好结婚的理由是这么的不堪。 3370 479 2012-05-05 21:15:10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7)
“我和廷芳有过一个孩子,两个月零十七天。”在烟雾缭绕中柏安妮说着:“那时,我还年轻,想鱼与熊掌兼并,于是,在廷芳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偷偷的打掉了他,这就是为什么廷芳非得和你结婚的原因,用你来惩罚我,你也知道廷芳有多么的死心眼,就像他焚烧古兰经这件事上的做法,那时,他给他妈妈仅有两个选择,要么让他妈妈选他,要吗就当放弃他,两年前,他妈妈来看他,他礼貌彬彬的叫她为阿姨,然后当着她的面给她妈妈的丈夫打电话告诉他要是尊夫人再胡乱认亲的话他会管不住自己的嘴把他们家族的丑事给抖出来,由此可见,要和他重新在一起有多么的难。”
我和廷芳有过一个孩子?原来,原来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原来,原来兰廷芳和顾连好结婚的理由是这么的不堪。
原来,不是赌气,原来,自己是一个箭靶,用来惩罚柏安妮的箭靶。
不能激动的,不能后悔的,不能有怨恨的顾连好,当初是你愿意去当那个箭靶的。
“这个就是廷芳的心结。”柏安妮吸了一口气,声音痛苦:“所以,他宁愿养着一个像柏安妮的影子也不愿意原谅她,那个女孩叫舒小小,传媒系的学生,祖望知道她,嘉铭也知道她,在那个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兰廷芳有一个情人叫舒小小,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宠她。”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兰廷芳有一个情人叫舒小小?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宠她!钝钝的痛开始蔓延,原来,原来竟然还会痛的。
“不过,我不介意,现在我所受的一切我就当还给他。”柏安妮继续说着:“只要他的心里还有我,我不在乎等多久。”
“连好,现在你也许会疑惑廷芳对你所做的一切,也许,他是真心想和你和好的,在不健全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一直渴望一种归属感,我也是从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所以比谁都明白那种归属感对于廷芳的重要性,我想,廷芳在你的身上找到了那种归属感。”
归属感?是啊,那天,兰廷芳也说过和她结婚六年他想念的她为她留下的一室灯光,也许就是那些灯光让他产生了归属感吧?
这两个人,果然是青梅竹马啊!
玩假装游戏?好像顾连好又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仿佛,顾连好一碰到兰廷芳就会做出了极愚蠢的事情。
“你以为现在廷芳开了一个下午的车为你买凤梨酥,老婆饼就是爱你的表现吗?”她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是如你所想爱你,那么,那天他就不会说出他谢谢你,感激你的,如果他爱你的话就把谢谢你,感激你换成了想你,他爱你这些话了。”
“爱?”连好慢慢的咀嚼这这个字:“柏安妮,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喜欢把我爱你这些话挂在嘴边?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很多种爱的方式,在我看来,你的爱最自私,你把廷芳当成了你的私人物品。”
连好把手从窗外收回来,歪着头:“怎么?柏安妮,你又感到威胁了,所以,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把我带到这里来证明我其实有多么的愚蠢!我不知道我们的未来会演变成什么样,就冲着今天这件事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一辈子你都无法和兰廷芳在一起。”
连好指着柏安妮一字一句:“现在,在我看来你是在做一件狗急跳墙的事情。”
说完这些话后连好打开了车门。
柏安妮手紧紧的绞着,冷冷的带着恶毒的说出:“顾连好,你猜,廷芳会不会是这样打算的,一边拥有着你带给他的归属感一边拥有着初恋情人的影子,我想,以顾连好的伟大应该会容忍这些的,你不是这样子走过来十年了吗?”
直至柏安妮的车子从面前呼啸而过,直至看不清她的车子,连好停住,慢慢的走到了路边的一块路牌下,靠在路牌上,这个时候,连好想起了朱萌,房祖望的妻子以及风林园美丽的女主人。
真是的,连好笑了起来,凤梨酥?老婆饼?刚刚自己还真幼稚,真是的。。连好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拿起了手机。
“柯莹,现在我把地址发给你,你来接我,柯莹,在来接我之前你给我定酒店,柯莹,我要那种有豪华舒适的大床的酒店,还有,柯莹,你要给我买一大堆好吃的,不对,不对,你就给我买一些垃圾食品吧,那些从前我每次吃完以后都会后悔的垃圾食品。”
那个下午,连好在柯莹盯的五星级酒店里吃着大量会带来脂肪还有可能让脑子提早变笨的薯条,汉堡。。。。。
柯莹没有问连好发生了什么,连好很感激柯莹没有问她这些,否则,她会不好意思的,假装游戏?三十岁的女人做这些,这说起来她都觉得丢脸。
六点多的时候,柯莹走了,连好的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四点多钟的时候它就一直响,而连好并不想关掉它就任凭它每隔十几分钟就响一次。
七点多钟的连好在酒店房间外见到了不想见到的人,兰廷芳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现在连好看起来极为讽刺的凤梨酥和老婆饼。
“你怎么会在这里?”连好挡着门。
“为什么不接电话。”兰廷芳脸色并不好,他阴翳着脸。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连好觉得自己的脸色应该也不好。
“四点多钟的时候,我每隔十五分钟就给你打一通电话。”他的脸色柔和了一些,声音也变得柔和:“五点多钟的时候,我就开始担心你了,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是报新闻的,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有不计其数的事情发生,所以对于那些事情我总是比较敏感,连好,以后,要是像有今天的这种状况发生你能不能回一个电话给我让我不要胡思乱想。”
以后,这个男人还把事情扯远了,只是连好现在更好奇的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难不成真的是心有灵犀?
“兰廷芳,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连好咬着牙:“是不是,你让人跟踪我了。”
连好想要是从他的口中听到那个“是”的话她一定送他一对熊猫眼。
“连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下午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兰廷芳到了这里声音变得更低了。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找人跟踪我?”连好压抑着声音,她不想招来附近房客的围观。
“没有!”兰廷芳迅速的回答,他垂下眼睛:“我。。。我只是在你的手机上装了定位系统。”
定位系统?电子追踪器?这些最喜欢在007电影里出现的科学名词竟然有一天很荣幸的套在自己的身上,连好现在很想拍手,这个比被跟踪更妙。
“在这一个月了我不想像今天一样突然找不到你。”兰廷芳理所当然的说着在为他的行为狡辩。
连好靠在了墙上,兰廷芳乘机闪进门来同时他把门关上,平缓了一下心情连好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手机,高高的举在头上,松手,手机“拍”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可惜的是手机依然完好无缺的躺在地上,连好抬起脚狠狠的踩在手机上,终于手机屏响起了破裂的声响。
在那声声响中连好平静的说着:“兰廷芳,我都不知道现在是该感到荣幸还是悲哀,你走吧,我是一刻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脸了。”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整个身体挡在连好的面前。
“发生了什么事?”连好带着讽刺:“兰廷芳,你不是很有能力吗?你可以去找答案!”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像一个固执倔强的孩子。
“不走是吧?那么,我来宣布我们的游戏到此结束。”连好狠狠的推开他:“兰廷芳,我不想玩了,所以,你可以滚了。”
“现在还没有到八月十号。”兰廷芳纹丝不动,他抓住了连好的手腕:“告诉我为什么?”
告诉他为什么?难道要告诉他顾连好在知道了他养着一个像柏安妮影子的情人觉得心里难受,难受得不得了。
连好摇着头:“没有为什么,只是我觉得不好玩了,我觉得无趣,觉得兰廷芳这个男人其实不怎么样,所以不想玩了。”
兰廷芳手腕一用力,连好被他压在墙上,他低下头:“连好,你在撒谎。”
连好靠在墙上,想起了舒小小那张和柏安妮有几分相像的脸,那个女孩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把自己扮成了从前那个柏安妮?兰廷芳这个男人难道真的像柏安妮所说的,既想在自己的身上早归属感又想拥抱着初恋情人的影子过日子?
抬起头,连好冷冷的说出。
“是啊,我撒谎了,那时你不是问我不会不甘心吗?我是不甘心,所以,就有了那个游戏,我只是想逗逗你,看看大家眼中的梦幻情人到底可以可以为一个女人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可是没有到一个月,越玩我就觉得越没意思,于是我就厌倦了。”
“兰廷芳,你无趣透了,和英雄比起来你显得更像木头,你玩的那些伎俩我要说告诉了英雄他会觉得这是小儿科,和你呆一秒我都觉得难受,所以,我们不要玩了。”
他压着她,他的胸前激烈的起伏着,就像飓风来临之前的海面,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吞没,连好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张连愤怒都好看得找不出一点缺点的脸。
房间静的只听见一边摆着的复古大钟表滴答滴答的声响。
许久,他放开了她,僵硬的说出。
“顾连好,现在还没有到八月十号,这游戏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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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8) “要不,廷芳,你当我的情人吧?”情人,于兰廷芳是梦魇,是禁忌! 3532 497 2012-05-06 21:13:39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8)
“顾连好,现在还没有到八月十号,这游戏不能停下。”兰廷芳在连好的耳边僵硬的说出。
没有等连好做出反应他拿出了手机,拨号。
“方有为,马上给弄一部手机回来。”对着电话他说出了连好手机的型号:“我要一模一样的。”
挂断了手机,他的手轻轻柔柔的放在了连好的肩上,轻轻柔柔的说着:“连好,我错了,我不该没有顾忌你的感受在你的手机装那玩意,你生气是应该的,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是不是你最近在家里呆得无聊了现在想住在酒店了,那好,我陪你,这几天我不上班我陪你好不好。”
“连好,你是不是嫌我像木头,接下来,我尽力不让自己像木头一样好不好。”他低下头轻吻了连好的发顶,带着如猫儿般的讨好:“那些讨好女人的玩意我不大会,但没有关系我的脑子很好使的,我去定房间,就定你隔壁的房间,包你随传随到。”
他勉强的勾着嘴角,想扯出一个笑纹,那上扬的嘴角就像一幅扭曲的画图。
连好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他的表情,如果,在昨天,不,应该说是几个小时之前,自己会为这一番话感动,会心疼他的这幅表情了。
可是现在连好觉得恶心。
睁开眼睛,对着他的背影:“廷芳,我不想玩了,真的不想了,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真的没有了,这就是我不想和你玩下去的原因。”
就算有,也应该消失殆尽了吧?
兰廷芳的背影晃了晃,停住,没有回头,只是说。
“连好,别说傻话,你只是太生气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在自己的手机被装了定位系统会无动于衷的,连好,当初,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那个,今天是第一次用,你相信我。”
连好的心绞着。
“连好,你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就打/手机给我,我会让方有为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手机,以后,我不会再干那种蠢事的。”
手骨节都要刺穿皮肤了,以后,这个男人还口口声声说以后,当真想在自己的身上早归属感又想拥抱着初恋情人的影子过日子?
在兰廷芳的手碰到门柄时,连好靠在了墙上,抱着胳膊。
“要不,廷芳,你当我的情人吧?”
情人,于兰廷芳是梦魇,是禁忌!
对着他的背影,连好慢吞吞的:“我是不会和英雄离婚的,英雄是一个好男人,我答应过黛茜阿姨会好好的和英雄在一起的,她是我妈最要好的朋友,我不好违背自己的诺言我和英雄结婚一年来一直相处愉快,所以,我会和英雄一直在一起的,如果你想继续和我在一起的话就当我的情人吧。”
连好咯咯的笑了起来:“廷芳,我们瞒着英雄,偷偷的在一起!这样一来,我就可以遵守我的诺言又可以和你再续前缘。”
半人高的钟摆还在优雅有规律的摇晃着,房间犹如暗夜里的废墟,有种极诡异的情调,连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灰色的休闲皮鞋和她的脚趾头有一及寸的距离,连好没有抬头。
“顾连好,你再说一遍。”他的气息浓浓的罩着她。
“我说。”连好继续看着自己的脚趾头:“你要不要当我的情人?”
兰廷芳笑了起来,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笑声,一阵天旋地转间连好再次被压到墙上,他喘息着:“顾连好,你行,我真没有想到有一天既然能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一句话。”
“当情人是吧?是吧?嗯?在还没有当你的情人之前我们来点实质的。”
连好只觉身上一凉,薄薄的丝质衬衫迅速的被撕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伸进连好的胸衣里,一只脚横插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兰廷芳表现得就像愤怒的狮子,眼里有疯狂,连好慌忙捂着自己衬衫的前襟,他的手已经扯开了连好短裤的纽扣,另一只手把连好的腿强行驾到他的腰间。
他在她的头顶上说着,不是让我当你的情人吗?不是吗?顾连好,你应该知道情人这代表着的是什么吧?你该不会以为情人间就拉拉手,聊聊天,亲吻亲吻额头这么简单?嗯?
在他说话间连好的短裤已经被他扯了到了脚弯处,现在她的身体整个挂在他的身上,他的手已经伸到了连好的大腿内侧,一根手指已经沿着蕾丝边伸了进去。
连好浑身抖动了起来,她强压下了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抱住了他,昂起了头,让他的脸顺利的吻上自己的锁骨。
“我当然知道情人们都是怎么玩的。”连好轻佻的咬着他的耳垂:“廷芳,我们到床上去,在那里,你想怎么做你想做多少次都行。”
兰廷芳有一双狭长的眼睛,双眼皮并不是很明显,只有在早上醒来才会特别的明显,那时候的兰廷芳总像一只漂亮慵懒的狮子,现在,此时此刻的兰廷芳还像那只狮子,所不同的是现在的他眼里有着嗜血的疯狂。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
缓缓的,连好从墙上被放下了,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机械般的移到了门前,声音染上了如山般沉重的哀伤。
“顾连好,你怎么可以轻易的说出这样的话,又怎么可以轻易的做出这样的事情?”
连好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只觉得累,她再也不想和他纠缠下去了,她一刻也不想。
“这不奇怪,以前对你的种种好是因为建造在我爱你的这个条件下,现在,这个条件不成立了,所以,一些话,一些事就可以轻易的说出了,做出了,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待遇。”
“我可以在这里住到八月十号,但其结果只有一个,最终,我会回到英雄的身边的,廷芳,你用你的爸爸起誓的,你说到时会放我走的,我希望你遵守诺言。”
他没有回答,渺无声息的打开门,渺无声息的走了出去,如一具幽灵。
泪水在门合上的那一刻悄无声息的滑落了下来,就这样吧!这样最好!
八月五号,清晨,连好打开了门,兰廷芳站在外面,地上有着十几个烟蒂,他双眼猩红,身上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头发毫无规则的贴在额头,不安的看着她,像多年前在雨夜里出现在她门口的那只流浪狗。
连好呆立着,听他说,连好,如果,如果我当起情人的话你是不是愿意重新爱我。
“连好,如果。。如果我当你的情人的话你是不是愿意爱我?”他说着。
“兰廷芳,你疯了!”连好喃喃自语。
没有人明白情人这个名称是兰廷芳成长岁月中的梦魇,从八岁到他十五岁他的妈妈一直是被男人藏在金屋里的女人,然后,八,九岁的小男孩懵懂无知拿着那个男人的钱念最昂贵的贵族学校,在逐渐成长中他弄得了同学口中那个□养的狗崽子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他说。
一阵陇长的沉默后,连好让开身体:“进来吧。”
门关上了,他站在那里,固执的说着:“你还没用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连好指着床:“兰廷芳,现在你需要好好的洗一个澡,好好的睡上一觉,如果你睡醒了你还没有改变主意的话那时我们在谈论这个问题。”
他倾身过来,抱住了她,他的脸不住的蹭着她的头发。
“昨晚,我在你的房间外站了一夜,没有那个女人敢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如果她们敢说的话我会杀了她,可偏偏说出那样的话的女人是你,在你说出那样的话后我觉得自己应该放弃你的,一些事情总有它的底线,顾连好你挑战了我的底线。”
顾连好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兰廷芳的底线,因为知道才故意说出的。
“然后我应该狠狠的忘了你去找一个合适我的,比你漂亮,比你温柔,比你可爱的女孩,我靠在墙上告诉自己一定要这样做,可是,可笑的是我连离开那堵墙的勇气也没有,因为你就在那堵墙里面。”
“你以为我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说这些话的吗?我也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唯一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说这些话时的脑子是清醒的。”
连好狼狈的从那间房间里逃出来,她在酒店的网球场拼命的奔跑着,最后,一身汗水的躺在草地上,望着清晨的天空,看着天空一点点的变得透亮一点点的刺痛着她的眼睛。
回到了酒店兰廷芳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连好洗完了澡停在床前,兰廷芳睡的很沉是想必是困极,他和衣睡着的眉头纠结在一起着,硬生生的收住了想解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的冲动连好再次逃出那间酒店房间。
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一天回到酒店时在酒店的大堂连好见到了柯莹和苏四,柯莹以责怪的眼神盯着她而苏四则是笑嘻嘻的。
她们三人一起到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厅用晚餐,恰好苏四的几位姐妹淘也在,于是,七,八位姑娘们凑在一起天南海北,从时装周到奢侈品,从最近性感男人到最近演艺圈谁谁在一起谁谁又掰了,其中就数叫小曼的最为活跃,小曼姑娘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就像被胶住似的聚/集在餐厅门口,传染性的这桌子的女孩们也把目光投到了门外。
连好所在的餐厅是效仿法国街头随处可见的二十四小时大众休闲餐厅,餐厅是开放式的,没有设置任何遮挡物,由于是晚餐时间,来用餐的人坐满了来用餐的人,兰廷芳就在一片人头攒动,笑语哗然中走来。
很好的画面感,恰到好处的灯光,悠闲用餐的人们仿佛变成了一堵背景墙,仿佛所有的一切就只有那从旋转门穿过来英俊的年轻男人在动着,他缓缓的走来,浪漫,精致。
他在连好身边停了下来,苏四离开她的座位,他在姑娘们热辣辣的目光中取代了苏四在连好的身边坐了下来。
“酒店里的床不错,很柔软。”他微笑的向着连好,云淡风轻,仿佛这二十四小时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听见了女孩们的耳中,她们眼神暧昧。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兰哥哥把你们给征服了没有????
PS:连好和兰同学好比是在经历一场障碍赛,要一关关的克服他们的幸福才会牢固,毕竟,他们错过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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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9) 柏安妮,今晚,我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拥有更雄厚的实力可以炫耀。 3321 557 2012-05-07 23:10:21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9)
服务生送来了菜单,兰廷芳在翻着菜单。
连好冷眼看着他点完了菜,压着嗓子:“兰廷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说到这里连好的手掌中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和她先前一模一样的诺基亚手机,他也压低着嗓子,我给你送手机来了,还是你先前的那张卡。
一看到那个手机连好脸色大变:“是不是你在我身上又装了奇怪的东西。”
兰廷芳脸色难堪。
那边,苏四笑嘻嘻的:“连好,是我告诉他你在这里的,刚刚,他往柯莹手机里打了电话,你那时和柯莹到洗手间去,你也知道的,我对英俊漂亮的男人没有抵抗力。”
她对着一群眼巴巴的看着她的女孩们点了点头:“不错,这位就是你们脑子想的那位兰廷芳。”
于是,姑娘们正襟危坐了,姑娘们淑女了,马上把六块腹肌,翘臀男人,倒三角身形一一抛开,姑娘们开始谈论伦敦的雾,苏格兰的雨,日本的雪,阿拉斯加的冰。。。
叫小曼的姑娘堂而皇之的表达出了对兰廷芳的好感,并暗示她目前正准备到亚太传媒面试,甚至于当初会选择传媒系也是和兰廷芳这个男人有关。
在她说这番话的同时兰廷芳正把经过精心烘烤呈金黄色的面包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涂上牛油以及花生酱放到连好的碟子上。
小曼姑娘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偏偏兰廷芳这会还抬起头来温文尔雅的说出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小曼姑娘讪然,呐呐的说:“兰先生真有绅士风度啊。”
兰廷芳微笑,目光转到连好脸上:“我只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我的绅士风度,我也只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出我的绅士风度。”
众姑娘咂舌!
一向给人感觉很忌讳把自己的感情生活摆上桌面的兰廷芳竟然在这样的公众场所如此高调的表示出对一个女人的浓情蜜意这让女孩们大跌眼镜,她们把艳慕的目光投向连好。
我只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我的绅士风度,我也只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出我的绅士风度?就像那天他在帐篷里说的不是就只有女人才会守身如玉的,男人也会守身如玉的?
守身如玉?房祖望,寇嘉铭甚至于柏安妮都知道有一女孩叫舒小小住在湘园里。
京城里著名的金屋场所,那叫舒小小的女人,以及她如月光般皎洁的肌肤,白色简单的衣裙下包裹的身体还有那些露在拖鞋外娇小涂着粉色的指甲油的脚趾头走马观花一样在连好的脑子里晃个不停,勉强的把兰廷芳递给她的面包咽了下去。
咽下那口面包,连好拉起了兰廷芳就离开,拉着他来到餐厅的后门,在那窄小凌乱的空间了,连好昂起头,对着他。
“兰廷芳,你的骄傲呢?你的自尊呢?你不是一向对感情的付出很吝啬的吗?不是你不想给,而是你给不了,因为在你把你最狂热的都给了你青葱岁月恋着的柏安妮了,你如此纠缠着我又是算什么?”
幽幽的路灯下,他的微微的扯了扯嘴角。
“我也不知道现在这样做到底算什么?也许,我还有五十年的时间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我唯一知道的是在五十年是一段很漫长的岁月,在这段这么漫长的岁月里我想牵你的手走下去。”
他的垂下眼,盯着连好无名指上的戒指。
“即使你的手上戴着别的男人给你的戒指,即使一辈子只能当你的情人也想牵你的手。”
连好转过身,泪水爬满了脸。
她想,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她会再次陷入了兰廷芳精心编织的网中,也许自自欺人,也许浑浑噩噩。
再次转过身面对着他,缓缓的,连好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他的眉目。
“不是说想当我的情人吗?那好吧,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对你进行测试一下,看你有没有潜质当我的情人,廷芳,今晚就当是你的实习期。”
八点左右,连好让兰廷芳回酒店等她让柯莹先回去,她给房祖望打了一通电话向寇嘉铭要了柏安妮的电话号码。
八点半左右连好和苏四出现在某男式品牌的旗舰店里带走了店里最花哨的衣服。
在酒店的大堂连好拨打了柏安妮的电话。
柏安妮拿着电话发呆,刚刚顾连好给她打电话了,刚刚,顾连好在电话说,柏安妮,今晚,我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拥有更雄厚的实力可以炫耀。
三寸高的高跟鞋踏在酒店走廊铺着地毯上,软绵绵的,像浮在一团团云絮之中,一点点的靠近那个房间,站在房间门口,连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进了房间,连好把包装精美的袋子往兰廷芳面前一抛:“换上它。”
连好托着下巴,围着已经换好了衣服的兰廷芳转了一圈,黑色丝绸宽袖摆的衬衫,黑色的紧身皮裤,白皙的皮肤精致的眉目,这个男人此时就宛如黑夜王子,妖娆魅惑,令人遐想。
把一只准备好了的钻/石耳钉穿上了兰廷芳从前在他玩摇滚特意打的耳洞上,连好满意的吹了一个口哨,挑了挑眉:“廷芳,你现在可以颠倒众生了,带着这样的情人出去我会很有面子的。”
连好很满意的看到了兰廷芳皱眉。
“怎么?”连好再次挑眉:“这样就受不了?”
“没有。”很快的,他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对了!还有这个。”连好想起来什么的,从一边的纸袋里拿出了香水。
她拆开的香水的包装很成功的看到兰廷芳的脸上出现了不悦的神色,那是一款cKone香水,这款香水曾经因为一部记录片名噪一时,那部纪录片描写的是一群美少年如何在让女人在他们身上一掷千金,而纪录片里那款著名的cKone是一款中性的香水,在那群美少年的描述中女人们最喜欢送他们cKone。他们说那款香水总能让女人们在床上表现得极兴奋。
连好把香水涂在了兰廷芳的袖口上,脖子上,还刻意的靠近上去嗅了嗅,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当着他的面连好给自己的嘴唇上色,抿了抿嘴。
“好了,廷芳,现在,我带你到十二绣坊去。”连好挽着兰廷芳,歪着头看他:“你该不会不知道十二绣坊吧,用苏四的话说那可是你们的老巢。”
风林园有有一个十二绣坊,十二绣坊专门为京城了最富有,最有权力的女人打造的,每年就只收十二为会员,缴纳最高会费的十二为女人会成为会员,风林园甚至于为了那十二位会员名额举行了类似于拍卖会这样的竞标活动,一年后再推到洗牌,依次轮换着,据说,十二绣坊的会费每年都在创新高,十二名会员在绣坊里可以得到如女帝般的待遇,女人们之所有争先恐后想成为绣坊里的会员最主要的是风林园每一个阶段都会提供一批来自世界各地的绝色,那些被唤做绝色的男人都是经过机构专业训练的,他们比谁都懂得如何取悦女人。
连好感觉在她说出十二绣坊后被自己挽着的手变僵硬了,连好放开了兰廷芳的手,退开几步,伸出手停在空气中。
“不是说即使我戴着别人的戒指,即使当我的情人也想牵我的手吗,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可以做出选择。”
停在空气中的手被握住。
“我们走吧!”他淡淡的说。
柏安妮没有想到会出现这般诡异的情景,她和舒小小一起出现在风林园,所不同的是她们逆向而来,舒小小的身边跟着风林园的女主人而她身边跟着一个寇嘉铭,他们共同进入了电梯里,柏安妮面无表情的看着舒小小,舒小小也回以她面无表情。
舒小小有着和她外貌不相称的深沉在柏安妮见完了她第一次面后就知道,在柏安妮说出了再怎么扮你也不可能成为我后。
“听说柏姐姐离他的上班的地方就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可是他宁愿发两小时的时间开车来到我这里,单从这一点上我就心满意足了,柏姐姐听说过丛林游戏吗?最后走出那个丛林的人才是最终的胜利者。”她浅浅的笑着浅浅的说着。
电梯停在了风林园的最顶层,风林园最顶层一直是圈子里最神秘的地方,据传风林园的顶层没有任何一个监控死角,据传风林园的顶层藏着一个空中花园,电梯门一开,柏安妮还是被惊艳了,有没有监控死角她不知道,可还真的有空中花园,花园里是按照那种庄园式的花园布置的,大多以玫瑰为主,有喷泉,有一人高的花架,有雕塑,有纯欧式的巨大花盆,那些灼灼盛开的玫瑰让这处在半空中的高楼充满了梦幻之色。
目前的这种状况让寇嘉铭心惊肉跳的,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为什么舒小小也出现在这里,在几个钟头之前寇嘉铭接到了顾连好的电话务必要让他把柏安妮带到这里,在连好挂断电话后他马上打电话给兰廷芳把连好要他做的事情告诉了他。
就听她的,她要你怎样做你就怎样做,那位就这么轻飘飘的说出,俨然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状况。
看来,自己的老友是要把他的前妻宠上天了,顾连好这个女人有点像女王这个形象靠拢,所以。。。
所以,寇嘉铭无可奈何的看了看柏安妮一眼,所以,安妮就只求多福吧,三十年后三十年河西啊!!!
只是,怎么舒小小为什么也会来,这样就表示顾连好知道了舒小小的事情了,这下,寇嘉铭更为兰廷芳捏了一把汗了。
顾连好,你到底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压马路回来,一看到后台的章节后面留言是鸭蛋一只,各种万箭穿心后洗了睡了,中午回来,嘻嘻~~不是鸭蛋了。
PS:意思就是说不要送一个鸭蛋给我,我有鸭蛋恐惧症,从前是个偏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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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0) “曾经,有一个女人把爱兰廷芳这件事当成一项工程。” 3430 481 2012-05-08 22:01:56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0)
和柏安妮一样舒小小讶异于她的出现,这确实是一个很奇异的现象,她只是接到了风林园打来的电话,绣锦在电话里干净利索,舒小小,如果你想见兰廷芳的话就来风林园一趟,于是她化了一个淡妆,选了简单大方的裙装。
是绣锦亲自开车来接她的,车子停在了风林园的停车场里,绣锦叫住了想下车的她,她就这样意味深长的说出了这样的一段话。
“舒小小,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你,在你的身上我好像找到了从前自己的影子,骄傲,虚荣,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自卑却又目空一切,不过,比你幸运的是我没有爱上自己的金主这是我目前最庆幸的,要知道,在电影里一个女人爱上自己的金主是浪漫,是风花雪月,而在现实中一个女人爱上自己的金主只能是悲剧而会有无数人很乐于看到这样的悲剧发生。”
绣锦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目光如最精确锐利的手术刀。
“好像,把兰廷芳形容成你的金主有点不准确,应该说他更像你的赞助人,我猜,他应该没有碰过你。”
舒小小别开脸去,只是手因为指甲的陷入从最初的的刺痛变成了麻木状态。
“舒小小,希望今晚会让你认清楚,希望你从今往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不要觉得不甘心,如果你觉得不甘心的话就会越陷越深,这样你就毁了。”
“曾经,有一个女人把爱兰廷芳这件事当成一项工程,用十年的光阴孜孜不倦的建筑着,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我们比谁都明白我们没有那种毅力也没有那种恒心,所以,不要去奢望得到兰廷芳的爱,就算是奢望了,兰廷芳的爱也永远不会落到你的头上去的。”
舒小小没有回应她,她下了车,乖巧的等着她停好车,说,那是别人的故事。
绣锦所说的对于她来说只是别人的故事与她无关。
就这样,舒小小跟着绣锦连同柏安妮被带到了十二绣坊,对于十二绣坊舒小小略知一二,去年,她还真风林园遇到一件奇妙的事情,寇嘉铭带来的一位朋友挽着他的情人和自己的妻子狭路相逢,那时,他的妻子也挽着情人,两个人还很友好的打招呼,后来,舒小小才知道原来风林园里有一个十二绣坊。
十二绣坊顾名思义,古色古香中混搭着时尚沙龙风格,巨大雕刻着牡丹的屏风下是中古世纪欧洲分的描金高背沙发,奢侈的吧台,散落的灯光里有若有若无的颓废与糜烂,几位妆容精致的美妇人带着他们的男伴在赌桌上玩牌,穿着制服的发牌人,性感的女服务生,乡村音乐,台上自娱自乐的魔术师。
咋看这里柏安妮觉得好像走进了拉斯维加斯的会员俱乐部,绣锦向那几位美妇人点头致意,几位美妇人连敷衍也没有敷衍继续打牌,绣锦也没有在意而是带着她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吧台上的蓝眼睛调酒师亲自为她们送上了他的得意之作。
十几分钟后,那几位美妇人好像玩牌玩厌了,施施然的拖着她们的男伴在沙发上落座,她们的目光在柏安妮和舒小小身上来回转了转,皱眉,其中一位戴着一款曾经出现在香奈儿80周年珠宝展上的耳环的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尤为不满意的样子:“绣锦,怎么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到这里来了。”
在绣锦的示意下,戴着香奈儿耳环女人身边的男伴很有技巧性的转移话题,这几位美妇人身边的男伴极出色,个个都是混血儿,身材,样貌,气质,谈吐都数一流,怪不得这十二绣坊的的会费每年都在飙升,可现在柏安妮无暇理会这些,现在令她焦虑的是顾连好把她叫到这里来到底要干什么,还把舒小小也弄来了,心里冷冷的嘲讽,难不成顾连好想让这里的男人来勾引她们。
还好,顾连好没有让柏安妮继续焦虑下去,十一点左右,在房祖望,寇嘉铭的带领下连好姗姗而来,黑色的及膝洋装,黑色的网袜,款款向他们走来,蓝色钻/石耳环在通透的光晕中流光溢彩。
绣锦站了起来,为她们介绍:“我朋友,顾连好,刚刚回国。”
几位美妇人起初还是皱着眉头看着这位不速之客,打量完了她之后齐齐的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蓝色钻/石耳环上,眉头就松开了。
“没有想到有一天希望之光能戴在自己中国同胞身上啊!这可是用钱也难买得到的。”戴着香奈儿耳环的女人带着羡慕唏嘘。
希望之光柏安妮是知道的,它来自于梵蒂冈,由全球第九大钻/石切割成了一百四十二颗小砖石,由梵蒂冈大主教保管,听说时至去年,大主教一共送出了四十二颗,全球拥有它的人屈指可数。
顾连好手满不在乎的落在自己的耳朵上,娇俏中带着一点点的张扬,轻描淡写:“刚刚出门前我先生硬塞给我的,听夫人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荣幸。”
听顾连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我先生柏安妮嫉妒了,像市井上的妇人一样嫉妒,嫉妒她住在兰廷芳的家里,嫉妒她可以轻易的让他跑了大半个北京城为她买凤梨酥,买老婆饼,更嫉妒她戴着兰廷芳送给她的希望之光。
要知道,那希望之光原本她有机会戴在自己的身上的,而且,柏安妮会比顾连好更为珍惜它,而不是像她这么满不在乎的,好像那颗希望之光就只是市面上千把块就能买到的水钻。
“你的先生是。。。。”香奈儿耳环女人试探性的问,在上流社会,人脉是食物链。
这边,舒小小也紧张了起来,不知道怎么的她害怕从这个叫顾连好的女人口中听到那个她熟悉的名字,顾连好只是目光淡淡的在自己和柏安妮身上巡视一番,然后,对着戴香奈儿耳环的女人语气暧昧的说,夫人,这个时候我们不适合谈论我们的丈夫,不是吗?
几位美妇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顾连好对着寇嘉铭和房祖望:“好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可以走了,还有,让他进来吧。”
这些女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见这为年纪轻轻就戴着希望之光的女人可以这么轻易的使唤房祖望,寇嘉铭这个重级别的男人就越发觉得叫顾连好的女人是可遇不可求的贵人了。
坐在香奈儿耳环身边的女人主动的给连好倒上了酒,凑了过来:“顾小/姐,在这里就先称呼您为顾小/姐了。”
“要不要为顾小/姐推荐男伴?”她似笑非笑。
她的话刚说完,设立在门口的缕空屏风里有修长的身影晃动,越过那道屏风男人的钻/石耳钉流动的光彩和他精致的眉目遥相呼应在这浮光若梦的殿堂里辗转着绝代的芳华。
女人们因为这突然而至的美丽男人一下子忘了说话。
舒小小本能的站了起来,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唤着,兰先生,而柏安妮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了,冷眼看着笑得有点小得意的顾连好。
“绣锦,他是。。。。”以香奈儿耳环为首的女人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就像猎人们看到了梦寐已久的猎物。
“还是由顾小/姐来介绍吧。”绣锦微笑颔首。
连好在众目睽睽下来到了兰廷芳面前,挽住了他的手:“这位就是我亲爱的,当然,是那种适合藏起来的亲爱的。”
她晃动着自己的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泽泽发亮,她看着自己的戒指无可奈何的模样:“我是有家属的人,可我又舍不得他,目前就只好这样了。”
她踮起脚,侧过来看着臂弯里的男人,男人低下头乖巧的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可爱的像柔顺的猫科动物。
柏安妮的手在抖着,死死的盯着自己昔日的恋人,舒小小则是面若死灰,她的脑子里现在就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恰巧,被顾连好挽着的兰廷芳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先是略微一怔,皱眉,接着嘴角展开,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就仅仅发生在分秒之间,然后他的目光巡视了全场,再柔柔的落在挽着自己手的女人的身上,再次变成了温柔的猫科动物。
他们双双挤在靠西厢的双人沙发上,男人半眯着眼,眼睛狭长,有猫般慵懒又有狮般的凌厉,有如男孩般的纯真又有如男人的性感,他就像一个让人着迷的混合体,这样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就像尤物般的存在。
这纸醉金迷的场所仿佛因为兰廷芳的到来暗流涌动,绣锦心里叹着气,她不知道顾连好想玩些什么,只是看着一边呆若木鸡的舒小小心里有些的不忍。
戴香奈儿耳环热辣辣的目光毫不忌讳的落在了兰廷芳身上,看着看着微微的敛起了眉:“这位先生我怎么看着挺像一个人的。”
“我也觉得,我觉得他和兰廷芳很像。”坐在香奈儿女人身边的女人连忙迫不及待的的呼应,像是怕大家不明白似的,再激动的添了一句:“亚太传媒的极品老总,咱前几天还提起他来着。”
连好浅浅的啜了一口酒,瘫在兰廷芳的怀里,瞄了身边的人一样,吃吃笑:“自从我带他回国来这话我听了不少次,亲爱的,听到没有,你应该感到荣幸吧,兰廷芳可是女人和男人们票选出来的梦幻情人。”
“的确荣幸。”他低下头轻吻了她的头发。
她白皙的手指轻飘飘的绕上了他的衬衫衣领,顺着衣领在他的锁骨徘徊着,接着往下一点。
兰廷芳靠近连好耳畔无奈的低语:“连好,不要玩火。”
“我就喜欢玩火。”连好轻佻的笑着,目光一边往柏安妮和舒小小坐在的地方飘去:“廷芳,这滋味不好受吧,可怎么办,我以前老是被安妮说成是你的尾巴姑娘,现在,我想在她面前也想扬眉吐气一回。”
“亲爱的,你愿不愿意配合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收到了那么多留言,我来吹捧一下,矮油喂~~~~各位姑娘们是各种各样的美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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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1) 还有比这个更可笑,更匪夷所思的吗?前夫变成了前妻的情人? 3506 537 2012-05-09 21:05:42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1)
“亲爱的,你愿不愿意配合呢?”连好媚着眼睛愀着兰廷芳。
“当然。”兰廷芳的唇擦过连好的耳垂:“就是把命给你我也愿意。”
“甜言蜜语。”连好避开点,被兰廷芳擦过的耳朵火辣辣的:“廷芳,说不定接下来我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宛如梦呓。
“对了,那位叫舒小小的姑娘是我请她来的。”连好嘲讽的昂起头,她就在他怀中看着脸色煞白的舒小小:“廷芳,我想,你现在这样子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坏了吧,你还真是一个变扭的男人。”
连好歪着头:“不,应该说是变态,竟然还找了一个安妮的影子当情人,现在,你的小情人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白马王子的形象幻灭呢?你确定还要继续下去吗?”
“傻瓜。”兰廷芳带着满满的溺爱手轻柔的落在了连好耳朵上:“她不是我的情人,她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个我以后可以向你解释。”
连好无法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她想起了某天妈妈曾经说过的话,她说谎言比不爱来得更可恶。
不是只有女人才懂得守身如玉的男人也懂得守身如玉的,他曾如是说着,明明,言犹在耳,就像那时爸爸被革职那个一直被她所深深信任的男人怎么告诉她来着,爸爸只是对自己的工作失去了热情,就像那时在深沉的夜里她撞见了爸爸和他的初恋情人吻别时爸爸告诉她那是他以前的同事。
明明,那情景有多么的奇怪可连好就是信了,因为那是她引以为傲的爸爸,正直,忠诚。
连好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想那个男人以及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留下的那个也许这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口了,可是,兰廷芳,她的前夫总是有办法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他。
在座的几位美妇人仿佛忘了她们身边的男伴,或掩饰的或不加掩饰的把目光热辣辣的投到了兰廷芳的身上,想必,兰廷芳刚刚所表现出来的撩人姿态把她们魅惑了。
“亲爱的,去给几位美丽的女士倒酒,相信她们会很享受你为她们服务的。”连好推开了兰廷芳。
柏安妮此时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来,她想狠狠的摔顾连好几个巴掌,想把她的兰兰带出这个龌蹉让人恶心的豪华场所,兰廷芳的眼睛轻飘飘的往她身上一落,柏安妮硬生生的坐了回去,她又怎么读不懂他眼里的警告意味,只要她敢多此一举,那么,他们就真真正正的完了。
到底,现在,算什么?顾连好凭什么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连好冷冷的看着这对昔日情人的互动,眼珠子一转,拉住了刚要起身的兰廷芳,对着戴香奈儿耳环的女士,笑得亲切热络:“夫人,你的男伴不错,介意换一下男伴吗?”
没有抬头看兰廷芳的脸色连好半是调侃:“不知道夫人听过换/妻俱乐部没有?现在在西方很风行,据说有很多大牌球星都是换/妻俱乐部的成员,想必,一定很刺激吧?他们男人能玩的我们女人为什么不能玩?对了,我身边这位你们可以叫他兰兰,因为大家都说他长得像兰廷芳我朋友觉得好玩就给他取了这样名字。”
连好的提议显然正中下怀,香奈儿耳环的女士笑的极开怀,连精心的修饰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眼角的皱纹。
那只拉住兰廷芳的手被绞得生疼生疼,连好皱起眉指着门口小声的说着:“门在那边,如果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你可以选择离开。”
柏安妮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握着拳来到了兰廷芳的面前,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的青梅竹马时代那样拽着他的衣襟:“兰兰,我们走。”
柏安妮有多么的希望,重临他们的美好时代,可惜的是她还是那个安安,兰兰已经不是那个兰兰了,他冷冷的拂开她的手,冷冷的说着。
“小/姐,你好像无礼了。”
柏安妮绝望的看着兰廷芳,摇着头,泪水四溢,兰廷芳擦着她的肩走过,缓缓的停在香奈儿耳环的女人面前,四十五度弯腰,提起袖口,修长的手指落在浪漫的法兰西美酒上,如钢琴家的和黑白键的深情对话。
“女士,我来为您斟酒吧!”眼波流动,微笑:“不过,这换男伴的事情还是免了吧,那个女人我喜欢的紧,要是让别的男人坐在她身边,我会发疯的,女士,您说呢?”
香奈儿耳环的女人仿佛被他的声音以及肢体语言蛊惑了,她豪无意识的点了点头,这样的男人就像爱琴海上流动的那抹蔚蓝,神秘,瑰丽。
柏安妮木然的把眼睛移到连好的脸上,拿起了面前的酒杯现在她想把那杯就倒到顾连好那总是带着淡淡表情的脸上去,手刚一碰到酒杯,就听背后响起了那熟悉的爱着恨着的声音:
柏安妮,假如要是有一滴的水落到她的身上,我发誓,你所要承担的后果将是你永远也不敢想象的。
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仿佛是在威胁吧?对,应该是在威胁!为了顾连好!真荒唐,昔日为了自己的一句不喜欢顾连好他眼都不眨的在尾巴姑娘面前说出顾连好安妮不喜欢你所以我也不喜欢你。
更荒唐的是他一再的放任顾连好对他所做的一切还迎合她,情人?他现在是她的情人?还有比这个更可笑,更匪夷所思的吗?前夫变成了前妻的情人?
柏安妮把头转过去看昔日的恋人,他只回给她一个后脑勺,他的背影好像比以前更迷人了,以前。。。。
站在那里柏安妮觉得自己就像一位退役了的老兵在怀念着昔日曾经的辉煌,那一刻,柏安妮觉得自己仿佛穷尽一生也等不回她的兰兰了。
木然的移动着脚步,顾连好耳朵上的流动的蓝色光芒生生的刺进了柏安妮的心里,希望之光,象征着,代表着等待与坚贞。
拖着铅一边的脚,柏安妮移到了门外,侍者为她打开了门,她回头望了一眼,她怎么看都觉得这里就像一场海市蜃楼,噩梦般的海市蜃楼。
直到柏安妮一点点的消失绣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瞧了身边的舒小小,这舒小小正襟危坐,巴掌大的脸上倒是一片沉静之色,她半掩着双眸,看不出喜悲,从在停车场舒小出那是别人的故事绣锦就明白了舒小小有着和她容貌截然不同的灵魂。
绣锦冷眼看着顾连好,她只是做在那里,很安静的坐在,谁也看不起她到底在想什么,反观兰廷芳,他表现得像一位大众情人,和平日里判若两人,他修长的手指在一阵眼花缭乱的动作中把白色的餐巾变幻成了娇艳的玫瑰,几位美妇人则仿佛回到了她们的少女时代,或娇羞或含情脉脉,而她从世界上各个顶级俱乐部花重金请来的漂亮的公关则到了这个时候好像也忘了他们的十八般武艺了。
现在的兰廷芳很符合去年那位男人们和女人们票选出来的梦幻情人,看来,他不仅把女人们蛊惑了也把男人们蛊惑了。
兰廷芳的手一甩,一抖,展开,在漂亮的一系列动作送他的指尖里有白色的玫瑰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了下来,他炫目的微笑如他背后屏风上盛开牡丹,国色天香。
这些花哨动作要是别的男人做出没准会变成浮夸可在由兰廷芳做出却充满了质感,就像一位聪明的偶像演员恰到好处把他们身上最完美的一部分在观众面前呈现出来,不多出一厘,不少出一毫。
不由的绣锦想起了也是在仲夏夜兰廷芳靠在阳台上神情倨傲的说着,情人这款软件我是永远不会配备的。
在心里苦笑,想起有一句话人们总爱老生常谈,不要把话说得太满。
十二点正的时候,灯光暗了下来,四个正方位置的大灯突然熄灭了,取代它们的是天花板上整片整片暖色光晕,那些光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迷离而梦幻,把处于灯光下的女人们衬得极妩媚,和灯光同时来临的是周遭的靡靡之音。
十二点正一过,午夜正式登场,午夜是属于夜归人最华丽的盛宴,绣锦拉了拉身边的舒小小站了起来,在十二绣坊,十二点一到,这里就会迎来了燃情时刻,会员们可以在这里玩任何极限的游戏,当然,这游戏不可能出现任何观众。
绣锦礼貌性的向几位美妇人告别,出乎意料的舒小小乖巧的跟在她后面,不骄不躁,不表现出任何情绪,还真如她几个小时所说的那样,那是别人的故事。
站在玫瑰花香溢满的花园里,绣锦停了下来,回头,舒小小还是保持着刚才的沉静,片刻,叫了她一声绣锦姐。
“绣锦姐,你说的那位把爱兰先生这件事情当成一项工程建筑的女人是顾连好吧?绣锦姐,等着吧,我也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建筑师。”
连好第二次拒绝了身材高大的男人的邀舞,她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睛不受控制的落在兰廷芳身上,此时,兰廷芳正在和香奈儿女士跳着探戈,兰廷芳还真得如他所说的有一个聪明的脑子,明明是舞步生涩却随着狂热的音乐就像一个老手,把怀里的女人逗得咯咯的笑。
那女人身材保持得不错,腰肢也柔软,托腰,擦臀,摆动,两具躯体暧昧的纠缠着,由这边转到那边,他们就像两只花蝴蝶,女人的手最终印上了兰廷芳的臀,连好皱眉,以她对兰廷芳的了解,他应该推开她的,可是,没有,不仅没有他还扭动着他的臀,仿佛,乐在其中。
应该移开眼睛的,可还是眼睁睁的那贴着花色美甲的手从他的臀部蛇一般的往前移,移到前面,好像,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他裤子的纽扣了,往着裤子的纽扣一直往下移,然后停住,音乐转慢,两个人贴着脸缓慢的移动的。
本来应该狠狠的移开眼睛的却变成了蹭的站起来,连好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十几岁脾气很不好的小姑娘,就这样蹭蹭的卷到他们面前,狠狠抓住了那只咸猪手,甩开,再狠狠的拉住了兰廷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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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2) 廷芳,你不爱我啊。。”终于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3180 525 2012-05-11 21:06:23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2)
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好就这样拉着兰廷芳的手经过美轮美奂的屏风,穿过美轮美奂的回廊,穿着得体面目清秀的门童很礼帽的笑着说,女士,走好。
连好停在门童面前,踮起脚,昂着头:看清楚,我不是女士,起码,我不是你所想的女士。
是的,起码,她不会在自己的指甲弄得乱七八糟的,也不会把手从明目张胆的贴上男人的臀部,也不会。。。。。
想到这里,连好眼睛瞄向兰廷芳的腹部,这人今天还穿着紧身的皮裤,苏四这个不安好心的女人说什么兰廷芳要是穿上了皮裤一定很娘,是妖娆吧!!!
头顶听他在浅笑着,说,看清楚了,没有反应,要是那动作是顾连好做的,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连好脸微红,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他的话。
出了那个纸醉金迷的场所,风一吹,头脑有些的清醒了,低下头,连好闷声不吭的在前面走着,现在她的脑子里极乱还有带着一些的慌张,为什么每次事情总是变得事与愿违,明明想和他划清界限的却好像越是会纠缠在一起。
刚走几步,就被他从后面抱住,他的气息紧紧的压着她:“连好,你在嫉妒。”
“没有!”连好想都没想。
“你在酒店说的那些对我没有感觉的话还真的把我唬住了。”兰廷芳到了此时此刻宛如劫后余生。
从前,他是永远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可以如此轻易的左右着他的悲喜,天堂与地狱全在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缕思想之间。
“我不是在嫉妒。”连好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只是看不惯,我只是讨厌美甲。”
他在她头顶上“噗嗤”的笑开。
“好,好,你不是在嫉妒,你只是看不惯,你只是讨厌美甲,我其实也讨厌美甲。”
他从背后转到连好面前,和她面对面,微微躬下腰,眼波艳敛,微润的手指爬上她的眉。
“连好,我们回家吧!”
一帘的夜景在他背后拉开,设置的顶楼的玫瑰花园暗香流动,稀疏的灯光从花架渗出让这个午夜浪漫多情,连好觉得怎么也抗拒不了他伸向自己的手,就这样任凭他牵着她走出了风林园。
回到家里以近凌晨,暖暖的灯光,可以聘美海洋公园里的热带鱼不知疲倦的游来游去,咔咔窝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顾连好爱了十年的兰廷芳在她左侧他的眼眸里柔润得像要滴出水似的。
这样光景为什么要姗姗来迟!连好眼里聚满了雾气。
新的一天如约而至,透过沉沉的窗帘,连好知道今天一定又是一个艳阳天,她厌厌的躺在床上,发呆,厨房里有轻微的响声已经他和家政阿姨的对话声。
“阿姨,卧室你就不用去收拾了,我太太还在休息。”
一会,那位家政阿姨好像问了句,兰先生,午餐是弄给你太太吃啊。
一会,家政阿姨的脚步声近了,仿佛在念叨着,要是我女婿对我女儿有兰先生一半的一半的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阿姨,我以前要比你的女婿还要糟糕,他这样说着。
家政阿姨离开后,兰廷芳就进入了主卧房里,他的身体蹭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连好,连好下意识的用手脉顶了顶他,和他拉开一点点的距离。
他用鼻子蹭着连好的头发,说着。
“舒小小不是我的情人,只是,有一天她做了一件和你类似的事情,她带我去看日出她还问和你一模一样的话,然后,我发现她的脖子后面也有和你相象的印记,于是,从那天起,我送了她很多很多的东西,一些我看着想就想送给你的东西,我和她就这样相处了一阵子,不巧的是大家都说她和从前的安妮很相像,她们到底像不像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在某一个瞬间做了和你一模一样的事情和你说了一模一样的话还有她的脖子后面有和你相像的印记。”
“还有。。。。”他小心翼翼的说着:“还有,我曾经亲吻了她耳朵后面的那个印记,除此之外我没有就在也没有什么了。”
连好继续沉默着,他也没有再说话,他们就这样躺着,然后,极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沉默。
兰廷芳的手直接印上连好的肚子:“连好,你的肚子在抗议了。”
在连好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一把抱起了她,把她放到浴室里。
餐桌上有色泽令人垂涎欲滴的青菜,白粥,还有一些超市买来的开胃菜,兰廷芳正往连好的碗里盛粥。
在餐桌坐了下来,闷不吭声的接过兰廷芳递给她的粥,筷子,碟子,连好闷不吭声的吃了起来,一会,皱眉,瞄了瞄坐在对面呆看着她的兰廷芳,哼出了一句:“你不吃吗?”
坐在对面的人极不自然的摸了摸额头上的头发,呐呐的:“哦,我忘了。”
他这般的轻描淡却在连好的心里再次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由于连好的注视他第一口饭扒得有些着急,导致呛到了,他就这样涨红着脸跑到浴室去了。
浴室传来了隐忍的咳嗽声,连好走了进去,顿在他身边,手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背,微嗔,谁让你吃得这么急的。
他含糊的嘀咕着,谁让你那样看我的,你每次那样看我我心里就觉得慌,生怕你有要说出那些不想再呆在我身边的话。
顾连好心如刀割,她又何尝见过这样的兰廷芳,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低眉顺眼。
是夜,钟表的停在了十一点半的位置上,连好悄悄的提着她来时的行李袋走出了卧室,兰廷芳就睡在和主卧室靠左的房间,借着楼梯壁灯的幽光连好蹑手蹑脚的停在了那扇紧闭的房门面前,手指轻轻的抚上了那扇门,轻轻的念叨着,对不起了,廷芳。
是啊,对不起了,廷芳,只能这样了,在他身边再呆一分一秒下去她都有可能丢盔弃甲。
黯然,转身,灯火在瞬间全部展开,光亮无处不在,在那片光亮中兰廷芳拿着大灯的**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脸铁青的看着他,眼里染着戾气,眉间带着愤怒。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下,连好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几步下来她的背部贴在了后面的门板上。
兰廷芳把手中的遥控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刺耳的声响导致连好闭上了眼睛,手里紧紧的抓住了行李袋。
一步一步的兰廷芳走向了顾连好,在这静寂的夜里他的每一步仿佛都印在了连好的心坎上,又深又重。
他停在了她面前,捏起了她的下巴,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剥:“顾连好,睁开眼睛看我。”
连好更紧的闭着眼睛。
“因为想开溜,所以才对我这样好,陪我到外面吃晚餐,一起看电影,让我吻你?”天知道在电影院里他的唇印上她的唇时,她的柔顺让他感恩,她的甜蜜让他沉醉。
“然后,又陪我喝酒,原来,你存的是这样的心。”兰廷芳此时此刻还真想杀了她,这样,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了。
“顾连好,奇怪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吧?其实说奇怪也不奇怪,在你住在这里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睡在这里,问我为什么睡在这里,原因很简单,就怕你像今夜这样半夜逃跑,顾连好,你现在得意吧?如你所说的,连我也没有想到我他妈的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现在,顾**,不,应该是元太太,你满意了?”
“嗯?你满意了没有?”
在着临近午夜时分,他的声音如狂风暴雨,而连好感觉自己成狂风暴雨漩涡中的小船,不知如何是好。
“廷芳,你不爱我啊。。”连好睁开眼睛,泪水沿着眼角疯狂的掉落了下来。
终于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男人们常常把感动,感激,习惯,愧疚,眷恋,尊敬,回忆混搅成爱情。
“我不爱你???”兰廷芳努极发笑,笑得身上每块骨头都疼,它们在咯咯作响着:“顾连好,我真想杀了你,如果现在手里又把刀的话,不爱你?那这些天我干嘛干了那么多的蠢事?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只要兰廷芳不喜欢的他是不会浪费一丁点精力的。”
“不对。”连好固执的说着:“不对,你是在我身上找归属感。”
“归属感?”兰廷芳手“嘭”的一声捶打在门板上:“那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的玩意?”
“柏安妮说的!她说你是在我身上找归属感!”连好狠狠的盯着他。
兰廷芳抬起手,曲起了手指头狠狠的敲在了连好的脑门上:“柏安妮说的?顾连好,你还可以更愚蠢一点。”
“我觉得柏安妮说得对!”连好和他对峙着。
现在的他们就像斗鸡。
“好,好,好,顾连好你行,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兰廷芳到底是怎么爱着顾连好的。”
他轻易的就把她框在了怀里,打开了门,把连好像丢杂物一般的丢到了床上,手一扯,他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裂。
瞬间卷到了连好的面前,固定了她的后脑勺,逼她的目光对着他的臂膀。
“顾连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啊吐血~~昨晚心不在焉的把复制按成了剪切,然后,美美的一章就没了,我凸!!!!(嘿嘿,这是鹤顶红那里学来的,现在学以致用)
PS:这一章是昨晚一杯浓茶煎熬出来的,是呕血只作啊,大家一定要慢慢的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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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3) 兰廷芳的眼里有丢盔弃甲的狼狈,就像森林的狮子遗失了他的爪子与牙齿 3521 579 2012-05-14 17:43:19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3)
连好被兰廷芳强行拉到房间里,他狠狠的把她摔到了床上,撕掉衣服,逼近,让她的目光强行对上了他□的臂膀。
“顾连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一切如慢动作回放,连好木然的移动目光,一寸一寸的移动着,有些害怕,有些蠢蠢欲动。
苍白的灯光落在了他的臂膀上,从前很光滑的手臂上有不下十个如弹珠大小的伤疤,那些伤疤并不密集,上面的那几个淡些需要看仔细才会看清楚,中间的几个叫为明显,下边最后的一个显得狰狞,它们散落在他的臂膀上。
连好呆呆的愀着。
兰廷芳的眼里有丢盔弃甲的狼狈,就像森林的狮子遗失了他的爪子与牙齿。
“二零零八年八月八号,我以一个私营企业**的身份被邀请参加了世界主流媒体峰会,成了三百多位邀请者中仅有可以获得演讲时间的十个人之一,甚至于主办方还给了我多于另外九个人多出了五分钟的演讲时间,演讲结束,掌声长达三分钟之久,最后,我最崇拜的一位前辈他史无前例的当着所有人面前称我未来的十年里可以缔造出一个可以与西方抗衡的媒体王国,那晚,我很高兴,喝了不少的酒,回到酒店里,我觉得自己好像该给你说点什么,比如向你炫耀这些成就,比如,和你说声谢谢,比如,装模作样的问你过得好不好,再比如对你说,连好,我后悔了,从律师手中拿到那张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而且悔得肠子都悔青了,然后,再和你说,连好,回来吧,我们重新开始。”
“可是,我鼓起了勇气拨打的号码是空号,于是,我打给了柯莹,那个坏脾气的女人把我大骂了一通,她骂我是垃圾,是瘟神,她说你和我这样的垃圾不配和你在一起,而且,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了,那个空号是一个证明,她说我如果有恻隐之心就应该放开你让你重新生活,她还说这是我必须做的,就当是偿还我对你的亏欠,她说顾连好这一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遇到兰廷芳。”
“然后,所有的喜悦都不见了,我觉得柯莹说的对极了,在知道柯莹说得对的时候,我难受极了,就像掉进了一个没有空气的黑洞里。”
兰廷芳手缓缓的抚上了臂膀上最上面的那个伤疤,垂下眼睛,说。
“当时我在抽烟,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手中的烟就往这里去了,烟带来的疼痛把我从黑洞中解救了出来,好像,从那时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手指沿著那些伤疤,专注,心无旁骛,如艺术家在讲解着他们的作品,如医学家在对付着他们的难题。
“接下来这个是在过年的时候弄的,我想起了往年一回家就可以看到你和你在过年时总喜欢在家里摆那些俗气的玩意就发疯了,接下来的这一个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正常的,但是又有是没关系呢?哦,对了,最下面的这一个是那时把你送到了元英雄的身边的那天弄得,至于这一个。。。。。”
“别说了,别说了。。”连好尖叫了起来,捂住了耳朵。
“好,好,我们不说了。”兰廷芳柔声道着,伸手去擦拭连好的眼泪。
终于,他把她的眼泪都擦拭干净了,摆正她的脸,许久,他说。
“连好,如果这都不算是爱,那么,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才算是爱了。”
于是,又有眼泪从连好的眼眶里泛出。
手指小心翼翼的去接触他臂膀上的伤疤,皱着眉,吸着鼻子,然后。
“廷芳,你真的没有碰过舒小小,你真的就只送给她东西,还有,廷芳,你追着柏安妮满地球跑的时候有没有和她上床?那些记者可是拍到你们一起出现在酒店里的。”
兰廷芳嘴巴咧了咧,眼眶里有浮光,他拉着她的手沿着手臂来到胸膛往下经过了肋骨经过了小腹在往下一点点,停下,抓紧她要溜掉的手压住。
“连好,在你离开后,它就像会认人的孩子,固执的,孜孜不倦的就只想到达它唯一想到达的那一处的地方。”
“连好,我想你,它也想起。”
连好一呆,然后手掌下温度骤高,然后那个固执的孩子抬高了它的脑门。
连好一噪,没有拿开自己的手,而是手掌压了一压,他闷闷的,隐忍的哼了一声,连好抬眼,那人比她好不了多少,白皙的脸涨得像辣椒。
作者有话要说:
PS:明天就是母亲节了祝各位妞的妈妈身体健康,明天也许会早更也许会延迟晚一点更,要和老妈吃大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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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4) “我爱你,廷芳。” 3478 527 2012-05-13 21:52:50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4)
周日兰廷芳的一通电话硬生生的把打算和自己的儿子来一天亲子之约的方有为召回了公司,周一的会议临时被改到了周日下午,各部门的高管兢兢业业,以为Boss大人又有什么不满意的,最近都在盛传Boss的喜怒无常,前一阵子他就像一个火药桶,在负责欧洲的广告客户面前拂袖而去,把一个刚刚到公司实习两个礼拜的菜鸟骂得狗血淋头,还当着众人的面前讽刺某某高官的千金是靠关系进来的,更是把一位国内商业价值最高的女星的主动示好拒之门外,还丢下了一句花瓶就要认清花瓶的价值,让那位女星一下子成为全城笑柄。
在开完会后方有为好不容易逮了一个时机,潜入了兰廷芳办公室的休息室,在会议上Boss太诡异了,那贯穿全场挂在唇角若有若无笑容简直可以把女人们和男人们瞬间**,匆匆的交代了一周的几个主要热点一定要抢到独家就回到办公室,在办公室的休息间已经呆了近一个小时了,才见他走出来,出来的时候那张漂亮的脸蛋那是白里透红,这下,方有为又好奇了,是很好奇很好奇。
Boss的私人电脑就像是一本达芬奇密码,破译出来的都是猛料,方有为熟门熟路的直奔主题,从那些电脑记录出来的讯息方有为推断出----
终于,终于,Boss大人上了他的前妻了。
瞧瞧,瞧瞧,他都下载了些什么,《夫妻间的私密问题》《男人和女人一百问》《一个男人在床上如何表现出自己》《男性空间》《女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我知女人心》。
噢噢噢。。。方有为瞠目结舌了,高贵典雅如兰廷芳,不食人间烟火如兰廷芳,竟然是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出了休息室,兰廷芳就推门进来了,见了他皱眉,方有为表情自然的整理桌上的文件,然后若无其事的退出了办公室,带上办公室的门时方有为朝站在窗前的兰廷芳瞄了一眼,他正低着头打电话。
“在干嘛呢?”对着他满是柔情蜜意对着电话。
带上了门,方有为连脚趾头都可以猜到那位一定是在给他的前妻打电话,那个破镜重圆的故事应该被圈上了大团圆的结局了吧?
连好接到兰廷芳的电话时正做在苏四的副驾驶座上,她不自然的看了看苏四,而柯莹早已经把耳朵凑到了电话上来了。
“跟柯莹她们要出去吃饭。”连好小声的说着,经过了一个热辣辣的夜晚连好觉得兰廷芳从传声筒传来的声音也带着暧昧。
“我以为你会在家里等我。”兰廷芳的声音迅速的垮下来了,在说完了这句话后那边有笑开了的声音,然后听到柯莹那个没正经的孕妇这样子说出了一句。
兰廷芳,你今天早上好可爱啊。。。
兰廷芳像是见鬼似的,迅速挂掉了电话,该死,今天早上?兰廷芳知道自己经过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后自己在苏四和柯莹这两个色女人面前已经是毫无形象了。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就躺在他的臂弯里,软软的,极是可爱妩媚,曾经听过女人可爱的女人不妩媚,妩媚的女人不可爱,可在这个早上兰廷芳觉得他的女人不仅可爱还妩媚,不仅妩媚还撩人,不仅撩人还清纯,他所能想象的各种好仿佛都在顾连好身上体现了出来。
情人眼里出西施大约如此吧。
接着,兰廷芳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始健身,据说,女人们嘴上不说可她们在心里都会热切的希望自己的男人又杂志上那些令人喷鼻血的男模的身材的,于是,兰廷芳蹑手蹑脚的到楼上健身。
挥汗如雨了一个半小时,在镜子里欣赏了自己的身材,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兰廷芳觉得印在镜子上的自己有如阿波罗一般,顶着阿波罗的完美曲线兰廷芳决定去诱惑一下顾连好,最好顾连好一时把持不住把他扑倒到床上,当然地毯也好。
谁知顾连好不在床上,出了房间就听到了电子门开启的提示,于是,他摆了一个自认为撩人狂野的姿势,□着上身,还特意把那件布拉德皮特也有一件的裤子大尺度的往下拉,布拉德皮特穿着那件裤子在海滩上的海报他也看过,据说看过那张海报的女人们最想做的是扒下他的那件裤子,希望顾连好也是那样的女人,当然,顾连好想扒下裤子的对象是兰廷芳。
门一开,兰廷芳傻住,连好傻住,跟在连好后面的柯莹和苏四也傻住,连好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只是到楼下去接柯莹和苏四一上来就见到了这么一副活色生香。
然后,苏四毫不害臊的咽了口水,嘴里冒出,OMG,真想趴下他的裤子。
兰廷芳恼怒的盯了那个杂嘴的女人一眼,没有想到自己对顾连好的□竟然以如此滑稽的姿态收藏。
穿上正装后和柯莹很亲切的套近乎,结果惹得苏四这尾女色狼直勾勾的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搜索,那目光绝对是纽约机场安检处电子扫描级别的。
在这边兰廷芳万般懊恼之时那边的三个女人已经笑做一团,当然,就数苏四笑得最为厉害,她停下车,把头靠在方向盘上,笑得花枝乱颤。
“兰廷芳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有趣。”她笑着拍打着方向盘:“顾连好,你的前夫太可爱了。”
呃。。。可爱?连好尴尬的看了一眼柯莹,柯莹点了点头一副赞同的样子,好吧!她也承认,兰廷芳是有点可爱,比如,他的那件裤子,比如,他摆出来的姿势,那姿势还真的如苏四所说的比皮特还皮特,虽然皮肤是白了一点,但绝对是风情万种。好吧!兰廷芳的那副模样,连好是有点想扒下他的裤子,又因为那副模样让另外两个女人看了心里到现在还蛮不是滋味的。
假期还要加班的方有为满腹牢骚和兰廷芳的满面桃花是形成了两种强烈的对比,和来自东京的高管视/频后方有为见到了Boss大人鬼鬼祟祟的躲到一边讲电话。
“中午都吃了些什么?”他轻声轻气的,那侧面,那模样简直是完美情人的化身,他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偶尔插上几句,末了,还十分小媳妇的问了一句,连好,我到你那儿去好不好?
瞧着他喜笑颜开的模样方有为心里在唾弃,爱情果然会让人变得疯狂,还和自己的前妻坠入爱河?还真应了文绉绉的话,生活就是电影,电影也就是生活。
和前妻坠入爱河的兰先生是可爱的,可爱在于他临下班的时候的那句,方有为,把明天的所有行程取消,明天你也不用来上班,就放你一天假,带老婆孩子出去走走。
如果方有为没有记错的话明天应该是兰先生前妻的生日,说实话,当初知道兰先生和顾**离婚时方有为觉得这样是最好的,一个女人要是长期对着兰先生这样的男人崩溃的,如果不爱还好些,可是,偏偏是爱了,只有兰先生这样笨蛋才会不清楚叫顾连好的女人在爱着他。
后来,奇异的是本来从来不为自己妻子,应该说是前妻的买生日礼物的兰先生在自己前妻离开的第一个生日里竟然破天荒的为她准备起了礼物来,那是一部电影胶卷,来自于著名的《美丽人生》据说那是第一批投入到电影市场的胶卷,有导演以及几位演员的亲笔签名,这样的胶卷纪念价值可见一斑。
接下来的第二个八月八号兰先生也准备了生日礼物,这次干脆是一部活体电影,就在一度在东京电影节引起关注的神秘影片,在这一天他还亲自请教电影的技术人员在他们的提示下对电影进行了剪辑,最后在电影后面加上了制作,亲手添加了兰廷芳致顾连好的电影。
到了那个时候,方有为都不知道兰先生是可怜还是可恨的了。
兰廷芳到了会场的时候连好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台上来自意大利独立电影协会主席的演讲,这个会场是租用了大约能容纳几百人的电影院,因为是独立电影的讲座来的人也不是很多。
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看了他一眼他握住了她的手她任凭他握住了她的手。
散场的时候,陆陆续续的人都走光了,兰廷芳依然还拉着连好的手坐在原来的座位上,连好也没有动,刚刚,电影院放了一部伊朗的小成本电影,简述的是一**单纯的少年在动荡的中东局势下如何找寻他们的欢快。
“喜欢吗?”他问她。
“喜欢。”
“那么,以后,我就把我所赚到的钱交给你,让顾连好拍她喜欢的电影不拍赚钱的电影,当然,如果能赚钱当然好了,不管多华丽的场景都可以搭建,如果角色需要不管片酬多么昂贵的演员咱们都可以使唤他们到你的影片中跑弄套,因为,顾连好的男人是个亿万富翁,然后再建造一座电影院,电影院里只播放顾连好拍的电影,来看电影的人都可以免费入场观看观众还可以得到免费的爆米花,如果,当你八十岁的时候还喜欢拍电影,那么,那个电影院还提供免费的电影票,然后,我们和那些喜欢你的电影的观众一起变老。”
“连好,这样你说好吗?”
连好别开脸去,不想让他看到她流泪,兰廷芳难道不知道造梦的电影院和温情脉脉的男人很容易让女人流泪的吗?
“连好,好不好?”兰廷芳的声音在打着颤。
看来,她的沉默把他吓坏了,顾连好静静的微笑,说。
“廷芳,我爱你。”
于是,兰廷芳的的心开始狂跳,他学过游艇驾驶,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跳得就像游艇最大码的发动器。
“你。。。你说什么?”兰廷芳抖着,声音就像短路的变频器。
“一直都是别人在告诉你顾连好有多爱兰廷芳,一直都是你在听别人说着顾连好是怎么样爱着兰廷芳的,而你,好像一直没有听说过。”
对上了他的眼睛,连好说。
“我爱你,廷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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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5) “好,在这两年里顾连好是一分一秒都不会离开兰廷芳的。” 3545 488 2012-05-14 21:12:49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5)
车子开到半程在兰廷芳一脸真诚的建议下连好和他一起去了超市,这个男人好像对于和连好一起去超市特别情有独钟,据说,他喜欢超市的那种气氛,一家人拖家带口的看着喜气洋洋很有生活气息。
到了超市之后连好才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拉拉扯扯的来到了一片男式用品区,男式用品区就只有一个男顾客,那个男顾客一转开兰廷芳就把连好压到了一些健身商品上拿掉了眼镜,手环上了连好的腰,身体压了上来,低头。
连好被兰廷芳着一系列的动作弄得有些焖,等她意识过来这人心里打的是什么样的算盘时嘴已经被咬住,舌头更是长驱直入,连好的背后是那种提供拳击手训练的沙袋,兰廷芳把她吻得找不到西北把她吻得半点力气都没有,本来还想做做姿态推开他在他们由于激烈的纠缠导致那个沙袋转了一圈后成了他们的遮挡物后连好推开他的手变成了勾住了他的脖子,他们躲在沙袋后面喘息,连好一边喘息着一边拿开了他已经伸进她衣服里的手,只是那手仿佛不是她的,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
看着连好微肿的嘴唇,潮红的脸颊,迷乱的眼神,兰廷芳在心里吹了一口响亮的口哨,《我听女人心》里的畅销情感杂志里提到可以在一些公共的场合里对女人进行了适当的挑逗,比如在公共的场合里进行隐秘的调情,一般,女人也需要也喜欢一些刺激来挑高他们的荷尔蒙,这就是在好男人和好男人之间为什么女人永远会爱坏男人多一点。
“喜欢这样吗?连好。”兰廷芳的额头顶着了连好的额头,浅声问道。
连好的眼睛几乎不敢去看兰廷芳,她为自己刚刚溢出来的那一声感到不好意思,这样的连好让兰廷芳一时万种的火气从腹部窜起,某处已经产生变化了,心里暗暗叫苦,本来是想挑逗一下她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一身突如其来的得瑟。
手持电棒的保安人员站在了男性用品区的那块标签下,不怒自威。
这下是连好心里得瑟了,兰廷芳戴上让他的美貌大打折扣的书呆子眼镜把她拉到了他的身后,很随便的从柜台上挑走一个刮胡刀,施施然的拉着连好越过保安人员。
“你们。。。”保安人员老大不乐意,透过监控这两个人奇怪的很,瞄了半天就只看到一个沙袋在哪里转了转去,可这两个这般的气质这般的打扮又怎么看都不像那些在商场偷东西的小偷。
“我们。。。”兰廷芳停住,侧脸去看保安人员:“保安大哥,我们其实是来买东西的顾客,只是,买着买着就情不自禁了。”
在保安人员一副了然的表情下连好恨不得把兰廷芳撕碎,起火的人是他煽风的人也是他。
保安人员抱住胳膊站在那里幸灾乐祸的笑着目送那个走起来怎么看着都很变扭的男人。
推着购物车,连好趁兰廷芳没有注意,在货架上小偷似的拿起了杜蕾斯匆匆的丢到购物车上,那包得像糖果似的小玩意却落在了购物车最显眼的地方,连好想把它藏在其他物品下面,一双手更快的拿到了它。
连好有些小尴尬。
“连好,我们不要用它。”他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
“可是。。。。”可是,她现在还是英雄挂名的妻子,这句话连好没有说出来。
“没有可是。”兰廷芳把杜蕾斯放到原来的地方,握住了连好的手:“我们年纪都不小了,连好。”
“可是。。。”连好呐呐的。
他低下头玩着她的手指:“连好,没有可是,一切都交给我来办,你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了。”
从超市出来时气氛有些微妙,微妙的气氛延续到了车里,连好愀着兰廷芳的侧脸,半响,声音小小的,廷芳,这几年我暂时不会和英雄离婚的。
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车子骤然停顿了下来,接着后面是一连串紧急刹车伴随着一众的骂骂咧咧,兰廷芳没有去理会,只是紧紧的盯着连好。
连好垂着眼睛:“我有我要信守的,两年后吧,两年后我就和他离婚。”
两年后,那场由莫妮卡带出来的风波才会真正的沉寂,那名叫莫妮卡的女人现在还在纠缠着英雄。
被挡在后面的车子在狂按着喇叭,有些司机绕口经过开了车窗对他们破口大骂竖中指,兰廷芳只是直直的盯着连好。
半响,他的手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盘上,喇叭声发出了我刺耳的声响,他咬着牙。
“好,两年就两年,可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遵守,在这两年里你必须一分一秒的呆在我的身边。”
连好主动的倾身去吻他。
“好,在这两年里顾连好是一分一秒都不会离开兰廷芳的。”
连好尴尬的看着紧盯着他们好奇的眨巴着眼睛的咔咔,谁来告诉她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现在,客厅里的热带鱼在冒着泡泡,挂在墙上的挂画依然冷艳高雅,厨房上的温度器记录着厨房的温度,从超市买来的物品散落一地,咔咔孩子一般的蹲在厨房的地板上愀着他们,她的背部贴在橱柜上,一只脚被吊离地面大约有几十公分,另一只就脚架在兰廷芳的腰间,她几乎□他就只解开了腰带,他那会认人的孩子在她的身体里,固执得重复着一个最原始的动作,随着他越来越有力的撞击橱柜的贴在或焖重或清脆的响一片。
谁来告诉她事情怎么会成为这样?
在开车回清源的路上他沉郁着脸,于是顾连好就开始了对兰廷芳晦涩的骚扰,来到了电梯的时候她的胸衣已经被他塞在了他的口袋里,开了门她的衣服只一下就变的惨不忍睹,他们辗转来到厨房,没有等连好把那些东西放好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兰廷芳在这方面正在往高手发展,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那些磨人的玩意把连好逗意乱情迷,好几次差点叫出来,高亢的,欢快的,意乱情迷的叫出来。
“连好,如何觉的快乐的话就叫出来,我喜欢听,就像昨晚一样。。嗯。。”他咬着她耳朵哑着声音,兰廷芳承认他还是有些小变态的,顾连好秀丽的脸庞和上靡靡之音总会让他的骨头仿佛要酥成一堆粉末。
“咔。。咔在。。廷。。芳,这里。。这里是厨房。”连好吸着气,他在说那些话时没有动,连好借着背后的墙主动的迎向他:“廷芳。。我们到床上去。。。嗯。。?在床上。。我。。。”
兰廷芳狠狠的一撞,那种突如其来的饱满使得连好再也抑制不住的叫了起来。
兰廷芳满意的笑了起来,相信以后这个女人会对着厨房记忆深刻的。
本来在七点多的晚餐就硬生生的因为特殊原因被挪后了两个多小时,餍足身体饱足肚皮其结果就是两人懒洋洋的靠在了大沙发上,头靠着头,脚搁着脚。
连好碰了喷兰廷芳的脚:碗碟还没有收拾呢?
兰廷芳脚一伸压住连好的脚:饭是我做的碗碟当然要你收拾。
“我没有气力,你去。”连好哼着。
兰廷芳半眯着眼,瞄了一眼那宅得很自在的小家伙,哼:“让咔咔去。”
话说完就吃了连好一个手脉,然后,连好懒洋洋的:“廷芳,我们要不要请一位阿姨,这样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不用推来推去了。”
那还了得,要是家里住了一个阿姨,那像今天在厨房这么销魂的事情以顾连好这么闷骚的性格是想都不要想。
“女王陛下,我马上去收拾,以后家务活全部由我包办。”兰廷芳迅速的站了起来,拍着胸像模像样的鞠躬。
一步,一步的连好迈向了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把头贴在他背上,手圈上了他的腰,只有这么做了她心里才踏实,这光景太美太好了让她总感觉这是一场幻影,一个气泡,眼睛一眨就没有了,手一戳,气泡就幻灭了。
“见识到了没有,顾连好是个懒女人。”贴着他的背,连好的心里润润的。
“我就喜欢懒女人。”兰廷芳一本正经。
“可是。。。”连好抿嘴:“苏四说只有美丽可爱的小姑娘才有当懒女人的资本。”
“你就是我的美丽可爱的小姑娘,到你八十岁的时候还是。”他用温柔得可以滴出水的声音说着。
兰廷芳半夜醒来怀里空空的,一愣,头脑马上清醒了,在客厅里看到连好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一灯如豆,她卷着脚,头埋在膝盖上,她的面前放着半杯水,轻轻的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了,连好。”
她猛的抬起头来,如森林里突然受到惊吓的兔子,一张脸有些惨白。
手触摸到了她略微粘手的头发,兰廷芳再次问:“怎么了?嗯?”
连好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脸色看起来好些:“我做噩梦了,梦见丛林里的大蟒蛇。”
“那你应该叫醒我才对。”兰廷芳皱眉,连好惨白的脸让他看着心疼,他把她抱在怀里:“叫醒我后,我就帮你打掉那只大蟒蛇。”
兰廷芳明白这样的连好当然不会是因为梦里的那条大蟒蛇,在那次会大澳的途中她就睡在他怀里,半夜的的时候她就这样慌张的叫着“妈妈”一双手在空中乱抓着,当他去握住那双手时,她就那样把他的手贴在她的脸上嘤嘤哭泣着。
“连好,对不起,妈。。。”顿了顿,兰廷芳低低的说,还没有等他把那句妈妈完整的说出来嘴就被堵住。
接着,他被她压在了沙发上上,她柔软的身体像蛇一般的缠了上来,手已经迫不及待的伸进他的衣服里,沿着小腹一直往下。
“廷芳,想不想在沙发上要我啊。。。”她的口腔里有葡萄酒的芬芳,极诱人。
怎么会不想,怎么可能不想,下一秒,他已经反客为主了。
以后,他会用很多很多的爱来弥补那些遗憾的,只要她说天空是粉色的那么天空在他就会当天空是粉色的,只要她不喜欢的事情他都不要去做,只要她喜欢的事情他都会尽力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好奇的咔咔,在满月下对天长啸---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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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6) “自己的生日变成了自己妈妈的忌日,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吗?” 3419 473 2012-05-15 21:23:20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6)
八月八号,天空万里无云,北京的室外气温依然延续在三十几度的高温之中,环保局在官网上建议老人和孩子尽量减少在早上九点到下午四点这段期间减少外出,连好抱着咔咔站在红绿灯前,她刚刚带着咔咔从宠物疾病预防中心注射疫苗过来,她的包包里还放着几份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的简介,还向交通部门递交的驾照激活申请。
和着一**人连好站在路口,对面的大厦墙上的多媒体正在滚动播出一些广告,然后连好看见英雄了,站在椰子树下,穿着南亚的那种充满特色的花衬衫,背对着一望无际的海景没心没肺的笑着,牙齿又白又整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为牙膏做广告,其实,那是一组南亚观光宣传。
连好每一个周末都会偷偷的看英雄主持节目,上一期他们那档节目创了收视新高,据说元英雄那张漂亮阳光的脸蛋是收视的保证,连好觉得那些人是在胡说八道,其实,元英雄主持风格很有趣,他语言风趣活泼深刻,常常听着听着就被带入了他口中的那个世界而忘了他是一个英俊的脸蛋。
站在身边的几位女孩子也发出了和连好类似的话,她们说,应该让广告商找元英雄去代言牙膏产品。
其实,元英雄有一段时间是丑小鸭,在他十三岁到十七岁时他还戴着着牙套,十四岁的时候在华人少年篮球队时是一名组织后卫,因为个子太小了,元英雄在十八岁的时候才变成白天鹅的。
绿灯的时候连好还是站着原来的地方没有动,她拿起了手机拨打英雄的号码,信号经过了笼长的转接,通了,是埃米接的电话,意大利人口气不善,发泄了他的不满后转到了英雄的手上。
没有从前的贫嘴,只是沉默着,连好握着手机的手都出汗了,咽了咽口水借助喧闹的北京的街,说出。
“英雄,怎么办?顾连好被火星上的男人迷住了,元英雄,那个男人太英俊太令人着迷了,元英雄,顾连好不想回去了,她想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电话那端还在沉默着,然后元英雄用从来没有过的冷淡口气:“顾连好,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英雄,我舍不得离开他。”连好的声音带着哀求。
“别忘了,现在你的身份是我的合法妻子。”显然,他是生气了:“顾连好,我并不是好好先生。”
元英雄还在多媒体电视墙上灿烂的笑着,连好咬了咬牙:“英雄,你是知道的我们当初是为什么结的婚的,所以,不要给我讲现在的身份是你的合法妻子这样可笑的话。”
那边,他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透过传声筒要刺进了连好的耳膜:“可是,顾连好,我来告诉你印章盖下的那一刻,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妻子,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有离婚那一天。”
那些呼啸而过的汽笛声使得连好一阵头昏脑胀,对面的红灯又再次的被绿灯取代,那电子小绿人在固定的框框行走着,连好眼前一阵发绿,她蹲了下来,捂住了另外一边耳朵。
“别这样,英雄,我求你不要这样,走到今天这一步对我有多么的不容易你应该知道的,你也应该知道在我的心底里背负了些什么,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你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你真是能和他在一起吗?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吗?连好,我想,这个连你自己也不敢肯定吧?”
他在那边微微沉默了片刻,说:“连好,我见过丽贝卡了,丽贝卡医生了。”
汽笛声,广播音乐声,孩子的哭声,行人的谩骂声构成的噪音世界无处不在。连好木然的摇着头,喃喃的说着:“元英雄,你凭什么去见她,谁给你这个权利。。”
“连好,八月十号,我会在新泽西等你的,我相信那天我是可以见到你的。”说完这话后电话被他掐断了。
连好就捂着电话在那里发呆。
也不知道红绿灯变化了多少次,连好才从那个噪音世界解脱过来,不自然的看了看周围,绿灯再次亮起的时候,连好才沿着斑马线走到了对街,对街小刀正在等着她。
回到家里,很意外的连好没有见到兰廷芳,平常这个时间段他都会回来吃午饭的,拨打了他的电话,手机关机。
站在空落落的房子里,连好连做午餐的心情都没有了,靠在了墙上,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连好是被卧室的电脑管家的提示音弄醒的,那个机械声音一遍遍的提醒着门外有访客,透过监控,苏四就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天色,这一觉她可真睡的真沉,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经微暗。
开了门,让苏四进来,一边给他倒水一边给兰廷芳打电话,他的电话还是处关机状态,连好皱了皱眉。
苏四开车把连好带到了餐厅,用餐的时候连好有点心不在焉,老是看放在一边的的手手机,查看兰廷芳有没有打电话来。
苏四拿走了她的手机:“拜托,顾连好**,吃饭就给专心一点。”
出了餐厅已经是八点多的时间,苏四开着车来到一处住宅区,不高的楼房,地中海式的建筑,米黄色的墙,精致的阳台,阳台上红色海棠,欧式的街灯,街灯两边悬挂着太阳花,如果连好猜的没错,这里应该是京城有名的私人会所,富人们会邀请朋友们在周末时候来这里举行派对,前几天还有电视台绘声绘色的描述这里的奢侈场景,据说那些人洗手间的水龙头也是镀金的。
苏四不由分说的挽着连好的手就走,拉响了一处住宅挂在外面的一个铃铛,铃铛发出了美妙的声响,象牙色的大门缓缓的打开,苏四又不由分说的拉着连好进入到房子里,房子里出来地板上拉出一条类似红毯的直道,直到上有1到10的十个醒目的阿拉伯数字发出亮光外其余的几乎都是黑黝黝的一片。
站在那条直道面前,对着连好眨了眨眼,指着那些阿拉伯数字,苏四笑嘻嘻的,连好,会有好玩的事情等着你去发现的。
然后,苏四把连好推到了写着1的数字方块上,带着鼓励对她微笑。
脚刚刚一接触到那块方块,连好头顶上的那一节天花板就亮了,那是用三维模拟出来的麦田的一角,连好依着那些数字方块头顶上的麦田开始一大片一大片的出现,当来到了第十块方块上时,依稀有风吹拂了她的衣脚,从她耳畔经过,缓慢的音乐响起,风以及音乐仿佛给予头顶上那方麦田注上了生命力,它们在她头顶上摇曳,风带出了麦田莎莎的声响,一行大雁从连好的头顶上飞过,从金黄色的麦田上空飞向天际,天际有捅破云层的光芒狂泻而下,和金色的麦芒遥相呼应。
连好站在那片金色的光芒下,如回到了幼年时妈妈牵着自己的手在苏格兰的乡间小路上,路两边都是已经熟透的麦田,她唱着刚刚学会的歌谣,她打着蝴蝶结的漂亮裙子擦着麦芒,爸爸戴着苏格兰农民草帽对他们招手。
连好觉得自己应该是流泪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去想起了关于那个幸福画面了,画面越美好回忆就越是残缺。
徐徐的,有人在唱着生日歌,从最初的独唱到最后的合唱,一**人推着巨型的蛋糕车缓缓的朝连好走来。
连好木然的看着他们一点点的向自己走近,那些人有寇嘉铭,有房祖望,还有热血DJ彭海越,有朱萌,还有一些连好不认识的人,他们穿着经典电影的服装,指环王的精灵王子,超人披着红色的披风,蝙蝠侠暗黑的装束。。。
最后,连好的目光落在了推着蛋糕车的人身上,所有的头发都往后梳然后扎成了小辫子,白色复古衬衫,别着印章的咖啡色皮夹背心,戴着吉普赛人的手链,那人俨然从电影《浓情巧克力》走出来住在船上的吉普赛旅人劳克斯,那人比约翰.尼德普扮演的劳克斯还有俊俏几分。
那人的笑容在烛光里跳跃,他停在了连好面前,有些腼腆,有些羞涩,有些期待,连好,生日快乐。
可是,顾连好二十八岁以后的生日将注定永远与悲伤有关。
好像是寇嘉铭在说着,顾连好,为了你的生日这个男人没少折腾我们,连好扯了扯笑容,想笑来着,谁知道一动扯下来的却是泛滥的泪水。
瞧瞧,咱们的寿星公都感动成了什么样,有人调侃。
好了,傻姑娘,如果太感动了就用你的热吻来报答我的,兰廷芳说着,他手中戴着的吉普赛手链随着他的喜不自禁发出了脆生生的声响。
那声响就像黑色的海水让连好觉得窒息,她木然的移动着目光,那些人的表情走马观花似的转过她的脑海,然后,连好看见了朱萌,她今天的头发卷成了大波浪了,也不知道要扮演成谁,她关切的看着连好,连好一步步的向她走去,抱住了她,脸埋在了她的怀里。
年轻时候的妈妈也像这个女人一样,寂寞,美丽。
抱错了,苏四好像说了句,惹来一一阵善意的笑声。
“连好,连好。”不知道为什么兰廷芳觉得心里头惶惶的,下意识的唤着,手下意识的搭上了她的肩,想把她从朱萌的怀里接过来。
他的手刚刚碰到她的肩,她就避开了,从朱萌怀里解脱出来的连好脸上爬满了泪痕,兰廷芳一呆,门外迅速的卷进来一个人。
柯莹一进来就抱住了连好,好像找到了依靠似的,连好一下子心情放松,那一放松,睡虫马上入侵,连好坠入了沉沉的梦乡。
柯莹抬起头,对着兰廷芳,一字一句。
“自己的生日变成了自己妈妈的忌日,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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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7)
迷迷糊糊中连好听到了局促的脚步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好像,脚步一会又移到外面去了,好像,有声音在讲,方有为,你马上去查元英雄的手机号,查到后马上打给我。
连好眼皮一抖,醒了,她正躺在卧室的床上,手上还吊着点滴,周遭有淡淡的烟草味,现在是黄昏时刻,外头昏黄的日光透过了窗帘把室内折射得暖洋洋的一片,连好直直的望着天花板,她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啊。
兰廷芳静静的站在沙发旁看着若无其事的顾连好,她先是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然后去了浴室,接着从浴室出来用沾着牙膏香的嘴唇亲吻了他,再然后转到了厨房里,从厨房出来后她的手中多了一杯牛奶,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用脚趾头去逗弄卷在毛毯上的咔咔,对于昨晚异样表现只字不提。
昨晚的连好现在还让兰廷芳心有余悸,躺在他的怀里她表情平静,就像陷入酣睡的小女孩,家庭医生说她只是虚脱现象,可兰廷芳知道一切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连好。。。”兰廷芳叫了一声。
她抬起头来,带着不好意思:“我知道啦,昨晚把你吓坏了吧?昨天北京的气温太高了,在国外生活了几年我还真的不习惯北京的天气,在加上昨天去了很多地方把我累坏了。”
她放下了杯子,难为情的挠了挠头发:“对不起啦,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她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衬衫盖到了她臀部下,露出了白皙均匀的腿,随着她挠头发的动作露出了紫色的底裤,微卷的头发在睡醒以后蓬松使得她看起来慵懒撩人。
“廷芳,我是不是变娇贵了,这样是不是很糟糕?”她咬着嘴唇,刚刚睡醒的声音就像糯米团,极甜腻。
白色雪亮的衬衫里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兰廷芳目光不由自主的从她光着的脚往上移,在她大腿上巡视着就是移不开,费了很大的力气兰廷芳提醒自己现在脑子不适合那些旖旎的念头产生,把目光沿着大腿往上移,在接触到那白衬衫胸部凸出来若隐若现的两点时,兰廷芳脑子了轰然一身。
她。。。。顾连好真空上阵!!!!!!!
这个认知让兰廷芳的喉咙变得火辣辣的,就像登革热病人,体温开始迅速的上升。
艰难的咽下了那口口水,兰廷芳目光继续往上移,现在,有一些事情必须问清楚,顾连好可疑的很。
她的嘴唇周围有牛奶留下的白色泡沫,可爱得紧,就这样兰廷芳说出来的话变成了,连。。。。连好,你。。。你的嘴巴有。。。有牛奶。
她微微的眯着眼睛,伸出舌头往上唇瓣一舔,那舌头粉粉的,兰廷芳脑门一热,某一处已经和脑门一样热了起来。
“还。。。还有下面。”呐呐的说着,兰廷芳知道,现在自己的表现就像是一名面对着心里魂牵梦萦的女孩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初中生。
他们仅有几步之遥,连好一动,那几步之遥变成了半步之遥,她微微的扯了一下衬衫,带着一种欲拒还迎的风情,她踮起了脚尖,微微昂起脸,吐气如兰,廷芳,下边你来。
兰廷芳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刚想转身去那纸巾,衣襟就被扯住了,她指着他的唇,吃吃笑,廷芳,我要你用这个。
“顾---连---好!”兰廷芳咬着牙,像大灰狼般的扑了过去,舌头一卷,把她唇上的牛奶舔的干干净净。
这个时候,如果兰廷芳是条狼的话,那么顾连好就是一阵狐狸。
双双跌倒在沙发上,兰廷芳迫不及待的解开自己的皮带,偏偏,这个时候她还表现出来无辜的模样,笑得得意阑珊,廷芳,我只是要你帮我擦干净牛奶,没想过和你做这事,廷芳,老是这样子下去,咔咔会学坏的。
咔咔?兰廷芳脚一踢,咔咔被他踢到了沙发底下去了,然后,嘴凑了上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手更是毫不留情的攀上了她胸部,成功的听到了她的娇吟。
此时,手机铃声很不合时宜的闹了起来,兰廷芳想起了他交代方有为的事情,刚想去捞手机,就被一只手按在了。
“廷芳,关掉它。嗯?。。。”她在他耳边蛊惑着他,她的手来到了他的大腿处,撩拨着。
这个时候要是顾连好让兰廷芳去死,想必他是连眼都不眨一下吧。
这边,方有为握住手机心里腹诽,关机?本来刚刚下班快到家了Boss大人偏偏那时来了电话,十万火急的说他要元英雄的联系号码,于是他就折回公司,经过一番折腾拿到了元英雄的手机号,打了电话,嘟了几声,切变成了关机提醒。
兰廷芳和顾连好的情事从沙发蔓延到了卧室的床上,咔咔被锁在了房间里不满意的嗷嗷叫着,连好现在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因为廷芳在吻着她脖子后面的那个小小的疤,仿佛,她变成了躲在母体的那个小小的婴儿,安全,温暖。
“你要是有了孩子,到时候啊。。。我就把你藏起来。”
“就像舒小小那样把我藏起来?”连好板起了脸。
“虽然。。”兰廷芳表情得意:“我很喜欢看吃味,可是,为了我们的下一代你还是要保持愉快的心情。”
兰廷芳的手来到了连好的腹部了,带着期待,像个虔诚的信徒:“连好,说不定,这样我们的孩子正在开始形成。”
连好眼眶微润,手压在他放在自己腹部上的手上:“我们的孩子正在形成?真是吗?廷芳,到时,我们要怎么办?”
“不需要担心。”兰廷芳抚上了连好额头因为欢爱汗淋淋的发脚,爱怜的说着:“我不会逼你离婚的,到时,我就陪你到巴厘岛去待产,在巴厘岛我有房子,我们就住在那里,据说,住巴厘岛的孕妇都会生出活泼漂亮热情健康的BB呢。”
“真的吗?在那里会生出活泼漂亮热情健康的BB吗?”
“嗯!”兰廷芳兴奋的点了点头,好像,她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似的:“据不完全统计,那里出生的婴儿都是健康活泼的,至于漂亮嘛。。。。”
他得意洋洋了起来:“我这张脸生出来的效果是可想而知的。”
这下,连好不干了:“那听你的意思是我的这一张脸是派不是任何用场了?”
“当然不是。”兰廷芳急忙否认,那可是他孩子的妈:“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们结合制造出来绝对只世界**,世界先生级别的。”
“嗯~~”连好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为了未来的世界**,世界先生我就听你的。”
得到女王陛下的肯定兰廷芳满心欢喜,因为,因为顾连好答应了和他生儿育女了,还没有等他的高兴劲过,身下的人有敛起了眉。
“怎么了?”兰廷芳小心翼翼的。
“廷芳,这样一来我们的孩子岂不是不能拥有中国籍?”连好纠结了起来。
“你在乎这个,没有想到顾连好还是一个爱国人士。”兰廷芳调侃。
“廷芳,我的孩子一定要中国籍的,因为。。。”因为何美音从小教育她要饮水思源,要对自己的国度怀有感恩之情,因为何美音的外孙一定要属于中国籍的。
这一缕的思想一闪而过,像一片阴影,连好勉强的把那片阴影压过去,然后抱着了他的腰,拽拽的,兰廷芳,你还不知道顾连好是一个热血青年吧。
“我知道,我知道!”兰廷芳做膜拜的表情:“这个还不简单,到时,咱们再为我们的孩子改国籍就是了。”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连好后知后觉,露出了半边脸,傻兮兮的。
兰廷芳又忍不住的想把这样的连好装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了,不巧的是,煞风景的电脑管家友好的提示他们,门外有访客,小刀那张煞风景的脸印在监控上。
本来小刀是以为自己三更半夜的排队买宵夜会换来兰先生的青眼,起码,会给自己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可是,好像,兰先生还是冷着一张脸。
站在门外,小刀呐呐的,递出了手中依然热乎乎的食物,那是北京百年老字号的河粉,兰先生指名道姓要的,为了让河粉不要陀下去影响口感,他可是一路闯红灯飙车过来的。
兰先生就这样面无表情的接过他手中的河粉,看着自己,皱眉,你还不回去吗?
“就回,就回!”小刀赶忙应答。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脑袋从兰先生的背后探出来,笑嘻嘻的,小刀,麻烦你了。
顾连好,还不把头给我缩回去,兰先生不悦的叱喝,那毛茸茸极娇俏的头乖乖的缩了回去。
这时,小刀才看清楚顾**就藏在兰先生的背后,由于身材娇小的原因如果她不探出头来小刀还不知道她就藏在他后面。
回去的路上,小刀不由的想起兰先生的那双大拖鞋,兰先生是踮起脚的,顾**的脚就藏在那双大拖鞋后面,两双脚就穿着同一双拖鞋。
很久以后,小刀都会想起了那两双脚共同塞进一双拖鞋里,它们就像两片亲吻的嘴唇,爱情,大约如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很想在这里标上完结两个字,可是,还是更喜欢万里晴空般的结局,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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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8)
这是一个美妙的早晨,电子表的时间停留在二零一零年八月十号这个日期上,室内湿气机所散发出来的水离子让空气变得通透,电视在播报着今天北京的交通路况,厨房对面的玻璃花房有条不紊,几天前园艺师才来给它们精心打理过,还给它们浇了花肥以及人工嫁接,现在靠最上面的一些已经开始开花了。
兰廷芳靠在厨房门框上,拿着水,正在看着连好给他做早餐,她的头发用一个发夹固定着,还穿这他的衬衫。
兰廷芳喜欢极了她穿着他衬衫时的模样,他觉得顾连好要是在八十岁的时候穿着他的衬衫依然还是会是一副惹他流鼻血的画面。
“兰廷芳,再看下去你就上班迟到了。”她看都没有回头看,冷哼着。
兰廷芳走了过去,从后面环住了她,弯下腰,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迟到就迟到,那又有什么!”
现在兰廷芳很不愿意离开这所甜蜜的房子。
“忘了吗?你在我们八十岁的时候还要呆在这个亿万富翁的宝座上的,这样你就可以有很多的钱给我投资拍电影了。”
“是,是!我马上去准备上班。”他极不情愿站直身体。
连好抱住胳膊再次看着磨磨蹭蹭的兰廷芳,手指在手腕上的表上,时间已经指在了八点十分上,从清源到公司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再这样下去他非天天成为迟到大王不可,以前他可是分吹不动的在七点二十分出门。
兰廷芳磨磨蹭蹭的在鞋架上换鞋,痒痒然的愀了连好衬衫下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大腿,然后一副期待讨好的模样,要不,连好,反正今天公司也没有什么大事,要不,我今天就不上班了。
“然后,我们今天这一天就在床上度过,对不对?兰先生。”连好没好气,这男人好像要极力和她证明他已经三年没有碰过女人这事实
。
兰廷芳讪然,不甘不愿的把鞋套进了脚里,走了几步,回头,把连好压在了墙上,吻狠狠的落了下来,连好轻轻的推他他才放手,放手的时候,还不忘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狠狠的掏了一把。
“顾连好,中午回来我再收拾你。”丢下了这一句,他才打开门。
连好来到窗前,一会,见小刀开的车行驶到了窗前,还看见兰廷芳从窗户里伸出手朝她摆了摆,连好一吓,赶紧拉下了拉帘,差不多一分钟左右,连好手机进来了兰廷芳发来的短信。
---顾连好,要是改变主意比如想和我在床上度过一天的话可以随时召唤我。
连好朝手机上兰廷芳发来的短信皱了皱鼻子。
十点多钟的时候,柯莹来了电话她让连好陪她去产检,连好夹着手机一边和柯莹闲聊一边从衣柜里选了一件衣服来到了衣帽间,一颗颗的解开兰廷芳执意要她穿着的衬衫,这个变态的男人,仿佛一发不可收拾了。
连好轻轻的笑了起来,解开了第四颗扣子,无意朝镜子瞄了瞄,衣帽间有孔型的大透灯,那灯光极亮,它一圈圈的投射在了镜子中,连好无意识的把衬衫拉到了肩下,镜子里的人眼神空洞,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印记。
“连好,你的身上烙着我的印记。”今天早上他一遍遍的轻吻着那些印记,说着。
面料极好的来自阿玛尼的衬衫白得雪亮,有一瞬间,连好觉得它仿佛是来自天堂的那道白光,西方的人信奉在死去的那一刻会见到一道白光,他们坚信那是通往天堂的路口,那道白光带出了巨大的汽车摩擦露面的声音。
连好浑身发抖着,就像一个有心脏病的病人偷偷的来到3D电影院看一部刺激惊险的科幻电影,在艳阳下一组连环撞车由远至近,最后镜头停在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女人身上,她的车子被挤得变了形,远处受了巨大冲力的玻璃从妇女的耳边捏过,镜头一转,女人失去了她一部分的头盖骨,可她依然顽强的去摸索她的手机,扭曲着表情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那车窗外的天空。
车窗外的天空是方块的,很湛蓝,很湛蓝。
那些镜头就从连好的头上捏过,连好手按住了心脏,从肺部挤出来的一点力气,妈妈,妈妈,妈妈。。。。。
有一霎那,连好仿佛见到了那道白光,连好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一般,想去知道那道白光是不是能把她带到天堂,有那么一个阶段,连好曾经很向往天堂。
柯莹惊恐的声音把连好从那道白光面前硬生生的拽了回来,连好捂着心脏,艰难的说出,柯莹,救我。
这个世界上还有兰廷芳,她舍不得,好不容易他才爱上她。
十点半左右,方有为接到了一个紧急的电话,他把电话送到正在会客的兰先生面前,几秒钟过后,兰先生脸色死一般的苍白,跌跌撞撞的冲出了会客室。
连好又是在黄昏的时刻醒来,还是在原来的卧室里,只是这次她的床前围着几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兰廷芳站在那几位医生面前,脸白得就像医生身上的白大褂。
见她醒来,几位医生表情松懈了下来,他们小声的跟兰廷芳交代了几声然后退出去。
“睡美人,你睡了整整八个小时。”兰廷芳轻吻了连好的额头,哑声说着。
连好伸了一个懒腰,懒懒的发出娇嗔,都是你的啦,折腾了我一个晚上,廷芳,我要不要让医生弄一些补药来吃。
他垂下眼睛,喃喃是我呼应着,嗯,是要补,是要补。
说完着话后他把脸埋在了连好的脖子上,一会,连好的脖子上有了凉凉的液体落下,连好没有推开他,手落到了他的头发上,轻轻的梳理着。
许久,听他说,连好,我知道丽贝卡,你昏倒的时候我和她隔着电话,谈了一个多小时。
连好的心一沉。
他抬起头来,眼角有泪印。连好垂下了我眼睛,听他声音痛楚的念着。
“妈妈,我想是那个玻璃瓶子的错,因为它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我总想写点什么,于是就写了。妈妈,是海水的错,怎么会把它送上岸了。妈妈,是那个孩子的错,他不该捡起那个玻璃瓶子的,更不该把它交给了兰廷芳。妈妈,是那颗小石子的错,它不该让我跌倒的,如果我不跌倒的话我就不会到兰廷芳的宿舍里去找邦迪那么我就不会发现那个玻璃瓶子的。妈妈,还是电影的错,它们美好得像人心生向往。妈妈,如果那个玻璃瓶子最后没有落在兰廷芳的手里,我想我不会决定那么不顾一切去爱他的,如果我不那么爱他就不会和他那么奇怪的结婚,如果我不和他结婚就不会那么的执着,如果不那么执着就不会老想干那些傻事,如果我没有干那些傻事就不会那么的难过,如果我不那么难过就不会的电话给你,如果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会把你的车子停下来了,如果你不停下车你就不会离开我。”
“这是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就这样念着。”
就像一个死背课文的学生,慢慢的,一字一句碾在他的心上。
“连好,我怎么会不知道在你的身上还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兰廷芳心疼的说着。
两个人相互凝望这,在彼此的瞳孔中看到彼此死灰般的脸。
“我的妈妈是一个爱美的女士,应该说是她的职业需要驱使养成她那样的习惯,她连见一个小朋友也会化妆,她老说一个外交官的形象代表着她的国度,说实在的,小时候我极讨厌总是一丝不苟的妈妈,我们最亲密的动作就是脸贴脸,因为亲吻也许会让她口红掉落。”
“可是,廷芳,你知道么,就是这样的一位爱美的女士却用一种最残缺的,最不体面的方式离开世界,黛茜阿姨带我来到太平间里,我看到妈妈了,她戴着一个怪模怪样的假发躺在那里,浓妆艳抹丑死了,我拿开了她的假发,我觉得它碍眼极了,拿开假发后,廷芳,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说到这里连好的手抖着,声音平静,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手抖得凶泪水也落的凶。
如被长期关在笼子里的兽。
兰廷芳一把抱住了她,她在他的怀里颤抖着,泣不成声。
“她的左边的头盖骨是从车椅和车顶之间的缝隙被找出来的,有刚刚出生的孩子的手掌那么大,因为强烈的撞击导致一部分变形,化妆师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它粘上的,由于冰和那种胶水相克,我一碰它。。它就掉下来了,只剩下那些线头,像蜈蚣一样,更让我心碎的是妈妈竟然没有耳朵,他们告诉我妈妈的耳朵落在了车祸现场了。”
“廷芳,他们找不到那只耳朵,他们竟然找不到那只耳朵,他们还告诉耳朵是软组织也许被撞烂了,妈妈的同事说他们去找了,可是在现场他们没有找到。那些处理车祸现场美国佬还告诉我无能为力。”
“我不会接受他们这么不负责任的说辞的,不会的。。。”她在他怀里拼命的摇着头:“然后,我就到现场去找,我找了一天一夜,我一遍遍去敲那些住在哪了居民的门,一遍遍的问他们你有没有看的我妈妈的耳朵,那些人可真不友善,他们甚至于还报警说有一个中国姑娘可能精神不正常,最后,有一个小女孩偷偷告诉我,我妈妈的耳朵也许已经成为她们家的小吉米的晚餐。”
“廷芳,你知道小吉米是谁吗?”连好呜呜的哭着,像最无能为力的孩子:“小吉米是一只小狗,小女孩的妈妈告诉小女孩小吉米好像吃了想耳朵一样的东西,她妈妈还带了那只小狗去打了预防针。”
像是受到了连好的传染兰廷芳的身体也开始颤抖着,他的牙齿在打颤,就像在在最寒冷的冬季里掉进了海里浸泡多时的人。
“然后,妈妈走后的半年里我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我请求妈妈原谅,我告诉妈妈我爱她,很爱很爱,可是妈妈告诉我她遗失了她的耳朵,她没有办法听到我说些什么。”
“我不是对你说过吗,在顾连好的心里有一座她怎么也迈不过的桥梁,那只叫小吉米的小狗就是顾连好怎么也迈不过的那座桥梁。”
作者有话要说:呃。。。。请大家无视文的那些虫子吧,今天一看我还真懒,咳~~虫子太多的话中午会修改的,中午我可是火眼金睛~~~
73、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9)
八月十号的这个黄昏,随着连好的醒来,随着她在昏睡中的那段类似于蝴蝶效应的剖白随着发生在那只叫做小吉米的小狗的故事兰廷芳感觉到了如灰烬般的绝望。
曾经他一遍遍的看过了亚太传媒的新闻组对于连好妈妈发生的车祸时的报道,其中出于对当时人的保护出现在镜头里的连好一身素衣面目模糊,新闻是从美洲广角转载的再加上国内的追踪报道一共二十分钟左右,他们还是国内对于何美音外交官在美遭遇连环车祸身亡的新闻手里资料最齐全报道最详细的媒体,说实在的,在中国的传媒界这样的新闻是冷点,人们对于一个外交官遭遇车祸这样的报道并不感兴趣,他们更喜欢看的新闻大多是某**落马,某官员养了几个情人,某明星和某名人存在着权色交易。
兰廷芳没有想到那短短的二十分钟的新闻里竟然会有着一段让人心碎的故事,一个媒体从事者对于类似这样的新闻大多司空见惯了也早已麻木了,可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最爱的那个人身上原来会让你生不如死。
连好,该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敲开那一扇扇紧闭的门以及在听说了小女孩用天真稚气的语言来告诉她关于那只叫小吉米的小狗的事情。
而所有的源头都是因为自己,就像那段出自于她昏睡时口中说出的蝴蝶效应。
是的,在顾连好爱上了兰廷芳的这场蝴蝶效应中她失去了她的妈妈。
现在,她哭累了倦在自己的怀里沉沉睡去,就像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兰廷芳拿着温水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脸,毛巾轻轻的落在了她的眉间。
他的连好,眉清目秀,颧骨上有几点日晒斑,他的连好,颈部很是柔美,微微昂起的时候就像在春水中昂望着天空的白天鹅,他的连好,手也好看,只是手心的几处有些小茧,想必,是由于长期握笔照成的,在学院里她还教那些孩子中国书法,他的连好,手腕很瘦背部也单薄,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女子在十年里做着同样的一件事,就是爱兰廷芳。
他的连好,骨子里还是一位热血青年,每到一处机场都会对着那面五星红旗面前驻足,为她是何美音的女儿为她生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感到骄傲。
他的连好,有时候也很狡猾,为了不让他知道在那段车祸后面的真相对他使用了美人计,比如在沙发挑逗他,比如,穿着他的白衬衫对他进行了诱惑。
细数着她的好,兰廷芳感到心疼,很疼,很疼。。。。。
连好是在十一点的时刻醒来的,身边的枕头空空的,房间里有淡淡的药味,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药不是她吃的,她就挂了补充体力的盐水,床头柜还有几片没有服用的药,那些都是抗焦虑药物。
平常他工作用的书房门半掩,连好手轻轻一推,书房的门缝大了一点,书房里没有开灯,来自楼梯处的壁灯渗进了书房里,晦涩压抑,他背对这连好坐着,高背椅遮住了他大半个身位,只露出了头和手,有一点猩红在他的指尖明明灭灭。
连好的眼角湿润了,这样的夜他坐在那里揪得她心里难受。
他的手动了,那点猩红也跟着他动了。
“廷芳,不要!”连好打开了书房的小灯。
那烟已经烫到了他的短袖T恤,极好的衣服布料发出了类似于幽香的气味,像顽皮的孩子因为好玩而焚烧了姐姐辛辛苦苦弄得干花。
谁也没有说话,连好把他手中的烟按灭,蹲下了身体,把头埋在了他的膝盖上。
“廷芳,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好不好?我不喜欢你这样做,医学家们把你刚才的这种行为称为自残,我觉得这称呼难听极了,我不喜欢它冠在你的身上,兰廷芳是多么的冰清玉洁啊!”
他的手落在了她的头发上,哑声笑:“嗯,顾连好不喜欢我以后就不会做了,顾连好说兰廷芳冰清玉洁兰廷芳就一定会冰清玉洁。”
连好在他的膝盖上笑,笑得脸部肌肉都疼了。
连好站了起来,钟表指在了十一点半,连好牵起了兰廷芳的手:“廷芳,我们去睡觉吧。”
“我再呆一会,散散烟味,乖,你先去睡,嗯?”他手贴上了她的脸颊,如安抚孩子一般。
上前半步,连好手指在他的手心上划着圈,廷芳,现在想不想要我。
他抬起头看她,她没有回避,灼灼的回望着他。
“嗯。。。。到时候,我们不要逃就这样迎接着那一刻的来临。”
他啊。。。这个男人啊。。总是像一个孩子,有点像剪刀手爱德华,独自躲在他的城堡里,固执,孤独,乖张,真挚,最后,在他的城堡里为心上人剪出了了最独一无二的世界,连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了爱德华那张苍白的脸,连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刻想起了那部悲伤的电影。
八月十一日,中午,连好呆呆的,不可置信的愀着兰廷芳,不,应该是愀着兰廷芳手中的机票,机票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注明着航班的日期。
---北京时间8.11号22点整。
连好茫然的抬起眼睛,兰廷芳除了脸色较为苍白之外神色自然,他神色自然的说着,顾连好,我可不想让一个动不动就晕倒的女人来当我的妻子,而且这个女人现在的身份还是别人的妻子。
到了此刻,命运已然山穷水尽了,丽贝卡医生告诉他连好这样的状况就像一位有着心里创伤的失忆病人在面对着那些他不愿意想起的回忆,那种排斥感所衍生出来的压力会导致她脑子缺氧从而昏迷。
自从她和他在一起来的短短几天就出现了两次昏迷,这两次的昏迷已经让他承受不起了。
“廷芳,廷芳。。。”连好呆呆的念着。
本来是想摆出电影里深情男主的姿态说一些绝情绝意的话来和她恩断义绝让后在若干年后迎来像电影一般最后女主终于知道了男主的用心良苦并且深受感动放下心结回到他的身边类似这样的结局。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最后变成了把她抱在怀里并且准备好了一大堆绝情绝意的话却变成了这样。
“连好,我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留住你了,本来,我觉得就是当你一辈子情人其实我也无所谓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心里爱着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那位丽贝卡医生告诉我只有这样做对你才是最好的。”
“连好,不需要感到伤心,我现在没有遗憾了,就像你那时用尽全力来爱我一样我也用尽了全力来挽回你了,所以,我没有遗憾了。”
“连好,我们玩的假装游戏到今天刚刚满一个月现在是结束的时刻了,我们,不要再玩了。”
“连好,最后,我想谢谢你,你让一个自私暴戾偏激,不相信这个世界,厌恶去爱心里还总不想长大的兰廷芳因为爱你而且被你爱着而感到幸福,并且感恩着。”
情感催生出来泪水犹如江河上的水,疯狂的渗进了连好的嘴里,那是世间最为苦涩最为甜蜜最为幸福的味道。
“傻姑娘,被我的话感动了,当初在第一次听到广播里你做的傻事我也是这样哭来着,也是被你这么感动来着,心想顾连好还有这样傻乎乎的一面,还好,那天下着雨,不然一个大男人那样大哭会是没有面子的事情。”
连好紧紧的抱住了他,用尽全力去抱住了他,这个男人是她要刻在骨头上的人,这个男人是她想和他名字一起变成粉末长眠于泥土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唉。。。。。。。。。。写这一章心里很难过的~~~~~
74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50)
这个黄昏,斜阳安静的散落在阳台上,客厅里的音乐传到了阳台上,女歌者声音清冷在唱些什么连好不知道,这一刻,顾连好和兰廷芳在阳台上跳舞,极小的时候,连好有一次到同学家里去,那位同学的家里有一卷录影带,很老的录影带,录影带里有一个镜头一对男女在他们家的阳台上跳舞,女人的脚踩在男人的脚上,男人拥抱着女人跟随着音乐,最后,女人拿起了披肩盖在了两个人的头上,他们在披肩下接吻。
那个镜头一直留在连好的脑海里。
现在,顾连好和兰廷芳在复制着那个镜头,没有在披肩下接吻,她只是脚踩在了兰廷芳的脚上,头靠在了他的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
这样已经足够了。
临出门的时候兰廷芳塞给了连环一样东西,垂着眼眸,连好,把这个吃了。
那是四十八小时紧急避孕药,连好低头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拿着药到厨房去了。
兰廷芳看着她的背影,一个踉跄靠在了墙上,拿起了烟,没有点上,咬在嘴里,往肺部拼命的吸气。
连好喝完了水,低下头,咔咔就站在她的脚下,小家伙仿佛预感到了离情,眼巴巴的愀着她,连好蹲了下去,把脸埋在了它的毛发里。
“咔咔,以后帮我照顾他,还有,千万不要生病,你要是生病了他会着急会难过的,嗯?”
小家伙仿佛听明白了,抖着身体好像在回应着她。
晚上的首都机场旅客不是特别多,中央侯客厅稀稀疏疏的坐着几个人,连好和兰廷芳是在九点多钟的时候到达机场的,兰廷芳不厌其烦的检查连好的行李然后到托运处去,然后带着连好在侯客厅的一处角落坐了下来,这个男人在这一刻就像一个送别自己女儿远行的父亲一样,絮絮叨叨的。
“连好,不要以为美国的路宽敞,就追求速度。”
“嗯!”
“连好,不要贪图凉快穿热裤,美国犯罪率居高不下,我不想你引人犯罪。”
“嗯!”
“连好,要看电影就到电影院去,不要长期在电脑里看电影,这样对眼睛身体都不好。”
“嗯!”
“连好,去看妈妈的时候帮我像她问好。”
“嗯!”
“连好,不要贪图快便,就往麦当劳里钻,前几天一个美国记者对麦当劳的汉堡做了测试,那个汉堡放了一年还没有腐烂掉,那一年里竟然连蟑螂老鼠都没有去碰它。“
“嗯!”
“连好。。。。。”
“好了,廷芳,我要走了。”连好站了起来,听着这样的话连好心好像要裂开似的。
“好,好。。要走啊。。是该准备了。。是该准备了。。”他呐呐的,语无伦次。站了起来帮连好拿起了手袋还有登机证件。
连好刻意不去看兰廷芳,低着头在前面走着,十步,十五步,二十步,三十步,停下,顿住,回头,狠狠的扎在了他的怀里,踮起了脚,吻住了他。
手袋,机票,护照,证件掉落在了地上,他们没有去管。
放开了她,兰廷芳觉得再吻下去明天也许会出现这样的新闻,一对男女在机场激吻,因为太过激烈而最后导致缺氧之□亡,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把它们交给了连好,安全门离他们大约五十步左右,只要她迈了进去就会像远去的鸿雁,他叮嘱过她,以后要老死不相往来,因为他不想知道她的生活状况,因为他害怕听到关于她很幸福类似这样的话,今天凌晨他打电话给元英雄了,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一再像他保证要让她快乐幸福,他一再保证他有那那个本事。
有那么一霎那,兰廷芳竟然感激连好遇到元英雄,那样的家伙很会闹腾所以连好没有多余的时间触碰她妈妈留给她的那个巨大的黑洞。
他让公司和元英雄解约,并且赔偿了违约金,那些违约金足以买下太平洋上的任何一座小岛可是元英雄拒绝了,隔着电话,信誓旦旦,太平洋的那座小岛我会自己用我的方式去购买。
安全门的左边一一个资源保护协会的标志,那标志放在了刻意以地球为模型制造的钟表,年份取代了时间,很详细的记载着人类面临着的困境。
---xx年xx月xx日哪些物种会在这个星球上灭绝。
---xx年xx月xx日哪些植物会因为人类盲目的砍伐而消失。
---xx年xx月xx日地球上将没有一滴石油。
---xx年xx月xx日地球上将没有任何一滴水。
---xx年xx月xx日将有多少个岛国因为海平面上升而沉入海底。
---xx年xx月xx日南极的冰川将会全部融化,海水将取代大面积的陆地。
“连好,你说,真有世界末日吗?”兰廷芳拉着连好的手呆呆的看着那地球时钟,喃喃的问着。
连好顺着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地球时钟上:“也许吧!”
兰廷芳觉得自己不应该微笑的,可他还是微笑了,就像一迷恋冒险的个孩子一样偶然听到了这个世界上真有一座金银岛。
“那么,连好,许我一个愿望吧!”
“好,那你要用你的条件来换。”
“好!”
“兰廷芳,以后不要犯浑,要听你的心理医生的话要配合他,少抽烟最好不要抽,要坚持每天早上跑步。”
“就这么简单?”
连好点了点头,事实上还有很多很多,比如不要太晚睡觉,比如不要喝酒,比如不要忙得没有时间吃饭。。
可她不想要求他去做太多。
“连好,答应我,如果有世界末日的话,在最后的那一刻,你一定要来找我。”他颤抖的手贴上了连好的脸颊。
一霎那,顾连好的兰廷芳仿佛也像她一样已是白发如霜。
“好的,廷芳,如果有世界末日的话,最后一刻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还有,廷芳,不要再和妈妈较劲了,妈妈们都会逐渐变得苍老,当她们很老很老的时候上帝就会带走她们,我不想你和我一样只顾着和妈妈较劲而错过和她一起相聚的时光。”
连好是最后一个进入安全门的人,没有回头,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舍不得走,她知道她要花很长很长去忘记那只叫小吉米的小狗,也也许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飞机就从他的头顶上捏过,兰廷芳就开着车追着飞机跑,最后飞机就像天空的繁星一样,最终消失在夜色中,他下了车,再也忍不住了,拿出了一根烟,点上,这将是兰廷芳最后抽的那根烟。
顾连好要他少抽烟,最好不抽烟。
今晚北京的天空难得的是一片晴朗,在薄薄的浮云中星星稀稀疏疏,兰廷芳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那种辛辣使得他的灵魂都颤抖了起来,伸起了手,对着夜空摇了摇。
再见,连好!再见了,顾连好!
推开新泽西的单身公寓,连好看见了元英雄,说着要在八月十号在新泽西等着她的元英雄。
连好只觉得累,靠在公寓的门板上,手中的行李袋掉落在地上,现在,她连握住它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北京和新泽西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现在是新泽西的晚上,离开北京的时候是晚上来到新泽西的时候也是晚上,好像,从东半球到西半球的这十几岁小时连好一直在和一大片黑夜搏斗。
“亲爱的连好,累坏了吧。”元英雄笑嘻嘻的来到了连好的面前,细细的看着她的脸色。
把她被夜风吹乱的头发细细的梳理好,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连好这才发现一下讨厌拘谨的元英雄竟然正经八百的穿着正装,他小心翼翼的从他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戒指,他的手中也戴着同款的戒指。
“顾连好,我要追你。”
兰廷芳给他打电话了,第一句话是这样的,元英雄,这些天我和连好在一起了,是那种男女之间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在一起,所以,如果你无法忍受就请你离开她,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我要你真正的去接受,你要想清楚,我不想让她受半点委屈。
“连好,元英雄是一个急性子的男人,所以在宣布对你的追求后就想和你直接进入主题,元英雄请求顾连好嫁给他。”
元英雄拿着手中的戒指在连好的面前晃了晃:“这个戒指很便宜和我手中这个加起来才五十美元,现在,接下去的每一天我都会买新的戒指向你求婚,明天我会买六十美元的戒指,后天会买七十元的戒指,再下去就是八十元,在下去就是九十元,以此类推。”
“连好,我刚刚和亚太传媒解约,因为解约的关系我失去了亚洲市场,几个广告代言也泡汤了,连好你也知道我花钱一向大手大脚的,所以,我没有什么积蓄,现在还是一个无业游民,而且,在你没有答应嫁给我我都不会去找工作的,所以,连好,为了不让我变成一个穷光蛋就答应嫁给我吧。”
“我们在春天举行婚礼,兰廷芳那个男人说顾连好是一个好姑娘她应该得到一场最美好的婚礼,他说他没有给你的他希望我给你,他还希望我们的婚礼在春天里举行,他告诉我顾连好有一个粉色的梦,希望她的新郎在春天里头亲自为她编织一个花环,在神父宣读结婚誓言后把花环戴到了她的头上。”
小菊是一名空姐,在八月十一号这天在飞往纽约的班机上见到一位年轻的女人躲在洗手间里哭泣,那个女人眉清眼秀却哭得稀里哗啦的,见到小菊她擦掉了眼泪轻轻的说了声抱歉,这个时候还说抱歉显示出了女人的良好教养,这样的情况小菊也遇到好几次,那些女人无一凶巴巴的叱喝,看什么看!
八月十三号,他们的班机从纽约返回北京,因为空姐这个职务她们的讯息可以说是四通八达,午餐的时候,姑娘们因为一则报道垂头丧气。
八月十二号的这天,京城里的各大小报被这样的一张图片占据,图片里显示一对年轻的男女在机场上忘情的拥吻,图片是用高清摄像拍摄的,拍摄的人显然是一个行家,那对男人的脸部表情更是给的十分的清晰,那男人赫然是亚太传媒创始人被西方媒体誉为中国真正的贵族的的兰廷芳,而女人就是小菊在飞机上看过的哭得一塌糊涂的那个女人。
这则报道发后大家都认为兰廷芳还会秉承他的以往的风格,不闻不问不解释做冷处理,可是这次他们都猜错了,在报道发出三个小时后,在兰廷芳的私人社交网的第一页出现那副在机场被拍到的图片,图片下方还出现了兰廷芳的签名。
在兰廷芳签名的上面出现这样的一行文字。
----每一个人的一生中都会有一个自己认为的刻骨铭心的时刻,而这一刻就是我的刻骨铭心,并且将永远是。
作者有话要说:在你变成回忆之后这一段就结束了,然后会出来大约十几章,也许会是二十章的第三部分故事就差不多结束了。
75、时间旅行者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病症叫做时间错位症,举一个例子,某一位母亲在骤然间失去了孩子,在失去孩子以后母亲偶尔会陷入一种状态,那种状态也许仅仅维持一两分钟,在那种状态的驱使下,母亲会以为自己的孩子还在人世间,会对着孩子自说自话,这也是时间错位症之一。
对于时间错位症的病患人们还给他们去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时间旅行者。
时间旅行者们会由于病情的发作而跟随着他们的脑电波到达到某种连他们也解释不了的空间,比如过去,比如未来。
当然,那些空间仅存于他们的个人幻想之中。
如果可以,兰廷芳希望自己是一名时间旅行者,尽管很多医学家都认为时间旅行者其实是一直精神不健康的病患。
如果可以,兰廷芳希望脑电波把他带到了未来,问他为什么不是过去,其实,也不是不想,可是他总害怕在过去他也许遇不到顾连好,也许那个孩子没有把那个瓶中信交到他的手上,也许那个孩子把瓶中信交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上,也许叫顾连好的女孩爱上了另外一个拥有她初次放到海里的玻璃瓶的男孩,也许。。。。
兰廷芳很怕那些各种各样的也许。
如果可以,兰廷芳希望脑电波把他带到未来,未来代表着希望,有希望总是好的,这样他的余生才不会枯竭。
如果可以,兰廷芳希望脑电波可以把他带到世界末日之前的那一刻。
因为,她会来找他。
二十一世纪因为玛雅文明记载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文字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末世论,冰川融化,小冰河时代,厄尔尼诺现象等等等被那些气象家频频提起,环保组织们天天催促着各个国家要减少排放量,神棍们大放厥词渲染世界末日为此赚的盆满钵满,甚至于有一些极端信徒选择在世界末日来临之前举行了自杀仪式。
问兰廷芳相信世界末日吗?不见得!但世界末日仿佛成了他寄托希望的殿堂,可他不希望世界末日那么快就来到。
因为,连好还没有当上妈妈,有人说一个女人要当上了妈妈才会完整,兰廷芳希望顾连好从来到世界上直至离开世界时是一位完整的女人。
当然,也不能生完孩子就迎来世界末日,因为顾连好得看着她的孩子一点点的长大直至成人,当她的孩子拥有独立的思想,当她的孩子变得坚强勇敢,兰廷芳坚信顾连好教育出来的孩子一定是坚强勇敢的,到那时,她才会了无牵挂的和他一起迎接世界末日。
兰廷芳还希望在那场世界末日中只有他们两个人离开,只有他们两个人沉入海底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化为灰烬,兰廷芳不想顾连好带着自责,因为假如真有那一天来临的话以顾连好的性格一定会充满自责的。
那是一个傻姑娘,说不准她会觉得是因为他们两人才会产生世界末日。
九月中,她离开了他一个月左右,兰廷芳把一笔款项拨给了她的学院,那笔款项可以让他们学院建筑新的教学楼还可以让起码五年的时间里不用为经费发愁,那笔款项兰廷芳是通过国内的机构转过去的从而避免了和他们进行接触。
兰廷芳害怕会听到一些从大洋彼岸传来的讯息,因为,她现在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这总在深夜里折磨着他。
十月,柏安妮来找他了,这已经是连好离开后她第七次来找他了,这次,兰廷芳没有把她拒之门外。
兰廷芳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初恋情人,柏安妮站在那里,勾了勾眉角,现在的柏安妮还是保持一点少女时代的小习性,她一旦紧张了就会勾眉角。
“坐。”兰廷芳离开办公桌,指着指会客厅的沙发。
柏安妮坐了下来,兰廷芳倒了茶,然后在她面前坐了下来,茶的芬芳在水蒸气中淡淡的飘着香气,那香气呛的柏安妮心里又酸又甜。
那是她喜欢的**茶。
她睁着水蒙蒙的眼眸望着自己,兰廷芳微笑,是的,我还记得你喜欢**茶,可是记得并不代表喜欢。
“廷芳,连好走了,彻彻底底的走了,而且她在一年前已经嫁人了。”柏安妮涩涩的说着:“如果你现在还忘不了她没有关系的,我可以等,等多久都没有关系,反正,我的一辈子就这样了。”
柏安妮看着他对她轻轻的摇着头,疏离而冷淡。
“不,不需要,安妮!这一辈子你都不会等到我的,因为,我也和你一样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不相信。。。”柏安妮嚷着,尽管她知道会听到这样的话是毫无意外,尽管已经相信了他所说的。
兰廷芳看着她,妆容精致,脸上还保有有二十出头的那种明丽。
“安妮,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像人的容颜也许可以用化妆品来掩饰,但就算再昂贵的化妆品也掩饰不了年岁在你身上轮回,所以,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也不想在你的身上发半点心思了。”
柏安妮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向兰廷芳,低头,绝望的把唇贴上了他的唇,就像她第一次主动去吻他。
第一次柏安妮吻兰廷芳时他最初显得有些抗拒,只是,渐渐的,他们的唇就咬在一起了,然后是舌头,两个人第一次的接吻生涩得像春天的青果子。
刚一贴上,就被他狠狠的推开了,她跌落在地上,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带着厌恶的眼神。
“柏安妮,你还不相信我不爱你这个事实吗,那么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会彻彻底底的让你相信的。”
接下来的三天里,柏安妮的制作公司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抄袭,侵权,伪造文书,资金不到位。。。。。
最后,连合伙人也卷款逃离,最后,看着和她一起看着制作公司成长起来的老员工以及几个很有潜力的新星绝望的表情,柏安妮拿起了电话。
对着电话在空无一人的录音室里对电话彼端的兰廷芳大喊着,兰廷芳,我信了,我相信你不爱我了。
其实,很久很久以前她就信了,从他追着她满地球跑却总会无意间把柏安妮唤成连好时一点点的就开始相信了。
柏安妮是在九月底离开北京的,她的制作公司依然在北京占有一席之地,只是制作公司的法定持有人不再是她,据说她是去了英国,走得时候没有和兰廷芳道别。
十月初,兰廷芳和自己的妈妈通了电话,隔着电话对她说生日快乐,隔着电话他听到她正逐渐变得苍老的声音在哭泣着。
十月低,小刀给他带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他们都说她和柏安妮很像,那天,兰廷芳细细的看了舒小小,觉得她们两个还真有点的像。
她就坐在车里,泪水汪汪的,显然,她用她的泪水让小刀为她大开后门。
“我给你十分钟。”兰廷芳看了看腕表。
她擦去了眼泪,睫毛因为泪水的关系又长又润,很有韵味,像水仙,可兰廷芳知道这个女孩身上没有半点水仙的特质,这个女孩更像一株波斯菊,印度人把波斯菊那些长长的花瓣比拟为一个人的野心。
“绣锦姐说她见过一个女人把爱兰廷芳这件事当成一项工程,我知道那个女人就是顾连好,可是现在她走了,绣锦姐说她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来了,那么,兰先生,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她怎样爱你,我就怎样爱你。”
兰廷芳坐在车椅上,由于这里是地下车场,光线不是很足,他的脸隐在黑暗中,舒小小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最终会得到那个机会的,连老天爷也站在她这一边。
“我,可以把爱你这件事也当成一项工程,我也像她一样很不错的。”
他的脸从阴影部分移了过来,表情一贯带着嘲讽,就像听到一件好笑的事情似的:“舒小小,我不愿意你来爱我,也不许你像她那样,我讨厌有别的人像她一样。”
这个男人还真像绣锦姐说的那样会让你觉得卑微,一句话就可以让人为之心碎。
舒小小咬了咬牙:“兰先生,我早猜到你会拒绝的,所以,我把筹码带来了,我就用这个筹码换一个爱你的机会。”
舒小小亮出来的筹码还真让兰廷芳大感意外,然后是愤怒。
“舒小小,你知不知道我要毁掉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我知道,但我还知道你不会的,兰廷芳但凡一碰到有关于顾连好的事情你就会变得感性。”
于是,舒小小真的用那个筹码换来了一个爱兰廷芳的机会,那个机会就是以后每一个月可以一次进入兰廷芳的家里,号称帮他整理打扫房间来表现自己,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选择舒小小明白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是一直细水长流,最终会融入江河海洋。
她明白三分运气也要需要七分勤劳,她以传媒大学的高材生的身份持着导师的推荐信以及在笔试面试中得到最高分的成为了亚太传媒的员工,她被分配在三楼,暂时是一名编辑部的助理。但是,她知道终有一天她会拥有直接到达二十八楼的特权。
对于舒小小成为自己名下的员工兰廷芳也没有感到意外,从小困苦的生活给予了这个女孩超人的胆魄以及心机,就像她总是把她的印记一点点的带进了他的生活,比如,每个月一次到清源她会故意落下一点属于她的物品,比如,她把一些看着讨喜的小饰品放在了他的书房里,比如他在晚上肚子饿的时候总能轻易的找到食物,比如。。。。
十一月初,元英雄在米兰春季时装周的最后一场秀中宣布,他将退出时尚界以及娱乐界回美国继承妈妈留给他的超市,那场时装秀成了因为这样的一个告别演出达到了□,元英雄压轴出场,黑色的人造皮革,冷冽的妆容,在变化的T台背景上宛如从原始时代走出来,粗犷,纯真。
配合着T台主题,元英雄的出场在四次服装的变化中完成了人类的漫长进化,原始,摸索,蜕变,文明。
那一场秀,很多超模甘愿为元英雄成为背景,设计师们一个个上台和他拥抱,他没有说一句话始终微笑的把目光投到台下的某一处。
兰廷芳收看了那场秀的全过程,他知道,她一定坐下台下。
十一月中,兰廷芳收到来自大洋彼岸的邮包,邮包里有一封信还有几张照片,那封信是元英雄手写的,信中提到了他和她在十一月的第一个周末举行婚礼了,元英雄说为了不要让他太吃味,他还把他们举行婚礼时最丑的照片送给他当个纪念,最后,他还提及她怀孕了。
顾连好终于要当妈妈了。
那一夜,兰廷芳开着车在北京高速狂飙了一夜,那一夜狂飙使得他惹来了三场交通肇事官司。
二零一一年二月,澳大利亚南部突然遭遇了百年难遇的洪水,兰廷芳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一场洪水会为他带来了连他想都不敢想的机遇。
那个深夜,他的手机响了,局促而刺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一口气写完,口吐白沫的一口气写完。
76、回忆之前忘记之后(1)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因为爱情》
二零一一年二月,澳大利亚南部遭遇洪涝灾害,洪水迫使那些住在低洼地区的人们搬离了他们的家园,澳大利亚政府派出了冲锋艇为那些被困的居民送食物饮用水,洪水并没有如人们所意料的那样在短时间散去,相反,有越来越严重的驱使,澳大利亚外来移民人口,留学生居多,在那些移民人口以及留学生中中国人占不少,正因为这样,亚太传媒派出了一对二十八人的新闻组前往澳大利亚南部,新闻组到达的第三天传来了澳大利亚南部全面机场停航的消息。
在澳大利亚机场停航的四十个小时之后,兰廷芳接到了一通境外电话,那是在深夜,电话彼端传来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她在电话那头低低的哭泣着。
挂断了电话,兰廷芳马上打了电话给杰克,杰克是他五个月前录取的飞机驾驶员,是一名美国空军退役军人,打完电话后兰廷芳给航空中心打了电话,申请了前往澳大利亚的空中航线,现在,他想以最快的时间出现在她身边,现在,她一个人在堪培拉机场,现在,她还怀有身孕。
连好在电话里语无伦次,廷芳,他们告诉我英雄已经和地面失去了联系超过二十四小时了,现在我在堪培拉机场,他们告诉我没有一架通往澳洲南部的飞机,他们告诉我那里的机场全灌水了。
从她断断续续的诉说中兰廷芳知道了已经讯息,元英雄失踪了,而连好被困在了堪培拉机场。
兰廷芳到达堪培拉机场是在隔日的黄昏,机场人员带着兰廷芳来到了连好住的地方,那是机场里专门为特殊乘客设置的房间,她坐在小行李箱上,穿着蓝色牛仔布宽松衬衫,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杯水,那杯水还在冒着热气,她就盯着那些水蒸气发呆,像个茫然的孩子。
轻轻的走了进去,轻轻的拿走她手中的那杯水,蹲了下去,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下,轻轻的说着,连好,我来了,连好,没事的,会没事的,你一定要相信。
她梦游般的抬起眼眸愀他,许久,顺着他的话一字一句,嗯,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离开那个房间,她如一个乖巧的孩子任凭他牵着她的手来到机场,坐上了他的私人飞机,期间,兰廷芳忍不住的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腹部上,宽大的衬衫下她的腰身已经不要窈窕,微微的隆起着。
在机场,他们改换了从澳大利亚租用了小型的直升飞机,据新闻组给他出的信息,澳大利亚的南部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机场可以提供飞机的迫降。
飞机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逐渐靠近澳大利亚南部,从飞机望下去可以看到大片的陆地已经变成了泽国,电线杆,高大的乔木只露出的顶端,一些房屋只见到屋顶,还有人站在屋顶上拿着布条像他们发出了求救信号。
连好自始至终都坐在那里,没有说半句话,没有告诉他事情的前因后果,兰廷芳也没有问她,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
在新闻组组长的提示下直升飞机降落在阿德莱德的政府大楼顶楼的直升飞机降落场,兰廷芳来之前已经联系了阿德莱德当地政府的一名司长,司长招待了他们,留下两名工作人员以及一名警察和一名熟悉当地地形叫默克的当地人。
当警察提出询问,连好才从梦游的状况中解脱出来。
八天前,阿德莱德的一家超市向英雄的超市进口了一批新型食品,谁知购买了新型食品的顾客在吃完食品后有少数人出现里腹泻的情况,这涉及到食品安全元英雄不敢怠慢就赶到了阿德莱德。
几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联系到了那位超市的老板,老板神情凝重并且带着满满的懊悔告诉了他们的缘由。
原来,元英雄到来之后对那些出现异常状况的顾客进行了走访,经过了解情况后才知道那些出现腹泻的顾客并没有像食品包装袋上的指示对食品进行烹饪导致出现了状况,情况很快就解决了。
好客超市老板有些过意不去,硬是挽留了元英雄在这里住一夜,谁知,天一黑,整个阿德莱德就出现了百年难遇的大雨,大雨下了一整夜,导致部分航班,在加上市中心很多的道路已经无法行驶,这一天,元英雄被困在了阿德莱德,他竟然找不到一张前往美国的机票,第三天,澳大利亚南部发出禁航令。
第三天,元英雄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接完电话后他恳求超市老板帮他,因为他要赶回去陪他的妻子产检,因为他妻子在怀孕时被检查到婴儿的胎位不正,她每次产检的时候他都会陪在她身边的,他很宝贝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的。
于是,超市老板为他联系了他的一位朋友的儿子,他朋友的儿子正在阿德莱德飞机培训中心接受培训已经快毕业了,也完成了一些常规测试,还过了上万里的飞行经验。
好无容易,他们一起说服了朋友的儿子,于是他们驾驶着小型的直升飞机从阿德莱德出发前往堪培拉,到了堪培拉元英雄会搭乘堪培拉的航班返回美国。
两个小时后,飞机和地面失去了联系,最后培训中心收到的信号是从弗林德斯山脉发出的。
连好听到这里瘫在了兰廷芳的怀里,脸色苍白,瞧瞧,她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给他打电话,顾连好老是搞不清楚状况,既然不知道阿德莱德遭遇洪灾,那可是英雄到达的城市,那天她还问他那里的天气怎么样,那家伙就没心没肺的回答她,晴空万里。
在她打着电话给他的那个时候,元英雄有没有失望?一定失望透了吧!
又是电话,若干年前的一个电话让妈妈离开,现在的一个电话。。。。。
连好疯狂从兰廷芳怀里挣扎开来,从手袋中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狠狠的砸在地上,这个时候她憎恨那发明些发明电话,发明电话线,发明卫星信号的人。
此时,超市老板家的电话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连好捂住了耳朵瑟瑟发抖,兰廷芳把她拥进了怀里,像在安抚着受惊的孩子一下一下的顺着连好的背部。
“连好,信我,没事的,你不是说元英雄很难缠的吗?听说元英雄参加过青少年野外求生夏令营,他会没事的,而且,我以前有一个邻居会摸骨看相我也略懂一二,元英雄的面相挺有福气的,所以,他不会有事的。”
连好仿佛抓住了最后的那根稻草,她揪着兰廷芳的领口,一遍遍的求证,英雄的面相很有福气的吗?
兰廷芳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回答,他甚至模仿了那位会看相的邻居的口气,和连好分析着元英雄的五官。
连好点着头,对,英雄很有福气,他的运气好的很,一个月前他还捡到了州长的电话以及钱包,那个州长啊还请了我们家英雄到他家去用晚餐呢!
说到这里她呵呵的笑了起来。
当晚,他们选了位于政府办公楼最近的酒店住了下来,兰廷芳在连好的牛奶里放了半颗安眠药,堪培拉机场的工作人员告诉他连好一整夜没有睡觉,何止一整夜,看着连好的样子,兰廷芳敢肯定她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了。
这一夜,他就坐在她的床前,她在他只手之间,轻轻在的脸上用手指临摹着她的眉目,连好睡觉的时候喜欢往左边靠,这也许是她从小的习惯,所以养成了她在工作的时候喜欢歪着头沉思,那头总是歪往左边的。
这样的夜,兰廷芳心里模糊有一个念头,他希望元英雄被困在某片岛屿上由于种种原因再也回不来。
那个念头随着夜的深沉变得越来越疯狂。
开着车在北京狂奔的那一个夜里,兰廷芳才知道原来他怎么也伟大不起来,那个夜里他一想到同样的这样的夜里连好和元英雄同睡在一张床上头靠着头,他们的皮肤摩擦在一起,也许,他们的肢体还纠缠在一起,他就像要发疯似的,他甚至想雇佣职业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元英雄处理掉。
然后,他那连好带回来。
其实,在知道他们举行婚礼时他就后悔了,那场婚礼应该是他给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冠的是他的姓氏而不是元英雄的姓氏。
来到阿德莱德的第二天,兰廷芳开始请求阿德莱德政府支援,可是在这个时候政府的资源有限对于他们的请求表示出了无能为力,兰廷芳在超市老板的建议下雇用了一批澳大利亚土著人,杰克召集了他的朋友用四驾直升飞机把他们送到了飞机和地面失去联系的地方进行搜寻,杰克就和他的四个朋友开着飞机在丛林上盘旋。
兰廷芳就在酒店里利用他的社交网向他的朋友们发出了求助,其中一位游艇俱乐部会员更是从日本请来了最有经验的事故搜救小组队,那些队员一到阿德莱德就带着搜救犬前往弗林德斯山脉。
四天过去了,搜救组仍然无果,要在420公里长的弗林德斯山脉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在酒店里兰廷芳甚至模拟了去年发生在日本海上船只利用微博类似火炬传接的方式获救的例子,在他发出微博反响很大,其中也得到了几位在弗林德斯山脉工作的矿工的回复,可惜的是他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七天后,元英雄还是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连好看着兰廷芳的眼神也越来越绝望,当第七天的黑夜来临时,她哭倒在他的怀里。
“廷芳,我受不了了。”
“廷芳,我想英雄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向失眠的,等更等到花也谢了的妞致歉一下,昨晚奔娱乐生活去了~~~~~
77、回忆之前忘记之后(2)
肆孽了澳大利亚南部的洪水终于在十几天后退去了,元英雄已经失踪了九天,当街道的洪水退去后,连好让兰廷芳到给她到外面买东西就走出了酒店了,这个男人最近这段时间管她够严的。
漫无目的的走着,洪水退去后道路泥泞不堪,急冲冲回家的人们,从她身边缓慢经过车辆,路两边的的商店店主因为他们来不及移走被水浸泡的商品哭丧着脸,有些人在发泄,也有些人在哭诉,跟不上大人脚步的孩子在大声的啼哭着,大人们归心似箭已然无法顾及孩子们的心情,路边极少数的清洁工还有自告奋勇的义工在整理被洪水带来的垃圾,那些垃圾甚至包挂了房顶,床垫。
洪水退去的气温几位燥热,连好穿着衣服已经被车辆卷起的泥浆喷得满身都是,她跟随着几个男人走着,连好不知道为什么会跟在他们后面,模糊中觉得其中一个的背影很像英雄,英雄的背影一向充满活力的,有时候连好觉得他的背影总像个高中生,他喜欢背着大背包,戴着帽子,捂着耳机,心情愉快的时候手脚会跟着音乐打着拍子,有时候连好笑他,他理直气壮的说只要他还喜欢,八十岁的时候还会是那样的。
八十岁,可是,英雄还只到三十岁,六月元英雄才会迎来他三十一岁的生日,还有五十年呢!
被她紧紧盯着的背影停住,回头,那是和英雄差不多年纪亚洲面孔,从他和同伴的对话中连好猜到他是一名日本人。
他把一包纸巾递给了连好指了指她的脸,连好一摸,她怎么哭了。
那个人用生涩的英语告诉请她不要再跟着他了还提醒她一个孕妇不适合呆在这样的环境下。
连好拿着纸巾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那抹远去的身影,日当正午,整个世界就像一个大烤箱,连好头晕目眩,来自于路两边的有部分溺水的小动物的尸体,它们发出了一阵阵的恶臭,强烈的恶心感促使连好屈下腰呕吐着。
再直起腰来连好一阵天旋地转,在她以为她会像一根冰棒般直挺挺的倒下时,有双手接住了他,她软软的瘫在了一个怀抱里。
连好闭上了眼睛,把脸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廷芳,你说英雄怎么还不回来。
“就回来,就回来,很快的他就会回来了。”他如是说着,像来自于圣诞老人的许诺。
中暑,脱水,压力,疲惫,孕妇症状导致连好在医院里昏睡了四天,清醒过来抓着坐在一边兰廷芳,英雄回来了没有。
看到他黯然的表情,连好颓然的把头躺回枕头上,手一伸,拔掉了自己的挂点滴的注射器,然后。
“兰廷芳,你为什么要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去找英雄,是不是,你希望英雄回不来,这些天你在我面前的一切是不是就做个样子给我看,所以,你们一直找不到英雄,兰廷芳,你不是很厉害吗?他们说你的那些俱乐部会员朋友们神通广大,就是在海底也可以捞出针来,以你的能力我还真的不相信你会找不出英雄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垂下脸,按住了她的手不容连好反抗叫来了医生重新把注射器弄好,连好再想去拿掉注射器,医生狠狠的把她的记事本丢到了地上,说,你再这样闹下去,你就给我滚,你知不知道外面上千人没有床位就坐在走道里,大厅里接受救助。
医生狠狠的盯了兰廷芳一样,拍门而出。
“你看,顾连好,你把白衣天使都给得罪了。”他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着,脸上布满了倦容,嘴角牵强的上扬着:“我的一位朋友向美国政府申请了最富有经验的丛林搜救队,他们还带来了最先进的搜救设备,还把地震用的人体温度扫描仪也带来了,他们昨天刚刚到,连好,你放心,最终,他们会把元英雄带回来的。”
连好翻了一个身,选择去背对着他。
“连好,我熬了一点粥,是野菜肉泥粥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尝。”
连好没有回答他,心里极焦躁。
“你没有回答,我当你想吃了。”兰廷芳盛着小碗的粥捧到了连好面前,连好盯着那粥几秒,然后手一扬,那粥应身而落。
愀着兰廷芳,连好一字一句,兰廷芳,英雄会回来的,你对我大献殷勤也没有用。
站在门口的方有为再也忍不住了,他几步窜上来,拿起纸巾把他脸上的粥擦拭干净,回身。
“顾小/姐一直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指责兰先生,再有,兰先生也没有义务接受你的指责,因为,你已经是他的前妻,就算他以前如何对不住你在我看来也应该扯平了,你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的吗?我是来给兰先生送药的,兰先生每个时期都要定时配药,可是,来得太急了他都顾不上了,还有,顾小/姐,现在整个阿德莱德都面临着资源短缺,机场还没有恢复,外面的物品都没有办法进入阿德莱德,兰先生让他的朋友用游艇一部分一部分从水路转来,已经不间断运转了七十二个小时了,他做的这些才为你换来你这个病房,你刚刚吃的粥他足足忙乎了一天,平常唾手可得的材料现在是比金子还珍贵,要命的是用钱还买不到,因为医生说你需要食用一些流食,还有,你看看他的那双熊猫眼,你。。”
“好了,方有为,你可以出去了。”兰廷芳再次盛了粥。
方有为张了张嘴,闭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连好环顾这个病房,温馨淡雅,在窗台的一边还搁着一盆茶花,这里和连好昏倒前所看到的仿佛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
有着熊猫眼的兰廷芳拿着小碗的粥好脾气的看着她,连好垂下了眼睛。
“对不起,廷芳,我。。。。”连好舔了舔嘴唇,现在她的嗓门火辣辣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我。。。我总觉得说那些惹你伤心的话自己的心里就会好过点,我还觉得如果把你骂得狗血淋头英雄就会出现在我面前,他不是很讨厌你吗?廷芳,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是不是很奇怪?”
兰廷芳用棉签粘水给连好润嘴唇,微微的点着头。
“嗯。。。是有点奇怪,连好,要不,你再把我骂个狗血淋头看元英雄那个小子会不会突然出现,就挑那些恶毒的骂,越狠越好。”
连好“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随之泪水也掉落了下来,仿佛那些渗到她唇上的水被嫁接到了眼眶里了,皱眉,泪水瑟瑟的掉落,跌在了枕头上,连好呜呜的哭泣了起来。
“廷芳,你说,我为什么老是死性不改,总是后知后觉,妈妈这样,英雄也是这样,廷芳,要是元英雄回来了,我马上就告诉她顾连好愿意当元英雄永世的仆人,他以前被我管得厉害,他一直想让我当他的仆人的,永远忠于他永远供他差遣,真是一个奇怪的小子。。。那时,他应该会乐坏了吧?对吧?。。”
“对,他一定乐坏了。”兰廷芳重重的点着头,把连好扶了起来半靠在床沿上,擦去她脸颊纵横的泪水,摆在她的脸,让她不容逃避。
“连好,你听我说,你可以伤心难过但前提是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医生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容乐观,随时有早产,流产的迹象,所以,现在一切一孩子以孩子为重,首先你要卸掉所有的压力,元英雄的事情由我来处理,只要他没有被空气蒸发掉,那么我就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的,你要相信我,目前,你要听医生的话,尽量放松心情,好吗?”
兰廷芳拉着连好的手贴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他就在你的只手之间,感觉没有,现在,他需要你去呵护,连好,现在,你是一名妈妈了,现在,顾连好也像何美音一样成为一位妈妈了。”
连好感觉自己的手就贴在和生命有关的一道脉搏上,是啊,顾连好终于也和何美音一样成为一名妈妈了。
“连好,现在把粥吃掉好不好,你已经四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三月三号,连好和兰廷芳离开了澳大利亚回到北京,距离元英雄失踪已经有二十天了,派出去的搜救队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由于元英雄是一名美国公民的关系,美驻澳大使馆前天还特意邀请了几名地形专家协助搜救队,兰廷芳再次雇佣了五百名土著人进入弗林德斯山脉附近的河流进行搜网式的寻找。
三月二号,离元英雄失踪十九天天,阿德莱德发布疏散令,由于大量溺水动物以及家畜的尸体长期受洪水浸泡所衍生出来的细菌传播,恶劣的环境,以及还无法到位的消毒药品导致一些病菌无法得到控制,阿德莱德的医院已经人满为患再加上药品匮乏阿德莱德政府决定疏散部分人员。
而连好是那些部分人员重点之一,她是一名孕妇,医生建议在这样的环境对胎儿有严重影响,特别是连好这样的状况。
离开阿德莱德时,天空呈墨兰色,很像英雄的眼眸颜色,元英雄的眼眸并不是纯黑的,元英雄的爸爸虽然也是东方人,当元英雄的爸爸娶了拉丁女人为妻,据说,人们把拉丁人的眼眸比喻为紫罗兰。
有四份之一拉丁血统的元英雄到现在还坚称他极小的时候好像曾经遇到外星人,四,五岁时的元英雄最喜欢做的事情是站在了高高的电线杆下等待他的外星人朋友带他到它们的星球去做客,还坚信自己会成为人类和外星生物的和平使者。
元英雄,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子。
78、回忆之前忘记之后(3)
连好一回到北京就住进了医院,开始一系列的胎儿检查,在医院住了差不多十天后连好回到了清源,医院还特意为连好安排了一位护工,她是有三十多年经验的妇产科姓王的护士。
三月中的北京还沉浸在冬日的严寒中,在回北京的这十天里,阿德莱德还是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到了这个时候秉承着中国人的一句谚语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心态连好每天都心惊胆战的就害怕从阿德莱德会传来消息。
兰廷芳每天就早上上了四个小时的班,每天八点出门,下午两点钟回来,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王护工会在家里配着连好,并且教她安胎常识,由于胎位不正,王护工还会要求连好跟着她做一些有氧运动,跟着那些动作吐纳,呼吸,三月末,连好已经感觉没有在阿德莱德时的那随时随地就会冒上的胃酸感以及会随着胃酸的干呕。
这期间,柯莹和苏四常常会轮流来看她,柯莹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她每次来都会抱着她的那个大胖小子,这娘俩还真的帮连好驱走了不少烦闷。
四月的第一天,连好第一次接触到来自孩子的强烈讯息,那是一个中午,她躺在花房外的软榻上,那小小的家伙就那样动了,那突如其来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她浅睡时脚一抽然后被猛然惊醒似的,王护工说那叫胎动,那是婴儿在用特殊的方法向自己妈妈传达自己很健康的讯息。
很健康。。。连好抖着嘴喃喃的说着,第一时间就捞起了电话。
“廷芳,廷芳,孩子踢我了。。。孩子他踢我了。。。。”连好拿着电话语无伦次。
一个多钟头后兰廷芳从公司赶回来。
连好坐在盈盈的日光下,浅笑着,缓缓的伸出手,动了动手指头示意他过来,兰廷芳觉得自己走向顾连好的脚步都是飘的。
她昂着头愀他,表情温存,带着为人母的喜悦,轻轻的拉着他的手一扯兰廷芳顺势蹲了下来。
“廷芳,他在动。”她说,满怀骄傲。
兰廷芳手轻轻的贴上了她的肚皮,一会,微笑,看着连好:“连好,他真的在动,真的在动。”
“很神奇是吧?是吧?”连好表现得如在像别人炫耀自己宝物的孩子。
兰廷芳没有意识的点着头,这样的连好让他生出的恍惚,一些话,一些热切的,他朝思暮想的话就这样源源不断。
“连好,也许英雄回不来了,连好,当英雄回不来的时候让我来照顾你,你离开的时候我每天都做着这样的美梦,我希望上天能再给我一个机会,现在我觉得好像美梦成真了,连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会把那个孩子当成我自己的孩子,我会尽全力的爱他,给他王子般的生活。连好,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够的话,以后,我不介意就只有他一个孩子,连好,让我照顾你好吗?连好。。。”
兰廷芳关顾着说而没有去注意连好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然后,他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声,兰廷芳,你给我闭嘴。
“兰廷芳,什么叫英雄回不来了。”连好狠狠的推开他,恨恨的盯着他,目光像锋利的尖刀:“我不许你咒英雄,连在心里咒他也不许。”
连好没有来由的感到慌张,她指着兰廷芳一些话就这样不加思考:“你不要做梦了,你也不会美梦成真的,兰廷芳,是不是你为了你的美梦成真而把我弄到北京来了。”
连好抱着头:“我怎么就忘了,你一向诡计多端的,你什么事情都会干出来的,不行,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美国,我要在我们的家里等英雄回来,等他回来给宝宝取名字。。。。”
说的这里连好站了起来,她慌慌张张的来到卧室,站在衣帽间的衣柜前,兰廷芳站在她后面,距离她大约三步之遥,在她扯着衣架时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头发上,蹭着。
“别走,连好,对不起,连好,要是你不喜欢听的话我以后这样的话一句也不会说的。”
连好继续扯那些衣服,听他在她后面说。
“连好,我以爸爸的名义起誓,那些话我以后一字也不会提的。”
连好停下了动作,手中的衣架掉落了下去,发出了闷重的声音。
“廷芳,我爱英雄。”连好缓缓的说着,就像一位犯了罪的信徒在向神父告解。
“嗯。”他浅浅的回应。
“廷芳,我真的爱英雄。”连好拿开了他的手:“现在,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而且,我孩子的爸爸叫元英雄不叫兰廷芳,也永远不会叫兰廷芳。”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里没有半点波澜。
连好回过头来,面前的人有一张和爱德华一样苍白的脸,憔悴,清瘦,自从英雄出事以来这个男人在自己黑夜发噩梦的时候睁开眼睛就可以第一眼看见他,在她床头总会放着一杯水,那杯水永远总是温的。
在阿德莱德他睡在她酒店房间的沙发,在北京,他也睡在卧室的沙发里,这个男人很追求生活品质包挂睡眠,他要是睡的不好会变得脾气很坏很坏,这些天来他都没用睡过好觉,半个钟头就为她换水的人怎么可能睡好觉。
可他没有变得脾气很坏很坏!他比谁都温柔。
连好的心就这样揪了起来,她握着拳,紧紧的握着,也不知道该生气谁。
他微微的弯下腰,一点点的把她紧紧握着的拳的手指一个个的松开,好脾气的说着:“好了,好了,别生气,你不是答应我一切以孩子为重吗?孩子的爸爸当然叫元英雄了,谁说不是呢?”
连好靠在衣柜里,手轻轻的捶在自己心上的位置:“廷芳,元英雄那个小子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这里,廷芳,你说英雄为什么迟迟没用消息,为什么就找不到他,我已经没用力气陪他玩捉迷藏了。”
五月,在北京连好见到了埃米,意大利人神情哀伤他的身边还跟着一名中年男人,兰廷芳带着他们站在客厅里,面如白纸。
似乎预感到了一些什么,连好后退了几步,伸了伸懒腰,对埃米抱歉的笑了笑,埃米,和朋友来北京旅游啊,哦!这样啊,就让廷芳招待你们吧,让他带你们到故宫玩玩把,你不是一直想游故宫的吗?对不起啊,埃米,我觉得困得厉害,我觉得我要睡觉了,我觉得孩子要我去睡觉了,我想,我现在得去睡觉了。。。
连好喃喃的说着本来想走到卧室的不知道怎么就走错方向了,她再次向埃米抱歉的笑了笑,在找卧室的方向。
“连好。。”埃米动了动嘴。
“我不听,我不听。。。”连好捂住了耳朵,把身体卷到墙角下,咔咔跑来过去对着埃米一阵狂叫,那叫声好像要把连好的耳膜刺穿似的。
那从脚上窜上来的冷气好像充满了浮力使得连好的脑子里乱哄哄的,连好放开了手,一会,连好淡淡的说。
“你们说吧。”
埃米指着他身边的中年男人:“这位是DNA鉴定专家,几天前那些土著人在河边找到了一些血迹已经少量的飞机残骸,那些血迹经过化验其中一款和英雄的DNA吻合,另外一款是属于另外一位失踪人员的,美国派遣的专家经过推论,飞机有百分之八十在半空解体,遗憾的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里就只出现一个降落伞,他们推断两个人是在情急之下共用一个降落伞,还好,有些下降时树枝挡住了他们,那些血迹应该是他们坠落时擦伤皮肤留下的,从现场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们降落时应该是受伤的但并没有直接丧命,在那里还有他们生火时留下的印迹。”
连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劫后余生。
“可是,连好,最终在那里我们什么也找不到。”埃米顿了顿,仿佛在下着重大的决心:“在离出事现场我们却找到了熊的洞,并且在其中的一个熊的洞穴中我们找到了英雄的鞋子。”
连好大口大口的呼吸,仿佛不这样做她就会窒息而死。
“在那里,就是丛林好手也不敢轻易到达那片区域,那些土著人告诉我们在那里很久以前常常出现过熊吃人的事件,一些原先住在那里土著人也因为对熊的恐惧搬离了那里,连好,距离英雄出事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
“所以,你来这里是告诉我要放弃了。”连好的胸腔在剧烈的抖动着。
兰廷芳想冲过去,埃米拉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
一点点的,连好的背靠着墙一点点的滑落下去,她木然的抬头,盯着埃米带来的中年男人,说,你是不是美国人?你们美国人就喜欢说那些不负责任的话。
在转向埃米,撇了撇嘴,埃米,那次你不是说我是扫把星吗?你说的对极了,我还真的是,你看看,我妈妈,元英雄,下一个还不知道会是谁,埃米,你说下次会是谁?
兰廷芳挣开了埃米,抱住了连好:“不对,是我笨,想不出更好更多的法子提早找到他,连好,是我笨,是我不好,是我没本事还说大话。”
连好缓缓的侧过脸来愀他,她想了想,说。
“兰廷芳,现在你满意了吧?现在,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嗯?”
房子里安静极了,安静得让连好没有来由的慌张。
此时,门开了,王护工手里提着东西进来了,看到屋里的情况略微一愣,随着,她的目光由上而下,她手里的东西掉落了下来。
连好终于知道了自己那没有来由的慌张是从何来了。
一屋子惨白的脸,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淡蓝色的裙子上。
十多岁的连好喜欢低着头走路,某个有着鹅蛋黄斜阳的夏日黄昏,她低着头走路,对面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在她面前跌倒,手中拿着的西瓜汁一股脑的泼在她淡蓝色的校服上,像溅开的血。
现在,连好仿佛看见了彼时年幼的自己,被西瓜汁溅了一身,彷徨无措,那时,她就特别希望自己快快长大,长大了就不会对周遭的世界彷徨无措。
泪水和着汗水疯狂的涌下,这次,连好知道了那些散落在自己蓝色裙子上的红色□不再是西瓜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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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后面还有一章,为了平息你们的怨气,把后面的一章给奉献出去了,呜~~
79、回忆之前忘记之后(4)
兰廷芳惨白的脸伴随这他的那声扭曲的声线连好的意识越来越涣散,然后昏昏沉沉中有局促繁杂的脚步在耳畔响着,连好觉得自己仿佛在走着一条没有尽头的走廊,从眼缝里依稀可以看见一道道白色的光明晃晃的闪过,连好还以为自己又看到了那道白光,再睁大一点时连好才想起那一道道白光原来是医院走廊上的白色灯光。
好像,连好看见兰廷芳了,还有一堆人,那些人穿着白大褂,有的戴口罩有的没有,连好想,现在她应该在医院吧。
医院,到底她是因为什么到医院的?连好好像没有半点印象,然后,她想起来了,可她现在没有半点力气,没有半点力气去请求医生们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恍恍惚惚中,连好仿佛被推进了病房,恍恍惚惚中连好耳边听到了一些医生用一些妇产科的专业术语在向兰廷芳解释,隔着一道白色的医护屏风,连好听到了兰廷芳沙哑的声音,他暴跳如雷,他对医生们进行了恐吓以及威逼利诱。
冷汗从连好身上的每个毛孔里渗透了出来,从那些医生的口水以及身体感官透露出来的讯息连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连好发了很多力气才扯到一边的一位医护人员的衣服。
片刻之后,兰廷芳进来了,连好眨了眨眼睛,牵动着嘴角,他蹲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专注的愀这他,示意他把耳朵靠近一点,兰廷芳乖乖的把耳朵倾向了连好,手艰难的碰了碰的手指,本来是想抚摸他的脸颊的,可她真的没有半点力气。
他的手可真冷啊,连好艰难的吞吐着。
“廷芳,你让他们救我,我想活下来。”
“当然。”他重重的点着头。
“可是,廷芳,如果医生说两个人只能留一个,那么,就请你留下孩子,廷芳,我不想去恨你,如果你没有听我的话,这次我会真的恨你的,我还发誓如果你没有听我的话我将会把你从我的心底里连根拔起的,我发誓!”
连好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有一些东西正在涣散,连好用最后的力气说出。
“廷芳,如果,我和孩子可以留下来的话,那么,以后我真的全听你的。”
连好的眼皮越来越重,所有的一切终于回归黑暗,宝宝,听见了吗?听见妈妈对爸爸的允诺了吗?
所以,你会得到幸福的,之前,你是害怕了是生气了还是失望了,因为妈妈这么任性的对待着你的爸爸,以后,妈妈不会了,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以后会听你爸爸的话的,就像所有幸福家庭一样,父母相互爱护相互信任。
所以,不要走,所以,请不要走!
依稀,连好听着兰廷芳在对那些医生吼着,我不想听你们在废话了,两个我都要,如果你让他们其中一个出事,我以我爸爸的名义起誓,我会开着飞机再制造一次9.11事件,当然,遭遇的人是你们,是你们---
连好想笑来着,想笑着这样对肚子的里的孩子说来着,宝宝,瞧瞧,你爸爸都说了些什么,怎么每次都拿你爷爷起誓言,他还真幼稚,难道不知道这一来已经足以构成了恐吓罪了吗。
宝宝啊。。。。你长大了可千万不要像他那样,宝宝啊。。。。。
连好觉得自己就像坠入了儿时的幻想世界里,连好小时候因为寂寞老是会幻想出了各种各样的世界来,她好像穿过了长长的走道,走道两边是一些巨大的仙人掌,她沿着走道行走着,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拼命的想着想着,最后,才让她想起来了,她是在找妈妈,找妈妈去参加她的家长会,老师说了,家长会不能老是让外婆出席。
随着这个念头的清晰,场景变换了,一瞬间她就长成了大姑娘了,穿着她的红裙子去见她的心上人,可惜的是她的心上人没有出现,她哀哀的哭着,一双手抚上了她的头,妈妈站在她面前,那是年轻时候的妈妈,额头光滑,眼神明亮,正温柔的对她笑着。
连好觉得委屈,轻轻的去扯住了妈妈的裙角,妈妈的手从她的头上滑落了下来,顺着她的眉目。
妈妈,你怪我吗?在梦里,连好怯生生的问。
妈妈摇了摇头。
妈妈,我很爱你很爱你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你知不知道,连好说,
“我知道,我知道,妈妈一直都知道。”她说着,眼里有泪光。
连好喜极而泣,终于,妈妈听见了,听见了她说她爱她了,她听见了。
“我的连好都成了孩子的妈妈了怎么还哭得傻兮兮的?”妈妈怜爱的说着。
连好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牵着妈妈的手:“妈妈,我跟你走好不好?我做了惹孩子伤心的事情了,觉得孩子好像对我失望透了,所以,他也许要离开我了,妈妈,我害怕!”
“那就不要让孩子失望,连好,我带你回去,你回去了孩子就不会失望了。”妈妈牵起了连好的手。
“妈妈。”连好再轻轻的唤了一声。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连好,就像你在最后选择留下孩子的心情一样妈妈也是怀着那样的心情的。”
“连好,记住了,为了你,妈妈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连好喃喃的念着,任凭妈妈牵着她的手一直走着。
走过麦田,走过小溪,走过草地,走过野菊花开满的乡间小路,走过牛羊成群结队的山坡,走过长长有暖风的海岸线,走过外婆老家门前的红高粱地,走过在银色月光照耀下的沙滩,然后,连好听见的一声婴儿响亮的哭声,那生啼哭仿佛就撞进了连好的心里,柔软如斯,温暖如斯,如妈妈的手心温度。
如海市蜃楼的场景里,连好仿佛看见了兰廷芳这个男人在哭,哭得像孩子一样毫无形象,怎么?兰廷芳哭起来怎么比自己还要美,连好迷迷糊糊的想着,伸手,极力的想拨开海市蜃楼中的那场似进又远的迷雾,然后,有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那手满是力量,连好听着一个声音说,连好,没事了了,没事了,你没事,孩子也没事。
孩子没事,孩子没事了,连好觉得自己的眼角好像有泪水溢了出来,滚烫滚烫的。
她的妈妈啊,牵着她的手指引着她历经了一个新生命诞生的伟大旅程。
连好微微的笑了起来,坠进了梦乡。
再次睁开眼睛时连好已经从手术室被送到了加护病房,淡蓝色的墙周遭的医用仪器发出可冷冽的幽光,连好的眼睛转到正面,正面的隔着病房的玻璃印着一个年轻女护士张大着嘴的脸,连好对她动了动手指女护士风一般的卷了出去。
过几天连好才知道因为她没有按照预期的时间点醒来,兰廷芳正在大闹医院,一边说要提告,一边联系国外的医院,她也就仅仅晚醒十几分钟而已,他的架势已经摆到了几乎要把整个医院铲平了。
女护士离开后医生进来了对连好进行了各项指标检查,然后拿走了她的氧气罩,兰廷芳的脸就眼巴巴的印在了那方玻璃上。“医生,我的孩子。。。。”连好忍不住问。
“还是让你的先生来告诉你吧。”女医生瞄了瞄玻璃外的兰廷芳,没好气。
医生出去后,兰廷芳穿着特制的消毒衣进来了,他对连好咧咧嘴,就坐在一边怔怔的发呆。
“傻了?”连好皱眉,只是一皱眉,就扯得浑身发疼,疼得她吸气。
“怎么了,怎么了??”兰廷芳手忙脚乱的,就想去按那颗床头扭,连好制止了他,示意自己没事。
兰廷芳重新坐了下来,垂下了眼睛:“连好,在你刚刚的十几分钟里我几乎把所有的坏的事情都想了个遍,然后,我心里慌张的很,以后我和孩子要怎么办?还好,连好,你醒了过来,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孩子。。。”连好咧了咧嘴。
几个小时后,在连好的一再央求下,兰廷芳隔着那层玻璃让连好看了孩子的视/频,虽然瘦小但看着挺精神的,睡觉的样子还真的像兰廷芳所说的像一个小天使。
三天后,连好坐着轮椅在兰廷芳的带领下隔着无菌婴儿房的玻璃她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连好泪光盈盈的愀着,还真像人们说的那样,看着就想抱着,抱着就想含着,那小小的人儿还真的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廷芳,怎么办,我觉得现在心里慌慌的,就怕一眨眼这一刻只是我做的美梦。”连好手贴在玻璃上。
兰廷芳揉了揉连好的头发,无可奈何:“我可以随时随地向你证明这绝对不是你的美梦。”
一个星期后,连好终于抱到自己的女儿了,软软的,小小的,嘴角冒着小小的口水泡泡,心里长时间的那个缺口突然在某一刻就这么的圆满了。
她终于成为一名妈妈了。
顾连好终于像何美音一样成为一名妈妈了,VTP病房的墙光洁明亮,她抱住孩子,兰廷芳微微的弯下腰帮忙托住孩子。
连好望着墙上的三人形象,恍惚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大家也不要对连好要求太高了,现在是她的艰难时刻,这期间的种种都是属于一种她对于兰廷芳表现出来的一种依赖,大多数的人们在彷徨的时候往往会在自己最亲爱的人面前表现出了自己的脆弱,蛮横。
PS:冒上来很邪魅的调戏你们一下,哼~~,你们这些小东西专门啃姐姐的存稿箱,那可是姐姐的血泪啊,血泪啊~~~对了,一定,一定不要让上面的一章留言是鸭蛋,你们得一人一锤砸掉那个鸭蛋。
妈呀~~着两章加起来有七千字没有?肉疼啊~~~~
80、回忆之前忘记之后(5)
埃米是在连好生下孩子的十天后从美国飞到北京来看连好的,这个有着啤酒肚的意大利人在看见了孩子后眼眶微润,说了一句,这孩子怎么和元英雄一样好动。
提前一个月出生的孩子还真得和埃米说的那样并没有对自己提前到来而感到任何的不适反而表现出了极强悍的生命力,据说,元英雄也是提早十天左右出生的,出生一个月就让黛茜阿姨雇来带孩子的保姆瘦了十几磅。
他们一直在聊孩子的事情,最后,埃米迟迟的说了一句,连好,我想为英雄发个讣告。
在西方,当一个人离开世界了他的亲人都会为他写一份讣告告知了他离开这个世界的讯息。
连好久久的望着窗外五月末的天空,高楼大厦把天空切成了一块块豆腐形状的,元英雄很讨厌这样的天空,元英雄在上大学的时候据说是一个激进分子,曾经参加反战游行,还各种各样绿色环保协会的拥护者,元英雄喜欢一望无际的海洋,喜欢一望无际的天空,喜欢一望无际的平原。
许久,许久,连好对埃米说,讣告就由我来写吧。
埃米第二天离开的时候,连好把讣告的内容交给了他连同一份黛茜阿姨留下来的超市的托管权。
美国时间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在美国各大主流报纸上刊登出这样的一份特殊的讣告,讣告是运用了中,英文写的,讣告的内容写着。
----我亲爱的英雄,很高兴你小时候遇见的小外星人朋友现在终于长大了,来兑现他的诺言把你接到它们的星球去做客了。
----我亲爱的英雄,你终于实现了你那伟大的理想了,你终于成为了人类和外星文明最杰出最友爱的使者了。
----我亲爱的英雄,我爱你,像朋友一样爱你,像亲人一样爱你,像恋人一样爱你,像妻子一样爱你,像孩子的妈一样爱你。
----并且,将永远。
这份讣告很快的在美国引起了热议,在各种各样的人对着这样的一份讣告进行了各种各样的猜想之时连好抱着孩子来到医院的顶楼,昂望着北京的夜空。
连好给孩子取名为小龙,不久前元英雄还调侃,说不管生男生女都叫小龙,男的还好要是女的就算她倒霉了,元英雄是李小龙忠实的粉丝,有一个阶段,几乎所有的华人男孩都崇拜李小龙,那种迷恋就这样一拨一拨的传承了下来。
连好对着天空挥手,元英雄,我真让孩子叫小龙,她要是长大了怪我我一定会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的,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连好继续喃喃低语,元英雄的孩子当然要叫小龙了。
回过头,连好见到了站在夜色下的兰廷芳,顶楼上的灯照出了他风尘仆仆的模样。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连好有些讶异,她没有想到兰廷芳这么快就从日本回来,由于三月日本的大地震他在东京的公司可是堆积了一大堆的事物,一来一回也就两天而已。
“我让方有为留在日本了,你明天不是要出院吗,我想赶回来接你出院。”他接过过孩子,抱在了怀里:“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适合抱孩子这么就,还有,我在一本书看到吹风是刚刚生产后的孕妇的大忌。”
说完后他让连好走在前面,他抱着孩子走在后面。
安顿了孩子后,回到了病房,兰廷芳的公关部主管赵小/姐给他送来了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用品,最近都是她在安排着兰廷芳的生活起居,有时候她还会炖一些汤带过来,那些汤都是针对产妇的营养食疗,她开玩笑说自己都快变成保姆以及月嫂了。
兰廷芳背着连好在扣纽扣,他的头发又长了,刚刚洗完湿漉漉的,连好拿起了毛巾把已经扣好纽扣的兰廷芳按在了沙发上坐下,拿起了毛巾就开始为他擦头发。
“连好,你要不要住到西区的房子去。”听他这么说连好的手微微的停顿了下来,听他继续讲:“那里的环境比较清静,正适合修养。”
连好没有回答他,他又继续问:“如果你想到美国去也可以,不过医生说你现在不适合长途旅程,从这里到美国要十几个钟头,如果你真想回美国的话,也要等孩子满月。”
“我有说过要到美国去吗?”连好心里烦躁了起来:“那是别人的国家,你以为那些蓝眼睛,开口ABC的,动不动就把你抱得喘不过气来的洋鬼子会让你长期保持心里愉快吗?还有,去餐厅那些厨师总是给你弄出半生熟的食物,还有。。”
连好甩掉了毛巾,和兰廷芳并肩坐在了沙发上。
“那你的意思是说不走了?”他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希望我走吗?”连好没好气,抱住了胳膊,想起了昨天从电子媒体上看到他换个日本知名女主播一起用餐的画面,那画面美轮美奂连好看着心里挺变扭的,特别是有一个镜头是兰廷芳帮女主播拉椅子简直是向狗腿子似的。
“当然不是。”兰廷芳呐呐的说着,现在他每一句话都要在脑子里预先考虑几遍,那天,他是被吓到了。
“我还是回清源吧!”连好在说出这话后觉得还是变扭,补了一句:“虽然那里还像军情处,不过还蛮清静的,而且,那里的路不堵,而且,那里没有乱七八糟的邻里关系也不会好奇的来问你一些你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连好说了这么多就只听见他“哦”的答应一声。
皱了皱眉,连好心里有淡淡的失落,也不知道在失落些什么,从生完孩子后兰廷芳没说一句话总是显得小心翼翼的,客气中带点疏离。
明明,那时自己说了,以后的事情都听他的啊。
出院这天是周四,尽管他们所在的医院是号称京城里最专业,戒备最为森严,保密动作做得最到位的医院,在兰廷芳带着连好以及院长亲自押送从特殊电梯下来在VTP停车区还是莫名其妙的窜出一票记者,他们大约有十几人拿着摄像机就是一阵猛拍,对于这样的情景连好的第一个反应是去挡住了正被王护工抱着的孩子,而兰廷芳的第一个反应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连好,这样的情景更让那些记者不管不顾的大按快门。
小刀和另外的两位保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挡了上来,无奈这年头的记者个个都是拼命三郎且默契十足,硬生生的铸起了人墙,停车场的场面显得十分的混乱,记者们争先恐后。
“兰廷芳先生,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证明你也是隐婚一族?”
“兰先生,可不可以把现在这样的状况解释为你们是一家三口?”
“兰先生,现在这位小/姐是不是就是你去年在机场和你举止亲密的那位?”
“兰廷芳先生,据说你一直和某已故外交官的千金交往了十几年,请问。。。”
那位提到某已故外交官的记者还没有等他的问题问出来,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声音,那些离兰廷芳最近的录音笔以及麦克风被他统统的用他也不知道从谁的手中抢过来的摄像机打落在地,他摘下那名提问了莫已故外交官的记者的工作牌,看了一眼,手一指,如王者帮的兵临城下。
“你,等着吃牢饭吧。”
小刀和其中一名保镖乘机挤了进来,护着连好王护工快速的向一边的车子移了过去,几名记者还想跟了过来,听兰廷芳讲,你们不是好奇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我可以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于是,记者纷纷的围了过去。
连好在手碰到车门的时候听兰廷芳说。
“她是我好朋友的妻子,现在他人不在国外,我只是代劳而已。”
连好突然觉得气恼了起来,也不知道在气恼些什么,只是觉得兰廷芳说的话怎么就这么的刺耳,进入到了车子里连好粗声粗气的说了一声,快开车。
等车子离开停车场,兰廷芳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些刚刚还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的记者在心里无一打了了冷战,还没有等他们冷战打完,又听他说,你们把你的工作牌一一交到我的保镖手上,不要觉得这是无理的行为,其实我只是在做例行的维权,记者先生,噢,不,应该叫你们狗仔队,在我看来你们正在像狗仔们做着最不专业的事情,你们老是不长脑子,你们好像又忘了我已经注册了我的肖像权了,所以,你们刚刚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侵权了。
于是,记者们乖乖的把自己的工作牌交到了兰廷芳保镖的手上,当然,还有他们摄像机的内存。
兰廷芳一步一步走到了刚刚那位提前了某已故外交官的记者面前,抓起了他的衣襟,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吐出。
“冲着你刚才说的话,我会让你到你到死的时候还会为你的愚蠢行为后悔着。”
小刀在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接到了兰先生的电话,电话里兰先生问他顾小/姐看起来怎么样。
对着车镜,小刀瞄了瞄后面的那位,小声的回答,看起来像是生气的样子。
那边,兰先生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些什么,车开到差不多要到清源的时候兰先生的车子追了上来,两辆车子并行开着。
兰廷芳透过车窗看了看连好,她就只留给她一个侧脸,两边的头发挡着,就只露出了下巴。
进了停车场,兰廷芳就急匆匆的来给连好开车门,看了他焦急的表情连好觉得自己好像矫情了一点,当他来帮连好拿着的婴儿用品的时候她就没有再拒绝,余光中见他表情一松连好嘴咧了咧回身去接王护工的孩子。
“连好,医生说现在你还不适合长时间抱孩子,你还是。。。”
连好眼刀子一转,兰廷芳呐呐的闭上了嘴,小刀忍俊不禁。
只是,连好怎么也想不到门一开就见到了舒小小,很像柏安妮的舒小小。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担心,舒小小只是来发挥她炮灰的能量。
81、回忆之前忘记之后(6)
连好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皱眉,舒小小站在玄关处,头发用头巾包着,穿着兰廷芳的拖鞋还有他的T恤,更让连好恼怒的是她还抱着咔咔,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十分亲昵的窝在她的胸部上,想必把人家的胸部当成了软垫了。
王护工拿着一大包的婴儿用品就站在那里迟迟不敢进去,她觉得这刻的气氛特别奇怪,拿着婴儿车的小刀有点为兰先生当心,而这个状况让兰廷芳感到头疼,他几乎要把舒小小这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最先反应过去的是舒小小,她摸了摸头巾把手背到身后去,带着一点点的局促,呐呐的说着:“进来吧。”
目前的这种状况让连好觉得自己有点像客人,转头去看兰廷芳,他正在看着舒小小,连好在心里冷哼着擦着他的肩膀越过,再狠狠的盯了咔咔一眼,可恨的是那小家伙,不,应该说是老家伙还犹自沉浸在温柔乡里,连好抱着孩子径自回到了卧室里,一会,兰廷芳也跟着进来。
“连好,舒小小她。。。”兰廷芳在她背后站了一会迟迟的说。
“不需要告诉我。”连好也不知道从那里生出来的闷火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这次回清源还是她主动要求的,兰廷芳根本没有让她回清源的意思,连好还想起了前些时候住这里时在兰廷芳的书房里无意间发现的小玩意,一个是DIY香草包,一个是手工编织的窗帘吊坠,兰廷芳可是从来不哈那些玩意的的。
在联想起那穿在舒小小身上属于兰廷芳的衣服以及拖鞋连好不知怎么得觉得这里的空气突然压抑了起来,她抱着孩子起身离开了卧室,兰廷芳也马上跟了出来。
舒小小已经换回了她的衣服,拿着包站在一边,楚楚可怜的模样,见她出来她嘴张了张,说出:“对不起啊,顾小/姐,我也不知道你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我。。。。”她看了她身后一眼,垂下了眼睛:“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感激兰先生的,去年年末,兰先生帮了我们,是兰先生提前让我弟弟出狱,我的父母死的早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舒小小握紧了手中的包,对连好笑了笑:“我怎么扯到哪里去了,总之,我很感激兰先生为我们做的事情,我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因此。。。。”
“因此。。。”她略带羞涩的说着:“因此,我想能不在别的方面帮帮他。所以。。”
“所以,比如,”连好接过舒小小的话:“比如拥有了进入了你感激着的兰先生的私人空间的权力,比如,穿着他的衣服以及拖鞋在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下。”
“不是的,顾小/姐。。”舒小小急切的摆着手:“我是在收拾浴室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衣服,所以。。。。”
站在连好背后的兰廷芳出声了:“好了,舒小小,你可以回去了。”
舒小小顿了顿,乖巧的点了点头,礼貌的向连好说再见,转过身去听兰廷芳在背后叫住了她。
“舒小小,麻烦你把你刚才穿过的衣服以及拖鞋拿出去,然后丢在外面的垃圾箱里。”
舒小小木然的把那件件黑色的T恤还有拖鞋丢到了垃圾箱里,站在一人高的花坛下回望属于他们的那叫家的地方,很漂亮的设计,就像那些出现在建筑杂志最令人遐想,令人向往的所在,通透的玻璃,尖型的屋顶,在阳光下宛如水晶屋。
而顾连好凭什么住在那里,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凭什么理所当然的住在那里。
舒小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顾连好怎么就会拥有那么奇怪的恶缘,好像是七,八岁的时候,叔叔带着她和弟弟坐了很久的火车说是要到广州向一个男人讨个说法,那时,是在雨天,他们久久的侯在一座漂亮的房子外,许久,一辆漂亮的小轿车开了进来,叔叔就这样拉着她和弟弟的手挡在车前,车子停了下来,出来一个长得十分有精神的中年男子,那位中年男子拉着叔叔到了一边,她和弟弟等在车前,车子的雨刷在左右晃动着,里面坐着一个女孩子,女孩子不是很漂亮,可怎么看着挺像电视里可爱清新的女生,就是明明不是很漂亮却可以当主角的那种女生。
那女生看着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好像等到不耐烦了拿着书包顶在头上下了车,她穿着一双漂亮的皮鞋,当那双皮鞋踏在水中时舒小小心里可心疼了,她觉得要是她的话她肯定会赤着脚下车然后把鞋子护在怀里,女生走了几步那个中年男人追了过来他拿着一把滚着花边的红色雨伞挡在女生的头上,女生看也不看就把雨伞一推,那把漂亮的雨伞就这样被她丢到了水中,舒小小那时又心疼了,她觉得要是她就会舍不得把那把漂亮的雨伞扔到水里的。
回家时叔叔带着他们姐弟坐了有舒适位置的火车,还给他们买了新衣服,后来,舒小小才知道那个男人给力叔叔很多钱,那些钱让叔叔在城里买了大而漂亮的房子。
时光荏苒,命运又再次让舒小小和顾连好邂逅了。
这次,舒小小更心疼了,她亲眼看见顾连好是怎么对待兰廷芳的,就像彼时的漂亮鞋子漂亮雨伞一样。
这次,舒小小可不想像她极小的时候只能看着漂亮的鞋子漂亮的雨伞遭殃,那时,她还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孩子,现在,不一样了,智慧是一款聚宝盆,她就是这样一步步的靠着那款聚宝盆走过来的。
在从公关部的赵小/姐那里无意听说了Boss在医院里为伊消得人憔悴,她就悄悄的跟着赵小/姐。
于是,她有备而来,她深信,一个人不懂得珍惜的人是永远不可能得到上帝的眷顾的,而顾连好就像那个童话故事中屡次糟蹋食物的孩子,最后将变得一无所有的。
从舒小小离开房子后连好就一直没有给兰廷芳好脸色看,兰廷芳闷声不吭的布置着婴儿房偶尔和她搭一.两句话连好都没有回应他。
夜幕降临的时刻,王护工也回家了,屋里就只剩下连好和兰廷芳,孩子正在婴儿房睡觉,连好想收拾餐桌上碗碟兰廷芳拉起她的手来到了客厅让她坐下,然后,蹲了下来,和她面对面。
“连好,这个月就好好的修养,我已经请了月嫂,本来今天她是会来的可有事情耽搁了,还有,会来一个专门管饭的阿姨,你,只要给我好好的养身体,听到了没有?”
连好没有回答,又听他问了一句,连好这才点了点头,他满意的站了起来,转身去收拾餐桌。
随着那位爱说话的月嫂以及家庭服务员住进了清源再加上白天会过来的王护工家里好像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连好的第二次产后检查情况也还算不错,那位月嫂带孩子经验丰富,当孩子满月的时候她的一张小脸已然肥嘟嘟的。
满月前一晚,兰廷芳很晚才回来,连好接过他手里带回来的文件,她知道他最近这阶段很忙,亚太集体正进行着全面的改版,传媒业是一种走在尖端的行业,奉行着一直往前走的宗旨,因为你一旦停下来了就会被超越,被抛下。
“连好,明天我在喜乐福为小龙摆下了满月酒,你放心,明天来参加满月宴的人就只有寇家明他们几个,连好,我还想为小龙拍一款满月的特辑,想留下一点纪念,你觉得这样好吗?”
连好想了想,点点头。
“还有,连好。。”兰廷芳小心翼翼的说:“在满月酒我还请来了一位为小龙祈福的法师,那位法师让我在小龙的父亲栏上签名,我签了,连好你觉得。。”
“你都签名了,还来问我觉得。”连好冲冲的说。
她讨厌兰廷芳最近这阶段总是小心翼翼的和她说话,就像讨厌总是和她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就像讨厌他没有把舒小小放在他书房里的俩样东西都丢掉,就像讨厌他最近在各大媒体版面大出风头因为澳门某赌业大亨的宝贝女儿进入了亚太传媒实习,就像讨厌有香江最美女主播竟然也跳槽到了亚太集体,更让连好讨厌的是他最近几次回来身上都有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他对于女人来讲是一款最致命的香水么?
再看到这张近在咫尺无辜的脸,连好觉得坏脾气了起来,文件往他怀里送,然后回房,最让连好觉得窝火的是这个男人似乎把她的房间当成了唯恐避之不及的场所,每次叫她还会很礼貌彬彬的敲门,然后,说着,连好,请你出来一下。
明明,那次,自己不是和他说了以后全听他的吗?
兰廷芳望着紧闭的门叹气,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克制多久,克制不去向她说情话,克制不去抱她,亲她,摸她。
就怕自己说错话,她一不高兴头也不回的,连好的主治医生告诉他产妇会在分娩后的一段时期里表现得十分的情绪化,缺乏安全感,容易躁怒而且冲动。
所有的小心翼翼都只为留住她。
小龙度过了一个十分温馨的满月宴会,来参加满月宴的都是连好熟悉的几个人,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就只围着孩子转,柯莹还给小龙打了一个长命锁,房祖望夫妇带来了从印度寺庙带来的水晶,兰廷芳请来的法师更是对小龙的面相大加称赞,说是旺父命,在法师说这些时房祖望和寇嘉铭都把目光轻飘飘的投向了兰廷芳。
兰廷芳好像不以为意,心满意足的模样。
连好又怎么会看不懂那些属于眼神后的意会,心里有微微的苦涩,恐怕这一辈子她都不会把那个秘密告诉兰廷芳了。
连好想让小龙和英雄有关联着,就像是某一种寄托,仿佛,就像一根线,有了那根线,喜欢热闹的元英雄才不会孤单。
82、回忆之前忘记之后(7)
小龙满三个月的时候某个傍晚突然怎么也哭个不停,那天正好月嫂请假了,连好打王护工怎么也打不通,孩子的体温也正常就只是单纯的哭着。
兰廷芳接到连好的电话马上从公司赶回来还带回来了带来了医生,那医生压了压小龙的肚子,开了消化药,他告诉连好小龙胀肚子了,可能是奶水吃得太多了,由于医生对连好的身体考量小龙一直都由月嫂喂养,因此小龙一直和月嫂表现得特别的亲为此还让连好耿耿于怀,这两个月来在王护工的教导下连好才和小龙的关系好些,不在像最初一转到她怀里小家伙就不乐意了,这两个月来小龙甚至会主动把手伸向连好表示出亲密。
医生走后,连好就坐着了婴儿房里对着吃完药正在睡觉的小龙发呆。
“怎么了?”兰廷芳来到了连好的背后,摸了摸她的头发。
连好一回过身抱住了兰廷芳。
“廷芳,刚刚,我有些害怕,小龙哭的时候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廷芳,小龙那么小的一点也让我害怕,她什么也不会说也让我害怕,我还害怕要是以后一直一直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要怎么办,廷芳,我真的能带好她吗?像别的妈妈一样平安顺利的看着她的每一个阶段,长牙齿,学会说话,学会走路,学会奔跑,廷芳,我脑子老是想要是我们的小龙牙齿长得不好怎么办?要是我们的小龙一直迟迟不肯说话怎么办?要是我们的小龙讨厌学习走路怎么办?要是我们的小龙奔跑了老是摔倒怎么办?”
连好抱着她喃喃的说着。
这样夏至的夜里,连好的一句我们的小龙把兰廷芳的心里浇得润润的,我们的小龙,兰廷芳在心里念叨着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不会的,医生不是说我们的小龙一切都正常健康吗?连好,你不是还有我吗?没事的,没事的,我会在你身边的,害怕了你就告诉我,嗯?”
“嗯!”连好在圈住了他的腰。
凌晨的时候,连好不放心小龙,她来到了婴儿房,充满了卡通色彩的珠帘里印着一室柔柔的橘红色灯光。
男人低着头对着熟睡中孩子低语着,如梦呓,如催眠曲,如晚风在呢喃。
“小龙,你快要快快说话才行,这样你就可以告诉她你那里不舒服了,这样你的妈妈才不会彷徨失措。”
“小龙,你要快快长大才行,手一定要结实脚一定要有力,这样你才不会在长大学习走路的时候跌倒,这样你的妈妈才会觉得安全,你现在还太小了,她啊,总怕一阵风就会把你吹走。”
“小龙,你要健康快乐才行,要多笑,这样你的妈妈才不会绞尽脑汁去寻找那些笑料来逗你开心,你的妈妈啊,实在没有什么幽默细胞,所以,不要让她费劲了,以后啊,你一看到她的那张脸你一定要笑啊。”
“小龙,你的妈妈很爱你很爱你的,她几乎豁出了半条命才千辛万苦的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你长大了也要用同等的爱去守护她才行,嗯?”
“小龙,我们一起把她宠成了女王好不好?”
连好捂住了嘴,泪水从她的指缝里溢出。
收拾掉了那些眼泪,连好吸了吸鼻子,还好,灯光不是很足,不然,她回觉得难为情的,轻轻的拨开珠帘,连好在兰廷芳的身边坐了下来。
兰廷芳对连好笑了笑,连好觉得心疼,这人,最近很忙很忙,因为他还要呆在亿万富翁这个宝座上。
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连好轻轻的说了声,廷芳,以后我全听你的。
是啊,以后全听你的,你让我呆在你身边就呆在你身边,你让我一刻也不要离开你就一刻也不离开你,不管发生什么。
中秋的时候小龙已经满四个月了,也开始冒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牙语了,连好开始觉得自己的女儿也许搞不好是一个天才,因为在她的某一.两句呀语中连好一厢情愿的认为小龙会叫妈妈了。
这股高兴劲还没有过,出现在各大报纸的头条新闻让连好不淡定了。
首先出现在财经上的版本是【来自澳门的一部分资金已经注入了亚太传媒,这无疑是让亚太传媒如虎添翼】
娱乐版本是【源于亚太传媒某位不愿意透露出姓名的高层的话S小/姐有可能成为兰廷芳的中秋舞会女伴】
小报版本是【来自澳门的人士已经证实S小/姐已经带着兰廷芳回澳门见过家长】
偏偏,这个时候喜欢八卦的月嫂还凑上来说了一句,顾小/姐,兰先生长成那样放在外面确实是让人心惊胆战啊,我看,你们孩子都有了还是早点把事情给办了吧,早点落实兰太太这个称号,现在,那些小姑娘厉害得很。
连好那是越听越烦,倒不是因为她不相信兰廷芳而是她觉得自己搁不下这个面子,不知道怎么得生完孩子后她好像变得小心眼了起来。
前几天柯莹这个女人还拍着连好的肩膀如是说着:顾连好,你一个姑娘家总不能一辈子当女壮士吧,我警告你,这次不要再给我做那种掉身价的事情了,总不能等你们老去的时候向你们的孩子说起你们的情史让兰廷芳得意洋洋的说,每次都是你奶奶向爷爷示爱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顾连好,为了女权主义,你一定要顶住。
其实,连好也或多或少的向兰廷芳暗示过了,比如,满三个月孕期后就穿着较为暴露的衣服晚上在兰廷芳面前晃来晃去,虽然腰围还是有点肉可是胸围倒是丰满了不少,这样勉勉强强的倒是可以称作为性感了,而且她生育完了由于饮食都是王护工在料理那皮肤保养得还不错,为此还惹来了柯莹的一阵干醋。
可是,穿着性感睡衣的行为倒是让那个男人越来越晚归了,这个男人的情商偶尔是亮点大部分处于超级迟钝时间。
“顾小/姐,顾小/姐。。。”月嫂压着嗓门,表情诡异。
月嫂的表情之所以诡异是因为连好把她的头发当成了咔咔的的头发了,就拿着一把狗刷子恨不得把那些头发刷出一个洞来。
中秋这天上午十点多,赵小/姐就带着大包小包的就过来了,她一来就和兰廷芳进入到了书房里,由于书房的门开着连好依稀听到好几处S小/姐的名字出现,S小/姐姓施是澳门知名富豪的三千金,因为和不少当红炸子鸡传过绯闻而名声大噪媒体怕惹上官司就用S小/姐来代替,据说她主动向媒体放话,她第一次在某杂志上看到兰廷芳就惊为天人,于是就千里迢迢的从澳门来到了北京,费尽心思成为了亚太集体的一名见习职员。
今天早上,连好一打开电脑关于S小/姐微博的截图被网友大量的转发以及唯恐天下不乱的娱乐版,S小/姐微博的内容成了近几个小声最热门的话题,因为她的微博贴出了她和兰廷芳在中秋前夜某公共场所相谈甚欢的照片,不仅如此,她还在照片的下面贴出了这样的一行暧昧的字眼:爹哋终于答应我要来看某人了。
于是,财经版跟进,亚太股价在几个小时里狂涨,电子媒体对这个话题滚动性的播报,大报小报跟风热炒。
大约半个钟头后,赵小/姐从书房出来在连好的身边坐了下来。
“顾小/姐,作为兰先生的公关我希望你今晚以他的女伴出席公司的中秋晚宴,我怕再闹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而搅黄了兰先生和澳门媒体之间的合作。”
兰廷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站在一边和咔咔逗乐,连好看了兰廷芳一眼点了点头。
下午,赵小/姐就带来了两套礼服,一套是白色的较为典雅,一套是橙黄色的那套的V字领开得很低,兰廷芳站在一边看也不看指着白色的那套,就穿这件。
兰廷芳也有两套礼服,因为和连好是一同出席的,他的两套礼服和连好的两套礼服互相呼应,连好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气恼,再加上最近媒体所营造出来的他和S小/姐打得火热的现象气恨恨的指着橙黄色的那款没好气的说:“我喜欢这款。”
赵小/姐目光若有若无的在连好的胸部瞄了一眼,问,你确定?
试完衣服出来连好才知道为什么赵小/姐会问她你确定,怎么说呢,这么大尺度还真的使得连好咋舌,好吧,连好承认是性感了一点,橙色的衣服在加上白皙的皮肤还真的像这款设计的理念,仲夏夜。
这件衣服的设计师来自于法国,剪裁大胆浪漫,还给衣服取了好听的名字,仲夏夜。连好心里在咒骂,仲夏夜个鬼,仲夏夜应该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冰淇淋,而她就是那个冰淇淋。
碍于面子问题,连好假装得十分满意,对着镜子摆姿弄首,胸前是有点壮观啦,连好经过兰廷芳面前挑衅的一挺,兰廷芳已经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这衣服没有披肩吗?赵舒经理?
赵舒经理无辜的摇了摇头,连好又听兰廷芳气急败坏的,就算没有也去给我弄一条过来挡住她胸前的两个球。
球,球,球!!!连好被这个字气炸了,垂手,叉腰,摆出了撩人的姿态对着赵小/姐微笑,不用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低头瞧了自己的胸,假装不好意思:“我一直想尝试这样的礼服,我看那些明星穿着挺好看的。”
兰廷芳蹭蹭的来到连好的面前,穷凶恶极,呲牙咧嘴,人家那是叫事业线,你不是明星你挤什么事业线。
连好不为所动,继续摆姿弄首,兰廷芳被她胸前呼之欲出的雪白晃得头昏脑胀,热血沸腾,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阁下了一句,顾连好,你现在这个样子丑死了,就蹭蹭的走了。
连好看着他的背影挑眉,兰廷芳,今晚,你将成为属于我的可以向柯莹女士炫耀的战利品。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得让这两个人甜蜜的耍耍花枪,怎么也得让连好搬回一成,总不能做永远的女壮士吧。。。
83、回忆之前忘记之后(8)
车子直接驶进了亚太传媒标志性的建筑金色苹果的会场门口,兰廷芳臭着一张脸对着连好,顾连好,你根本不是那块料,现在你反悔还来得及,赵舒那里有备用的礼服。
连好尴尬的瞄了瞄驾驶席上的小刀,硬着头皮,云淡风轻:“没事的,赵小/姐告诉我保护措施做的很好。”
“你确定。”兰廷芳压着嗓子,隐忍:“你确定不会走光,不会露点,你里面分明什么也没有穿。”
连好恨不得撕烂了兰廷芳的那张嘴,咬着牙:“兰先生,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样东西叫做乳--贴--。”
下意识的兰廷芳朝连好的胸部瞄了一瞄,这一瞄他又开始热血沸腾了,他气急败坏的恨不得把赵舒这个女人的脑子灌上铅,都拿来些什么衣服啊,拿着手机拨了赵舒的电话,吼了过去,赵舒,你确定她不会走光。
在赵舒那边一再确定下兰廷芳气哼哼的挂断了电话,眼神箭一般的射向了小刀,不知怎么的,兰廷芳觉得一向老实巴拉的小刀一下子就变得色迷迷了起来。
会场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为他们打开了车门,兰廷芳急匆匆的下了车来到了连好的这边挡住了开车门的男工作人员,他觉得连好从车里走出来是要弯下腰的,这一弯腰准得让工作人员看光光。
兰廷芳和连好是最晚到达会场的,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连好第一次以兰廷芳的女伴出现在公开场所上。
亚太传媒的中秋晚宴盛名已久,商界名流,演艺明星都以能参入其中为来衡量自身的高度。
一踏进金色大厅连好就开始后悔了,她没有想到这场晚宴比想象中的还要盛大,金灿灿的灯光,穿着华服的女人们和男人们穿梭在鲜花美酒之中,那些人有不少常常会出现在电视,报纸中的面孔,亚洲知名乐队在一边演奏着乐曲,来宾们低声谈论着,整个金色大厅所营造出来的就是像是皇家新年前的一场宴会,华美,遥不可及。
说实在的,连好有点心慌慌的,老感觉胸前的乳贴会掉落。
连好往兰廷芳的后面一缩,听兰廷芳冷冷的哼一句,怎么?现在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了。
这下,连好又得硬着头皮了,她也回以冷冷的一哼。
今晚兰廷芳为了配合她的衣服也不得不仲夏夜了一回,他穿着墨蓝色的滚边修身西服,雪亮的衬衫,浪漫,优雅,如夏日天际最令人向往的那片清晨的曙光,一进场,那道曙光压过了会场的金色光芒,首先向他们迎过来的是在亚太集体举足轻重的几位股东伴随着美艳的S小/姐,S小/姐手里勾着的是她的那位据说在澳门可以叱咤风云的老爸,老爸倒是神情自然,只是女儿的眼神俨然如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兰先生,这位是。。。”S小/姐发问了,带着名媛的得体大方。
“这位是兰先生的好朋友,他们有十几年的交情了。”其中有一位股东赶紧回答,就生怕得罪财神爷似的。
兰廷芳和S小/姐的老爸相见恨晚着,S小/姐还是把目光探索性十足落在了连好勾着兰廷芳的手上。
这时,寇嘉铭也来了,他一来就细细的打量起了连好,连好不自然摸了摸自己的耳环用手以此来挡住了胸前的春光。
“连好,你今晚很性感。”寇嘉铭由衷的说。
今晚的连好有点地中海女郎的风情,头发向后梳着的,带着一双金色的橄榄树叶状的及肩耳环,食指带着和兰廷芳西装同款颜色的硕大蓝宝石戒指,浪漫,跳跃,有发自骨子的性感。
通常,发自内心的赞美会让人心情放松愉悦,连好放下了手,微笑道谢。
连好的微笑道谢到了兰廷芳这里成了各种各样属于女人的虚荣,他开始觉得是不是很久以前寇嘉铭就开始喜欢顾连好了,他开始觉得是不是寇嘉铭一直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和顾连好有关了,他开始觉得是不是寇嘉铭要发动对连好的进攻了。
这还了得,兰廷芳一挡,挡在了连好的面前,正好挡住了寇嘉铭可以看向连好的任何视线,对着一边的S小/姐说:“施小/姐是不是觉得我的女伴很面熟,施小/姐不是自称自己是我社交网的会员吗,那么你应该看到我在我的社交网上贴出的照片,不错,她就是在机场的那位。”
兰廷芳在说完这些话还特意把示威的目光转向了寇嘉铭,寇嘉铭哭笑不得,怪不得房祖望在背后嘲笑兰廷芳其实智商靠近霍金,情商方面是史莱克,是郭靖。
“什么社交网的照片,什么机场的那位?”连好有点好奇的凑向兰廷芳,她有点好奇。
S小/姐在听完兰廷芳的话后脸色那是连化妆品也掩饰不了,她的父亲则是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嗯?”连好再靠近一点。
随着她的靠近她的胸部就这样在他的手臂上蹭来蹭去,蹭得兰廷芳一阵心浮气躁,总感觉这个会场的男人们的目光都在她胸前徘徊了。
就像是所有的聚会一样,心照不宣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男的表面绅士,其实暗地里把会场的女人的的三围在心里逐个目测了个遍,女儿高贵优雅,巧笑嫣然,其实在心里已经把那些男人手上戴着什么款的表,身上穿着什么牌子的衣服,然后用年龄,相貌进行了一系列加减乘除排除法。
妈妈是如此描绘那些上流社会派对男女们的心态的。
连好来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她的手几乎没有从兰廷芳的臂弯离开过,她就被他吊在了臂弯里让他拖着去见某董事,某总裁,某前辈,某泰斗,某某夫人,某某太太。。
九点半左右,晚会来到了创始人的致辞时间,今晚,在金色苹果外面有亚太集体公关已经策划联合举办的中秋晚会,以抽签的形式宴请了亚太传媒各行各业的员工,现在兰廷芳的这段致辞将通过直播方式传达到晚会现场。
在兰廷芳上台致辞三分钟后,连好迎来了第一位搭讪者,那是一名俄国商人,很强壮不算英俊。
“去过俄罗斯吗?”俄国人讲着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
“没有。”连好望着正在台上发言的兰廷芳微笑:“但我喜欢俄罗斯。”
“哦?是喜欢俄罗斯的的那座城市那个建筑是哪个季节的风光?”
“因为俄罗斯有一个普京。”连好轻轻的啜了一口酒:“我喜欢普京因为我妈妈欣赏普京,我妈妈说那是一名红色政治家,热情,睿智,浪漫,有魄力。”
俄国人笑了起来,牙齿整齐洁白,这一笑使得他的那张脸多了几分味道:“那么,在明年的总统大选当中我一定会投普京一票的。”
于是,那天在宴会现场的人都看见了在发言时心不在焉的亚太集体的掌舵人在匆匆的念完了发言稿后臭着一张脸,然后狠狠的拽着他的女伴扬长而去,呼声很高的S小/姐呆若木鸡。
连好被兰廷芳狠狠的拽到了停车场,由于连好今天的高跟鞋有七寸高,她一路跌跌撞撞的。
“兰廷芳,放手,你到底要带我到那里去。”连好拼命的想要挣脱他的手,她的手腕被拽得辣辣的。
“你马上给我回去。”兰廷芳拉扯着她,面无表情。
“我不回去。”连好大叫了起来,在着空无一人的停车场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不回去?你还想在那里卖肉吗?”兰廷芳怒极,口不择言,手一松,连好后退了几步。
“卖肉?我卖肉?”连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低下头,抚住了额头:“好,好,我回去,我马上回去!”
连好拖下了高跟鞋,提起了裙摆,快步的向前走。
兰廷芳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一听到她说回去他心慌慌的,心慌慌的跟在她后面,心慌慌的问着:“回去,顾连好,你回那里去。”
连好没有应答继续往前走。
兰廷芳不敢跟得太急,就和她保持几步的距离,一想到在他上台发言的十几分钟里她都和那位俄国人打情骂俏,那股气怎么也消停不了。
“我说,顾连好,你穿成这样有何居心,宴会上比你身材好的女人多的是,再说了你以为寇嘉铭称赞你性感你就成女神了,你的胸部那是虚涨,是虚涨,是注水,注水你知道吧,就像那会儿我们在广州,那些买卖鸭的鸭贩他们往鸭身上打水针你现在这种情况和那些被注水的鸭子没什么两样,时间到了会缩回去。”
这是连好听过最荒唐的言论,没有想到的是这么荒唐的言论竟然出自兰廷芳的口中,连好觉得自己快被这个男人逼疯了,可以爱他爱得发疯,可以恨他恨得发疯。
停下了脚步,连好回头,拿着手中的高跟鞋指着兰廷芳一字一句,兰廷芳,冲着你刚才的话我告诉你,我们完了。
完了?连好这句话的后果是直接导致兰廷芳死命的抱住了连好:“谁说我们完了,谁允许的的,我不许,顾连好,我不许,你不是说你你以后都听我的吗?我不许。”
“晚了,兰廷芳,现在我要收回我那时的话了。”连好拿着高跟鞋毫不客气的招呼了兰廷芳:“而且,我马上要带着小龙离开北京永远不再看到你。”
兰廷芳一呆,这下,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剁碎。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真想把火热的下一章贴上来哟~~~~~哈哈哈哈哈~~~~~
PS:潜水家们你们还想继续潜吗?叉腰,你们!干嘛不冒上来聊一下。。。
84、回忆之前忘记之后(9)
连好乘兰廷芳一呆狠狠的推开了他,蹭蹭的往前走,走了十几步还不见兰廷芳追过来心里越发愤恨了起来,泪水也就大颗,大颗的掉落了下来。
等连好快要走到了车子停靠的地方,兰廷芳这才如梦方醒,他追了过去,扯住了她的裙摆,她回头,脸上挂满了泪水。
兰廷芳心里又慌又乱,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要拿什么话让她收住眼泪,他怎么也想不出来拿什么话来表示自己的懊悔。
看着他慢慢垂下的手,连好觉得崩溃,转身,腰被捞住,兰廷芳像铁钳一样的抱住了她。
“放手。”连好被兰廷芳那些鸭子注水论已经弄个恼羞成怒。
“不放。。”兰廷芳死死的抱着,一听到她要离开他脑子仿佛就被塞进了浆糊:“是你不对,你不应该一听到寇嘉铭的夸奖就飘飘然了起来,一再的对着那个胖子卖弄风情,啊。。”
在兰廷芳说道卖弄风情的时候连好趴下头狠狠的咬了他的手,拿着高跟鞋对他就是一阵乱打,纠缠间连好被兰廷芳压在车门上,鲨鱼皮色的阿斯顿马丁开始局促的尖叫了起来,车场保安慌慌张张的冲了过来,小刀站在了保安的后面。
兰廷芳把连好的脸压在自己的怀里,对着冲进来的几个人狠狠的吐出,滚。
小刀跟着保安讪然的离开,当然,在离开之前他很体贴的让车子安静了下来。
连好盘起的头发散了,耳环也掉下了一个,她的头被他压在了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他的心跳声,连好在他怀里微笑了起来。
“廷芳,刚刚那个俄国人邀请我到莫斯科去做客。”连好说着。
“不要去,要是你喜欢我带你去。”兰廷芳想都没想。
“廷芳,那个俄国人说要带我去参加热气球节。”
“不要去,我为你举办一个热气球节。”
“廷芳,那个俄国人说要送我一个庄园。”
“我给你盖个庄园,比他的还要大,比他的还要豪华。”
“廷芳,那个俄国人说让我嫁给他。”连好的手指在他胸前画圈。
“不要嫁,让我嫁你。”
“好!”
停车场的空气仿佛是凝聚在刚才连好的那声“好”的时刻里,兰廷芳颤抖着声音,连好,你刚刚说了好。
“没有。”连好格格的笑着,推开了他,想钻进车里,想打电话大声的告诉柯莹,兰廷芳说要嫁给她,不是顾连好要嫁给兰廷芳,是兰廷芳要嫁给顾连好,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骄傲的吗?跟值得炫耀的吗?
连好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被兰廷芳狠狠的捞住,一个下压,她的背部重新贴在了车子上,他的吻就下来了。
恶狠狠的,气势汹汹的,卷住她的舌头,惩罚她的舌头,连好干脆把头靠在了车顶棚上,很快的兰廷芳的吻分布在她的耳垂上,颈部上,锁骨上,他的手隔着礼服握住了她的胸,连好推了推他,提醒他现在是在公共场所。
拉面廷芳趴在连好的胸前喘气,连好,到车里去。
你疯了,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器,连好低声的嗔着。
“连好。”兰廷芳的声音带着哀求:“我什么也不干,我想看看你的乳|贴,我好奇得很,我想知道它长什么样子的。”
连好哭笑不得,这个人怎么这样,没有容许连好拒绝兰廷芳就把她扯到车子里去了,兰廷芳一进入车子就拉黑了车窗,手就伸进了连好的礼服里,可怜的礼服本来布料就少,兰廷芳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礼服一边呆去,三下两下就撕开了连好的乳贴,其实他对乳贴并不好奇,他更好奇的是连好的胸围到底激涨了多少,具他目测应该升级了不少。
迫不及待的握住,只属于她的气息以及触感使得兰廷芳想在这里进行一场车震,低下头,埋在了她的胸前,用舌头舔着,含住。
就快要失控的时候,连好发出了哀求,不要在这里,廷芳。
一想到每个角落里的监控器连好就觉得不自在,说不定他们现在成了那段直播的内容,然后连好联想起了出现在新闻版面的那些各种各样的车震现场。
兰廷芳看着自己压在了后座上的连好,由于紧张她身体颤抖得厉害,狠狠的呼出了一口气,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灼热僵硬的所在,兰廷芳扭扭捏捏的说出,连好,我现在疼,恐怕支撑不到家里。
连好一呆,也扭扭捏捏的说出,廷芳,你的办公室离这里远不远。
好主意,顾连好真是冰雪聪明,下一秒,兰廷芳已经脱下自己的衣服穿在了连好的身上抱起了她。
十几分钟后,他们已经在办公室里纠缠着,脱鞋,解开对方的衣扣,从关上门就开始激吻着,兰廷芳干脆抱起了连好,让她的腿驾到了他的腰上,把她挤在了办公室的文件柜里解开皮带就迫不及待的进入了。
在进入后的第一瞬间,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一滞,停顿了下来,连好的脚夹在了他的腰间她的手搁在他的头上,低下头,凝视着他。
兰廷芳微昂着头,他现在在她里面,她的脸近在咫尺,他的手托着她的腰,收力,再收力,好让自己更深入一点,再深入一点,最好直达到她的灵魂,从此,永远,就这样熔合在一起。
像炼金师们手中的金子,
像钢铁炉子的铁砂。
像爆发的火山的岩浆。
像水和混凝土。
像世间所有可以融合在一起的事物。
“连好,你是我的。”兰廷芳呢喃着。
“是的!我是你的,到死的那天都是。”低下头,吻住了他,夹紧他的腰,主动的去迎接,去找寻那最绚烂的一刻。
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碰过她了,他热情得就像一座火山,在卖力的施展着他的爆发力,办公室天花板上印着他们的模样,她昂着头,身体挂在了他的身上,随着他的撞击微卷的头发如生长在海底的海藻随着海水的频率摇曳着。
辗转间,她被他放在了办公桌上,她橙色的礼服一半还穿在身上,裙摆云絮一般的散落在桌子上,头发是墨一般的黑,胜雪的肌肤,黑,白,橙构成的视觉刺激得兰廷芳瞳孔一阵收缩,偏偏,这个时候她还笑着,说着,你傻啦。
兰廷芳捏了捏她的脸颊,狠狠的再次进入,办公室上的台式电脑开始有节奏的晃得了起来,连好昂着头把手深深的插到了他的头发上,透过琉璃色的天花板,她看到他们相爱的模样。
事后,他们挤在办公室休息区的单人床上,他的手还在她的胸部上流连着,花样百出,想起了他的停车场里说的那些话连好狠狠的隔开了他的手,马上的,他又攀了上来。
“兰廷芳,现在你还觉得是虚涨吗?”连好没好气。
“不是,是实实在在的,美妙绝伦。”兰廷芳献媚。
连好微微发躁,她翻了一个声,趴在了兰廷芳身上,来一个秋后算账:“兰廷芳,以后不许给别的女人拉椅子,要是碰到又富有又美貌的姑娘向你投怀送抱你一定不许留给她任何遐想空间,听到没有?”
“遵命,女王陛下。”兰廷芳揉了揉连好的头发。
单人床,单人床上美丽的男人,刀刻一般精致的轮廓,安静的夜让这些仿佛变成了顾连好心里一部最美好的电影,像少女时代梦里的那座玫瑰花园,她迷恋着,低下头,着魔的吻住了他,那吻沿着他的锁骨在他的胸膛停顿,当舌头卷上去的时候,兰廷芳再有抑制不住的吼叫了起来。
好巧不巧,因为Boss大人的不顾一切耍帅拉着自己的前妻拂袖而去命苦的方有为以Boss的代言人和公关部人员费尽心思才稳住一众宾客,折腾了大半夜本来想回自己的办公室休息经过Boss的办公室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办公室门半掩着,方有为倒是不担心小偷什么的,28楼大安保措施就是顶级的窃贼也别想从这里带走一张草纸。
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方有为还是被办公室的一切吓了一跳,没有来得及细想就看到了男女式的鞋没有规则的躺在了地板上,墨蓝色西装,办公室上的一些物品仿佛掉落在地上,休息区的门紧闭着,那奇怪的声音,不,现在已经称不上奇怪的声音就从那门板里渗透出来,断断续续的,男女声音交集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干柴烈火燃到了办公室里来了,方有为捂住了嘴,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破坏Boss的好事把他的假期扣得个精光自己跟老婆孩子不好交代,蹑手蹑脚的想退出去在听到Boss销魂的说一句后停顿了下来。
Boss大人销魂的说着,连好,你坐上去。
由这句话带出来的旖旎画面让方有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历经千辛万苦的的把那口水吞了下去,又听他说了一句。
又销魂又痛苦的说了一句,宝贝,轻。。。点,轻点。
然后,Boss大人很销魂很销魂的叫了起来,那声音还真让人连红,不由的,方有为想这声音要是让那些男同们听到了该是多么的彻夜难眠,心痒难耐,相思成灾啊。
于是,方有为在心里拿自己的老祖宗发誓,就在这里呆几分钟就好,上班族的生活真是一口枯井,所以,得娱乐娱乐,当然他只是用纯听觉来娱乐自己决不用视觉来娱乐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昨晚我那极暧昧的语言把大家诱导了,赔个不是一下,我不是故意的,那只是想把大家的胃口吊一下,就像在看悬疑剧集时凶手要揪出来了就插广告了。嘻嘻~~
85、回忆之前忘记之后(10)
清理停车场的清洁工在清晨的时刻看到了一对鬼鬼祟祟的男女从直达28楼的专属电梯里下来,两个人一样衣衫不整,女人躲在男人的背后,男人穿着一件衬衫,女人穿着一件男式西服,他们低着头走向了停靠在一边的跑车,两个人上了车,男人为女人系上了安全带,那安全带系了好长一会还没有系好,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应该是在吻着女人,不然,一个安全带怎么系了那么久。
清洁工本着好奇微微的弯下腰,果然,如她猜测的那样男人在吻着女人,豪华的跑车,男女在精致的车厢里拥吻,怎么看都美轮美奂的,可惜,那对男女并没有让她大饱多久的眼福,男女就驾车离去。
一会,打扫二十八楼的另一名清洁工下来了,偷偷的告诉她她怎么看大老板的办公室好像遭窃了,清洁工细细想了一下越来越觉得刚刚在车上热吻的那个男的和大老板的形象越来越吻合。
兰廷芳回到家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客房用的东西搬回住卧室去,从小龙房间里出来连好看着好笑又好气,这个人,一天之前还装得像模像样的,礼貌,温柔,十足的正人君子形象。
不过,洗完澡的兰廷芳是性感的,半干的头发,家居裤,领口开得很低的宽松T恤,偏偏,T恤的材料还是用那种薄如蝉翼的纤维布料做出的,看得连好心里一阵心痒痒的,蹑手蹑脚的靠近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心满意足:“我在一本书上看过这样的一句话,说你爱的男人都长着让你想依靠的背部,这话还说对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的说着:“所以,我也有让你想依靠的背部。”
“当然。”连好的脸在他的背部蹭着。
“顾连好,一大清早的你又对我求爱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情愫在兰廷芳的心里搅动着,滔滔的流淌着,像溪流,也像怒海。
喜悦,狂热,感恩充斥着他的内心世界,有一阶段他以为自己将永远失去她了。
“不行啊?”连好的头从他的腋下钻了出来,昂着脸。
她的脸上还有昨夜被珍爱过的情潮,艳若桃李,手一张,顺势一扯,把她扯到了前面来,低头,吻住了她,连好踮起了脚,抓住了他的衣襟,承受他的吻。
缱绻,缠绕,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微微喘着,有些规模的胸部起伏着,兰廷芳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握住。
“连好,不许学习电视上的所谓辣妈一样减肥,听到没有。”嘴里说着手却没有闲着。
“可。。。是,你不觉得我的腰围应该减少一点肉吗?”连好逗他,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兰廷芳意乱情迷:“不需要,这样最好,这样手感比较好,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男人怎么会那么庸俗就喜欢大胸部的女人现在有点明白了。”
“廷芳。。”连好提醒他:“我们是在说腰围,是说腰围!”
兰廷芳讪然。
一会,问题出来了,连好推开了她板着脸:“廷芳,要是过几个月后我不是大胸的女人就像你说的那样缩回去,你是不是会去找大胸的女人。”
兰廷芳搁在连好的肩膀笑,亲吻着她的耳垂,当然不会,只是我们从昨晚到现在好像都围绕着你的胸围这个话题。
连好又想起了兰廷芳那段让她气急败坏的注水论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从这天起,兰廷芳都会准时踩点下班,连好也在家庭医生的建议下过起了有规律的生活,王护工告诉她她的身体虽然还算不错但却是属那种容易流产的体制要想怀第二胎就要调理好身体。
每天连好都会在早上拉着兰廷芳跑步,在清源有专门提供这里住户的跑道,跑道两边都在绿色植物连好每次从那些绿色植物下绕过就觉得心情愉快。
兰廷芳是一个不爱运动的人,连好每天早上叫他起床都是一件费心力的事情,通常软硬兼备,最初,他表现得像乖宝宝,渐渐的,他就开始耍赖了起来,说他是一个只喜欢在床上出汗的男人,于是,常常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她回被他直接拉到床上把她吻得晕头转向,然后进行了另类的运动,弄得每次连好没有出去跑步很爱八卦的月嫂老是笑眯眯的说着,连好今天没有去跑步的。
月嫂说普通话会带着他们的家乡口音,每次她这样说连好就觉得心里毛毛的。
通常,连好在周末下午会把小龙放在婴儿车里推着她到附近的一家外语学校的广场去,那小家伙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她特别喜欢声音,最喜欢那些广告歌,每次她要是暴躁了放广告歌总会变得安静起来,她还喜欢连好带她到广场来,周末的广场会有很多男孩到这来来打篮球,她坐着婴儿车上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就兴奋的盯着那些在她面前跑来跑去的少年们,要是柯莹又时间的话她也会带着她的大胖小子来,她一来就会嫉妒的调侃兰廷芳把她要圈养成了一头猪。
是啊,现在的连好还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一头猪了,一头快乐的猪,小龙在一天天的健康成长着,兰廷芳是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他们如胶似漆。
幸福的时间总是过得尤为的快,小龙半多岁的时候终于在她一连串对于语言的摸索中清除准确的唤出了那声“妈妈”,冷不防的连好的泪水就被激了出来,兰廷芳在一边爱怜的看着她,分享着她的喜悦。
霎那时,幸福铺天盖地。
进入初冬的一天,连好兴冲冲的拿着刚刚拿到的驾照,自告奋勇的开着她的复古传奇到机场想接兰廷芳,他去了上海出差,这次去的时间较长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了,她有点想他了,刚刚和小刀通过电话知道他已经再过十几分钟就下飞机了,连好决定给他一个惊喜。
兰廷芳是从特别通道出来的,低着头戴着墨镜,黑色的薄风衣,连好伸了伸手刚想叫他再看到他身边的人时脸马上跨了下来,这次,他的身边没有跟着方有为,跟在他身边的赫然是舒小小,也是黑色的衣服,戴着小巧的太阳镜,这样一看过去两个人就像刚刚度假回来的情侣。
来接兰廷芳的小刀心里大叫一声坏了,赶忙迎了上去在兰廷芳的耳边一阵耳语,兰廷芳摘下了墨镜往连好这边看,迅速的笑得仪态万千,快步的向她走来。
连好邹着眉头一动也不动,心情坏到了极点。
兰廷芳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惹连好不高兴的事情,他快步走了过来,眉角间有抑制不住的欢喜,捏了捏连好的脸颊:“就这么想我。”
连好狠狠的甩开了兰廷芳的手,看了看停顿在那里的舒小小,语气不善:“大庭广众不要动手动脚。”
兰廷芳顺着连好的目光,笑了笑:“忘了告诉你,舒小小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次上海出差人员的名单上,回来的时候她晕机了,乘务人员就安排她到了商务舱,于是,我们就一起出来了。”
连好掉头就走,兰廷芳迅速的拉住了她的手,急急说出:“连好,不需要为那些没有相干的人费心思。”
不相干的人?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舒小小手都握痛了。
机场另外一边有几位打着某电视台,网址标签的娱记中有人低低的喊了一句,兰廷芳。
于是,这天兰廷芳成了名花有主一族。
他和颜悦色揽着身边的女人,用让娱记受宠若惊的口气说着,大家拍我可以,可是千万不要把我的女人拍进去了。
于是,出现在隔天的各大报纸,电视台,网站上连好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
出了机场,连好闷声不吭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兰廷芳开着车,他开着车自说自话:“其实,我早就想把我们的关系公开了,你不知道那些女人对我可是虎视眈眈,不仅女人,还有男人在明里暗里对我眉来眼去。”
“连好,我保证,我不会让那些人来骚扰你的。”
“兰廷芳,你很可疑。”连好眼睛望着前方冷冷的说出:“在你帮助舒小小的弟弟,在你让舒小小出入清源这件事上,还有,舒小小成为你们公司的员工你一句我忘了说这个更可疑。”
“廷芳,”连好绞着手指:“是不是你和舒小小曾经有过什么?”
兰廷芳方向盘一转,车子转到了一边停下,叹了一口气,侵声过去,拥抱了她:“连好,我和舒小小什么事情也没有,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我不想撒谎骗你,但请你记住要相信我,好吗?”
他的毛发柔软的贴在她的脸颊,那种柔软仿佛要蔓延到了心底,这个男人啊,是她想和他牵手度过余生的人,这个世界上她不相信他还要相信谁。
连好圈上了他的腰,点了点头。
“以后,不要和舒小小走得太近,她心术不正,小心她带坏你。”
兰廷芳忍着笑:“遵命,女王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小的。”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呢?”
“想,朝思暮想。”
“那,有没有想小龙。”
“想,暮想朝思。”
“那想我多一点还是想小龙多一点。”
“。。。。。。。。。。。”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就的几章会走甜蜜,浪漫,情|色(唯美的那种)路线。
86、回忆之前忘记之后(11)
初冬一个晴好天气的周末,兰廷芳带着连好去参加了游艇俱乐部聚会,每年这个季节海面都会有季候风,他们会选择在这个时节到西太平洋去,他们会潜水到海底里去捉龙虾,据说这个时节的龙虾是最可口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极少数的人,他们的出生就被贴上了标签,他们的童年和一大堆教科书为伍,他们从小就接受语言培训,他们被送到了专业机构进行了培育,大学的时候他们和所有家庭困难的留学生一样自食其力,然后大学毕业后他们拿着极少数家族赞助的基金开始了创造他们的第一桶金,这个极少数的**体大家称他们为企业家二代,和时下的富二代元素不同,他们勤奋,自信,有魄力,神秘低调,极少出现在一些娱乐八卦杂志上,一旦穿上了正装他们就是印钞机,他们会在周末脱下正装,一旦脱下了正装他们比谁都会享受生活。
在兰廷芳的带领下连好见到了这样的一个**体,七八人左右,很年轻,衣着时尚,分别带着他们的美艳性感的周末情人。
兰廷芳一带上连好那些人就吹口哨,因为这是兰廷芳第一次带女伴出来,兰廷芳大大方方的把连好揽在怀里,勾着嘴角,你们的弟妹。
这一**人中数兰廷芳最小,连好听到他们叫兰廷芳为老幺,其中一位对着兰廷芳挤眉弄眼,调侃,原来是上次澳大利亚的那位。
这些人一位来自上海,一位来自新加坡,一位来自沙特,两位来自香港,剩下的两位位都来自西欧,这样来自不同国度,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倒是相处的其乐融融,他们有共同的话题再加上处于无拘无束的海中央,气氛很融洽。
傍晚的时候他们把游艇停靠在帕劳港口,在几位熟悉水性的当地人的带领下穿上了潜水衣到海底上捕捉龙虾,兰廷芳是唯一没有下水的男人,他陪着连好在甲板上,连好在看书听音乐他则在一边给她抹着精油进行了放松按摩。
“那里可以了,换位。”连好舒服的连书也看不下去了,懒洋洋的发号施令,半眯着眼睛,发现甲板上的几位漂亮性感的女郎正用又嫉又妒的目光看着自己,特别是最近风头正劲拉丁美人,此美人是今年的拉美**,在长达三个月的竞争中用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最后让委内瑞拉的总统亲自为她戴上了桂冠。
据说,有很多明星,球星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她是沙特人的女伴。
连好对着拉丁美人耸了耸肩,这个女人丝毫不掩饰她对自己男人的窥觑之心,一找到就对兰廷芳放电,中午的时候她甚至好不忌讳的让兰廷芳为她抹太阳油,还好,她的男人是不解风情之辈,他就这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拉丁美人说,你看不懂上面的英文吗,照上面的用就行了。
据说,美人们都会喜欢高难度的挑战的,太阳油事件后,拉丁美人就把兰廷芳当成了高难度的挑战,在他面前弯腰露乳|沟,伸展玉腿,展现翘臀以及柔软的腰肢,可惜的是兰廷芳到现在似乎不为所动。
现在,拉丁每天又一点点的不自信了,连好决定让她更不自信,她从太阳椅上坐了起来,勾下了兰廷芳的脖子,舌尖在他唇上轻轻一舔,迅速的她的唇被他吞下,一阵的天雷勾地火的热辣演出后兰廷芳抱起了连好,以美女与野兽的夸张演出抱着她从美人们眼前眼前走过,连好眼神轻飘飘的往拉丁美人脸上一溜咯咯的笑了,那美人臭着一张脸。
兰廷芳抱着连好来到了房间把她放在了床上就想办事,连好挡住了他,重新拉上了他的裤拉链,好了,不用再演下去另外,亲爱的。
“最初是配合你演出的可是到了最后就假戏真做了。”兰廷芳流氓极了,他拉着连好的手压在他那固执会认人的孩子的身上,委委屈屈的:“不信,连好,你摸一下。”
连好手安慰性拍了拍它:“廷芳,我肚子饿了。”
霎时,兰廷芳的眼睛雪亮雪亮,他把连好压在了床上,欺身而上:“太巧了,连好,我也饿了。”
说完这话时脑门一麻,她的手掌拍在他的头上:“兰廷芳,我是--肚子--饿了-----是那种饿不是你想的那种饿。”
兰廷芳的手还停留在连好的胸部上,痒痒然,诱惑着,连好先把我喂饱然后我再带你去吃大餐好不好,嗯?
“吃完大餐再喂饱你。”连好逗他,她十分喜欢这个时候的兰廷芳,总是为顾连好意乱情迷的兰廷芳,她的唇擦过他的耳垂:“廷芳,吃完大餐后我才会有力气,长夜漫漫你要几次都行,嗯?宝贝,我会让你那什么仙什么死的,还有各种各样的VTP服务。”
“要几次都行?”兰廷芳咽了咽口水。
“要几次都行!”
“那什么仙什么死?”
“嗯!什么仙什么死!”
“各种各样的VTP服务?”
“嗯!各种各样的VTP服务!”
“那好,我们马上去吃大餐。”
源于这些条约,兰廷芳在晚餐的时候令连好那是哭笑不得,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坐着沙特人的游艇上,这是今年刚刚投入市场的最新型游艇,是今年时速最快的游艇之一,里面还有小型的游泳池,各种各样潮流元素在这里应有尽有,他们把游艇开到了海中央,他们请来的厨师把他们从海里捕捉到的龙虾还有一些海鲜烹饪成了一道道可口的美食,兰廷芳就一个劲儿的也不顾大家暧昧的眼光专挑生蚝吃,他还大张旗鼓的把一些体型较小的生蚝沾上了厨师特制出来的酱料放在了连好的碟子上弄得连好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兰廷芳这样的行为显然是惹恼了拉丁美人她对着她的沙特男友大发脾气。
晚餐过后,他们在游艇的游泳池边架起了烧烤架,沙特人不知道从哪里叫来了两位帕劳男孩为他们打鼓,那两个男孩的鼓声十分的有感染力,而兰廷芳则是一副心思全不在这里,他不时的在连好的耳边小声提醒着她口头上的VTP服务,本来连好因为兰廷芳在餐桌上的露骨行为有些拉不下面子,就索性装作没有听见。
夜色渐浓的时候,连好回过神来才发现兰廷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身边了,再看看那些人随着夜色的深沉已经无暇顾及男孩的鼓声,他们在和自己的情人漫不经心的调|情。
连好离开游泳池一边走着一边忍不住的笑着,想必,兰廷芳应该是迟迟没有等来VTP服务赌气了,这个男人看着厉害其实内里有时候谁都比不上他的孩子气。
登上了二楼,他们的房间就在二楼,在楼梯的瞭望室连好听到了她男人的声音,用英语讲出来的,带着一点点的卷舌音,很撩人。
连好抱住了胳膊靠在了一边,勾着嘴角,心里在猜测兰廷芳不知道会让拉丁美人什么苦头吃。
拉丁美人的声音也不错,挺性感的和她的人一样,她就是用那般性感的声音在台上说出各种各样赚人热泪的话,使得在她得到桂冠的时候其余落败的选手也一一的表示出了祝福。
美人燃了一根烟对着海面,姿势很美,特别是海风吹起了她的金色的头发以及布料很少很透明的衣服。
美人发出了邀约,用肢体语言,她垂着头,修长的手指从他亚麻衬衫的纽扣穿过,她的腿插进了他的双腿之间,扭动着,她性感的嘴唇吐出,除了她之外你不好奇别的女人架构吗?亲爱的,我会让你惊喜的,那些男人们总说我给他们带来惊喜。
然后,美人听到这样的一段话。
“好了,你的手再调皮我就把你弄到海里去喂鱼,想必,海里的那些鱼也会把你当成惊喜的,因为,天降美食。”
美人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把胸部拼命的往兰廷芳说完身上挤,还变态似吐出我喜欢,我太喜欢了,宝贝这样美式的夸张用语。
兰廷芳一晚上因为顾连好迟迟不兑现她的VTP服务而心浮气躁这下那把火全部发泄在了这个有着大波浪头的女人身上,伸手,推开了她,把她的身体压到了游艇的栏杆上。
连好捂住嘴,不敢笑出声来,她的男人的一番话想必让美人花容失色吧。
“喂,你要是再骚扰我我真的会把你推到海里去喂鱼,把你从这里推下去只是举手之劳而且不用负法律责任,这里是公海,没有人会追究的,运气好点的话你没有被鱼吃掉,你那被水浸泡后边的浮肿的尸体会漂流到这附近的国家去,而这些国家的人也就随随便便找个地方把你埋掉就交差了,这些国家很穷的,他们绝对不会浪费一分资源再为你查找凶手的,识相的话就不要来烦我。”
说完这些话后他狠狠的往海里吐了一口唾液,然后放开了美人。
美人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中国男人的身上栽了一个跟斗,捂着自己的咽喉,那里还在灼灼的发疼。
兰廷芳从天文瞭望室出来就被一双手扯住,然后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熟悉的触感在幽暗中无所不知,在十几步之遥就是他们的房间了,可就在这仅仅的十几步之遥他们就互相索要了起来,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了,她的手也伸进他的衣服里,他咬她,她反咬他,他的手往她最敏感处的地方,她的手也往他最敏感处的地方。
通道处里他们急促的喘息着伴随着海浪声。
兰廷芳的背贴在墙上,连好像袋鼠一边的粘在他的身上。
“廷芳,我喜欢你的不解风情。”
“廷芳,你吐口水的姿势帅极了。”
“廷芳,我要你,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蜜糖足吧?
87、回忆之前忘记之后(12)
看完了板球是午后,他们在一家餐厅吃完饭后就分成了各自分散,兰廷芳带着连好以及一位导游一位当地雇用的保镖到了帕劳的集市淘宝,帕劳是西太平洋的一处岛国,一直以渔业,农业为主要经济发展来源,近几年来当地政府着力发展旅游业。
在导游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离帕劳首都不远的一处小渔港,连好兴致勃勃的拿着数码摄像机记录着沿途的一切,由于帕劳旅游业发展的特别晚再加上受地形影响,尽管山清水秀,天蓝云白可到这来来的游客还是寥寥无几,因此这里还保持和很多的原生态的东西和习俗,孩子们纷纷向他们兜售他们的草药和贝壳制成的手工项链,抹着自制防暑药膏的妇女坐在搭着的凉棚清理渔网,满脸皱纹的老奶奶叫卖着自家的凉茶。
一个下午下来,连好倒是玩得轻松惬意,在集市里连好还淘到了一些有趣的小玩意,最得连好喜欢的是那种吹起来很悦耳的大海螺她觉得小龙一定会喜欢,傍晚的时候,他们在餐馆里用餐,和他们拼桌的一对来自关岛的情侣兴奋像他们讲述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据说在这里有一位玛卡老人,要是相爱的男女得到她的祝福一生都会幸福美满,白头偕老的,于是,有恒心的人不远千里都会守候在玛卡老人的房子外得到她的祝福。
晚上的时候,兰廷芳和连好住进了位于海边的船屋旅馆里。
酣畅淋漓的欢爱过后,兰廷芳靠在洗澡用的大木桶里,连好侧着脸靠在他的肩上,着迷望着窗外,大木桶的水面上有艳丽的红色玫瑰花瓣,窗外的星空星星如豆大,清澈得宛如孩子们在调皮的眨眼,旅馆外有海潮声,一切安静得好像就只剩下了海洋和夜风的对话声。
“我喜欢这样的时刻。”连好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廷芳,我好像听到了成千上万的海豚在海面跳跃,翻腾的声响了,可是,那白色的小海豚因为太小了跳得不够高正对着自己的妈妈大发牢骚呢!”
“海豚妈妈逗着小海豚,不对,亲爱的,是你太懒了又太胖了所以跳的不高。”兰廷芳轻轻的抚摸着连好的鬓角。
连好微笑了起来,再侧耳去细听。
“廷芳。”连好把红色的花瓣一瓣瓣的贴在了兰廷芳的胸口上:“这里真好,让人心里平静。”
“那么,以后每年你要是想来了我就陪你到这里来住几天。”
连好点了点头,拿着较小的花瓣贴在兰廷芳的眉心上,霎时,连好恍惚了,现在的兰廷芳就像会摄人心魄的魅,不是很浓的眉但眉型长得极好,就像行云流水的丹青,睫毛又长又翘仿佛一眨眼它就变成了一片羽毛飞进了你的心里,半眯着眼眼神慵懒撩人,那红色的玫瑰花瓣使得他迷离梦幻。
“廷芳,你好像又把我迷住了。”连好呐呐的说着。
兰廷芳的嘴角荡出了最绚烂的花火,顷刻之间,把连好压在了身下,艳丽无双的笑着,怎么,顾连好,我以前没有把你迷住吗?
连好慌忙摇头,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十七.八的青涩模样,脑子有点缺氧,说话总是呐呐的。
勾住了他的脖子,连好叹息,廷芳,我觉得你要是再迷住我我觉得自己会死,很奇怪吧,我觉得你就像是一种极致的香再下去就会转成毒。
他在她身上凝视着她,眼里有浮光,不知道是水的蒸汽还了泪的光圈。
“顾连好,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你已经是我转成毒的那种香了。”
他亲吻着她,在星光下,在万万千千的海豚美妙的翻腾跳跃的声响下。
连好再次趴在了兰廷芳的身上,用手指逗弄着他的睫毛:“廷芳,给我说说情话吧,我想听。”
“那要说些什么呢?你想听些什么呢?女王?”
“就说你是怎么爱上我的。”像所有的女人一样想知道和自己相爱的男人是怎样爱上自己的,当天的时节,当天的气候,当天的空气温度,当天的天空,当天的云彩,当天的自己穿着什么样的衣服,衣服颜色是否鲜艳,表情是否可爱温柔。
“让我想想。。。”兰廷芳抚着额头,做思考状:“其实,具体我不大清楚,只是,在你离开后我总想你,一点点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面对着你的牙刷,拖鞋,杯子,发梳一切和你有关的事物后那种想念开始变得疼痛起来,然后,在每天醒来的时候大段大段的思想开始空白,接着是麻木,这种状况延续在那天在走廊里你的声音就这样突然而至,于是,所有的感官开始活跃了起来,然后,在一个霎时之间,一个总是埋怨命运的男人在那一个时刻里开始卑微的感激着命运,因为那样的一个时刻里,命运安排了我们的重逢。”
那个时候的所有事物仿佛都停顿了下来,海水不再流动了,海风被折断了翅膀了,海面上的海豚也不再跳跃了。
“怎么了?”兰廷芳坐了起来。
连好在听完他的话就这样一直低着头,一动也不动,捧起她的脸,泪水在她脸庞肆意流淌着。
“怎么了,连好?”兰廷芳慌了:“是不是我说的话还不够,要不,你定一个标准让我来说。”
连好又是皱眉的,又是傻笑的,又是矫情的掉着眼泪的,然后,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手在他的胸膛里画着。
“傻瓜,你不知道吗?女人们有时候会因为太过幸福而掉眼泪的。”
“那么,你现在是因为太过于幸福吗?”
“嗯!我觉得是这样的。”
那晚,连好和兰廷芳就靠在了木桶上,仿佛,连好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说着说着迷迷糊糊的,在半梦半醒中听到了仿佛兰廷芳在和她说对不起,仿佛他还提起的英雄,仿佛他不止一次这样说着,对不起啊,连好。
醒来的时候天透亮,兰廷芳已经不再身边,连好纳闷的走出房间,旅馆的老板娘告诉连好和她一起来的漂亮男人天一亮就向她要了玛卡老人的地址。
连好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看着自己的男人双手合十在匍匐近百的老妇人面前,老妇人把水晶放在了他的头顶上,而老妇人的手盖在了水晶上,唱着古老的歌谣,歌声祥和宁静,宛如禅语。
歌声停下,老妇人把他头顶上的水晶戴回自己的手腕上,她的目光转向了连好,然后,微笑,男人从地上起身顺着老妇人的目光,也微笑,只是笑容带着一点点的局促,一点点的羞涩。
向她走来,牵着她的手,有点腼腆的解释着,我只是起得早就不知不觉的走到这里,顺便就变成这样了。
那天,叫玛卡的老妇人告诉连好,她其实没有什么神力,她只是用她的阅历来判断一个人的内心。
只有坚定不移的人最终才会获得长相厮守的。
作者有话要说:妞们~~~心痒痒了吧,了吧??????????????
88、回忆之前忘记之后(13)
小龙会叫“爸爸”的时候是在浓冬时节,那是在中午,兰廷芳下班的时候抱着她时,她黑葡萄般的眼睛就这样滴溜溜的转着,小胖手一甩,往兰廷芳的脸颊甩去去,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巴掌,然后就张口“帕帕”。
第一声是“帕帕”在月嫂以及连好的鼓励下第二声还是“帕帕”,然后第三声才是“爸爸”。
兰廷芳这个男人就这样把小龙甩到肩膀上去,拉着她的小胖手,像鸟儿一边的展开在整个房子里奔跑着,在楼梯上上下下的。
“顾连好,听到没有小龙叫爸爸了。”
“阿姨,听到没有,小龙叫爸爸了。”
“咔咔,听到没有,我们的小龙叫我爸爸了。”
那个时候,那句话来到了连好的桑门口上,又再次被她硬生生的咽下了。
她不敢告诉兰廷芳那个秘密,元英雄是一个多小气的家伙,也许因为他知道了她在他离开不久后马上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所以赌气了一直没有入她的梦,连好一次也没有梦到过元英雄。
真的一次也没有。
冬日的夜晚连好和兰廷芳窝在卧室里。
最近连好觉得自己在兰廷芳的鼓动下有点变懒的趋势,比如早上想去跑步那个家伙会说,顾连好,外面多冷啊,而我的怀里多暖和啊。接了柯莹杂志社的稿子时他会说,现在小龙还小要是你接了柯莹的稿子说不定她会忘了你这张脸,孩子现在正是认人的时候。拿着传媒学院的简介时他会说,再等等吧等到春暖花开多好。粘着小龙和她培养感情时他会说,母子天性培养感情要收放自如,不然会把她惯坏的,于是乎,这冬夜里只有和给他暖床才是唯一正确的。
连好把头枕在兰廷芳的肚子上一边拿着**换台,兰廷芳拿着平板电脑正在浏览网页,几个月前的亚太传媒的改版后的第一个季度的报表以及收视指标已经显现出了逐步上升的趋势。
毫无意外的在十点半的晚间播报上连好又看到的舒小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舒小小因为那张出水芙蓉般的脸再加上恰到好处的妆容俨然成为晚间十点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舒小小是亚太传媒一位资深媒体人挖掘出来的,再经过一个月的培训以及一个月的试用现在已经家喻户晓了,据说随着舒小小的亮相十点半已经成为了一档收视王牌。
凭良心说舒小小的声音悦耳字正腔圆再加上那张清秀的脸这个形象是很讨观众喜欢的,可连好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当那个亚太传媒的台标和她联系在一起连好就倒胃口了。
连好关掉电视,拿走了兰廷芳手中的电脑:“廷芳,我看着舒小小觉得挺不舒服的,要不,你把她弄走。”
怕自己太女权主义,连好补了一句:“是调走,是调走。”
“要调到那里去?”兰廷芳来了兴趣。
“最好把她弄到蚊子多的地方。”连好想了想。
捏了捏她的鼻子:“她没有犯错,她在主播这方面有天赋,再说了她是大家一起看好的冉冉升起的新星我没有理由解雇她并且弄走她。”
连好皱眉:“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兰先生,你讨厌那些会对你耍心机的女人,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舒小小的伎俩,还是你有什么把柄握在她手上,她拿那个威胁你了。”
“是,是,是!”兰廷芳做出了一副你还可以更夸张一点的表情:“我是有把柄握在她手上,顾连好,你还不知道吧,我是隐藏了多年的连环杀手,是各国通缉的恐怖分子,阿富汗战争是我一手策划的。”
连好翻了一个白眼,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把手刀搁在兰廷芳的脖子上,恶狠狠:“兰廷芳,说,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像我这样去爱你,最后的结果都是你最终也会爱上她。”
一个多礼拜前,连好遇到了舒小小了,在一家茶餐厅里,她和柯莹,舒小小和绣锦,在洗手间里,她这样如是说着。
“如果给我十年时间,我也做了像你那样的事情,兰先生最终也会爱上我的。”
那意思仿佛就在说只要肯发时间,就是阿猫阿狗也会被兰廷芳爱上的,连好都不知道那小女子哪来的自信。
“错。”兰廷芳直接把她的手指放在唇上:“是因为爱你才觉得你做的那些那些事情具有意义,如果那些事情不是你去做的那对我来说是毫无意义。
“对喔。。。原来是这样,原来可以是这样。”连好傻傻的笑了起来,傻傻的快乐了起来,傻傻的意乱情迷了起来。
低下头,亲吻他的嘴唇,我喜欢听你这么说,廷芳,我爱你。
然后,兰廷芳这样的一番话惹来了顾连好的一阵热情似火,热情似火之后,连好软绵绵的趴在了兰廷芳的身上,懊恼着,明天月嫂一定又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了,月嫂的房间就在楼下,她和兰廷芳从床上双双滚下来一定动静很大,还有,她都不清楚自己叫得大声不大声。
“怎么啦?”兰廷芳忍着笑。
他的连好最近生活简单,头脑仿佛也开始变简单了起来,偶尔会露出少女般的娇憨,可爱得紧,如此刻。
连好踢了踢兰廷芳,她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生出那样的癖好,忍着不叫的时候他会想方设法让你叫出来,叫得不够销魂的时候他会想方设法让你叫得销魂。
“不用当心了。”安慰着连好:“阿姨耳朵有点背的。”
连好再踢了兰廷芳一脚,才怪,月嫂可清明的很,明天准又会用那种目光看她了。
在苏四的怂恿下连好决定加入登山俱乐部,她觉得自己要不找一些事情来做在兰廷芳的的驾驭下会变成猪,谁知连好兴冲冲的准备填表时兰廷芳往苏四手机来了电话了,苏四听完电话后就这样傻傻的对连好说,我还不知道登山会带来这么大的后遗症。
兰廷芳在电话如是说着,我们连好要是五十年后会出现关节炎,请苏四**到我们家来照顾她。然后他拿出了一连串的医用名称把苏四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连好就被这家登山俱乐部列在黑名单上。
日子就在这样一些类似偶发的甜蜜的小风波里滑过,很快的来到了岁末,岁末的时候兰廷芳接到了广州最大的电信楼的主办方的邀请参加新楼落成的剪彩活动再加上以前就读的大学将为他颁发荣誉校友奖于是乎兰廷芳游说着连好和他来一次旧地重游。
荣誉校友?连好听到这样的称号竟然落到以前在大学里让导师们总感到头疼的学生头上时有点啼笑皆非,那时兰廷芳是学校里有名的反骨仔。
摇着头,连好觉得在中国那种追求名人效应已经来到了病态的程度了,一个月前竟然有一个也不知道什么协会竟然来向兰廷芳索要手模因为他入选了他们协会的名人堂。
在国外,名人堂是一件很严肃很专业的命题到了这里好像都成了吸引眼球的大众娱乐了。
最后,连好在兰廷芳的软施硬磨下搭上了前往广州的航班。
来到广州的第一天连好在酒店里观看了兰廷芳参加的剪裁仪式,很简单的黑色风衣,高领的毛衣,没有什么表情,站在那里硬生生的把几位盛装而来的明星包挂女明星给黯然失色了,那些平日里媒体的宠儿因为记者们都把他们的摄影机对准了兰廷芳而尴尬的立在一边,在镜头面前他就那样皱着眉,几名保镖以及工作人员马上来负责挡驾。
连好窝在沙发里笑得得意洋洋,她男人很酷。
期间,在整场十几分钟的新楼落成直播中,高挑美丽的女主持人胸花就落在地上,那时,那位女主持人正好站在兰廷芳身边,不,应该说是她总是若有若无的把自己的身影和兰廷芳联系在一起,穿着紧身改良式旗袍的女主持人的胸花刚好落在了兰廷芳的脚下,那个时候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一定会选择在女主持人殷殷的注目礼下帮她捡起了胸花,偏偏,兰廷芳就这样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手插在了风衣的口袋里。
看到这里,连好十分满意兰廷芳的表现,她决定回来好好的犒赏他一翻。
回到昔日的大学是在来广州的第二天,那天天气很暖和,连好和兰廷芳没有乘坐主办方为他们安排的车辆而是改用了乘坐公车来到了学校。
虽然是寒假期间,来到礼堂的同学们还是很多,他们把能容纳五百人的礼堂挤得满满的,那些或羡慕,或敬仰,或向往略带青涩的脸庞望向台上的人。
今天的兰廷芳打扮得十分的好看儒雅,灰色的衬衫外加黑色开衫,如常青藤下自信的学子,如内敛温和的年轻导师,带着书的香气。
站在台上,兰廷芳接到已经退休的老校长颁发给他的荣誉校友证书。
“兰先生,请你谈谈你成功的秘诀吧。”最前排唯一获得提问的男学生站起来提问。
兰廷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荣誉证书,片刻,抬起头来,微笑,指着手中的荣耀证书:“其实,我不稀罕这个的,可是,我感激这所学校,它把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送到了我的面前。”
那天,来到礼堂的五百名学生看着台上美丽的男子缓缓的把目光聚/集在台下的一位穿着暗色花纹毛衣的年轻女子身上,然后,温柔的笑着,温柔的说着。
“如果你们现在觉得我是经过精心雕琢的玉石那么在玉石之前我一定是一颗粗糙的石头,而从石头变成玉石的过程是由经一个女人的手用漫长的岁月打磨而成的,用等待,用信任,当我还是在地下酒吧驻场每晚只能挣到三十块钱时她相信我会成为一个天皇巨星,当我在地摊上卖零件时她相信我会成为另一个比尔盖茨,当我拿着画笔涂鸦的时候她相信我会成为另一个毕加索,我想,如果,我想从政的话,那么她一定认为我会成为一个国家的最高**。”
“而我觉得我最大的成功不是在于我所取得的成就上,而是在于最终我没有错过她。”
89、回忆之前忘记之后(14)
冬季的广州没有北京来得寒冷,出了礼堂连好没有把外套穿上,她挽着兰廷芳的手臂,兰廷芳空出来的右手拿着连好的外套,他们在校园的小径上慢慢的走着,午后阳光从两边的树叶缝隙下渗透了下来,细碎,慵懒。
“廷芳,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连好小声的说着,这个男人在礼堂上的一番话仿佛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害得她在一众学子的热切眼神下感到汗颜。
“在我的心里,你就是那么的好。”兰廷芳一本正经。
“真的?”虽然知道自己并没有他想的,他说的那么的好,连好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风吹着树叶,树叶瑟瑟的发抖着,连好有些惆怅的环顾着眼前有变得有些面目全非昔日校园,树木少了,现代化气息浓了,红砖瓦大多被磨得如镜子般的花岗岩取代。
站在一位名人雕像面前,这里从前是一颗老榕树,老榕树下垂着秋千,那个午后顾连好曾经躲在一边看着秋千上的兰廷芳,那时候的兰廷芳是顾连好心底里朦胧的诗篇,那个时候顾连好永远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们的命运会联系在一起。
名人雕像往左的一米开外,那颗象征着校园最古老的榕树还在,广州这座城市有很多榕树,那是老一辈人留下的,随处可见的榕树淡化了属于城市的一些快速发展的浮躁。
老榕树的胡须在冬日的风里荡漾着,在这颗老榕树下连好有过不愉快的回忆,连好笑眯眯的瞧着心虚的兰廷芳。
在这树下,兰廷芳曾经因为自己的初恋情人对顾连好放话,顾连好,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安妮不喜欢你。
“廷芳,你不是说要来一趟旧地重游之旅吗?嗯?”连好活动着筋骨,跌打师傅女儿柯莹曾经有过怒火中烧时把自己身为人民子弟兵的男人踢下楼道的暴力行为,因为好玩,连好以前也曾经跟柯莹的爸爸学过几招。
兰廷芳眼睛一闭,手一张,站停,来吧,顾连好,如果你还不解恨的话可以像柯莹揍她男人一样揍我。
“乖孩子。”连好点了点头,十分满意,收缩拳头,扬起,嘴里开始进行阿拉伯数字倒计时。
在倒计时到八的时候,兰廷芳扑了过来,抱住了连好的腰,像咔咔一样在她的怀里蹭着,像咔咔一样撒娇:“连好,连好,我错了,我罪该万死。”
兰廷芳死死的抱着连好,他脑海里想起的是柯莹老公被自己老婆踢下楼道后的悲惨生活,据说,住院十一天,住院十一天是没有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医生丢出来的话,三个月不能进行夫妻生活。
那还了得,这么妖娆的顾连好放在自己的面前能看不能吃三个月那不是要他的命。
以前,兰廷芳对于那些食色的男人嗤之以鼻,现在立场是完全改变了,现在他是对那些不食色的男人嗤之以鼻。
连好哭笑不得的看着表现得像小狗的男人,拍了拍他的头,他夸张的抖着身体,夸张的学着那些粤剧唱腔,老婆大人,夫君那是悔不当初啊。
本来是打算第三天回北京的可第三天兰廷芳说有个饭局还让连好陪他一起去,古香古色的包厢里,连好从洗手间回来就看到了顾博年。
连好的目光在顾博年的脸上停留了差不多三秒钟的时刻,转向他身边的人身上,祝清美依然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低着头闪躲着连好的目光,连好勾起嘴目光再转向坐在她身边的人身上,嗤笑。
坐在祝清美身边的俨然是昨天通过直播出糗的女主持人,怪不得昨天连好在电视上看着那位女主持人有点面熟原来是这样啊,那时,祝清美是带着她父母的老来女嫁给自己的顾博年的,可笑的是十多岁的小女孩整天跟在五十多岁的顾博年后面叫着“姐夫”“姐夫”叫得可欢了。
而兰廷芳就坐着祝清美妹妹的身边,连好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淡淡的说:“兰廷芳,你难道是想当和事佬?”
顾博年呐呐的站了起来,局促的摆着手:“不是的,我求了廷芳几次他才勉强答应的。”
“顾先生。”连好礼貌的对他点头:“廷芳不是你可以叫的,也是你不配叫的。”
转头,向着兰廷芳:“我们走。”
顾博年在急促之下从他的座位站了起来,拉住了连好的手:“就吃完这顿饭才走,小好!”
猝然间一股酸涩从连好的感官直呛她的鼻孔,眼眶,从前,顾连好喜欢爸爸比喜欢妈妈多,因为爸爸总叫她“小好”而妈妈总是叫她“顾连好。”
爸爸总是这样叫着说着,小好,你看这次爸爸给你带来什么样的礼物,小好,想不想吃冰淇淋,小好,爸爸带你去游乐园,小好,小好啊。。。。
而妈妈总是这样的说着叫着,顾连好,你要照顾外婆,那是你学习独立的机会,顾连好,你要多学多看这样你才会领悟这个世界的魅力,顾连好,谁让你去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顾连好,我的话你听到没有。。
连好的眼眶灼灼的,撇开他的手,昂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说着:“顾先生,莫非,你想来和我上演一场合家欢,可你应该知道在你把那份伪造的精神鉴定报告提交到法庭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我也背叛了妈妈,现在,你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也没有。”
“连好。。。。我,”顾博年绞着手:“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顿饭。”
目光轻飘飘的绕到了祝清美身上,连好挑了挑眉:“顾先生还真有诚意啊,你不知道祝清美这个女人会让我即使在世界上最好的美食面前也会倒进胃口的吗?嗯?”
目光再轻飘飘的绕到了坐在兰廷芳身边的女人身上,连好撇了撇嘴:“还是顾先生特意安排的这个饭局是为了讨自己小姨子的欢心,顾先生的小姨子好像对廷芳很感兴趣。”
连好一步步的移到那对姐妹面前:“是不是想来一场狗血剧,这套狗血剧里不知道会不会出现这样的一句台词,我姐姐可以从你妈妈那里抢走你的爸爸,那么,我也可以从你那里抢走你的男人。嗯?”
姐妹两脸色微微泛白,兰廷芳看着顾博年的神情黯然,心里有些不忍,张了张嘴,连好。。
“闭嘴。”连好恨恨的把脸转向兰廷芳:“兰廷芳,你要是再一次自以为是的弄出了这样的闹剧我不会放过你的。”
兰廷芳马上闭嘴。
“连好。。”一直沉默着的祝清美声音低低的:“我只是想来和你道歉。”
连好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不能自己,擦掉了眼泪:“道歉?因为我姓顾?不,不,女士,你应该向一个叫何美音的女人道歉,你不知羞耻的偷走了她深爱的丈夫。不过,我不会怪你的,有些事情单凭你一个人是完成不了的。”
拉着兰廷芳走到了门口,连好对木然站在门口的顾博年说:“顾先生,让妈妈心碎的是你明知道你做的事情最后会导致你们婚姻破裂你还是去做了,你永远不会明白妈妈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艰难时刻,为了让妈妈的那些艰难时刻所受的苦楚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因为,你不值得被原谅。”
“所以,顾先生,不要再做出这样的傻事了,我被你恶心到了。”
顾博年颓然靠在了墙上,有着一夜白头的那种绝望。
从包厢出来,沿着走道连好一直走着,这是一家别院似的餐馆,餐馆左边的后门有老广州式的庭院,庭院的一角有经过精心修剪的竹,连好站在三人高的竹子下,抬头昂望庭院上方的天空。
天空很蓝很蓝,真的像妈妈说的那样,很蓝很蓝。
兰廷芳静静的站在连好的身后,就静静的站着,这个时候不需要他说话,这个时候他只需要陪着她,就像从前无数次她为他做的。
缓缓的,连好蹲了下来,把脸埋在了膝盖上,用手指在地上描绘着,这个时候的连好仿佛变回了戴着五颜六色的耳环,染着乱七八糟颜色头发对着树洞孤独的讲话的少女,兰廷芳在她的身边蹲了下来,去握住她的手。
她垂着眼睛,轻声的说着,他有白头发了。
“嗯!他又白头发了。”
“他不再风度翩翩了。”
“嗯!他不再风度翩翩了。”
连好抬起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兰廷芳赶忙改口:“他只是头发有点发白不过并不妨碍他的风度翩翩。”
女人们永远是我那只叫小白的小狗只有我可以欺负,只有我可以说它丑只有我可以嫌弃它。
“我不会原谅他的。”连好盯着地面。
兰廷芳靠近了过去,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圈住了她,像在安抚着彷徨失措的小动物。
“那就不要原谅他,就只记住他。”
“不要原谅他,只记住他。”连好喃喃的念着,眼眶微润:“廷芳,我怎么觉得你一下子长大了,以前,你像是一个偏激的,有些自闭,浑身充满棱角只喜欢活在自己世界的孩子,现在你好得我觉得自己好像配不上你了。”
“可千万不要那么想。”兰廷芳捧着连好的脸:“在兰廷芳的那些长大中有着顾连好的功劳。”
离开广州的时候,连好在机场见到了顾博年,深色的短大衣,深色的毛绒围巾,眼神专注,那是连好幼年来最钟情的形象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从荧屏里中出来的世家公子,并且为之骄傲着。
连好在他面前经过,他没有叫连好,连好低着头,他们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擦肩而过。
上飞机的时候,兰廷芳交给了连好一样东西,那是孩子用的长命锁,长命锁上刻着小龙的名字,后面还有修长的字体,长命百岁。
那字体连好记得,十几岁的时候她曾经模仿过那样的字体,觉得他写的每一个字都充满着诗情画意。
连好手指抚上了那些字体。
不要原谅他就只记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要写元英雄和兰廷芳最后的终极较量,嗷嗷嗷~~~还没有写就开始热血沸腾了。
厚着脸皮要求一下,动动你们的手指头吧,我特别想知道谁的支持率高一点,不许说两个都喜欢这样花心的话,听到没有。
PS:写完以后会过来围观到底谁支持力高一点,咳。。。一定要给个面子哟哟~~~~
90、回忆之前忘记之后(15)
过完了农历新年连好觉得兰廷芳整个人仿佛变得心不在焉了起来,偶尔会神游太虚,偶尔会显现得很暴躁,有几次连好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兰廷芳就靠在床头上怔怔的发呆,没有等自己问出口他就狠狠的吻住了自己,然后开始抵死缠绵,仿佛只有在彼此的身体里面才会让他觉得安全。
元宵夜,在卧室可以看到硕大的月亮,从落地玻璃渗进来的月光和着幽柔的壁灯的光晕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有细密的汗水。
他趴她的身上,没有从她的身体里退出了,连好把他额头上的头发向后梳头,轻声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公司出了问题?”
他摇了摇头把脸埋在了连好的脖子上,声音低得像是在叹息:“连好,你说,我们能长长久久吗?我们的路走得太艰难了,我总害怕!害怕你会再次离开我。”
这个人原来在担心这个啊!连好的手落在他的背上,低下头,亲吻着他的太阳穴:“我们会长长久久的,会的。我呢,还想和你生第二个孩子呢?这次,最好生一个男孩,月嫂说了我得生一个男孩来绑住你,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她说啊有家业的男人都必须有一个男孩来继承,不然啊兰先生会让外面的女人来给他生男孩,而且不止一个,最后啊就会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大房,二房,三房会为了财产争夺得你死我活,像我这样的呢最好的下场准会变的很凄凉。”
兰廷芳趴在连好的身上浅笑了起来。
“还有,生完第二个孩子后我还想学习拍电影,我想,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愿意给我投资,到时,我就更加离不开你了。”
最后,兰廷芳一遍遍的在连好的耳畔说着,顾连好,记住你此刻说的话。
元宵过后,连好带着兰廷芳前往华盛顿,华盛顿的二月还被西伯利亚的寒流笼罩着,连好和兰廷芳坐在刻着顾连好和何美音连在一起的长椅上,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公园里的樱花树枝头光秃秃的,呈现出了一片萧瑟,这个时节来到公园的人很少,若干骑着自行车的人从公园的自行车道穿过。
兰廷芳在长椅上放下的一束康乃馨,连好细细的抚摸着长椅上妈妈的名字。
“妈妈,我把廷芳带来看你了。”
“妈妈,我也成为了一名妈妈了。”
“妈妈,我会变成像你那样的妈妈的。”
他们一整个下午就坐在了长椅上,倾听着长椅边风吹动着樱花树枝的声响,临走的时候兰廷芳让连好先离开,他就站在长椅前。
回酒店的路上连好问兰廷芳刚刚和妈妈说些什么。
兰廷芳迟疑了片刻,才说出:“我让妈妈保佑我们长长久久。”
连好皱眉:“傻瓜,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起来,你从前还夸口说来自世界各地的女孩们每天在你的社交网上留言像你求爱,要不,我也像她们一样在你的社交网上留言说你是我的心肝宝贝这样的话。”
兰廷芳没有说话只是停了下来,目光怔怔的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家三口的身上,丈夫抱着孩子,妻子的手插在丈夫大衣的口袋上,怀里的孩子戴着毛帽子,露出了粉嘟嘟的小脸,妻子正在拜托一个黑人帮他们一家三口拍照,黑人显现出了不耐烦的表情,连好走了过去从妻子手中接过照相机。
那是一对波兰人带着他们刚刚满一岁的孩子到华盛顿来旅行的,给他们拍完了照片,连好忍不住的亲吻了他们的孩子,她有点想小龙了,小家伙在最近这阶段调皮的紧可爱得紧,本来想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可是华盛顿今年太冷了。
兰廷芳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怔怔的站在那里,连好拿着手在他的面前晃动他这才如梦方醒。
“兰廷芳,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连好摆正他的脸。
他的手贴上了连好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目光追随着远去的波兰人一家三口的身影,说:“连好,你会为小龙做些什么?”
“所有我可以为她做的我都会为她做。”连好回答。
兰廷芳的脸白了白。
“那么,你会永远的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连好好笑:“我不和你在一起我还能和谁在一起?”
连好的这个答案好像令兰廷芳不满意,叹了一口气:“兰廷芳,你需不要需我发誓?”
出乎意料的,兰廷芳点了点头:“你发誓,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
连好踮起了脚,亲吻他的唇角,无可奈何的举起了手。
“我发誓,顾连好永远也不会离开兰廷芳的。”
兰廷芳就这样怔怔的凝视着连好,连好对他微笑,他把脸埋在了连好的肩上,许久,许久。
当晚,连好和兰廷芳喝了酒,来自于彼得堡庄园的佳酿,属于俄罗斯特有的冰雪气候酿出的红酒别有风味,兰廷芳这晚似乎特别的高兴,他喝了很多的酒,他们住的酒店位于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在这里可以俯瞰半个华盛顿夜景,在飘着雪花的夜晚,整个城市的灯光在雪花下宛如童话世界。
连好靠在兰廷芳的肩上,他们席地而坐,在酒店巨大的玻璃墙上看着白色的雪花从窗外飘过,前面放在酒,酒香芬芳怡人,借着酒气兰廷芳给连好唱歌,从英文歌到粤语歌到国语歌,最后还唱了日文歌。
兰廷芳有醇酒一般的嗓音,这样的嗓音在安静的夜里总会让人生出了眷恋,连好听着听着就陷入了梦乡,梦见了雪花,梦见了元英雄。
在这元英雄成长的城市里顾连好第一次梦见的元英雄,当梦里流出来的泪水渗进了连好的嘴里时,她醒了。
醒来后依然是深沉的夜,兰廷芳在一边睡得很熟。
连好离开酒店的时候是在下半夜,离开的时候雪已经停了,让酒店的服务员叫了一辆安全的计程车。开计程车的是一名华人妇女,她把连好送到了离酒店有四十分钟车程的住宅区,连好让计程车司机在一边等她。
英雄去年种的橡树已经长高了,元英雄说这颗橡树的身材一定会长得很好,果然是,橡树玉立修长枝丫已经延伸到了窗户了,连好站在橡树下看着眼前的房子,米黄色的墙,褐色的屋顶,和这里的所有住宅一样,去年的岁末她和元英雄在这里住了整整的一个月,在这里住的一个月里元英雄总是没完没了的说话,没完没了的出主意。
现在,连好有些想不起那时元英雄都说了些什么了也想不起他那时出了什么主意了,连好想要是英雄话不那么多要是英雄没有天马行空的要做这样要做那样她一定会记住的。
好像,唯一能记住的是最后离开这里的时候元英雄说要在房子的后院里弄一个篮球架,至于为什么要弄篮球架连好好像也忘了。
连好不敢去打开那扇门,好像,一打开了她就会见到元英雄,常常笑得没心没肺的元英雄。
可是,元英雄明明已经没有了啊。
连好不知道自己在橡树下站了多久,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夜依然是很深很沉。
回到酒店时为她叫计程车的服务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酒店门口停着两辆警车,服务生看着连好一脸欲哭无泪。
在连好离开酒店的一个钟头后,来自中国的客人兰先生强烈要求公开酒店各个角落的监控录像因为他怀疑自己的妻子被绑架了,叫妮娜的服务生告诉他他的妻子只是有事外出了,还带着一点酒意的兰先生质疑服务生参与了绑架事件,酒店经理向他解释美国法律只有客人在失踪二十四小时以及警方的介入才可以公开酒店录像,一个半小时后兰先生一通电话打到纽约,来自纽约的电话在半夜时打到了哥伦比亚特区警长的家里,两个小时后,来了两辆警车,两个小时四十分钟后附近的流浪汉以及以及有前科的人被带到了警车上,两个小时五十分钟后连好回到了酒店。
在监控室,连好心虚的发现一监控室的人都在恶狠狠盯着自己,连好举手一一向那些人说对不起,最后,站在兰廷芳面前。
此时的兰廷芳穿着酒店浴袍,面无表情,目光带着戾气,连好头疼,她乖乖的站在了兰廷芳身边。
警察走了,酒店经理服务生也走了,兰廷芳闷声不吭的走着前面,连好乖乖的跟着了兰廷芳的后面。
一回到酒店房间,兰廷芳拿起了水杯,连好狗腿子的窜了过去,诚惶诚恐的给兰廷芳倒水。
兰廷芳把满满的一杯水喝光,握着水杯,冷冷的,说看看,顾连好,深更半夜的你跑到哪里去?
连好沉默,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子,由于太急,她还没有换下鞋子,鞋子上还沾有草坪的草屑和细小的淤泥。
“要不,让我来猜猜,是不是你旧情难忘,所以旧地重游了,比如,去了以前你和他住的房子,又或者去了你们的定情的地方,对了,听说,你们的婚礼是在华盛顿举行的,是不是你刚刚去了你们的婚礼现场,嗯?”
“顾连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我和元英雄站在你面前,你会选择哪一个?”
连好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兰廷芳。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预告一下,我所喜欢的浪漫的热血的决斗元素即将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