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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3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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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碧蓝,金色的阳光斑斑点点地洒在林间小道上,静谧而祥和。

驴车慢慢地走着。姑娘嚼着甘草,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鞭子。

老太太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弦儿,刚才是谁啊?”

名唤弦儿的姑娘扭头:“不认识,脑子有病。”

刚开口,老太太眼疾手快地将一颗辛辣的药丸丢进了她的喉咙:“每天一粒药,别忘了。”

弦儿被呛得眼泪直流,伸着脖子将那颗难吃的药咽了下去,然后扭头望着前方:“师傅人最好,总是这么关心我的身体,要不你干脆将我的病一口气治好得了。”

老太太干笑:“你怕什么,有师傅每天给你配药,你死不了的。”

弦儿冷冷一笑:“是,死不了。刚才忘了问你,装钱的包裹呢?换洗的衣服呢?”

老太太心虚地夺过驴鞭:“弦儿啊,师傅只是借借你的东西,等赢了钱师傅一定还你。”

叹了一口气,弦儿无奈地从布袋中掏出账本,问:“这次又借了多少银两?”

“嘿嘿,三百八十二两……”

弦儿吓得连手都哆嗦了,失声叫道:“哇,太难得了,你这次竟然没把给我卖了!”

老太太扭头看着她,脸上得意的表情活像一只咬了鸡的狗:“别急嘛,群英会嘛就是打架会,哪天没有十几个人断手断腿,是咱们捞钱的大好时机。我们这一趟不光能把债还清,还能把你的嫁妆挣出来呢。对了,你想不想见你的未婚夫君,他这回肯定也会去灵峰。”

弦儿气得脑瓜子隐隐作痛,可又无计可施。

老太太名叫司徒杜娘,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夫。按师徒的本事两人本该吃穿不愁,可司徒杜娘嗜赌成性,十赌九输。每次拿到就诊金立刻去赌坊,押一两输二两,押二两输四两,不光输掉了大半家产,还欠了一屁股债,债主天天追债。不知何时,有人给她起了一个新外号,“司徒赌娘”。

前一阵子听说灵峰要召开群英会,群英会原本五年举办一次,这场大会将选出整个武林中最强的人。在群英大会上称霸的人,将被冠以武宗的称号,并获得当今皇上御赐金牌一块,载入史册。

因为战乱,群英会停办了两届,如今再次举行,自然吸引了天下众英豪。为了躲债,也为了赚钱,这对师徒变卖了仅剩的家产前往灵峰。不曾想,最后这点家产又被司徒杜娘输了。还好,弦儿早有防备,在鞋底的暗格里还藏着一点碎银子。

见弦儿望着天发呆,司徒杜娘讨好似的问:“弦儿,你在想什么?”

弦儿有气无力地答:“在想我们明天吃什么,后天吃什么,大后天吃什么。”

“急什么,你的未婚夫家有钱,过两天你嫁了人咱啥也不愁了。我也不要太多彩礼,随便修个庄园,请十几个下人也就行了……”

听她又开始胡言乱语,弦儿只得冷笑。

所谓弦儿的未婚夫是孟家三公子,上次孟三公子骑马掉下悬崖,全身骨头断了几十处,幸得司徒杜娘医治,半点后遗症没落下。孟家老太太喜极,问司徒杜娘要多少酬金,司徒杜娘见人家家大业大眼馋,便主动替弦儿求亲。孟家老太太没料到司徒杜娘会提这种要求,用以后再谈来推脱,司徒杜娘便一厢情愿地认为人家应了婚事。

林中的天气变化多端,早上还是晴空万里,中午便乌云密布。不多时,天边传来了沉闷的雷声,没等两人找到什么落脚地儿豆大的雨便刷刷落下,打得人生疼。老驴赖在道上,怎么抽都不挪脚。司徒杜娘最机灵,早早就占了唯一的一把破伞,蹲在板车上什么也不干。弦儿只好下车拖着老驴往前走,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乡野小店,她又冷又累,全身发抖。

小店地处厚厚的密林中央,是一幢歪歪斜斜的两层小木楼。木柴拼凑起来的篱笆和大门。瓦片上和院子里盖着厚厚的松针,台阶上长满了绿森森的青苔,不注意还以为是山野破庙。

听到车轮的声音,一个睡眼惺忪的小二一边剔牙一边拉开了门:“两位,打尖还是住店?”

司徒杜娘听到这话,一个箭步从板车上窜下冲进店门:“都要,有好酒好菜尽管上。”

等弦儿将一切都打点好走到大堂时,司徒杜娘已捧着酒壶喝得不亦乐乎。见状,弦儿劝道:“师傅,出门在外,能省一点是一点。”

司徒杜娘双眼一瞪:“怕什么,反正你随时都能变出钱来,难道你还能让我挨饿?”

不一会儿司徒杜娘便喝得烂醉,弦儿和店小二一起将她扶进屋放在床上。

送走店小二,弦儿放下行李,洗净了脸,又将湿透的衣服脱下拧干晾好。

“我还没洗脚!”司徒杜娘迷迷糊糊□□道。

于是弦儿端了盆洗脚水蹲到床前,脱掉司徒杜娘的袜子给她洗脚。

“弦儿。”司徒杜娘轻声叫道。

弦儿抬头,只见司徒杜娘正醉眼迷离看着她,甜甜地笑着:“弦儿,你为什么不离开我呢?”

弦儿摇摇头,仔细地搓着她脚上的污垢。

“你不能离开,你爹说了,让我盯着你,你若贻害人间我还可以杀了你。” 司徒杜娘笑得更欢,“再说了,就算让你离开我你也活不了,除了我,谁也压不住你的病。我就奇了怪,这几年这么折腾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想活着?”

弦儿浅笑:“师傅,你醉了,胡言乱语,睡吧。”

话音刚落,司徒杜娘一抬脚,狠狠地踹在她的鼻子上。还没等弦儿喊疼,手腕已被司徒杜娘扣住,紧接着,司徒杜娘一挥手,手指夹着银针重重地从她身上拂过。

痛,无法言语的痛像万根钢针一般从心脏荡漾开,射向弦儿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她扎成碎片。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全是亮闪闪的星星,渐渐的,剧痛化成了一种古怪的感觉,不是痛,不是麻,却难受得让人窒息。在这种感觉的作用下,血液开始慢慢燃烧,身体快要被热量融化。她热得想大喊大叫,喉咙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着弦儿痛苦扭曲的表情,司徒杜娘心满意足,露齿一笑:“乖乖听师傅的话,师傅花钱时少啰嗦,别说什么省一点之类的话,师傅被雨淋了,心情差着呢。”说着,放开了弦儿的手。

弦儿无力地倒在地板上,本能地用自己滚烫的脸贴着冰凉的地板,想减轻一点痛苦,可地板很快就被她的身体染烫,根本没有用。

“想要药吗?” 司徒杜娘得意洋洋地摊开手,手心上放着一颗棕色的药丸。

弦儿急忙拼命地点头。

“噗通”,药丸掉进了洗脚盆。

“自己拿。”司徒杜娘懒洋洋地躺了下去。

棕色的药丸静静地躺在浑浊的盆底,有些恶心。可弦儿顾不了那么多,急急地伸手从盆中捞起药丸,一把塞进了嘴巴。立刻,剧痛像漩涡一样快速退下,眨眼功夫,她的身体已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司徒杜娘骂道:“吃完药就滚,今天在门外睡,看到你的脸就烦得慌。明天早上我要吃糖醋排骨,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给我做。还有,给我弄件换洗衣服。唉,我真辛苦,每天都得给你这累赘配药,没个消停。不给你配吧,你这样发作我又不忍心。”

弦儿扶着床慢慢地站起身,取下依旧湿漉漉的衣服裹在身上,踩着轻飘飘的步子朝外面走去。

店小房少,只有四间小客房,两两相对,中间一条一尺宽的走廊。客房左边是楼梯,楼梯口灯影潺潺。出了门,弦儿倚着墙柱坐在积满灰走廊上,掏出手绢堵鼻血。

鼻子酸痛,胸口被一股火辣辣的气涨得快要炸开,司徒杜娘每次喝酒她都会遭罪。

她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是刀狂的女儿,因为身患恶疾,不得不呆在唯一能压制此病的司徒杜娘身边。如果一天不服食司徒杜娘配的药,她就生不如死。所以她没法反抗,也没有人可以投靠。

刚才司徒杜娘问她,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想活着。很简单,只要活着就不会想死,她还要嫁人生子呢。

想到这,弦儿安慰似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歪倒在地,打起了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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