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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2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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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缘桥前。许久没人走,吊桥桥板上长满了青苔,看上去又湿又滑。桥栏上布满了斑驳的铁锈。桥下是黑黝黝的万丈深渊,看上去有些渗人。

如此危险的吊桥,竟然有一个很美的名字——缘桥。

地弦笑道:“爹爹开路,我断后。”

秦伯将看了她一眼,想必觉得她没耍花招,没好气地走在前面。其他几人跟在身后。

隐隐的,身后传来了迅疾的脚步声。

秦伯将急道:“快,有追兵。”

闻言大家小跑起来,震得吊桥左右乱晃。

地弦快赶两步,抓紧了银甲将的胳膊:“将军,我扶你。”

“谢谢秦姑娘。”银甲将谢道。

“不用谢,将军可记得北幽十六村?”地弦定住脚步,小声道,“就是你杀了所有村民,嫁祸给燕人的地方。十六村里,有一个叫北岭村的,那是我的家乡。”

银甲一愣,扭头看着她。

对答之间,他们已和前面的人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地弦继续道:“将军,被你逼下悬崖的两个孩子,没死。”

地弦本以为银甲将会惊慌失措,没想到他淡淡一笑:“本将军戎马一生,杀人不计其数。姑娘说的是哪俩个孩子?”

冷心冷血!

地弦大怒,雀魂狠挥,掀起了面前的桥板,露出了板下空荡荡的铁索。

也将前面的几个人与我们隔开。

秦伯将回身大惊:“逆女,你干什么?”

地弦冷冷一笑,一把将银甲将掰到在地:“爹爹,我放你们几个走,不过这将军得留下。快走吧,追兵马上到。”

银甲将挣扎着坐起身,淡然点头:“秦大哥,还请护我家公子逃出去。墨某死而无憾,只恨不能战死沙场”

滥杀无辜,还以为自己是英雄。地弦怒火中烧,一腿蹬倒他,又踩住了他的脸:“畜生……”

秦伯将愤愤地打断我的话:“逆女,住手!”

“你给我住口!”地弦抬头恨恨地盯着他,“我的公公婆婆,为了救我免遭这畜生手下兵丁的侮辱被乱刀砍死。你呢,十多年把我卖掉时你就已经没资格骂我了。现在带着你的人赶紧滚,算我还你生养之恩。”

闻言,秦伯将冰冷僵硬的眼眸中漾开了点点暖色。但接着,他的眼神越过地弦的肩膀,朝地弦身后看去,脸上渐渐现出了紧张的表情。

地弦扭头一看,远处多了一团凌乱的光影,追兵来了。

嵇苍铁了心报仇,肯定在其中。马上就能为爹娘报仇了,她和嵇苍,他们一起。

饿毙的痛苦,僵硬馒头的味道,还有无数苦楚,都能用仇人的血洗刷干净。

想到激动处,她心脏砰砰乱跳,鼻子泛酸。

突然,耳旁一道厉风袭来。地弦掠刀一挡,火光四射。

秦伯将借势往后一旋,晃悠悠地落在桥索上,拿刀的手臂抖胳膊抖个不停,满脸焦急:“初弦,爹对不起你,爹以后一定好好教导你,让你走上正轨。可墨将军,他是墨家军的重要将领,是国家栋梁,是承天英雄,你不能杀他。”

“承天英雄会烧承天百姓的房子吗?”地弦冷笑,使劲碾压着脚下那张依然骄傲的脸,“承天英雄会杀承天子民吗?他算那门子英雄?”

这时,银甲将模模糊糊地插嘴道:“为我墨家军,为我承天社稷,墨某死而无憾,墨某,不悔!”

地弦气得牙都咬碎了,提起脚狂踢起来:“混蛋!混蛋!混蛋!”

秦伯将急道:“初弦住手,爹不清楚发生过什么事,爹相信墨将军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你先带我们出去,我们自会给你答复。”

“快滚,再不滚你们全得死。”地弦懒得再抬头看他,踢得越来越起劲。

看着殷红的血从仇人口中喷出,她的眼泪也随之滑落。

为什么,这种人会被奉为承天英雄?!

人言不公!

“初弦住手,你看看爹爹,你看看爹爹,就看一眼,一眼就行。”秦伯将简直是在哀求了。

听他说得如此可怜,地弦喘着粗气,冷冷地望向他。

只见他将刀横在自己脖子上,求道:“初弦,我知道你这几年在魇很苦。但是孩子,墨将军是定北将军的左膀右臂。只有他们这些人才能领兵驱除燕狗,收复我承天失地。若你杀了他,你就是千古罪人,我秦伯将也愧对秦家祖宗。孩子,放了他,不然爹爹也和将军一起,血溅当场。”

威胁她?

地弦咬牙冷笑:“放心,我不杀他,我们只会让他受活罪。”

秦伯将凄然一笑:“既然如此,墨将军,秦某先走一步。”说着手一横。

“住手!”地弦的心脏险些跳出喉咙,她猛地挥刀,扬出刀气,弹开了秦伯将的刀。

秦伯将歪歪斜斜地退了一步,又举刀逼住了自己的喉咙,吼道:“放了墨将军,和爹走。”

鲜血从他脖子上哗哗淌下,滴落无尽深渊。

可恶,他刚才真想死!

地弦咬得牙都快碎了,惊惧愤怒中,一段段小时候尘封的回忆纷纷涌上她的心头:骑在爹爹肩上看大戏,在爹爹衣袋里翻糖吃,趴在爹爹肚子上晒太阳,跟爹爹一起下河游泳……

为什么她是秦伯将的女儿?

秦伯将的女儿为什么是她?

狠狠心,她勃然大怒道:“秦伯将,拿你自己威胁我,脸皮够厚。你以为我在乎你?!”

秦伯将越加镇定,捏刀的手青筋迸起:“秦某今日决意与墨将军同生同死,将军生秦某生,将军亡秦某亡。”

刀锋渐渐没入血肉,更多的血哗哗淌出。暗红的颜色,晃得地弦眼泪直流。

她咬紧牙关,暴怒吼道:“秦伯将你怎么有脸逼我,你别逼我!”

秦伯将不再答话,闭上了眼睛,手中的刀锋离自己的大动脉越来越近。

地弦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她从没这么怨恨过自己的身世,怨恨过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

为什么秦伯将是她爹?

出离的愤怒中,她猛然一脚将银甲将踢飞,飞向秦伯将。

秦伯将睁开眼睛,急忙将银甲将横腰抱住,关切地问:“将军,怎样?”

银甲将边吐血边摇头:“无碍,快走。”

秦伯将恼怒地望向地弦:“你下手也太狠了,还不快断后?”

说完扛起银甲将就跑。

地弦木然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脑海里,爹娘惨死的样子,爹爹带着她骑大马的场景,还有很多片段一波又一波涌上来,快要让她窒息。

内疚像冰雹一样,击得她心脏几近破碎。

要是她不是秦初弦该多好,要是她忘记所有事该多好……

“仇人呢?”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声音。

她呆呆地回过头。

桥头多了几个举火把的人,嵇苍站在最前面,灰色的眸子中跳动着猛烈的火。

他愤怒地看着地弦,陌生地看着地弦,像要将地弦吃了似的。

嗓子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开来,眼泪默默滑下,地弦轻声答:“被我放跑了。”

闻言,嵇苍气得脸色煞白,手紧紧揪住胸口:“秦初弦你背叛了我,又背叛了爹娘!”

地弦没回答,身体在死寂的黑暗中渐渐堕落。

不止一个人说她傻乎乎的,永远不知道难过。所以她很少感到过绝望,即使是在面对凄惨的战场,三天找不到一点吃的的时候,她也没有完全绝望。

可是此刻她万念俱灰,那个与她生死相伴的嵇苍,她唯一的亲人,已经永远离开了。

从此,嵇苍将对她恨之入骨。

双眼在茫然地人群中搜寻了一下,没有发现那双柔媚的眼睛。是啦,迷药的药性很强,那人还在睡,不会来的。找不唯一的支撑,地弦茫然地举起刀,积蓄真气。

“你又要作什么?”嵇苍恶狠狠地问。

地弦凄凉地一笑:“断桥,掩护他们逃走。”

“你敢……”嵇苍一字一句地威胁着,怒火滔天的目光逐渐变成了刻骨的恨意,“秦初弦,不要逼我杀你……”

地弦笑得更欢,比起淡漠的爱,她宁愿要浓烈的恨。

总比被人忘了好。

那么,请尽情地恨她,恨到永远不能忘了她。

嵇苍,等着你的剑……

陵兰……

再见……

刀落桥断。

地弦抓住桥栏,随着吊桥一起,轻飘飘地荡向悬崖的另一侧。

淡黄色的火把光渐渐淹没于黑暗中。

可嵇苍的怒吼却穿破黑暗,刺透了她的心脏:“秦初弦,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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