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chapter 7(1 / 1)
田美的心情就像外面的天气,那个冷呀!
越想越火大,失恋就算了,那个可恶的猩猩还跑来跟她告白,没当场发飙,田美自认为自己的修养已经上了一个楼梯了!(记住是楼梯,不是层次!汗||||= 。=)
想当然,这退队的理由就自然地出来了。队上的球员呀,那个惋惜呀!美女走了,连休息时唯一可以看的风景也没了。不约而同地,都埋怨起自个儿的队长,那个方宪得了消息:更是悲痛不已。大庭广众之下,那个深刻性道歉,就差没给田美女跪下了。正因为如此,田美更加强了离队的决心。
中午了,田美上天台晒太阳,希望太阳的光能吹走心中的阴霾。(想当然尔,根本不可能嘛!)
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不自觉地,田美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人家失恋睡不着,田美失恋却想睡。
靠着栏杆,坐着坐着,田美晕晕乎乎了。
许久,许久后,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
“喂!喂!这样子会生病的。”
田美被摇地无可奈何地睁开了双眼。
是一个很温和的人,白白净净的脸庞给人舒服的感觉。
“我说,那个……午休的时间快过去了。你再不醒来就要迟到了。”温和男子说着。
看了一下手机,果然如此。
“是啦!”
田美惊觉不早了,站起了身,感激地看了那男子一眼——三年级的。
拍拍身上的灰,田美跑向出口。
“谢谢哦!”
摆摆手,忍不住地,田美多看了温柔男子一眼。
温柔男子双手插在口袋里,笑着目送田美。
以为这样的邂逅只是一段插曲,没想到某日的午休,两人又再度相遇。
“你好像经常来这天台晒太阳呢!”温柔男子问道。
“是啦!最近心情不好!”田美实话实说。
“看得出来。”呵呵笑着,为田美的坦白。
“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嘛!”惊觉,田美有点不好意思了。
“嗯!都写在脸上了。”
“让你笑话了。”
“这没什么的,每个人都有不开心的时候。自己想一想,或许突然间就放开了!”
“时间会冲淡一切?”田美歪了歪头。
“也许吧!”显然男子也不能肯定。
二人在一刻间都沉默不语,望着天空,什么都不去想,想要放空一切。
“你常来这天台吗?”田美问。
“嗯!这样的天气,天台的空气最新鲜。”
“你明天也来吗?”
“嗯!如果天气好的话。”
“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我叫田美。”
“我叫钱纬伦,经纬的纬,单人旁的那个伦。”
“我记住了。那么明天再见罗!”
午休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尤其是在愉快的交谈间,更如一瞬间。
渐渐地,田美爱上了午休的天台时光。
田美把午餐也带到了屋顶上。于是,她边吃边聒噪着。钱纬伦与她并排坐着。听着她叽叽喳喳着,像是全盘接收了,没有一丝不耐烦。
忽然——
钱纬伦笑了起来。田美眨巴着眼不明所以。
钱纬伦将手伸向田美的脸庞,田美仍不明所以,而后——
钱纬伦的手上多了个饭粒。田美的脸瞬间红了起来,羞愧地差点没找个洞钻了。
“呵……呵……”田美尴尬地不知如何面对笑着看不出其他情绪的钱纬伦,只好傻傻地干笑着,掩饰着自己过度紧张的神经。
钱纬伦相当明了地,撇过去,笑了笑。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还是田美最先开口:“那个,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那个,你明天还来吗?”钱纬伦小小地犹豫,但还是问了。
“嗯!一定。”田美给了个肯定的答案,还附赠了个大大的笑脸。
闻言,钱纬伦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
“那好,明天见罗!”回以大大的,依旧温柔的微笑。
田美一蹦一跳地,哼着小曲到教室。
王乐儿看着,奇怪着。
“小妮子,最近是不是有啥好事,从实招来。”
“过来!”田美勾勾小手指头。
神神秘秘地——
王乐儿附耳过去,只听到两字:秘密!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田美一时得意忘形,不顾自己的破锣锅嗓子,就那么唱起来了。
直到——“呵……呵……”
那个丢脸!那个尴尬!
呼——体温直线上升。脸皮迅速变红。
人说得意忘形后准没好事。果然!
田美忘了。她约了人,还是个男的。
“唱得不错,继续!”钱纬伦鼓励着。
“你讽刺我呢!”田美相信面前的男子只想看好戏。
“我说的是真的。”
“发自内心的欢快歌曲最是动听。”钱纬伦接着说,表情柔和非常。
“何必太过在乎别人的眼光呢!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不如试着大喊,把自己的不开心都释放出去,试一下!”说着,钱纬伦对着天空大喊一声。
大着胆,放开心怀,试着喊了一声。
“声音大一点!”钱纬伦鼓励着。
田美再试了一下。
“很好!就是这样!继续。”钱纬伦继续打气。
田美又试了一下,很大声的。
“很好!”
田美放纵地大叫,钱纬伦也跟着恣意纵情。
忽然一瞬间,什么烦恼忧愁都飞走了。两人的心如万里无云的清澄天空般。
呵!呵!呵!
看着站在身边的田美,钱纬伦会心地笑着,不为什么,只是开心,想微笑而已。
田美为自己的大胆心情超好,还有——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在身边而微笑。
别样的风在两人间传递着心灵的讯息。
微笑间,两人的距离在不断地拉近。
谁都没有先说,只在午间的时间,在同一个天台不约而同地相遇着,如此重复着,不断着。相信着,这是命运的选择,选择了两人在彼此的默契中相知相依。
“下一次,我们去别的地方吧!”田美提议。
“这里不是很好吗?”钱纬伦皱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那个,我们算不算朋友呢?”田美有点难为情呢!
“当然!”钱纬伦点点头。
“我们是不是比普通朋友距离要近那么一点点呢?”田美口手并用着,极力地看起来比较含蓄地表达着。
虽然十分清楚田美的意图,却故意逗弄着,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的钱纬伦认为此时的田美看起来格外地可爱。
心里似乎要点火了,田美有些焦急:“那么‘好’朋友的邀请是不是应该要特别优先考虑呢?”
故作为难的思考状,钱纬伦犹豫不决。
田美那个急呀!亏得自己把那个‘好’字重了重地说了一下。
“‘好’朋友的邀请当然不可以拒绝啰!”钱纬伦也依样画葫芦地将好字着重了。
“那就好了!”田美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了。
“什么好了?”钱纬伦追问。
“那个……你能接受我的邀请实在太好了!”田美在心中吐了吐舌头。
自己就是那么辞穷,就是那么口拙。要是乐儿,一定不会这样!但似乎、好像没看见乐儿谈恋爱呢!想着想着,田美的思绪开始飘远,主题严重偏离了。
看着她那愁眉深锁,一副苦恼状的钱纬伦,头上冒出了几个小问号——不解呀!
回过神来的田美发现身边的人正怪怪地瞅着自己,会过意来,不好意思地,田美报以尴尬的一笑。心里想着,这毛病以后千万得注意了。
“那个……我可以叫你纬伦吗?叫学长也行!”后面那句,田美很想省略。
“作为交换,我叫你田美。学长、学妹什么的……呵!就把它扔掉吧!”钱纬伦眼睛没有看向田美,似乎有些害羞呢!
“那就扔掉吧!”田美重复着钱纬伦的话。
今天的阳光真好呢!晒得人暖洋洋的,连心也暖洋洋的。
闭着眼,田美享受起这样的阳光来了。
渐渐地,身体向一边倾倒,靠在了钱纬伦的肩头。
钱纬伦看了田美一眼,感到:今天的阳光确实不错呢!
阳光下,树丫上的小鸟不知道为什么叽叽喳喳起来,假寐中的王乐儿被吵醒了,朦胧着双眼,向四周一扫,“这小妮子,又跑哪去了?”
一抬眼,糟糕,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万一她要迷糊了就完了!
在天台吧,貌似以前有看到。果然——
“喂喂、喂喂——”
拍打着,摇晃着,某人终于醒来了。
“乐儿,是你呀——”
“你以为呢!”
“哦!”还没睡醒。
“哦你个头呀!快啦!还有三分钟!”
“那个——”
一转头,田美才发现钱纬伦不知何时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