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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抢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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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半山虽然说江湖儿女不必拘于俗套,英扬善还是留了个心眼,打着带阿锦去拜见各位盐帮姐妹的名号去串门拜访,出游时又特意邀请了好几位盐帮中的年少子弟同行,以免将来有嘴说不清。

阿锦看着他和盐帮那群人谈笑风生,只觉郁闷得很。而她一脸郁闷的样子,又让英扬善兴致更高,谈兴更浓。

好容易捱到晚上,盐帮的马车将他们两人一直送到客栈门口方才离开。

他们的房间紧邻,在同一个小院内,穿过小院回房之际,英扬善见阿锦离自己远远地,闷着头独自走在石甬路一旁的草地上,不免笑道:“阿锦,你今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会是在吃醋吧?难不成其实你喜欢我?”

阿锦吓得踉跄了一下,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胡说八道——”

阿锦没有反唇相讥,只是这样慌慌张张地否认,让英扬善心中掠过一阵异样,却又觉得大是开心,自己这句话,将阿锦打了个措手不及,果然见效,于是又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只可惜,阿锦,我喜欢的是别人,只当你是妹妹呢。”

阿锦呆了一呆,脸涨得更红,急乱之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忽地脚下一滑,“哎呀”一声摔倒在青苔丛中,英扬善还没来得及去扶,阿锦已经快手快脚地爬了起来,只是衣服和左边脸颊上都沾满了青苔与污泥,廊下灯笼通亮,照得一清二楚,英扬善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喘着气道:“阿锦,你怎么总是这么笨啊,好好儿走路,居然也会摔一大跤!看来你是真的喜欢我喽,被我揭破了心思,所以才会吓得摔跤?”

阿锦脑中“轰”地一响,喜欢英扬善这混蛋?慌乱之中,急不择言:“我会喜欢你?你连阿穆尔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英扬善怔了一怔,随即冷笑道:“那你就跟着阿穆尔去辽东啊,这么厚脸皮地跟我来扬州干什么?”

阿锦气得眼都红了:“好,这话是你说的!”

看着她气冲冲地冲回房去,英扬善在她身后又凉凉地加了一句:“我记得你这一路上用的盘缠,一大半可都是我的,要走可以,先还来再说。顺带问一句,去辽东的盘缠要不要我借你?”

阿锦头也不回地答道:“不劳你操心!”

英扬善倚在廊柱上笑,意犹未足。他记得阿穆尔说出只当阿锦是妹妹那番话后,阿锦是哭得天地变色;怎么同样的话,自己说来,阿锦就不过吓得摔一跤?真是让他很不开心。

这一夜阿锦房中很是安静,英扬善反倒迟迟不能入睡。

次日清晨,英扬善敲门叫阿锦起来练武,他原以为阿锦会给他当头一棒,谁知阿锦眼圈虽然有些微微发青,似是没有睡好,神色却很平静,与他过招时,竟是四平八稳,不过不失。

英扬善大为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从阿锦身上看到什么样的反应,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早饭后盐帮又派人来接他们,阿锦懒懒地说道:“我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了。”

英扬善迟疑了一下。阿锦却又说道:“程帮主盛情难却,英师兄不可推辞。”

似乎一夜之间,阿锦便有了不小的变化,这变化让英扬善心中隐隐生出不妙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而那结果,绝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于是,出门之前,他一再嘱咐阿锦别乱跑、等他回来,又悄悄吩咐两名中秋盟的属下,留心关照着阿锦,若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报。

整个上午,英扬善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本想中午便回去的,但是猎鹰给他传来急信,今年负责考较他们武功的七师叔已经巡视到扬州,召他速去拜见。一年一度的考较,本就是东海弟子的大事,对于刚刚出师的英扬善来说,更是重大,英扬善立刻告辞动身。

这一次七师叔给他的考较题目是,三天之内,取得金陵将军的大印,交给七师叔验过之后,再放回原处。扬州距金陵,数百里之遥,又不许骑马,英扬善哪敢耽搁,一接到题目便动身前往。

盗印可以出其不意,还印反倒比盗印更难,是以七天之后英扬善才能够顺利交差,筋疲力尽地回到客栈。英若风因为事务繁忙,早已走了,只留下一封信和两名属下在客栈中等他。至此英扬善才知道,阿锦早在他刚接考题的那天下午,便已离去,不过并不是一个人,小西天派了一名长老来接她。

阿锦什么话也没留下。

英扬善愕然许久,恼怒地一脚踢倒了凳子。好,这般没良心的死丫头,这么多日子来,跟着他连吃带住,现在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几天时间都等不得,算他瞎了眼,养了这么头白眼狼,还当亲妹妹一样护着!

只是,小西天居然派一位长老来接阿锦……联想到那位武师兄,英扬善只觉大大不妙。寻思着横竖今年的考较已过,父亲又不在扬州,无人管束,自己正好去小西天看看,总得要亲眼见着阿锦安然无恙地回到小西天,将来才好对愔姑姑交待。

于是英扬善借口师门有令,自己要即刻北上,无暇前往盐帮辞行,只令两名属下转告,待回来之后再行上门拜访。

英扬善动身本已晚了几日,他现在声名初起,认识他的人多了,麻烦也多了,英扬善心中有事,不耐烦去应酬,每每为避开这些人,不得不绕道而行,这一来行程便又慢了不少。

入潼关后,因为路径不熟,英扬善摸索了不少时日,最后不得不抬出归常青的名号来,总算找到人带路,踏入了秦岭。

其时正是盛夏,秦岭地势高峻,倒是全无炎热之感。只是山路盘绕崎岖,走了两日,才到小西天的第一道关。一入关口,便见四处张灯结彩,英扬善心中突地一跳,转眼看看那守关人,守关人满面红光地笑道:“杨公子赶得巧,这是我们武殿主要成亲了。”

英扬善此番入秦,仍是化名杨善,是以那守关人称他“杨公子”。

英扬善听他说“武殿主”,不觉一怔:“你们武殿主,可是名为‘重阳’?”

守关人笑道:“是啊,原来杨公子也听说过武殿主的大名?”

英扬善定定神,微笑道:“不知新娘是哪一家闺秀?”

守关人道:“自然是阿锦了!”提到阿锦时,语气亲切又自豪,显见得阿锦在小西天,定是人人喜爱。连带那引路人,也是满脸高兴:“原来是阿锦啊!”

英扬善微微垂下眼帘,遮盖住心中的怒涛骇浪,只是牵着缰绳的手越握越紧,手指关节已经隐隐发白。

那丫头要趁他不在时嫁人?想都别想!

他抬起眼,仍旧微笑着道:“不知婚期是哪一日?”

守门人道:“就在今天晚上。杨公子只怕是赶不上喝喜酒了。”

英扬善一笑:“是吗?只怕未必。要不要打个赌?你告诉我路怎么走,再给我通关令牌,我今晚赶上婚礼的话,回头你请我喝酒!”

守门人痛快地与他击掌为约。

关上众人,震惊地望着英扬善绝尘而去,疾若奔马,那引路人向守门人道:“老兄,这席酒只怕你要输了!”

守门人摇头:“未必。我就不信这小子能够一直这么跑下去。”

武重阳是乾元殿殿主,因此婚礼就在乾元殿举行。小西天与外界来往不多,这一桩婚事又筹备未久,是以座上宾客,大多是小西天各殿使者,以及阿锦和武重阳的素日相识,倒也热热闹闹。

冯夫人坐在主位,含笑看着面前盈盈欲拜的一对新人,但是喜堂外那撕裂般的一声“阿锦——”,令得所有人都是一怔,阿锦的身形,更是僵在了那儿。

英扬善举着通关令牌,飞掠入喜堂,兀自大汗淋漓,喘息未定,一见周围人因为他搅扰喜堂、都面色不善,立刻抢前一步拜倒在冯夫人座前,朗声说道:“中秋盟白衣使者、东海弟子英扬善,拜见冯夫人!”

他若只说中秋盟,中秋盟的势力仅在江东,小西天未必会当一回事;但是抬出神出鬼没、无处不在的东海来,既便是冯夫人,也要另眼相待,何况其他人。是以这么一说,众人心中虽然不满,也不便说什么了。

英扬善又道:“晚辈来得匆忙,不知武殿主新婚,不曾备得礼物,还请冯夫人见谅。”

冯夫人自是答道不必客气。

阿锦一听见英扬善的声音,便知道他来意不善,早已提起了心严阵以待。却不料英扬善进来之后,尽顾着与冯夫人客套,不免大出她意外;忽地记起他进来时粗重的喘息声,然后意识到,几句对答之际,英扬善的喘息声已渐渐平伏下去,心念不觉一动,方才明白,原来英扬善匆忙赶来,未免真元耗损,是以要借这客气寒暄的时间,尽快恢复体力。

冯夫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武重阳更是一脸不悦,他自是知道阿锦曾跟着英扬善跑到扬州去的事情,总觉得英扬善这么跑来,别有用心,不能不提防。

总算寒暄完毕,大家不约而同地吁了口气,傧相重新开始唱礼。

但是英扬善闲闲地说道:“阿锦,你不是说只当武殿主是哥哥,又说要等我回来吗?”

阿锦在不同时候说的这两句话,被英扬善这么一连起来,再加上那种语气和表情,完全不是她原本的意思了,暖昧之极,是个人都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武重阳神情一冷,阿锦已经气急败坏地掀了盖头:“你胡说八道!”

英扬善道:“我哪里胡说了?难道这些话你没说过?”

阿锦的优点之一,便是敢作敢当。英扬善这么一说,阿锦还真不会否认:“我是说过这话,可是……”

英扬善截断了她的话:“你承认就好。各位,现在都听清楚了吧?”这一下整个喜堂中的人都变了脸色,阿锦不由急得跳脚,只是越急越分辩不清,英扬善笑得越发可恶。

武重阳倒是看出些端倪来了,淡然说道:“阿锦,英兄开个玩笑,你当什么真?来吧,别误了时辰。”一边说一边将盖头重新盖上,示意傧相继续唱礼。

隔了红巾,阿锦听到英扬善嘶哑的叫声:“阿锦——”

阿锦呆了一呆,只觉身躯僵硬,怎么也无法拜下去了。她恨恨地一把掀了盖头:“你到底想怎样!”

英扬善只是笑:“我没想怎样。”他的确没想怎样,除了绝不会眼看着阿锦拜堂之外。

阿锦愤怒得眼都红了,长鞭应手而出:“那你就滚远一点!”

她突然发难,既便是武重阳,也来不及阻拦,原想着英扬善既是东海弟子,必定身手了得,定会及时避开,谁知英扬善不躲不闪,只抬起左臂略略格挡了一下。阿锦一怒出鞭,就算只是鞭梢之力,也已让英扬善的左臂留下深深一道鞭痕,鲜血立时渗透薄薄夏衫、滴落在地上。

喜堂中一时间静寂无声,阿锦更是呆在那儿。

英扬善对自己的伤恍若未见,又叫了一声“阿锦——”,只是接下来要说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阿锦眼前渐渐模糊。

她一直在想,阿穆尔说只当她是妹妹,她觉得失望又丢脸,会放声大哭,会在哭完之后,仍旧笑嘻嘻地跟在阿穆尔身边转;可是,同样的话,由英扬善说出来时,她为什么只觉得难过,心中的酸涩让她想哭都哭不出来,然后,下意识地要远远离开,从此不再见到这个让她觉得痛苦伤心的人?

她此前的愤怒,究竟是因为英扬善搅乱了喜堂,还是因为,他不远千里地赶来,给她莫名的希望,却又让这希望泯灭在没有下文的那一声声“阿锦”之中?

阿锦眼里的泪光,让英扬善心中忽然一痛。阿锦向来是飞扬跳脱的,他从来没有见过阿锦这样安静哀伤的样子。

眼角余光,忽地看见,武重阳不动声色地握住了阿锦的手,要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去,然后由他来面对英扬善——武重阳此时也已看出,阿锦根本斗不过英扬善。

英扬善眯起了眼,只觉心中杀意,汹涌而来,不可自抑。

武重阳迎着扑面而来的杀气,冷然说道:“英兄,你此来究竟有何要事?”

英扬善眼风一扫,这是喜堂,新郎新娘正准备拜堂,他却跑来喊“停”,还故意说出那样惹人误会的话来……这么明显的用意,自己怎么一直就没弄明白?难道果然是当局者迷?

英扬善只觉胸中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原来他内心深处,真正想做的,是这样一件事情!

英扬善撕下一片衣襟,将左臂伤处牢牢缚住,以免继续流血,之后抬起头来笑道:“武兄,久闻贵地民风尚武,便是儿女之事,也需在比武场上一决胜负,英某此番冒昧赶来,自然是来向武兄请教的了。”

此话一出,喜堂中立时嗡动起来。小西天地处秦岭,教徒之中,每多苗藏羌回诸族之人,是以风俗大不同于关内,这比武定亲、甚至于比武抢亲之事,并不罕见。

英扬善看着武重阳,但是武重阳知道,他的视线并不在自己身上,而在身后的阿锦身上。阿锦先是错愕,然后,脸上的神情慢慢变了,唇边不由自主漾起的笑意,一点点加深扩大,仿佛一朵鲜花,徐徐绽放。

英扬善整个人立时变得飞扬明亮起来,向后一退,拉开架势,朗声笑道:“武殿主,在下所习刀法,旨在刺杀,不宜用来比武,所以,在下赤手迎战,并非有意托大。请——”

武重阳将喜袍一甩,示意众人退开,让出喜堂正中一大片空地,缓缓走了过来,略一抱拳:“请——”

阿锦站在他身后,清楚地感知到那冷峻背影所蕴含的怒气。若是放在往日,阿锦定会生出本能的畏惧;但是今晚,她却仿佛破茧而出的飞蛾,获得空前的勇气,第一次平视而非仰视武重阳,开始意识到,这位向来高高在上的师兄,其实也有着常人的喜怒哀乐,让她不再敬畏,不再恐慌。

英扬善远来是客,例应由他先攻;起手之前,英扬善又望向阿锦,视线相接,相对一笑,英扬善随即叱咤一声,去势如箭,直取武重阳面门。

阿锦后退几步,笑吟吟地望着喜堂中翻飞的两道身影。

无论胜负,她都已明白自己的心,再无人能够左右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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