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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磨刀霍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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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逐渐西落,昏黄的夕晖笼罩着整个皇宫,更显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累不累?”文静贤惠地跟在文渊身边,和他一起出宫回府。文渊最近脸色很不好,晚上睡不好觉,白天还有这样那样的事,她真担心他身子会吃不消。

文渊摇头,“还好。”

最近事多,宁煊出走,宁煜不肯继承皇位,国无君主,致使朝中那些阴谋不轨的人趁机作乱。文渊这里已经应付得疲累,下午又加上依柔那么一闹,他身子原本不好,现在更是雪上加霜。文静看着他那近乎透明的脸色,在黄昏里染出晕圈,心里想起周围人对文渊身体的说法,不知不觉也更加担忧起来。但若要劝文渊撒手不管这些事又不可能,偏偏她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跟着干担心。想想依柔,想想文渊,再想想自己,她真是觉得憋屈到了极点,满身的气力无处发泄,只能把牙齿磨得咯咯响,好像随时准备要去咬死那两个皇子,拳头捏得比石头还硬,就等着他们把脑袋凑过来让她敲开来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稻草废料。

“天香。”耳边传来文渊的低唤,手腕被握住。暗里鼓气的文静条件反射扬手就想招呼过去,但因那温柔的声音立时回神,半路停下,“何……?”

“事”字还没问出口,她就看到了答案。迎面潇洒而来的俊美男子,一身绛紫色的长袍,金冠束发,神采奕奕,玉树临风,正是她刚才心里无数次诅咒的宁煜。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文静一股“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气势,对着精神焕发的宁煜怒目而视。

文渊注意到她的怒气,手头用力将她身边拽了拽。温暖的触觉让文静回神,回手也握住文渊的手,心里有了个依托,情绪慢慢得以控制,退后一步回到文渊身边,方才后知后觉地叫一声“殿下”,算是打个招呼。

“皇兄,皇嫂。”宁煜对刚才诡异的气氛毫不在意,自若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文静心里警告自己要沉着,不要动气,双手拢在袖子里拳头捏得死死的。她从小到大没什么主见,就是个当跟班的料,但或许是心里偶尔的表现欲望作祟,她生就一身义胆,最见不得好朋友受委屈,只要碰到朋友受委屈,就算是打到流血都一定要讨个公道。初中的时候,一个高年级的学姐欺负小洁,小洁还没开始采取行动,她二话没说就跑去跟人肉搏了。不过这事的最后结果却是小洁被学校记过处分,她则被受处分的小洁狂表扬了一阵,不过事情到最后,是学校的训导主任公开向小洁道歉结案。

其实只是想说,文静其实一点都不文静,此刻有文渊在身边,心理积压着对宁煜的怨,又有依柔的事做引子,而最后的一点引爆火花则是宁煜亲口点燃。

他还好意思这么叫他们?还好意思在他们面前这么面不改色不知悔改?他们这一连串的不幸事件都是从哪里开始的?文渊与依柔的爱情悲剧,她与天香公主的穿越悲剧,还有如今文渊的辛苦,依柔的无奈,他却悠闲自在神清气爽地在这里散步踏青,看他那精神抖擞,神采飞扬的模样,想想文渊天天不辞劳苦,累得筋疲力尽,想想依柔明明喜欢文渊却只能躲在深宫里暗自垂泪……文静越这么想着,心里就越是生气,最后听着宁煜还在那里得意洋洋地说着,“看皇兄气色不太好,要多注意,要不这两天就别进宫了,在府中多调养一下。”

嘣!文静最后那根理智的弦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磨着牙,甩着胳膊,大步往前冲上,就差双手互捋袖子叉腰而立,保持了最后一点非泼妇的形象。柳眉倒竖,杏眼圆瞪,樱桃檀口噼里啪啦地就开嚷了。

“少装体贴了!若真体贴文渊辛苦,就自己多负点责!想挑起担子就赶紧继承皇位,不想当皇上就赶紧把那个该死的宁煊找回来,想娶依柔就别让她活在担惊受怕恐慌自责中,不愿意放下责任又不干脆挑起来,想娶依柔又迟迟不娶,还在这里假惺惺做什么?文渊气色不好,休息不好,怪谁?明知道他身体不好,还给他找那么多麻烦,若不是你们不负责任,哪需要他这么辛苦?”

文静一口气咆哮完一大段话,仍是不自觉地紧握拳头,咬牙怒目。有经过的小宫女小太监,停在原地当场成了化石,宁煜的侍从惊讶地忘得喝止,墙外经过的宁雪更是直接飞身跃上宫墙,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最后抱着双臂满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

宁煜则完全成了一座冰雕,原本严肃的眼神更加冷厉,原本棱角分明的线条更加僵硬,紧抿着一张方唇,眼神逐渐凝结□□,一言不发、一眨不眨地盯着文静。

相比之于他,文渊的面部表情倒是柔和多了,他只是站在文静身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依然是那副笑容,但细心的人很容易就能发现,那唇线更弯了,嘴角更翘了,唇边的酒窝也更深了。

文静吼完,那股怨气带出来的勇气依然处在回光返照中,见宁煜瞪着她,继续粗声粗气恶狠狠地道,“瞪我做什么?说的不对吗?”

四目相对,触及宁煜那鹰眼般凌厉的眼神,浑身一个激灵,猛然寒颤,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周身冰山一般的寒冷气场。汗毛不由自主地收起,偷偷吞咽口水,缩回文渊温暖的身边。

宁煜的侍从这才慌乱地回过神来,“大胆!竟敢对殿下如此无礼!”

文静的勇气绝对就和气球没两样,膨胀地快,泄得也快,当初那股怨气一旦吐出来,重新回到现实,立刻就躲起来了。就像当初,和那个学姐火拼之后,方才意识到闯祸,最后只能再躲回去找小洁求助。

但在这里,她唯一能求助的只有文渊,幸好文渊和小洁一样,是那个在危难时愿意救她,在闯祸时愿意保护她的人。所以侍卫这么一吼,她又不自主地移步偷偷再往后退,一直退到文渊身后方才拽着他的衣袖,不敢再看眼前。

谁说她刚才的勇气膨胀不是仗着有文渊在身边打气呢?瞧,他都袖手旁观地任由她胡闹了。

“文渊哥,你怎么能任由天香把大伙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呢?”身后传来一阵娇笑,清脆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明明是责备的话语,却没有半分责备的意味。

听出是宁雪的声音,文静回过头去,宁雪正朝她竖起个大拇指,然后飘然从那宫墙上跃下,如同一只紫色的蝴蝶一样,落至她身边。

文渊从袖上拿下文静的手握在手里,笑道,“难得有人敢言,为何要制止?”

文静顿时明白他们都是在帮她,心里的胆怯稍稍小了些,偷眼去看宁煜,宁煜的表情也已不似方才那般吓人了,但或许只是她的错觉。

“所以本宫才劝皇兄多歇息几天,以尽兄弟之责,皇嫂身为妻子,当多尽妻子之责,照顾好皇兄才是本分。至于皇子之责,本宫自会处理,不牢皇嫂多心。”

宁煜甩下这话,横眉冷扫了一眼文渊和宁雪,负手而去。

文静下意识地换位远离他,看着他的背影离去。尽管不喜欢他,却还是忍不住心里感叹,果然不愧是宁煜。

回头看看文渊和宁雪,二人倒是一脸自然——如果宁雪的吐舌作鬼脸也算是自然。

“好久没看到大皇兄这么吃瘪的样子了,真大快人心,可惜让二皇兄躲开了,不过他最好一辈子躲在外面!”宁雪得意着,冷哼着,赌咒着。

*

“还没好?”出了皇宫,上了车撵,文静想起宁煜的模样仍是一阵后怕。文渊察觉,出声打趣她。

文静老实地点头,“越想越害怕,你说刚才宁煜会不会想杀了我?”

“害怕还那么胆大?”文渊摇头表示不解,转身把车帘掀开。

“我当时看到他那副得意的神情就来气,没想那么多。不过,可能是因为你在旁边,所以才敢那么跟他说的。”

“是吗?”文渊回过头来,“如果大皇子真想杀你,我可没办法。”

“我才不信呢,”文静不以为然,“你那么厉害。天天只是在溯津阁里,还能解决那么多朝廷大事。哎,说真的,你当时真应该阻止我。”

“为什么要阻止?不管行为对不对,这种机会不多了。”文渊含着笑意看着帘外的风景。

文静“嘿嘿”地眯着眼审视文渊一会,“文渊,我发现原来你也挺坏的。”

文渊笑了笑,未作答,放下帘子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圆荷泻露,清景无限。月光下一袭白衣的男子临湖而坐,披一身月华。

文静踏着月色,循着柔光沿着蜿蜒的小路向池边的人影走去,露水染湿了裙裾,唇边的笑意却更深了。

“文渊。”一声轻呼,恍如珠玉在琴弦上跳动,在静好的夜色中更显得悦耳动听,和着那一池亭亭的翩跹舞者,送着风暖的荷香。

文渊在一池荷香中回过头来,文静已走到了他旁边,“怎么坐在地上?”文静边轻斥着文渊,自己却也一屁股在他身边的石头上坐下,“宁煜今天还批评我没有照顾好你。白天那么累,怎么不早点休息呢?”

文渊晚上睡眠一直是晚、浅、少,文静渐渐摸清后,便不再劝他早睡,反正她以前的睡眠时间一般都是晚上十二点到早晨七点,不怕文渊比她晚,这些话就随便说说,通常更多的是陪着他晚睡,而文渊最后却总为了让她早睡,而早点回去。

文渊见她也在沁着凉意的石块上坐下,原想让她起来,却没说出口,只是回答她的话,“还不困。”

“你在想依柔的事吗?”

“不完全是,但依柔的事本来也与那些事分不开。”

“他们自己都不管不着急,你怎么偏偏要跟自己过不去呢?”文静并起双脚,歪着身子去挑文渊的头发玩。

“如今米那国混乱,也不只是他们两个的责任。他们若能解决,也不愿意是这个局面。我活着一日,能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文静撇撇嘴。文渊是个书呆子,书呆子最常挂在嘴边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什么忠君爱国,报效朝廷,这个她不反对,但是……好吧,她就是对那两个皇子没有好感,害了天香公主不说,还害她,还有依柔,现在又害文渊,这是她看得见的人,还有她不知道的那些人,那些一心为国的朝中大臣,对了,还有太后,两个儿子这么不成气候,最伤心的恐怕是母亲了吧。

“我不是说你不应该,而是……你最近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娘也叮嘱我好多次了,要不要找个大夫来帮忙调理调理?”

文渊轻笑着摇头,“我会注意的。”

“白天我见到太后,她也为这事伤尽了神。你说老皇帝怎么会留这么个诏书?自古父承子业不就是该长子继承么?非得整得这么复杂。”

“是嫡长子。”文渊纠正她的话,见文静疑惑,补充道,“皇上是太后亲子,大皇子不是。”

“不是?”

难怪了,总听人说大皇子二皇子,宁雪也对两个哥哥一视同仁,宫里又只有一个太后,本以为是兄弟俩,而母亲偏爱小儿子呢,原来,果然……

“所以太后才希望皇上继位?那大皇子的母亲呢?”

吼,若无意外,估计早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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