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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依柔要离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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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做事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天香年幼无知,不敢妄加评判。”

“哀家说了多少次了?文渊是哀家义子,你自然就是哀家媳妇儿,应该叫母后。”

文静于是改口,“母后。”

“陪母后说话还要这么紧张么?”太后微微笑着,“哀家知道与你谈论这些事,实是不该,但瞧你甚是可心,咱娘儿俩说话,你也就当家常,哀家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当年你父皇摒除众议,废长子改立次子为嫡,你对这事怎么看?”

文静低着头慢慢将茶杯放下,尽量让自己的手停止颤抖,“父皇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想必是二皇子在他老人家眼里更适合皇位。天香只是一个弱女子,读书不多,不懂政事,无法评判。”

“南月国百姓怎么看呢?他们也认为那场内乱是因为长次颠倒所导致的么?”

文静心一惊,陡然抬头,太后正一脸忧愁地看着她。

“天香自小居于深宫,不知百姓看法。自古世袭传于嫡长子,总是有他的道理,但非常情况下,适时变通,也并不是不可以。但若后果严重,自当三思而行。”

文静心里极度紧张,说话完全失了方寸,但一把斧子两面砍,左右都说一通,总是没错。原来方才太后所问的并不是米那国的事情,而是发生在南月国的事,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全是以米那国的情况作答,幸亏言语模糊,不然以太后的精明,肯定露陷。

“说着容易啊。”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若先帝当初能想到这点,米那也不至于有如今的危机。唉……”

文静惶然不知所对,好在太后也并不指望她能说点什么,叹息一会也就好了,“好了,你去依柔那里找雪儿丫头吧,哀家歇息一会。”

文静自然没有去依柔那里找雪儿,而是直接回了“溯津阁”。文渊的访客已经离开了,文静到时,他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那发白的日头。

文静见只他一人,于是直接从偏门进去。文渊离开窗边,重新坐回桌前,“雪儿这么早就放你回来了?”

“不是,是太后娘娘叫我去说了会话。”

“太后?”

“嗯,她提起当初我父皇废大皇兄,而改立二皇兄为太子的事。文渊,太后是不是偏爱二皇子,想让他继位,所以大皇子才迟迟不肯继位?”

文渊轻轻笑了一下,“大皇子正是知道太后不想他继位,所以才不继位。若没有太后,他至少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坚定。”

“好复杂。”文静想了半晌理不出个头绪,只好认输。皇位之争,从来都是因争夺而复杂,却从来不知道,原来不争也是麻烦。

“看来皇上是连太后都算计在内了。”文渊状似自言自语,微微笑着。

“他算计什么?”文静好奇地问。

文渊摇摇头,“不知道。”

文静脸上清楚地写着,“还有你不知道的吗?”文渊被她的表情逗笑,伸出手来竟似要触碰她,但又在半路垂了下去,“还恼他弃你不顾吗?”

文静嗤之以鼻,“恼他做什么?小孩一个,只知道逃避,利用别人对他的关心反来威胁别人,既然对他母后对他皇兄,还有对依柔都那样,我还有什么好恼的?”

文渊听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方才道,“皇上外看起来行事毫无章法,任性胡为,但他绝不是一个没有责任只知逃避的人。”

“那他现在躲起来不管这江山该怎么说?你刚才不都还说他算计太后娘娘么?”

“他喜爱依柔,不想当皇上,这都是真。但无论是让米那国动荡,还是与南月国剑拔弩张,这都不是他所乐见的。更何况,他也并未袖手旁观。”

“可现在这些问题却的的确确都是他导致的。”文静小声地嘀咕。

文渊轻轻笑着,“还说不恼他?”

文静愣了愣,撇起唇角,白了他一眼,“我是就事实说话,并不是因为恼他。你方才说他并未袖手旁观,他……”

“我知道。”文渊打断她的话,按着她的肩膀往外走,“这事会解决的,不要操心。我乏了,陪我歇会吧。”

文渊每天午后必定会休息一个时辰,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生物钟”。文静颇有些奇怪,曾经问过他,既然白天犯困,晚上为何不多睡会。文渊当时隐藏在笑容底下的表情有一刻的僵硬,最后仍旧是笑着,还带着少有的俏皮答道,“人就是喜欢瞎折腾,该睡觉时睡不着,不该睡时又睡不醒。”

起初在文渊“睡不醒”的时候,文静总是会想很多事,很多很多又乱又理不清的事,但无论多乱多烦,她也只能照单全收。后来开始看书了,她就会捧着书慢慢地看着,经常是看着看着就趴在文渊身边睡着了,但往往等她睡醒了,文渊依然沉睡着。

苍白如玉的面容,沉静美好。这个爱笑的男子,连睡梦中都是安闲带笑。只是那表情太过宁静,有时候文静看着这样的文渊,总会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他这样睡着,再也不会醒过来似的。

甩甩头,将脑海里荒谬的念头甩开,重新集中精神瞅了一眼面前的已经入“睡不醒”阶段的男子,文静自嘲自己一定是《睡美人》看多了。

今天得到了南月国的重大信息,原来天香公主与南月皇帝是兄妹关系,南月国的皇帝是次子继位。雪儿与太后同时提过的“内乱”是兄弟争位,最后次子赢了。

*

文静在东中阁里一本书、一本书地翻着。这些天看下来,她渐渐开始熟悉米那的字体,不认识的字也一点一点能根据上下文猜测出来,最后,终于能根据书名和简介来挑选出她想看的书了。

“天香。”轻轻的一声呼喊突然在身后响起,在寂静凄清的书阁里尤其突兀。

文静正全神贯注地翻着要找一本关于南月国皇朝的书,没料到会有人来,这一声吓得她心都差点跳出来,好在她平素惯于极力隐藏,所以只是双肩抽搐一下,很快认出是依柔的声音,调整好呼吸,回过头去,笑着招呼,“依柔?你今天来早了,文渊没醒。”

这些日子,文静在“溯津阁”里,也常见到依柔。依柔喜欢看书,总来这“溯津阁”借了书回寝宫去看,有不懂的地方,也时常来这里请教文渊。两人总在下午温壶茶,慢慢地讨论书中的内容。依柔总是把时间抓得刚刚好,每次都会在亭子里先煮一壶茶,等茶煮好时,文渊正好醒来。

依柔轻轻抿嘴,“我来找你的。”

文静甚是诧异,顺手抽下手边的书,回过头来,“找我?”

依柔仍是咬着嘴唇点头,“嗯……”

文静略微歪头,等着依柔说下去。

谁知依柔一脸为难地想了半天,最后竟然跪下了,“依柔有个不情之请。”

这一跪吓得文静再惯于隐藏也无法再作平静了,跨步上前扶起她,“快快起来,有事直说好了。”

依柔摇着头,“此事难教依柔开口。”

文静心软,加上原本就同情依柔,又见这娇滴滴般可人儿更加心疼了,怜香惜玉之心一起,顿时豪情大发,“既然来找我,就别客气,什么事只管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

费了好大一番劲,才让依柔站直身子。

“到底什么事?”文静试探着问着,暗暗有些后悔刚才的许诺。不是一般的事,依柔断不会这么来求她,她现在都是自身难保,能帮到她什么?

依柔拿着块手帕轻轻拭着眼角的泪滴,半晌方才抬头,一脸坚定地道,“我要出宫!”

一双美目含愁,兀自沁着未滴落的泪水,雾蒙蒙惹人怜惜;一张柔唇带倔,仍留着刚才牙齿咬出的红痕,隐隐可见血丝;一张俏脸更是怯中带勇,分明是想退缩却又极力要前进的表情,尖尖的下巴轻轻昂着,粉色的宫装曳地,娇弱得让人只会想揽在羽翼下柔声安慰仔细保护。

这个被两个皇子用江山来守护的女子,如今来找她跟她说她要出宫!

文静呆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才找回自己的语言,“你说什么?”

“我要出宫。”决心已下的依柔,说第二遍时容易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也稍稍柔和了些。

“我知道,我是说,这是什么意思?要出宫,不是应该去找太后吗?”

“不,不是出宫,是离宫,依柔想离开皇宫,再也不回来了。”

文静愣住。

“煊哥哥为了逼煜哥哥继位而离宫出走,煜哥哥为依柔不肯继承皇位,母后为他们心力交瘁,文渊哥哥也忧心忡忡,还有天香也差点因依柔丧命。依柔是米那国的罪人,那些忠心的臣子想杀我,我无话可说。煜哥哥派人保护,不过是让大家含怨更多。我爹乃一代忠臣,忠心为国,战死沙场,我身为他的女儿,却辜负他老人家对米那国的一片忠诚,该当以死谢罪。只有我死了,才能打破煜哥哥和煊哥哥之间的僵局。可是娘随爹去的那天,逼我亲口发誓就算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也要好好活下去,所以依柔不敢轻生自杀。但若不死,留在皇宫,只是个祸害。天香,你跟着文渊哥哥自由出入皇宫,你帮帮我,只要我离开,到一个他们寻不到的地方,他们自然就会放弃了。”

依柔一边说着,柔柔的嗓音里夹着轻轻的啜泣,却仍是一口气说完长长这段话,语气里掷地有声的坚定坚强和脸上梨花带雨的娇柔完全判若两人。

文静不知不觉被折服。一直以来,依柔给她的印象都是娇娇弱弱小鸟依人,就连文渊也曾说过,依柔性格柔弱,优柔寡断。对于两个同样情深意重的人,她无法取舍,所以造成如今难以收拾的局面。曾经她也在心里埋怨过,可是,如今看着这样的依柔,她才发觉,原来娇柔的外面下,也藏着一颗坚强的心。

“为什么一定要逃离?你可以挑的,以他们对你的喜爱,只要你表明立场,他们一定会接受。不管是皇上,还是大皇子,他们都是那么优秀的人,不一定非要勉强离开,也不用为了怕他们其中一个受伤而不忍,你越是不忍心,事情才会越麻烦。只要说你喜欢谁……”

文静说不清楚是想说服依柔放弃出宫的念头,还是真想帮她拿出勇气来面对这种情况,但有一点却是真的,她是真心希望依柔可以幸福,但她的幸福绝对不是逃离皇宫可以的。离开一个熟悉的环境,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那种惶恐害怕,没人比她更熟悉了。

但是依柔摇头打断了她,“我离开,就是为了表明立场。无论是煜哥哥还是煊哥哥,他们为我放弃皇位,都不值得。”依柔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却又无限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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