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1)
慕容思亦是学武之人,却从未见过这种至极的对决。
贺江眉头深锁:“持久之战,怕是祈浩天会输。”
柴清在听到贺江嘴里的这句话时,方才回过神来,祈浩天没死,他没有死。
虽然看不清招式,但是她的目光却一直锁在那道紫色的身影之上,片刻都没有看漏。
空中交战地两个人,飞向后山,柴清脚下急跑得跟过去。
慕容思和贺江也都跑过去,竹屋之上,两人各占据一角,红白的内力相拼。
“怎么样?”慕容思紧张地抓着贺江的手,连她都可以看出,两人似乎是在伯仲之间,但是内力,段君逸显然远胜与祈浩天。
而此时贺江却勾起了一笑,“现在难说了。”他看出来段君逸内力虽高,却像是有东西牵制着发挥不出来,而祈浩天可以全力应对,胜算还是有的。
段君逸闭目,另一掌心也凝聚内力推了出去,祈浩天显然接地吃力,喉头一口鲜血涌上,双掌又一顶回去。
只见段君逸忽然周身都冒着白烟,脚向后退了半步。
柴清忆起席莫说过,段君逸不得妄动内力,不让身上的寒毒会侵蚀他的心脉,性命堪忧。
柴清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向竹屋跑去,对着祈浩天摇了摇头。
拼比内力的时候最忌的就是分神,而柴清走到竹屋下,祈浩天唯恐一个不慎伤了她,收回了三成宫里,此时段君逸显然是寒毒侵体,祈浩天收回内力,往后一退,段君逸还欲使力,寒毒忽然窜上心脏,脚步不稳,重心向后倒去。
柴清陡然睁大眼睛,白衣身影从屋顶瞬间消失,只来及看看到最后一片纤白的衣角。
祈浩天则因为忽然收回内力,压抑不住喉中的腥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子也向后倒去。
“不!”柴清发出嘶哑地恍然被沙石磨过喉咙的声音,疾步跑进竹屋之内,从窗户眺望。
祈浩天一手攀着尖出的岩块,一手抓着段君逸手臂,嘴角还留着鲜血,看见柴清,鲜红的唇还绽开一个微笑。
段君逸已经寒毒入心,晕了一会儿,幽幽地睁开眼睛,但见祈浩天抓着他的手臂,柴清趴在窗户之上。
岩石微微松动,祈浩天的手有些抓不住的下滑,眼下的情形,最后是放开段君逸的手,但是他却始终抓紧。
柴清眼中蓄着泪,声音嘶哑,咬着下唇道:“不准死。”
祈浩天轻轻一笑,拉着段君逸的手臂微微用力,段君逸意识到他要借力把自己扔上去,唇瓣勾起一个冷笑,朝柴清说了一句话,抬起另外一只手,一掌拍开了祈浩天的手腕。
白色的身影如天间的云絮一般,衣摆舒展开来,与那肆意的姿态截然相反的是身子如闪电般坠下。
第1卷 第177节:175.与子偕老
柴清猛然惊醒,祈浩天坐在她的床边浅眠,只是稍稍一有动静便跟着醒来。
柴清怔忪地看着祈浩天,他的脸上有那日被箭射中后留下的浅淡疤痕,脸色亦是内伤未愈的苍白,忽然鼻尖有些酸涩,眼泪从眼眶流出,滴落到手背上。
祈浩天拥过她的身子轻轻地拍着,并不言语,静待她哭完。
这样的姿态好像是第二次了,那一次应该是为了段君逸,而这一次,显然也是为了段君逸,那个人在她眼前坠落山谷,若是她不哭,他反而害怕。
就这样,静溢地空间里,只有柴清低低啜泣的声音和祈浩天轻拍着她背脊的声音。
许多年之后,她依旧没有问那日的事,也没有问过祈浩天是怎么从冰川里逃生。
那一切都像是烟云般消散,静默在昨日的红尘里。
新帝即位,让人意外的竟不是太子祈允,祈允在即位前日又从宫中失踪。
祈家血脉单薄,到了这一步,已经凋零地只剩下些旁系,而祈风在这一场动 乱中,显示了非凡的能力,被推举成为新君。
当祈风站在金銮殿上,佑嘉又回到了一直生活的皇宫之中,仿佛昨日种种皆是梦境。
祈浩天站在高阁之上,眺望偌大的皇城,紧握了握柴清的手,揽过她的腰肢,隐遁至闹市之中。
孩童们拉着手,唱着自编的歌谣,恭贺新君即位。
祈浩天回头冲柴清一笑,脸颊上浅淡的疤痕反而更衬托他风流恣意的模样,不知蛊惑了多少街上少女的芳心。
柴清总是无奈看着自己身上的灰布麻衣,又看着穿得光鲜的祈浩天,时而忍不住开口抱怨:“过了门了就是糟糠妻啊。”
“最近采花贼盛行的很,还不是怕你被人拐走。” 祈浩天拉着柴清的手穿梭在灯火通明的闹市街头,从一个小摊头,拿起一个面具,罩在柴清脸上,“最好啊,是把脸都给遮住。”
她的美丽,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就好,其余人就谢绝观赏了。
肩膀不甚被人一撞,柴清吃痛地扶着肩头,抬眼看去,灯火阑珊之间,一个白衣身影就此擦肩而过,侧脸带着一个青铜的罗刹面具。
那身上带着熟悉地,淡淡地药香,背影消瘦而挺拔。
祈浩天站在她侧身,握了握进她略有些冰凉的手。
柴清抬眼看着祈浩天,绽开一笑,把手上的面具覆在他的脸上,嗔道:“我看你才会把采花贼招来!”
“娘子是在称赞为夫生得好看吗?不过那采花贼可只采女子.......”祈浩天俯下身子,握着她的手,在她的耳际,如春风拂面一般,轻轻地道:“再说了,我与那采花贼可是同道中人啊,怎么会同门相煎。”
柴清不解地抬脸看他,只见祈浩天摘开脸上的面具,唇瓣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声线低沉而极具诱惑,像是把闹市的嘈杂给隔绝开来般。
她的耳里只充斥着祈浩天那句下流的话,耳根子乍得红了开来。
“我不正是日日在采你这朵娇花吗.......”
烟花瞬间在天空绽开,印在柴清和祈浩天的脸上,只不过一个脸上涨得通红快似关公,一个笑得像偷了腥的狐狸,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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