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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市在□□的北方,四季泾渭分明。
过了九月份,天气就开始渐渐变凉了。
班主任薄老师说,这是初中的最后一个学年了,好好学习吧,争取上个好点的高中。
比如一高。
虽然知道老师的良苦用心,众人还是嗤之以鼻。
一高是个省重点,不过这个在分数线二本都秒杀大部分省市一本的H省,它就是个浮云。
黑色的。
——一高分数线多少?
——两万一(赞助费,考上了可以不用交,不过学费一样贵)。
——你哪学校的?
——一高的。
——喔,自己考上的吗?
——恩。
——牛逼啊!打算考哪个大学?
——念完一高上职专。
——……
仪哥想,这也就是最后好多同学明明考上了高中却选择了职专的理由吧。
大学,哼。也许离一些人很近,但,离这些很努力的人却依然很远,即使他们有真才实学。
不过所有人还是默默加了把劲儿,就算不是为了考试……
入了冬,更体现出一些人的穿衣风格。
比如孔方兄一年四季总会穿那件深棕色的休闲外套,比如康哥一年四季身上肯定有一件短袖,比如二威总穿亮黄色上衣黑色裤子从而显得很萌很帅气,比如贾斯恩瑞安总是带着蓝灰或者黑红格子的长流苏方形围巾,小孬一年四季总是一身黑……
虽然这是一班,不是二班。
但是早上总有一班的男同学们光着膀子在后操场上跑步,偶尔夹杂了几个女生的身影。
跑到第五圈的时候,就刚好能从教学楼后门看到身为女性的班长毫无形象的头发散乱,穿着背心短裤拖拉板来开门,然后回去接着睡。
因此她也总是抱怨教室搬到三楼的种种麻烦,浪费她宝贵的睡眠时间。
冬天的教室里暖烘烘的,同学们东一群西一群的挤在一起。
青春年少的小女生们裹着厚厚的冬衣也一样活力逼人,她们在玻璃上哈气,然后用手指写写画画。
也许是桃心,也许是小鸟,也许是自己的名字,也许是和同学的玩笑话,也许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然后透过那些细小的透明痕迹,像个天真的孩童一样窥探着窗外的世界,体会着旁人不知的,只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
靠操场的那面窗户下的座位被男生们体贴的让给了女生,他们坐到靠走廊这边开座谈会,偶尔向那边看一眼,评论一下某人今天的装束,或者大声的同那些女生开玩笑。
仪哥在门口看了一眼,蛋定了,接着和瑞安小姐一起站在走廊里吹冷风。
“还是没有下雪。”瑞安小姐脸上带点寂寞。
然后她开始轻唱,那首在仪哥坐在她和康哥中间的位子上的歌,断桥残雪。
仪哥讨厌许嵩,也不算喜欢音乐,但是因为瑞安小姐和康哥喜欢这首歌。
……
断桥是否下过雪
我望着湖面
水中寒月如雪
指尖轻点溶解
断桥是否下过雪
又想起你的脸
若是无缘再见
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
……
“回来吧!外面冷!”
不知是谁说,声音里带着温暖和笑意。
入冬很久都没有下雪,仪哥通常会站在斯顿雪域发呆,想想UDdesperado会不会冷。雪山上来来往往的玩家大多是冷色调的穿着,格斗家在那年还是很少,温暖的橘色很少见。
入目所见不是竹竿就是矮子,间或几个穿红色羊毛袜的萝莉,还有几个肌肉虬结穿着紧身衣的大叔。
仪哥放下温暖的茶杯,刚打算进图,突然眼角瞥到一抹火红。
右下角弹出一个框框。
狂~舞请求加入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