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怨念(1 / 1)
接下来的日子,和大多失恋过的哥们儿一样,失眠,酗酒,惆怅满怀,萎靡不振,浑浑噩噩,情绪常常失控。
周末晚上,同屋四人,有俩人一早就找女朋友去鬼混去了,中午吃饭没回来;耗子午饭后,饭碗一撂也出去了,这小子肯定又去超市了,买零食吃零食是他一嗜好。
我一个人浑身懒懒的,心情非常怠惰,很想好好睡一觉。
于是吃完饭,爬上床去,躺在床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想联翩,尽是往日柔情与美好,怎么也静不下来,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折腾了一会儿,无法入睡。
干脆下来打开电脑,信手习惯性的打开信箱,还是没有新消息。
打开电脑开邮箱是我一习惯,因为我和女友,哦,应该是前女友了吧,我们除了电话、网聊联系以外,因为我爱打游戏,冷坤是学计算机信息工程的,我们俩每天都会面对电脑,邮箱成了我们倾诉思念的阵地;看邮件,发邮件是我每天必做的事情,那也是我全天最快乐的时刻,大学两年几乎每天彼此都有邮件问候。
现在似乎一切都被浮云了,已经不会再有她的消息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中断。
我曾经试图到她学校找她,最后的一点自尊和理智拦住了我,既然她要离开就让她离开吧,也许她有不得已的理由,我又何必死缠烂打彼此伤害呢?我倾其全心爱着她,怎么忍心伤害她呢?
她,那个明艳婉丽,柔情似水的女孩,就这么突然消失在我的视线以外,令我无处寻觅。
我打了一会儿网游,感觉没劲,退出来,打开**信手翻看,一个小页不知道从哪个网站跳出来:“人死意念不散,执着于生前的事业。”
反正没事,信手点开网页,是一篇八卦短文,文章说:“某著名学者,一直都在攻克一个世界难题,由于积劳成疾,患了癌症,这个学者不顾身体状越来越糟,服用大量的止疼药剂,坚持做实验,搞研究,每天独自熬到深夜,直到有一天死在试验台上,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在他死后三年里,每到深夜,总有人听到在他的实验室里,就有做实验的声音,甚至还有他的咳嗽声。
从此夜间人们不敢从他实验室旁经过,就是在白天,实验人员也是结伴才敢去那个实验室。
最神奇的是,突然某一天,几个研究生去那个实验室去一些实验数据,去发现一张成功的实验报告赫然放在他曾用过的实验台上。......”
正看着,宿舍门砰地一声开了,耗子两只手大包小包的,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满脸大汗,蹭蹭哒哒的进来了。
“打游戏呢?有啤酒哎,来一桶!”耗子扒拉开购物袋儿,找出一桶“哈啤”撂给我。
我扭头懒懒的接过啤酒打开说“没有,就是睡不着起来随便围观一下。”
“有好看的吗?”耗子夸张的把脑袋伸到我面前。
“刚打开,还没怎么看。”
“哦”
“哎,耗子,你知道什么是意念吗?”我突然想起刚才那篇文章。
“意念吗————”耗子皱起眉头想了想说“就是一直想着的念想吧?”耗子含混的回答,也许他根本就不明白。
“人死了,意念真的还存在吗?”我继续无聊的乱问,其实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耗子打开一盒奥利奥放嘴里嚼着。然后往我跟前凑了凑神秘的说“你别说,我想起一个故事,居我妈说是真事儿”。
“……”
“她说:在乡下时,她家有个邻居,父子俩相依为命,那个儿子三十好几了,还娶不上老婆,有人说他家闹鬼,没人敢进他家。
后来爷俩凑点钱,去四川带回来个女孩儿,据说女孩儿还是她们县卫校的学生,挺漂亮的,手也巧,会刺绣各种花鸟。我妈还请她帮忙绣过一个漂亮的枕套。”
“那个女孩嫁给了那个比她大十几岁的男人。
一年后,他们生了个漂亮男婴,那叫好看,人见人爱,结果长到快三岁,他爷爷没看好,跑着玩,掉他家院里的粪坑里淹死了。
他们全家非常难过,就把粪坑平掉,在村外重新挖了一个。
可是接下来一连生了三个一样漂亮的男婴,都是快到三岁时,不是掉别人家粪坑里淹死,就是掉井里淹死,防不胜防。
后来村里来了个老道,会看风水,算卦,很灵验。
那家人悄悄的把老道请他家,让老道给他们做法消灾,尽管是悄悄的,可老道是当时村里的焦点人物,还是被人发现,跟过去看热闹,排队往家里请。
老道正在施法,拿着一把桃木剑指东画西的,乱比划,嘴里念念有词,谁也听不清说的什么。
突然老道用婴儿的声音说“你把我推到你家粪坑里淹死,又把我撂井里,你还我命!你还我命!”在场的人都被吓愣了。
大家回忆,二十年前,村里一个孩子突然失踪,那孩子的爸爸是个村霸,经常欺负本村邻居,我妈老家邻居老太太就是被那个村霸给踢一脚,后来连气带病死了。
他们父子和那个村霸就结下仇怨,到现在也不说话。
话说那个村霸的儿子,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儿,突然失踪,失踪半个月后,有人打水,发现那个男孩儿漂在井里,已经泡变形了。
因为那家人很坏,所以很多人都暗暗幸灾乐祸,那个村霸也没再生孩子,后来抱养了一个女孩儿。
这么多年,村里只有这么一个淹死的男孩儿,莫非是他,阴魂不散,在报复他家?
就在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时,老道突然恢复正常,拿起一道符纸,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一声“着”那张纸就着了。
可是那纸灰飘着不散也不落地。那个老道拿起令牌说:“怨念已了,去托生去吧。”那飘着的纸灰一下就散了。
因为没证据,那家也没被法律追究,但是迫于压力,搬到外村了。
这个故事也许就是你说意念吧。”耗子说完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奥利奥”。
“也许是吧。”我本来就糟透心里,又多了一份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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