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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二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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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晟兮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儿,思绪万千。他动手,轻轻的拂开了几缕发丝,额间的金凰便跃入了眼前,可惜,却没有闪耀的金光,只是,就如那个闭眼的人儿一样,没了生气。

“公子,”房里的小太监小声提醒道,“天色不早了,公子……”

诸侯王的后代,除了世子,其余皆是被称为公子。

朱晟兮抬手示意他安静,那小太监便站到一旁不再出声。他低头,给凤兮掖了掖被子,流连的看了最后一眼,这才站起身来,由小太监领着出去了。

朱晟兮刚走,原本昏睡的凤兮便睁开了凤眸,定定的看着纱帐,良久之后,眸光顿时变得犀利,熠熠生辉,她突然翻身下床,双脚刚碰到地,却猛地一阵昏眩,眼前发黑,差点,又要坐倒在地上,想来,还是上次失血过多的原因。

可这一切并没有能撼动凤兮,她咬着唇,扶着床檐站了起来,脊背挺得笔直,昂首挺胸的走出了自己的昭和宫。

锦儿看到凤兮莫名出现在凤藻宫门,一个眼神,便有十多个宫女太监不友善的挡住了凤兮的去路。锦儿看着凤兮,无奈的叹了口气;燕儿冷哼了一声,这才慢条斯理的进去向白真真禀告。

“哟,我的娘娘,你快放开,这……这……”有点颤抖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是男人的声音,所有的人的表情都有点贼贼的暧昧,还有看好戏般的兴奋,可让他们失望的是,凤兮只是站着,低垂着头,仿若,与外界隔离了,什么也没听到。

“废物,”外带了某物从某处滚落在地的“咚”一声,显然,被踹下了床,帘子一动,便有一个人手中抱着杂乱的衣服,上身还半露着就这么冲了出来。凤兮并不关心这人是谁,要都关心,都去弄明白,那这荥阳城内一般的权贵之子估摸着都跟白真真有那么点关系。

“小凤兮既然来了,那还不进来,”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凤兮应声乖巧地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女子丰满妖娆,外面也只是暂时性地批了一袭水红色,薄如蝉翼的纱衣,使曲线动人的酮体若隐若现,不需挑逗,不需媚笑,就这样,便能轻而易举夺取男人的三魂七魄。

如此曲线分明,又怎可能是身怀九月的孕妇,可外界都知,皇后,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妩媚女子,再有一个月便要临盆了。

白真真扶了扶自己的鬓发,站起来,仪态万千,婀娜多姿的走到凤兮身旁,低下头,凑近凤兮的耳垂,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不找你,你倒找来了”。说完,掩袖轻轻笑了起来,优雅的丹凤眼中说不出的得意,她一挥手,燕儿便转到了室外,并让外面候着的人都退了下去,而后轻轻掩上宫门,自己与锦儿两人垂首站在了外面。

房内,只剩下凤兮与白真真,这对“母女”。

凤兮低着头,几尽哀求道,“我只是想求你,放过我,我不会跟你争什么……”

“呵呵,”低柔轻笑,却是说不出的冷冽,“求本宫?呵呵,没想到小凤兮除了装傻还会求饶,如此这般的放下身段,可是,”寒意又是加了几分,此时的白真早已没有了刚刚的慵懒闲适,在灰暗难明的光线下,幽幽的如同一个鬼魅般“你越是这样,本宫越是不能放过你!”

“为什么?”

“凤兮,你这是犯傻了吧,”白真真背过身去,从头上拔下一根金丝凤簪。凤兮整个人立马警觉了起来,可白真真却显然没有将这金簪化为武器的意图,她只是走到了红烛宫灯那,用金簪轻轻挑了一挑灯芯,“啪”一声,烛火轻跳,在寂静无语的室内,这抹细碎的声音被无限制放大,让所有的人绷紧了弦,一切仿若一触即发。

烛芯被这么一拨弄,室内陡然就亮了起来,可四月的晚风却从洞开的窗口丝丝灌入,惹得烛火游离了起来,忽明忽暗。

“凤兮,你活的开心吗?”无头无脑的一句。

“……”

“不开心,对吧,既然不开心,就不要活了,死了吧,像你母亲一样,死了便解脱了。”

“可我不想死,也不想时时都要担心有人会杀我。”

“那就难办了,不,好办,让本宫来帮助你吧,”她转过身来,狭长的丹凤眼波光流动,居然是那般的狂热,跃跃欲试的迫不及待,“就让本宫亲手来解决你们母女吧,你母亲独自在下面会孤独的,你去陪她吧。”

“我母亲是你害死的!”

“是你父皇告诉你的?”

“是不是?”

白真真蹙起了眉头,思索了许久,“好像是的?”

“你为什么会有隐痕?”

“为什么会有?或许是玄王给本宫的呢,他也不想看到你出生,就是这样,”

凤兮撇过脸,看着漫舞的轻纱,闭上眼,硬是压下了那浓浓的不甘,还有仇恨,“人死了,便烟消云散了,”凤兮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从自己的嗓子里蹦出来的!

弑母之仇,怎么可能随着人死烟消云散,只会越酿越醇,等到某一天蓬勃而出,可是,凤兮却选择了放弃,她不想让仇恨主宰自己的一生,那会是很悲哀的一件事。

白真真俯下身,怜悯的看着凤兮,尖利的指甲划过凤兮的脸颊,然后,突然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凤兮抬起了头,涂满豆蔻的指甲嵌入了肌肤,“你怎么说的出这番话的,你母亲听着该多伤心,但本宫也不得不感叹你居然如此能屈能伸,本宫总算是彻底明白父王为什么一定要你死了,你真的留不得!”

“你今天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事,你就不怕我报仇吗?”凤兮环顾四周,悄然的探寻是否这屋内有黑衣人潜藏,可整个宫殿真的只有守在外头的锦儿与燕儿。

“你这么聪明,不懂吗?”她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凤兮,“今天,便是你的忌日了,我的小公主……呵呵”

“为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还在问为什么,”她静静的思索了一会,便是一个堪称亲切和蔼的笑脸,“不过,你的确该有很多为什么要问,比如说四年前的那次事,本宫一直觉得人既然要死了,总要死个瞑目,不然来生还是死的莫名其妙那就不好了,呵呵”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四年前的事?”

“小凤兮忘了,”白真真轻叹了口,“你怎么就忘了呢,这么重要的一件事,都说君熔清雅温柔的老好人,可本宫见着却不是如此这般,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林黯明明也了解他却硬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自欺欺人,哎,”又是重重的一叹气,接着又道,“林黯其实值得更好的人珍惜他,可惜,君熔不懂,”白真真顿时突然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游离的很远很远,满脑子中便都是林黯那灰蓝色飘逸的身影,还有对着君熔那般痴恋的神情,如果这一切能转嫁到自己身上,即便抛却这天下,又有何不甘呢?

凤兮却被白真真的几句话惹起了滔天巨浪,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喃喃失神道,“不可能不可能,”很久之前凤兮便想过,想的很远,很大胆很出人意料,可推测的结果连自己都觉得无法相信,于是,便搁浅,可今日却又被白真真釜底抽薪般的提了出来,句句都仿佛敲在了凤兮那本已脆弱的经不起任何打击的内心。

“呵呵,”白真真突然疯笑了起来,“君熔啊君熔,你会遭报应的!”

“闭嘴,不准你这样说我父皇!”

白真真,仰天大笑,道,“父皇,他配做你父皇嘛,是你傻还是我傻,他只是把你当成了一个复仇的工具,他无时无刻不在培养你的仇恨,对我的,对诸侯王的,甚至是……林黯的”

“不要说了!”凤兮承受不住,狂叫了起来,就像是一个疯狗,突然跃起来,掐住了白真真的脖子,双眼发红,“你给我闭嘴。”

电石火光之间,一条如白蛇般灵动的白练就立刻窜入两人中间,白练的主人熟练的向后一抽,头部的短匕便袭向了凤兮,这个时候的凤兮却完全失了神,仿若忘了自己会武一般,放开了白真真,笨拙的跌倒在了地上慌神的喃喃道,“不可能的,父皇不会的……”

那白练的主人急忙扶起了白真真,是燕儿,而锦儿却仍然低眉敛手的稳站着,并未因为前面陡变的情势有所动作!

燕儿跟锦儿是白真真从家里带到皇宫的陪嫁丫鬟,但实际却是白王暗自培养的杀手,一方面保护白真真的安全,一方面为白真真办事。可显然,白真真与白敬德并不知晓燕儿到底是谁的人,也不知晓她的武功到底有多深。

白真真抚着脖子,咳了起来,而后,气稍微顺了一点,便站起来,朝着仍在喃喃自语的凤兮狠狠的踹了下去,“对,四年前要杀你的是君熔,是君熔!!”

“闭嘴,”涓涓细流从嘴角缓缓的流出,让那淡薄的唇色有了一丝妖娆的媚色,空气中开始纠结起一种浓烈的香气,而凤兮的眼眸中涣散的完全没了焦距,可是却透出了一丝邪魅的意味,但白真真并没有察觉,她重重的踹在凤兮身上,发泄着她多年积聚的怒气,

“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一点好处也没有,你是这皇宫唯一的皇女,而且没有母妃,没有母族,而我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君熔百年之后,只有你才有资格继承皇位,我就是皇太后,加上我父王兵力,夺得整个天下名正言顺易如反掌,可如果你死了,我就什么也没了。”

她在疯乱之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你父皇不是要杀你,他是要你韬光养晦,他还要你恨死我,恨死我父王,从此跟我势不两立……所以,我只能再创造一个孩子取代你,我现在就要你死!”她从燕儿手中抢过利刃,疯狂的向着凤兮砍去。

“唔”一声闷哼,刚刚的话语却戛然而止,胸前绽放一朵妖娆的血莲,白真真扭过头,只说了一个“你”字便倒了下去,凤兮看到了白真真身后的锦儿,可是她却只是呆呆的看着,眼珠一动不动,离了魂,去了魄一般的迷离。

如若说凤兮在看锦儿,还不如说仍然在看白真真,只是白真真倒了下去,可凤兮却没有收回视线,于是便自然的落在了站在白真真后面的锦儿身上。

呆愣了许久,然后凤兮突然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舔了一下指尖,莫名的笑了起来,仿佛盛开在颅骨堆里的曼珠沙华一样,诡异而不详。

锦儿看着凤兮,当她担心到窒息的时候,凤兮却突然就笑了起来,惊悚的让人生疼,可还没有机会让她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一直在白真真身侧的燕儿便也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双目圆睁,鲜活的血液蓬勃而出,就像一枝极其美丽的血莲从她的胸口破衣而出,但瞬间,冰冻,凝固住了一切的妖红,仿若用上等红水晶精心雕琢而成的一朵睡莲!

竟然与白真真胸前的是一模一样!

她不敢置信的回首,这才发现,插入白真真后背的银匕,一把用精钢打造的银匕,居然硬生生的,无缘由的破碎了,丝毫没有带出一点的血液,所有的血液都凝固,用以形成那朵绽放在胸前的幽冥之花!

原来,自己出手还是晚了,原来,自己是多此一举了。

凤兮以膝前行,爬到白真真的身旁,透明的如同凝脂的小脸更是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让人震惊。她的凤眸中丝毫没有温度,也涣散的没有焦距,可仍然,很诡异的,以一种莫名的方式看着白真真,然后,低头伸手抚摸那红色水晶雕刻的血莲。

碰触的霎那,血莲萎谢,美艳的花瓣一片片零落,浓重的血腥铺天盖地袭来。

等全部凋谢,凤兮站了起来,没有温度的凤眸紧紧攫住了锦儿,很阴冷的注视,很认真的注视,那视线能穿透一个人,锦儿只觉得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这双没有丝毫感情的凤眸中,冷汗涔涔沾湿了衣襟,脚底的凉意也是直灌脑门。

在凤兮的注视下,锦儿已经完全不能够思考,甚至,忘了呼吸,当她以为她会在这种眼神中凋零时,凤兮却敛下了眉,过了许久,淡淡道,“能不能帮我去找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女孩?”

突然之间,凤兮却回复成了她平日的样子,淡淡的,能让每一个忘了她的存在。

从那种恐怖的眼神中逃出的锦儿听闻,便急忙闪身出去,按着凤兮的要求去寻那样一个女孩,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经受过那眼神的洗礼,便再也不想违抗凤兮的命令,因为那太可怕了!

没过多久,锦儿真按凤兮的意思带来了一个女孩,身形跟凤兮很像。还在疑惑间,地上的白练便像注入了魔力般稳稳地飞到了凤兮的手上,而后,妖娆的一个轻舞旋转,所有的宫灯红烛统统都半截断裂掉落了下来,伴随着徐徐晚风,瞬间便快速的点燃了这房内的轻纱,火舌贪婪的侵蚀了整个凤藻宫。

凤兮丢下白练,看着这燎原壮阔的火势,有一瞬间的怔忪,可最后还是轻轻道,“那就是凤兮,”而后,身影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仿若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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