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十(1 / 1)
自从林凌怀孕初始,从外并没有看到蝶舞宫有何异常,可在内,就不同了。只要是林凌用的,都要先让人试一遍,而且,也不再燃香。
毕竟香料的学问很深,保不准有人利用此借机行凶。况且林凌本身识毒,是用毒的行家,哪会轻易就着了道。
接二连三的失手,让凤藻宫的白真真非常气愤,最近她也没闲情逸致去缠着林黯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如何对付林凌身上,可没一样奏效的。而自己安排在林凌身边的内人,居然也被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做掉了,还是死于自己原本想给林凌下的毒,真是极大的讽刺。
白真真本就不是一个有耐性的猎者,所以她坐不住了,私下派人找其父商量对策。她父亲白王没说什么,只是派了个人过来,是他手下的第一剑客,齐延年。
齐延年父母早逝,幼年便带着其妹齐雪流露街头,正好遇到白敬德,就这样被带回了王府。白敬德看齐延年骨骼清奇,觉得将来必有所为,便收为义子,更为其找来老师,教习剑术。
如白敬德所料那番,的确没让人失望,大有所成,剑术一流,成了白敬德手下最强悍的一名猛将。
可白真真对于这么一个突然从窗而进的人非常不满,自己现在不是要找人保护或者让人去杀人,是要一个能出谋划策或传达你话的人,而这个一年说不了几句话的木头显然是不符合要求的。
白真真感觉就是被自己父亲耍了。
她翻了个白眼,“我父王怎么说?”
齐延年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交给白真真。白真真好奇之下,打开盖子,倒在手上的却是一粒红色药丸。
手一摊,“这是什么?”
齐延年终于动了下嘴,蹦出两个字,“隐痕。”
白真真一听,刚刚轻视的表情全收了起来,欣喜若狂的盯着手中之物,乖乖,老爹把家传祖物也给搬出来了,下大本钱了。
隐痕严格起来讲,可不是白家的东西,而是玄王家的祖传秘药。
玄王也是君国建立之初,由开国皇帝君帝武御封的吧路诸侯王中的一路。可跟另外七路稍有不同的是,第一代玄王,玄颂却不是武将出身,是一位医者。
他不仅救过几位诸侯王的性命,更挽回了君帝武一命,而后被君帝武招揽在了身旁。在大军,蟑疫横行的时候,挺身而出,减缓扑灭了疫情。
所以,君武能建功立业,玄颂也是功不可没,被封为玄王也是合情合理的。
现在的玄家虽然也慢慢转向行伍之间,可医术还是传了下来,且听说是日益臻近,有枯骨生白肉之说。
当年玄颂为给白王解箭簇之毒而苦心研制出来的,用来以毒攻毒之用。可不想,却被就这样一代代传了下来,到这代白王手里居然还有余留的。
隐痕,鲜艳的红色药丸,但一遇水便化,且是无色无味,用银针是试不出来,即便让人先试,那也得到睡完一觉方显效果,这样,自是防不胜防。
中隐痕的人,即便医术高超的杏林能手,把脉也是不容易把出来的。当年玄颂研究出来是为了排除进入血液的毒素,故中者会时常吐血,精神不振,气血两虚,最后终因失血过多而亡。
若说它的解药,却是无的。它可以作为一种极端的方法解百毒,可反过来,却经证明是行不通的。玄颂还未来得及研制出解药,就意外身故,之后,这便成了玄家的一道亟待破解的难题,只是可惜,至今仍然未有头绪。
这样一种药,对白真真来说,真的是太适合。孕妇怀孕的时候本就容易贫血滑胎,现在再加上吐血,我就不信这肚里的孩子还能生下来,要能生下来,我倒还真要相信你那所谓的梦日而孕了。
况且,即便出了点篓子被查出来,呵呵,那也不关我的事,是玄家的事,我们后宫貌似也有位貌美的妃子是玄家旁支的吧。
白真真颇为满意,小心的把药倒回了瓷瓶,收了起来放在锦盒中。
想到马上大患便可出去,那可是一下子神清气爽了很多,她转过身,一下子就抱住了齐延年的后背,甜腻腻的道,“不如今夜就留在我这过夜吧。”
白真真以前对齐延年就有点小兴趣的,不过,同林黯一样,也没吃上一口,现在,自然要趁机揩点油的。
齐延年却神色未变,全身衣物一个波动,白真真狼狈的跌倒在地。
“如若无事,小的先告退了。”也没等白真真爬起来,或回话,一阵风的又从窗子跳了出去,很快融入了浓浓的夜色中。
白真真跌坐在地上,不屑的冷哼,真是给脸不要脸。
白真真的寝宫里四处都挂满了薄薄的绸纱,上面有用金丝绣成的凤凰,在轻风的浮动下,凤凰都似活了般。可这盛夏时节,酷热难挡,莫说是里头了,即便是外头也是一丝风也没有,屋内的绸纱又怎么可能随风舞动呢?
自然不会是风了,是人,绸纱后面曾经站了一个人,而此刻,那人早已悄悄离去。
白真真没有发觉是正常的,可刚刚的齐延年居然也没有发现屋中还有一人,这足见此人武功定在齐延年之上。
看来,这白真真的宫里也有不属于白真真的东西,漫说,宫里总是很复杂的,谁能看得透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