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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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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神色匆匆,几乎让人觉得他们是逃窜而走,段行洲与铁还三不由面面相觑。眼前一桌好菜,贺佳观的老仆又进来筛了一遍酒。

段行洲对铁还三道:“可见尚书大人对我们的器重,进京第一日就排宴请客,这等事只怕绝无仅有了。”

铁还三正待称是,那老仆却慢吞吞地道:“小捕头说得不错,我家老爷宴请捕头的事,真是不多,总共也就那么七八回。前一个捕头么……好像是在黑州殉职;再前一个么,在中阳丢了一条腿;更前一个么,好像是去了青州,似乎就销声匿迹,没有转来……”

他这就要掰着手指数下去,段行洲已脸色发青,眼角抽搐,铁还三一把抓住那老仆的手,都道:“知道了!”

那老仆吃痛,忙甩开铁还三的手,道:“二位慢用就是了。我在楼下等着,送二位投栈。”

既然前途凶险,便不存什么客气,段行洲飞轮般使开筷子,一幅想吃出本钱来的决心,口中嘟哝道:“尚书大人想破水色山庄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枉送人命,只须在离别两江之间再修筑一条更近更宽的运河,不收百姓费用自由通行,我说两年内便可瓦解水色山庄你大概不信,可是将方白帝的势力压制在青池之内,总是肯定的。如此一来,于中原大局又有何碍?”

铁还三还未说话,却听旁边包厢中有人笑道:“这小捕快倒有些个门道,说的有理啊!”

段行洲与铁还三听得真切,都是大吃一惊。周用说得明白,此事极为机密,而今两人还未开始办案便走漏了消息,可是了不得的责任。段行洲起身悄声走到隔壁包厢门前,跳起一脚踹开门当先冲了进去。那包厢中有两人坐而小酌,段行洲破门而入之时,正座上的青年讶然抬起头来,见段行洲满面怒色,一身张狂的气势,却是怔了怔。

“你是……”

“你是什么人?”段行洲抢先质问,“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勾当。”他因周用嘱咐不可暴露身份,所以只得含糊其辞,不然以他的作风,势必要将这二人锁拿。

那青年知他不敢亮出捕快身份,便只是微微一笑,根本不理他,当真是气焰嚣张;而席中另一人更是只顾扭头透过支起的窗望着江中灰白的景色,始终连头也未抬过。

段行洲一时有些气结,也不知是不是应该抓住那青年的衣领嚷几声先煞煞他的威风,犹豫间铁还三也已走入包厢里,森然望了那青年一眼,那勃发的杀意任是呆子也能体会得剔透,那青年拍拍身边人的手臂叫道:“浊仙……”

那人却浑然未觉,只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铁还三却又走近了一步,一付心意已决正待杀人灭口的厉色从眼眸中一掠即出,那青年似乎被猛然刺痛了脸,不禁向后缩了缩,厉声喝道:“浊仙!”

“啊,是!”那人如梦初醒,终于仰起脸来,白净的面庞像是能看见其下安静流淌的血液似的,晶莹而能透过阳光。铁还三这些年在六扇门里打滚,阅人无数,此时见了这人却一时也有些迷惑,猜测不出是男是女,年岁几何。那人顺着青年所指看向铁还三,满脸迷茫淡静突然敛成一道锋利的冰冷,眼中金光一盛,冲天杀气便向铁还三双瞳拍来。铁还三只觉那雪白的面容已幻化成一片迫人辉光,压得自己透不过气,忙出指向那光芒中刺去。那人却对铁还三这一招不理不睬,只顾自己伸出小指自杯中沾了一滴酒珠,手指一展,便凝成一粒冰珠,“嗤”地跳起来,射向铁还三手指。铁还三未料有此一招,被射个正着,只觉这粒小小的冰珠所挟劲力无穷,仿佛手掌被洞穿似的,痛得他一蹙眉。那人又展开随身的扇子,迎着铁还三的来势立起扇面横在面前,虽是守势,却有一股洋洋洒洒的内力直如冰峰崩裂,在他身周铺天盖地飞卷奔袭而出。铁还三胸内气息一滞,只觉再近半寸,身上活气便会被这冰冷的内力剥得精光,大骇之下从门口疾掠而出,而那人自始至终却还不曾在椅子上挪动一下身子。铁还三才知这人的武功非但是自己从所未见,更是已高到自己不能揣测的境地。他心念飞转,忽想起一个人来,他再望了望正座上的青年,心中更是清楚,如此一来自己便不必在此胡闹,想叫段行洲罢手退出房去,却在这一转眼间,段行洲倏然无踪。房中这三人适才都专注在铁还三与那人两招交手之上,全没理会段行洲,更不知他何时离开。

忽听段行洲不知在何处大叫一声“接招吧!”包厢中的桌面突然掀到半空,汤水飞溅处,段行洲涌身而出,将那青年从椅子上直扑到地下,那青年不料如此变故,微微有些错愕地望着段行洲冲自己面门举起来的拳头,眉宇间却还是一股“谅你也不敢”的气势。

“你还不服气?”段行洲撇着嘴冷笑。

与铁还三交手那人见此场面终于有些动容,手掌缓缓挪到段行洲头顶上,只待他这一拳下去,就取他性命。

铁还三一声“住手”刚想出口,段行洲却盯着那青年看了看,忽地收回拳来,起身拍拍衣襟上的尘土,笑道:“瞧你七个不平、八个不忿,一脸有恃无恐,你可是公门里的人?可是尚书大人叫你们来试探我们的?”

那人俯身将年轻人扶起来,只是微笑着帮着他拂拭身上的尘土油渍。那青年道:“倒不是他叫我来的,只是听他说新来的小捕快才堪大任,因此来凑个热闹。他们两个跑得倒快,让我们白生了一场误会。”

段行洲还有话要问,铁还三忙拉了拉他的衣角,他只觉自己使眼色已将眼窝转得生痛,段行洲仍是不解问他:“什么事?”

那青年趁机对同来之人道:“这两个还看得过,我们回去吧。”

“是。”那人侧身闪在一边,任年轻人走在当先,下楼而去。

铁还三知段行洲不会善罢甘休,忙拦住道:“不用追了。”

段行洲嗔道:“虽说那年轻人看来一身官腔,许是衙门口的人,可另一个不男不女,总共就说了两个字,不知是什么门道。倘若不问个清楚就放跑了他们,一旦走漏了消息,我们怎么向上面交待?”

铁还三望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道:“小段,我知道你记性不好,不过刚才那个年轻人的相貌你可要好好记住了。”

段行洲抬眼吭吭哧哧地用力,转了半天眼珠,道:“勉强算是记住了。怎么了?”

“这人……”铁还三压低了声音道,“就是当今的皇帝了。”

段行洲哈哈大笑,忽然认清铁还三的脸色,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呵?”他自己都发现走了音,打了个寒噤问道:“你从前见过那个、那个……”

“从未。”铁还三摇头道,“只是与我过招那人乃是宫里的大太监。”

“哦?”段行洲回想了一下,不由点头,“不错,那人是宦官不假,可是与宦官交往的人不少,那人就一定是那个、那个……”

“那宦官所用内力乃是一门罕见的高深武功,江湖上早已失传,只在宫廷中有一个派系的宦官师徒传承,据传武功修为在二十年以上的,举止容貌便犹如神仙临世。这派人从来只侍奉皇帝一人,绝不过问宫外的闲事。这种人物随侍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出现在这种嘈杂世俗的地方,那主人定是皇帝无疑。”

“唉!”铁还三说完,同段行洲一起叹了口气——他们倒不在乎那宦官,真正的麻烦是:若方白帝连同水色山庄只是一隅小城那么简单,为什么这案子竟惊动皇帝,让他微服跑到酒肆里打滚?

方白帝携姬妾游湖放灯的消息一传开,今年的青池上元灯节就更热闹了,想一睹其风采的人群,自十五日早晨就从四方赶来,少不了驾船登舟,扎灯结彩,偌大的湖面,一千多只大小船只,花团锦簇,人声鼎沸,只等天擦黑就逐舟放灯,竞歌赛舞。

十万里水色山庄自早以来,一如既往地不动声色,水寨之内静悄悄的,更引起人们诸多猜测,日落时分,各船上已忍不住零零落落点起灯来,更有一二百只硕大各异的花船姗姗驶来,将水路堵得水泄不通,有几只花船竟在水色山庄门前争抢水道,船工相骂,乘客乐伎也互掷花球彩带,弄得喧哗连天。突然一声天崩地裂的炮响,水寨大门豁然大开,二十只轻舟箭一般地冲了出来,为首船上一个锦衣花袍的少年手持长篙,在几只花船上各个一记轻点,硕大的花船竟扑水落叶般被他点开荡去,分出一条水路。四周的人不禁轰然叫好。那二十只船扇形散开,点起火把来,围住水寨门前的一片水域,静静驻守,映得湖面一派灯火通明。

不一时入夜,满载乐伎的花船缓缓游在湖中,歌舞之声飘然入耳,各船上已有人放出花灯,零星几百只花灯在湖面上悠然飘荡,映在湖面上的灯火倒随波澜一同荡漾开似的,霎时间,湖面上均是晶莹通透的楼阁、繁星银河般的花灯,岸上湖上一百多处焰火不停燃放,恍若仙子的乐伎在船上的乐台上载歌载舞,一时纵横数十里灯火撼天,鼓乐穿云,青池沿岸一线火色明亮的天空,照得人面目清晰如画。游船如织,在轻歌艳舞之下徘徊不去,那么一瞬,人人都道自己身处凌霄,几乎忘了水色山庄的存在。

忽而,水色山庄的寨门大开,十只燃着各色焰火的大船开道,缓缓驶出,那烟花奇巧,铺天盖地,更有一盏盏细小的花灯,随着火花溅落在湖中,一阵阵细乐之声随后而至,十只载着洞箫钟鼓之乐的大船紧随而出,各船上均扎有硕大花台,一班班十六七的清秀少年身着锦衣,做百样戏耍,在台上翻飞穿梭,身手清健,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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