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初现疑端(4)（1 / 1）
“是啊，风十一一向自命清高，他当年行走江湖有一句口头禅就是：‘头可破血可流，就是不低头。’……这样的人的骨气令人佩服，可有的时候……”散人说到这里，便打住不说了，眉头微皱，脸露难色。众人都好奇后面的事态发展，自然没有人再言语，静静地翘首以待。
隔了片刻，散人才缓缓地道：“然而，当风十一拿着九龙珠再去救其夫人时，其夫人却已是奄奄一息，她是在强力支掌下才见到他最后一面，他赶紧拿出珠子，她微微地摇了摇头，一只手握着他的手，一只手握着那颗九龙珠子，含笑而去……”
听到这里，众人又是唏嘘不已。
“这风十一当真圩儒的可爱，如果不是这般煞费苦心的要和老妙比试，担搁了数天时间，早点去向老妙借九龙珠救人，怕是他夫人也不会而冤而死吧。”空空儿说话时，那张油光光的嘴和脏兮兮的衣服依然格外惹人眼球，只是此时众人都在感触中，没有人太在意他罢了。
“这是一个人的性格决定的，风哥一生中从来不愿求人，你怕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改的……只是这样却失去了一个最亲密的人，怕是得不偿失啊……”一生有道喃喃地道。
“哎，以风十一的脾气，只怕夫人的他会迁怒到别人身上吧。”屠鸟大师轻叹道。
“的确如此，风夫人的死，对风十一的打击很大……”散人说着，顿了顿，才接着道，“他把怒火都撒到苗疆人的身上，一夜之间，连杀苗疆二百零八条人命，震惊江湖……这个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吧。”
“原来当年天马山庄和苗疆大战就是因为这样发生啊。”
“要不是当年国势动乱，契丹人又在其中搅和，只怕苗疆人和天马山庄的人有一死拚了。”
“二百零八条人命？风十一下手末免太狠毒了些吧。”
众人又论议纷纷起来。
“我义父当年虽然有过错，但不是也受到了惩罚和报应么？散前辈就长话短说吧，不要尽挖我义父的短了。”天马刀又急又气，只得强打着勇气站出来说话。
原来当年风十一虽然说已有四旬朋余了，但其夫人却因为特殊原因，并没有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后来，关总管不知从哪里捡来两个男婴儿，风十一膝下无子，并把他们当自己的亲儿子来待，当年其夫人死时，两个儿子也有十来岁了，自然也就对当年发生的事记忆犹新了。
“自古杀人偿命，你义父遭到惩罚也是必然的。”散人看着看天公刀，又看了看众人，喃喃道：“当年风十一惹下这么大的祸端来时，老妙亦是震惊万分，一则身为江南‘同盟会’的盟主对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管，二则他也是苗疆人啊。本来，同盟会的事，老妙自然要率在场各位前辈去了解的。但当时老妙认为比武失去九龙珠这件事已是难以启的私事了，当晚我们五兄弟夜闯天马山庄，擒住了风十一，并把他打的半死。又联想到他杀的二百八十条人命，老妙便要把他押到苗疆，听候族里人的发落。但这时，风十一却说话了……”
“只是求饶的话吧。”玉罗修刀冷哼一声道，显然她对风十一的行为也深恶痛绝。
散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众人大惑不解，只见接着说道：“当时已是半死不活的风十一说道：‘如果你们还想要回九龙珠，就不要把我押到苗疆去。否则，这个九龙珠的藏身之地，只怕永远也会没有人知道了。’当时老妙怒道：‘你此番犯下这么大的罪行，还想消遥法外么！这九龙珠没有了又什么大不了……’风十一冷笑道：‘这九龙珠是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我知道苗疆人的盅虫之毒只有它才能解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秘密就是……’老妙闻言脸色攸变，我们四大长老并不知情，不由睁大了眼，面面相睽……”
“这九龙珠能解盅虫之毒已是一大神珠了，却不这颗龙珠还藏有什么大秘密？我想，老妙当年费尽艰辛苦苦保存这颗珠子下来，定是其中还藏有其他什么重大秘密吧。”飘雪先前只顾和胭脂细声细语的说着悄悄话，但听散人说到这紧要关头之处，不由亦专注的听走来，但见他此时眉头紧锁，在心里暗暗思付着。
“二哥，这个……这个，可不能再说了啊……”流云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从人群中发疯似的挤进来，高声叫喊道。
众人皆吃了一惊，散人脸色亦是灰暗之极，迎着流云，说道：“老妙已死，他的山河梦已碎，我等老迈，自然也不能再替他完成了。而本来老妙寄予厚望的第九又……哎，都等了几十年了，这时便算说出来又怎么了，让这天下英雄去定夺对是正确的啊。”
“不……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的。”流云的声音变得嘶哑之极，几乎在呜咽着：“他说过，他已放下了心中那个结，他不想再圆什么山河梦了，他说这个秘密就这样永远保存下去，对谁也不要再说出来了……除了我们五兄弟，就连第九也……也不知道啊……”
“四弟，你理解错了，老大不是想不去圆那个山河梦，只是老枥伏骥、壮志难酬啊。他想救黎明百姓于水火，同时也怕陷黎明百姓于水火，他怕生灵涂炭……可，这个天下本来就是四分五裂，各大诸侯占地为王，战火不断，民不缭生……”
“我不管，我只知道老大当年既然是这样吩咐，那我们就要这样遵守他的誓言。”流云说着，突然横剑在脖子上，叫道：“你今天要是说出来，我便死给你看。”
这一下实出人意料之外，众人不由又惊又急，一时间气氛紧张异常。
散人也是吃了一惊，忙挥了挥手，阻道：“五弟，有话好好说，别这样用刀用剑的。”
“二哥，我现在只是要你一句话，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流云的剑在脖子上按的更紧了，渗出细密殷红的血痕来。
“人命关天，散长老就先答应吧。”悲情大师急道。
“罢了，罢了。四弟，我答应你不再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