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初现疑端(1)（1 / 1）
散人看了看已是心神不定的天马刀，又看了看众人，这才缓缓地道：“天马公子的父亲风十一……不应该叫养父风十一才对。这个想必大家都略有所知，这里我也就不多解释了。自从二十年前，咱们江南各大武林盟派在老妙的建意下成立‘同盟会’后，论武功论威望，谁也不能出老妙之右，于是在大家的一致认同下，把老妙推向了‘同盟会’盟主一职。而大家也没有选错人，自从老妙当上盟主后，江南武林各大门派团结而和蔼，连一向对咱们江南武林虎视眈眈的中原武侠也不敢轻易来造次……”
“这些大家都知道，散长老这般说下去，只怕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直截了当的说出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不就行了，也免得我等这般干着急。”丐帮帮主空空儿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他旁边的人都不免纷纷掩鼻而退。只是空空儿衣服虽然脏臭，但一张嘴却油光发亮，仿佛刚刚吭了鸡脚的油的还没擦一样。
散人知道空空儿性子耿直，喜欢直来直去，说话自然想到什么说什么了。当下也不恼，定定地道：“看来我真是老糊涂了，说起事来就没完没了。那我就长话短说了。事情也就是这样，德高望众的老妙当上盟主后，有一个人却非常不服，这个人就是风十一。风十一当年练有‘左刀右剑’的绝技，旁人要么擅长使剑，要么擅长使刀，而风十一却刀剑都练到了炉火纯青之境，而且和别人交手时能刀剑并用，左手使剑右手使刀，招式连环而发，往往令人难以招架，一套‘刀剑齐鸣’当年曾让江湖人士闻风丧胆……”
说到这里，散人看着空空儿道：“不好意思，我又扯远了……”空空儿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正要说这句话呢？”
散人接着道：“总之当年的风十一的武功年纪轻轻已挤身江湖顶尖高手之列了。还正值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风十一自然对五旬朋余的老妙当上盟主一职不服气。所以经常上九王寨请教老妙指点他武功，说是‘请教’，其实他暗地里是来试老妙的武功的。几次‘切磋’后，风十一自感自己的武功和老妙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为了打败老妙，他把天马山庄交给荆总管和关总管打理，而他自己浪迹天涯，寻遍了天下的武功秘笈，经过十年勤学苦练后，他才再上九王寨来找老妙比武。而此时的老妙已早已过了花甲之年，正自感力不从心，有意把‘同盟会’盟主一位相让于杰出的后辈来当。而风十一正是合适的人选……”
“是啊，当年老妙和我们都是一批的，他也就年长我们不到十岁，而风十一却足足小我们一辈，老妙如果真要退位，从我们同批的老骨头里来选继承人自然不太好，而由正值壮年的风十一来当，却也是不错的想法。”悲情大师幽幽地说着，神情中带有几分苍桑和失落。当年悲情老妙这对被江湖上称为“左龙右鹰”的双子星座，如今已不复存在，做为老妙的朋友，他又怎么不难过呢？
“悲情大师所言甚是。”散人说道，“当时，老妙见风十一已是年轻一辈的狡狡者，也有意让位于风十一，却哪知风十一并不领情。”说到这里，散人眉头微微蹙起来。
“我想以当时血气方刚的风十一，又身怀绝技，自然想唐唐正正的打败老妙，光明正大的当上‘同盟会’盟主一职吧。”一生有道才四十多岁，正是和风十一同辈的，武功在同辈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只是当年他和爱人一生有笑淡泊名利，浪迹江湖游遍五湖四海，端的快乐消遥，自然对这盟主一职不“感冒”了。
“有道老弟不愧和风十一有泛泛之交，他心里怎么想的都猜出来了。”散人看着一生有道点了点头，只是心里却纳闷着，都说“双飞燕”一生有道和一生有笑伉俪，无论走到哪里两人都是形影不离，向来双飞双宿……却不知今天怎么了，只见一生有道，却不见其妻一生有笑。只是他心中纳闷归纳闷，嘴里却接着道：“都说十年磨一剑，当时风十一卧薪尝胆十年，才上九王寨……便是约老妙决斗了……”
“当时老妙见风十一那般坚定和肯求的样子，只得答应了。只是风十一提出的明斗，而老妙答应他的是暗斗。而当时老妙只是单纯的认为，风十一此番磨刀霍霍而来，只不过是想占胜他而理所当然的当上‘同盟会’盟主一职。而早就萌生退意的他，心中已暗自有意让位于他，当答应暗斗，自然是想在比武时，顺水推舟而败于风十一，这里既可以成全风十一，也不致于明斗时他如果败于风十一而颜面无存的尴尬境界……然而，当老妙说起如果风十一能在比武中占胜他，他就择日召开江南武林大会，推荐他当新一界的盟主之类的话云云时，风十一的头却摇的象拔浪鼓……”
“这就奇了，风十一勤学苦练十年，自然是希望打败老妙当上‘同盟会’盟主一职了，此时却又怎么摇头呢？”一生有道说着自己亦是摇起摇头来，他本来就长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这般摇起头来，那根盘结在后脑勺上的细长缏子分散开来，便象陀骡般飞转起来……
众人直看的心花怒放，早有人打趣道：“莫非当时你也在场，这摇头的姿势却是学的惟妙惟肖，怕是一点都不亚于当年有着‘玉面郎君’之称的风十一吧。”
众人闻言早已哄笑出声来。一生有道自知自己一时失态，早已停下来时，不由面红耳赤。
“有道老弟学的倒真是如出一辙。”散人说着又想起什么来，脸上几分调侃的笑意转瞬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