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谁是谁非(3)（1 / 1）

“当时我们既惊又喜，连老妙也睁大了双眼，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佐可图淡淡地道：‘苗疆的盅虫之毒只有九龙珠可解，眼下毒虫死尽，他虽然毁了容貌，但好歹保住了性命。’如风跳将起来：‘好你个契丹元帅，竟下这等毒手，我三哥一向注重自己的容貌，你此番令他毁了容，岂不是叫他生不如死？眼见老大的命还在你手上，因此我也不能杀了你，但现在毁了你的容还是举手之劳的。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如风紧握手中的刀，面目狰狞的令人害怕，一步一步朝佐可图走去。”

“我们都知道如风是要用刀在佐可图脸上划几道伤，破了他的相。说实话，当时虽然心里对佐可图痛恨之极，但对如风的行为还感到很震惊，毕竟就算佐可图对我们不义，但这般残忍相报还不是我们‘五小龙’的所作所为。当时我正要阻止，老妙突然横在佐可图和如风中间，大声道：‘五弟，你疯了。这么卑鄙的手段岂是我们这些正人君子所为。’当时如风泪眼婆娑，哽咽道：‘可……三哥……’我当时拍了拍如风的肩膀，轻轻地道：‘事已至此，且听老大的……’正在此时，呼啸的马蹄声远远的传来……”

“我们霎那间脸色苍白，心知契丹士兵终于追过来了。老妙急切地朝我道：‘你和四弟、五弟先抱着三弟退到山上去，我把佐可图挟持在这里……’老妙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道：‘这怎么可以……你们先退……我留在这里拿穿肠散的解药……’说话间，马蹄声由远到近，一下子仿佛近了许多，马蹄声中契丹人的呐喊声亦隐隐可闻。‘二弟，我说的话，你竟敢不听了么？’老妙见形势危极，用了一种从来没有的语气对我怒吼道。当时我还是担心老大的安危，正欲再言，老妙的话的声音又传来：‘你再不带着兄弟们走，今日我们五兄弟便都死无葬身之地了。’我鼻子一酸，一把从还在发呆的流云怀中抢过影子，又把那颗黑不溜湫的九龙珠拿在手中。老妙朝我点了点了头，我便不再迟缓，把九龙珠放时衣袋里。流云也似回过神来，又一把抢过影子，象一头愤怒的牛，抱着影子向山上去了……”

“我朝如风叫道：‘快走啊……’我知道只要九龙珠在我手里，料想佐可图也不敢玩花样，老大终究还是没有什么大危险的，如果我们不先走，那只怕到时候真会都死无葬身之处了。如风朝佐可图狠狠地盯了一眼，然后追流云而去，我看了看老妙，老妙亦看着我，满脸的镇定和从容，那神情仿佛在说我没事的。我略感心慰，转身向山上去了。”散人说到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悠长起来。

“老妙虽然最终相安无事，但过程一定凶险万分吧。”空空儿的话也正是众人心里所想的。

空空儿话声刚落，青云居士又接着道：“还有，既然这佐可图是苗疆人，却又怎么会当上契丹大元帅呢？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散人收回目光，喃喃地道：“这个世上有许多事是不可预料的。不但佐可图是苗疆人，连老妙也是苗疆人……”

“啊……”众人哪里知道名震江湖的老妙竟是苗疆人，个中曲折自然引人入胜了。

“这个也是后来老妙脱险后说的，这件事他只对我说了，连三弟四弟五弟亦隐瞒。”老妙说着看了看身边的三位结交兄弟，定定地道，“这倒不是老妙和我有意隐瞒这件事，而是事关重大，老妙怕知道的人多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烦恼。”

影子、流云、如风异口同声地道：“不管老大是汉人还是苗疆人，他都一样是我们心目中最好的大哥。”

“好兄弟，此情此义，只怕当年三国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亦不过如此吧。”散人说着又扫视了众人一圈，才又接着道：“我们一走，那佐可图就笑道：‘你果然不愧是我们苗疆人……’老妙又气又急，怒道：‘谁跟你是苗疆人了？’佐可图兀象自言自语般道：‘这般正气凛然的性格，这般临危不惧的气势，比起你当年的父亲尤胜几分啊。’”

“不提父亲还好，一提父亲，老妙双眼就通红的象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他几乎是在咆哮：‘为了一颗小小的九龙珠，你当年就对我父亲下般毒手，你……穷凶恶极……’在老妙的淫威下，佐可图依然平静的很，淡淡地反问道：‘一颗小小的九龙珠？可你知道这颗小小的九龙珠的来历吗？’正在此时，山下已有契丹将士在山下叫道：‘元帅可在山上？’老妙不由惊的一声冷汗出来，原来刚才说话间，契丹追追中已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身踪，若不是怕误伤了元帅，只怕此时那些个个都识‘弯弓射大雕’的契丹士兵早就象对他放箭了。”

“‘你们元帅就在我手上，你们谁敢再向山上靠近半步，休怪我无情了。’说着老妙奋力一刀砍断了身边的一颗碗口粗的树，那树应声倒下山去，震的那群契丹追兵心神俱裂，那些正要上山的士兵不由都退却下来。隔了片刻，契丹人回过神来，其中一个参将模样的人大声道：‘你已被我们包围了，识相的交出元帅来，到时候或许可以饶你不死。’契丹追兵仗着人多势众，又要循山而上。老妙已做好了硬拚的准备了。这时佐可图叫道：‘众将士听令，谁敢上山一步，军法处置。’此时，元帅的话就如圣旨，谁敢违背，那些契丹武士便都停下脚步，不敢再向前一步。”

“那参将道：‘元帅你……’佐可图道：‘我现在平安无事，他们并不敢对我怎么样，萧将军不用担心……’那萧将军道：‘末将来迟，让元帅受惊了，只是这伙歹人可恶之极，勿必生擒严加拷问，才……’他的话还没说完，佐可图已打断道：‘萧将军对本帅忠心耿耿，本帅心中有数，你们且在山下等着，他们答应半个小时候就送我下山来……’萧将军心中虽然满腹疑狐，但见元帅这般说，只得答应道：‘属下遵命。’然后朝身边的士兵道：‘把这半边山围起来了，不得元帅命令不得私自上山。’说着使了个眼色，他身边两个心腹便左右各带一队人马朝山脚下两边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