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九王聚义(2)（1 / 1）
待众人坐定，散人清了清嗓子，这才喃喃地道：“首先要感谢各大门派和众江湖人士百忙之中观临九王寨这等穷乡僻壤之地，招待不周的地方，望各位海涵。”说着抱拳以示礼数。
众门派自谷春秋、摘星道长、青云居士、空空儿、斜月道长、屠鸟大师、一生有道以及天马刀纷纷还礼。
散人摆了摆了手，众人便肃静下来。他如鹰隼般的目光又一次扫视了大殿一圈，飘雪虽然隐在人群中，但仍能感到那寒光一凛的威力，不由心神一震，赶紧低下头，不敢和那道寒光相视。
这时，散人的声音已传来：“九王寨的事想必大家都略有所闻了，老妙在江湖上侠骨铮铮，天下英雄谁人不对他赫赫称赞有加。不想两天前竟……”说到这里他声音变得哽咽起来，飘雪心里骞然升起一种苍凉之感。散人顿了顿，才又接着道：“还是由流云师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给大家听吧。”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聚集在流云身上。原来流云论年龄和辈份虽然在“四大长老”中只是排行老三，但他为人豪爽刚正，才识又渊博，老妙还在时亦对这位师弟大为敬重。
只见流云大大冽冽地站起来，朗声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是老妙六十九岁的生日，本来我们四位早就提议这次定要风风光光地为寨主办一次寿筵，邀请包括今天到场的一些江湖人士来喝上一杯薄酒。但师兄却推脱地说他六十大寿时，已经风风光光的办了一次酒，当时席筵高达百多桌，江湖上名望之辈都来捧场……但今年只是个小生日，就不必再大张其鼓了。要办也等明年七十大寿时再说了。我们见寨主执意坚持不办酒，只得作罢……”
说着到这里，他顿了顿，理了理有点混乱的头绪，才又接着道：“虽然没有请外人，但我们九王寨寨内还是要摆酒席的，当晚我们九王寨众兄弟们觥筹相交，我们四大长老及第九还有四大护法陪着寨主。寨主显得很高兴，一杯杯的‘稻花香’入肚后，话也多起来……”
“当时寨主握住一向倚重的第九说自己年事已高，而我们四大长老又和他是同辈，年事都已很高了……大家都明白寨主的意思，他是想把九王寨寨主之位传给第九了。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既然寨主年事已高，让位于后起之秀也是天经地仪的，而第九的才华和能力我们九王寨的人都有目共睹，自然也就没有人反对了……”
“就这样，酒过三旬，寨主那一晚的话特别多，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兴匆匆地回房休息。当时我们因为高兴，都喝的东倒西歪……但第二天醒来才知道……”流云说到这里，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转过头朝身边的如风道：“你最早发现寨主被害的死，你把当时看到的说给大家听吧。”。
如风身材高大，膀阔腰圆，浓眉大眼，闻言面色一暗，隔了片刻，才缓缓地道：“是这样的，自九龙珠失而复得后，九王寨上上下下防备森严，而我们四大长老和四大护法每天晚上都会轮流值班的，虽然那天是寨主的生日，但我只是浅尝了两杯酒后便不再饮了，因为那天晚上正好我值班，凭以往的经验，我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要注意提防，我找了个借口便早早退席了，守在放九龙珠的‘聚义阁’外面……
“其实大家都知道九龙珠是九王寨的镇寨之宝。九龙珠是一个僻邪神物，没有了九龙珠，九王寨不再风调雨顺……更重要的是九龙珠还隐藏着一个很重要的秘密，至于这个秘密老妙当年在创建九王寨时就和我们弑血为盟，因此，这时不能透露的……”他正说到这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保密，说出来又何防？”如风惊愕地回头，却见是影子用低哑的声音说道。
“师兄……可……”如风望了望影子，又望向散人，一脸的相询之意。散人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罢了，罢了。说吧，说出来也许好些，听说木狐镖局和天马山庄也为九龙珠一事闹的不可开交，只怕是有人从中挑拨，挑起我江南各大门派之间的纷争啊。”
影子闻言接道：“既然如此，就由我来说吧。老妙当年在朝廷当过禁军的总教头一事，想必在坐的各位前辈都或多或少知道一点，但老妙为什么要到隐居在这九王寨来，其中缘由说来话来，这时就长话短说，说个大概吧。”
飘雪对老妙反出朝廷一事，来的路上，屠鸟大师已在“九转轮回”说了一些，当时他心中也有一些小小的疑问，但终究还没来得及问。此时，不由伸长了脖子，张大了嘴，眼睛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影子。
“老妙当年在当禁军总教头时，凭着高超的武艺和憨厚正直的为人，本来深得皇上的喜爱，但他为什么却在人生最为得意，最为当红之时，激流勇退呢？虽说这跟他低调的为人和淡泊名利有关，但说白了，他也是逼不得已啊。你知道吗？老妙年青时其实报负很高啊。他常常对动乱中的国势忧心不已，后来多次请求朝廷让他派兵去围剿契丹人在西北边陲的入侵，朝廷眼见国势甚威，也就答应了，于是老妙带领十万精兵，去了最前线，面对勇猛异常的契丹人，老妙的大军竟势如破竹，不到半个月就把不可一世的契丹人赶出了我泱泱中华之界。然而，一个月后契丹人突然竟来了个大反击，一个黑夜的偷袭打了老妙个措手不及，数十万精兵竟不战自乱，一时间兵败如山倒……老妙眼见大势已去，挥剑便要自刎……”
“啊……”众人虽然明明知道老妙当时并没有死，但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