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生死相守(2)(1 / 1)
这个男人便是破剑。据说破剑小时候是个孤儿,是父亲从路边捡来然后收养的,但破剑却比她大来岁,当她还是小孩时,破剑就已是翩翩少年了,所以她一直没有过多注意这个大师哥。直到此时,她倚偎在师哥的肩膀上,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所依靠的肩膀是那么坚实而温热,她也第一次感觉到男子身上特有的气息,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当她抬起头时,已羞的面红耳刺,再看破剑的时,只见他目光中竟如三月的春风般脉脉含情,这一看,她的目光竟再也移不开了……
从此,她身边的玩伴由胭脂变成了破剑,她觉得老天还是公平的,刚刚走了一个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却多了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光阴荏苒,一晃三年过去了,胭脂这其间虽然有空就会来红叶山庄,但她至从两年前接任木狐镖局的帮主后,也许是帮里的杂事太多,来的次数就明显少了。不得已,她只好一有空就到木狐镖局去找胭脂,而破剑对她疼爱之极,只要有空就会当她的“护花使者”,因此,两人关系更是浓的密不可分。就在两人觉得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却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来。
前些日子,父亲突然把她叫到跟前,说道:“眉儿,你今年十八了,也不小了,我帮你物色了一个英俊少年,却不知你意下如何?”她当时不明所以,默而不答。然后父亲又问起她和破剑的事。她当时又惊又喜,以为父亲是要把她嫁给剑哥了。她当然也知道父亲对破剑的倚重,甚至连不愚大师也暗中说破剑将来可以继承红花山庄总舵主之位。她毕竟是女孩子嘛,见父亲这么直白地问,心里虽然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但脸上却如火在烧烤一样,变得红霞满天飞起来。顿了顿,父亲又道:“眉儿呀,我也知道你和破剑的关系,但此番怕是不能遂你所愿了……”后面还有什么话,她记不得了,她当时闻言如五雷轰顶,清秀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半晌才道:“除了剑哥我谁也不嫁。”说着掩面奔出门去,回到房里她越想越气,竟一怒而离家出走了。
然而,她一到外面顿时就傻了眼,这些年她除了到木狐镖局几乎很少去过其它地方,用父亲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孤独无助的她本想去木狐镖局找胭脂,可走着走着,转念一想道:“此番爹爹不知为何要折散我和剑哥,我离家出走本是对他表示抗议,爹爹只有我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会发动红花会上上下数百人来寻,他定然首先会来木狐镖局寻人,到时候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被他们就找到了。既然如此,我此番不能去木狐镖局了,且到外面闯闯,过几天爹爹找不到我,自然会心急如焚。等我再回去时,他定然会惊喜若狂,到时候他便不敢再提出这样过分的事来。”
然而,对于一个姑娘,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一个从来不知江湖险凶的姑娘来说,只身行走江湖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啊。以前总是有破剑在身边保护,倒觉得事事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心,但此时就这么漫无目的行着,路上行人见一个美貌姑娘只身漫不经心的行走着,都投来惊讶的目光,更有一些少年公子那直勾勾的眼神让她心里直发毛,要是以前,依她的脾气非要把那些公子哥儿的眼珠子挖出来不可,但此时她孤单而绝望,又哪里还敢动不动就象以前那般“红颜一怒、天地色变”呢?后来一个花衣公子欲对她行非礼,幸亏她手上还有点功夫,打的那花公子满地找牙,但此时,她只觉得这纷纷绕绕的世界变得如此狰狞,她也感觉得一个姑娘行走江湖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天黑时分,她终于找到一家客栈,进店之前,她怕再次遭到坏人,竟从地上摸起一把泥巴,闭上眼睛,狠下心涂在脸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当时那潮湿而冰冷的泥土贴在她那张吹弹可破的脸上时的痛楚,涂完之后,她眼中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这是她一生中第二次流泪。
果然,她这一扮相,人变得又黑又丑,再加上她衣冠不整,果然不再招惹人注目。她便窝在客栈里不敢再出门,直到第二天,父亲骑着她的小红马,这小红马从小父亲就给她喂养,小红马不愧为千年好马,嗅觉自是天下第一,竟然“千里追风”追到这家客栈里来。当她听到小红马熟悉的嘶叫声,她竟激动的跳将起来,而父亲见到她也是喜出望外……
他原本以为父亲不会再提那事,但回去的那天晚上,父亲又找到她说相亲一事。并告诉了她那人就是天马山庄的二公子天马剑。当时她正待发作,却不料父亲竟突然跪在他面前,她一时被震动的心神俱裂,父亲怎么可以跪在一个子女面前呢?她当时赶紧去扶父亲,父亲却摇头道:“爹一生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但此次你就算帮爹一个忙吧。答应爹嫁给天马剑吧。你只有答应了爹,爹才起来。”眉儿哪里还能不答应,只是扶起父亲时,早已是泪流满面了。直到此时,她觉得原本命运是捉弄人的,也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多泪水可以流。这应该是她一生中第三次流泪了。
她当时很想问父亲为什么要答应那天马公子的提亲,因为他知道父亲绝不为了钱,再说红花山庄虽然不是很富有,但并不缺钱用。然而她嘴角刚张开,还没说话,却听见父亲说道:“眉儿你不必多问了,只是这样究竟是太委屈你了。”当她看着父亲那满是阴暗的脸,父女两人相视竟默然无语。
而破剑这些天一直都在找她,但她想起父亲下跪的那一幕,心里的震憾就会象火山爆发一样,父亲既然如此,她还能反抗么?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剑哥,于是总是闭门不见。然而,破剑的痴情却是让她所料不及的。她很清楚的记得前天晚上,破剑见不着她,竟然在她门前坐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早她打开门时,才发现早已冻的发紫的破剑,她当时吓了一跳,就要出声,破剑却突然睁开眼睛,站起身来一把抱起她就往屋里走,她当时又惊又怒,玉手使劲的捶打在破剑的身上,破剑并不理会,把她抱到床上后,疯狂的吻就象雨点般落在她白玉般的脸上,她又惊又怒,但破剑特有男子气息已散发到她鼻子来了,熟悉而温暖,她反抗了一阵,身子软软地竟无力再挣扎,当时,她甚至想,就这样也好,把自己的第一次完完全全交给这个心爱的男人也好,哪怕只有一次也足够了。
柔情蜜意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就要被融化的时候,破剑却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她很是诧异,睁开眼时,发现破剑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她知道他的眼神中想询问什么。然而她不能说起父亲下跪的事啊,再说她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答应天马剑。她只知道过两天马剑就会来提亲,所以她现在只是觉得把自己的身子清清白白的交给他也是好的,想到这里,她一把扑在破剑的怀中,嘴里叫道:“这一生我不可能嫁给你了,你现在就要了我吧,从此,咱们……再无瓜葛。”破剑怒道:“为什么?为什么?只要你不答应,又有谁能硬生生分开我们两个。”她头摇的象拔浪鼓,不再言语,只是伸出玉手去解自己的衣带,破剑一把握住她那软若无骨的手,喝道:“你疯了,你这是对我的怜悯还是施舍呢?”她甩开他的手,冷笑道:“我没有疯,既然和相爱的人不能相守一生,能有一次最美好的回忆也是好的。”说着,她身上那件红色外衣已然脱下,露出一件粉红大肚兜来,肚兜里耸立着两座高挺的山峰。破剑直觉热血沸腾,哪时还控制的得住,双手不知不觉中抚摸到那高耸乳峰中去了。
她顿时觉得一股热流袭遍了全身,双手竟也不知不觉抚摸到他背上去了。破剑**难奈,双手已绕到她背后,正要解开她身上最后的防线,却突然听见“嘭”的一声响动,似什么东西被摔的哂哩哗啦。却是破剑的脚刚才无意中蹬到了床尾边上的雕花小书桌,书桌上一个玉瓷大花瓶在摇摆中摔到地上来。这一声清脆的响动,惊醒了意乱情迷中的破剑,他跳将起来,说道:“我怎么能这么做,我怎么能这么做,我不是说好了,只有等新婚之夜才能……”说着竟打了自己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