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机缘巧合(5)(1 / 1)
白发婆婆哪料到飘雪居然识得她的招数,更令她惊奇的是,他能这么轻松的躲过她凌厉无比的“如意金钩抓”。心道:“这小子看起来年纪才二十出头,怎的身法这般好。”她疑惑归疑惑,但终究还是认为飘雪刚才是侥幸躲过的,当下口中叫道:“好小子,再接我一招。”说着双足倒踩九宫,步履滞涩,双掌直拍飘雪的面门。飘雪想也不想,双手绕过去直抓她的双掌。
白发婆婆没料到他的招法这么快捷,竟能在她的攻势下“后发制人”,确实是匪夷所思,眼见情势不妙,只得收回双手,身子跃到岸上来。
白发婆婆脸色蒙上一层淡绿的青色,这时才知道飘雪已不是小可之辈,收起了小瞥之心。但她自负清高,又怎么能让一个小子看扁了,眼见飘雪也跃下船来,她容多说,怒喝一声,双掌错开分上下直点飘雪身上的穴位。飘雪初时还惧怕他的掌法,左腾右绕,接虚不接实。但他很快就收起胆怯之心,自从在“情殇厅”看了《自然决》下卷后,他于招法上的领悟已融会贯通。再加上在“生死门”细研了那八张旷世无双的棋谱,此时,打着打着,他竟将棋道和武**想在一起,不知不觉中将自创的棋理化入掌指之间,这发自内心,自悟自创的招数虽然才刚刚领悟到,但已初具雏形,藐藐然已臻大成之概。如此一来,他的掌法这一打开,便是放乎穹庐,收之太微,飘逸处似星芒闪忽,森严处如北斗阵列,端的变化无穷。
斗了半晌,白发婆婆渐感吃力,但觉飘雪招式越变越奇,渐已不拘泥于天象,间或刻画峰峦,间或描似沧桑,指掌间山奔海立,沙起雷行。她不禁暗暗叫苦,情知这般斗下去终究是难占到便宜,说不定还会有落败之势……但眼下已成骑虎之势,她只能硬着头皮拚下去。
自古以来,象飘雪把棋道和武学融鸽至高度的绝无仅有。两人已上百招,飘雪越斗越顺,渐自穷神知化。而白发婆婆脸上的青紫之气变得越来越浓,越斗越急,招法更显散乱,彼长此消,劣势已变得很明显,到后来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白发婆婆眼见情势甚危,当下大喝一声,怒目圆睁,也不再躲避飘雪的掌势,双掌猛然拍出,一招“顺水推舟”直击飘雪的胸口。飘雪本来正打的顺风顺水,眼见白发婆婆这般拚命,心中一惊,道:“你不要命了。”当即撤掌而退。白发婆婆冷笑道:“量你也不敢拚命。”她这两败俱伤的一招逼使飘雪退后,已由守势变成攻势了。她哪里还容飘雪有喘息的机会,双掌如排山倒海般直拍下去。
飘雪暗想:“自己和这老婆婆无怨无仇,且不能伤了她。”于是又退了几步,已到江边再无退路,眼见白发婆婆的双掌还是狂风扫落叶般只逼过来,心中不由又急又气,当下猛提一口气,双掌平平推出,直迎上白发婆婆的双掌而去。这一招看似平淡,但威力却非同小可,乃是《自然决》中的一招“老牛推车”。
白发婆婆如何不识的厉害,心知这般硬对硬对已不妙,但此时他的招数已变老,收之不及。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碰”的一声,二人四掌直生生的碰在一起。白发婆婆只觉双掌一麻,传到自己手上的劲道先重后又变得轻巧起来,饶是如此,她的身子猛退了三、四步才站稳。令她感到吃惊的是,此时的飘雪的身子竟象柳絮一样直跌落河水中去。
“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的内力雄厚,再说自己虽全力以付,却也只用了六成力道,看刚才他游刃有余的样子,也不会败的如此狼狈啊。这一跌落在河里却如何是好?”她虽然恼怒飘雪的言语冒犯,但他刚才处处相让,心知这小子心里倒也厚道。此时,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掉在河里变成落汤鸡呢?
白发婆婆身子一跃,一把拿起身边的一根竹杆,突地往空中一抛,一根又细又长的线直绕到半空中直跌落河水中的飘雪身上,说时迟那时快,但见那细线瞬间已在飘雪身上绕了几个圈,飘雪下坠的势头却没有减弱半分,眼看就要到水面了,白发婆婆的手突然往回收,大喝一声“起……”,飘雪的身子便直攸攸地被扯上岸来。
白发婆婆把他轻轻放在地上,才慢慢解去他身上的细线。原来她刚才竟是拿起钓鱼杆把飘雪救起的,那鱼杆上的线不是一般普通的线,乃是纯乌金丝所制,自然是牢固无比。虽说如此,但如不是白发婆婆的身法快捷运钓如风,飘雪也早已掉在水里了。
但见飘雪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身子如同糠漱般直发抖。白发婆婆兀自心惊不已,暗道:“难道她刚才被自己一掌伤的如此?”不由失声问道:“你怎么了?”
但见飘雪双手捧着头,翻来履去的直打滚,竟似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白发婆婆看的心憔,心中柔情顿现,一把抱住飘雪,安慰道:“你怎么了,好些了吗?”飘雪此时已满天大汗,青紫的嘴唇嚅动了一下,却只吐出三个字“三尸消……”
白发婆婆一惊,再查颜观色已发现了什么,问道:“莫非你中的是‘三尸消魂丹’之毒。”飘雪脑中似有千万虫子在钻,痛的哪里还能说话呢?原来这“三尸消魂丹”自在洞里的“希望门”发作后,后来他因为吃了白鼠的血,再加“七花丸”的药力,竟抑制住“三尸消魂丹”的毒性,使它推迟一天才再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