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灭蛇妖(1 / 1)
众人收拾停当齐聚在东城门下。谭顺拿了个小酒葫芦放在腰侧,拄着一只乌黑的枯木棍。杜德清骑着一匹枣红马,马背上跨了一只紫皮盒。队伍里智实小和尚提着一只金刚杵,后面颜素儿背剑跨了一只雕弓背上背了一只箭囊,宝儿背着桃木剑。因为谭顺是乐世门的长老,修为见识比的杜德清高,所以让得谭顺为这次平妖的首领。
一行人立刻启程往东面山里口赶。一条道路在城北通向东西,路上的行人此时已渐渐的少了。
宝儿在路上一边行一边看着左右的景色,越往东面越进入一片连绵的山丘之中。太阳渐渐西斜,一路上颜素儿不停的问小和尚武功如何,修的什么心法。小和尚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小姑娘问十句话,小和尚要不是答对是,就是师傅说不能说本门心法这是戒律。素儿转而问宝儿修什么道法心法,宝儿露出木木的神色装傻,气的素儿扭头不理他们了。经过十几里的路,众人来到了山里口。
山里太阳下山的早,一条小道弯弯曲曲的通向半山腰的一座小村,在下面只能看见半山腰露出的房子角。杜德清吩咐李捕头带人下到山谷埋伏,又请示谭顺说:“谭长老,您看我们去那村里瞧瞧?”谭顺点点头。智实小和尚和民团呆在官道旁的山谷,谭顺一行人攀小路进村。
村里只有十几户的人家,家家房前屋后都种着杏树,此时绿叶的掩映里有一颗颗绿色的小杏。院落都是木栅栏,一条小溪从远处山上流淌下来绕村而过,近处村口有一碾石磨。再远处有一方潭水旁边的一片杏树却开着花,雪白的花白菲菲而落,一地雪白。谭顺眯着眼说,好妖气。听得有人靠近,村里的狗汪汪的咬了起来。
进了村,一位老者开了门,看见生人问:“各位客人从哪里来啊?”,杜德清上前施礼说:“老人家,我们是县里派来捉妖的。”老者听得说急忙开门让进了四位。
四人进屋,发现屋里冷冷清清,冷灶冷炕的。杜德清对老者说:“老人家为何不生火做饭那?”老人叹了口气说:“自从上个月闹妖,村里的年青人都搬走了,人老了年岁大了,骨头都埋土大半,不愿离去。搞不到吃的,就是生个火,那些妖邪隔着门还要吹灭。”谭顺一拍桌子怒道:“这些妖邪真是可恶,待会抓来下酒!”,老人继续说:‘这些天,它们闹得更邪乎了,晚上弄的腥风阵阵,飞沙走石的,好不吓人。“杜德清问:”老人家可看见有几个妖邪,是什么摸样?“老人摇头说:”哪里敢看哪,有一回,就着光看见门缝外面有一条大尾巴,上面磷光闪闪,水桶粗细哩。”
说话间夜色渐浓上来,谭顺对杜德清一点头,杜德清站起来领着宝儿向山下走。叫过了智实和民团众人,带上马返回村子。
李捕头吩咐众人掩藏在村子各处。杜德清把马牵到一棵树下,拴好。回身和宝儿藏在旁边草丛之中。
圆月高挂,树不动,虫儿鸣。远处偶有蛙声响起。宝儿运起心法往远处望,潭水方向波光粼粼,白色的落花漫漫甚是好看。忽然有黑雾急速地腾出,一霎时虫不鸣蛙不叫。宝儿低声说:“师叔,水潭有情况。”杜德清点点头。
风呼的大作,黑雾也急速的涌过来,黑雾里几条水桶粗细的身形扭动,拴在树上的马不停的扯缰绳,撩蹄子嘶鸣起来。
屋门一敞,谭顺叫了一声动手。摘下腰里的葫芦,打开盖,手在葫芦底下一拍,一股墙似的酒雾扑向黑雾,一下水压尘土般得压下大半的黑雾。雾里分明是四条巨大的的大蛇,四条水桶相似,鳞光花纹五色闪闪,眼如灯笼的亮。一条胳膊粗细的是条白蛇,眼睛却是红的,却躲在四蛇之后。
杜德清把怀里的紫皮盒一翻,握在手里的是一把暗紫色的长刀,上面紫色的电光隐隐闪闪。双手握刀大叫一声冲了过去,向着一条蛇精劈去。仓郎一声刀光过去,嗤啦的带着电光几片鳞甲落下,一条大蛇已鲜血崩流,那蛇惨叫一声和杜德清缠斗在一起,沙土飞扬。后面宝儿和智实及颜素儿各自迎上大蛇。
智实小和尚舞着金刚杵,口中念声佛号,身形立涨半头,身上的皮肤变成古铜色,一把杵捣向一条蛇精。
站在谭顺身后的颜素儿摘下雕弓,搭上箭,拉满弓,一道银色的光芒射其中的一条,啪啪的把一头蛇射成了鸡冠花。
宝儿集中精神运用风行之力集中精神双手紧握桃木剑运起疾风刃,身前一道道看不见的风刃带着凌厉之势不停的挥出去,地面上带出一条条的痕迹。
后面谭顺吃了一惊,如果杜德清凭的是手中的利刃法宝,而智实修的金刚体已入小乘,更骇人的是宝儿对五行的感知运用如此娴熟,运用法术中间不停顿。不像颜素儿运用神识拉一下弓后放下,再调整。
按了下心神,谭顺双眼冷冷的盯着场中的白蛇。场中一时间,杀气纵横。埋伏的民团众人看得都脸色发白,哪个人见过如此场面。一个个手足发软,刀枪把持不住,在暗处瑟瑟发抖。
四条大蛇妖各自为战。杜德清经验老道,据左双手握长刀,闪展腾挪,手上的刀在前面抵挡着这四条蛇的一部分攻势。智实使杵居右,杵下生风,重逾千斤,每一下都砸的蛇躯皮开肉绽。宝儿据后疾风刃每次的打击都像杜德清的刀锋一般的锐利,后面颜素儿的箭一只一只的钉在一条蛇身上。只不过初次对敌,经验欠缺,三人的攻击准头和技巧都不是那么完备。所以前面部分的压力就落在杜德清身上。
四条蛇吃了大亏,心有灵犀的往后一撤,四尾齐摇,一时间,地面的大小石块尘土被卷起扬向四人。
杜德清和智实急忙用兵器格挡,借此机会四蛇弹射而起向四人扑来。杜德清喊了一声:“孽畜还敢使诈。”四条身影像鞭子似的抽砸了下来,三人人赶忙往旁边一跃。“嘭”的一声,三人刚才站立的地方留下了几条深深的抽痕,三人还没站稳脚跟,又有身形抽砸过来,同时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毒牙。三人堪堪抵挡不住,往外急撤。眼看形势危急。
跳出圈外的智实把金刚杵往身前一横,使了个普通的千金坠。双目猛然一瞪,双目尽赤,有如要突出眼框外。好一尊怒目金刚!运用神力加持在手中的金刚杵上智实舞动起来仿佛有火光闪现,硬碰硬的砸向四蛇,着杵处如火烧似的臭味散出。
“嘭嘭嘭。。。”一连串的击打和被击打,智实飞了出去倒在地上,金刚杵抛在一边,蛇也四散摇晃。这极大的改变了场中的局面,杜德清舞动长刀赶上去。“扑扑”的补上几刀。颜素儿从后面挥剑冲上了。那把剑有名叫做冰恋,舞动有莹莹精光四散,着剑之处如冰冻三尺。蛇妖的行动不由的大为限制。一时间四蛇感到生死就在眼前,四口一张,扑的一下四股毒液有如剑刺般的射了过来。
宝儿身上早已大汗淋漓,危急之时运起身上的力量,一堵薄薄土墙挡在四人前面,险险的挡下众蛇的毒液。宝儿用力一推,土墙扑的倒在四蛇面前。四蛇霎时没了可战之心,乱了阵脚,就要逃跑。
杜德清和颜素儿那容得它们逃脱,赶上去趁此机会刷刷的几下把四蛇劈翻在地,四蛇在地上扭了几扭腾起一片沙土终于不动。
那面远处,谭顺和白蛇斗法已过了几十招,白蛇在开战就知道今晚肯定不能善终,看见四蛇落败想跑。谭顺开始用他的手中所持的枯木化为游龙般的与它缠斗,那蛇狡猾的很,打了个平手。谭顺不得已运用法术大手印,嘭嘭嘭的挥手,半空里化为手的虚影扑扑的在白蛇的头上拍下,地面、石岩上留下一个个的大掌印,在掌印里总有一条弯曲的印子。
最后掌印愈来愈小,白蛇变成一寸多长从一个掌印里又弓起身子,突然发觉四周静悄悄的,它掉过小脑袋才发现同伴都死了,不由的怒怕交急。杜德清正站在村口,看见那盘石碾离白蛇近,飞起一脚踢的石碾,咕噜噜的滚下磨盘,压向白蛇,随后举刀就劈。白蛇躲过石碾,可能一时恍惚,被紫刀嘭的扫到一边居然没受半点伤!
谭顺趁杜德清与白蛇缠斗之时从怀里掏出一段红绳打了个结,握在手心,口中念诀。喊了声疾,望白蛇头上一扔,那白蛇颈项间突然被套上一段红绳,谭顺双手虚虚的作势一拉,白蛇发出鹅叫似的一声,倒地扭了几扭,竟然死了。
谭顺招呼民团众人,出来扶起智实,看了看智实的伤势,智实伤的着实不轻。杜德清与众人围拢过去,谭顺对杜德清说:“没想到今夜与妖邪斗法,竟是这么难斗。看来以后天下不太平了。”当下去到白蛇身边剥皮取物。
民团一行人看得地面,沟壑纵横,血臭满地,当真是害怕。杜德清和李捕头命众人挖了个深坑将蛇骸丢了下去,点起火,烧了。然后埋坑。做完这些事天色将明,大家收拾妥当下了山。杜德清和李捕头吩咐众人不得将今晚的事情外传,所以以后真的县里人知道今晚的事情甚少,县令因为此事怕影响前程,县志里也没记载。
后来村民回归,见到大掌印和沟壑,以为是仙人下凡,在水潭边上盖了个小庙。庙里贡有气度不凡手持官刀的大汉和一位白须寿眉拄杖老者,下首站着三个童子。据说有求必应。。。。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