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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第80章 共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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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寅正,鄢祝融醒。

睁眼看到香兰碧的绫丝被、白烟罗纱帏帐;昨夜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那媚态、那妖娆、那热情还有那特别……大婚的初夜,为何他就是想不起丝毫?

觉得那里不对,身体翻转望里看去,床榻一边竟是空空如也。鄢祝融心头突抹忧急,视线倏地往外扫去;残星犹在,鄢祝融扬声就喊:

“来人!”

很快就是脚步浅落,进来的是万春:

“皇上可是要起?”

鄢祝融闻声,隔帘而问:“皇后呢?”

万春垂头低答,声音悠转,流露难辨的情绪:“回皇上,皇后娘娘早起去了书房,叮嘱奴婢守着皇上!”

鄢祝融诧异,旋即就觉得不舒服,吩咐的声音已至淡漠:“去叫皇后回来!”说着就翻身躺向里侧。

“是。”

万春咬唇,应声已近孱弱有恙。

很快就收到传话的溶月;站在回廊,深深吸气换气,往返数次,才迈步走进寝室。

房间里温热的气息凌乱足够让她不适,角落昏暗的宫灯闪着碎芒,无意义地挺着脊背,溶月敛下多余复杂,把叫宫女采的大把木芙蓉□□琉璃花觚;才轻步走至床边,隔着烟纱帏帐,暗自镇了镇声音,尽量低声如常的说话:

“皇上要起……”

话未落尽,床里伸出一只光裸手臂,忽然就准确无误捉住她手,随即溶月就被拽着跌进床帐。

实在是太过快速的意外,溶月既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阻止。待自己发现被皇帝抱匝在怀里,溶月才顾上来又气又急,克制不住的扬声冷道:

“皇上!”

皇帝却是把她抱的更紧,整个身体都贴上来,只不肯出声说话。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溶月感受隔壁那暖烘烘的体温,不由大急;扭动身体试着挣脱。背后的皇帝还是默不作声,纹丝不动的手臂在宣布溶月的徒劳。身体相贴的暧昧迅速窜起,让溶月警觉这根本就是不虞的陷阱!

溶月心里惶急,嘴上却不好太过急切,细声轻问:

“皇上,您是不是不舒服?”

“皇上,不早了,该起了!”

“皇上,您到是说句话啊?”

“皇上,要不您先睡着,臣妾还的去抄经呢!”

“皇上,皇上!您睡着了吗?”

各种试探安抚,终是没换回皇帝只字片语。溶月无奈的语结,她闭口不再说话,开始默声静等。

又过片晌,猜测皇帝兴许已睡;便再次尝试动弹被他匝锢的身体,可是皇帝放到她腰上的手却好似找不出头的乱麻,不动还好,稍微一动,松的更紧。溶月拉过也垂眸看过,那手臂像是长在了自己身上,有取不下来的顽固。

她的抗争根本就是原地的磨蹭,如此反复数轮,溶月突然感到耳背颈项处的气息越发馥郁黏热,突然警铃大作,溶月戛然静止;她的身体蓦地紧绷,像块凝固的石头,有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溶月脑中快速闪过昨夜的片段,尽数的难堪敲在心上。身后的皇帝突然变成了芒刺,让她难受的要死。

突然间,有温热的手掌落在她背上。摩挲的范围绕着蝴蝶骨方向,平静的拍抚,并不是挑逗,最多有些礼貌的玩味。

是背后的皇帝在摩挲她的神经,慢腾腾显得很耐心。溶月轻吁口气,干脆闭上眼睛,眼前便一片黑暗。也不知幽静去了多久,她真正跌进黑暗,失去所觉。

※※※※※※※※※※※※※※※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溶月下意识地探手摸向旁侧,结果发现身边很清净。

她这才睁眼舒气,无人叨扰,她索性又迷糊片刻才起身朝浴室而去。待她收拾妥当,落座饭桌,只见面前放了碗冒着热气的草药,溶月微愣,抬眼就问半春:

“这是什么?”

“这,这是万春姑姑备好。”半春神色异常,结巴答言:“是……是皇上吩咐。”

溶月心里突拧,望着那氤氲升腾的热气,说不上来是何种感受,非喜非悲只有些苍茫。

她默语盯着那看着就苦的药汁,心中隐隐明了;依稀记起司徒溶月大婚次日,静候她的也是这样东西。

溶月心中泛起嗤笑,虽然不谋而合,但被迫与自愿,终究相去甚远。

她挥开种种纷扰,找到自己想要的关键;很快就恢复如常,淡然问垂头特别低的半春:

“连嬷嬷在吗?”

半春忐忑一个早上,见到皇后并没有自己担忧的伤怀,心里略松,立即抬头回道:“在,连嬷嬷刚才还给您亲自做了早膳。”

溶月看着她微笑:“去让万春喊她进来。”

半春应声而去。很快,万春在正厅门口通禀:“皇后娘娘,连嬷嬷来了。”

“都进来吧!”

连嬷嬷进房见礼问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溶月眼含浅笑:“嬷嬷免礼。”

“谢皇后娘娘!”连嬷嬷恭敬谢过:“皇后娘娘可是有事要吩咐老奴去做?”

溶月浅笑不答,却撇过视线吩咐半春:“你把这碗药端给连嬷嬷!”也不理睬张口结舌的半春,才又笑如春风对连嬷嬷道:

“嬷嬷看看,这是什么药?”

半春面色不定,依言把药交给连嬷嬷后,她脚步局促地退立一侧,余光紧紧看着始终垂眸在旁的万春;见万春不回应自己的眼神,又把目光投向连嬷嬷,却见她神情陡然严肃起来。

已辨出药色成分的连嬷嬷震惊万分,来不及整理心绪,当即正色回道:“皇后娘娘,这药有红花和皂角,可使人不孕。”

溶月望着神色俱紧的连嬷嬷,意味深长的慢慢笑笑,才朝她颔首:

“本宫知道了。”

视线滑过自始至终都安静垂头的万春,溶月望向半春,含笑吩咐她:

“把那药端过来吧。”

半春恍如急杵捣心、手抖得停不下来,白玉碗里的药随着抖动,荡起层层涟漪,惹得她眼花缭乱般晕眩。

连嬷嬷望着皇后,面色瞬间已是大变;就连万春也暗自把头垂的更低,只有皇后突兀着她的闲适。平常的笑意盈盈竟凭空多了份诡异的慑人。

溶月自顾心里好笑,现在是安全期,还真是多此一举。

时间不过眨眼,底下三人就见皇后仰头喝净那药,丁点未剩。动作极稳偏还很雅,仿佛喝下去的不是苦药而是甜羹,几人脸色不由变得复杂,神情迥异;不约而同低头屏息敛神。

溶月对此仿若未见,自顾慢条斯理接着用早膳。好半晌吃毕,才对连嬷嬷说道:“早膳味道很好。嬷嬷辛苦,下去歇着吧。”

连嬷嬷神情苦涩,欲言又止,恭敬谢过:“谢皇后娘娘!”

出身宫闱,她自然可以预测汤药之事,无论是陷阱还是阴谋,她这个奴身而今横Cha进来,已是命悬险境。连嬷嬷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却理不清这事的心乱如麻。

溶月目光淡然地扫过余下两人:“你们也下去吧。”

话罢,细微的窸窣也随之落下。溶月独自在房中静坐片刻,才走出正厅,绕过回廊,进了书房。她在案上随便翻起本书,没看完一行,就觉索然无味。

无趣了片刻,溶月从案头的高脚水晶盘中拿过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目光不由望向窗棂外一角天际,只觉心情灰闷,说不出是那里太过压抑。

吞咽几口,溶月就丢了苹果;起身往室外走去,刚到门口,又被寒冽的气流堵了回去。脚步顿住,进退维谷间,生出强烈的陌生感;坐立都是难安,只得再转进画室,兴趣缺缺地翻了几张画,又摊开宣纸、颜料,蘸笔起画。

半个时辰后,宣纸显出花树、灯火、猛兽还有鲜血。

溶月看着那朱砂落下,红艳处的惊心动魄似要跳脱出来,有种怖覆的狰狞;她赶忙扔笔,转身大口呼吸。溶月没再回身,而是直接走出画室,进到书房。唤人端水净手,命人新换了几盘瓜品在案头。闻着缕缕果香,研开浓墨,溶月又开始抄写心经。

到了午膳时间,留金带了口信过来,皇上下午要带大皇子见几位大臣。

意思是她可以自由呆在春晖堂。溶月暗自松气,笑着赏了个大荷包给他。留金掂着手里发沉的金子,特别爽朗的又说出了一个让溶月头皮发麻的消息;皇上已下旨,身体抱恙,有明亲王继续代理朝政,着内阁和王丞相几位重臣相辅。

留金那边话音未落,上首的皇后立马晴转多云,心里有只小手不停挥舞,要把那大荷包抢回来。

看留金乐颠颠地离去,溶月咬牙想起夜里跟野兽一样的皇帝,心里嗤笑。

身体抱恙……哼!

溶月折回书房,心里冷笑频频,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皇帝来了别院是为她、不离别院也是为她,那人可不是为了美色就会忘记东西南北的主。

溶月想着种种,出现一个亦糟已不糟的可能性;那人早就想好了某个局。自己也已纵身其中,占据他众多或棋子、或烟雾中的某个位置!

恰好美色也能愉悦,他何乐而不为?

溶月倒在榻上,通身失力。

这日子浮光十色、锦衣玉食,所有的繁华明艳都在虚浮缥缈。但稍有醒转,就让人空虚至极。

溶月放空的视线巡睃书房;精致的珐琅花觚,富贵的琉璃屏风,古朴檀香的家具,还有满目的琳琅玉器……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极盛幻梦魇。什么都有古董的假惑,却不能真实成为活生生的人生!

而她自己,更是可有可无。

置身这金玉乾坤,扒去她身上的华衣美锦,摘下她头上的环珠玉翠,她就什么都不是,她只是游荡荡孤单着的一缕魂灵。

溶月不想再想、也不敢再想未来,甚至是明天。

她看到太多陌生,她也看到太多熟悉,她还看到许多的陌生转为熟悉。溶月知道,她还将不停的创造更多的陌生同熟悉。

溶月不敢忧愁或恐惧,就如同她再不念出心里的那个名字,宁肯让它转为胸腔里无时无刻不再叫嚣的呐喊。

樱草色的迎枕湿了一角,她在沉沦黑暗前庆幸,辛亏要睡着了,她可不想也不要哭泣。

再过须臾,溶月终于真的昏睡过去。

她再清醒,窗外的阳光已变至稀薄,凉意袭人,冬天已来!

她想起身,却突然觉得虚弱;继续躺了片刻才一跃而起,走至门边,从里面拉上门闩。折身使劲搬开屋子中央的束腰方桌,又费力移开屏风。

看着空大起来的地面,溶月脱掉雪青绣裙和银红小祅,拔去凤钗珠翠;开始在房间里沿圈慢跑。这一跑,就再也不愿停下,由快到慢、由慢到快,循而复始。

直到汗水侵湿贴身里衣;直到头发散乱黏重;直到汗水似是耗尽;直到身体像尾搁浅河床的咸鱼。

溶月停下来的那刻,身体彻底失去力气,轰然仰倒在地毯上。

许久后天色已近晚膳,溶月才从房中出来,发丝凌乱、面色苍白、衣冠不整,惊得宫侍个个瞠目结舌。她一路视若无睹,径直去了浴室。半春愣过神,喝斥惊魂不定的众人,急忙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溶月泡在温泉里,每个骨头里的细胞都似受到重创,奄奄一息地静自喘息挣扎。她由着半春给她洗头发,用花瓣水仔仔细细,一遍一遍浸泡冲透。

溶月草草吃过晚膳,免去饭后慢走,直接上床准备睡觉。

趁夜迎风而来的鄢祝融迈进寝室,扑面的温暖气息像是最好的迎接,让他心情瞬间服贴。再往里看,就见到换过的浅蓝丝帛帏帐后面、他的皇后正依在床头翻着本书。

鄢祝融也不出声,静静站在那里,透过纱幔和光影;透过丝丝缕缕的好奇和迷惑,望着那张模糊、却记忆晃了整日的脸,以及那举手投足的撩人风情。他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他的皇后精于此道。他只是异常困惑,他如何就想不起她最初的样子?

他不以为体验过昨夜那样的香艳,就能短期遗忘。

万春奉茶进来,看着立在门口的皇上,眼神微黯,俯身禀道:“皇上请喝茶!”

声音不大,但也不轻;溶月无奈咬牙,心知再装无益。只好慢慢抬头往外看去,做出惊诧意外的样子:

“呀!皇上!”

说着就窸窣披衣下床,屈膝见礼。

鄢祝融的思绪被搅扰,望着面前清晰的黛眉樱唇,心里的疑惑不但未见清晰,又添纷乱。他下意识地蹙眉渡步,自行坐了紫檀镶黄铜交椅,挥手让万春退下。看着床边的皇后,粉纱中衣外披着件葱绿兰花长衣,还是异常的别致。

鄢祝融盯着溶月看了片刻,才起声低问:“怎么了?”

端茶浅喝:“皇后不舒服?”

“没有!只是昨夜里累了。”溶月心里嘀咕,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不想这话落在鄢祝融耳中,却有了别样歧义;惹得他刚喝的茶水,在嗓眼里噎住、轻咳起来。

溶月凝眉,强压不耐,走近递上艾绿莲花绢丝帕子;又把手放在他的背上,轻拍几下:

“皇上,不要紧吧?”

鄢祝融接帕子的同时,顺手握了溶月的手腕,一个拉过,溶月就跌坐在他怀里,溶月心起不悦,气得磨牙:还有完没完!

“皇上!您怎么了?”

溶月努力忍耐,才没显出生气的脸色,但还是不忘奋力挣扎。但她那点挣脱力道,好比隔靴搔痒;像是婴儿的拳头落在成人的手中,有种绝对的悬殊。鄢祝融果然不仅不松,反而收紧手臂,把她蜷在臂弯。

溶月心头狂跳,抱着她的皇帝声线已是暗哑,在耳边的低语兀自挑拨着情Yu:“皇后,今晚接着喝酒吧?”

溶月欲哭无泪,心里快要冒出火来。

理智却一遍遍安抚;忍无可忍,还的再忍!

鄢祝融指腹轻抬溶月下巴,目光中的渴望毫无遮掩、呼之欲出;溶月被他看得天人交战,强压气恼不耐;佯装的脸色有着过犹的平静。

皇后给鄢祝融的意外太多,他的适应力早已随之增强,灵敏度却反向迟钝,但如此时刻,他有足够的理由无暇顾及那些细枝末节。

皇帝的手指较之昨夜,多了温度,带着逼迫人心的侵犯,从溶月小巧圆润的下巴开始,一寸寸仔细摩挲过她的嘴、鼻翼和眼眉。

动作细腻却像不尽是在挑逗,还有悠闲的欣赏;就是这种从容,反而让溶月觉得难熬,她无处躲闪,只得闭上眼睛。

溶月她实在忍受不了一个陌生人如此坦热地望着自己!

须臾反复,那手指突然离开她的脸;溶月心中莫名一松,紧接着就听到朱钗、玉簪落在地毯上的闷声回响;随之墨发纷落,披散一肩。

鄢祝融神情专注,眼睛幽深,嘴角堆砌他自己都不觉的欢喜。他开始多了不同昨夜的体验,他有无尽的时间去慢慢挖掘,夜还很长。

随着皇帝陌生却强烈的气息靠近,溶月睫毛不可抑止的轻轻抖动,心底某处陷落一空,朝她张出大洞,呼呼的风息翻腾上来,煽动欲望,引得神经整体都颤栗喳起。

鄢祝融目不转睛,盯着黑发下的玉颜,直挺小巧的鼻子,红的遗情的嘴;还有盈白凝滑的肌肤,他全心觉得满意和舒坦。鄢祝融的欲念轻松就勃发,但他却不急不躁,格外蕴长着逗弄、看着皇后脸上随自己抚摸她身体,而呈现出的诸多表情。

隐忍与或羞怯,或是还有其他,他都觉得不想错过。

溶月身上的肌肤在皇帝的手中,泛出艳丽的绯色。特别那粉色衣襟露出的半团乳,雪白顶端上的一粒红豆,晃来晃去的跟着他整个白昼的荡。

鄢祝融看得兴起,异常觉得趣味悦心,视线顺遂而上,看向她的颈项,纤细的骨节处,有窝特别夺目的莹白,静静散发着引人怜惜的脆弱,偏又觉得它娇嫩似那紧致。

鄢祝融是个行事果断的人,这种时候更不会犹豫。

就见他猛然托起溶月的头,俯身含住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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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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