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蝴蝶古镇(上)(1 / 1)
东方天际那白色光华渐渐淡去,夜空又恢复平静,星光在夜空中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网,似要把整个世间覆盖,又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宁静,夜空像是远古凶兽张着血盆大口审视着猎物。
东方天际,一道白色光束划破长空向孔祥瑞处在射来。这道白色光华在距他手上“姬”戒三尺处了略微停顿,像是老朋友打招呼。片刻后,戒指上白色光华消失,又呈现出那平日里的幽黑模样。
夜已深,寒霜挥向大地,风吹来,夹杂着死一般的凉意。
静,周围死样寂静,没有一丝声音,那怕是一丝怪兽的嘶吼声都没有。
月已倾斜,又是一个满圆之夜,可这一夜注定了它的不平凡,世间多少豪杰记住了这个深沉的夜晚。
月用冷来凝结相思,孔祥瑞手中正握着一块拇指大小水晶,不它不是水晶,只是一块非曾融化的九天玄冰。眼前又仿佛是那个打开他心扉,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出现。
孔祥瑞的脑海中缓缓勾划出那个女子,耳边仿佛那宛如天寂轻轻诉说。孔祥瑞打了一个冷颤,喉咙滚动了一下,那压抑已处的两个字滑出嘴角“魏岚”。
淡蓝色的衣衫,并不华贵,但隐约间却是深藏着一种别样情绪,这种情愫,犹如恒古以来便留存世间,没人说清,无人道明,源远流长,历经沧桑,永恒不变。三千淡蓝色的发丝随意披在肩上,柔顺地顺着那动人的漫妙曲线垂下。
是什么惊扰了你的梦?是月?是夜?亦惑是其它?
走在这堆积着腐技枯叶的地面,地面踏上去有些松动,或许是那般无奈,又是那般倔犟。
轻风吹来,森间沙沙作响,一眼望不到边的叶子慢慢飘落,随时离开养育母体落叶归根?树的倒影被拉得老长,老长,有些不干寂寞的叶子在空中旋转,飞舞,飞舞。
月光透过树技投射下来,被划分成细碎的小份月光,射在这个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却又身在此处身不由己的人身上。霜,轻轻吻触了他那衣衫。
天已近黎明,东方渐白。
下一刻,隐约间孔祥瑞眼前映出一座小镇。他大踏步走着,终于走出这该死的原始森林,说来也怪,除了他在其中遇到类獾类怪物后再孔禉没有遇到任何生物。
古镇逐渐清晰,而太阳缓缓升起,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到他身上带给他丝丝暧意,不觉间他的嘴角带上一丝微笑。只有一条山间小道,不知曾经被多少人踩过,在山峦联接山川平原,这条山道弯弯扭扭延伸向那座小镇。
孔祥瑞没有御空而行,而一独自默默地走在这山道之上。在丹熏山“乾坤界天”时见到六百年前天灵教教言墨煞遗言,“天地不仁何为道?”以及了尘真人临行赠言“天地之间,何谓正,何为邪?”,还有与杀佛和尚一战时,刹佛和尚那只言片语,在内心对他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孔祥瑞虽然在面对杀佛和尚时,说出了了尘真人当初所说话语,但是此时此刻,只有他兀自一人时,又忍不住回想,去认真体味。
苍穹下,羊肠小道间,这个男子忽然停住了前进的脚步,抬头瘳望。他怔怔看着,嘴角轻轻动了动,眉头不自然皱了一下,低低的,轻轻的,似乎在向着谁,倾诉着内心最深处的疑问:“人活在世上,终究是为了什么?”
或许,不同的宗派,会给你不同的答案,魔、佛、道?都在用不同的方式阐释着各自至理。
或许这些要是换成正魔两道其它弟子会认为,只有他们先辈高人说得才是对得吧。
不觉间已到小镇。镇并不小,而是远了看上去自然有些小了。
走到近处,只见镇门上竖起几个两只根石柱,每根石柱都有二人合围大小,上边雕刻着不一些孔祥瑞并不认识的奇异怪兽。抬头望去,两根石柱中间横着一块石料,上边刻着几个古扑的大字“蝴蝶镇”,想必这就是这个古镇的名字了。
孔祥瑞信步走了进去,不由“咦”了一声,怪了,他以前在山河镇时那时村民勤劳,可为何这却是另一番景象,整个街道都异常冷清,看上去失去生机。原本繁华的商业街因何变成这般模样,货架空空如也,见不到人影。
孔祥瑞向里走了几步,嘴角不由渐渐露出一抹笑意,回想起那令他不堪回首的过往,面容又扭曲几下。依稀记得那曾经乡村有过的美好岁月,比起这世界天行山上的苦修又多了几许人间冷暖。
“呜呜呜……”
就在孔祥瑞还沉浸在回忆中时,忽然冷清的蝴蝶镇上传来一阵急切的震天响的吹号角声,把他吓了一跳,接着便看见道路两旁镇民们纷纷开启屋门,男人们一出屋门便加快脚步向前头跑去,还能听到有几个人边走边谈“快走,族长召集大家,看来是要讲话了。”
“我看就是那件事吧?”
“是啊,听说这几天族长和大长老他们商议,这都经过了几天了,不知道有没有商量出好法子来?”
“希望有法子吧,不然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孔祥瑞把这些听到耳中,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本来这个蝴蝶族够怪异的,想看个究竟,便随着人流向前走去。只见周围人纷纷聚集,过不多时,便有四、五百人在镇中心一块天然形成的大石台上边围了起来。
孔祥瑞站在人群中,向着那石台中间看去,这块石台中间被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巨大雕像,血红色的石像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妖异。他定睛看去,雕像前站着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他正位于这巨大雕像的嘴巴下边,张开的翅膀四周站着分别站着一老一少,想必便是刚才听说得族长与那大长老们了吧。
看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雕像前的那个年过六旬的老人,站得更笔直了一些,向族人们招了招手,族人们随之渐渐安静下来。孔祥瑞觉得这老人仿佛有什么心事是的,总感觉到一点不对。
等到完全安静了,那老人环顾四周,语气沉重,道:“诸位族人,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想必大家已经猜到所谓何事。自从十年前,我们伟大的蝶神大人定下规矩,每年便要活祭,从刚开始的牲祭,到三年前开始要活人祭,到后来还要我们闭门缩食一月。”他说得缓慢,但是心情却是异常沉重,停顿一会,接着道:“最近这一月以来,更是变本加厉,时常出现,惊去无数家禽,还有那些可怜巴巴的孩子,我们族世代供奉的蝶神大人,可是现在,那个善良、慈爱的蝶神大人似乎已经变性,蝶神啊难道伟大的您已经抛弃了您的子民?”
周围的族人们只有几声几不可闻的叹惜声,更多人选择了沉默。孔祥瑞听到这里仍旧不明白,他们口中的蝶神究竟是何方妖魔?
这里老族长话语又缓缓传来,道:“老夫身为族长,却不能保我蝴蝶族人平安,实在惭愧,愧对祖先,愧对族人。这几日我与大长老他们商议,大长老告诉我,他已经不能感应到蝶神,只是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邪恶之力,而大长老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大家看看大长老的左眼?”
孔祥瑞听到这话,把注意力集中到族长所指的那人,只见那老头左眼已经没了,还在向外渗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