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秘宝(上)(1 / 1)
摒住呼吸,孔祥瑞等人静静等待,低沉的“轰隆”响过后又恢复平静,没有半分异样,血红色太极图泾渭分明。司马瑶琦鲜血已经注入,只是填满了太极图半边画面,而另一半却是干涸甚至能够看到内部那些鲜红色血色太极图底样。
司马瑶琦疑惑不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逐趋于缓慢的太极图。突然好似想起什么,瞪了上官靓一眼,伸起的手又落下,对孔祥瑞微笑道:“看来得用点你的鲜血试试看能否凑效。”
孔祥瑞回过神来,想她说得也不无道理,伸出手臂右手虚划瞬间一滴鲜血流出,向那太极图滴去。这一滴血液孔祥瑞并未对准,而那滴血液仿佛受到召唤一般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孤线注到太极图另一边。
这时趋于缓慢的血红色太极图像是得到新生一般瞬间旋转加速同时那旋转的太极图讯速长大,当长到有脸盆大小时停止扩大,而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肉眼不能看清。
“喀……”
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司马瑶琦心情大佳看来自己终于找到开解这六百年前因何未能开启诛灭正道的乾坤界天的方法。
世间每个门派自创派之初均寻得天地奇珍组成护门大阵,然为何盛极一时天灵教不能启用大阵隐密世间几人懂。
这妖异的血红色太极图停止旋转,到这一刻那由薄薄血雾凝成的太极图终于散开,瞬间原本明亮的古洞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孔祥瑞周身三尺方圆亮如白昼,那柔和的再次出现。
司马瑶琦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点了点头,率先一步跨出,好像踏入水里,穿过水帘,走进了那个洞中,孔祥瑞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跟了上去。上官靓忙凝出一道水膜护住他俩,急切跟上。
这是一个幽深的隧道,借着法宝光华,虽然勉强还能看到道路,但非常昏暗。
他们仨人走的很是小心,毕竟六百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到此,谁都不知道当年天灵教的那些老怪物老家伙们会不会留下一些特别厉害的禁制。
这一路之上,倒也太平,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只是这通道颇为曲折,又深且长,而且时上时下,孔祥瑞心里粗算,想来此刻他们几人已到了这山腹中心。
孔祥瑞正思索处,走在前头的司马瑶琪忽然停下了脚步,低声道:“到了。”
孔祥瑞心头一跳,向身后看去,那层水好似静止不动,又信佛压根儿不是水颇为怪异。他转眼向前看去,只见在前方隧道尽头,一丝明亮的光线照了过来,那里隐隐看见是一个大的石室。二人对望一眼,这次上官靓当先迈步,向那里走了过去。
渐渐接近了,孔祥瑞看清了这石室情况,整个石室呈圆形形状,隧道正在石室中间,而在它对面,居然还有两条通道向里延伸,看来这并不是唯一的尽头。
在石室左边,放着两尊巨大的石刻雕像,一尊慈眉善目,微笑而立,一身衣裳被刻的如风吹拂般栩栩如生,正是司马瑶琦口中所说圣母娘娘。孔祥瑞看上去好像眼熟,不错正是先前那倾倒众生的绝尘女子么?
另一尊却完全是不同的模样,狰狞凶恶,黑脸鬼角,八手四头,甚至在嘴边还刻着一丝鲜血流下,令人看了不寒而栗。这尊不用想便是魔教供奉的天煞明王本尊法像。
孔祥瑞“咦”了一声,左找右找都找不到另外两尊雕像嘟哝道:“这法像好像少了两尊,那佛陀、道尊上那去了?”仔细看去在这两尊雕像前面,还有一张血红色与白色相间的石桌,上边两个香炉,旁边放着几包香烛,都是灰尘遍布,估计这六百年来从未有过香火。
司马瑶琦听到孔祥瑞这话“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含泪道:“我们圣教只供天煞明王与圣母娘娘,才不供你们自誉正道那些邪神呢?”
“自誉正道……邪神……”上官靓低声呢喃却并没有反唇相击,或许谁又能说得清这世间的正邪呢?
石室的另一头,却只有几个蒲团,随意地扔在地上,还有一位看上去颇为年轻的汉子坐在那好像是风干了一般一动不动。
孔祥瑞看在眼中,正诧异处,却见司马瑶琦神色郑重,走上前去拿起一个蒲团,抖去尘土后放到雕像石桌前,然后伸手去拿那桌上香烛,只是手刚触到香烛,那些香便化成粉末散了。
司马瑶琦略微皱眉,旋机跪倒在地,神情庄严,斩钉截铁道:“圣母娘娘,明王殿下在上,圣教条三十二代弟子司马瑶琦诚心叩拜,圣教遭厄,衰微已久,无数教众,披肝沥胆,为兴圣教,前仆后继。愿圣母明王,垂怜苍生,赐我福祉,再兴圣教,渡化众生,共登长生大道。”
只见司马瑶琦郑重其事、满脸虔诚地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道:“哎,圣教几百年未能寻止,娘娘明王身已染尘,让弟子为您静身。”
上官靓一声冷哼,听着冰寒,道“那容易由我出手,让这两尊魔鬼消弭天地之间,免得再蛊惑人心”。话音刚落,拳头般大小光化成形,讯急如电飞出身前三尺时那团光华化成两份分别击向二尊雕像。
司马瑶琦怒容满面,沉声道:“圣母明王面前那容你这小丫头放肆。”乾坤琉璃杯出现在她手上,像是圣母明王真能赐她力量,二团光华几乎同时消失,看这样子像是刹那间她的道行又有所精进?
上官靓娇喝一声,背上那件修真界一等一的神兵利器量天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手中。尺上那淡青色光化如同实质一般化作剑锋向前剌出锋芒毕露势不可挡。
“轰……”尖锐的声响剌耳得很,猛风卷起,狂风中二女坚挺如山,却是都未曾后退一步,那怕是这一小步之争便耗损过大。
孔祥瑞心头暗叹一声,不知如何是好,都要快死的人了,这意气之争还有意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