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故人(下)(1 / 1)
一线峡谷深处,黑纱蒙面的岚姨看向天际,眼眸中显现出复杂色彩,欲言又止。
她停住了脚步,她看向天际,仿佛多年前一幕重现。
风吹到她周身三尺处自然停了,幽幽道:“琪儿,看到了么?这便是天行山最强术法之一‘乙木穿天’”。
“天行山术法‘乙木穿天’”司马瑶琪重复一句,再次看向天际,道“岚姨,这术法与您昨天所使比起来孰强孰弱”。
黑纱蒙住了,看不到她脸上表情,可是眼神之中有一丝神往,幽幽道“各有千秋吧!我圣教术法瞬息之间威力无穷,而她使这术法其力绵长,要是真比起来只能看各人修为了,只不过咳……”顿了顿接着道“要是深究起来,虽然正道人士对圣教是百般不耻,可是最强术法到现在已是正邪二教术法,都有相互渗透,不然六百年前那场旷古大战,要不是……算了,琪儿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岚姨一番话激起千重浪,司马瑶琪听到这,六百年前正邪大战她是知道的,可是其中隐秘方今世间怕只有这位岚姨与天行山了尘真人知道吧。
司马瑶琪撒娇道:“岚姨给我说说当时情况?”岚姨没有说话,抬头看向天际,似乎她的问话岚姨没有听到一般。
司马瑶琪鼓起嘴巴央求道:“岚姨说说嘛,当初您老是怎么大发神威打得那此所谓正道人士狼狈乱蹿的。”
岚姨身子微震,或许是内疚,叹惜一声道:“当时我没参加,只是为了一个约定,要是我最后提醒或许圣教不会到现在一分为四。”她伸手点了司马瑶琪额头一下,轻声道:“好了,傻丫头,我们不要再回首往事,眼下我带你去圣教总坛,到时能不能觅到秘宝或是典籍就看你的造化了。”
司马瑶琦心有不甘,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抬头看向天际。
孔祥瑞击退阴邪道人后,看向天际,脸上显现出凝重之色。以上官靓现在修为虽然天行山水,木两系道法皆可施展,但是从了尘真人那他了解到,上官靓仅仅是上清虚境,而这等术法是达到上清真境时才能随意施用,施展诸多禁记。
秦庹看向天际,到现在他知道眼前女子道法深不可测,已达到上清境界,扇子凌空一划,咒念几句咒语,千百只鸟再次从扇中飞出,凌空暴长,长成与真实鸟儿一般大小时停止,数万鸟儿一起齐飞,天地间再次阴暗几分。
秦庹知道要是叫上官靓施法完成,就算挡住只怕命去半条,那敢迟凝,喝道:“阴邪道人,徐二娘快逃,迟了可就来不急了。”
秦庹已似离弦之箭一般闪身远遁。
上官靓那容他轻易逃脱,冷哼一声。素手间形成人头般大小晶莹剔透莲花,莲花成形后旋转不休。上官靓吐出一个去字,那些莲花化成瓣,向阴邪道人、秦庹、徐二娘击去。
看到这一幕孔祥瑞道:“看来靓儿道法又精进几分。”
突兀的,出现一男子手持血红色廉刀,瞬间劈出数十道红芒,红芒与翠绿色光华相撞巨响声如惊雷。这男子沉声道:“你们几个快快躲起来,此刻正道人士进山,不要再出来。”
阴邪道人恭声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说这话时阴邪道人心有余悸虽然刚才上官靓术法尚未完成,道法威力比之正常情况下减弱许多,也不是他阴邪道人仓促间布成防御所抵挡,更何况与孔祥瑞斗法时他与徐二娘俩人已经挂彩。
翠绿色光华消散,血芒同时消散,男子看向上官靓时眼中有一特殊意味。喉头一甜男子吐出一口鲜血,赞叹道:“女娃儿不错,能令老夫受伤,接老夫一招。”血红色廉刀凌空一划,刹那剑一数丈长血芒向上官靓斩落,上官靓正要防御孔祥瑞挡到身前,凌空虚点几下,飞出几点不同色泽光华,血芒消散。
上官靓施法尚未完成,要是直正完成,眼前男子抵挡起来不是这般容易,更不可能是仅仅吐出一口血罢了,要不然天行山名门大派镇最强术法之一的“乙木穿天”就不是最强术法了。当然天行山还有更强术法是达到太清仙境才能施展的天行山镇派奇术,但是多年来天行山已无人能达到这种修为。
“咦,怎么是你,老朋友多年不见,没想到你成了我最不想看到的死对头天行山门下”男子对孔祥瑞道。
孔祥瑞定睛一看,笑道:“是多年不见了。”上官靓与邓百通俱是一愣。
男子道:“见到小女了?”
孔祥瑞眉心一皱,轻声道:“见到了。”
男子道:“忘了告诉你我叫司马辉?”
“司马辉?”没等孔祥瑞回答,邓百通叫道:“你便是魔教天呇阁的大长老司马辉?”他从师长们口中常听到司马辉的名字,确是从没见过人,如今见到倒是吃了一惊。
司马辉扫了邓百通一眼,把目光投向孔祥瑞道:“小兄弟,小女没难为你吧?”
传来女子悦耳动听的声音,道“爹,你又再说女儿坏话了”?
司马辉转过头时司马瑶琪已身到半空,瞬间落到司马辉身边。司马辉看了孔祥瑞等人一眼道:“不用紧张,看到小兄弟面上今天我不与你们为难,你们乖乖儿待到一旁,我跟小兄弟叙叙旧。”
上官靓冷哼一声,目光冰寒,这目光似要冰封司马瑶琪一般。司马瑶琪不甘示弱几步走到孔祥瑞眼前,嗔道:“好了啦,不要生气了,人家现在把玉像还给你?”说着硬把她的玉像塞给孔祥瑞。
这下可惹怒了上官靓,上官靓凌空一指,一道冰箭向司马瑶琪射去,司马瑶琪早有准备把玉像塞给孔祥瑞的同时笑呵呵闪开,故意含情脉脉的瞅了孔祥瑞一眼。
孔祥瑞愣愕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司马辉笑声打断了孔祥瑞的思绪“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他连说三声,有意思,颇有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