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知音少,弦断有谁听(2)(1 / 1)
最最勤力学习的小精子实在图书馆复习了一天的德语,看着我和大头一副颓样,小精子直接竖起了中指!
在玻璃房点了三个特色小菜,我们见了一个能看见游泳池的位坐着吃了起来。我一直很好奇大头说的好东西是什么,于是吃饭的过程中我千万引诱,虽然我各种花言巧语,大头就是不说是什么好东西,就差老子色*诱了!其实我是一个很守本分的人,必然不会用出*那么无耻的招数!轻浮菊花笑不语,安能辨我是男女?
“现在去哪儿?”小精子把空盘子推到了一边,擦了擦嘴巴。
“要不去找保罗?”我提出了个建议做参考。
“保罗,偶略想他啊,刚刚怎么不叫他一起吃饭啊?”小精子突然发嗲,受不了。
“那个傻逼每次约吃饭都放鸽子。”大头草草地答了一句。
“现在上去找他呗,他要是不在的话,我们就在那儿歇一会儿。”
保罗的老窝,就在玻璃房所在的范克廉楼三楼活动室。
保罗,其实他的中文名就是保罗,自从他大二信了教,更加保罗。每次聚会总会不停的提关于主的东西,刚开始提得那些日子,我还会很激情地跟他争论,后来发觉,这你妈,对于一个有信仰的人,你的逻辑再正确,他的信仰也可以把你的逻辑烧死在十字架上。于是,后来,隔阂越来越深,慢慢有了点疏远的感觉,后来虽有在学校碰见保罗,但是看着他一步步落入信仰的深渊,还是觉得有一种苦楚。只有小精子和保罗还是如常的交往,只因为一个原因,小精子从生理上来说,是女的。
久违的保罗已经胖了无数斤,如果真按照《那些年》的说法,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胖子,那么保罗可以算个胖子,虽然他以前很瘦,自从他去美国交换那一年,时光的杀猪刀便开始对他进行毫无人道的残害。
“hi,好久不见!”自从保罗从美国回来,每次见着我们,用了一个很传统的方式打了声招呼。只有小精子卖着萌嚷道“保罗~”,我和大头不约而同的竖起了中指,“我日!”。
“你们知道吗?我的船快沉了。”保罗见着我们坐在那一堆烂沙发上后,放下手中的吉他,说了一句话莫名其妙的话。是的,保罗最近在学吉他,他一直希望能够用吉他自弹自唱一首福音歌,然而到现在,连《天上的星星亮晶晶》都不会。
“什么鸡*巴船?”大头问了一句,坐在那儿开始从包里拿东西,我开始玩弄保罗的吉他,小精子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保罗,她预料到了,一场争论又要开始。
“只要不扯上帝,我们就继续这个话题。”我想一出来先限定基调,实在不想因为信仰问题影响朋友关系。
“乐哥,干嘛啊,每次我说上帝你怎么都觉得是洪水猛兽啊!?”保罗很不服气地嚷嚷道。
“因为我不想跟你争论有没有上帝的问题,继续你那艘泰坦尼克号的问题吧,刚刚你说到,‘要沉了’,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淹死?”
“好吧……”保罗的表情突然阳痿了一下,“其实,你们知道么,其实每一个人都在一条船上面钓鱼……”
“我不知道。”我很坦诚的回答。
“嗯,钓鱼,不要看我,继续啊,继续。”大头还是整理着那包东西,顺便找着滤嘴和卷烟纸,“乐哥,今晚的好东西啊!”
“不要打岔啊!”保罗瞪了大头一眼,“对,每个人都在钓鱼,但是我们钓起来的鱼只能直接放在了船里面,于是就成了负担了,你钓得越多,船就沉得越快!”
“直接在船上面把鱼吃了啊!”大头故意装不懂。
“鱼不能吃的,这些鱼只能钓。”保罗很认真地补充着。
“那干嘛钓鱼?”我笑着在吉他上扫了一弦,“钓了鱼不拿来用等于有了资本不用来进行再生产,你这违背经济发展的历史规律啊!”
“你们不要装啊,我们只是在谈钓鱼的问题!”保罗急了。
“所以说你的船快沉了,”我扶了扶眼镜,“等于说你是嘲讽我们,说明你获得了很多。”
“也没有啦,刚才的都不是关键,”保罗越来越认真,“我想说,当我发现我的船快沉了的时候,从天上掉了一根绳子下来,把我救了。”
“我知道了,又是上帝……”我白了保罗一眼。
“真是上帝啊,他向你们每个人都扔了一根绳子,你们没有看到啊!”保罗开始blabla地传教了,“现在上帝让我把绳子递给你们,拉你们上去!” ……
从马克思主义看来,宗教是精神鸦片。不过保罗有一点信仰作为鼓励还是挺好的,一个信仰缺失、理想丧尽的社会,不知道多少人整天不知所为的混日子,混完幼儿园混小学,混完小学混中学,混完中学混大学,混完大学混社会,混来混去混出了生活的真谛,竟然他妈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嗯,看着有信仰的保罗,我相信上帝是可以给他*的,是可以让他无性生殖的。
“我日啊,我活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想着要活着回去!”我笑着说道,“信不信我一把顺着绳子把上帝也拽下来。”
“你太取闹了!”保罗貌似怒了。
“不是说过不谈上帝么!”我也懒得理会保罗了,转向了看大头的“好东西”。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我用假音唱了一段《大宅门》里面的戏词,最后一根中指随着“干干净净”的调指向了保罗。
保罗看着我和大头都不怎么理他便开始和小精子在沙发上面嘀嘀咕咕聊了起来。
“什么好东西啊?”
“你看看就知道了。”大头已经用小刀切了一小坨活着烟丝圈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我日,大麻!”还没看拿一包绿色的东西,从气味上面已经闻出了,这是大麻!我也开始卷了起来“你丫哪儿搞的?”
“保密!”笑容从大头的一只双眼皮、一只单眼皮的眼中泛出,显得愈发诡异。
其实,我进大学以后,算上这一次,只抽过两次大麻,之所以少,一是因为很难买到,二是因为价格很贵,两个原因合二为一,就是物以稀为贵。其实,平时抽的很多大麻,都是朋友出去旅行的时候买着带回来的,还有一种方式或许可以弄到一些,也就是流传已久的方式,就是去重庆大厦找印度人买。
话说这重庆大厦鱼龙混杂,说不定一个在楼梯口蹲着吃鱼丸的哥们儿,就是某国家的储君跑出来政治避难,于是在重庆大厦周围不是会有警察。香港的警察是世界上素质最高的警察,几乎没有之一,可能有的个别警察人品不好,但当他们穿者那身制服的时候,人品表现形式瞬间改变,这,就是职业道德。也正恰恰由于其高素质,当看到香港警察处理问题的时候,无数人会觉得香港警察怂得一比。哎,对付流氓就得用流氓的方法,他流氓,你比他还流氓,他才服你。
买了大麻之后,从重庆大厦出来,怎么防止被警察搜身呢?那就事先带一个空的胶卷,虽然现在数码相机到处都是,可是用回咱们的胶卷机的人,那才叫文艺,拍出来的照片纯天然的颗粒感,有木有。于是当不幸被警察截留询问以及搜身的时候,当收到那个胶卷,任何人都知道胶卷一打开就会曝光报废,于是如此就躲过一劫。至于有没有什么更先进的方法,我还真不知道。
我大学总是不停地参加着聚会,以一个纯良的形象参加着组聚,以一个2B的形象参加着省聚,以一个颓废的形象参加着系聚,以一个豪爽的形象参加着一帮哥们儿聚,以一个色狼的形象参加着另一帮哥们儿聚,再以一个浪子的形象参加着第三帮哥们儿聚,仓鼠一直除了称呼我为“乐哥”,还叫我做“聚会之王”,他岂止,看上去一个人参加了很多聚会,但是在很多聚会里面,我都是打酱油的……
除了组聚、系聚、省聚以外,别的所谓的聚会,原来就是吸烟、喝酒、抽大麻,看着这些糜烂的日子,紫醉金迷的生活,估计开始有人说了,这尼玛是一群香港中文大学的大学生么,除了聚众喝酒就是聚众抽烟,日子怎么这么颓废,一点进取心都没有!狗屁香港中文大学!
你们忘了,像哥这样的人,学习起来,连上帝都害怕!那么那帮子本来天天就在搞学术的人,会有多可怕?
我记得我说过,不管哪个大学,大学生活绝大部分是单调的,三点一线的计划经济式生活,我和我的哥们儿们也有看书,也有考试,也有睡觉,这些事情估计占了大学生活的85%以上,但是呢,内容都是千篇一律,毕竟自个儿没有像九把刀那种有心爱的妹子陪着学习的经历,让很单调的日子显得略显不单调,况且在剩下的不多于15%的时间里面,很多时候聚会是一起吃个饭,吃饭的时候相互八卦一下,吃晚饭了要么各回各家,要么就是大家在一个地方,各干各的事,互不影响。所以,我最能回忆起的,当然就是单调里的激情。我也是很希望能够出现一个妹子,或者是御姐,稍微让哥的生活不那么单调,只可惜没有福分。其实,妹子都很好,只可惜,哥太差劲鸟。